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敲了敲门：“素月姨，还在睡吗？可以吃饭了。”
等了一分多钟，没有回应，何秋准备走时，
房间内传来声响。
“门没锁，你带着药箱进来。”
何秋打开房门，窗帘紧闭着，没有开灯。
这几天吹台风，昨晚下了一晚上的雨，乌云到现在都还未散去，所以此时房内压根就看不清。
何秋本能地想开灯，唐素月的话止住了她的动作。
“别开灯，别关门，你过来。”
何秋提着药箱上前，依着那点光亮看清了眼前的
。
上半身
着趴在了床上。
“药箱里的云南白药气雾剂拿出来，像昨晚按摩那样帮我上药。”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别搞那些小动作，只按腰。”
何秋很听话地拿出药，跨坐在唐素月身上帮上药。
此时的唐素月在何秋按摩时同样发出了叹息声，但何秋听出了，这是痛出来了的。
何秋的手劲越来越小，到后面都不敢发力。
“素月姨，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用点力。”
何秋这才敢使点儿劲。
“是从昨晚痛到现在吗？”
唐素月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
“你早饭做的什么？”
“西红柿
蛋面。”
“怎么又是这个，你很喜欢吗？”
何秋停下了动作，疑惑地问：“你不喜欢吗？”
“你不是喜欢吃西红柿吗？”
“我喜欢吃生的西红柿。”
“有区别吗？”
“有，熟的不太好吃。”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扇我
掌的吗？就因为我做了你不喜欢的菜？”
何秋感觉到了唐素月的身体在自己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明显地僵住了一下。
随即就开始抖动。
“是啊，冰箱里那么多菜也不知道多炒几个。”
“没点儿眼力见。”
唐素月在笑，是那种戳到笑点的笑。
我在这孩子心里的形象，如此恶毒的吗？
“那你早说啊，明明不喜欢吃，每次我煮你还吃。”
“也没有特别不喜欢，只是得换换
味。”
换味……
何秋按摩的手稍微顿了一下。看似如常地问了一句：“那冰箱里的生西红柿，你每天都吃吗？”
“不腻？”
“不腻。”
“你不是说得换换味吗？”
“嗯……下次买小番茄试试。”
何秋话里有话，唐素月也是。
何秋不知道唐素月是否还记得昨晚自己说过些什么。
她确定昨晚的唐素月没有喝酒，但自己哭都能哭断片，会不会有做
做到断片，她不敢下定论。
她没试过。
跟她说话如常，但进门又叫她不要开灯。
所以唐素月还记得，只是那些话是她在
欲上
时不清醒时说出来的？
何秋想到这里，唐素月的话打断了她。
“可以了，你出去吃饭吧，等会儿面凉了。”
“你不吃吗？”
“我想再睡会儿，等会儿自己去学校。”
“好。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你是觉得一个50岁的连自己身体状态如何都感受不出来吗？”
“我不是这意思，我……”
“好了，趁现在没下雨，你吃完饭，早点去学校。”
“嗯，你好好休息。”
等关门声响起，房内陷
一片黑暗后，唐素月才艰难地翻了个身，双手放在腹前平躺着。|网|址|\找|回|-o1bz.c/om
腰间的痛意从昨晚开始间断
地刺激着唐素月，睡一会儿就会被痛醒，睡的很不安稳。
原本是打算亲自送何秋去学校，怎料到了早上连翻个身都费劲。没办法，只得叫孩进屋帮自己上药。
疼痛感减轻了许多，但不知怎么，唐素月还是望着天花板，叹了一气。
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警方发给她买来的海外的感谢信。
【谢谢您提供的线索，目前案件已……】
唐素月大致看了两眼，就关上了手机。
第26章 乌党参枸杞桂圆红枣汤
两个骗子的手段并不高明，可以说是漏
百出。只是聪明在很会拿捏心，受害者被她俩唬得都不敢报警。
唐素月让私家侦探随便一查，就查出了完整的证据链，都不需要过多扯皮。
本来是不想管的，可那晚的何秋哭的属实是让她心疼。
这份心疼不止是因为眼泪出现在【阿绣】的脸上，更多的是在于孩的遭遇。
只是现在唐素月对于贸然
手这件事，似乎有些后悔。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何秋的消息。
【素月姨，我回学校了。】
此时的何秋正站在房间门，不敢敲门，怕睡着了被她吵醒。
她知道唐素月从不睡懒觉，昨晚肯定是没睡好。
何秋对于昨晚上自己泄愤似的所作所为很后悔。
明知道唐素月腰扭了还拉着家做，还不知分寸地把
部扇伤了。
真是太可恶了！
何秋把责任全往自己身上揽。
唐素月没有回何秋的信息，见门底缝开始透光，孩走了。
便从枕底下拿出了正在充电的跳蛋。与之前给何秋用的同款不同色。
礼拜一到的，当晚就洗
净充满了电，礼拜二晚上电就用光了。
所以唐素月闪到的腰和又红又肿的部，有何秋的原因，但主要责任在于她自己。
不懂节制。
部又红又肿根本就不是因为受伤。
孩的技术很差，但很懂分寸，而且让昨晚的唐素月真的很爽。
唐素月往自己腰上垫了个小枕，好让腰舒服些，紧接着就往内裤里塞进跳蛋，熟练地调到最高档。
出门后的何秋始终惦记着家里的唐素月。想给唐素月发信息，但两好像只要脱离了那个房子，就像陌生一样，找不到一点儿话题。
何秋只能笨拙地开始报备自己所在的地点。
【素月姨，我到地铁站了。】
【素月姨，我上地铁了。】
【素月姨，我下地铁了。】
【素月姨，我出地铁站了。】
唐素月枕边的手机震动着，房间变的忽明忽暗。
闭着眼，微仰着，手紧紧地按着蒂上震动的跳蛋，轻喘着。
【素月姨，我到学校了。】
嗯，唐素月也到了。
的腰软了下去，睡意渐沉，把扰的震动声关掉后，就睡了过去。
没擦，也没拿出来。
唐素月是被白萝卜炖牛腩的香味香醒的，半梦半醒间挣开眼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迷迷糊糊的打开手机。
【何秋：未读消息10？】
以为孩出什么事了，快速解锁查看。
哦，原来是晚上要过来啊。又定睛看了看时间。
【19：30】
原来没做梦，何秋现在应该在厨房做饭。
唐素月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打开了屋内的灯，开始查看其它未读消息。
基本上都是工作上的，还有一条是海外上的【警方再次感谢您提供的线索……】
大概内容是，警方那边通过这条线又成功摸到了另一个质更恶劣的诈骗团伙，想给唐素月一些金钱上的奖励是否方便提供私账户。
不方便。
唐素月拿开了垫在腰下的枕，揉了揉还有些酸痛的腰，坐起身准备下床。
拿手机时，暼见了床柜上，被收好的跳蛋盒子。
【我收的吗？】
疑惑时，敲门声响起。
“素月姨，醒了吗？可以吃饭了。”
“昂，好。你先吃吧，我还没洗漱。”
“我在外面等你。”
唐素月没再纠结跳蛋是谁收的，将盒子收进抽屉后，就去浴室洗漱了。
她无所谓被何秋看到。
可能是因为前十几年压抑太久，现在才找到了释放的原因。在方面，唐素月倒是出了奇坦诚。
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何秋。
唐素月出来时，孩表现如常，依旧是笑眼盈盈地等着唐素月。
位置上盛好了小半碗的米饭和晾着一碗汤。
何秋每次都是如此，事都做的很细致。
除了做。
唐素月每次都会因这样的场景被孩触动到。
只是从未表现出来过，脸上依旧是专属于恶毒金主的平静：“都说了，你可以自己先吃。”
“我想等你一起吃。”
待座后，何秋急不可耐地推了推碗里的乌党参枸杞桂圆红枣汤给唐素月。
唐素月看着眼前碗里的食材：“你去买菜了？”
汤里的东西，唐素月都没有买过。
何秋点了点。
“你喜欢喝这个？”
何秋摇了摇：“专门为你买的，补补。”
在孩炙热的眼神中，唐素月拿起汤匙细细尝了一后开道：“你是不是进我房间了？”
何秋眼神无辜地看着唐素月：“我以为你出事了，发信息没回，敲门也没应，就直接进去了。”
“对不起……”
随即又眼神复杂，语重心长地接了一句：“素月姨，这样对身体不好，你腰还伤着呢。”
第27章 需要和想要
唐素月嘴里的汤早就咽下去了，听到孩“苦婆心”地劝告，喉咙里就跟呛到了一样，被噎的说
不出话。
见唐素月沉默，何秋眼尾和嘴角的笑意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甚。
想笑又不敢明着笑。
唐素月无所谓被何秋看到自己
的一面，但被小辈如此嘲笑和关心还是第一次。
长辈的自尊心和不可避免的羞耻，让唐素月有了怒气和羞意。
唐素月不着声色地咬了咬腔内壁，让疼痛压制住这两种绪，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垂眸，用汤匙面无表地喝了一小汤后，才抬眼看向何秋，淡淡开。
“嗯，你好好反思一下。”
说完，又往嘴里送一汤，细细品着。
何秋没有如愿从唐素月脸上看到一丝羞涩感和被拆穿的不知所措感，反而被的话弄得摸不着脑。
“反思什么？”
唐素月又用汤匙舀了一勺汤，没急着送进嘴里，用汤匙底一下一下地刮着碗沿看向何秋。
“我包养了你，你却没有满足我的欲，不该反思吗？”
“这，”
何秋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一时又找不到理由。
“我，我，我说过自己没有经验的。”
听到何秋开始结，唐素月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看来何秋被她的说法绕进去了。
她没打算就此饶过孩，直接反驳道：“我不是教过你吗？”
“是笨，学不会。还是……”
唐素月故意停顿了一下。
“不行？”
汤匙刮碗沿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传进了何秋耳朵，格外清晰。
何秋的耳朵
眼可见开始变红。
“我我我，啊？”
谁能受得了被说活儿差啊！反正何秋受不了，就算她知道自己技术不咋地，但也不能明着在她面前说啊！
少这该死的自尊心。
“你你你，上次车里也没教里面啊，你教的是外面。”
总算让她找到了个理由。
孩的反应让唐素月觉得很有趣，像在逗一只没攻击但炸毛的兔子。
这只兔子有点被惹急了。
唐素月停住动作，弯唇浅笑：“哦，这样啊，先吃饭吧，菜要凉了。”
本想为自己再多辩解几句，但见唐素月如此善解意，且又是在饭桌上也不好继续聊这个话题，就只能作罢。
“嗯…”
何
秋现在完全忘记了餐桌上的乌党参枸杞桂圆红枣汤，满脑子都是对自己技术的复盘和怀疑。
唐素月悄无声息地喝了两碗。
是该补补了。
末了，唐素月吃的差不多了，孩看起来还是心不在焉。
“还在想那事儿？”
何秋摇。
“素月姨，蓝桥杯的事我问过专业课老师了。”
“我想跟你。”
“嗯。可我看你这样子好像并没有决定好。”
“不，我决定好了。只是，有一个竞赛我很感兴趣。”
“时间冲突了？”
孩又摇了摇，看着唐素月的眼神里有犹豫，有试探，还夹杂着胆怯：“竞赛队伍是沈乔院长带的，不对外招收大一新生。”
何秋没再说下去，唐素月明白了孩的意思。
“嗯，知道了，沈乔那边我去联系。”
孩恢复了往
的
气神：“谢谢素月姨。”
“不用谢，今晚你洗碗。”
唐素月回了房间，何秋在洗手池旁长舒一气后，身体才彻底放松下来。
这是她第一次向唐素月讨要东西，也是第一次主动去讨要自己想要的东西。
扭扭捏捏，不大气，不坦诚，要唐素月去猜。
何秋很讨厌这样，但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
没有会在乎一个孤儿想要什么，能吃得饱，穿得暖，已是她们最大的福气。
【想要】这两个字离何秋太远太远，紧紧跟着何秋的是【需要】。
需要活着，所有得买米，买菜。需要维持的形象，所以得买衣服，买生活用品。
一直以来何秋可以得到的都是那些【需要】。其实需要也分三六九等，但何秋的【需要】也仅仅只能是【需要】。
此刻她才知道，原来她的【想要】也是可以得到的。
两个的碗筷很快就洗好了，还剩了些菜，何秋包好保鲜膜放进了冰箱。
冰箱门迟迟未关，孩站在冰箱前，看着唐素月买的菜。
这些菜都不经放，唐素月早就知道她昨天会回来。
昨晚看到菜时，何秋就困惑为什么唐素月不做饭还要买菜，好似等着她来一般。
下午瞥见手机上的短信，何秋才明白过来。
她没有偷看的手机，只是帮整理好跳蛋放在床柜时，邮件刚好发送到了唐素月的手机上，
何秋无意瞥见。
一切都是刚刚好。
唐素月突来的约饭，城北的地点，冰箱的菜，全都连在了一起。
她不知道唐素月为什么要背着她去做这件事。
她只知道看到消息后，心里多了几分底气，【想要】的底气。
第28章 唐老师教教我好不好？
何秋站在冰箱前思绪飘着，都没注意到洗完澡拿脏衣服出来洗的唐素月。
“你嘛呢？”
听见唐素月的话何秋才回过神来。手忙脚
地摸了摸冰箱里的各种菜。
“我看看还有些什么菜。”
“哦，沈乔那边我问过了，下礼拜上她的课的时候你自己和她聊。”
“嗯，好，谢谢素月姨。”
唐素月上下打量了一下何秋，没有说话，转去了阳台。
何秋被她突来的打量整的很不自在，低看了看自己，没觉得哪里有异常。
关了冰箱，跟着唐素月走了几步。
“怎么了吗，素月姨，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何秋停在了客厅中间，唐素月在没有开灯的阳台上。
两一明一暗，台风还没散，吹打着阳台上的花和叶子。
耳边是风声和拍击声，上是明亮的灯，何秋看不清唐素月的表，等待着的回答。
不知是不是错觉，何秋觉得黑暗中的唐素月在审视她。
“以后关于比赛方面的事儿，你有意向的话，应该直接跟负责的老师提。作为想参与这个项目的你，应该是第一出面，知道吗？”
没等何秋回答，唐素月紧接着说。
“沈乔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只要你去提，她会让你参与到项目中去。你自己也说了，她的团队是【不对外招收大一新生】，你知道她的队伍里是有大一生的，对不对？”
唐素月的声音是柔和的，平静的，语调上听不出有什么大的波澜。但是听得出语气中带着些许咄咄
。
尤其是传到何秋耳朵里，威严感就更甚了。
真不愧当了那么多年的老师。
“我知道。”
何秋当然也知道自己去跟沈乔提，沈乔大概率是会答应的。
学校是个小社会，讲究。
老师没那么多时间去发现金子，有什么好事儿，肯定都是紧着身边亲近的学生。
不得不承认，在这个社会里关系可比能力有用多
了。
所有的新生在老师眼里是平等的，都是一样的小白菜。
何秋知道自己可以借着唐素月的关系，在这群小白菜中尽早被拔出去进腌缸，早早抹上盐，争取当上老酸菜。
这些她都知道。
她原本计划的就是下个礼拜上课时自己去和沈乔说这个事儿的。
只是，看到唐素月手机的那封邮件后，她有些急了。
唐素月都能查到骗子的证据链，那之前所说的包养前【背调】，肯定是正儿八经的调查。
她在面前是透明的。
明明一开始就知道她被骗的事儿，直到在停车场和哭诉后，唐素月才去替她主持母道。
是不是证明她在唐素月心里已经有了些不一样呢？
对她的关心又到了哪种程度了呢？
唐素月一次又一次对何秋的越距的护，关心举动，让何秋的胆子越来越大。
她想知道，唐素月愿意为她做到何种程度。
何秋是青涩的，笨拙的。漏百出的试探，让唐素月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是自私的。依着替身身份，想得到的越来越多，除了前程甚至要唐素月的。
更是自卑的，胆小的。对于自己想知道的，只敢试探。
“是在害怕吗？害怕沈乔不要你？”
唐素月知道何秋是个聪明。
“嗯，我害怕。”
何秋顺着唐素月的话说了下去，她清楚的知道，她的示弱和卖惨对唐素月有用，也只对她有用。
“素月姨，没教过我世故，该如何为处世。每次只有吃到教训，才后知后觉。”
现实确实如此。
何秋的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素月姨，我不知道直接找你是不对的，对不起……我，我下次不会了。”
声音开始哽咽，说话断断续续。
见孩又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唐素月急忙上前。
“我不是怪你的意思，你找我也没有不对，我是在教你以后遇到这个况该怎么做。”
唐素月轻抚着何秋的背。
“别哭了，好不好？”
何秋抽泣着：“那唐老师教教我好不好？”
“我不是正在教你吗？”
何秋摇了摇，眼神湿漉漉地看向唐素月：“你不是说我技术很差吗？教教我，好不好？”
第
29章 素月姨，帮帮我（h？）
何秋实在是不想就竞赛的话题再哭下去了。
她不想骗唐素月，也实在不擅长说谎，所以得赶紧把话题转出去。
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大脑是一片空白的，何秋的脑子里最先冒出来的就是饭桌上和唐素月讨论的床事。
孩望着唐素月的眼里还存着泪花，眼周还带着红晕，两侧的碎发也是凌的。
看起来很无辜，很可怜，可嘴里却说着荤话。
唐素月垂下了眼睫，避开了何秋的眼神，在思考着什么。
何秋以为唐素月会拒绝时，没带感，淡淡开了：“洗好澡，来我房间。”
把擦泪的纸巾塞何秋手里后就直接进了主卧。
这是同意？
何秋看着唐素月离去的背影，开始思考那句话是不是自己幻听。
唐素月是什么意思？
何秋有些拿不准，本来就是顺坡下驴问出的话。
刚从嘴里说出，何秋才反应过来唐素月的腰还伤着呢，应该是不会同意的。
但她竟然同意了，虽然是很像拒绝的同意，何秋也不好违背金主，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收拾净，敲响了唐素月的卧室门。
“素月姨，我进来了哦。”
何秋穿的是睡衣。自从反应过来自己极大可能是替身后，何秋在家里就穿着第一晚唐素月给她的睡衣。
同款不同色，像侣装。
只要唐素月不提，何秋绝对不会再去穿那两件白色连衣裙，碰都不会碰一下。
“进来吧。”
屋内只开了床的一盏小台灯，唐素月靠坐着，腰后垫了一个枕。
何秋注意到了。
“素月姨，你的腰真的没事吗？”
唐素月歪着，摇了摇，垂下的青丝白发在暖黄色灯下晃动。
唇微微弯着，好像在笑，又好像不是，背着光何秋看不太清。
此刻的唐素月看起来躺的很放松，只是一个简单的摇动作就让何秋觉得随，慵懒。
像晒了一天的棉被，肯定很舒服，很好闻。
唐素月饶有趣味地注视着何秋，看似随意实则一直观察着她。
“站在门嘛？第一步该怎么做，我教过你的。”
唐素月的语调依旧没什么波澜，淡淡的像白开水，何秋却莫名觉得勾。
勾想要靠近，想要
探索，想要闻闻床上的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
何秋悄无声息地咽了下水，爬上了床。
从床尾慢慢向唐素月靠近，掀开了身上盖的薄被。
唐素月叉开了腿，何秋很懂事地往的腿间爬。
眼睛看着的脸，随着距离的拉进，总算看清了唐素月的表。
唐素月眼眸带着玩味儿的笑意，好像很满意何秋的动作，表的幅度不大，眼角就带上了皱纹。
是岁月的痕迹。
这些皱纹出现在唐素月的脸上，何秋的眼里，只算时间留下的些许风霜，更像是种装饰，衬出了的成熟和魅惑。
让挪不开眼。
唐素月眉毛上挑：“愣着嘛？忘了我上次怎么教你的吗？”
何秋没忘，只是看起来反应有些慢，傻愣愣地就把往唐素月的胸部送。
还没挨到，下就被唐素月抬起。
唐素月摇了摇，手指在何秋的嘴唇轻点了两下。
孩反应过来，歪就对的唇去。
唐素月的食指抵在了何秋的唇间，用了点力，不让孩再靠近。
何秋不解地睁大了眼。
唐素月的食指至何秋的唇间慢慢下划，在她的胸处停住，再往下一点儿就是垂着的睡衣下何秋被唐素月撩拨到挺立的
。
两始终保持对视着。
唐素月可以明显感觉到何秋逐渐加快的呼吸，和眼神中愈发明显的欲。
停在胸的食指打着圈，像在思考些什么。
转了两圈后，停住，稍微用力戳了戳。
“何秋？”
“嗯？怎么了素月姨，是不想做吗？”
在何秋试图从唐素月的眼睛里探寻答案时。
啪嗒一声，床的台灯关了，屋内陷了一片黑暗之中。
何秋本就不解，现在更是疑惑。
“素月姨，这是嘛？”
唐素月双手攀上何秋的肩，拍了两下。
“转过去。”
“转过去，背靠着我。”
何秋在黑暗中摸索着，老实照做，唐素月的手一直覆在她的肩处，带着何秋慢慢躺下。
“放松，别怕。”
何秋的身体是紧绷的，不只是因为黑，还因为未知，她不清楚唐素月到底想嘛。
唐素月在她耳边轻轻吐出一句话，何秋的身体便软
了下去。
闻到了。
唐素月身上是熟悉的木质香还夹杂着樱花沐浴露的味道。
“素月姨，不是说要教我吗？”
“嗯，两只手放在我手上。”
何秋按照的指示做，双手搭在了肩的手上。
唐素月的手心覆在了何秋的手背上，带着孩的手慢慢下移至了房。
“教你，首先你得先了解自己的身体。”
“自慰过吗？”
唐素月说话间吐出的气息撒在何秋耳后。
声音很轻，只有两才能听清。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很清淡，却问出了如此私密的问题。
何秋臊红了脸，呼吸加重，有些结：“自慰过，但是，没，没有进过。”
“哦—”
“立起来了吗？”
何秋点。
“用这个，在上转圈。”
唐素月点了两下何秋的左手食指。
“用指尖轻轻画。”
何秋按说的，指尖轻轻划过打圈。
身体被挑拨的一颤一颤。
唐素月感受着孩的抖动：“什么感觉？”
“痒—”
，还有被唐素月气息洒到的耳畔，脖颈都好痒。
按了按何秋的左手手背 “继续，不准停。”
带着孩的右手继续向下，来到了部。
何秋的手覆在了紧贴部的睡裤子了，唐素月用力按了两下孩右手的中指。
“这里，手伸进去揉。”
唐素月松开了何秋的右手，待孩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不自觉后仰，完全贴着她的脖领后：“湿了吗？”
孩难耐地颤抖着，喘息着回应唐素月：“嗯，湿了。”
“腿张开，别夹着，试试看，手指能不能进去。”
唐素月空出的右手帮着何秋张开了腿。
何秋尝试把整根中指纳进去，声音中带着哭腔：“痛，素月姨，不舒服。”
“一点点来，别急，还痛吗？”
“我不舒服，素月姨，我好难受—”
何秋的哭腔愈发浓了起来。
“素月姨，帮帮我，我真的好难受，我要—”
“你要？”
“嗯，素月姨，我要，我好难受。”
何秋没有等来唐素月的帮助，等来了不知从
哪摸出来的跳蛋。
“用这个。”
唐素月没有像上次一样离开房间，静静地等身上的孩将欲望释放完，累倒睡在了她身上后，才默默打开了床的台灯。
侧看着孩，眼里杂糅着各种绪。
第30章 墓（一）
何秋是被自己定的闹钟吵醒的，迷迷瞪瞪地从主卧床上爬起。
床的另一边没有睡过的痕迹，身上的睡衣被重新换了一套。
洗漱完了后从卫生间出来，何秋发现书房门虚掩着，走上前想把门关上，书房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悬在半空中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收回。
“素月姨，你在里面吗？”
房内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了。
“嗯，桌上有早餐你先去吃吧。”
桌上是唐素月买好的早餐，何秋在桌前等了唐素月许久，迟迟不出来，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准备自己去学校时，唐素月出来了。
见桌上原封不动的早餐。
“不合胃？”
何秋看着眼前的，身穿黑色旗袍，胸前绣着一株白梅，发盘得一丝不苟，提着一个黑色皮包，鼓鼓囊囊的。
唐素月平时喜穿黑，但总配着白珍珠，有时是耳饰，有时是项链，或者是垂着珍珠的发簪，今天唐素月身上一点儿装饰品都没有。
很素。
“不是，大早上的吃不下东西。”
唐素月往何秋手里塞了两个包子。
“有胃了再吃。”
“走吧。”
出门的时候何秋留心了一下，唐素月穿的鞋子也是黑的，老式黑色低跟皮鞋。
与平时不太一样的装扮，再加上大早上在书房待了半天，看着车后座鼓鼓囊囊的皮包，何秋终究是没忍住向唐素月询问道：“素月姨，你是去上课吗？”
唐素月目视车前，专心开车：“今天没课，我去看我的。”
“你的，？”
唐素月暼了一眼呆住的何秋，细细开：“她去世很多年了。”
何秋长大的嘴慢慢收回：“哦，这样啊，那今天是她去世的子？”
“不是，我就是想去看看她。”
“要一起吗？”
“现在？”
阿绣的墓地在城南小村庄的中式院落内，院子被打扫的很净，墓地旁种满了花，何秋依稀可以辨别出有几种和
唐素月阳台上的一样。
花丛可以看出被修剪的痕迹，四周也没有杂
，只有几片落叶。
台风还在刮着，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拍在花瓣和叶子上发出沙沙声。
唐素月撑起了一把透明伞与何秋站在墓碑前。
何秋看着墓碑上那张与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早就有所猜想心中已有些准备，只是看到照片还是让她心一惊。
太像了，像到何秋自己都恍惚。
“你跟她很像。”
“我找调查过，你和她没有血缘关系。”
何秋难得没有回唐素月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听着。四周的声响变得空，唐素月的话却尤为清晰，一个字一个字戳着何秋。
“为什么？”
沉默许久后，何秋面无表地开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
唐素月轻笑一声。
“你早就有所察觉了不是吗？何必玩这种你我都心知肚明的猜忌游戏呢，很累。”
“何秋，你很聪明，很多话不用我多说。”
“包养合同我带过来了，去留随你。”
何秋听着唐素月的话里的【包养】，看着碑文上刻着的【妻】【挚】字眼，只觉讽刺。
“素月姨，当着阿绣姨的面儿说这些不太好吧。”
“你就不怕她在九泉之下怨你吗？”
唐素月勾唇，没有笑意的眼底藏着讥讽，对自己的讥讽。
“怨？按照六道
回的说法，她早就投胎了，怎么还会记得我？”
这么多年来，她不得阿绣可以怨她，恨她，给她托个梦狠狠地骂她。
可梦里，没有阿绣，只有阿绣去世时自己的恐惧，无力。
现在，只剩下麻木。
“雨下大了，进屋吧。”
院里的屋子是一层仿中式建筑，不大，与庭院里的空地相比称得上小。
两在空地中的石路上走着。
“她说这些空地要留出来种花，种菜，还说要垒个窝吃土蛋，挖个小池塘养鱼。”
“窝的砖都堆好了，她又嫌臭，想改垒个土灶台，她总是有那多的想法，老是做事做一半儿。”
唐素月自顾自地说，边说还边指给何秋是哪块地，也不管她答不答，在不在听。
嘴上吐槽，可语气很温柔，眼里也全是笑意，不知想到了什么，唐素月停顿了一下。
再开，话里藏着的柔已不见踪迹。
“她的想法很多，我一个打理不过来，只种了她周围的那一块儿，也不知道会不会怪我。”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