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着动了动手指，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每个关节都灌满了棉花。一阵尖锐的
痛袭来，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这才发现喉咙火烧般的疼。记忆像坏掉的幻灯片断续闪现：不知是谁递来的矿泉水...喝完之后有些晕...回到教学楼准备休息一下...走廊里有个男生"恰好"出现...但是想不起来是谁。
下身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小曼猛地睁大眼睛，涣散的视线逐渐聚焦——白衬衫大敞着，浅蓝色内衣歪到一边。职业裙皱
地卷到腰间，黑色丝袜扯
了大片。腿根黏腻的触感和刺痛的黏膜，都在叫嚣着某个可怕的真相。
"不......"
小曼的哭声从虚掩的门缝里渗出，像一把生锈的锯子，缓慢地割着我的神经。她哭得很克制，偶尔
发出几声碎的抽泣，又立刻咬住嘴唇咽回去。有几次，我听见她
呕的声音，还有额抵在课桌上沉闷的撞击声。不知她哭了有多久，教室里的抽泣声渐渐停了，取而代之的是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我听见椅子挪动的刺耳声响
，还有高跟鞋不稳的脚步声。<dfn>Ltxsｄz.€ǒm.com</dfn>心脏猛地揪紧——她要出来了。我慌
地后退几步，转身快步下楼，生怕被她发现我就在不远处。
楼梯间的感应灯随着我的脚步一盏盏亮起，又在我经过后一盏盏熄灭。我咬着牙，满脑子都是王磊那张狰狞的脸。这个畜生必须付出代价！但现在，小曼才是最重要的。
我绕到教学楼侧面的小路，这是通往校门
的必经之路。
呼吸几次，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我假装刚经过这里，转身露出惊讶的表
："小曼？"
她低着快步走着，听到我的声音猛地一颤，抬起的瞬间，我看到她红肿的双眼和苍白如纸的脸。她匆忙擦了擦眼角，强扯出一个微笑："...嗨。"
"你还好吗？"我轻声问，喉咙发紧。
她摇，嘴唇颤抖着，眼泪又涌了出来："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
我上前一步，却不敢贸然触碰她："我在这儿，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帮你。"犹豫片刻，又补充道："要不要找老师帮忙或者..."我知道我不能替她做出决定。
"不！"她突然激动地打断我，随即又像被抽力气般低下，"...不用了，真的没事。"
她拢了拢凌的西装外套，试图遮住衬衫上缺失的纽扣。
"那...我送你回家吧？"
她摇摇，勉强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说完便快步走开，高跟鞋在石板路上发出不规则的声响。
我站在原地，手
在袋里，那封书早已被揉成一团烂纸。
命运的一个转身，在她心上刻下了无
知晓的伤痕，也在我眼中埋下了不能言说的火焰。她不知道我目睹了那个黄昏的残酷，正如我不知道她独自咽下了多少苦涩。两个秘密像两片不相逢的云，各自酝酿着不同的风雨，却始终悬在同一片天空。
******
子像教室窗外飘落的梧桐叶，一片片翻过。
那件事之后，小曼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生气。她依然每天准时到校，却总是一个呆坐在座位上，眼睛盯着课本却半天不翻一页。上课时老师提问，她常常要叫两三遍才回过神来。她的成绩像退
的海水，从上游一路滑到中下游。
我开始用最自然的方式陪在她身边。地址發''郵箱Lī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每天早读前，我都会在她的课桌上放一杯热牛
；看到她午饭没动，就"刚好"多带一个她喜欢的饭团；放学路上，我总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确保她安全到家。
我偷偷去图书馆借了很多心理学的书，在笔记本上记下各种开导的方法。有次她趴在桌上哭，我轻轻递去一张纸条："今天的云很像我们上次在
场看到的那朵"。她抬起，红肿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
渐渐地，她的笑容多了起来。先是能和我简单聊天，后来又开始在课堂上举手回答问题。期中考试时，她的名字重新出现在进步榜上。看到她和同学们说笑的样子，我终于把那本翻旧的《创伤心理学》还回了图书馆。
那天的晚自习开始之前，她忽然分我一半她的耳机听筒，问我要不要听歌，是她最喜欢的歌手。她右边，我左边。耳机线像细细的桥，悄悄在我们之间搭起了一段温柔的静默。她侧着，靠在手背上，眼睛微闭，像是在听一首她已经听了很多遍、却仍能让她安静下来的歌。
我接过耳机，看着她闭上眼睛沉浸听歌的表，柔和的灯光打在她脸侧，眉眼都变得柔软。我欣赏着她的美，带着某种说不出的感激，那是一种只有在漫长黑夜里被点亮的，才懂得的暖。我内心由衷地感谢她来到我的身边。她分享过我的寂寞，我也分享过她的痛。
那一刻没有言语，只有音乐在我们之间流淌，像是在替我们说出所有没说出的话。时间仿佛停顿，而我只想在那样的沉默里，陪她听很久很久。
班上的同学开始打趣，说我最近变得格外体贴，是不是在追小曼，连班主任都私下找我谈话说不希望耽误到两的学习。我只是笑笑不解释，任由他们误会——只有我知道，当她在我的作业本上画下那个笑脸，雨天里悄悄把伞倾向我时，那些细微的举动，其实正像早春的溪水一样，悄悄解冻着她的世界，也悄悄告诉我，她正在慢慢好起来。
我知道伤痕不会这么容易消失。但每当看见她对着窗外发呆时嘴角的弧度，我就相信，有些愈合正在看不见的地方发生。
那是个寻常的周四傍晚，夕阳把走廊染成蜜糖色。小曼靠在栏杆上，手里还拿着我送她的那本诗集的书脊。
"这段时间...谢谢你对我的好。"她突然开，声音轻得像掠过教学楼的晚风，"那些热牛，便利贴，还有..."她的目光扫过我的左手，那里还贴着熬夜给她整理笔记时被纸割伤的创可贴，"要不是你，我可能现在还在低谷里。"
一片梧桐叶飘落在我们之间的栏杆上，叶脉在夕照下清晰如血管。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她突然转身面对我，眼睛亮得惊，"我们做一辈子的朋
友好不好？"她的手指揪住自己的校服袖，力道大得布料都起了皱，"这样就不会...万一...弄丢了彼此。"
我欣然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其实我从未想过要她因为接受我的好而跟我在一起，能亲耳听她说"我好多了"，能看到她眼里的光重新亮起来，就已经让我心满意足，正如当时她说要和我做真正的朋友一样。
"好。"我听见自己温柔而有点失落的声音，"那明天...还一起听歌吗？"
她突然笑起来，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耳机分你一半。"
一天下午的数学课，我的座位空着。小曼回看了三次，直到下课都没等到影。手机里的消息从疑惑变成焦虑：
[14:08] 数学老师已经跟班主任说你没来了
[14:17] 看到消息回个1就行
[14:22] 你又玩消失是不是？
课间我终于接了她打过来的电话。电话的那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小曼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喂，你该不会是因为被我发了朋友卡，就学那些偶像剧男主玩消失吧？"
我在电话的另一无奈地回复："我才没那么幼稚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包里那个硬质信封，"到时候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她的声音立刻雀跃起来，我仿佛看见她眼睛亮起来的样子，"快说快说！"
"现在说了还叫惊喜吗？"我故意逗她，听见电话那她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不说算了。"她装作生气的样子，却又忍不住追问，"那...什么时候能知道？"
"很快。"我望着远处排起的长队，"不过你得答应我..."
"知道啦知道啦，"她打断我，语气突然严肃起来，"不许再旷课！"
******
连续三天，小曼的笔记本边缘都出现了奇怪的折痕——像是被用力攥紧又抚平的痕迹，和她一贯工整的笔记风格格格不
。她的铅笔盒里，那支我最熟悉的橙色荧光笔不知何时断成了两截，却还被倔强地塞在笔袋最里层。当我想尝试问她，我的旁敲侧击总是被她回避。
我已经猜到了答案，我只需要验证。
体育课的哨声刚响，我就借肚子疼溜回了教室。在她课桌最处，摸到了正在无声震动的手机。小曼的密码并不难猜——是她养了六年的乌
的生。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条新消息跳出来：
“下周一放学后，
宾馆806。我有你成礼那天的全套照片，不想全校看见就准时来。”
发信的像是一片血红色，昵称只有一个诡异的字母“”，用的是一个qq小号。往上翻的记录像刀片般划开我的视网膜：
[03/12 15:] 我手里还有原视频呢
[03/13 08:07] 今天裙子太长了，要像那天一样[图片]
[03/14 21:35] [图片]
教室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我慌忙把手机塞回去。小曼站在门，手里攥着刚从手腕上扯下来的浅蓝色发绳。她的眼睛红得可怕，嘴角却硬扯出一个微笑："怎么回教室来了？"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身上，却像是照不进她眼底的
影。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所有的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她最近为什么又开始在夜给我发空白消息，为什么总是不自觉地摸左手腕上的红痕。
而那个混账，居然还敢用那天的噩梦来威胁她。
我知道事不会就此结束。跟这种对话就只能用他听得懂的语言。
周下午三点十五分，戴着罩的我站在王磊家老旧的单元门前。我背着背包，左边袋是防狼
雾，右边是厨房挑好的25水果刀。我早已摸清楚他家地址，也摸清楚了他家周只有他。
敲门时，我听见拖鞋拖沓的声音。门开的一瞬间，防狼雾直接怼上他睁大的眼睛。
"啊！我——"
王磊捂着脸踉跄后退，我趁机闪身进门，反手锁上了防盗门。他跪在地上呕，背上的纹身随着肌
抽搐。我猛地从包里扯出一卷胶带，趁他还在痛苦地揉着眼睛、无力反抗时，利落地将他手脚捆了个结实，胶带缠绕的"嘶啦"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成礼那天。"我掏出水果刀，刀尖在他眼前晃了晃，"记得吗？"
他勉强睁开通红的眼睛，突然咧嘴笑了："哈...那小妞啊..."嘴角还挂着涎水，"你是她男朋友？"
"不是，但是我知道你威胁她。"我面不改色。
"怎么？想一起玩？"
“玩你麻痹。”我在他嘴里塞上一块布，动作冷静得让我自己都意外。就像我在心目中已经演练过无数遍那样，水果刀在他手腕静脉划过一下，两下，三下，没戳动脉不会马上致死。
他手腕被胶带勒得发紫，疼得青筋
起，嘴里塞着的布让他只能
发出"呜呜"的闷哼。我一把扯出他嘴里的布团，他顿时像出闸的野兽般嚎叫出声，在地板上滩开一片刺目的红。看着血泊中终于露出恐惧神色的王磊，我蹲下身，用染血的刀面拍了拍他抽搐的脸颊："现在知道怕了？"
刀锋贴上他脖颈时，我的手稳得出奇。一道血线轻轻浮现。他面露出惊恐的神色。
"我不怕坐牢，也不怕死。我有三件事，你要是不答应，我可以在这里跟你耗上几个小时，看看你静脉流血几个小时后会怎样。"我凑近他耳边，
"第一，给小曼发消息。"把早已编辑好的内容亮给他看：【对不起，我惹了不该惹的，他要我不要再来打扰你。并离开这座城市】
王磊啐了一："你他妈——"
“你不答应？”刀尖下压，血珠滚落在他脏兮兮的恤上。他颤抖着手指发出消息，我亲眼看着他撤回选项失效才继续：
"第二，所有备份。" "就...就手机里..." 我把他的手机放进我的背包。
“第三，今天的事没有第三个知道。你是切水果切到了手，明白吗？”
"听着，"刀背拍了拍他惨白的脸，"要是再出现在这座城市或是小曼身边..."我掏出他刚才掉落的钱包，抽出身份证拍照，"或者网上流出一秒视频——"
防狼雾再次对准他眼睛，他条件反
般后缩。
"我会先把这个
给警察。"晃了晃手机里的照片，"等你出狱第一天..."水果刀轻轻划过他颤抖的喉结，"这就是你的下场。"
临走时，我把止血绷带和纱布扔在他身上。关门瞬间，听见他崩溃的呕吐声。
******
当晚在河边，我点燃了生中的第一根也是最后一根烟，自己检查着王磊的手机。我手指划过一张张那天的照片，应该是从视频里截图下来的。相册底端，我犹豫了一下，点开了视频：
视频看起来正是用这台手机拍的。昏暗的废弃教室里，几张旧的书桌被胡拼凑在一起，桌面满是划痕和灰尘。夕阳和喧闹从窗外透进来，映照出一片冷清的景象。
小曼的身体静静地躺在书桌上，毫无知觉。她的黑色西装外套微微敞开，里面的白色衬衫紧贴着身体，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形。短裙被掀到大腿根部，露出包裹在黑丝下的修长双腿，丝袜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脚上的黑色高跟鞋一只歪斜地挂在脚尖，另一只早已掉落在地。她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微微
张开，呼吸浅而急促，显然是被某种药物所麻痹，完全失去了意识。
王磊站在书桌旁，视频扫过他的脸，眼神中透着一
病态的兴奋。他的手微微颤抖，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他低打量着小曼，嘴角扯出一抹狰狞的笑，嘴里低声咒骂着：“妈的，平时装得那么清高，今天还不是落到老子手里？骚货，看我怎么玩死你！”
他俯下身，手指粗鲁地扯开小曼西装外套的最后几颗扣子，白色衬衫下的蓝色胸罩若隐若现，饱满的胸部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动。王磊咽了唾沫，眼里冒着火，粗地拉开她的衬衫，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真他妈大，这子老子早就想摸了！”他一边说，一边用力揉捏着，掌心下的柔软让他呼吸变得更加急促。
他的另一只手顺着小曼的腰线滑下，钻进短裙内，隔着黑丝肆意游走，丝袜的触感让他更加兴奋。他咬着牙，嘶声道：“贱货，穿得这么骚，还不是等着来？今天老子就成全你！”他用力一扯，黑丝被撕开一道子，露出白皙的大腿根部，皮肤在昏光下泛着诱的光泽。
王磊直起身，急不可耐地解开自己的皮带，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在空
的教室里回响。他喘着粗气，低看着毫无反应的小曼，嘴里不停地咒骂：“臭婊子，装什么纯，老子今天非死你不可！”他一把抓住小曼的双腿，将它们架到自己肩上，动作粗而急切。她的身体被拖动，微微歪向一边，发丝散地贴在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他俯下身，身体压在她身上，热气在她的脖颈间，嘴里低吼着：“，闻着都他妈香，这身体真是极品！”他的手撑在书桌上，腰部用力一挺，进的那一刻，他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书桌随着他的动作吱吱作响，声音在空的教室里回，配合着他粗重的喘息，显得格外刺耳。
“妈的，真紧，爽死老子了！”王磊咬着牙，动作越来越快，每一下都带着狠劲，仿佛要把所有的欲望都发泄出来。他的手死死扣住小曼的腰，十指陷她的皮肤，留下红色的指痕。汗水从他的额滴下，落在小曼敞开的衬衫上，湿透了薄薄的布料，贴在她胸前，勾勒出更加诱的曲线。
“贱婊子，你他妈就是欠，知道吗？老子今天得你下不了床！”他一边用力撞击，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戾和占有欲。他的视线扫过小曼毫无表的脸，眼神中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没反应？没关系，老子到你醒过来
，到你求饶为止！”
书桌摇晃得更加剧烈，几张桌子拼凑的缝隙甚至开始松动，发出一阵阵刺耳的摩擦声。王磊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嘴里不停地吐出下流的字眼：“骚货，母狗，老子得你爽不爽？，爽得老子都快了！”他的动作越发粗，每一下都仿佛要将小曼的身体撞碎，汗水和喘息织在一起，教室里的空气变得更加压抑。
摄像机的红点依旧闪烁，冰冷的镜将这一幕幕尽收眼底。小曼的身体在书桌上被肆意摆弄，黑丝裂，短裙凌，西装外套被扔到一旁，衬衫敞开，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她的双腿无力地垂在书桌边缘，高跟鞋在地面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而她始终没有一丝反应，仿佛只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任由王磊发泄着兽欲。
王磊的动作渐渐变得急促，他的呼吸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嘴里低吼着：“，贱货，老子要了，在你里面，满你！”他的身体猛地一颤，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整个教室陷短暂的寂静，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还在回。
他直起身，擦了擦额的汗水，低看着小曼依旧毫无反应的模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妈的，睡得跟死猪一样，等你醒了，看老子再你一次！”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嘴里嘀咕着：“这录像留着，以后慢慢欣赏，臭婊子，你跑不掉的！”
视频中传来我当时踢翻旧水桶的“当啷”声，然后就是王磊的一声“谁？！”，最后戛然而止。
王磊的手机被我砸碎、烧毁，最后沉最处的江水里。我仰面躺在
地上，四肢脱力般沉重。星空在顶旋转，仿佛在嘲笑我的疯狂。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我的未来、我的自由，甚至我的灵魂。
但当我闭上眼，看到的却，是她手机锁屏上那条“宾馆806”的讯息，是她课桌里那截断掉的荧光笔，是小曼让我心疼的模样。
河水流淌的声音像极了那晚我们共享耳机里的旋律。我摸出袋里剩下的半块薄荷糖——和她铅笔盒里的是同款——狠狠咬碎。
凉意直冲脑门的瞬间，我清楚地知道：如果小曼的救赎需要什么代价，那我别无选择。
第二天王磊果然没来上学，一周后听说去南方打工了。一个吊车尾的混混突然消失不参加高考，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
起初的几天，小曼的手机每震动一次，她的肩膀就会不自觉地瑟缩。那些之前的威胁语句，和突如其来的"道歉短信"像颗不知何时会引
的炸弹，让她在课堂上频频走神，笔尖在笔记本上戳出一个个小
。
几周时间像流水般平静地淌过。那条诡异的"道歉短信"发来后，那个血红色的像再也没有亮起过，仿佛从来就不曾存在。小曼的手机不再频繁地震动，她的肩膀也慢慢放松了下来，不再因为突如其来的声响而惊跳。
起初她还会时不时地检查那个聊天窗，生怕错过什么可怕的消息。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对话框渐渐被其他群聊挤到了列表最底部，最后彻底消失在常的喧嚣中。偶尔夜静时，她或许还会想起那个噩梦般的下午，但白昼的阳光总能驱散这些霾。
我每天变着法子逗她开心——在她课本里夹搞怪漫画，午休时"不小心"把茶放在她桌上，甚至故意在她值时把黑板擦藏起来。有次她弯腰找橡皮，回过却看到我的脸早已在那等着，吓了她一跳，却掩不住她嘴角的笑意。
手机屏幕在夜泛着微光，我们的聊天记录已经爬满了整个窗。"都十一点啦，"她发来一个小猫打哈欠的表，"我得去洗澡了~" 我笑着打字："那你要小心浴室窗哦，我准备去偷看了！""你~~！！"我能想象到她涨红的脸。
渐渐地，她开始主动开起玩笑。某个闷热的午后，她突然把湿漉漉的发甩到我脸上："刚洗完，免费给你降温~"洗发水的香味混着她久违的活泼，让我愣在原地。
我们之间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她不再抗拒偶尔的肢体接触，有时甚至会主动靠在我肩小憩。夕阳下的走廊里，我们的影子越靠越近。那个曾经惊惶失措的
孩，如今会在我假装偷看时，反而踮起脚凑近："看够没？"眼里的光芒比星辰更亮。
看着小曼重新明媚起来的笑颜，我站在夕阳下的场边，忽然觉得一切都值得——
值得那些夜辗转反侧的时刻，值得手心被指甲掐出的月牙形伤痕，值得河边燃烧手机时灼痛的眼眶。
当她哼着歌从我身边经过，发梢扫过我肩膀的瞬间；当她举着冰淇淋突然贴在我脸上，笑着说"请你吃"的时候；当她在雨天不再因为雷声发抖的时候——
所有的黑暗记忆都化作了保护她的勋章。
我望着她奔向篮球场的背影，马尾辫在阳光下划出欢快的弧线。那个曾经蜷缩在教室角落颤抖的孩，如今正活力十足地朝我挥手："发什么呆！过来打球啊！"
这一刻，所有的冒险与隐忍都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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