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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杰日记の新作第四卷(17-22完)(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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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呜呜咽咽着,又试了好几次,终于眯起眼睛,看到苏恒钢的脸。

苏恒钢发出一声哽咽:“嗨,宝贝儿。”

我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正在渐渐回来,身上越来越痛,痛的地方也越来越多。“怎么了?我还好吗?”

“我们摔倒时你的撞到地上,你花了很长时间才醒过来。”苏恒钢的声音很温和,但我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焦急和心痛。

“哦,怪不得一切都模模糊糊,也痛的厉害。”

苏恒钢靠近我,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我有点儿不安,问道:“你要亲我吗?”

苏恒钢笑两

声,说道:“一会儿再亲,现在不行。我在检查你的眼睛,你肯定脑震了。”

我疲倦极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苏恒钢非常紧张,又是一阵急促地呼叫,我再次睁开眼睛,说道:“没事儿,我就是累了,浑身痛得要命。我们现在在哪儿?”

“我们在基地旁边的一个临时居所里。”苏恒钢的指尖抚摸着我的脸颊,几乎在笑。

当我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时,不禁倒吸一凉气。

我试着坐起来,但苏恒钢阻止了我。

这也好,因为我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旋转,一点儿都不好受。

“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

“运气,或者别的什么。龙腾小说.com周山川说这些的计划是夺取物资车,通过造成我们伤亡,可以迫我们为了救护伤员而撤退。他们的弹药不足以支持长时间在高处一通扫,所以主动向我们靠近,以为可以近距离发起进攻。不过,他们一放弃掩护,我们就可以一个个掉他们。当然,我们还是很幸运……我们不应该这么幸运。除了一辆摩托车,没有损失任何车辆。”

“你还好吗?你受伤了吗?”我想起苏恒钢倒下的景。他摔倒了,我和他一起倒下的。“我以为你中枪了!”

“我没有,很接近。我试图躲在卡车后面,但枪声离我太近了。我想把你抛到卡车下掩护住,但我来不及了,你的就是这样撞到的。”苏恒钢的嘴扭曲,满眼的懊恼。

“没关系。”我仍然有点模糊,但我至少知道苏恒钢又救了我一命。“不过是受伤而已,没有你,我早就死了,你和我一样清楚这一点。”

苏恒钢低看着我,我发誓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他的心。“保护你是我的首要任务,我能不能活下去不值一提。”

我抑制住内心的绪,伸手去摸他糟糟的胡子。“你需要修剪一下,看上去糟糕透了。”

苏恒钢对我笑了笑,仍然捧着我的脸颊。

我猛吸一气,问道:“其他呢?麦菱中枪了吗?她还好吗?还有受伤吗?”

“有两个受了枪伤,已经醒过来了。只要伤不感染,他们也应该能够活下来。麦菱背部受了伤,但伤势不重。”

“天啊!乌庆阳神崩溃了吗?”

“差不多,他们原本在另外一栋房子里。”苏恒钢耐心说道:“麦菱的伤势比你轻,也恢复得更快,乌庆阳一直在照顾她。”

“见鬼,那些袭击者到底是谁?”

苏恒钢耸耸肩,说道:“我们也不知道,看起来不像蝗匪。也许是当地,用咽喉要道当关卡。发现我们的物资车即将通过,就埋伏起来等着我们。他们大约有十个,男和几个青少年。这些应该不是专业打劫,不然他们坚守阵地,就会抓住我们每一个。”

“也许他们只是绝望,而且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也许吧。”苏恒钢又抚摸着我的发。

“周山川已经决定亲自处理这件事儿,他不可能允许这样一伙儿在基地周围存在。据我所知,已经有一个小队前去侦查,这些的窝点不会太远。”

听到大家都没事儿,我放下心来,眼睑又沉重得睁不开。我闭上眼睛,问道:“我累了,可以再休息一会儿吗?”

“是的,我会时不时叫醒你,确保你没事,但你还是尽量多休息吧。”

我试着放松,可还是有些担心,又看了一眼苏恒钢。

“你休息吧,宝贝儿。我就在这里,我哪儿也不去。”

之后,大部分时间我都在昏睡中,苏恒钢会和我说话,声音模糊但又十足温柔。

我也想和他说话,但我总是疲力竭,累得睁不开眼睛,除非苏恒钢叫醒我。

时间不长,因为我又会被一些恼的光线、刺耳的声音搅扰得痛欲裂。

我会再次昏睡过去,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次,直到我完全清醒。

当眼前的世界停止摇晃时,睁开眼睛要容易很多。

有一点光亮,但不像以前那样刺眼。

我的感觉好了很多,也没有以前醒来时的疲惫不堪。

“嗨,宝贝儿,你感觉怎么样?”苏恒钢的声音再次在我耳边响起。

我环顾四周,视线第一次真正清晰起来。这是一间朴素的、没有装饰的房间,我睡在一张单床上,床边有一把椅子,苏恒钢坐在那里。

我咯咯笑起来,由衷地高兴:“感觉好多了。我仍然疼,腿也疼得要命,但一切都不那么模糊了。”

“太好了,你吓死我了。”苏恒钢抚摸着我的脸颊。

我又咯咯笑了,有种劫后余生的放松。

他也笑了,倾身向前抱住我,有那么一刻,我以为他要亲我。

身体顿时有些僵硬,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准备好。

苏恒钢显然也感觉到了。他直起身子,向后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

“所以我们一切都还好?

和车?”我环顾四周,感到很迷茫。我不认识这个房间,也不认识应该在哪所房子里。

“是的。大家都很好,现在看来你也很好。”

“我很好。”我地呼出一气,揉了揉脸。“整个事就像一场噩梦。”

“没错,我也是一样的感觉。没找到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死了。找到你之后,我也以为你会死。抱着你,眼睁睁看着你的生命从我怀里溜走。妈的,,我再也不想经历那种感觉了。”

我有些吃惊,也很感动,但又突然害怕起来。

苏恒钢好像又回来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好像又成为患难与共、相依为命的两

我们似乎还在一起,但我们明明不再在一起了。

“没关系,我不指望什么。”苏恒钢好像看出我眼里的退缩。

“我……”

“我知道我们……我们不再在一起了,都是我的错,我知道一次危机无法解决这个问题。”

“嗯……是啊!”这确实是我想说的,但听苏恒钢也同意我,还是有点儿不习惯。

“但我真的想说一件事。”

我不知道他会说什么,也不确定自己想听,但还是勉强点点

苏恒钢清了清嗓子,垂下眼睛片刻,然后再次看着我。

“我很抱歉,宝贝儿……秀秀,不确定你是否还想让我再叫你宝贝儿,无论如何我都会理解,我对一切感到很抱歉。你一直在告诉我你我,但我却不相信。我很抱歉拒绝你、疏远你,我很抱歉伤害了你。即使你再也不想和我有任何关系,我也会用剩下的一辈子来弥补我对你所做的一切。”

我努力用鼻子呼吸,生怕自己一张嘴就会哭出来,然后终于说道:“我也这么认为,我们拥有的很特别,但你并不稀罕,不然也不会伤害我。”

“我知道是我犯蠢,我知道。”

“你不用这样,老实说……”这部分有点儿难,我不确定我能不能说出来。如果不是苏恒钢真诚流露,我可能永远不会承认这一点。

“你觉得怎么样,宝贝?”他仍然握着我的手。

“我确实认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对我有好处。”我把目光移开,因为出于某种原因,这很尴尬。

比我每次求他做更尴尬。

“被你拒绝,让我很难过。然而和你分开,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我现在不一样,更……更独立,这都是你的功劳,你一直在训练我。”

我颤抖着呼吸几次,鼓起勇气再次面对他的眼睛。

“我想说,你对我其实没那么糟啦!而且,你没有离开我,我知道你一直在某个地方,保护我……不要命的保护我……这对我仍然意义重大。”

苏恒钢点点,表短暂地扭曲着,好像在试图控制太强烈的感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回到从前,我不知道……”

“我明白,宝贝儿。我知道我们回不去,知道你平安就足够了。我对你的承诺不会变,我会一直保护你……我只希望你原谅我,让我弥补。”

我花了一分钟才控制住自己,说道:“我不需要你弥补,苏恒钢,我可以原谅你,我已经原谅你了。我只是不确定……你不会再伤害我。我信不过你,也信不过自己的决定。”

这可能是我承认过、大声说出的最难的事

如果是一年前,我会为苏恒钢这席话感动落泪。

我会拥抱他,告诉他两个永远在一起,从此不再分离。

但是,和苏恒钢朝夕相处五年,我们不止一次经历生死。

他会对我放下心防、敞开心扉,但那都是暂时的。

没过多久,他都会将我再次推开……每一次。

我没办法再来一次,内心仍然在处理那些悄悄涌现的怀疑和犹豫。

苏恒钢仍然握着我的手,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呼吸急促,然后用他一贯使用的柔和、实事求是的声音说道:“没关系,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好。”

第20章 苏恒钢不能被信任。

身体恢复后,我很快投到基地的工作中。

一切没有多大的不同,就是苏恒钢在基地的时候,总会选择和我一起。

他不再躲着我,不再只是远远保护我。

那些以前知道我们是家,以为我的劫后余生让苏恒钢转了

而不熟的,都被这个虎背熊腰的壮汉吓了一大跳,看着他总在围着我转,都以为他在追求我。

一些好事胆大的上前向他求证,苏恒钢只从嗓子里吐出两个字:看她。

麦菱临走之前也来看我,她和乌庆阳有自己的固定居所,离六零二基地不远。

每次结束任务,他们两都会回家修养一段时间。

当然啦,明眼都能看出这一对儿还正在热恋,独处太重要了。

麦菱也发现苏恒钢的一改常态,但没有感到任何意外,而且断定

我们迟早会在一起。

“我为什么会意外?你不仅坚强、独立、自信、漂亮,而且善良、甜美、大方,上你太容易了。六零二基地那么多单身汉,哪个不想得到你的垂青。你可以选择任何你喜欢的,那么你喜欢谁?瞎子都能看出来,除了苏恒钢,没有机会。你现在需要的,只是一点儿时间,等你不再害怕他时,就是整个基地最幸福的一对儿。”麦菱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得理所应当。

我笑着摇摇,麦菱的赞扬太夸张,尤其是我并不觉得自己怕苏恒钢。

然而,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苏恒钢的存在,原谅他?

避开他?

让他再次消失?

这些答案都不容易,也感觉不对。

最好的办法是不再他,但这根本不可能发生。

无论如何,我真心感激认识这个好友。

在我困扰焦虑时,帮助我缓解压力,陪我度过高峰低谷,上一个和我如此贴心的应该就是阿德了。

阿德,那个我一直牵挂和想念的男孩儿。

每年天气开始转暖时,我都在留心子。

春分是阿德的忌,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六零二基地有专门士负责保管志和记录时间,尤其是陨灾发生后,这项工作也没有丝毫懈怠。

所有住在基地,都确地知道年月,从来没有混淆过。

春分这天一切如常,到了晚上,我才拿着一块毯子来到基地边缘。

天气已经转暖,但簌簌吹来的风带着几分凉意。

树上的枝叶还未完全信赖陨灾后的春天,放眼望去,没有几棵树由枯转绿。

地上到处是这个冬天堆积起来的枯萎树枝和树叶。

我踩在上面时,发出清脆簌簌的声响。

我清理出一块空地,收集了些枯树枝和树叶,烧起一堆篝火。

过去,我经常坐在阿德坟边,假装阿德就在身旁,告诉他发生过的事

今年虽然没在他身边,但丝毫没有减少我对他的思念和留恋。

我坐在毯子上,双臂环膝,看着远处的天空。

太阳在一片昏暗朦胧的天空渐渐下落,颜色越变越,直至被黑暗吞没。

阿德去世的时候环境糟糕透了,到处灰蒙蒙一片,空气中充满肮脏的尘,阿德和他妈妈都是因为肺部感染而丢了命。

我还记得阿德死的那天,太阳只是一个硕大

廓,而且是一种奇怪的灰紫色。

陨灾过去六年了,地球的环境改善很多,至少出门不用再担心戴罩,天空也不再呈现出病态一样的灰色,太阳越来越接近那种生了锈的红色。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遇到过特别顺心或幸运的事儿,但陨灾之后,地球上的死了十之八九,我却还在这里,第一个要感谢的就是阿德。

他已经离开我整整四年,我忍不住鼻子酸胀,眼里泛起一层雾水,模糊眼前的景物。

片刻后,一滴泪水涌出眼眶,顺着我的脸庞滴落到衣襟上。

我想起和阿德上学的快乐时光,想起他那双善良的眼睛,温柔的笑容。

如果没有他,我不可能来到杏湖林区,不可能遇到苏恒钢。

我也许早在陨灾开始时,就已经受尽侮辱、一命归西。

我忽然感觉到身后有,立刻止住啜泣。我没有特别警觉,或做出拔枪躲藏的动作。也许是因为几乎同时,身边就靠上来一个热乎乎的身体。

“嗨,福宝!”我挠挠他的耳朵背,和他打了个招呼。

福宝是苏恒钢一手带大的,对他百分之百的忠诚。

苏恒钢也很照顾福宝,有时候就是自己饿肚子也不会委屈福宝。

训练福宝野外生存的技能,比训练我要来得更认真和严格。

福宝几乎和我一起在六零二安了家,但据我所知,苏恒钢出去做任务时,只要条件允许都会带着他。

不过福宝年龄已经很老了,速度明显没有以前快。

稍微有些危险的外出,苏恒钢会将福宝和一大袋食物留在有狗的家庭里,拜托对方互相照应。

苏恒钢在基地时,这一一狗肯定不会分离。

所以,福宝在这里,意味着苏恒钢也该在不远处。

我转过身,扫视着周围,直到目光落在树林尽的一个孤独的身影。

我抽了抽鼻子,揉了揉眼睛。

“我不想看到你一个,我必须跟着,确保你安全。如果你不喜欢,我绝不打扰你。”苏恒钢稍稍提高声音,对我说道。

“不,没关系。”我含含糊糊说道。

苏恒钢慢慢地向我走来,目光急切地搜寻着我的脸。“你还好吗?”

“我想是的。我没想到自己会失控,也许是因为想起阿德……你知道,今天……今天是……已经四年了……”我又抽泣了一声,尽力用手背擦去泪水。

“我知道,我

当然记得。阿德是我的孩子,唯一的孩子,我也在那里,听你为他念他最心的歌,我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想起阿德在世时没事儿就会哼着《直到世界尽》,眼泪决堤,哭得更凶了。

“你想让我做点什么,宝贝儿?我受不了看到你哭。我想让你感觉好些,但我才是那个伤害你的混蛋。”

我忍不住流下更多的泪水,似乎无法停止哭泣。“我不知道,我……”

苏恒钢有些手足无措,想说什么好像又张不开,试了几次后终于说道:“阿德曾经说他非常你,对你一见钟,他想娶你回家当老婆。他总是说你是一个非常漂亮善良的孩儿,照顾他、照顾他妈妈。他不断提醒我,在你面前要友好些、亲切些。阿德生怕我不喜欢你,把你当成一个负担和累赘,害怕我赶你走,害怕你受伤。阿德不知道,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我根本不需要他求我,我会保护你。”

我整个像是被雷给劈到似得,目瞪呆看着苏恒钢,眼泪不受控制地越流越多,但却又一声都没哭出来。

感动、感激、内疚,或者是其他什么,我自己也不知道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越想让自己平静下来,绪越是激动,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

双手根本来不及抹去汹涌而出的泪水,我走上前两步靠在他的胸前,面颊埋在他的胸膛。

苏恒钢紧紧地搂住我,喃喃地说:“我在这儿……对不起,非常对不起。”

我相信他,相信他我,相信他的抱歉。我露出笑容,和满脸的泪水一点儿都不搭。

苏恒钢歪着,眼睛里仍然充满焦虑。“宝贝儿,发生了什么事?”

“能发生什么?”我知道他为什么担心,这不是阿德的第一个忌,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绪失控。

“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苏恒钢很谨慎,也许还有点希望。

“我也还没弄清楚呢!”我从他怀里退出来,坐在毯子上。

苏恒钢思量片刻,也坐到我旁边,像是在沉思。

之间一阵静默,我确实感受到他现在不一样,非常不一样。

苏恒钢的内心仍然充满不安全和不确定,但不再会左右他的行为。

我能感觉到不同,不仅仅是他,还有我和他在一起时的感受。

我不必像以前那样谨言慎行,也不必三思而后行,以免刺激他或吓跑他。

也许是我们没有住在一起,也许是我已经建立起自己

的生活,不再以他的世界为中心。

“你对我的感觉什么时候改变的?”我突然问道,这个问题我很久以前就想问了。

苏恒钢犹豫了一下,反问:“你的意思是……?”

“是的,我就是你以为的意思。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在你眼里不再仅仅是阿德的朋友?以及你的……你的同屋?”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词,大概可以体现我们在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之前的状态。

“不知道……我不是想隐瞒什么。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缓慢,以至于我无法确定。阿德活着的时候,他是我最重要的,脑子里没有地方想其他事,所以我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不是说我没有看见你,你勇敢、坚强和聪明,是个好孩儿,但在我眼里也就是个孩子。阿德死后,至少有一年的时间,我才慢慢了解你。你让我的生活变得更净整洁、更有指望,你……让我的生活变得更轻松。”苏恒钢地笑了笑,好像在自嘲。

“以前从来没有为我做过这样的事。”

我几乎喘不过气来,问道:“但你不喜欢我吗?”

“不,不,不。”苏恒钢果断地摇了摇:“我的意思是,我一直都知道你很漂亮,偶尔会瞥见你的身体,感觉到……但我总是立刻抛开这些念,所以并没有太困扰我。这个想法一直都在,只是后来越来越强烈,我越来越难以抛开。妈的,我觉得自己像个蠢蛋,只要你靠近我,我就会奋,这就是我一直疏远你的原因。”

“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我轻轻揉了揉太阳,那时候还以为他讨厌和有身体接触。

“后来我背上长了该死的疹子,你找到润肤膏,天天给我涂背,之后就没事了。”

我轻声笑了,也忍不住好奇。“我就是在那时候对你的感觉开始改变的,你察觉到了吗?”

“当然,我就是瞎子也能察觉。我非常想要你,却又坚信这绝对不行。”

我们陷沉默,我的注意力集中到他的手和胳膊。

苏恒钢只穿着一件短袖,露出紧绷的皮肤、结实的肌、粗糙的毛发和丑陋的白色伤疤。

伤疤划他晒黑的皮肤,和以前一样明显。

不知为何,今天尤其显得碍眼。

我想抚平它们,抹去它们,就像他背上的那些疹子。

“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话锋一转,抬了抬下,眼睛直直看着最重的一道伤疤。

苏恒钢知道我在说什么,知道话题是如何转移的。

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回答我,我以前问过好多次,他总是拒绝回答。

苏恒钢沉默了很久,我有些失望。

但没关系,这不是一场考验。

苏恒钢有点不安地伸了伸背,说道:“我和一群家伙去了一家茶馆,在那里打牌赌博。你知道我指的是哪群。”

“是的。”我当然知道,苏恒钢曾经和那群混蛋搅在一起。三年前,他们中的一些我们的家,差点儿毁了我的生活。

“茶馆里总是有很多现金,他们把钱放在后面的保险箱里。我们知道这件事,决定去茶馆。你知道我做过那种事,对吧?”

“我们是一群白痴,而且喝醉了发酒疯。我不记得我们是怎么进他们的办公室,只记得架着茶馆的老板,他打开保险柜,但他拒绝了。”

他?”

“是的。我狠揍了他一顿,我那会儿伤害过很多,真正的伤害。”苏恒钢的声音有点嘶哑,当他回忆不堪的过去时,总是这样。

但这次他告诉了我,没有像以前那样把一切都藏在心里。

我继续问:“那么保险箱怎么了?”

“事失去了控制。我的同伙都疯了,开始大肆坏。其中一个推开我,打算杀了店主,而且……我不知道……我当时认为自己是个坏透了的地痞流氓,但这件事让我很生气……”他摇摇,喘着粗气:“我仍然记得那个店主的眼睛。我不知道为什么,直到现在我仍然能清楚记得,无时无刻,就像我可以从他看我的眼神中知道我有多恶劣,就像我爸,仅仅因为自己活得糟糕而殴打无助的。”

“你做了什么?”我低声说。苏恒钢跟我分享的事很沉重,也很重要。

“我试图阻止我的同伙,那个即将杀死店主的。当然,他很生气,所以我们发生了争吵,最后他把我推到一个玻璃柜上,柜子里放着各种瓷器之类的瓶瓶罐罐。”

“天啊!”

“我的胳膊直接撞穿展示柜,玻璃和瓷器又撕碎了我的胳膊。”

“苏恒钢。”我不由心生恐惧,想象着当时血淋淋的景。

“我确实流了很多血,但没有看起来那么糟糕,我应该受到更严重的惩罚。后来,警察来了。一定有报了警,那些一一他们应该是我的朋友一一立刻离开逃跑了。”

“所以这就是你进监狱的原因?”

“是的。我被判了八年,但五年后就被放出来。我回了家,那时我妈还活着,生

活依然艰难。我想改邪归正,于是跑过外卖,在建筑工地过小工,还在垃圾收购站做过分拣员。我想做一个正经,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我无法摆脱那晚的影,很难和其他正常打道……因为我总觉得自己是个烂透的,所有都该防着我。我也该防着自己,别又害了一个无辜的。”

苏恒钢叹了气,手掌摊开又攥住,攥在又摊开。

“又过了四五年吧,阿德的妈妈终于告诉我关于阿德的事。我竟然有点踏实的感觉,我妈去世后给我留下一点钱,我将钱塞给林区领导,要下护林员的差事,算是稳定下来。我仍然是孤孤单单一个,也从来不是一个好,但我确实试图做得更好。我并不快乐,但至少我和阿德很亲近,他的妈妈有时也会让我见见他。”

“我希望你能快乐。”

“我不觉得我可以,直到有了你。”

我有些哽咽,不自禁举起他的手到我的唇边,轻轻地吻了下他的手掌,这是我想到的,唯一能表达感受的方式。

苏恒钢没有抽开手,这一次,他只是看着我,满眼柔

这可能是苏恒钢和我在一起后,最脆弱的时刻,但他并没有试图抽身。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谈论其他事缓解气氛。

夜越来越,温度也越来越低,我们必须各自回屋,但我们还有一点时间。

我还没准备好离开,我在苏恒钢的手臂中稍微转过身。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这对你非常不容易。”

“我早就应该告诉你,对你隐瞒的想法太糟糕了。整件事……像滚雪球似得,越来也大。”

“也许吧,但我知道你对过去很难释怀,所以谢谢你这么做。”

“我会为你做得更多,宝贝儿。”苏恒钢的眼睛里露出那种总是让我兴奋的火热表

我想不出任何理由不这样做,所以我伸展身体,轻轻地吻了他的唇。

他的胡须划过我的皮肤,有些瘙痒,但我一直很喜欢这种感觉。

苏恒钢的手滑到我脑后,把我固定在原地,这样他就可以加这个吻。

很快,他的舌就开始行动。

感觉太好了,我又发出每次和他接吻时,那种羞耻的、饥渴的声音。

苏恒钢仍然很喜欢,身体变得火热,慢慢地靠在我身上,把我推倒,直到我仰面躺在毯子上,他压在我身上,切实感受到他在我身上的重量。

我两腿抬

起,紧紧箍住苏恒钢结实的腰身。

上半身和他的胸膛贴在一起,让坚实的肌挤压着自己丰挺圆滑的房。

我的一双手滑过他全身累累的肌,连部和大腿都是硬邦邦的,像是石一样。

苏恒钢继续吻着我,直挺挺,紧压在我的腹部。

不经意地轻轻扭了一下,顶在腹部的坚硬就顺着腿缝滑进去,不偏不倚顶到阜上。

这一顶,一直压抑着的欲望仿佛一下冲枷锁,酥爽的快感辐开来,害的我差点娇吟出声,咬着嘴唇才勉强忍住。

苏恒钢气喘吁吁地结束这个亲吻,抬起上身盯着我,和我一样面红耳赤。“我们最好停下来,宝贝儿。”

“哦。”我拧着眉部因疼痛的欲望而抽搐,感觉他的体温要将我燃烧似的。

苏恒钢急切地搜索着我的脸,说道:“除非你准备好。”

我扭动着部,真的渴望他。然而,当我想到两赤身合缠绵时,一恐惧涌上心

“我明白,我不该……这么做。”苏恒钢呻吟一声,从我身上站起来。

“我没说一一”

“我从你的脸上就能看出来,宝贝儿。在你不确定的时候,我绝对不会你。”

“可能吧,确实……确实……挺难的。”我也坐起来,揉了揉脸,抚平发。

“都是我的错,我只希望我还有时间弥补。”

“那你现在怎么办?”我指了指他的胯部。

苏恒钢笑了,有点喘不过气。“给我一分钟,最终会消停的。没什么大不了,毕竟,我有多年为你勃起的经验。”

第21章 苏恒钢仍然在保护我。

三个月后,我跟在小队其他两名队员身后,悄无声息走一所幼儿园大门。

从气温降低的速度和程度判断,现在是凌晨三点左右,大楼内的声音终于安静下来。

我们身处汉广市的近郊,距离六零二基地大约一天一夜的行程。

这里曾经是一个地级市的幼儿园,很长时间以来,我们听说有一伙蝗匪在这里盘踞。

他们四处抢劫,男不留活和儿童更惨,被虐待凌辱之后才会被结束命。

由于这群蝗匪的存在,该地区大多数都已经撤离。

到目前为止,没有能阻止他们。

在听到足够多的谣言后,周山川决定铲除这颗毒瘤。我们用了几乎半个月搜寻汉

广市,昨天终于让我们找到他们的巢

今晚我们要结果了他们。

小队一共十,出行之前一直在训练和演习。

只有这样,团队里的每个才能更默契也更有信心,执行任务时可以尽量避免犹豫或失误。

我们安静地穿过主楼后方杂丛生的地,那里站着一名警卫。

他靠在墙上,猎枪随意地撂在腿边,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有任何危险或袭击。

直到我们进子弹的程内,这个警卫仍然没有看到我们。

领队潘宇龙轻松地一枪将他击毙,由于手枪枪上装有消音器,所以只听到一声沉闷的呼啸声,警卫立即倒下。

我们继续前进,直到到达后门。

我们等了两分钟,听见一声类似于蟋蟀的叫声。

这是信号,另外两支队伍也准备就绪,随时可以从另外两个展开行动。

潘宇龙提腿踢开大门,我们立刻进

通过昨天的侦查,我们知道这里的蝗匪共有二十四

他们还没来得及站起来,我们就开枪打死了其中十一个,任务很顺利。

几乎同时,随着一连串的枪声响起,其余的也被另外两支小队一一击毙。

几个衣衫褴褛的和一个七岁的男孩瘫倒在角落里,他们被我们的突然袭击吓得蜷缩在角落。

本该很简单,但其中一个蝗匪和一个孩儿在教室旁边的套间里。

其余的都被掉了,他才晃晃悠悠出来。

这个蝗匪立刻察觉出不对劲儿,转身就要抓住身后的孩儿当质。

我离得最近,飞身将孩儿拉开,但也同时落蝗匪的手中。

不仅被勒住脖子,而且还被一把枪指着太阳

蝗匪很绝望,他知道自己寡不敌众,所以选择劫持质,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放她走,”潘宇龙举着枪沉着说道:“如果你杀了她,你就死定了。”

他已经没有出路,在蝗匪了这些丧尽天良的事后,潘宇龙肯定不会让这个男活下去,但我希望他会以为放了我可以免于一死。

“无论如何你都会杀了我,我有什么可失去的?”他嘶哑地喊道。

他没有。

潘宇龙继续和他谈判,不是因为他认为和这个蝗匪谈判能有什么结果,而是为了给其他时间做出反应。

我朝周围撇了一圈,苏恒钢不

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移到我的左侧,躲藏在一片影中,正耐心等待和我对视。

我毫不怀疑他注意到我的一举一动,苏恒钢一迎向我的目光,立刻把脑袋向右倾斜,然后举起一只手的三根指开始数秒。

我随着他的节拍数到三时,猛得向右一拉,试图挣脱蝗匪的束缚。

然而,这力气很大,也有所准备,所以我没能成功逃离。

即使如此,我的脑袋也偏离足够远的位置。

只听耳边一声枪响,蝗匪的脑袋一片血花,几乎有一半飞溅到我的脸上。

耳膜被震得嗡嗡直响,我甚至保持不了平衡,跟着这个蝗匪摔倒在地上,再跌跌撞撞从倒下的尸体旁撤身,嗓子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的呜咽。

潘宇龙和苏恒钢同时走向前,潘宇龙检查蝗匪是否死得彻底,苏恒钢扶住我上下打量,问道:“你还好吗?”

“我很好。”我的耳鸣还没完全消失,但仍然露出勇敢的微笑。

照顾每个并清理蝗匪巢耗费了三个小时,大家首先将被囚禁的和孩子聚拢到一起,幸存者只有五个和两个孩子。

潘宇龙提议安排他们回家,遗憾的是,这些被囚禁的都已经没有家,早已无处可去。

经过一番讨论,大家决定带他们回六零二基地,那里还有很多空余房间。

决定了他们的去向后,我们开始清理蝗匪占有的物资,食物、武器以及通工具。

这次的任务非常圆满,也许我在飞身挡住蝗匪劫持质时有些冲动。

不仅将自己陷危险之中,还很有可能连累队友。

然而,我相信即使时光倒流,我的选择仍然不会改变。

我要谢谢苏恒钢,他又一次将我从危难中救出。

三个月来,苏恒钢和我参加很多小队任务。

虽然他更希望我在六零二基地种菜补衣服,但一次也没有试图阻止我外出。

不仅如此,苏恒钢还会主动加

我仍然在抗拒两之间的感,但却不能否认,有苏恒钢在,什么事儿都好像变得容易了些。

我也越来越意识到,和他之间早就心有灵犀,两的默契是任何都没办法取代的。

回程的路上,我发现距离朱桥镇不远,所以主动要求脱队,想回去看看。

“谢谢你们加这次行动,没有你们,真没可能这么顺利。”潘宇龙拍了拍苏恒钢的后背,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谢谢你让我加这次行动,希望将来有需要时,还能想到我。”我由衷说道,能够帮助其他,更不用说救命,是一件非常有满足感的事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我们真正需要找到什么?”潘宇龙一脸神秘地说道。

“什么?”我一直认为我们在六零二基地过得很好,物资充盈,每个也都很好相处,彼此之间互相照顾。

“黄豆。自从陨灾之后,从第二年起我就再没见过一棵黄豆苗,但肯定还有一些地方存下了可以用的种子。”

“哇,那一定很好。我们就会有豆腐、豆浆、豆皮……”我兴奋地说道。

“还有酱油、腐竹。”苏恒钢走到我身边,地补充。

“没错,我们必须努力。我和麦苗一直想继续开车往西,看看能发现什么。那里的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也许有我们可以换的黄豆。”潘宇龙停顿了一下,问道:“如果我们去,你们想跟着一起吗?”

“当然!我很乐意,”我故意没去看旁边的苏恒钢,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会有很多么?”

“不。小团体更能避开追踪,我们不知道那边是什么形,所以不想让对方觉得是个威胁。但我想和那些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一起去,你们两个是我的首选,所以可能就我们四个。”潘宇龙并不在意我只替自己拿主意,那气好像笃定苏恒钢和我是一起的。

苏恒钢也同意潘宇龙的观点,立刻接话道:“听起来不错,无论你什么时候去,都把我算在内。”

第22章 苏恒钢只是让我的生活好了一点点。

一路回程都很顺畅,朱桥镇其实还是一片废墟,偌大的镇子仍然空无一

弯弯曲曲的道路上杂丛生,周围是一片荒芜残的房屋。

我看在心里虽然难过,但真正想去的,是我们在杏湖林区的土屋。

最近这段时间,我脑海里不断浮现那座土屋。

和六零二基地比,土屋的条件很差,而且一点儿不安全,但不知怎的,我却分外想念。

自从苏恒钢带我来到六零二基地之后,几乎一年了,我就没再回去过。

当我进山时,我放慢了速度。

空气、树木和土路的味道都一样,感觉也一样。

那棵早早就在树分叉的树还在,土路边被遗弃的黑色货车也还在。

走上碎石车道没一会儿,土屋就映眼帘。

不知怎的,看起来比我记忆中的要小。

除此之外,一切都一样。

“这儿竟然还是老样子。”我忍不住感慨。

“没有来,自然也不会怎么变。”苏恒钢的声音也有些不稳。

很明显,这么长时间从来没有住过,但状况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

院子应该被收拾过,其中一个窗户肯定了,被木板整齐地封好。

苏恒钢不在六零二基地活时,会回来做维护。

我走到前门,绪有些激动。

门是锁着的,但我一直有钥匙。

打开大门,里面的气味像一样袭来,所有的回忆也接踵而来,历历在目。

我记得第一次踏进这扇门时,内心惶恐不安,对苏恒钢充满猜疑。

阿德去世后,我逃跑了,但苏恒钢把我带回来。

从此,我和苏恒钢一起劳作、生活,度过漫长、简陋但平静的子,直到一切开始改变。

我想起在他背上擦拭治疗湿疹的,想起当我几乎冻僵的时,他用身体温暖我。

想起他第一次抚摸我、亲吻我,想起我们第一次真正做

屋子太小了,装不下这么多回忆。

我一走进去就差点哭了,这里是我和苏恒钢曾经拥有的生活,我过的生活。

现在满是灰尘,到处都是蜘蛛网。

除此之外,家具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

两张床。

一张旧躺椅。

一张小桌子和两把椅子。

小厨房还是用于储藏,房间中间有一个大柴炉。

这里曾经是家。

对我来说,这里仍然是家。

我的第一反应是拿起扫帚开始打扫,但我抑制住冲动,决定等会儿再说。

我走到外面检查,舍还在,但我们所有的都搬到六零二基地,过得很好,也一直在下蛋。

我又查看外屋,那里还有几辆旧的汽车和装汽油的储罐。

苏恒钢确实经常回来,因为好些储存的东西不见了。

最后,我一路走到房子后面的一块平地,我们将阿德埋在这里。

我自然而然跪坐在地上,开始清除墓碑周边的野

苏恒钢一语不发,蹲在我旁边和我一起清理,直到地面净净。

六月的天气已经酷热难耐,我们两又回到屋里,打扫除尘、擦擦洗洗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不想曾经赖以生存的小屋肮脏不堪。

苏恒钢也非常喜欢这个主意,和我仔仔细细清理,直到小屋看起来和以前一样整洁净。

我们像朋友一样聊天,天南地北什么话题都说,两之间的相处比以前轻松很多。

有时候我都挺吃惊,一年前自己还在这间屋里苦苦哀求苏恒钢,而他冷冰冰将我拒之门外。

现在,两个就像平等的成年

苏恒钢也许没错,离开他之后,我确实快速成长,并且越来越独立。

除了仍然他这个部分,我已经再也不像一年前的那个我了。

直到小屋净整齐,又变成应该的样子,我心里非常开心。

我抹了抹额上的汗水,注意到苏恒钢和我忙活了这么长时间,重活没少,却仍然一身清爽,气息都没怎么

我忍不住说:“你怎么一点儿不流汗呢?”

苏恒钢递给我一块毛巾,不由地笑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出汗。”

这话一说,我就觉得有些怪异。

以前我确实出汗,尤其是在和他做时。

记得第一次跑完全垒,鬓角的碎发全都黏在脸颊上。

苏恒钢会为我整理净,调笑道:“你就是水做的。”

我羞愧地直捂他的嘴。

感觉像上辈子一样久远,但我们有过那样一段亲密无间的关系,如今稍不留神就能联想到往事,引起不可触及的回忆。

苏恒钢开始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过了一会儿好像才回味过来,表也变得尴尬,不自然地咳嗽两声,问道:“要不我们去瀑布洗一洗吧!”

瀑布还在那里,水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澈充足。

从高处流下来,撞击潭水底下的岩石,形成一层浅浅的薄雾。

也许环境确实在一点点变好,这实在是振奋心的现象。

我像往常一样先洗漱,苏恒钢背对着我,不仅看护守卫,而且给我足够的私空间。

有那么一刻,我想告诉他不必转身。

如果他愿意,可以看着我。

事实上,我非常希望他这么做。

但羞耻心让我没有勇气提出这个建议。

即使我对他的感从未改变,而苏恒钢就差拿着喇叭对着众宣誓他对我的和如饥似渴。

我有些尴尬,毕竟是我造成两现在相敬如宾

的状况。

我用我们带来的洗发发冲洗净,而且还刮了腋毛。

毛的想法也闪过我的脑海,但我很快就否决了。

苏恒钢根本不在乎,似乎不值得花时间和力,也没必要把剃刀的刀片花在一件毫无意义的任务上。

我将发高高盘起,又穿上土屋里还留着的一件超大号男士短袖。

我忘了是哪次拾荒时捡到的衣服,而且有点儿发霉,但还算净。

梳洗穿戴完毕,苏恒钢转过身来。

用一种贪婪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我,但他什么也没说,也没做任何动作。

如果他真做出什么,我估计也不会介意。

“我帮你剪剪发,修修胡子吧!”我向他挥挥手里的刀具。

“当然,我早就得收拾一下自己了。”

“可不是,你早该自己收拾的。”

苏恒钢哼了一声:“没有你做得好。”

我呵呵笑了笑,帮他把短袖衫从上拉起来,尽量不被赤的躯分散注意力。

强壮的肩膀、挺直的后背、厚实的胸膛、平坦的腹部、手臂上廓分明的肌腱,还有毛发、静脉和伤疤,这一切都唾手可得。

想当初双手将自己奉送给苏恒钢,我忽然理解他的两难心

因为此时此刻我也想要,发自内心的想要,想要他的一切。

我却没有纵容这种冲动,而是开始剪发,再走到前面修剪他的胡子,苏恒钢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我。

我一边修理,一边想着该说点儿什么。

苏恒钢看起来很奇怪,也很紧张。

他的眼睛无法保持静止,双手紧握拳放在身体两侧。

我突然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问道:“苏恒钢?”

他的目光回到我的脸上,喘了几气。

在瀑布边修胡子显然让他不太自在,是触景而发么?

我笑了笑,说道:“嗨,你嘛这么神经紧绷啊,我以为我们已经越过这个阶段。现在大家可以正常相处,好好说话呢!”

“嗯,这就是难的地方,你明明那么恨我……却又对我很……正常。”他粗声粗气地说道。

“谈不上恨吧,但确实很生气、很失望,也很受伤。”我一时有些激动,尽管我试着不要让自己那么绪化。

“我的意思是,很长一段时间我的状态都很糟糕,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即使现在想起来

,也时不时会觉得心很痛。”

闻言,苏恒钢用一种几乎是既痛苦,又困惑的表看着我。通常我能读懂他,准确判断出他的感受,但现在却有些怀疑。

“我明白,但我希望你知道,我的所作所为不是因为我不你,相反,我太你了。”

我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就是问题所在吧,咱们俩对的定义不一样。我理解你,但和接受不一样。要么努力得到,要么找借失去,所以我不认为和放手能够联系在一起。”

通常,苏恒钢会继续和我争论,坚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即使这么做会伤害到我。

我甚至已经预见,他会提到我这一年的成长和蜕变,都是在拒绝我之后发生的。

然而,让我吃惊的是,他没有争辩,而是脑袋扭向一边,喃喃道:“是的,我现在明白,我很抱歉。我不该因为自己害怕,一次又一次将你推开。”

我从来没指望苏恒钢会同意我的观点,即使现在他公开内心对我的感,我也一直以为,苏恒钢这么做,是因为他需要更好地保护我。

才去六零二基地时,他一直和我拉开距离,显然效果并不好,我差点儿死了。

就像那些哲学家说的,只有在生死的边缘走一回,才知道什么最重要。

我呆呆站在原地好一会儿,这才退后半步,说道:“行了,你看上去还不错,快去洗洗吧,身上都是发渣。”

“谢谢你,宝贝儿。除了我妈,没照顾过我,直到我遇见你。”

我喜欢他看着我的样子。沉、温暖、占有欲十足,再加上……真诚。

“我现在知道了,因为你告诉了我。”我垂下眼睛。

苏恒钢站起来,我背对着瀑布,拿起枪替他站岗。

我听到他脱下裤子,走水中,在瀑布下洗发和身体。

我真想回看看他,但再次忍住。

我想起第一次对他产生欲望,就是在这个瀑布下……我那时偷偷看到他一丝不苟,看到他半勃起的茎。

现在用不着偷偷摸摸,我们两个彼此慕,互相欣赏身体,应该是最自然而然的事嘛!

“秀秀,你怎么了?”苏恒钢在我背后忽然喊道。

“什么?”我有些惊讶,声音也忍不住提高。

“你不太对劲。”

“没什么啊,你怎么会这么说?”

“你看上去有点儿紧张。”

我的脸

颊发烫,心跳跟着加速。“你不可能从背影就瞎猜我的感受。”

“当然,我可以。”听起来他从瀑布走上岸,穿上裤子,一步步向我靠近。

“告诉我怎么了,宝贝儿,你让我有点儿担心。有还是动物在我们附近吗?”

“没有,目前没有。”我快速说道,抱住双臂搓了搓。

虽然是六月,但山里的气温会随着太阳落山迅速降低。

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风,凉飕飕的,带来些许寒意。

我穿着短袖长裤,看起来还是有些单薄。

苏恒钢环顾四周,将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点点道:“这里是挺危险的,我们回去吧!”

外套上还残留着苏恒钢温热的气息,熟悉的味道将我包裹,我动作缓慢地将衣服穿好。

两个默默走回土屋。

通常来说,我们会收拾东西,赶在天黑之前到达基地。

这次苏恒钢却一反常态,一关上门就问我:“到底怎么啦?”

我该知道他不会轻易放弃这个话题,而这次声音中的轻微停顿促使我终于承认:“没什么,就是……当时……当时想看看你。”

妈的,我听起来真是太荒谬了。在这种况下,我还能再尴尬一点吗?

苏恒钢笑了。

我的脸有些挂不住,嚷嚷道:“你不应该这么自鸣得意,你也想看我,不是吗?”

“当然,但我得给你时间和空间,不能……折磨自己。”

“我也不想折磨你,苏恒钢。”说完,我向他凑近了些。

“嗯……很好……宝贝儿?”他皱着眉困惑地看着我。

“我准备好了,你呢?”我脱下外套,扔在地上。

苏恒钢明白了我意思,眼睛贪婪地上下扫视着我,然后发出一声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抓住我,把我拉向他,巨大、坚硬、急切的身体贴着我,然后地、用力地吻我,舌饥渴地伸进我的嘴里。

手掌抓住丰满坚挺的峰大力揉捏,另一只手则在柔润腰腹之间抚弄。

我满面红晕,娇声喘道:“嗯嗯,啊……啊……”

开始还能压抑发出的声音,不想自己听上去太过

当苏恒钢吻上我的脖子,舌尖巧妙地转动,麻痒的感觉让我忍不住浑身酥软,心中一阵悸动。

苏恒钢的嘴唇又来到我的耳朵,舌舔弄耳垂,我从喉间发出几声娇腻的声音。

没想到他忽然张嘴咬住软,我顿时被逗弄得浑身震颤,双腿之间已感到一些湿润。

我咯咯笑出声,苏恒钢也含笑把我抱起来,我的腿顺势缠住他的腰。我喜欢被他这样抱着的感觉,我一直都喜欢。

“你在做什么?”我明知故问。

“做我最喜欢的事儿。”他弯下腰,轻轻地把我放在床上,然后爬到我身上。

苏恒钢继续吻着我,我还在笑,在他身下扭动,因为温暖的愉悦而颤抖。

身上的衣服窸窸窣窣掉在地上,没一会儿两个就全身赤

他的嘴唇下移,两只手用力地抚摸我的房,又用湿漉漉的胡须摩擦我的腹部。

在他分开我的双腿、鼻子蹭我的部之前,我已经弓起身子,无助地呜咽、喘息。

“苏恒钢!”我抓住他的脑袋,手指嵌他的皮,发出一种饥渴的、含糊不清的声音。

苏恒钢微笑着亲吻我的肚脐眼,说道:“一直做梦这么亲你,满脑子都是你的味道,耳朵里也全是你这么叫我的名字……很久了。”

他像打开一个藏宝盒似得,慢慢分开我的双腿。

从等他洗澡开始,我的阜就一直润着,而且滴滴答答地流,没有停止过。

浓密的毛发被打湿,粘在一起,苏恒钢眼睛都要看直了。

“你的是我的天堂,死在里面都值得。”苏恒钢凑上前,鼻尖不停逗弄唇。

我又发出无助的抽泣,当他用舌挑逗我的蒂时,我的声音更大了。

“你准备好为我高了吗,宝贝儿?”

“是的,求你!求你!我已经等了……很久了。”我扭动着身子,拉扯着他的发,克制住想要骑在他脸上的冲动。

苏恒钢一边挑逗一边舔舐,当他用力吮吸我的蒂时,我像被卷大海的似的,被高高抛起,再被远远甩了出去。

苏恒钢的两根手指随后伸进我的,稍稍弯曲抵在我的敏感处。

另一次高紧随其后,我在他身下浑身痉挛,愉悦的叫喊声变成哽咽抽泣。

苏恒钢一直在喃喃低语,说他多喜欢看我高,说他多喜欢给我高。当这种激终于过去时,我的身体变得柔软,脸上露出纯粹满足的笑容。

“你看起来极了!”苏恒钢的两根手指还在我体内,但他调整了一下身体,俯下身子亲吻我。

“可不是,你很了解我,这一点毋庸置疑。”

“没错,所以我知道你还没够。”苏恒钢甜蜜地吻着我的嘴和下

然后继续往下来到脖颈、胸膛和房。

他把我的含在嘴里,吮吸着,直到我弯下腰,大声哭出来。

“就这样,宝贝儿,再来一次!”苏恒钢贴着我的皮肤喃喃道,手指快速地在道里进出。

我呜咽着回应,不安地前后摇摆。直到我第三次达到高,这次我毫无顾忌地尖叫起来,感觉太爽了。

苏恒钢终于把手从我两腿之间抽出来,我软绵绵的,喘不过气。他抚摸着我湿热的脸,低对我微笑。“秀秀,你对我是个奇迹!”

“你也不错!”我调侃了句,和他的夸赞不太搭,但这只是习惯。事实上,我喜欢他在床上跟我说话的方式,让我觉得自己很漂亮也很感。

苏恒钢笑了笑,躺到我身边。没有继续亲吻,只是抱着我直到我恢复过来。

我翻了个身,整个几乎趴到他身上,学着苏恒钢刚才的样子亲吻他。先从嘴唇开始,然后是脖颈、肩膀、胸膛,再来到他的腹部。

苏恒钢猛得吸一气,抬起身体看着我。

我先是低舔了舔囊,又隔着囊把两个软软的睾丸含在嘴里。

把玩之后我吐出睾丸改用手抚摸,舌尖触到马眼,轻轻舔了一下。

受到刺激,向我的鼻尖跳动。

我又用舌尖去拍马眼,再次跳动。

我的舌从下面托住,上唇则轻轻在上抚摸,然后再完全含住,津津有味地将又嘬又舔。

一只手紧紧握着上下套弄,另一只手依旧温柔的抚摸着囊。

苏恒钢的大腿紧绷微颤,在我手里又涨大一圈,这应该是他舒服的最好证明。

我的嘴唇一点点向下,努力把尽可能地纳中。

苏恒钢的脖子拱起,眼睛合上,嗓子里发出一声又长又低沉的呻吟。

,宝贝儿!你的小嘴太舒服了!秀秀!秀秀!”

苏恒钢不停呼唤我的名字,就像这几个字是他一生挚

也许我确实是,但我的嘴没有时间去应答,而是忙着吮吸和挤压,试图把他含得更一点,为他的反应而兴奋。

苏恒钢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抱着我的使劲搂向根部,我也用力抱住他的腰,尽量把进喉咙。

我有点儿想呕,只能反复开合喉咙。

这反而成了对的一种按摩,嘴里的进一步变粗变长。

我的嘴里满满的,舌贴着,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水止不住的流淌,身就跟泡在水里似的。

苏恒钢又发出一声响亮的声音,双手抱着我的加快抽的速度,一次次顶到我的喉咙。

紧接着,一道道充沛的进我的嘴里。

瞬间,我感到咽喉一阵滚烫,汩汩遍布腔和咽喉的每一个角落。

我小心箍着仍然坚挺的,没有让一滴从嘴里漏出来,用尽全身心的力气抓住最后时刻用力吸吮。

我不知道吃了多少,就是感觉身体里暖洋洋的,仿佛心底的最后一丝寒意已经消失。

苏恒钢双手穿过我的腋下,将我拖回到他身上。

不停亲吻着我的脸颊和嘴唇,不管我嘴里全是他的味道。

没过一会儿,我忽然觉得还没软下去的竟然又大了一圈。

“嗯?你……你没满足么?”我诧异地问道。

苏恒钢笑了,说道:“不,我最心给我,那是最满足的事。我只是太想你了,我太想你了!”

这倒让我有些出乎意料,也让我再次激动起来,我直起腰身,看着他涨红的脸,说道:“好吧!”

苏恒钢又抬起身体亲了一下我,然后帮我跨坐在他的胯部,扶着固定好位置,然后等我放低部,慢慢将紧紧包裹住他。

苏恒钢很大、很饱满,也很熟悉。

挺立而起的顶端一下子就轻易进沾满黏的湿润

我们俩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苏恒钢以前进来过很多次,刚才我还替他

然而这次感觉还是不一样,我不由喘着气,脑袋后仰,紧紧地箍住他不停摩擦。

“还好吗?”他气喘吁吁地问道。

“是的……是的……很好……你呢?”我稍稍抬起,再慢慢放下,感觉道在的侵中一点点伸展、一点点扩张。

苏恒钢喘着粗气,抬起手捧住我的脸。“没有什么比这感觉更好了,像这样进你的身体,我这辈子都没有过这么好的感觉。”

“我觉得……我也这么觉得。”我呜咽道,开始以缓慢稳定的节奏在他身上移动。

“你一直让我感觉像家一样,宝贝儿,一直都是。”苏恒钢的声音有些哽

咽。

我确实知道,我想我再也不会怀疑了。这种确信让我充满信心,驱使我更用力、更热切地骑在他身上摇摆身体。

苏恒钢不得不紧紧抓住我的胯部,把我紧紧地固定在一个摆幅范围内,以免他的在我的激烈运动中滑出来。

他着迷地看着我的房上下颤动,发四处飞舞,还有我红的皮肤,在他身上起起伏伏。

苏恒钢加到我的节奏中,挺腰迎合,声音充满原始的热:“,宝贝儿,给你,都给你,我的一切都给你。”

我大哭起来,动作更加激烈,既因为他的话,也因为身体再次到达高的边缘。

苏恒钢好像知道我的感受,开始用拇指摩擦我的蒂,带给我一连串的酸痛和难以言喻的舒畅与快乐。

我疯狂扭动上下挺动前后研磨,把,火热的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处最敏感的花心,身体被急速的推到了高的边缘。

当我终于达到高时,泪水顺着脸流下来。

我气喘吁吁,身体随着快感而痉挛抽搐着,心满意足,但一切还没有结束。

苏恒钢还没高呢。

我吸住小腹,一阵一阵紧紧箍住他的

苏恒钢立刻抓住机会反守为攻,主动出击。

他双手扶着我的腰身,突然加快抽的节奏,腰腹的肌紧紧绷住,用力向上挺动,大开大阖凶猛抽送,强劲有力的一次次刺的最处。

突如其来的激烈动作让快感棚。

身体像是在欲海中冲,在快感的风尖上下起伏,被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

我抛开矜持,纵呻吟:“噢喔……啊……好爽啊……要被死了啊……啊……”

,宝贝儿,我你。”苏恒钢的鼻孔张开,抓着我的用力向上顶起。每动一次,小便会条件反般收紧,包裹住他硕大的

“我也你,苏恒钢!”我终于大声说了出来,此此景,好像是最自然的事儿。

苏恒钢发出一声窒息的声音,他失去节奏,在我身下动作如此激烈,以至于我不得不抓住他的肩膀。

他大声吼叫,身体抽搐着,颤抖着,纯粹的快感涌上他的脸颊和眼睛。

然后他把我高高举了起来,脱离我的身体,晃了晃,出汩汩白色的

力量还是那么强大,几乎全都到我的小腹和胸,还有一竟然

飞到我的脸颊上。

苏恒钢这次没有费心擦拭,而是直接抱着我拥怀中,脸颊蹭着我的发。好一会儿,两就是这么静静躺着。

“我你,我什么顾忌都没有了。”苏恒钢再次告诉我,这次声音很轻。

吸一气,抬起脑袋看向他的目光。

他继续说:“我是认真的,我再不会放手,再也不要离开你。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永远和你在一起。”

苏恒钢笨拙地吻了我一下,又紧紧搂着我,力量之大我几乎感觉皮肤非得青一块紫一块不可。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身体才软下来,喃喃道:“我从没想过会再次得到你,绝对不会像这样,在我把你伤得这么之后。打今儿起,我不光保护你的周全,也会保护你不再受我的伤害。”

我的身体很疲倦,手脚和四肢都因为强烈的快感而脱力。但也很放松,很满足,这是我很久没有过的感觉,仿佛终于得到我需要的东西。

我依偎在他怀里,好不容易才张说道:“我也不这么想,没有你的保护,我可以过得很好,我确实明白了这一点,也需要知道这一点。但经过这么长时间,我知道……我会一直这么想……有你,你的保护……我会过得更好一点点……只是一点点,但确实更好。”

苏恒钢笑了,胸脯在我脸颊上一跳一跳的,很舒服。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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