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温叙白只好又后退一步。
纪淮
眉
蹙得更厉害。
温叙白：“……”真的有这么嫌弃吗。
周蕊：“这是秘书部新来的实习生，叫温叙白。”
“……”
周蕊见纪淮还没离开，继续从容不迫道：“这孩子懂礼貌，蛮优秀的，与他同来的还有四个实习生，分别是……”
温叙白默默听周蕊讲话。
周蕊讲了足足五分钟。
这五分钟，温叙白一边感叹周蕊的厉害，一边看纪淮的锁骨。
有点好看。
温叙白今天本就犯病，现在还有个“佳肴”在面前诱惑。
这一定是在考验
部。
温叙白舔了舔嘴角。
半晌，纪淮：“嗯。”
施舍完一个字，纪总推门进了办公室。
温叙白松了
气。
周蕊：“好啦，现在回工位，我告诉你接下来需要做什么。”
手心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
周蕊：“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快看看，我等你。”
温叙白：“多谢周姐理解。”
说完打开手机。
【125454】：加v吗
【125454】：加v吗
【125454】：加v吗
【125454】：加v吗
（此处省略n条）
温叙白：“……”
周蕊忽然想到：“我们加个v吧，方便沟通。”
温叙白：“……”
周蕊：“怎么了，表
这么奇怪。”
温叙白：“没有，走神了，我扫您吧。”
扫二维码时，周蕊笑问：“家境很好吧？”
温叙白顿了下。
周蕊：“你一定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看看你手腕上的表，那价钱够买一套房了。”
温叙白：“……”
这表他戴了好几年，是温家家主送给他的，一直没注意过价钱。
温叙白：“抱歉，我这就摘了。”
周蕊：“不用摘，该看到的都看到了，和你讲个故事吧。”
“我刚进公司时很努力，每个月底考核都是第一名，一路
做到纪总身边，可是我家穷啊，他们都知道我连食堂都舍不得吃，于是办公室里就开始传我和纪总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那时候的我达到一种什么程度呢——我不敢进纪总的办公室，开会时不敢站在纪总身边，因为每次和纪总谈论完工作，谣言就会变得恶劣一点。”
“纪总虽然看着不近
，但他绪很敏感的，察觉到我的不对劲，找我谈话。”
“我问，我需要改变什么吗，是哪里做得不合适？”
“纪总告诉我无需改变，偏见会一直存在，无论在谁的身上。”
“我心想是啊，如果为了消除别心底的偏见而在工作中束手束脚，我的成绩可能会一天比一天差，最后被辞退。”
……
温叙白对周蕊的话一知半解。
等到下午工作，温叙白彻底明白了。|网|址|\找|回|-o1bz.c/om
给实习生分零食，他们会提一嘴零食的价钱。
给身边的姐泡咖啡，姐会问：“怎么自己不泡一杯，公司里的咖啡品质还行。”
下午吃饭，温叙白因为犯病没食欲，实习生们话里话外劝他出去吃，食堂太廉价。
温叙白：“……”
不得不说，纪淮的话是蛮安慰的。
温叙白继续闷工作。
能进这个公司是他运气好，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真的不想再回那个家了。
下班时间，温叙白难受得浑身冒冷汗，和同事说完再见，自己一个蹲在楼梯间。
五指抓住楼梯栏杆，指尖泛白。
温叙白给男友发信息。
【】：来接我。
【季舒阳】：不。
【】：难受。
【季舒阳】：怎么了，又犯病了？
【】：嗯
【季舒阳】：做不做。
温叙白：“……”
温叙白艰难起身，慢慢往电梯那边走。
却难受的一下子没拿稳手机。
手机掉在地上，温叙白弯腰去捡，同时有另一只手伸过来。
温叙白抬眼——是纪淮。
纪淮弯腰时，胸前衬衫下垂，露出大片
色，温叙白视线不可自抑地往里伸，又看见那颗锁骨上的小痣。
摸起来一定很滑吧，他皮肤真好。
温叙白吞水。
——不对，想什么呢。
温叙白轻轻闭
眼。
该死的皮肤饥渴症。
怎么总在纪淮面前犯病。
纪淮把手机递给他。
由于是夜晚，纪淮衬衫外面套了外衣，敞开的。
外衣的袖子有点长，遮住大半手掌，只露出白皙手指，和泛着红色的指尖。
……想舔。
温叙白垂眸，拿手机的手颤抖。
“谢谢纪总。”温叙白垂道。
纪淮：“嗯。”
温叙白：“那我就先走了，纪总。”
纪淮绕到他面前，挡住温叙白的去路。
这是什么。
如果在夜店，这样的意思可能是“约炮”。
但这不是夜店，也不是一般。
是公司，和他的老板纪淮。
纪淮不会看出什么来了……纪淮这么讨厌他，不会直接以“意
上司”的名义把他开除吧。
温叙白涩笑道：“纪总有工作要
代？”
纪淮似乎犹豫一秒，才说：“加v吗？”
温叙白：“…………”
温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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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纪淮解释：“方便说季舒阳的事。”
闻言，温叙白弯眼睛笑：“好啊好啊。”
温叙白笑着加完，“纪总，我先走了。”
“身体还不舒服？”
纪淮的声音很清澈，跟水滴落进水池似的。
和这个一样清澈。
看在季舒阳的份上能对他这么热。
这样只是单纯讨厌他的纪淮，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温叙白神色柔和了些：“嗯，有点难受。”
纪淮：“我送你回去。”
温叙白纠结片刻——如果自己坐出租车，晕在路上怎么办，便还是答应：“那多谢啦，纪总。”
“纪总？”
温叙白发现纪淮没跟上。
纪淮正在脱衣服，拎着外套问：“嫌弃吗？”
温叙白：“什么？”
“我的外衣。”
“当然不。”
这句话说完的瞬间，纪淮就把外套披在温叙白的身上。
温叙白愣了一下。
纪淮这是…
…？
温叙白半个身子都被罩在纪淮怀里。
“你脸色很难看。”纪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温叙白顿时明白：“多谢纪总再一次替季舒阳照顾我。”
世界第一好朋友啊。
纪淮：“……”
纪淮涩道：“应该的。”
车内，温叙白在后座双腿迭，脖颈向左弯曲，尽量把脸贴在肩膀。
自己的身体也是身体，能缓解一些。
手机震动。
【季舒阳】：我到了，在哪？
季舒阳还来接他了。
“季舒阳？”纪淮问。
纪淮坐在他身边，几乎是贴在门上，两个之间留出一大片空位，能再坐两个。
温叙白对纪淮的洁癖是服气的。
温叙白：“嗯，他在我们公司楼下，没想到他能来接我，麻烦纪总了。”
“不麻烦。”顿了顿，纪淮说，“挺不错的。”
闻言，温叙白笑了：“不错？那纪总离我这么远？”
“喜欢我离你近一点？”
温叙白正在敲字，没听清，抬眼望向纪淮，温和询问：“嗯？”
“……”
温叙白：“说什么？”
纪淮：“离你近一点，可以。”
温叙白：“那喜欢吗？”
“……”
温叙白只是想知道，纪淮是否是被迫接受“离他近一点”这个命令，但说完这话，纪淮脸色变了。
不会以为在调戏他吧。
温叙白立马改：“不许生气，我没别的意思。”
“……”纪淮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弯曲。
纪淮把右腿搭在左腿上。
垂着眼睛，纤长睫毛轻颤。
不会真生气了吧。
难以捉摸。
季舒阳打来电话。
温叙白接通，把手机放在耳边：“嗯？”
季舒阳：“纪淮送你回去了？怎么样，能坚持吗？”
温叙白：“可以。”
季舒阳松了气：“吓死我了，今天确实是我不对，不该拿身体开玩笑，你罚我吧，我今晚任你处置。”
温叙白：“我没心奖励你。”
“你想多了！”季舒阳气急败坏，“就是做错了想求个心理安慰而已！”
“是吗
？”
“是啊。”季舒阳理所当然。
温叙白指尖泛白，一气差点没上来。
“你做错了我还要安慰你，季舒阳，你再说一遍，还用这个理所当然的语气。”
“……”
温叙白笑意不变，语调却下沉：“说啊。”
纪淮偏了下，藏在暗处的嘴角勾起很小的弧度，又很快消失。
季舒阳沉默，车内瞬间变得安静。
温叙白意识到自己发脾气的场合不对，他看向纪淮。
好……冷酷的表。
这反应……
是在忍受他骂季舒阳吧。
明明是季舒阳做错了。
温叙白有点委屈。
但纪淮是老板，他不能惹老板生气，只能挂断电话。
温叙白：“纪总？”
纪淮又开始施舍式讲话：“嗯。”
“刚才打电话和他吵架，让您见笑了，其实我们平
还是很相
的。”温叙白道。
“……”
沉默。
温叙白默默闭嘴。
说多错多，不说了。
一直到下车，纪淮才开：“衣服。”
“衣……”温叙白想起自己身上还披着纪淮的外套，“不好意思纪总，我忘记了。”
温叙白把外衣还给纪淮，在车外微笑道：“纪总再见。”
纪淮：“嗯。”
***
牛仔裤包裹着青年笔直细长的双腿，勾勒出
线。
纪淮盯着温叙白的背影，手心里的衣服越抓越紧，好看的腕骨凸起。
他仰闭眼，神挣扎。
片刻。
“下车。”纪淮忽然说。
司机：“？”
纪淮：“有要事处理，车我来开，你打车回家，报销车费。”
***
温叙白走进单元门。
这是温叙白自己租的房子，为彻底离开那个家，温叙白的卡都被停了，只能委身在小出租屋里。
他吸一气。
没有季舒阳，今晚怕是要难熬了。
温叙白把手表摘掉随意扔在桌子上。
既然那么贵，以后还是不碰吧。
脱净衣服，准备去洗澡。
到浴室才发现……他貌似不会开热水器。
嗯……怎
么调水温。
温叙白转动按钮——没有任何反应。
又去转阀门，根本拧不动。
力气太小？
温叙白猛地用力——咔！
阀门直接断在他手里。
温叙白：“……”
温叙白给自己翻了个白眼，把阀门扔进垃圾桶，开始在网上搜索。
【笨蛋，你拧反了啊！去再买个阀门用胶水沾上吧。】
晚上八点，温叙白再次启程。
这边是老城区，房子
旧不堪，许多店面牌匾摇摇欲坠，狂风刮过，阵阵作响。
身后
丛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温叙白蹙眉，垂看自己的影子，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有个影子和他重迭一秒，又急忙分开。
他回，身后空无一。
……不会闹鬼吧。
温叙白活了24年，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只有鬼。
因为这种东西要缠也只缠你一个，不管怎么求救，别也只会说：“你疯啦，去医院看看脑子。”
是幻觉是幻觉。
温叙白跑了好多家才找到一个卖阀门的店。
店面很小，门也是单扇的，温叙白开门的瞬间就听老板在里面喊。
老板：“拉屎呢拉屎呢！”
温叙白：“……您慢慢来，我不着急。”
老板：“要买什么？”
温叙白：“阀门和胶水。”
老板：“最里面货架第三排，二十块！付完钱就走吧！”
温叙白：“好。”
温叙白付完钱，准备离开。
扭的瞬间，他愣住了。
那门外，有个影。
这家店的门因为不明原因，玻璃十分浑浊，温叙白看不清那的脸，但看身形应该是个男子。
一动不动。
温叙白吞了吞水，退到老板厕所旁边，问：“老板，你这里，闹鬼吗？”
老板：“闹啊，这里原来住了个特别好看的小姑娘，但运气不好被变态缠上了，变态天天给她发骚扰短信，小姑娘烦的直接把变态拉黑，谁知那变态竟直接冲到小姑娘家直接把家杀了，杀完啊抱着小姑娘的尸体睡觉，整整一个月啊，邻居闻到臭味报警，他听到警铃，自己也自杀了，从此这个地方经常有男鬼和
鬼出没。”
温叙白：“……”
温叙白默默掏出手机，打开二手软
件，把【1】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那个黑影依旧一动不动。
这正常吗。
这种小店，有会这样偷偷观察这么久？
拉出黑名单的几秒后。
【1】：^_^
【1】：这么晚出来做什么，嗯？
温叙白：“……”
我靠。
温叙白抬去看门外，只见那黑影在低，对手机打字。
我靠我靠我靠。
这不会是【1】吧。
【1】：宝宝你在看我。
我靠。
森冷气从脚底缓缓爬至心脏，温叙白鼓起勇气往前走，那黑影顿时消失不见。
老板从厕所里出来：“怎么啦小伙子，脸色这么白。”
温叙白摇：“没什么。”
说完拨通110。
温叙白报地址：“我现在在……这个位置，有跟踪我。”
老板：“……”
在得到警察承诺会在附近巡逻，温叙白小心翼翼走出店铺，垂飞快往家走。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视线下方再次出现另一个的影子。
温叙白整个都在抖。
警车鸣笛的瞬间，一只手忽然捂住他的嘴。
“唔唔唔！”
温叙白被一
极其强悍的力量拉扯进小巷。
身体被抵在墙面，温叙白瞪大眼睛。
极其浓烈的香水味传
鼻腔。
提起香水，温叙白能想到的只有纪淮，但纪淮肯定不会
这种味道的香水。
而且这个似乎用香水洗澡。
好呛。
温叙白没忍住，打了个嚏。
男笑了一声，嗓音沙哑：“你报警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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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温叙白拚命摇，小巷很静，温叙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男松开手，把手放在温叙白的下
上，温叙白趁机大呼吸新鲜空气。
男的另一只手轻轻放在他的后颈上，拎小猫一样压制住他想扭的动作。
“你，你是谁，”温叙白快吓哭了，“我做错什么了吗你要这么对我。”
“你报警了。”
“
我没有，我没有报警。”
男的手用力了些，鼻息打在他的颈侧。
“宝贝，再撒谎呢？”
“……”
“抖得好厉害。”
温叙白颤声道：“你想怎么样。”
男：“不想怎么样，只是让你记住，以后别对我撒谎。”
“好好好，我答应你，你能不能放开我。”
“你肯定不会乖。”
“我会乖的，”温叙白的眼泪打在男手上，“我会听话的，你放过我好不好。”
温叙白每说一个字，柔软的脸颊都会摩擦男的指腹，泪水滚烫，顺着虎滑落至手臂。
“怎么哭了？”男似乎有点惊讶，“我吓到你了吗？”
温叙白哽住。
“……”
你说呢。
“你，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男没应，用手指沾去他眼角的泪：“好可怜。”
“……”
“宝宝以后可不不可以少去夜店。”
“……”
“去也可以，不可以和别亲密接触。”
“……嗯。”
“如果接触了……”男手指用力了些，温叙白吓得呜咽。
“我不会不会不会的，你放心，我不会和别亲密接触！”
男笑了一声：“好的宝宝，那我要走了，不许回哦。”
温叙白咽水。
身后属于别的体温骤然抽离，温叙白静静站在原地，很久很久才转身，看着小巷外的车水马龙。
变态强制的接触减少了温叙白皮肤饥渴症的痛楚。
现在竟觉得一身轻松。
诡异的收获。
温叙白恍惚着走出小巷，他四周看了看，不敢冒然回家。
视线落在一个熟悉的身影上。
——纪淮正站在轿车旁边，与另一西装男谈。
温叙白默默捏紧拳，在纪淮与西装男结束谈后，第一时间冲上去。
“纪总！”温叙白打招呼道。
纪淮看见他，视线划过他脸上的泪，神色淡淡，没有反应。
温叙白站在纪淮面前，开：“纪总您有时间吗，想和您聊聊季舒阳的事。”
“你哭了。”
“啊……啊？”温叙白擦了擦脸，这才意识到自己满脸的泪痕，“我……”
纪淮看了看四周的矮楼：“这里经常闹鬼。”
温叙白抿唇。
其实，他觉得刚才那变态很不正常。
哪有正常会那么多香水，而且声音也很奇怪。
不会真是鬼吧。
温叙白忽然想到什么，打开手机，查看二手软件上变态的地址。
复制后去地图上搜索。
发现那是一栋废弃的烂尾楼。
温叙白见过那烂尾楼，很高，水泥色，没有窗户，在外面看窗户的位置是一个个巨大的黑
。
“……”
温叙白脸色又白了些。
温叙白磕磕：“纪，纪总，那有什么可以避免被鬼缠身的方法吗？”
纪淮思虑片刻：“找一个阳气重的。”
“怎么看阳气重不重啊。”
“看八字，天地支的组合。”
温叙白认真算了下，顺便把纪淮的八字也算了，最后得出结论。
“纪总，你阳气很重。”
纪淮点：“嗯，你说得对。”
温叙白纠结道：“那……那我们今晚能谈谈季舒阳的事吗，我请您吃饭。”
纪淮：“可以。”
温叙白：“谢谢谢谢纪总，那纪总跟我来吧，有一家馆子很好吃，我天天去。”
温叙白故意带纪淮到了他家楼下的小馆子，一路上都不敢回看纪淮的表，怕露出什么端倪。
毕竟他只是借机想让纪淮送他回家。
在馆子外面，温叙白看着那摇摇欲坠的牌匾，回尴尬地笑。
“纪总别嫌弃，这里很好吃的。”
“嗯。”
温叙白急忙去替纪淮开门。
纪淮走进门，手臂擦过温叙白身体，温叙白慌
躲开——可千万别让纪淮犯洁癖啊！
纪淮在温叙白看不见的角度表变得郁，然后恢复平静冷淡的模样，座。
老板娘给另一桌上菜的时候瞥见这边：“呦，面生啊，好俊俏的两个小伙子，第一次来吧？推荐我家的招牌菜，保准吃了一次就上瘾！”
温叙白：“……”
温叙白解释道：“我朋友哈哈哈，我朋友经常来这边，他推荐给我的。”
温叙白岔开话题：“纪总，您问季舒阳都喜欢什么了吗？”
纪淮拿了两双筷子，递给温叙白：“没找出空闲时间。”
温叙白双手接筷子：“没事没事，不着急，顺其自然就好。”
说完，把卫生纸蘸湿，胡擦脸上的泪痕。
眼前忽然多了部手机——上面显示着自己的脸。
纪淮举着手机，说：“看这里。”
“谢谢纪总！”温叙白笑道。
对着摄像擦脸高效许多。
擦去最后一块泪痕，老板来上菜，手机屏幕似乎闪了一下，像是拍照，温叙白以为是眼花就没放在心上。
纪淮把手机放在桌面，暗灭屏幕。
温叙白闻了闻面前的菜，露出笑容：“纪总，快尝尝。”
纪淮说话像施舍，吃饭也像施舍。
温叙白吃完一碗米饭，纪淮的饭跟没动似的。
手机疯狂震动。
温叙白接起：“喂？”
朋友那边很吵：“夜店，来？”
温叙白：“……”
[宝宝以后可不可以少去夜店。]
“明天再去吧，”温叙白说，“或者后天，我要查监控抓个，抓到就去夜店陪你们玩。”
纪淮拨动米饭的筷子停顿，掀起眼皮。
朋友：“什么啊，你转行当警察了？”
温叙白看了眼纪淮，不准备多说：“找时间我和你说。”
温叙白挂断电话。
纪淮放下筷子，温叙白殷勤地给纪淮倒水：“纪总吃完啦？”
纪淮身子微微后仰，靠在椅背上。
普通的木质椅子被他靠出了诡谲的气质。
“查监控？”
“是……遇到了点事。”
纪淮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温叙白没注意到。
纪淮：“提前祝你顺利。”
温叙白笑得很开心，双手举杯，碰了下纪淮的杯子，以水代酒。
“承纪总吉言！”
温叙白正喝水，纪淮的声音响起：“怕鬼？”
温叙白放下杯子，舔了舔嘴角：“有点。”
“那以后我们晚上都在这里见面吧，”纪淮说，“如果得到季舒阳消息的话。”
啊……
温叙白尴尬道：“原来您看出来了。”
这下好，本来就招纪淮讨厌，还被看出来利用对方，简直是迭u。
纪淮没说什么，两准备离开的时候，温叙白主动去替纪淮
提包。
纪淮瞥了他一眼，微微抿唇。
……糟糕，忘记纪淮的洁癖了。
温叙白立马去抽了几张纸巾，擦完包，垫在手下，试探地去看纪淮。
浅色眸子里满是谨慎。
像被初次带回家，看着主的小猫。
抱着主的东西，生怕主生气。
“拿着吧。”纪淮说，“不用怕，我的洁癖不对你。”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