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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袍裙下(民国h)(61-70 完+番外)(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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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留学对赵辞沁来说只是一个小曲,实际上,在谢芝峮提议不久她就回绝了,只是没想到,这会成为徐醒记忆中的一阵风

她怔了很久,才小声问:“……当时你来了吗?”

“来了,”徐醒声音沙哑,“我远远见了一面,当时你与他站在一起,很幸福。”

他顿了顿,继续道:“两年前我重新回到上海,宴云音突发奇想想要和我成婚,婚礼当天她大哥在帮派械斗中出了事,我抓住

机会,成功和东家达成协议……东家是个权衡利弊大于理的,他愿意放我自由。离开青山会后,我去考了律师证,并在不久后看见你在报纸上刊登的寻找律师讯息,联系上你,那是我生平第一次地光明正大、毫无阻隔地见你。”

徐醒眼前浮现那律所办公室里的场景。

他其实远没有面上看的那么冷静,在听闻她想要诉讼离婚时,肩背死死绷着,才能平复好胸腔里沸腾开来的绪,不露出任何异样。

诉讼结束时,他知道赵辞沁还没做好进下一段感的准备,也知道自己的追求太过仓促,只是这段感压抑在心中太久了,久到他不敢再错过任何一个机会,当即和她表白了。

把隐藏在心底多年的心事讲出,徐醒并没表现出如释重负的模样,看着反而有点麻木,就像一个站在绞刑架上、等待屠刀落下的囚徒。

吸一气,才能勉强保持冷静,“最开始对你坦言我曾有个,只是单纯觉得这样能最快让你放下对我的防备,到后来,谎言就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已经没办法向你提起我的过往,可能潜意识里,我一直是那个需要仰才能看见你的,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换上什么身份,这都是改变不了的。”

“所以沁沁,”他苦笑一声,眼睫轻轻下垂,“如果你想要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也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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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调查

从多年前凭着一腔孤勇跳下甲板,再到他拿到一纸证书,摇身一变成为体面的律师,每一次命运的转折来临,徐醒总是抓住那渺茫的机会,拼尽全力活下去,这是他第一次不为自己争取,将未来完全予另一个

好在下一刻,他终于听见赵辞沁道:“我不需要重新考虑。”

她似乎也很不冷静,眼眶红了,短短几步路脚步却异常急促,撞进他怀里后她踮脚在他下颔印下一吻,然后对他笑了笑,“不是和你说过吗?我喜欢你,不论你是什么模样、什么身份,一直都不会改变。”

“……”

“我想和你在一起,现在,未来,到老,到死。”

“……好。”徐醒沙哑出声。

他似乎被定住了,许久,僵直的手指才终于抚上她的腰侧,紧紧抱住了她。

阳光掠过枝,在青石板地面上投落出两道迭的影子。

与此同时,几辆警车越过熙熙攘攘的长街,一同驶向码

一到地方,严立封砰地打开车门,疾步走进大楼,抓了个主事的,直接打开稽查令,“我要见你们会长。”

-

青山会的倒台比想象中还要突然,宴昌阳被带走的当天,会里上上下下还是一片平和,毕竟这十来年来上面的调查不断,流程都不知走过多少遍,也没见有什么影响。

消息真正开始发是在五后,军政部的军队直接驻青山会,上到各大元老、管事,下到跑腿的手下,通通被缉拿住,过往忙碌的码空了大半,连做小本生意的商家都不愿意在这多待,生怕引火上身。

青山会的少东家却在此时不知去向。

一起消失的,还有他刚留洋回来的阿姐,听说曾有在街上看见过宴云音,警方推断出她现在还在上海,却没有找到丝毫踪迹。

警方仅搜捕三天就停歇了,毕竟只是逃脱两个,无伤大雅,没必要把警力费在这上面。

“队长。”

“队长,您可别忘了请客啊,我们都腆着肚皮等着呢。”

“还用得着你提醒,队长还会缺我们这顿饭?是吧队长……”

东抚分局,一群警员刚从外面巡逻回来,笑嘻嘻地与迎面撞上的严立封打着招呼。<>http://www?ltxsdz.cōm?

这段时大家忙得脚不沾地,但月底绩效一发,大家什么怨言都没了。还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砸下来,据说严立封很快就要晋升了。虽没有提到职位,但明眼都知道,现在局里没有空缺,这个位置再往上,那就是军政部了。

能踏军政部,在上海起码也算物了。

严立封不以为意地应付了几句,他没有耽搁太久,很快走进办公厅,视线一瞥,看见正在办保释手续的徐醒。

徐醒正弯腰签字,他手指骨节分明,背后衬衣隐约显出劲瘦的肌理线条,看上去既斯文又带着一种难以冒犯的气度,若不是早有传言,谁也想象不到这样一个会出身自青山会。

严立封在一旁看了片刻,等徐醒签好字,把笔一收,他才走上前。

“队长。”正在整理文件的警员马上就要站起来。

严立封对他打了个手势,意思是他忙他的,然后对徐醒道:“又来领?这次又是因为什么事?”

徐醒说:“学生醉酒打架被抓进来了。”

“还挺娇贵,关上一晚上怎么了。”严立封一挑眉,却没阻止。

说起来他们会认识,还是因为徐醒接了委托三天两就往局里跑,这些案子本身

不大,财政室那边收了保释金当然乐见其成,连他这个队长都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严立封又闷声不吭,因为他跟徐醒同进同出,一整套手续办得很快,就连财政室最看碟下菜的那伙都莫名客气起来。

等出了财政室,徐醒才听见他道:“宴昌阳的判决下来了,下个月就枪决。”

青山会历来关系千丝万缕,这次会突然被查,还是因为上面从秦司法长那里找到了宴昌阳与他来往的证据。上面铁了心要重整上海官场风气,这么一来,宴昌阳的判决自然不会拖着。

徐醒嗯了一声,问:“你今天是不是有话要问我?”

严立封不在意他语调中的疏离客气,反问:“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徐醒微笑:“如果我能回答的话。”

“不能回答就继续隐瞒下去?”

周围空气无声一凝。

这时,手下警员已经把闹事的学生领了过来,那学生显然知道自己闯祸了,现在酒醒了大半,在一旁低眉顺眼得像个鹌鹑。

徐醒脚步一顿。

“也可以这么说,”他微微一笑:“我先走了,下次请你喝酒时再聊吧。”

“不过我确实有个问题想问你,就不等下次了。”

严立封略微靠近,声音带着些许凛冽:“你把宴云荐、宴云音藏在哪里了?”

徐醒脸上的笑意不变:“你不是派跟踪过我吗?如果我真跟这两个逃犯有什么关系,严警官应该比我清楚才是。”

明明先前还称兄道弟,现在气氛微妙,严立封却比他更加镇定,眼底有着彼此心知肚明的笃定,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自在:“我不信他们,或者说,我不信你会对外露出什么蛛丝马迹,不然我调查你这么久,不会什么也查不出。”

“那就等严警官查出什么再来问我好了。”徐醒淡淡道。

随后他彬彬有礼地点点,转身离开。

不知道内的学生连忙跟上他,只剩下警员站在原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他说:“队长,徐律师这是生气了吧?我看他真的不知,这段时间他也没怎么外出。”

严立封看着他的背影,眯起眼睛:“派继续跟着他。”

徐醒对东抚分局外的这条街已经很熟悉了,将学生到他家手里后,他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穿过小巷,走了十余米远选择一家糕点铺进去。

临近下午,店里没什么,店员一看见他就

地问道:“先生您想要什么?”

“一盒杏仁酥、一盒绿豆饼。”

“好嘞。”

店员手脚麻利地包好点心,找零的时候,他突然压低声音道:

“宴小姐想在登船前最后见您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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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说服

后,索菲特酒店。

夏季天空闷雷惊响,似乎在酝酿着一场大雨,套房里窗明几净,墙上的古典壁画在昏暗天色中折出微微金光,地上却是一片狼藉。

墙角处,宴云音把脸埋在臂弯里,不知在想什么,宴云荐则穿着发皱的西装,不断原地踱步着,数次抬手看表。

——谁也想不到,前段时间被警方通缉的青山会少东家和大小姐没有像沟里的老鼠般四处逃匿,而是堂而皇之地住在这家国际大酒店里。

自从那宴云音被东叔带走之后,她便一直被关在这里。起初她还歇斯底里地发疯,把能砸的都砸了,可能是心中的怨恨发泄够了,后来听闻青山会出事、自己的父亲也被抓进监狱,她反倒没什么反应,比起宴云荐来要镇定得太多。

而在这种镇定之下,似乎涌动着,随时会发。

宴云荐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但他的心神很快被门的动静吸引去,只听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随后徐醒推开门进来。

“醒哥!”

哪怕早就知道徐醒会来,真正看见他的那一刻,宴云荐悬着的心脏剧烈跳动一下,还未长呼一气,就急急上前问道:“我父亲他……真的没办法救了吗?我在外滩还有百来个手,听东叔说没出事,能不能先把父亲救下,让他跟我们一起走?

他身子不好,这段时间肯定吃苦了。”

徐醒看着他,没什么表地摇摇,半晌才道:“云荐,东家现在在接受治疗。”

东叔传递回来的消息有限,宴云荐他们不知道的是,宴昌阳的身体早就不能经受住没没夜的审讯和受刑,警方明显想让他熬到上刑场的那一刻,现在靠着密的仪器吊着他的命,所以无论是救还是不救,都已经没有太大意义。

宴云荐脚底发冷。

但他毕竟已经当了两年的少东家,这两年来最常做的事,就是控制好绪,不对外露怯。

“可是……我们就这么……”

他艰难地止住话音,感觉咽喉发,许久之后才重新从嗓

子里挤出一句话:“去浙江后有需要我做的事吗?”

徐醒说:“有,你到了浙江后需要先去拜访九运局的关七,届时他会安排你继续南下,是从宁波港出发直达英国还是下南洋,你自己选择。”

去浙江这条线路是早就规划好的,青山会在浙江有分会,但因为势力不大,很难引起关注,起码现在还是安全的。

青山会倒台得突然,但他们并不是全无准备,宴昌阳在汇丰银行里存的钱够宴云荐过下半辈子的了,而宴家在南洋多个国家也有资产,只要宴云荐不傻,自保总不会成问题。

这些细节宴云荐从来不曾知道,因此当徐醒说完打算离开时,他还沉浸在强烈的震惊与茫然里。

下一刻,不远处角落里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他回看去,只见一直沉默的宴云音从手臂里抬起脸来。

她长发有点了,因为正对着窗光线,脸上显得苍白无血色,那凌厉的嚣张劲反而弱化许多。

她看着徐醒的方向,似乎想讥讽一笑,却只冰冷地勾了勾唇角:“你想就这么走了吗?”

宴云荐有一瞬间觉得徐醒眉微微蹙紧了。

但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的绪根本没变化。

“放心,虽然我现在还是很想杀了你,还是很想撕下你虚伪的面孔,让你不得好死,但我知道现在我做不到,只能退而求其次了,”宴云音抬眼盯着他,走过去几步,问,“我想知道,两年前的婚礼,你是怎么说服那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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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私心

天空沉寂不到片刻,雨声哗哗响起,整个世界似乎都笼罩在这天雨幕之下。

画廊,赵辞沁直到感知到脸颊上的湿意,才后知后觉地起身关窗,其他还好,就是手边这幅画稿墨渍微微晕染开,不能再用了。

街上行手掌遮着匆匆走过,秦安梅这几告假回老家了,徐醒也告诉过她他今天不会在律所,因此赵辞沁想了想,决定提前回家。

只是她刚取好雨伞,便听到外面汽车引擎的声音,下一刻,只见穆长风从车里下来。

发剪得很短,因为被雨水微微打湿的缘故,雨珠顺着锋利的眉骨滑落,看上去并不狼狈,反倒让五官有一种不可亲近的冷峻。

明明更久的分别不是没有过,这只是一段时间不见,赵辞沁却模模糊糊地感觉到陌生,好似他从未出现在她生命里一样。

“赵辞沁。”他先开

“……你怎么来了?”赵辞沁反应过来,将手中的伞轻轻松开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穆长风没说话。

他面上甚至没有任何绪波动,只是凝视着她,半晌之后,才淡淡问:“我们之间就只剩下这些了吗?”

赵辞沁垂下眼眸,轻轻道:“既然没事,那我回去了。”

然而错身而过的刹那,她手腕一紧,被穆长风抓住了。

穆长风似乎预见到她会挣扎,手劲格外大,他不再忍耐,而是开门见山,低声道:

“你知道那个徐醒的底细吗?他绝不是你认知中那个温良谦恭、斯文无害的律师。”

雨水倾盆而下,在青石路上溅起一层层水花。

索菲特酒店,窗帘微微晃动,窗前的地板已经被雨彻底打湿,却无在意。

宴云音望着徐醒:“这两年来我无数次想过这个问题,但每一个答案都被我推翻了。我始终想不通,对于我们的婚礼,老最开始明明是乐见其成的,怎么会说变卦就变卦了。大哥死了,老悲伤过度,但我又做错了什么?你身上到底藏有什么秘密,让老都对你言听计从,连我这个亲生儿也不顾?”

穆长风低下,却仍牵着赵辞沁冰凉的手腕,手指骨节隐隐颤着:“知道浙江最大的漕运帮派吗?九运局,宁波、舟山、温州,每一个港都有他们的手,不仅做漕运生意,名下还组建了一批堪比政府军的私军,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创立它的,正是徐醒。”

徐醒没有立刻回答,他站定脚步,侧脸隐没在天光影中,半晌才回过,直直地看向宴云音的眼珠。

这一刻,他仿佛又是当年跟在宴云音身边的那个打手,总是平稳冷静得过分,也不会拒绝大小姐任何一个心血来的提议。

他说:“我跟东家的确达成过协议。”

穆长风声音凝重:“我不清楚他为什么当上律师,蜗居在中庆街那样一个地方来蓄意接近你,但赵辞沁,这个很危险。”

徐醒道:“两年前我受命返回上海,一下船才感觉不对,但你的手已经将我围住。我不愿意和你成婚,但那时你正在兴上,所有都纵着你,甚至没给我选择的自由。如果那天你大哥不出事的话,可能我也会找到别的机会离开。”

穆长风道:“在他和青山会大小姐成婚那天,他的私军闯宴家,从此青山会失去了最引以为傲的少东家。”

徐醒道:

“你大哥的事我很抱歉,手下无状,但正是因为他的死,我才第一次有了上谈判桌的筹码。东家是个通达理的,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外面局势又诡谲莫测,我们约定,如果有一天青山会败落,我必须拉你们姐弟一把,保你们半生无忧,就像这次这样。”

穆长风道:“对此青山会会长非但没计较,还封锁了所有消息,将他儿送出了国。”

“至于打发你去英国,纯粹是,”徐醒一顿,无视一室的震惊和沉默,唇角扬起一丝弧度,那隐约是个笑,“我不想见你。”

……

雨还在下,绵延雨声却渐渐在耳边成了一片背景音,变得虚幻而遥远起来。

赵辞沁没有察觉,只站在原地,任由穆长风牵着。

徐醒对她说的远没有这么详细,他刻意隐去了许多细节,比如他是如何在重重困境中说服青山会会长,再比如为什么那天东叔带着手下出现,却偏偏带走了宴云音,对他礼遇有加。

然而她说:“我知道,这些他都告诉我了。”

穆长风呼吸微顿,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睁开眼,不再看向赵辞沁,泛青的手指轻轻松开了她的手,声音也低下来,“嗯,那便好。”

热度在雨水中消散,空气中只剩些许沉闷的气息。

穆长风眉紧皱,握紧手指,无意识盯着远处墙上的画。

他在心底一遍遍告诉自己,有些事,如果现在不坦白,以后就再也机会说了。

“……我今天来见你,除了告诉你那个律师朋友的事迹以外,是来向你告别的,军今天凌晨对盐山岛发动战争,不我会离开上海,前去支援。”

混杂在哗然雨声里,没听得出穆长风语调里的颤意:“过往每一次与你道别时,我都不敢多看你一眼,我怕我再也不舍得离开。”

“一直没告诉过你,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是我装在心底唯一的那个。”

赵辞沁听到这里,猝然抬眸看他。

“很奇怪?”他问。

赵辞沁愣愣地摇,不知不觉哑了嗓子,“……你以前,从来不说这些的。”

“所以我失去了你。”

这世上恐怕就穆长风一,哪怕在说话时脸上也没什么表,一如既往的冷锐、锋利,但熟悉他的会发现,他的绪其实已经缓和下来,不再那么紧绷着。

“不知道你决定离婚时鼓起了多大的勇气,但我一直很喜

欢你,可能是在成婚后,可能是我未察觉的更早以前。”

他声音低了下来:“告诉你这些,是我的私心……如果可以选择,我愿我们不在这个时代相识。”

不相识就不会有姻缘,就不会愧疚,不会不舍,不会挂念在心上放不下、忘不掉,也不会难过。

穆长风回望着近在咫尺的赵辞沁,视线从她的眉眼逐渐往下,一路到被旗袍领收紧的脖颈线条,最终没忍住,伸手将她脑袋往怀里摁了摁,随后放开她,转身踏进雨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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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赌赢(正文结)

徐醒告别宴云荐姐弟、与约见的富商谈妥已经是在两个小时后了,他谢绝对方派车送他的提议,转身走出酒店。

街上没什么,跟踪他的便装警察撑着伞,偶尔在街边店铺停留,装作买东西,片刻后又加快脚步跟上,始终与他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徐醒没在意。

他回到家,看着家门还在淌着水的伞,会心一笑,然后推开门:“我回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赵辞沁没有立即回应,反倒是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徐醒没等太久,很快,赵辞沁穿着丝绸睡裙走了出来。

“被雨淋湿了?”

他瞥见她沐浴后微红的脸颊,心底有些发热,顺手就接过她手里的羊肚手巾,拉她往藤竹长椅那里坐,要帮她擦发。

赵辞沁却没回答,而是想了想,突然道:“刚刚穆长风来找我了。”

徐醒手才微微一僵,落在她的后颈上。

因为她是背对着他的缘故,徐醒并不能看到她的神,他继续用手巾吸着她发上的水珠,动作尽量轻柔仔细,没有一丝凝滞:“他找你做什么?”

赵辞沁说:“道别,顺便和我说了一些你的事。”

一丝不太好的预感顿时从徐醒心中升起,他肩背绷紧:“那你……”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要问什么,好在下一刻,他看见赵辞沁转过身来。

她靠得很近,这样一来,两几乎贴着,温热的呼吸从皮肤晕开,他也能轻易看见她眸中隐隐带笑的神采。

徐醒手按着她的湿发,眼睫轻轻下垂,小声问:“……你生气了吗?”

“有一点。我以为你不会再有事瞒着我了。”

徐醒没说话。

他向来内敛,内心真正的绪从来不会表现在脸上

,此刻呼吸却急促起来,难得有了一丝无措。

赵辞沁渐渐仰起来,唇角贴近,仿佛随时要亲吻上去,手指也在他的衬衫领上轻轻磨挲着:“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九运局的事?”

“……”

“你在那边养了小老婆?”

“不是,别猜,”徐醒这才抓住她的手指,他略微偏开了眼,声音有一点哑,“我只是,有点害怕。”

“怕什么?”

昏黄灯光笼罩着这一室,勾勒出他绷起的下颔线条。

沉默许久后,徐醒才说:“怕你把我当成另一个穆长风。”

也怕她在这段感里有所顾虑。

选择律师这个身份俨然是徐醒这辈子做过最郑重的决定,那时他站在上海街,不知道她会在多久后选择离婚,也不知下一次命运安排给他们的偶遇会在哪里,只想着,多少能离她近一点。

幸运的是,他赌对了。

在成为律师的一年零四个月后,他站在审判庭上,亲手替她赢得了一纸离婚判决书。

赵辞沁一怔。

随即她弯起眉眼,“怎么会,你们那么不一样。”

再没有会像他一样,满心满眼全是她,每每所有的不安与胆怯才在她心底升腾起,就撞进那双眸里,消散不见。

赵辞沁支起腰,轻轻覆上他的唇,如往常的任何一次一样,大胆而亲昵地吻他。

两道朦胧的剪影映在对面墙上,逐渐融合在一起,窗外雨声停滞,世界的所有喧嚣仿佛在这一刻沉静下来。

(正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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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 时光

夏季的这一场雨下过之后,一切归于平静。

九月的时候,赵辞沁接受同门师姐的邀请,去民办子中学授课。她所上的课程不多,却要经常家、画廊、学校几跑,偶尔还要回公馆一趟,再住在偏僻的中庆街就不太方便,为此他们搬了一回家。

因为不需再隐瞒九运局的事,徐醒展示了与一个穷律师不匹配的财力,新家不如书隽公馆大,但带有一个大露台。赵辞沁在露台上亲手种了不少花,这些花种下时还未长出花苞,原以为还要过段时间开花,一夜之间却都绽放了。

她剪了几枝在卧室的花瓶里。

下楼时,她听见厨房里传来热锅咕噜咕噜的声响,一走进去,果然看见徐醒正在做早餐。

徐醒背对

着她,肩背挺拔,在烟火熏绕中特别有家的气息。

“醒了?”不等她靠近,他就已经察觉到了她,“汤还没好,你先出去坐一会儿。”

赵辞沁弯起唇角,她并不离开,也不像往常一样去摆好碗筷,而是就站在他身后,道:“忘记告诉你了,昨天阿姆问我为什么不回家住。”

徐醒正在切西红柿的手顿了下。

他语调如常:“嗯?”

赵辞沁说:“所以我已经答应她了,以后回家次数多一点。”

锅炉里的水已经沸腾,徐醒手上的动作却怎么也无法继续下去,他咽喉紧了紧,像是被什么轻轻挠着,顿了几秒,正想回问她:那我呢?

下一刻,他听见赵辞沁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家?”

徐醒彻底僵住了。

第一次见岳父岳母,徐醒说不紧张自然是假的。

但他一点都没表现出来,至少从外表看依旧风度翩翩,让挑不出一丝不满来,更何况那张斯文好看的脸很容易让心生好感,连姜珏也从最初的惊愕中渐渐缓和下来。

“……所以小徐你现在是在开律师事务所?”

“是,”徐醒说,“之前在司法部组建的律所里工作,前几个月才出来单。”

姜珏就点

工作上确实不如穆长风,但在她看来,当初让赵辞沁嫁给穆长风,主要还是觉得他知根知底,赵辞沁自己又喜欢,倒不是他们家贪图他的权势,现在自然不会以穆长风的标准来要求徐醒,何况律师也算体面。

姜珏又问了几个问题,迟疑了下,总算问到了自己最在意,“那你之前可有……?”

她百转千回的尾音昭示着什么。

徐醒就笑,轻轻垂下眼睫,“没有,在遇见沁沁前我一直没有喜欢的,所以婚姻大事耽搁下来。”

这种场合,赵辞沁早就被打发去茶室泡茶了,赵成祁却在一旁听得牙酸。

他觉得徐醒太过孟,但不可否认,在听到句话后,姜珏脸上总算有了笑意,连他这个弟弟听得满心熨帖。

等赵辞沁端着茶过来,就看见他们相谈甚欢的场面。

大多是姜珏和徐醒在说话,赵成祁充当一个合格的背景板,一向好脾气的赵罗绪却始终沉着脸。

他看了眼赵辞沁,轻敲了下茶几,对徐醒道:“你跟我来。”

徐醒起身跟上去。

谁也不知道他们在书房里谈了什么。

等出来时,赵辞沁就见到徐醒胸膛轻震,微不可察地呼出一气。

沉稳冷静如他,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时候。

趁没注意,他拉起她的手,握得有点紧,十指相扣着。

他哑声道:“岳父同意我们了。”

在赵家那过了明路,徐醒总算有了婿的待遇,从前只能悄无声息地从窗户翻进赵辞沁的房间,现在却能直接从正门走进去。

他在房间的展览柜上看见了一本相册。

赵辞沁照过很多相片。她是从小被娇养长大的,赵罗绪对这些西洋玩意儿很感兴趣,从她周岁起就定期请上门拍照。

看到这些相片,过去的那些她又在徐醒记忆中生动起来。

汪洋大海上的她、战火纷飞中的她、安静雨巷中的她,以及,总是无数次从他身边擦肩而过、遥不可及的她。

徐醒手指抚着相片里赵辞沁的侧脸,微垂下眸,乌黑的瞳孔被窗外光线晕染,说不清是惆怅还是别的什么绪,“我们还没一起照过相。”

赵辞沁看着他,心脏有点发热。

她唇角上扬:“那我们就一起去拍。”

他们没有请师傅上门,而是亲自去了照相馆。

相机黑色幕布前,赵辞沁穿着旗袍,纯白狐裘披肩之上露出一小截白玉般的脖颈,徐醒牵着她的手,他摘了金丝框眼镜,眉宇间那分偏冷淡疏离的气质却然无存,被一种柔软所取代。

咔嚓。

时光仿佛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彻底完结啦,本来想写他们差阳错领养孩子的节,就是那个火车外看见的小孩,但觉得写到这里就可以了,沁沁和徐醒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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