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章北海，他的执行力，他的坚韧决绝，以及他的远见。”老何感叹着“这些品质集中到一个
身上，让他完美得像神一样。我们肯定不可企及，但是可以引导自己成为更好的”
孙羽有些不好意思，挠挠
道“何叔，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老何看着泉池西侧的泳池区，那里有孩子们穿着泳衣、拿着水枪，在水中追逐嬉戏。清脆的笑声与泉水的叮咚声
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欢快的夏
乐章。一些年轻则挽起裤腿，将脚浸泡在清凉的泉水中，感受着水流冲刷过脚背的惬意，脸上写满了疲惫尽消的满足。“我倒是没有想那么多，更不是要你成为多厉害的。只不过想看到你也过的快活一些，就像其他一样。你现在的笑，比以前好看多了。”
孙羽脸上微微一红，伸手牵住了老何。忽然裤兜里一阵晃动，手机铃声响起。孙羽看了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区号倒是家里的。
“是你胖叔吗？”老何瞄了眼，知道有孙羽手机号码的没几个，除非凑巧有广告电话从家那边打来，不然大概率也就那几个，于是猜测道“是不是他们不方便用自己的手机打过来？”
见孙羽脸上的笑容再次消失，老何捏捏男孩的手道“没事，你
爹已经进去了，他也不敢太过火了。шщш.LтｘＳdz.соｍ你先接吧，万一是你家里有什么事呢？”
孙羽眉稍稍舒展，这才接起电话来“喂，哪位？”
“小羽哥……”吴迦南的声音从话筒传了出来。
“南南？”孙羽大吃一惊“你换手机号了吗？你现在好吗？”
吴迦南带着些许哽咽声道“没有，我的手机被没收了。我这会儿是用学校门
卖烤肠的老板手机打来的。”
“哦……那……”孙羽神色哀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那你爸爸妈妈……没生气了吧？”
“小羽哥……”吴迦南顿了顿，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爸妈要搬家了，可能要搬去温州，那边有教会里妈妈的姊妹介绍了新的工作。”
孙羽早就想过会有这样的
况发生，也知道自己的问题大概会是什么结果，但还是忍不住问道“那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吗？”
电话那传来一阵沉默，好半天，吴迦南啜泣声传来，断断续续地说道“小羽哥，我会一直记得你的手机号码的……”
孙羽鼻子一阵酸楚，到底还是忍住了眼泪，强作坚强笑着说道“嗯，没事，我们以后还能联系就行。说不定……说不定以后你再大点儿，我们还可以再碰面呢”
吴迦南呜呜地啜泣着，终于对着电话说了句“小羽哥……我喜欢你”
“嗯嗯，我也喜欢你。最喜欢你了，南南”孙羽笑着，眼泪滴滴答答掉落下来，声音却努力维持着平稳“南南不哭，没事儿的……以后都会好的”
“嗯……”吴迦南小声应着，突然道“我妈妈来接我了。小羽哥，我要先挂了。”
“记得我的号码啊，南南……”孙羽依依不舍道
“嗯，小羽哥，再见……”吴迦南顿了顿，终于挂断了电话。
孙羽长长叹出一气来，抬看着老何。老何温柔地帮男孩擦了擦眼泪，将他拥在了怀里。夏阳光穿过柳荫，在泉水和小溪上织出晃动的光斑。附近的茶摊上，几个老围坐在石桌旁，泡着刚接的泉水茶，茶香四溢。玻璃杯里的茶水泛着碧色，冰块碰撞的脆响里，混着远处下棋老的争执声。偶尔有蝉鸣从树梢坠落，却被泉声吞没，只余下满鼻的水
腥气与湿润的风，把夏的燥热涤
得净净。
细密的雨点沙沙地击打着窗玻璃，绵密的声响在室内却被断断续续的喘息揉碎在窗帘缝里。茶几上的玻璃杯晃了晃，水渍漫过杯底，在木纹里洇出蜿蜒的河。落地灯的光晕被叠的影子啃出缺，一只手抓住床单，泛白的指尖勾住了悬在床沿的毛毯。半个身子露出毯子，
红爬满白皙的皮肤，核桃大小的喉结上下滑动，房间里充盈着沉重的喘息。
一只大手轻轻捏住男的胸脯，手指有意无意般一次次扫过他
凸起的
。不再像小时候，激中两粒珠已是暗红色，高高挺立在饱满的胸肌上。螺丝顶大小的比一般男要大的多，不知道是被掐拧了多少次的成果。沿着胸脯向下，六块腹肌浮现在剧烈起伏的小腹上，一条条明显的
索充满了男
独有的吸引力。卷曲成丛的耻毛中，一根粗大无比的
茎抖动着，一抽一抽地挤压出最后的华。
床铺上不再有蠕动，两个粗重的喘息声替着，显示着媾后绵长的回味。电视在混暗的房间里发出跳跃的光来，新闻里主持的声音略显有些兴奋“……病毒传染不再适用传染病防治法的甲类防控措施，
境检疫限制取消……”
黑暗中传出咔哒一声响，一支香烟被点燃。火星在屏幕
出的荧光中发出亮红色的光，一闪一闪的。
“到底还是没能戒掉？”一个男声问道
“戒不了啦”年轻男的声音充满磁，仿佛经过播音专业训练过似的，低沉而魅惑“酒吧那地方上班，避免不了的”
男的手在年轻男肩膀上摩挲着，好奇问道“这个，你喜欢吗？”
“喜欢啊，我都推的蓝调和民谣，也因为这个认识了不少乐队的”年轻男伸出手，在床的烟灰缸里掐灭的烟“最近总公司那边搞品，我想去试试音乐总监”
“总公司，音乐总监”男呢喃着“你这架势，搞的好大啊，感觉你快成成功士了”
“哈哈哈，何叔你又笑话我”黑暗中，年轻男的眼睛乌亮亮的发出光来“就算真成了总公司的音乐总监，也就是个连锁企业的小部门里的小主管而已。什么时候能拿公司的
份分红了，那才是算往成功方向走了呢”
老何轻轻捏了捏那凸起的，感叹道“几年不见，小羽你的变化可真大”
孙羽
往后顶了顶，抓着老何捏着的手拽向胯下，回过妩媚一笑“何叔，你是说我变更大了？”
“你个小东西，不学好”老何笑起来
“哪敢不学好啊”孙羽狡黠地笑起来，转过身环抱住老何的脖子“酒吧里什么都有，我只是学了点圆滑而已。”继而认真道“何叔，我记得哩。
七八糟的和事，我都断了联系。学着玩j以后，我跳槽这几家酒吧，为的就是找个靠谱的地方上班。现在的公司挺好的，创始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几个学生，对员工都挺好的。”
老何轻轻抚摸着孙羽光
的后背，安抚道“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我一直都很喜欢你这样的好孩子的”
“喜欢？喜欢不早点上手，那时候我可是除了你完全没依靠了。”孙羽微嗔道“你不知道那时候我多尴尬，都那么主动了，你都不动我。后来我还在想，你是不是不行呢”
“你说我行不行？”老何笑起来，挺起下身往上撞了一下。
孙羽会处被顶了一下，忍不住哎哟叫了一声“好好好，你行，你可行了”瞪了一眼老何，又忍不住好奇问道“那为什么当时不弄我？”
老何看着眼前的青年，长开了的小脸英气十足，眉宇间一坚毅的神色，忍不住轻轻摸了摸那难以展开的小小眉“你那时候太小了，刚十四吧？我不喜欢太小的，我喜欢……十六七岁的”
孙羽又露出狡黠的笑来“还是何叔老
巨猾，这个年纪，不怕出事对不对？那话怎么说的？呃……过了十六，这就不能叫强，叫通，是吧？”
两个哈哈笑起来，老何朝孙羽光溜溜的上拍了一
掌道“胡说八道！我这是洁身自好，和你胖叔他们一样不早就完蛋了？七年了，他们还没出狱吧？”
孙羽止住笑，又逗趣道“嗯。啧啧，七年了都……我现在马上就二十一了，你还喜欢。我看你不是喜欢小男孩，你就是单纯的基佬。”
“你不一样”老何笑着盯住孙羽，眼里满是温柔。
孙羽脸上一红，反有些不好意思来“先说好啊，我就是来看看你，我还要回杭州上班的。”
“知道”老何点点“我也不敢留你啊，回你贝贝哥要吃醋”
“啧，男。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是吧？呸！”孙羽哈哈一笑道，也认真道“何叔对我好，也喜欢我，我知道的。我也喜欢你，但是你有贝贝哥，我不会和他抢。咱们，就当做是男之间的小游戏，小秘密呗”
“你真的变好多”老何叹了气，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替他忧伤
“总要长大的嘛”孙羽倒是很释然“再说，我对何叔的喜欢，还不到那种想和你一生一世的地步呢”
老何看着孙羽的眼睛，终于忍不住问道“温州也不远，你……和他联系过吗？”
孙羽摇摇，轻轻吸了气，顿了会儿道“我打算把手机号码也换了”
“也是，小时候的感……和长大以后的
，还是不一样的”老何庆生安慰道
孙羽又摇摇“不是，不是因为这个……”孙羽仰起，看向窗外。窗外细雨摇动着树枝，片片树叶抖动着，仿佛在跳着不为知的舞蹈“其实他别联系上我更好，忘了
我最好。小时候的事，对他来说也很惨。要是他能全忘记了，哪怕是大脑主动屏蔽了那些烂事，其实是一种幸运。我希望他能好好长大，能找到一个喜欢的
孩儿，能和一个安稳过一辈子，不用和我一样就最好了。”
老何静静的听着，终于叹了气，将孙羽拥在怀里。
“你真的是个好孩子。我一直都知道的……”
楼檐的雨珠断成细线，坠在柏油路上的声响漫成一片轻烟。街角路灯的光晕凝住了，雨雾褪尽后，窗帘上的剪影像幅洇开的墨画，一动不动。路边梧桐浸在墨色里，叶片上的水光敛成星子，藏在
绿的褶皱里。远处十字路的车灯变得稀疏，光带在路面上慢慢洇开，又被夜色一舔净。
雨夜过后的世界，一片清新和宁静。世间一切声响都细得像根线，牵着渐沉的月影，一起坠进这化不开的静里。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