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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扼住了勃起的红顶端,近乎粗地摩擦了几下,他像是仇视般对待自己可怕的欲望。

“唔……”他低下,嗓子里发出细微的喘息。

在纸巾上的那一瞬间,陈拓的嘴里突然泛出酸水,他有点想吐,不知道脑子突然有什么毛病,居然想着陈迩做完了这种事。

他明明已经离陈迩很远了,可是她总是带来许多麻烦,又不能很好地解决,所以他没法安心地去自己的事

都怪陈迩是个惹祸,很讨厌的,把他也变得这么恶心。

7.自渎

陈迩本来都要彻底睡过去了,手环突然震动了一下,她揉揉眼睛拿起桌上的手机。

是贺琛打来的视频。

“这么晚,怎么了……?”陈迩半睁着眼看着屏幕那,他不像是在睡觉或者酝酿睡觉,穿着整齐。

“想你了。”他很直接地说。

陈迩眨眨眼,感觉睡意散了些。

“很快了。”

“什么?”

“很快我会光明正大地跟其余说,你是我的。”陈迩微笑。

贺琛看着睡眼朦胧肩半露的,说:“现在很想见到你。”

“我不就在这吗。”陈迩翻了个身趴在枕上,把贺琛放在面前。

“不一样。”他说。

“明天……唔,明天不行,”陈迩轻声盘算着,“后天我去看你。”

“我现在就想看。”他却不依不饶起来。

“啊……”陈迩为难起来,那颗虎牙嵌在软乎乎的唇上,压抑出一个下凹的痕迹。

“今天有没有自己弄?”贺琛问她,撒娇似的说:“玩给我

看看可以吗?”

陈迩没反应过来,“怎么给你看啊?”

“就这样,我想看。”贺琛把笔记本放在桌面,掀起了自己的衣服下摆,露出漂亮的身体来,他的小腹还残留着之前被她抓挠出来的痕迹,现在只是淡淡的白疤,线团似的。

这很容易让陈迩回想起那天被他按着吞咽的感触,嗓子眼也下意识地发涩。

但陈迩有些不安,她对于这种虚无的媒介无法完全信任。

贺琛已经解开了自己裤子的双排纽扣,手指握住勃起的茎,从下倾的视角看得非常清晰。

“姐姐,陈迩姐姐……”他带着点笑叫她,贺琛知道她喜欢被叫姐姐,之前玩她的的时候,一叫她姐姐,下面就缩得非常厉害,蠢得很容易看穿的家伙。

“别叫了……”心不一的说。

她将绿色的肩带半褪,裙子顺着雪白的肋一路滑到了小腹,露出两团娇挺的

“自己揉揉。”贺琛说。

陈迩迟疑地抬手,细长的手指拢住自己的房,被贺琛舔的时候是舒服的,但她并不经常自己触碰这里,竟然有些奇异的陌生感,碰到尖时,她的小腹瑟瑟地躲了躲。

屏幕后的注视者自然不会错过这点反应,“用手指夹住磨一磨。发^.^新^ Ltxsdz.€ǒm.^地^.^址 wWwLtXSFb…℃〇M”

陈迩半跪着,听话地用指腹捻住红的尖,触电似的酥麻让她的腰半弯了下去。

“嗯……”她低低地呻吟,手下意识地避开了让她难受的地方。

“不要躲。”贺琛的气突然冷淡起来,带着些命令意味。

陈迩咬着下唇,从上眼缘去看屏幕那

“不要躲,我说停才可以停。”他没有为她这种可怜的眼神而松

陈迩只能又直起腰,雪白的小腹微挺,在男孩的眼神下揉捏着自己的尖,小小的一粒被指腹搓弄着,足够温柔,但轻微的感触也带起一阵阵颤栗,裙摆下因为这种复杂的感受早就湿得一塌糊涂了。

“贺琛……”她讨饶地叫他的名字。

“停下。”他大发慈悲似的说。

但这并不是个好时机。

她的正饥渴地收缩着,就差一些推波助澜,就能达到最后的快感。

“不,不要……”陈迩的脸皱起来,身体却很乖顺,手从房下滑抚在小腹,焦虑地搓过那里的肌肤。

“我差一点……”她的手放下来撑在身前,可怜的红的脸凑近屏幕,两颗生生的白桃随着

动作垂坠摇晃,“我想要。”

“真可怜。”他鼻腔里哼出声鄙薄的笑,“姐姐,内裤脱掉,对着我自己玩吧。”

陈迩的内裤挂在小腿,迟疑地对着屏幕打开大腿,那条绿裙子懒散地挂在腰际,腿心濡湿的缝随着动作敞开条极细的罅隙。

“湿得好厉害哦,”贺琛感叹似的说:“是因为我对吗,姐姐?”

“是。”陈迩从不在这种问题上说谎,直球到让发愣。

贺琛藏在睫毛下的眼神散了散,又把影影绰绰的晃动压下去,露出她喜欢的笑容,“要是姐姐在我面前就好了,好想直接进去啊,你就不会这么难受了吧。”

“不过现在,姐姐用自己的手指玩一玩蒂吧。”他隔着屏幕望着她腿心那条淡的线。

陈迩的毛发也长得淡,浅浅覆在肥嘟嘟的阜上,两瓣唇也因为肥厚而紧拢着,色到看着就很想扇上几掌,扇得她水顺着沟往下流。

如果她在他面前,贺琛也会这样做的,陈迩就是有让对她对做这种恶劣事的奇怪磁场。

她听了贺琛的话,食指试探按在自己的蒂上,那颗娇的软豆因为兴奋而变得肿胀,从馒似的唇间勃起,水光淋淋。

“嗯嗯……”陈迩哆嗦着,眼神颤抖,丰满的大腿忍不住收拢夹住自己自慰的手。

“腿打开。”贺琛说:“要好好地揉给我看。”

“好痒……”她从嗓子里发出囔囔的娇声,腿仍不由自主地夹着。

“像上次那样,自己把大腿抱起来,另一只手自慰。”贺琛微笑着说:“姐姐,再磨蹭的话天可要亮了。”

陈迩只能托着自己的左大腿,岔开缝隙把湿漉漉的腿心露给贺琛看,小唇都因为张腿的动作清晰露出来,然后她在他面前揉弄着自己的蒂,手指划过敏感处带来身躯一阵阵的颤栗,陈迩感受到贺琛的视线,雪团子似的胴体变得泛红的尖也随着动作微微颤动。

“嗯……贺琛,我好难受……”陈迩的水向来多,腿心简直湿得不像话了,她上身早就脱力软倒在床上。

在贺琛的视角现在只能看到半孩把自己仍然流着水的对着镜白的手指还是很听他的话地绕着蒂打转,搅动间发出的“咕咕”声响,再往上是因为激动起伏的雪白小腹和晃动的尖。

他看不见她的脸。

“我看不见你了,姐姐,抬起来。”他的声音有些远。

迩吃力地直起腰,那张脸的表也恍恍惚惚的,虚散的眼神隔着屏幕看着贺琛。

“怎么哭了?”他问。

她脸上有淡淡的泪痕,但一直没有发出什么声响。

“我不喜欢这样,一点都不舒服,好无聊。”她吸了吸鼻子,虽然在无意识流泪但还咧出个傻乎乎的笑,“被你摸的时候比较舒服,一想到上次,就更感觉现在这样好傻。”

“好啦。”贺琛说:“那就不弄了,对我比个耶吧。”

陈迩不知道他要什么,呆呆地伸出空余的手比了个耶。

“是要做什么?”

她近乎赤的胴体在装修致的昏暗房间中像是珍珠一般散着朦朦的光亮,素净的脸颊和单纯眉眼看起来仿佛不知道是什么意味,只看脸和颊边手指的动作堪称无知圣洁,可一手还埋在自己腿间抚弄蒂,带来极其强烈反差的堕落感。

“这样子很可,”他微笑:“以后自慰就对着你这张照片了。”

“呀……”陈迩的脸烧得愈发通红,被抚弄过的在这时突然痉挛起来,她还举着的手指弯曲起来,雪白下颌高仰无意识地呻吟着。

刚才铺垫了那样久的高就这样骤然到来了,空虚的徒劳翕动着将宫腔分泌的水大地往外挤,陈迩整个都在颤动起伏。

她眼前一片虚白,喘着暧昧的热气,睫毛都变得沉重,整个都要缩回被子里。

“要收拾净,不然会发炎。”贺琛看着她犯懒想缩回被窝的模样说道。

他是有些洁癖在身上的,不止对自己,对陈迩也是。「请记住/\邮箱:ltxsbǎ/@\Gmail.com \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他们之前做完边缘行为的时候,贺琛都会很仔细地擦拭,细心得像是老年护工预备役。

作为一个四肢健全的,陈迩被这样对待当然会觉得不自在,但她挣动的时候,贺琛就会直接把她锢在自己膝盖上,膝骨抵住她柔软的小腹,扬起手掌扇她的心,抽得生生的很快泛起红。

比起疼痛更重的无疑是羞耻,陈迩气得喊他的名字,贺琛漫不经心地“嗯”,动作完全不停,她只感觉自己的被抽得颤,挣动的幅度越大,他的动作愈发不留

直到陈迩连声求饶,讨好地去贴吻他按在自己下半张脸的掌心,他才会停下动作。

当然抽完贺琛就会发现她又因此流出许多水,将阜都润得水光粼粼。

“脏猫。”他这样评价她,然后用手指撑开两瓣唇,将褶皱处的水都重新拭去。

“……

知道了。”陈迩一回想起来,下身就跟着缩了缩,然后她踟蹰了一会,又开跟贺琛说:“刚刚你是不是截屏了……不要给别看到哦。”

“当然。”他靠在椅背上,神态自若。

贺琛除了一开始的自慰动作以外,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停止了,连衬衫的扣子都是扣到最上面一颗,这显得开始的自慰只是一种勾引,而她也确实被此的色相迷昏了

在衣衫整齐的面前,陈迩的近乎赤后知后觉地让她产生不平等的不安感。

她倒不是觉得贺琛会做低劣的事,而是意外也很难讲。

“我去洗个澡。那个,你记得千万不要让别看到哦,设个密码什么的……”反复叮嘱了几遍陈迩才挂断了视频。

“……她还真的很听你话嘛。”镜限制视角外,陈迩无从看见的另一张椅子上坐着的男孩看着熄灭的投影仪收回视线,对着用消毒湿巾擦拭手掌的贺琛开说话,“好乖呀。”

高清投影仪刚刚展现了它卓越的功能,呈现的画面自然是非常香艳,懒洋洋窝在椅子里的男孩戴着银色的戴式耳机,连那缠绵的呻吟也半点没有错过。

8.替换者

江曜突然说话声音跟平时不太一样,有些哑。

贺琛看了他一眼,后知后觉想起来毕竟他全程看完了陈迩自慰的场面,这要是没反应心也得是木做的了。

倒并不是贺琛特意叫来的,他也没有恶趣味到这种程度。

只是在一块打游戏时闲散聊天,也不知道是谁先突然提到了陈迩。他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向江曜展示了自己所言非虚的成果。

“也没费什么功夫,”贺琛把刚才全程录屏的视频拷到了u盘里,“跟她那个爹没两样。”

“怎么?”

“好色。”贺琛没看他,“不负责任。”

“你这是拐着弯夸自己呢,”江曜笑笑,“不负责任又是怎么回事?”

“我约她的时候,她跟姓陆的还在不清不楚,”贺琛厌恶地皱了皱眉,“一有新目标就随便抽离。”

江曜心想这也没多罪大恶极,无非是陈权的薄寡义让贺琛移恨到陈迩身上。

但他什么都没说,没必要。

江曜跟贺琛有些沾亲带故的关系,跟陈迩可以说是陌生,顶多在嘉礼高有些擦肩而过的缘分,确实没想到她赤的身体是非常漂亮的,本就是看个廓剪影都能勃起的年纪,别提这样直接的感官刺激。

“你有上过她吗?”江曜问。

“我对她没兴趣。”贺琛神色冷淡。

“那你腻了通知我一声。”江曜对他咧嘴笑,露出冷森森趋待吮血似的白牙。

贺琛有些诧异地看着江曜,他莫名不是很想答应,只是将心里那扭成麻绳的躁闷感归咎为对江曜道德底线的鄙夷,“……品位真差劲。”

江曜不置可否地摊了摊手:“我倒觉得她蛮可的,反正你也不要了。”

“随便你。”他突然不是很想继续这个话题,声音僵硬起来。

江曜吹了个流里流气的哨表示欢快。

“不过说真的,你要毁了她为什么不直接睡了,她要是知道自己跟同父异母的弟弟做,想想都……哈……”那双狐狸眼感觉很有趣味地眯了起来,他从来不掩饰自己的坏心眼。

“她可跟我没半点关系。”

“什么况?”

贺琛比陈迩更了解陈权的动向,从陈迩嘴里知道他出差很长一段时间,贺琛立刻动了法子去查。

陈权去了离明胥很远的兰汀,南方水乡,风景宜,但他根本并没有任何业务在那边,也不该去。

陈权找的是一户姓慕的家,也是兰汀的大门大户,慕先生和林太太有一儿一,如今都是最好的年纪。

多巧,慕家的儿和陈迩年纪一般大,巧到同年同月同,在渚秀的一所医院一并诞生的。

贺琛用二的毛发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在这时无疑是预料之中,只不过做了板子上的那颗钉。

“谁知道。”贺琛冷淡地说:“说不准是陈权又在哪里出轨生的野种,但那个也背叛了他。”

江曜心想他不就是个出轨来的孩子,怎么把自己也一块骂进去了?而且现实哪里会有这么戏剧的发展,无非因为贺琛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陈权的。

“到底怎么回事?”

“反正,她不是陈家的孩子。”

“跟陈拓也没关系……?”

“没有。”

这点很好求证,连费功夫弄来去世多年的曲苓的n都不必要了,陈迩是相关里唯一的型血。

这么明显的事这些年居然没有在意。不过早有预料不是吗,陈权本来就是个渣。贺琛在心里冷嗤。

江曜迟钝了几秒:所以陈拓和陈迩,谁不是陈权的种?

这问题有些难度。

但陈权陈拓和贺琛叁个都有一处

长得非常像,他们的眼睛生得十分相似,眼廓的形状几乎能重迭。不是知晓内并不会想其间的联系,但知者稍微思考就能知道怎么回事。

江曜思索着意识到最大的可能

大约是什么影视剧里存在的狗血的真假千金节——陈迩或许是和真正的陈家儿抱错了。

“啊……所以你要放过她了?”

“怎么可能。”贺琛下意识地否决。

他的计划里从来没存在过放过陈迩这个选择,她既然享受了陈家背景一直以来的优遇,那就是陈家的儿,合该要跟他一块纠缠许久的,久到他暂时不想规定期。

甚至因为发现彼此并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贺琛把压在内心处隐隐的负累抛去了。

舞会那天,陈拓就会知道一切。

陈拓当然是一直知道贺琛的存在,只是选择了无视,比起欺凌辱骂更容易让疯狂的漠视,视如无物,更没跟自己愚蠢的姐姐提起过自己的存在。

贺琛并不怵陈拓知道自己了什么,甚至他鼓动陈迩去告诉陈拓,给自己一个光明正大的衔。那时候陈迩为难但因为他的话眼睛微微发亮,没一会就点了

反正到时候他也不会放过陈迩的,他的网盘里满满当当都是各种角度的陈迩照片,穿了衣服,没穿衣服的,半跪在他脚边亲吻他的小腹,意迷的面容,清晰的,模糊的。

她是个脸皮薄的,他就要靠这些东西将陈迩拴在自己手腕边赎罪。

凭什么陈家可以获得幸福呢?

这是贺宛很多次体罚完他后,她怨的咒骂在他意识里埋下的长钉。

他垂眼鲜血淋漓的膝盖,怨恨已经成为了本能。

而那个总是高傲冷漠的陈拓,会因为陈迩的痛苦而痛苦,虽然当事都未必意识到了这点。

“陈拓知道这件事吗?”江曜若有所思地说:“他平时把陈迩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不知道听到这件事什么反应。”

贺琛没有说话。

陈拓仍然把陈迩当姐姐,那很好了,他的目的就是这样,让陈家不得安宁。

陈拓不在乎陈迩的死活,那也很好了。可怜的陈迩被赶出去,没有在意她,也懒得保护她,就像没睁眼的幼兔,被他提着后颈抓回笼子里。她不再有别的希望,只能依附着他,一个怀着恶意的

“欸,”江曜又说:“你叫陈迩过几天来这里吧,我也想玩一下。”

“少来。”贺琛不

耐烦地拨开他的手。

“你舍不得啊?”江曜啧了声,“没事,你要舍不得就留着,我不掺和。”

“她又不是瞎了聋了,”贺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过于荒谬,“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那这个你就别管了,我不会被她发现的。”他猫似的唇瓣甜蜜蜜地勾着,轻佻的眼神不怀好意,“贺琛,你要是舍不得,我就不动她了。”

“不过啊,你不是说要让她不好过的吗?”

他被江曜的眼睛注视着,手指捏得很紧,嘴唇一下变得很沉重。

但这种沉重像是一种可耻的背叛,他耳边似乎传来了贺宛尖锐的声音。

“……怎么可能。”蓦地,贺琛脸上露出淡淡轻蔑的笑,就像一直以来所呈现的不屑一顾。

游戏角色被贴着脸的敌狙死了,发出了声痛苦的哀嚎。贺琛望着灰暗下去的屏幕心里突然响起了嗡鸣。

“一切都随你的便。”他嘴唇动了几下,听见自己这样说。僵硬的嘴唇因为说话甚至产生了一种麻木的痛感。

“那就好呀。”江曜笑眯眯的,抢过贺琛的手机给陈迩发消息。

贺琛握着鼠标的手指蜷缩了几下,没有去阻拦的动作,他试图把注意力重新拉回到游戏里,但败局已定。

他的心糟糕起来。

9.暗室欺心

陈迩刷开贺琛住的屋子的房门就感觉暗得非比寻常,她抬手想开灯,就被男孩攥住了手腕压在了已经关闭了的门上。

“贺琛?”陈迩被吓到,扶着他的肩膀叫他的名字。

“嗯。”他发出懒洋洋的鼻音。

“好黑啊……开一下灯,嗯呀……”没说完的话被陈迩吞掉了,他的手从制服衬衫的下摆掀上去,宽大的掌将陈迩的胸直接拢住揉捏。

陈迩的腰都被这有些粗的动作弄软了,要往下滑落,被男孩的腿抵卡在双腿间制止动作,他的大腿隔着两层布料磨住了陈迩的腿心。

“贺琛,嗯……别,别磨了……”陈迩抓皱了他肩膀的布料,发出细细的求饶。

江曜低下,她细软的发丝擦过他的鼻尖,有很凉的香气,他往下,在她的脸颊边嗅了嗅,像小动物似的。

“我没香水呀,”陈迩听到他的呼吸奇怪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嘛。”

他没有回答。

她的下颌被江曜捏住了,他的嘴唇先是贴在陈迩的下,又很快黏着皮肤往上挪,找到了正确的位置

,她的舌被江曜吮住了,绕着圈地磨,她张着嘴很乖地被他亲,鼻腔发出软乎乎的喘吟。

移开嘴唇的时候,陈迩环抱着他的脖颈,大半的重量已经都挂在自己男友的身上,内衣刚才被他摸索着剥去了,柔软的胸紧贴着他。

原来她私下是喜欢黏的。江曜心想着,抱着她的腰托了托,把陈迩抱去了主卧。

“怎么这里也这么黑啊。”陈迩感觉自己仿佛盲

遮光帘和百叶窗的双重作用下,主卧暗得只能看到彼此隐约的廓,还有发烫的呼吸在作响。

“你不喜欢吗?”他用气音在陈迩耳边问。

“江曜——”左耳的耳机里是贺琛压低警告的声音。

他告诉过江曜可以玩,但不准做到最后,更不能露,以免坏了他的事。

江曜自然没想过阻拦他的计划,只是他自从有了念想之后,就想了好几天,这几天晚上靠这陈迩的视频出来,如今真快把这吃到了嘴里,浑浊的渴求简直想从毛孔里钻窜出来。

她信任地问他话,他也真把自己当成了贺琛。

声音近乎气音,陈迩没觉出什么奇怪,只觉得哑,她回答道:“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这样好奇怪,都看不到你了。”

“我还是喜欢看着你的脸。”陈迩说着,伸手要去碰他的脸颊。

“欸……”她的手腕又被抓住了按在顶,江曜沉重的身体贴嵌在她的身体上,低堵住了她那张问东问西会让他露馅的嘴唇,他亲得近乎饥渴,像是要将她嚼碎吞下去。

陈迩感受到他胯间勃起的廓卡在自己的大腿,原来他这几天没看到她,也在想她。

对比平时冷淡的贺琛,这个发现让陈迩有些开心,她仰着下,被那个黑影狂热亲吻着,将腔打得更开,尽量容纳得更多,舌也热缠住他的。

不过……他亲得好凶。

没几下陈迩败下阵来,被江曜亲得晕转向,他离开的时候嘴唇扯出靡的水丝,陈迩的手还保持着被他按住的姿势,嘴也半张着喘息。

衬衫被他解开了,柔软的被江曜肆意揉捏,他食指和拇指捏住顶端的尖,指腹用了点力气碾柔的地方,陈迩在他手掌下打着哆嗦,被他揉着,小颤颤巍巍地又吐出一

原来只是远远看着,跟这样亲身感受是半分都比不上的,她的气味和温度,都让江曜有些迷醉,他发烫的嘴唇低下去吻陈迩的锁骨,舌尖贪婪地舔舐过她细腻的皮肤。

他一点都不后悔跟贺琛提了这回事,即使知道贺琛其实不愿意,甚至等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过味来必然是恨他的。

但谁叫他这样好说话呢?

如果陈迩是他江曜的友,他是一定不会放出去的,也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两团软乎乎的被他揉了好半天,陈迩贴着他大腿的胯难耐地磨蹭着给自己欢愉,江曜两只手将两团丰满的白拢住了,两粒红的尖被凑到了一处,他张就全一并吞下了嘴。

怎么还有点甜呢。江曜喘着粗气,想说话却只能忍住,他又不是贺琛,只是顶了贺琛身份在玩他的友。

江曜将嘴里的珠吮得啧啧有声,浅晕都被他的唾润得肿胀,又实在吸不出来东西,他用了牙齿轻轻地衔咬着尖。

“呜……好舒服啊……”顶传来她细细的带着喘息的声音,雾气淋淋。

是在夸他呢。

江曜狠狠嘬了,在陈迩白花花的上留下好几个淡淡的吻痕。

“再摸摸我……”陈迩被他舔得舒服,去抓他捏着自己胸的手背,只感觉皮肤更细腻冰冷些,但此时浑身热蒸腾,分不出心思去想这点小奇怪。

“哪里?”他哑着嗓子呢喃着问。

陈迩不说话,就牵着他的手指覆在自己阜上,隔着裙子,江曜的手紧了紧,似的软被他捏出点新的水

“嗯……”陈迩的手背压在自己嘴唇上压抑着喘息声,只是被他摸了摸身体就感到十分的快慰。

他的手指离开了,陈迩发出细细的嘟囔声。

紧接着又顺着她的大腿拨开了裙子,男孩指腹擦过皮肤的感触因为在黑暗中不能视物而更加明确,明明很轻却如同蚁噬般带来疼和痒,陈迩喘着气被江曜一路摸到了腿根。

他摸到了满手暖热的汁水,太暗,江曜只能根据自己指尖触到的廓想象她的身体,结合着那场香艳的自慰录像,他屈起的食指和中指准确地夹住了滑溜溜的蒂,用力拧了拧,身下发出声闷喘,腰都在颤。

“拜托,别,别夹……”她呜咽着,却还是张着腿让他弄。

江曜从贺琛的只言片语里知道这是一个是心非的家伙,他的手指还是拧着水淋淋的软早就又湿又软,他的两根手指被很轻快地吃了进去。

“啊……”陈迩发烫的脸颊侧埋进松软的枕里,小腹挺起。

男孩的两根手指十分有存在感地在里挑弄,刮过

里的褶皱,带出咕啾咕啾的水声,拇指也没放过她,将蒂按成扁扁的一块一直用力揉,里面和外面都被那只手制住了一直催发高,陈迩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好吵好响,但实在舒服得控制不住,她半咬着嘴唇,雪白眼睑因为快感难耐地弓起。

“呜……要到了啊……”陈迩的眼神在昏暗中涣散起来,但带给她快乐的手指突然抽离了,积蓄的快感迅速回落。

“贺琛……”她哑着声音叫他名字,手也去摸索,只听到了些布料摩挲声,下一秒被江曜拦腰抱住反压在床上,她湿滑腿根的是早就勃起滚热的,柱身轻松陷两瓣唇中间,她的水黏到了他的身上。

陈迩因为感受到这点,哆嗦着张开腿。

“夹紧。”他扇了下她的,又没忍住抓着软捏了几下。

她夹紧了腿,腿心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根的廓,将柔软的大腿都挤得凹陷下去,陈迩听到背后喘息了声,他的呼吸落在自己后颈。

真听话,让怎么样就怎么样,贺琛怎么调教的?

江曜因为快感咬着牙,一只手半撑住自己不压在她身上,一只手从她肋下绕过抓住了一只房,腰已经不自觉慢慢抽动了起来。

夹紧的腿根也没法容纳男孩粗长的,涨红的从前面冒出一大截,直挺挺戳在真丝床单上,顶端的浊濡湿出几块色斑痕。

“哈……”这种快感出乎处男自慰所能想象的顶点,他还没,只是在外面磨磨居然能这么舒服,险些没压抑住自己的喘息,他闭紧了嘴唇。

江曜以为自己玩过一回可能就会失去新鲜感,但看来以后还是要把骗来多再玩玩,谁让她这么傻这么好骗,傻得听从居心叵测的豺狼的话,被坏玩透也是活该。

陈迩抓住枕,被男孩揉着胸着腿,软间的蒂被一下下粗的动作摩擦出剧烈的快感,被男孩的小腹重重撞着也跟着颤。

好爽……真的好想直接进去。江曜舔了舔涩的上唇,扶着,从被得一塌糊涂的腿心顶,陈迩只感觉到那根在自己的顶,湿漉漉的唇都被他顶得歪倒,又像是贝类乖顺地黏了过去。

陈迩的腿紧夹着,那一根非常有存在感地磨着自己的腿心,从到尾都被它抽动间碾了个遍,由于太湿润,它的进出没有一点阻力,带出细腻的水泽声,撞进去的时候又混着水声发出响亮的“啪啪”声,她的心都被快速磨得发红,还半翘着迎合身后的动作。

快到了的时候,他扶着缝前后磨弄,红的贴着那一小粒蒂打圈磨弄,两个都湿得不像话,陈迩闷闷地喘着,整个都恍恍惚惚的。

有那么一下真叫江曜差点进了,当然他是故意的,但压根没做过哪那么轻松能进去,身下因为这一下猛烈的冲撞直接像小狗一样抖着了,一缩一缩的,把抵在外面的饱硕像是要吸吞进去,马眼被她的水糊满了,江曜不忍了,也实在忍不住了,被嘬得噗噗了好几白的浓出去,险些叫他灌进里。

总有哪天他是得真进去的。

江曜紧闭着眼睛,脸上的表一时有些扭曲,陈迩的脊背贴着他的胸细微颤动,她永远无从得知此刻身后其实是个陌生,在跟她做着最亲密的事,小麦色的肌肤上是粼粼的汗珠闪烁。

他好半天才从快感里抽离出来,手还抓着陈迩的胸,身下还在抖,他抬手往下摸,摸到了一大,还温热的,反应过来自己只是随便弄了弄,居然把陈迩得尿了。

陈迩的腿也合不拢了,软绵绵地大张着,阜像着火似的滚烫,糊了大片和自己的尿,狼狈不堪。

她的脸完全埋在枕里,又热又黑,感官比之从前更加强烈,眼角甚至因为快感渗出点生理泪水。

身后亲了亲她的耳根,不知道为什么又恨恨地半咬了,陈迩只从鼻腔哼出了声呜咽,然后被掰过脸亲上了嘴唇,这次很准地找到了,他也没咬她,只是用滚热的嘴唇单纯地贴了贴。

床回弹了些,他起身了。

陈迩晕乎乎的没有动弹。

好半天,贺琛才把她抱到了主卧的浴室,他应该是去洗了个快速澡,身上仍泛着水气。

陈迩半睁开眼,在光亮的浴室里反而不适应起来,她眯着眼看一脸平静的贺琛,他脖颈和手臂都有几条淡血痕,是她刚刚失控抓出来的,还新鲜冒着血气。

“疼不疼?”她抓着他的手腕,脸上恹恹的表立刻混了些懊恼,“我没忍住……下次不会了。”

贺琛垂着眼睛看坐在浴缸里的陈迩,尖上还留着浓郁的吻痕,还有几枚牙印,刚刚这里一定是被好好地玩过了,阜的软毛还糊着那么多,很快溶在热水里消失不见。

被男玩成了这样,还在为那几条细小的伤抱歉弄疼了他。

贺琛感到极其的荒谬,他甚至想笑。

但他没有笑,只是用那种

沉的眼神冷淡地望着陈迩。

先听着她在别的男身下也叫得那么欢,他觉得刺耳,可是又不能不听江曜有没有说话。

江曜完全没有露,明明是好事,贺琛却莫名恨起来陈迩来。

为什么她分不出呢?两个不一样的

所以其实压根换一个也一样,她都会像狗似的听话,张开腿让别

所以活该被他骗,被别的男玩,他就是想让她更加可怜的,这不是很好吗?

等她知道了的话,那双漆黑的眼睛一定会汹涌地流泪,用痛苦或者愤怒的眼神望着他。

可是为什么,这种时刻真的有地方在疼呢?

大概是被自己亲手划出的伤吧。

刚刚看了赤着半身一脸春色的江曜,贺琛立刻将那些伤痕都复刻到了自己身上,他不会露馅的。

所以一切都怪陈迩,他才会突然这么疼。

“弄疼我了啊,”他眨了眨眼睛低看浴缸里的陈迩,“怎么办呢,姐姐。”

10.勿要直视

陈迩垂下眼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把贺琛的手掌抬高些凑近自己的脸,嘴唇挨近了,湿润淡的舌尖舔过长长的刮痕,蛞蝓般留下了淡淡的水痕。

疼痛的新鲜伤变成了黏腻的触感,好像将痛苦也封存在那层黏腻之下。

她的嘴唇又热又软,舔完了伤又轻轻地吻他的手臂,与此同时漆黑的眼珠抵在上眼舷看他,露出一泓清透的眼白。

“我亲一亲。”她带着满身别的吻痕,嘴唇贴着她的皮肤,说话间有热气像要钻进他的身体毛孔里,“脖子那边还疼吗?”

贺琛闭了闭眼睛,“疼。”他听到自己可怜地说。

于是又听见了身体开水面的声音,水流顺着光洁修长的躯体往下滚砸在水面上噼啪作响。

温热的手臂挨近了他,他像是迷航的水手遇上了湿漉的塞壬,她不发一言嘴唇贴了上来,带着暖和香的热度亲他,舌尖也暧昧地舔过他的皮肤,水手无从得知这个家伙会带给自己痛苦还是欢愉。

脖子变得湿,她的鼻尖抵着他的皮肤,呼吸要烫到他了。

“不会再弄伤你了。”她轻笑着,摸了摸他颤抖的睫毛,“原谅我吧。”

曾经陈迩在贺琛的身上看到许多伤痕,有的久远些,变成淡淡的疤痕,时间近的,泛紫的淤青像是云一般抵在皮肤下,在本就苍白的皮上格外打眼。

她知道他不是一个

会被其余霸凌的,如果他不愿意,基本没什么能伤害他。

那些伤害藏在衣袖遮蔽里,又是一个身强体壮的男孩心甘愿遭受的。

陈迩猜到了,所以没有去问。

嘉礼高里不存在什么偶像剧设定里的贫穷优等生,再不济也是小富家。而贺琛的生活条件无疑也是优越的,但金钱上的富裕从来不能代表其余的完满。

贺琛突然看到了她用难过的眼神望自己,他像被针刺伤了,平时暖融融的笑容也忘了戴上,冷着脸将她的手推开,让衣袖再次遮盖住一切。

她眼眶蓄了层蒙蒙亮的光,像是要哭出来,但并没有,她反而笑了,弯起来的睫毛把水光又蔽拢住了。

陈迩牵住了他的手,嘴唇挨着他的手背说话,将自己的话像要拓在他身上似的。

“贺琛,还疼吗?”

“没有感觉。”

他确实不为这种小伤感到痛苦,也或许是麻木到习以为常,反而是陈迩这副小题大的模样做让他恼怒起来。

他果然没法不讨厌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如果疼的话,就告诉我吧。”

“你能怎么样?”他感到可笑。

“亲吻你难过的地方,直到你说不疼了。”

“我根本没有难过。”贺琛说。

陈迩直起身,手掌拨开他的额发,嘴唇印在他的眼皮上,烫得他闭上了眼睛。

“就像要哭一样,”她喃喃着,“陈拓要哭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正是因为陈拓哭的时候太少,所以她印象里对这样的眼睛有p般的刻。

他压根没有这样觉得。贺琛在心里说,她要这样想就这样想好了。

“以后不会弄伤你了,”陈迩自顾自地跟他说:“不过我记不好啊,你要记得提醒我。”

不好的,自顾自地遵守自己制定的奇怪规则,她总是亲吻他未愈合的伤痕,然后那些明明觉得自己不再难过的地方,被用那双湿漉的眼睛注视着,竟像得到了大的关注所以一点疼痛也要哭出石天惊的架势的孩童,真的泛起后知后觉的疼来。

于是贺琛再次憎恨起陈迩来,她把他的身体变得不听自己使唤,这无疑是十分危险的。

陈迩坐回了放满热水的浴缸,水溢到了胸,她抬起手捋了捋湿的额发,露出白生生的一张脸。

“贺琛,你刚刚好像了点进去。”她屈起腿,低看着自己的腿心。

贺琛躬下身

,漂亮的眉毛紧皱着,他扶着陈迩的腿根往上抬。

江曜也真是个畜生,连腿根这种地方都留了两枚淡淡的牙印,耀武扬威。

他有什么资格把陈迩当自己所有物似的到处留印?

不该让他来的,以后也不会了。

被使用过度的唇都红肿着,贺琛的手指拨弄开小唇,很顺滑地进了小,水被他捣弄的动作带得来回晃动,扑在陈迩的尖。

陈迩里面夹得很紧,可是知道他是想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所以只是绷着小腹乖乖的没有动。

贺琛把自己的手指抽出来的时候,陈迩扶着浴缸的指节都泛白了,脸也红得厉害,新流出来的水很快融在无色的水中,她又被贺琛随便两下揉出感觉。

贺琛只是看着她红肿的腿心,里面并没有混杂了别,“没有弄进去。”

他又说:“不会有下次了。”

陈迩看他表不知道为什么低沉,抓着他的手指捏了捏,“好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她知道什么呢,自作聪明。

他一直都是故意的,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贺琛只是起身打开柜子转问她,“想要什么浴球,还是薰衣的?”

“好。”她下贴在浴缸的边沿,漆黑的眼珠随着他走动而转动,看他又回到自己身边,耐心有条理地打理她的身体。

阳台的洗烘机正运作着将脏污狼藉的床品搅动,发出细细的嗡鸣。

最后每根发丝似乎都被染上芳香气,清洁了个遍的全身也被细致地抹上了身体,昏昏欲睡的陈迩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细心料理腌制的火,暖烘烘懒洋洋间她靠在贺琛肩打瞌睡,连身上的睡衣都是他穿上的,她只管伸手展臂。

“休息会,醒了我送你回去。”他坐在客卧的床边,对着躺在枕上懵懵懂懂半睁着眼的陈迩说,抬手将她吹得燥柔软的额发拨了拨。

便得了允许似的立刻放松闭上了眼。

她的呼吸静谧,在暖色狭隘的灯光下,贺琛望着那张脸半晌,指尖慢慢顺着她的眉毛摸到嘴唇,皮是温暖和柔软的,容易叫贪恋,他指腹揉在她有些欲饱满的下唇。

突然意识到她现在睡着了,他根本不必扮演什么缱绻了。

醒悟过来的像被戳中了似的飞快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再看她,关灯离开。

11.苹果香气

最近陈拓参加了新的竞赛项目

,开会和留校是家常便饭了。他的忙碌使得陈迩有了偷闲的时机。她因为激烈的事睡得更沉,醒来的时候简直分不清现在星期几,恍惚着回忆身处何地。

贺琛看了看腕间的陀飞表,将茶盏放在她手里,“还早。”

陈迩捧着杯子喝热茶,十年陈的老树银针,她自然喝不出来确的时间,抿抿嘴唇只觉得清幽香甜,好喝得很。

“怎么还有茶叶?”

“之前参加一个项目,有送的。”他说得简略,“记得你挺喜欢喝茶的。”

陈迩笑了两声,露出那颗愚蠢的虎牙。

她很喜欢这种自己的小事被别记住的感觉。

笑起来真是更傻了。贺琛移开了视线。

门铃突然响了。

陈迩看了看贺琛。

她从来没在这里遇上过保洁以外旁的

会是他的家吗?

贺琛没有看她,起身直接去开门。

陈迩在客厅的沙发上好奇地看着贺琛的背影在开启的门前停顿。

“贺琛……?”她迟疑地叫他的名字。

贺琛的咬肌在看到眼前的瞬间收紧了,他感觉到一怒意在自己心窜。

江曜的眼睛像是天生自带着笑弧,用力地将他呈阻拦架势的手从门把上拉下。

那个孩穿着浅的睡衣,双手捧着天青色的汝窑主杯,视线疑惑地对上他,不理解他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好像她该认识他一样。

“贺琛,这是……?”江曜看着背后关门走过来的贺琛,故作疑问。

“我是他的朋友。”陈迩放下茶杯站起身,“陈迩。”

“啊,你好,”江曜笑眯眯的,“我是贺琛的朋友,我是江曜。”

他伸出手来做出握手的架势,陈迩只好也礼节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江曜却像蛇一样攀上来,两只手轻易地包住了她的手掌,连纤细手腕都一并捏住了,他的掌心烫,让陈迩下意识因为这种突然的亲密不适起来,手往回缩,他就很快松开了手,让陈迩觉得这侵略感大概是一种错觉。

男孩四肢修长,小麦肤色,大约是经常室外运动的。他穿着件黑色高领针织毛衣,连脖颈都遮蔽了,显得下颌格外清晰锐利。衣服紧贴着身体廓,隐约能看出手臂和小腹坚实的肌线条。

虽然他那双眼睛一直半眯着,嘴唇也翘着,一副很好相处的模样,陈迩却莫名从那张脸看出狐狸的狡黠。

不像个好东西。

“你不是要过来拿资料吗?”贺琛冷眼望着他,“来我书房。”

“好啊。”江曜又看了看陈迩,陈迩迅速避开了他的视线,垂眼看着茶盏里沉浮的叶片。

她不喜欢这个就不想有过多的接触。

江曜咧着白牙,笑得咬牙切齿。

虽然认不出自己完全是预料之中,但几个小时前还在自己胯下任揉任捏的孩,现在用一种陌生甚至排斥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真是有点不高兴了。

“你来做什么?”贺琛关上门就扯住他的衣领推得江曜踉跄撞到书桌,后腰撞得生疼。

江曜衣领因为拉扯的动作仄歪,露出被陈迩抓挠出的血痕。

真刺眼。

“这么大火气呢?”江曜因为疼痛轻蹙着眉毛但嘴还是笑着,“我为什么不能来。”

“我的事还没完,你在这无事生非是想让她发现吗?”贺琛现在看到他那张笑脸就烦,“你把她弄成那个样子,我还没找你你倒是上门了。”

“怎么,你心疼啦?”江曜挑挑眉。

她自己在床上都没说过疼,不知道现在这在这装什么。

激将只让贺琛愈发火大。

他不蠢,这招不再有效,“你管不着。这次就是什么都没发生,以后你也给我老实点。”

江曜眼睛促狭一眯,“不行哦。”

“江曜,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以后我还要继续玩。”

江曜拿起手机对着他,里面正播放床视角的录像,夜视功能将床上纠缠的两个录得清清楚楚,陈迩被江曜按着腰抽送,肩胛颤抖,连绯红面颊上的汗珠都清晰。

直接看到的刺激远超于想象,贺琛的眼珠颤抖了几下,一把夺过手机摔在木地板上,新款手机顿时因为撞击多出数条裂痕。

“哎呀,才换的呢。”江曜抱怨,“砸了也没用,我都备份好了。录的效果真不错,对吧?”

这还是跟他学的呢。

贺琛眼白都爬上几条血丝,他越愤怒表反而越沉静,用一种审视斟酌的怵眼神看着江曜。这种可怕的眼神让江曜想到了他的母亲贺宛。遗传不是没有道理的,那完全是个疯子,贺琛看起来完美继承了这种特质。

江曜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更籍籍无名些,他会考虑杀了自己。

但可惜,少将的孙江英是他母亲,渚秀市长贺正是他父亲,江曜很少有值得忧虑的事

,即使他的事并不对。

“表哥,我真没想做什么,”他并不想和贺琛闹得太僵,气软了下来,“只是现在有些兴趣玩一玩,你先前说什么我不都听了吗?”

“而且不是你自己说想报复她吗?”江曜说:“我们俩一直是站一边的。”

“不行。”贺琛从牙缝里挤出字眼。

“呵,”江曜忍不住冷笑了声:“那你现在去告诉她啊,告诉你先做了什么,我又做了什么。”

“我的话倒是无所谓,她知道就知道了,”他幽幽地说:“就是表哥啊,你敢吗?”

“她迟早会知道你是因为什么才跟她在一起的,这些事多一件少一件又有什么分别?”

他一直回避去想那种可能,被江曜这么直接捅出来,眼瞳都在微颤,他喘着气,被想象缚得几乎窒息。

“我会帮你的,”江曜没有错过他的反应,低声说话,像是蛇的诱哄:“你想让她被惩罚,她就永远逃不过我们,你想让她永远不知道,她就能一直当个天真的蠢货。”

“表哥你知道的,我一向有这个本事。”只要贺琛的陈迩也变成他的陈迩,贺琛的烦恼他愿意承担,变成他的烦恼,贺琛的事就是他的事。

江曜的话太有诱惑力。

过段时间陈拓就会知道她和自己的事。

陈拓是不可能不管陈迩的。

他不想把陈迩放了,但他斗陈拓,没有十足的把握。

所以如果有江曜的手,他未必不能把陈迩困住。

不论是可怜的得知真相的陈迩无法逃脱他的控制被玩弄到崩溃,还是天真的陈迩永远无知地自愿待在他的身边,甚至是结婚生子……那类遥远的事,想象让贺琛的心怦怦跳动着几乎撞伤肋骨。

密不透风的牢笼将陈迩自愿或非自愿地永远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这件事让贺琛完全迷了,迷中他感觉理智被剥离来,雪白的牙齿清脆地陷进赤红的皮。

软硬兼施下。

蒙昧的还是咬下了苹果。

12.小方

江曜望着对面坐在沙发上的孩,这次他的视线仍然没有遮掩的意图,甚至因为成为暗的同谋,他的眼神多了些胜券在握的侵凌。

她的短发被贺琛吹得柔顺馨香,碎碎地盖住一部分眉眼,露出的那截眉毛是浓且长的,眼珠是十分匹配眉毛的漆黑颜色,睫毛是簇茸茸的一圈,在眼睑遮蔽出一片乌色的翳,眼神因此天然可怜懵懂。

但她显然没有这种自觉。

“好巧,我也是嘉礼高的学生。”他说。

“嗯……”陈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敷衍地应声。

圈层差不多的在同一所学校上学有什么稀奇的……她并不关心这个陌生况。

“陈拓是你什么吗?”江曜问。

陈迩张望贺琛的眼神终于回到了他的身上,“你认识陈拓?”

“之前有次竞赛和他见过,挺厉害的。”这是纯粹的假话,他对竞赛从来不感兴趣。

陈迩不自觉地翘起嘴唇,露出那颗冒尖的虎牙,“这样啊……”

“陈拓是我弟弟。”她喜欢听别夸陈拓,就像喜欢听别夸自己一样。

“听你们名字有些像,所以突然想到的,”江曜微笑,“没想到还真是,太巧了。”

“只是在学校没有见过你。”他说。

“这很正常吧,”陈迩摊摊手,“毕竟你是……学弟?”他貌似和贺琛是同届的,都比自己小。

她说得随意,但不知道戳中江曜哪根弦,靠在沙发上的腰直了直,马上调整了一下坐姿。

被叫硬了。

等到以后她知道他了什么,还能这样笑呵呵地叫出“学弟”两个字吗?

江曜轻浮的眼神望着她摊开的雪白掌心,先前从背后的时候,手指进她的指缝,将她锢得死死的,她收紧手指的时候,相迭的他是手指就有相同的感受,器相贴,十指缠,实在无法有更亲密的事了。

他将她的气味记得很清晰,香甜到忍不住啃咬她那身细,不能真的吃了她,只能留下难忍吮咬的吻痕和齿印,烙下大片属于自己的印记。

她在他指节用力抓握印刻出的月牙似的指甲痕,也已经随着时间轻飘飘地浮起消失了。

江曜发觉自己实在无法在这个面前表现得寻常,无法停止自己意的幻想。

明明都做过了那种事,结果只有他被色的想象折磨,太寂寞了。

欸,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让她知道真相了。

毕竟反抗才是恶趣味最彩的调味品。

“他的眼神好可怕。”客卧里换回自己衣服的陈迩小声地和贺琛嘀咕。

陈迩对于江曜的厌恶之于贺琛是有隐秘的愉悦的。

不算太傻,在豺狼面前终于有了迟钝的直觉。

但现在江曜还有用。

——为什么不能早点发现

那个不是自己呢?

如果发现的话他就不会要和江曜共享了。

当时直接把恶心的真相撕或许都并不比现在的局面糟糕。陈迩,现在这样,你自己也有责任的。

“可能是有些误会吧。”贺琛说:“他一直对生都不感兴趣的。”

他可没有撒谎。虽然江曜长了张会很玩的脸,但是他旁的好太多了,出海,滑雪,马术……他就是把时间全都花在玩上都未必够,所以对一般还真提不起什么兴趣。

陈迩瞪了瞪眼睛,“嗯?所以他是……”她举起的食指曲了曲。

贺琛不置可否地歪了歪

“会吗……?”陈迩费解地挠了挠翘起的鬓发。

贺琛既然这样说了,陈迩给江曜的过分亲密自动加了强硬的解释——既然是喜欢同,大概对于与自然相处并没有足够的经验以至于坏礼节。

不是故意的,那找机会跟他说清楚就好了。不然那种行为,真的会让别困扰。陈迩心想着,出来盯着江曜的眼神暗含意。

“我送陈迩回去了,”贺琛对江曜说:“你有事就在这等会。”

“我送吧。”江曜也站起身晃了晃手上的车钥匙,“正好开车来的。”

“千万不要……”陈迩站在贺琛身后小声说话,用力抓了抓他的后衣摆。

开什么玩笑,跟这个见了一次面的陌生男同处密闭空间,想想她就不自在起来。

“……你的车不是保养去了,忘了?”江曜慢慢从贺琛手上拿下他的钥匙,他捏得紧,还是被抽走了,“走吧,开我的。”

颜色鲜艳的明黄色四座跑车个风格十分显着地横停在地下车库。

“有点浮夸啊。”陈迩小声嘟囔。

未免太高调了,这款整个明胥也没几辆,车牌号也扎眼的车送她回去,运气要是差点,叫陈拓逮住她怕是要坐上老虎凳把叁天前吃了什么零食都代得清清楚楚。

“你不喜欢这辆?”江曜半低着,笑了笑,“喜欢什么款式的?我现在叫开来。”

他说话离得近了些,温热的气流裹住了她的耳垂。

她稀里糊涂间觉得他的声音莫名耳熟,但现在更重要的是她蹙了点眉尖对江曜说:“不可以这么近。”

“怎么了?”江曜一脸无辜。

“我不喜欢。”

“好吧。”他举起双手,上身的距离拉远了些,“我只是觉得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你不喜

欢……我知道了,不会这样了。”

他不笑的时候,浓密眉眼垂着,有些可怜的模样。

“……朋友的话,正常的距离是可以的,”陈迩眼睛望着他补充道:“像刚刚就不可以,还有,不可以用那种眼神看朋友,太奇怪了。”

天,是把他当社会化程度很差的傻瓜一样教育。

不知道是不是贺琛刚刚在她面前偷偷编排自己了。

江曜是个脾气不怎么样的,也是平常被别捧着的主儿。旁的说话让他不痛快了,他要么有仇当面报了,要么背地里也要让别难受个十倍。

现在这把他当傻子,他也很难发火,大约因为她实在是太蠢了,蠢得可怜,江曜实在生不起来气,只是想作弄她的心搔得胸腔都在发痒。

“好,”他微笑,“都听你的。”

“谁开车?”江曜问贺琛。

“你也要去吗?”陈迩不想他一块。

“我的车都不能带我吗?”江曜歪了歪看她。

“你在这边呆着比较自在吧。”她地笑了笑。

“没有啊。”江曜装作听不懂的样子,副驾的门展开了,“来吧,我当司机。”

陈迩盯着副驾的座位,脸皱着在思考。

江曜开车。

自己坐副驾,不自在;贺琛坐副驾,好奇怪。

最终两个都坐在了后排。

后视镜里那双狐狸眼似笑非笑地眯着盯一脸严肃的陈迩:“真把我当司机了啊。”

陈迩从自己外套袋里掏了掏,她从后排稍微探出身子来。

“手。”她说。

江曜侧过脸垂眼看她浓密的睫毛,听话地把手张开,她没挨到他,一枚硬质的方方正正的小玩意掉到了他的掌心,他下意识地收拢了手指攥住了它。

是一粒叁层小方的黑巧。陈拓出国参加竞赛给陈迩带了许多种类的巧克力,她努力地吃了快一半,袋里还经常揣着几粒。

“辛苦了,这是车费。”她半仰着脸对他笑了一下,很快又缩回后排挨着贺琛。

江曜很少随便吃外面的东西,计划外的热量是一部分,安全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她原来还有颗虎牙的么?他脑子里回忆着那个短暂的笑。

江曜剥开糖衣,丢进嘴里。

对他来说过于甜腻,但味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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