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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左肩猛然一痛,第三支箭已没

桓靳毫不犹豫抓起案上的白瓷茶盏砸向轩窗,清脆的碎裂声中,他撞开房门,冲进茫茫夜色里。

背后追兵脚步声渐近,他捂着血流不止的伤跌跌撞撞往外逃。

九岁的沈婉华正在隔壁院落誊抄佛经,忽听竹林传来异响,便小心翼翼推开菱花窗。最新地址Www.ltx?sba.m^e

只见月光下,俊美无俦的少年脸色煞白如纸,摇摇欲坠,肩的箭伤汩汩冒着鲜血,浸透灰锦袍。

“七表哥!”沈婉华呼吸微滞,顾不得披衣便提着绢灯追出去,“七表哥这是什么了……”

没等少年作答,林间又传来杂的脚步声。

沈婉华瞬间意识到危险,慌忙吹灭灯笼。

她扯着几近昏迷的桓靳的衣袖,躲进附近放生池的假山缝隙里。

随后,她转身冲向池边的洪钟,一把抱住高悬的钟椎,拼尽全力撞响——

浑厚的钟声轰然响彻寺院,惊起满林宿鸟。

刺客们果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阵脚。

待竹林彻底恢复阒静,沈婉华才寻来几个小沙弥,让他们合力将失血昏迷的桓靳抬上板车。

她的母亲富阳大长公主是太祖幼妹,自小由长嫂庾氏抚养,向来与齐皇后不睦,更不待见桓靳这个齐氏之子。

思虑再三,沈婉华让几个小沙弥帮忙将桓靳送到山脚下一处荒凉别院。

那儿恰是她父亲吴兴侯安置外室孟姬与其的地方。

此后数,沈婉华瞒着母亲,以抄经、奉茶等由多次下山,甚至设法说服随驾的御医,冒着风险为桓靳治伤解毒。

然而命运弄,桓靳伤愈转醒时,睁眼看清的第一,却是刚满八岁的沈持盈。

……

“呆什么?”桓靳屈指捏紧沈持盈的下,眼神凌厉,“前些天高烧把脑子烧傻了?”

沈持盈吃痛蹙眉,小声嘟囔:“好疼……臣妾才没烧傻呢。”

桓靳冷笑,“在朕面前也罢,在前你可收敛些,朕不想听到外有传言说朕立了个蠢货当皇后。”

闻言,沈持盈

当即委屈得红了眼眶。

那可恶的话本里,也是不停地说她又蠢又坏!

她承认自己是不够聪明,话本里那些令发笑的昏招也确实像是她的作风。

可这又怎能怪她?她从未正经念过书,连启蒙识字都是被桓靳接到信王府后才开始的。

沈持盈越想越气,却忽而眼波流转,纤腰款摆间紧紧贴着男壮紧实的身躯。

“陛下好硬,都硌着臣妾了。”她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尾音带着勾的颤,“真的不想要臣妾侍奉嘛?”

“若不需要,臣妾便先告退了……”

第7章 放纵

未等她起身,男已猛然将她摁倒在奏折散的书案上。

随即倾身压复上去,朝她纤长白皙的颈侧狠狠一咬。

“啊……”沈持盈吓得浑身一颤,“陛下为何咬我!”

“你个,在清宫拉着朕同你放纵乐,难道不该罚?”桓靳眼底如蕴幽火。

骨节分明的大掌握住她腰肢,并寸寸往上移,攀上她胸前两团鼓胀白腻的

触感绵软饱满,他隔着布料拢在掌心,或轻或重地揉搓把玩。

他另一手也没闲着,动作熟练将她裙底褪得净。

生着薄茧的指腹抚上她腿心肥软软的秘处,寻到那颗敏感凸起的核,反复抚弄。

除非政务繁忙到实在抽不开身,平素两几乎夜夜同榻而眠,桓靳对她身上每一处敏感点都了若指掌。

没几下,缝汁水横溢,“咕叽咕叽”暧昧声响连绵。

“嗯……”沈持盈被他撩拨得身子发软,鬓边渗汗,玉雪脸庞泛起红霞。

“好歹臣妾幼年也曾救过陛下,陛下怎么总是凶臣妾,就不能待臣妾好些嘛?”她小声嘀咕。

说起来,当年她也帮着照料过重伤昏迷的桓靳,救命之功怎么也有她一份吧!

凭什么真相败露后,他就非要废了她的皇后之位?

好吧…其实话本中桓靳并非一得知真相就立即废后。发布地\址Www.④v④v④v.US(

起初他只是冷待于她,但仍保留着她作为皇后的一应尊荣,只是再不踏坤宁宫半步。

真正导致废后的导火索,是她被江夏王那混账东西蛊惑,险些毒杀桓靳……

江夏王桓叡是桓靳之侄,因幼年父母双亡养在宫,最是懂得察言观色。

见帝后失和,江夏王桓叡开始蓄意制造种种“偶遇”。

这侄儿年少且生得俊秀如玉,沈持盈并不设防,很快便被他巧言令色哄得晕转向。

江夏王桓叡知她脑简单,索直言不讳,承诺愿认她为母。

更信誓旦旦表示,若将来有幸继承皇位,定尊她为皇太后,并请她临朝称制。

彼时沈持盈失了圣心,又因那次小产伤了根本,再无法有孕。

与其后,眼睁睁看着桓靳纳妃生子,说不准还随时会废了她,倒不如先发制,扶江夏王上位。

后来的事自不必说。她与江夏王“弑君篡位”的计划尚未实施便被桓靳察觉,一切筹谋尽付东流。

最可恨的是,那该死的江夏王桓叡,死在桓靳剑下前,竟信雌黄,声称与皇后私通已久!

桓靳忍无可忍,当即宣布废后,并下令将意图谋反的废后沈氏打地牢……

想到这,沈持盈脊背阵阵发寒。

好在上天垂怜,让她提前知晓后事,她定不会再犯傻了……

“啪!”

清脆的声响在静谧内殿里格外刺耳。

沈持盈猛然回神,又羞又臊,脸颊越发红。

“陛下为何又打臣妾?”她吸了吸鼻子,眸中泛起委屈的泪光。

“朕对你还不够好?”桓靳扬手又朝她浑圆瓣轻扇一记。

“你想当皇后,朕允了。平里处处纵容你,任你肆意而为,你还想如何?”

沈持盈一时语塞。

她主动扭动腰肢,撅着湿哒哒的去蹭男的胯部。

“既如此,陛下就……嗯,就再疼疼臣妾嘛……”

她身上衣裙已散不堪,露出大片细腻雪白的肌肤,腿间亵裤、中裤更是然无存。

而身前男仍衣着齐整,周身气度沉凝肃穆,仅衣摆微掀,释放出那肿胀硬挺的器。

圆硕紧紧抵着湿热的缝,一下一下重重碾磨那颗充血肿大的蒂。

顷刻间,大晶亮滑腻的水淌出来,全浇在男狰狞粗长的上。

沈持盈娇喘吁吁,身下酸慰不断堆积,可却怎么都不够,她浑身难耐地颤抖着。

伴随着她摇的动作,胸前两颗沉甸甸的子也不住起伏摇晃,弹跳如脱兔。

尖红艳艳、翘嘟嘟,如同熟透的樱果,香甜饱满,诱采撷。

“唔……盈儿的好湿了,陛下快进来呀……”少嘤嘤娇啼,满面春意。

她恐怕不知自己

这副孟主动的态是何等骚媚勾,桓靳双眸渐染猩红,“好,如你所愿。”

话虽如此,他那硬梆梆的器具,仍只抵在少腿心戳来戳去,双手一左一右捧住两团丰盈肆意揉玩。

待沈持盈哼哼唧唧地表达不满,他才倏然挺腰肆力一顶,硕棍硬生生挤开层层紧

“啊!”饱胀感骤然袭来,沈持盈酥麻得双足都蜷缩起来,泪水夺眶而出。

身形高大威挺,那物极为粗硕硬挺,好在她频繁承宠,且足够湿润,并没有受痛。

桓靳轻喘一声。层叠全方位缠住茎,绞裹蠕动,疯狂挤压,绞得他腰椎发酥,几乎溃不成军。

他索托着抱起沈持盈,往西侧紫檀木软榻走去。

身体腾空而起的瞬间,沈持盈惊呼出声,双手双脚都缠紧男

第8章 后惩罚

清宫外,内侍们听闻殿内动静,纷纷将垂得更低。

唯有沈婉华怔立原地,指尖不自觉绞紧手中丝帕。

方才已有太监内通传,此刻她进退维谷——既不能贸然离去,又无法回避这令尴尬的声响。

她素知桓靳生冷淡,从无侍婢近身,更无通房妾室,即便沈持盈贵为皇后,她也猜测二不曾行过周公之礼。

里,不论沈持盈如何矫揉造作,桓靳多是漠然置之,甚至当众训斥。

所谓的椒房独宠,想来也不过是掩耳目的把戏。

桓靳他绝非以貌取之辈……沈婉华暗自思忖,他立她的庶妹沈持盈为后,定是另有意。

是了,他定是记恨母亲当年与齐皇后的恩怨,更怨恨齐皇后殉葬时母亲的冷眼旁观。

如今立母亲的庶为后,就是为了让母亲颜面扫地。

此刻桓靳明知她在外恭候,还放任沈持盈发出如此…不庄重的声响,大抵是特意给她听的。

沈婉华气,仰眸凝视万里无云的苍穹,强自压下满腹的酸楚与无奈。

她笃信,只要她重提十年前静法寺之事,桓靳定会允她为妃。

届时她会尽力弥补母亲当年的过错。

与此同时,殿内临窗的软榻上,两具身体叠,呼吸融间满是浓重的欲气息。

只见男已衣衫半解,汗水浸湿的紧实胸肌大喇喇敞露着,劲瘦腰腹持续挺送律动。

沈持盈则被他摁在身下得娇躯颤,泪眼汪汪,云鬓松散,珠钗摇摇欲坠。

青筋盘虬的粗硬在她间直进直出,带出大汁水,两片殷红唇已被得熟透外翻。

饱满的翘更是被撞得漾出阵阵香艳的颤动。

曾欢无数次,可大白天里行鱼水之欢还真是初次,不免都有些隐秘的兴奋。

清宫这处随时有外臣前来求见,沈持盈贝齿紧咬下唇,尽量不想发出声音来,憋得满面通红。

可小被男得透透的,她浑身紧绷如弦,喉间总无法自控地溢出娇媚呻吟。

“青天白来勾引朕,现下真给你,怎又扭扭捏捏的?”桓靳嗤笑。

他握住她两颗晃的,肆意揉抓成各种靡艳的形状,嫣红尖不时从他指缝溢出来。

这些年他好不容易心娇养出来的身子,自然怎么瞧怎么满意。

“怕…唔…怕被听见……”沈持盈嗓音染上哭腔。

攀在男脖颈上的双手也无意识地用力,指甲嵌他的皮

桓靳早知她有贼心没贼胆,倒也不与她计较。

只他抽的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重,棍记记狠捣最处,得她水溢,小腹都在抽搐。

泥泞不堪的耻骨相撞,“啪啪啪”的体撞击声不绝于耳。

花心被凿得又酸又麻,窒息般的快感猛蹿顶,沈持盈摇着嘤咛道:“呜…陛下…快罢…我不想要了……”

她本意不过是想趁这几怀上话本里那个孩子,只需获得帝王雨露即可,实在不想耗费力侍寝。

桓靳动作微顿,竟被她气笑,“皇后,你把朕当什么?你想要就要,想停就停?”

听出他话里挟裹的威慑,沈持盈呼吸猛滞,抬眼对上他寒邃的眸光,不禁浑身颤了颤。

恍惚间,她肩上骤沉,顷刻就被强劲力道牢牢按压住。

抽身而出,却又压复上来,将她摆成塌腰、撅的趴跪姿势,并将她牢牢桎梏在身下。

翕张不止的重新被结结实实地填满,沈持盈抑制不住地吟哼,心中顿感不妙。

“臣妾知错了……”她连忙哽咽示弱,“陛下,臣妾知错了……”

“错在哪里?”桓靳指腹捻住她腿间哆嗦肿胀的小豆,惩罚似的又揉又拧。

“嗯……”尖锐的酸麻疯狂堆叠,犹如洪水决提,沈持盈眼泪越掉越凶。

尚未挨过这一阵剧烈的刺激,便被又又重地顶起来。

没几下

她便觉眼前阵阵发黑,整个匍匐在软榻上,只余浑圆挺翘的仍撅着挨

随着的剧烈痉挛,被绞得死紧,桓靳颈边青筋绷紧,尾椎酥透,跳。

的力道逐渐放缓,按“九浅一”的频率小幅度戳弄起来。

沈持盈方才已濒临高,却莫名中断,甬道处的芯酥痒又空虚。

这般浅浅的顶简直就是隔靴搔痒,她难受至极,索撅起小去套

桓靳却骤然停下,故意哑声逗她:“说说,你又在做什么?”

沈持盈瘪瘪嘴,“臣妾还想要嘛……”

话音未落,红漆描金的落地大屏风后蓦地传来窸窣响动。

俱是一怔,只见屏风外影影绰绰映出个佝偻身影。

“陛、陛下恕罪……”小太监声音打着颤,脑袋垂得极低,“锦衣卫指挥使齐琰称有北疆前线的急报,命才务必即刻通传……”

听闻“齐琰”二字,沈持盈瞳孔骤然收缩。

第9章 帝王雨露

锦衣卫指挥使齐琰,乃镇国公府世子,今上的母家表兄,素以手段狠辣着称。

偏这样一位“冷面阎罗”,在话本中却是对主沈婉华似海。

每每面对主时,他那身鸷杀气便化作绕指柔,屡次在危难之际护主周全,默默守护主多年。

且不论是沈持盈冒认救命恩之事,还是她后来勾结江夏王谋逆之事,均是齐琰亲手揭发。

沈持盈回想书中她最后一次出场——

齐琰踏着地牢冷的积水而来,居高临下俯视着她,面无表地宣读圣谕,命她尝遍诏狱七十二道酷刑。

听闻禀报,桓靳剑眉微蹙,旋即毫不留恋地撤出仍硬挺着的刃,拿起湿帕,慢条斯理擦拭上面沾满的水渍。

“朕知晓了,着齐琰于东堂候驾。”他嗓音沉哑,带着几分隐忍克制。

大魏开国不过二十余载,虽已统一南北山河,然边境烽火未熄,仍有失土亟待收复。

而今齐琰坚持求见,必是八百里加急军抵京,他自不会为区区色延误军国大事。

东堂亦在清宫内,与此处仅隔了一间耳房,无需出殿亦可穿行过去。

才遵旨,这便去传谕。”小太监如释重负,慌慌张张躬身退下。

沈持盈心中一紧,小手死死攥住男衣袖,娇嗔道:“陛下别走,您还没给臣妾呢!”

尾音婉转,似藏着千般不甘与渴求。

若得不到帝王雨露,她今岂不是白献身了!

桓靳垂眸冷冷睨视过来,气势如寒霜骤降,不怒自威。沈持盈呼吸猛滞,指尖发麻,不由自主便松开了手。

望着男挺拔的身影远去,沈持盈颓然跌坐在软榻上,面上满是懊恼。

她咬着樱唇,狠狠捶了下锦褥。

那该死的话本,也从不提她与桓靳私下是如何相处的,那她究竟是怎么怀上龙种的?

电光石火间,沈持盈心底又猛一咯噔——嫡姐沈婉华仍在殿外等候,待桓靳见完齐琰,说不准还会接见沈婉华?

思及此,她手忙脚翻身下榻,指尖发颤地整理身上松垮凌的衣裙。

清宫外,烈

汉白玉阶反着刺目的白光,热蒸腾间,沈婉华已在原地静候多时。

薄汗浸透了轻纱襦裙,额间碎发黏在泛红的肌肤上。

与她并肩而立的男高挑颀长,一袭暗紫飞鱼服,目似寒星,不动如松。

听完小太监的传话,齐琰冷声问:“圣上就在殿内,为何要移驾东堂再接见本官?”

他刚至便命通传,尚不知殿内形。

小太监支支吾吾不敢作答,还是总管黎胜上前低语:“齐大,皇后娘娘正在里……”

话未说完,眼神已道尽一切。

齐琰挑眉,目光不自觉转向身侧那低眉敛目的温婉子,邃眸中闪过一丝玩味。

沈婉华却暗自舒了气,无论等待多久都无妨,只要不必再听见庶妹刻意制造的不堪耳的声响便好。

阔步绕过殿前抱厦,齐琰抵达东堂。

他挽袖朝御座上方作揖,“陛下,西北八百里加急军报。”

角落处的鎏金狻猊香炉静静燃着,空气里弥漫着淡雅的龙涎香。

数盏冷茶下腹,桓靳已恢复如常,与方才那副恣肆放纵的模样判若两

展开密报的刹那,他眸光骤冷——西北鞑靼六部,终究是反了,河西多地失陷。

自先帝将齐氏五万铁骑打散收编,并强令齐家嫡系迁居京师,西北便如失柙之虎。

如今新君继位未久,朝局百端待举,那鞑靼各部族趁机起事,纷纷自立称汗,脱离大魏。

“若让舅父领兵,可有把握?”桓靳指尖轻叩案几,发出沉闷的声响。

齐琰立时单膝跪地:“回陛下,家父虽

闲赋多年,却也时刻准备着,一心只想为国效力!”

齐琰之父镇国公齐霆,正是昔西北齐氏的家主,今上的亲舅父。

“很好。”桓靳眉宇稍舒,转眸看向一旁的太监总管黎胜,“即刻派宣召镇国公,同时命内阁大臣与兵部尚书前来商讨平叛事宜。”

“是。”黎胜忙不迭应下。

待黎胜退下,齐琰又禀报了几桩要务。

桓靳沉吟着道:“两淮盐政案朕会亲自过问,其余事先由内阁协商再定夺。”

“是。”齐琰拱手,忽而话锋一转,“陛下,臣方才在清宫外遇见端慧郡主,似乎已等候多时。”

桓靳目光仍凝在密报上,只从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唔”。

“这烈当空的。”齐琰饶有兴味道,“陛下若不欲召见,何不让回去歇着?莫非……”

他意味长地顿了顿,“莫非是皇后娘娘有意为难?”

抛开君臣之别,两终究是嫡亲的表兄弟,私下里只要不谈公事,谈也随许多。

“恕臣直言,臣真没瞧出皇后有什么好的,竟值得陛下为她虚设六宫。”

第10章 俗媚不堪

身为镇国公世子,齐琰时常出宫廷宴席,对当朝皇后沈持盈的做派自是熟悉。

在他看来,这位皇后除了美貌实在一无是处。

行事张扬跋扈,处处透着小家子气不说,即便是最拿得出手的容貌,也因过分艳丽丰腴而显得俗媚不堪。

反观其姐端慧郡主沈婉华——才卓绝,气度雍容,一言一行皆透着大家风范,才是真正母仪天下该有的气度。

“齐明湛。”桓靳忽然抬眸睨他,声音如淬寒冰,“你逾越了。”

他自是清楚沈持盈有诸多不是,但不意味着他允许旁随意置喙他的皇后。

齐琰不以为意,指尖轻弹腰间绣春刀,发出铮然清响:“是臣失言了,不过是方才见郡主在烈下候驾,一时感慨……”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纷沓的脚步声——镇国公等已至,这话题就此中断。

与此同时,清宫内。

沈持盈理好凌的衣襟,急声唤来内侍:“去告诉端慧郡主,今圣上政务繁忙,命她先行退下。”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备辇,让本宫的侍进来伺候,本宫要回坤宁宫。”

才这就去办。”小太监躬身正欲退出,却不经意瞥见皇后颈侧暧昧的红

痕,眼神瞬间慌

察觉到他的视线,沈持盈正要动怒,却忽而灵光一闪。

“站住,宣端慧郡主进来,本宫要见她。”

说罢,她重新上榻,懒散倚靠着微凉的玉枕,抬手擦了擦汗,“殿内的冰鉴都消融大半了,快换新的进来。”

小太监愣怔了下,虽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改变主意,但也连忙称“是”。

片刻后,殿门大开,数名内侍抬着冰鉴轻手轻脚绕过红漆落地大屏风走进来,沈婉华则紧随其后。

冰鉴不断散发着凉意,甫一放下,殿内四周温度骤降,清爽宜

沈婉华眼眸低垂,款款屈膝行礼,“臣拜见皇后娘娘。”

起先她并不知庶妹也在殿内,否则定不会贸然求见。

“长姐不必多礼,快赐座。”沈持盈故作亲热,“长姐方才在外面久等了罢?都怪陛下,总拉着我……”

她佯装羞赧,欲言又止,又状似无意地扯了扯衣摆,袒露出方才男在她颈间与胸前留下的斑驳红痕。

偏她越是这般装腔作势,沈婉华越是不信,反倒在心中嗤笑她演技拙劣。

“回娘娘,臣并未久等,只怕打扰到圣上与娘娘。”沈婉华面不改色。

见对方竟无动于衷,沈持盈惊诧眨眼,随即悻悻地拢好衣衫。

“对了,长姐前来所为何事?”沈持盈强撑笑意,“陛下政务繁忙,不若先告诉我,待夜里……”

她故意顿了顿,“待陛下回坤宁宫,我定当转达。”

沈婉华方才已在殿外想好措辞,她长睫轻颤:“端午将至,太后娘娘欲在芳洲亭设宴,特命臣前来相询。”

这个理由天衣无缝——庾太后当年亲自抚养过富阳大长公主,待她这个外甥向来亲厚。

沈持盈不疑有他,但还是问:“这等小事派个宫来便是,何须劳动长姐?”

“许是太后娘娘担心底下传话会有纰漏。”沈婉华从容应答。

沈持盈“哦”了声,心间烦闷至极。

她随手捻起块云片糕慢悠悠吃着,目光不加掩饰地打量眼前的嫡姐沈婉华。

当初她一心想着,只要攀上桓靳便能摆脱任欺辱的生活,以为嫡姐生来尊贵,不会在意她冒认这点小事。

偏偏嫡姐不仅在意,还对桓靳用……

如今她已是骑虎难下。

回到坤宁宫,沈持盈端坐妆台前,任由侍卸去珠钗首饰

,铜镜中映出她晴不定的面容。

“你们说…”她突然轻声开,“可有什么法子,能让长姐永远见不到陛下?”

殿内霎时寂静,翡翠与珊瑚面面相觑,手中玉梳“啪嗒”跌落在地。

“娘娘…”珊瑚壮着胆子开,声音发颤,“端慧郡主毕竟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又是大长公主之,您……”

沈持盈望着镜中神色惊恐的两,蹙眉不悦:“你们慌什么,本宫又没说要取她命,只是不想让她与圣上见面罢了。”

虽贵为皇后,沈持盈却并无自幼相伴的心腹侍

翡翠是信王府旧,珊瑚与坤宁宫其余数十名宫均是内府拨来伺候她的。

话本中,她们二至死对她忠心不二,甘为她行私之事,故而她才会放心与她们商讨对策。

半晌,翡翠试探着道:“不如让郡主远嫁出京?”

沈持盈浑身顿住,犹如醍醐灌顶。

书中她成只知栽赃陷害嫡姐,闹得仰马翻,怎么就完全没往这方向想过?

因西北叛之事,皇帝一连数未留宿坤宁宫。

这夜,云蔽月,伴随着电闪雷鸣,雨水逐渐呈瓢泼之势,总算驱散夏夜的闷热。

忙碌至夜,桓靳屏退所有内侍回到寝殿,瞥见榻上明显隆起的被褥,他眸光陡然一凛。

第11章 光着来爬朕的床

窗外雨势渐急,豆大的雨珠砸在琉璃瓦上,碎玉般迸溅开来,转瞬消弭于滂沱雨幕之中。

待看清床榻上酣睡之,桓靳眸底的愠怒稍纵即逝。

近来朝务繁忙,倒是疏忽了她。

自行宽衣后,他修长指尖轻抬,随手将金钩上明黄色纱帐缓缓放下。

榻内光线暗下来,桓靳却并未躺下,而是坐在沈持盈身侧,沉眸凝视她良久。

指腹若有似无地摩挲着她如绸缎般披散的乌发,动作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缱绻。

说来也奇,桓靳素知自己薄,对沈持盈这个皇后更谈不上有什么意。

偏生每每与她独处时,他心那根常年紧绷的弦,竟会无端松泛几分。

许是因她愚笨得恰到好处,所思所想皆在他掌控之中;又许是因她无依无靠,除却依附于他别无选择。

这般相处,倒省去许多猜忌防备。

恍惚间,沉睡中的少竟无意识地贴了上来,绵软手臂缠上他腰腹。

桓靳呼吸微滞,浑身肌倏然紧绷。

未曾疏解的欲望再次腾升,他闭眸强行压抑,片刻后才将她那手臂轻扯下来,并在外侧躺下。

沈持盈却被这动静惊醒,声音略微沙哑,“是陛下吗?”

“嗯。”桓靳喉结轻滚。

已是夜丑时,沈持盈困意如水,却没忘今夜前来的目的。

若再不得到帝王雨露,她真要与书中那个胎儿错过了!

她将脸埋进男胸膛轻轻蹭着,委屈道:“陛下这几都不来坤宁宫,臣妾好想您!”

“臣妾夜夜守着灯烛,从更漏滴到天明……”她嘴上说着可怜话,纤纤玉指却已不安分地去解他腰间的系带。

桓靳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坤宁宫里里外外都是他的眼线,沈持盈每几时起几时寝,用了几饭食,说了什么话,事无巨细皆有禀报。

她这般矫揉造作的诉苦,他岂会不知真假?

“朕倒不知皇后竟对朕如此义重。”桓靳唇角微扬,故意逗她,“那想必皇后也知晓近来西北鞑靼诸部叛之事。”

“前线物资短缺,皇后不如替朕分忧,带将你那私库尽数捐出?”

沈持盈闻言愣住,她不过想来怀个龙种,怎就扯到这上了?

她悄悄咽了唾沫,企图转移话题,“陛下理万机定是累极,臣妾为您揉揉肩罢?”

“皇后莫非舍不得?”桓靳倏地欺身上前,高大身躯压覆在她身上,指腹轻抚她鬓边的碎发。

“方才还说夜夜盼着朕,如今连这点小事都不肯为朕分忧?”

沈持盈心下越发慌,桓靳天荒与她说起外朝之事,可怎么一说就是找她要钱?

主中宫半年多,私库确实攒了不少金银珍宝,却是她唯一的积蓄。

沉吟片刻,她咬咬牙,哭丧着脸问:“陛下,臣妾只捐一半好吗?若全捐了,臣妾连打赏下的钱都没了……”

桓靳嗤笑,掐在她腰间的大掌往下移,“瞧你这没出息的样,罢了,你那点东西还是自己留着,朕从内帑拨款,以你的名义捐。”

言罢,桓靳才惊觉她身下竟是空的,连条亵裤都没穿,呼吸骤然粗重。

“为何要以臣妾的名义捐……”沈持盈话音未落,男已俯首封住她红润的唇。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将她未尽的话语尽数吞没。

沈持盈惊得杏眸圆

瞪,一时忘了呼吸。

随即她松开牙关,主动迎合男这来势汹汹的吻,双腿也不自觉缠上他劲瘦的腰腹。

桓靳抱着她坐起来,并单手扣住她后脑勺,不停加这个吻。

大舌肆意蛮横地在她檀中搅动,黏腻暧昧的水声,啧啧作响。

伴着两急促凌的喘息声,光听着便教脸红心跳。

也不知过了多久,沈持盈开始昏脑涨,唇舌被吮得发麻,双也被男生着薄茧的大掌拢住,重重揉弄。

,光着来爬朕的床,就这么欠?”桓靳目光灼灼紧盯着她。

她方才上身的亵衣倒是好好穿着,但此刻也已被他蹂躏得不像样。

沈持盈羞答答道:“臣妾才不是光着爬上来的呢,臣妾来时亵裤还好好的……”

桓靳笑而不语,只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沈持盈再接再厉,软语娇嗔:“臣妾睡在陛下的榻上,亵裤不知为何就湿哒哒、黏糊糊的,实在难受,这才脱了下来。”

“哦?为何睡在朕的榻上,皇后的亵裤便湿了?”桓靳故意刨根问底。

他衣襟方才已被沈持盈扯散,隐约可见内里线条流畅的紧实肌,随着他喘息不断起伏、偾张。

雄浑蓬勃的力量感扑面而来,沈持盈心尖猛颤。

下意识垂眼,却又瞧见他腹下那物已然硬胀勃发,将软缎寝裤顶得老高。

“因为…”沈持盈脸颊越发红,支支吾吾地胡诌:“闻到陛下的气息,臣妾便想起,陛下平是如何疼臣妾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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