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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皇帝看中,便能一步登天,这样的机遇,有几个会不动摇?”摇光淡淡的说。

第5章

“便是你我也未能免俗,何况其他?”

“也是。”周瑕附和。

周瑕本就是随一说,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把一个小小宫放在眼中。

他所在意的,只有高坐龙椅上的那一位。

“嫂嫂身体可好些了?”看着仍有些倦怠的摇光,周瑕关切的问。

摇光没有说话,似在出神,周瑕下意识随着她垂下的目光看去。

十指纤纤,肤若凝脂,指尖上浅浅的若初荷般娇

毫无疑问,这是一只极美的手。

今早皇帝又来看过她,又握了她的手,虽然已

经洗漱过,并且又过去了好一会儿,但摇光似乎还能感觉到被对方触碰时心中翻滚的恶心。『发布邮箱 Ltxs??A @ GmaiL.co??』

她将手按在桌案上,但那份冰凉根本无法驱散她心里的难受。

太难受了,她想再洗洗,或者做些别的,不拘是什么,只要能让她忘记掉那种恶心的触感就好——

“嫂嫂?”察觉到摇光不稳的气息,周瑕更担忧了几分,略倾身向她,开唤道。

被这个声音提醒,摇光抬眼,看向屋中另一

净,无暇,是个不错的选。

“阿瑜,你过来。”她抬手唤道。

周瑕便就起身,听话的走了过去。

“近些。”

看着站在一步之外的周瑕,摇光又说。

周瑕心中跳起,小心翼翼上前半步。

这个距离太近了些,近到他一抬手,就能触碰到那朝思暮想的容颜。

他不敢看,垂下了眼。

然而不待周瑕胡思想,种种思绪都在摇光接下来的动作中戛然而止——

摇光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嫂,嫂嫂…”周瑕怔怔的抬眼,看向摇光。

虽然十多岁才开始习武,但周瑕的天赋很好,再加上他足够努力,练就了一身出众的武功,虽然看着修长,不似寻常武那般高大,但体质其实很好,体温较寻常要更热一下。

眼下甫一握住,摇光就感觉到热意随着指尖蔓延,转眼间流淌至全身。最重要的是,这份触感是鲜活的,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微微的颤抖。

之前屡次尝试也无法褪去的恶心触感转眼间就被冲淡,她几乎想要叹息了。

舒服多了。

周瑕已经傻了。

“朕至今已二十有六,膝下空空,皇嗣无继,朝野难免动,不安。”

摇光垂眸看着周瑕,幽幽道,“阿瑜,这只手今早被你皇兄碰过。”

周瑕心中不由收紧,弥漫起酸涩。

“我心里不舒服,只好劳烦阿瑜帮帮我。可好?”

眼前绮丽诡艳的美猛地抬眼,眸底发亮,似有火光腾的燃起。

“好。”他几乎脱而出。

曾几何时,周瑕梦中辗转,也不过如此,如今终于如愿,怎会觉得不够?

“能,帮上嫂嫂就好。”缓了缓,周瑕说。

他的心神已经成了一团麻,根本理不清。这会儿,全然是在依凭本心说话。

“那就好。”摇光手微动,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只是还是少了些什么。

“阿瑜,握住我的手。”她轻声细语,将手贴在周瑕的掌心。

周瑕下意识听了她的话动作着,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舒展着将那只手握在掌心。

**燥而温热的触感全数包裹,摇光吐出一气,连带着好似吐出了心里的郁结。

“好多了,多谢阿瑜。”她轻声说。

没有丝毫防备,无数个夜朝思暮想的美梦降临的突如其来。

周瑕恍恍惚惚,只是抬着,呆呆的看着摇光,几乎傻了,哪里还有之前不疾不徐的从容模样。

摇光撑着脸颊,低看着他,神思迷惘。

周瑕的心思其实隐藏的很好,起码至今为止,从未让发现过——

除了摇光这个当事

那些眼中不经意的温柔,总是落在她身上的眸光,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匆匆赶到的体贴和周到。

一切的一切,都清楚的告诉了摇光某个答案。

只是彼时的摇光想的是将一切给时间,周瑕总会遇见他喜欢的,这份心思自然会淡化。

直到现在。

摇光需要一个帮她排遣心中的郁结,还得是净的,不然只会让她更恶心。

周瑕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这般握了一会儿,直到摇光发现他掌心有点热,才略有些嫌弃的收回手。

自袖中取了帕子出来,她开始擦手。

周瑕盯着她的动作,唇角微抿,有些委屈和忐忑。

嫂嫂这是嫌弃他吗?

嫂嫂是不是后悔了,以后,以后……

“自己擦,你手出汗了。”撇他一眼,摇光把手帕扔给他。

他生就一张男生相的好样貌,平里装出一副从容不迫的稳重样子时,尚能称得上一句温润,稍一露出这种小脾气,就格外的鲜活。

只是这样小小的委屈,竟显得有些楚楚可怜了。

周瑕面上一热,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掌心出汗了,他接了帕子擦手,边小心觑着摇光的神。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

“嫂嫂……”他低语,略有些迟疑的,他慢慢的说,看着摇光的眼带着希冀:

“以后我每都来给您请安,可好?”

摇光垂眸看着他,片刻后,应了个好字。

“我这儿没什么事了,退下吧。”

“是。”

周瑕欲言又止,略抿了抿唇角,起身后退一步,半转过身忽然又顿住,转身看向摇光。

“嫂嫂,我很快活,从未这样快活过。”

摇光正虚虚看着一处,有些出神,闻言下意识看向他。

正好的阳光从门外落进来,笼在周瑕身周,银白的发上光华流淌,让他几乎在发光。

再加上那张绮艳的脸,似仙,似妖,非之美。

她一直都知道周瑕生的好,男生相加之非的艳丽,面对外时尚能靠他的冷漠疏离压下大半,在她面前却是从无掩饰,言笑自若,便是她都被晃过好些次。

可纵使如此,周瑕也鲜少笑的这样灿烂过,乍然一见,便如枝盛放的花,靡艳至极。仿佛一伸手,便能轻易采撷。

见摇光目光微怔,周瑕嘴角便就又勾了勾,带着些满足,“嫂嫂,我走了,明再来看你。”

低语罢,他略垂了垂首,方才转身走了。

屋内只余下摇光自己,她再次垂下目光,出神许久后,慢慢抬起自己的手,凝目看着,徐徐叹了气。

云摇光,你真是造孽。

她心中对自己说。

那是自己一手教养大的孩子,当初到她身边时,才十三岁,不通礼仪文墨,浑身透着一的凶狠,活像个刚从山林里抓回来的狼崽子。真的很难想象,竟然能从天下最堂皇富丽的京城,从权势显贵的宁王府中看到这样的存在。

摇光半是怜悯,半是打发时间,寻了法子将他带到身边,找了一点一点教他,不知花费了多少时间力,才终于将养成这幅矜贵高雅,从容不迫的模样。

在摇光的预期中,他会娶一位投意合的淑,有家有子,过好余生。

对这个自己一手照顾大的孩子,她总是要更偏许多。

当然,想法只是想法,或许他会有别的生。

但无论如何,都不包括如今这种——

被她拖到这一滩污糟事中,搅了他的余生。

摇光闭目,心中的懊悔丝丝缕缕的升起,越发的浓郁厚重,最后萦绕在她心中,让她的心无法安宁。

她不该一时冲昏了,做出这种事的。

天气极好,摇光心里不舒服,便想着出来吹吹风,于是择了杏花林中的小楼见周瑕。

自二楼窗户向外看去,只见枝杏花芳菲,目大片大片的花簇开的热闹极了。

见罢周瑕,摇光心非但没能转好

,反倒又了些。

“平安,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自小楼下去,平安和喜乐迎上来,她低语一句。

“世间之事,哪有那么多对错,”平安虽然不解,但还是第一时间笑着安慰,说,“不过短短几十载,活的高兴就行。”

摇光笑着微微摇了摇,知道她这是在安慰她,但是——

“罢了。”她说。

懊悔有,但摇光更多的是后悔不该沾染周瑕,而不是后悔寻了别的男子。

皇帝既然变了心肠,那她又何必再守着他。

有来有往,如此才公平。

至于阿瑜……

阿瑜这些年一直护着她,早就被皇帝看在眼里,又哪里能独善其身。

摇光平静的想。

吸了气,摇光抬手折了枝垂下的杏花,往回走去。

-

“阿瑜?”正说着话,皇帝发现周瑕又表现出那种有些失神的样子,不由扬眉,按下心中不悦道,“这是怎么了,朕瞧着你今天有些心不在焉的?”

第6章

“御前奏对也敢如此,你说,朕要不要罚你?”他玩笑似的说。

周瑕不喜欢皇帝叫他‘阿瑜’,他生来就被生父给了一个瑕字为名,连他这一代排下来的宥字都没

周瑕周瑕,他是宁王府的瑕疵。

他其实无所谓,一个名字而已。但嫂嫂将他接到身边后,却为他取了这个小字。

“瑕不掩瑜,甚至有些玉,因为所谓的瑕疵而与众不同,愈加珍贵。”

“你没有小字,那以后,我就叫你阿瑜吧。”时隔许多年,周瑾还记得当时嫂嫂说这句话时含笑的眼。

到如今,能叫他小字的只有两个,他喜欢嫂嫂这样叫他。但皇帝…他宁愿他叫他宁王,也好过如此污了他的名。

“陛下见责,是臣弟的错。”稳住心神,周瑕利索的认错,心下漠然。

这种玩笑说着责罚的话,这两年皇帝说的越来越多。

帝位的渐稳固,已经让他跃跃欲试,迫不及待的想要在臣民身上施展帝王的威严了。

这些都没关系,周瑕本就是从泥里爬出来的,他并不在意。

但是皇帝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嫂嫂伤心。

“你呀,”皇帝点他一下,宽容的的揭过刚刚之事,并未计较,自觉十分大度,又问,“遇到什么事了?”

周瑕垂眸,担忧道,“嫂嫂身体不

好,我有些担心。”

闻言,皇帝面上也有了些忧心。

“摇光这身体啊,朕也不放心。”他道,一想起今早去见摇光时,她满身的倦怠,就十分担忧。担忧之余,不免又有些心虚忐忑——

他总怀疑摇光是不是知道了他宠幸宫的事气着了才会如此。

皇帝这般心中揪着,竟有些慌不安。

“你同你嫂子关系好,每天去见见,好好哄哄她高兴。”心中一转,皇帝叮嘱。

“自然。”周瑕一应下。

便是皇帝不说,他也是如此打算的,只是如今有了他这句话,更便捷些。

话说到这里,皇帝倒是又想起今早朝上的事,不由起身踱步,道,“今早朝,礼部尚书进言,又说起皇嗣一事,朕不免忧心。”

“朕至今已二十有六,膝下空空,皇嗣无继,朝野难免动,不安。”

“可你嫂子的身体,”说着,皇帝叹了气。

“真是让朕不知该如何是好。”

“阿瑜,你可有办法?”

周瑕淡淡道,“皇兄还年轻,身强体壮,作甚担忧皇嗣的事。”

瞧他说的轻描淡写,皇帝心下有些不满。

他提及这件事,本意是想叫周瑕帮着他在摇光那里说说话,好好劝劝她,而不是这般搪塞。

“皇嗣是国之大事,还是要担心的。”皇帝声音微沉。

“陛下说的是。”周瑕应得恭恭敬敬,但始终都未曾说出皇帝想听的话。

皇帝看他一眼,心中不耐的厉害,几乎想要直说,只是当年他亲自立下的誓言梗在嘴边,让他说不出——

若说了,岂不是显得他背信弃义,是个小

这个时候,皇帝就格外怀念那些催促他纳妃好绵延后嗣的朝臣们,若他们在,他们来说,正正好。

思及此,皇帝看着周瑕时,更添恼怒。

之前在他的纵容下,有好些朝臣们都闹腾起来,眼看着他就要被不得不应下,谁知周瑕竟在这个关出了手,打压下了闹腾的最厉害的那几个,一番杀儆猴,骇的剩下的诸都老实下来。

他的盘算随之落了空。

男子娶妻纳妾,本就是理所应当之事,何况他是天子。

偏摇光拿住当初的誓言,怎么也不肯松

每每想起,皇帝心中的恼怒都更多了一分。

一番言语,最终不欢而散。

周瑕告退离去,留下皇帝一抬手掀翻了手边高高堆起的奏折。

“狗东西。”他恼怒。

周瑕有今,全是因为他,可他呢,丝毫不知感恩,不知为他分忧也就罢了,竟敢如此推搪,含糊了事。

早晚有一天——

孟二悄然上前,小心翼翼的在旁说,“陛下息怒,息怒啊。”

皇帝怒火正炽,听他开更添烦躁。

“息怒息怒,除了这些你还会说些别的吗?”

孟二缩着,一时惊慌。

自家知自家事,他胆子不大,只想安享富贵,不想冒险。可皇帝身边多的是胆子大,只要能上位能豁出一切的,有些事他不做,自然有别做。只他知道的,就已经有好几个蠢蠢欲动的了。

一想起那几个混账东西,他就恨得牙痒痒,但愤恨之外,更多的是惶恐。

身为皇帝身边的近身内侍,他树敌不少,若是失去了皇帝的宠信,那他的下场……

思及此,再加上昨天听说的一些话,孟二一狠心,上前道,“陛下,别的老不敢说,可若是皇嗣,这不是有个现成的选吗?”

“哦?”皇帝看向他,心中没多少期待,却也想知道他要说什么。

孟二笑着说,“您还记得那梁芷吗?”

“她已经承宠,若是运气好,说不得龙种已经在肚子里了。”孟二凑近,谄媚低语,说,“皇后娘娘之所以不同意,不就是担心失宠嘛。可若到时候陛下您将皇嗣过继到她膝下,不给那些名分,照旧待她,这般一来二去,娘娘自然知道您的心意。”

“届时,皇嗣有了,您还和皇后娘娘好好的,岂不两全其美。”

说白了,其实就一个先斩后奏,打的是云摇光不能拿皇帝怎么样的主意。

可偏偏就说到了皇帝心坎里。

脚下站定,皇帝若有所思,意动十分明显。

关于那宫的事,他这两天很是为难了一番,留下吧,他不知该怎么和摇光说,可若是杀了,又有些迟疑。但若按照孟二的说法,岂不正好可以两全其美?

“不错,你总算是说出个像样的话了。”他赞了一句。

“对陛下有用就行。”孟二顿时高兴的笑起来。

他心里清楚,皇帝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只是需要借别说出来。

毕竟,这样违背诺言的事,怎么能是尊贵的皇帝陛下所想所做的呢,自然是被劝说,无奈之下才会如此。

“若要有一个,为什么不能是我。”

皇帝想了想,说,“那就,先把那梁芷放出来吧,一直关着也不好,容易引揣测。”

“是。”孟二应声,心道回可得让那梁芷好好谢谢他,才不枉费他这一番话。

另一边,周瑕才懒得理会皇帝如何生气,他大半神思都在自己的手上,只分出些许,漠然讥诮的想:

皇嗣,这位陛下可真会做梦。

当初皇帝尚是七皇子,依附于先皇后和太子,鞍前马后,事事听从,一直到后来太子和对手斗的两败俱伤彻底失势,他这个不起眼的七皇子才得以出。可皇后也不是傻子,岂会不防备他,更何况他还娶了嫂嫂,得以和云家故旧联系上。

是以,早在成婚前,先皇后——

也是被皇帝追封的太后,就已经暗中给他下了绝嗣的药,他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当年斗的最激烈的时候,自家嫂嫂探得了这个消息,当时的嫂嫂毫不迟疑,一把将这个消息按下,捂得死死的,再无其他知道——

皇位不会给一个注定无嗣的,而彼时的他们已经搅夺嫡之争,只能进,不能退。

“若让这个消息传开,你皇兄定会大受打击,心气全无。”当时摇光曾说,“可是阿瑜,我们输不起。”

周瑕并不理解为什么那些男会因为无嗣这种事大受打击,在他的想法中根本没有绵延子嗣的概念,更不觉得那些只会吵闹的孩子有什么好的。

当然,嫂嫂的孩子除外。

待到后来皇帝上位,嫂嫂先是担心皇帝伤心,后来眼见着他被朝臣说动,心中伤心,便也就不愿意说了。

如今……

不过,如此也好。

周瑕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想着,他忍不住摩挲指尖,试图回味之前的触感,但再怎么挽留,依旧渐渐淡化,心中不由失落。待想起摇光当时隐约的悔意,周瑕心中更添沉坠。

嫂嫂想找排遣,但这个选大约不是他,而是别

不行,他不允许。

只是一想,周瑕心里就酸涩难当,几乎恨不得拔剑杀

好在,摇光在宫中,寻常也接触不到外男,于是周瑕心中又庆幸起来。

这般晴不定,一时欢喜一时烦恼。

抬眼看一眼天色,周瑕只恨时间过去的太慢,恨不得马上就是明天,又能去见嫂嫂。

可谁知,待第

宫,周瑕再次去请安,摇光却未见他——

“殿下,娘娘神思倦怠,不欲见客。”平安含笑,对周瑕较外更多了些亲昵,只以为摇光不见是不想让怀疑,话中还多了些安抚,说,“娘娘让婢告诉您,这些天都不必来请安了。”

第7章

周瑕站在那里,满心的欢喜期待被凛冽的寒风冻住,抬眼看向凤仪宫处。

一时冲动,嫂嫂果然后悔了。

可那又如何。

他不同意。

眼见着周瑕没说话,平安只道他担心,便就多说了一句,解释说,“太医叮嘱过,娘娘这些天要好好休养,不能太过劳累心神。”

“今不行,你去通传,我见嫂嫂有事。”周瑕道。

闻言,平安心中一紧。

多年的相识让她第一时间就相信了周瑕的话,不敢耽搁,立即进去通传。

摇光正在侍弄花,花木土石的触感很好的消磨了皇帝留下的痕迹,只是她心里的痕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消散。

厌恶,恶心,还有种种冲动在她心中翻滚,几乎要灼烧尽她的理智。

这是事发后的第三天,皇帝依旧是若无其事的样子,甚至待她更关切体贴了三分。

他就那样温柔的,用那碰触抚摸过别的的手来碰她。

摇光闭了闭眼,攥紧了手中的土,只觉这土都比他净。

可不管再怎么做,她那波澜起伏的心绪也不能停息半分,她的悲伤,愤怒,不甘,怨恨非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平息,甚至随着越发汹涌,也让她越发的痛苦。

一旦安静下来,摇光就仿佛劈成了两半。

一半疯狂的宣泄着被背叛的愤怒,一半冷漠的旁观,一遍又一遍的说——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早就知道皇帝动了别的心思,早就知道他不是你想要的一心,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

你该松一气才是。

这一天终于到了,你也就不用再那样煎熬了。

可她还是痛苦,越来越痛苦。

任心中沸反盈天,摇光面上也不露分毫,她听到平安的脚步声进来,而后禀报,“娘娘,宁王殿下说有事,坚持要见您。”

动作顿了顿,摇光看着自己的手,说,“请他进来。”

摇光知道所谓的有事是周瑕的借,也知道他见自己为的是什么。

她想,最应该做的是不见,但

她太痛苦了,这份痛苦轻而易举就冲散了她之前的想法,让她迫不及待想去做点什么。

她阻止过了,摇光漠然的想,是阿瑜要坚持。

怨不得她。

“娘娘,您还好吗?”眼见着摇光有些倦怠失神,平安忙问,满目担忧。

这就是平安最担心的事

她自幼服侍摇光,最清楚她的格。不管是少时的风风火火,还是后来渐的安静,但她的脾从未变过,稳重不迫,有事若是发泄出来还好,如果搁在心里,只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的介意痛苦,不得安宁。

这次皇帝的事发生后,已经好几天了,摇光始终保持着面上的冷静,也不知心里该难受成什么样。

“我没事。”摇光说,听着耳边平安的脚步声离去。

外面,眼见着平安出来,周瑕的目光第一时间看去。

平安心神一动,敏锐的感觉到了对方态度中的那份微妙的不同。

“殿下,娘娘吩咐婢请您进去。”她止步见礼。

周瑕心下一松,一路内,进屋前先打发了,说,“没有我和皇后娘娘的吩咐,不得靠近,都退下。”

平安一挥手,引了众退至远处。

周瑕抬步内,进屋后一眼就看见正坐在锦凳上侍弄一株芍药的摇光。

她低着,没有看他,这让他心里更多了些不安。

“嫂嫂。”周瑕在摇光三步外的地方站定,低声唤道。

摇光不紧不慢的继续摆弄着花也不抬的说,“什么事?”

“没事。”

“没事就——”回去吧。

周瑕打断,“我只是想见嫂嫂。”他固执的看着她垂眸的侧颜。

“若不这样说,嫂嫂只怕不会见我。”

摇光手下微顿,几乎想要叹气了。

“阿瑜,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不在乎。”周瑕答得毫不犹豫,摇光还要再说,他大步上前,单膝跪在摇光身侧,坚定而执着的握住了她的手,取出帕子,一点一点将她葱白玉指上沾染的泥土擦拭掉。

摇光猝不及防下,手下意识想要抽回,却被周瑕握住,她回神后,抬眼看去,只见到他认真专心的眉眼。

“你真的知道吗?”摇光再次问。

周瑕依然那样坚定执着,“我知道。”

柔软温热的触感取代了泥土的湿,源自‘其他’男的碰触成功驱散了皇帝给与

她的恶心反胃,甚至带来了一些隐秘而刺激的快慰——

仿佛在无形中,她报复了背叛她的皇帝。

摇光没再动,任由周瑕将她的手擦净,而后牢牢包裹在掌心,抬看向她。

“嫂嫂,我不会放弃的。”他知道摇光的顾虑,但那有什么关系。

“嫂嫂,我昨夜一夜都没睡好。”没给想要开的摇光机会,周瑕看着她笑,说,“我生怕一闭眼后发现,这只是个美梦。”

“我知道嫂嫂你要说什么,我都不在乎。”

不外乎是外的臆测,史书上的骂名,可那些都不重要。

“权势,富贵,享乐,都无所谓。我知道一无所有是什么样,从不畏惧失去。对我来说,这世间所值得在意的,唯有嫂嫂而已。”周瑕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肝都刨出来给摇光看,好让她相信他的心意,相信他是认真的,相信他绝不会如皇帝那样负心薄

“若要有一个,为什么不能是我。”

“若不能,这跟让一个濒临渴死的看到水却喝不到有什么区别。”

“嫂嫂,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求你。”

周瑕哀求。

除却一开始想要开外,摇光保持着安静听他说完。

末了,她叹了气,而后看着他说,“我给过你机会了。”

若他今天没来看她。

若他没有执意要来。

若他听了她的话离开。

三次机会。

“我知道。”周瑕低下,捧着她的手碰了碰自己的眉心,虔诚而真挚。

“矢志不渝,此生不悔。”

摇光并不在意所谓的誓言,这种东西,相信一次就够了,两次就太傻了。

她将手从周瑕的掌心挣脱,缓缓抚摸着他的脸,最后勾起他的下颌,眼瞧着掌下的脸颊红晕弥漫,如美玉生晕,在她的指下舒展脖颈,抬起

“嫂嫂……”周瑕心跳快的厉害。

他几乎以为垂眸看着他的摇光会给他一个梦寐以求的吻,但并没有。

眼瞧着摇光收回手,周瑕心中不由失落。

“起来吧。”摇光移开眼,吸了气平复自己变快的心跳。

无关其他。

实在是这小子生的太过犯规了些。

一个男,生的比子还美。

选了他,她倒也不算吃亏。

或许还赚了。

摇光漫无目的的想,说,“昨夜皇帝将那宫放出来了。”

周瑕晓得,摇光这样说是表示要说正事,不提其它,他隐约有些遗憾,却还是乖乖将中未尽的*话咽了回去,说道,“孟二还是有点用的。”

这句话点明他是从孟二那想的办法。

摇光了然。

孟二的子她是知道的,谨慎有余,魄力不足,这种时候,就得有上一,才能下定决心。

“后宫的事好说,要注意的是前朝。”摇光知道有多少惦记着后宫和皇嗣的位子,为了达成目的,那些一定会想尽办法。

周瑕应声说,“嫂嫂放心,我会注意的。”

“你也要小心。”摇光转而道,“皇帝开始按捺不住了。”

“我知道。”周瑕说。

合作多年,一开就知道对方的想法。

就事要注意的地方商量了一番后,眼看着时间过去不少,周瑕起身告退。

“嫂嫂,我明再来。”临走前,他按捺不住,对摇光说。

似是请求,又像是约定。

摇光嗯了一声,转看着他,花房满屋的芳菲之中,一身紫色亲王服上绣着团龙纹,玉带束腰,虽还未到及冠之年,但早在他朝之时,摇光便已经提前为他加礼束冠,冠帽上无多少装饰,只嵌着一块莹润的白玉,雍容却也不失素雅。

“明穿白色吧。”她说。

周瑕生的白,肤色莹润如玉,白发碧眸,穿白衣最是好看。

只是他嫌白色娇贵,素里不穿。

“好。”周瑕立即答应,待回去后,就让找出了自己的白衣,因为他不喜白色的原因,并无多少,但好在绣房制衣时未免遗漏,倒也制出了不少。

于是,第二的周瑕便就穿了白色锦衣宫。

上朝之时,满殿侧目,便是皇帝也不由多看一眼。

他惯来知道这个弟弟生的好,只是男生相,太过妖了些,再加上平总穿朱紫一类的艳色,便就越发的迫

第8章

只是没想到,今穿上白色,竟多了些出尘飘逸之感,不像妖,反倒像仙神。

“怎么今天想起来穿白衣了?”皇帝忍不住问。

摇光就那样静静的听着殿内的动静,

周瑕含笑,说,“随便选了件,便就穿上了。”

皇帝不怎么相信,常年不做某件事的若是忽然做了,定时有其

它缘由。

只是见周瑕不准备说,他就也没问。

左右只是件衣裳。

朝会过后,皇帝往往要和六部尚书一起,商议一些大事,这个会议周瑕大多也是要参加的。

了紫宸殿,殿内侍候的宫内侍们便就一一忙活起来。

周瑾目光一扫就看见了梁芷,能被选到御前伺候的自然都是美,或是明艳,或是清丽,梁芷出身水乡,娇柔清艳,是其中最出挑的几之一,便是穿着宫们统一的碧色衣裙,也让眼前一亮。

但也只是一眼,他就收回了目光,余光划过周瑕,担心被他看出了端倪。

好在,周瑕垂眸落座,并未发现。

想嫂嫂了。

也不知她在做什么。

看到他穿着白衣,又会是什么反应?会欢喜吗?

议事罢,几位尚书离开,一众殿中伺候的宫上前收拾茶杯等。

梁芷低着,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疏忽,生怕招了宁王的眼,宁王素来维护皇后,若知道她和陛下的事,难保会做出什么。

她并不觉得皇帝会保护她,毕竟,宫中像她这样的宫多的是,没了她,还会有别

直到收拾完,随众退出去后,梁芷这才心下一松。

周瑕不欲再次多待,眼见着几部尚书退了,便道要去看望嫂嫂。

“朕同你一起去。”说起这件事,皇帝也起了念。

这段时间摇光身体不适,他多是歇在紫宸殿,只早晚去看望摇光,每次去也没能多待,都被摇光担心过了病气给他等由早早催了他离开。

越是如此,皇帝就越是惦记摇光,分明早膳就是早紫宸殿用的,可只一个早朝的时间,现在竟又有些想念摇光了。

闻言,周瑕嘴角微不可查的往下压了一下。

认识心中再如何不耐,他也不能阻挡皇帝前去探望摇光。

帝后名分再次,皇帝前去探望是名正言顺,他这个只能偷偷摸摸的,哪有那个资格。

想着,周瑕心中越发的酸涩。

他自知自己贪心,往常只可远观的时候,他想着能靠近嫂嫂就已经极好了,待到现在得以更进一步,却又贪念更胜,想要更多。

连……皇帝也觉得碍眼了。

凤仪宫。

皇帝要来的消息先一步传来,摇光到殿门去迎接,遥遥瞧见两道身影靠近,一朱红,一玉白锦衣。

本朝以红为贵,天子朝

服常衣多是红色,上绣团龙,其所代表的权势和地位往往一眼夺目,尊贵无匹。

但今,却在那玉白之侧变得暗淡。

“陛下。”只一眼,摇光不动声色的收回眼,上前对皇帝见礼。

“不是说了让你好好歇着。”皇帝一看她就满目联系,忙上前几步扶住她。

摇光垂眸,掩住眼中的不耐冷意,竭力控制自己不要收回手,轻声说,“太医不是说了,我没什么大碍,只要好好休养就行。”

皇帝还是不放心,又叮嘱好几句。

摇光满心漠然,从前种种不必说,如今再听他的满缱绻意,只觉讥嘲。

只是听着都觉得作呕。

略笑了笑,摇光看向周瑕,眼见着他缓缓而来,一身玉白锦衣,广袖飘动如云,哪里还有之前的诡艳,满是缥缈出尘的仙气。

“我家阿瑜莫非是仙临世?”她不由赞叹。

“嫂嫂过誉了。”

周瑕被夸得红了脸,被摇光这一句话哄得昏转向,不知所以。

会不喜欢美,摇光瞧见他这个样子就欢喜,只是这会儿不是时候,她只得收回眼,与皇帝携手了殿内,闲谈起来。

这般好一会儿,摇光看了眼天色,道皇帝还要看折子,便用满关心体贴,为他着想的语气将送走了。

皇帝满心不舍,但摇光说的也是正理,只好离开,只周瑕借还有事,留下了。

一起将皇帝送到了门外,周瑕落后摇光半步,目送皇帝离去。

皇帝走出几步,心里惦念着摇光,回看了眼,目便是两仿佛并肩而立的身影,脚下不由的一顿,心中升起些莫名的滋味。

他分不清,辨不明,只觉得有些不舒服,可再一想,周瑕从小就亲近摇光,也没什么,最后只得归咎于自己想多了。

于是这个念就这样被压了下去。

眼见着皇帝离开,摇光让平安和喜乐带退下。

殿内只剩下两,她闭目吸了气,伸手向周瑾。

“阿瑜,帮我。”她语气倦怠。

周瑕先用湿帕子给擦拭一遍,而后大手严严实实的将她的手包裹其中,直至烘,末了垂首在指尖落下了一个吻。

指尖微的颤了一下,摇光垂眸看向温顺弯下腰背的,抬手勾起他的下颌,手指舒展,抚摸过他的脸。

他眼中的依恋意如此分明,可她心中却在想:

心易变

,往往得到过,拥有过一段时后,意就会消散,随之产生厌倦。

皇帝就是如此,当初他求娶时的满心喜是真的,可现在早已忘了当初的种种甜蜜。

那周瑕呢?

他的这份意,又能维持多久?

但那又如何。

现在是真的就够了。

“嫂嫂。”周瑕的声音有些颤,被摸的身体发热,脸颊滚烫,看着她的眼不由浮现了些许渴望。

摇光略笑了笑,随之收回手,眼见着看周瑕眼中失望起来,移开了目光。

这小子也不知道一天天在想什么,这才几天,越发的贪心了。

现在就是这样,等开荤了还了得——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跑偏了,摇光轻咳了一声,说起了正经事。

周瑕默默看了她一眼,强按下躁动的身体,认真附和着摇光的话说了起来。

他总是都听摇光的,不论是什么。

时间倏忽过去,感觉只是一眨眼就进了三月,满园桃花竞相开放,热闹无比。

摇光的病也断断续续的修养了半个月。

又是一夜,周瑕从五军营回王府,用罢晚膳,又处理了一些事物,就上床休息了。

他不享乐,不赴宴,也不在意锦衣玉食,整除了忙于公务和私事外,生活堪称枯燥。而这样的生活,从他开府到现在一直如此,从未变过。

曾经还有试图给他送,周瑕直接忽视,几次之后,就没再触霉了。

躺在床上没多久,周瑕怀揣着期望睡。

他从未如此期待明天的到来,那样就可以见到嫂嫂了。

“王爷,宫中急信。”

周瑕刚睡着没多久,外面亲卫便轻轻扣响了房门,低语道。

他瞬间睁开双眼,满目清醒。

“进来禀报。”他说,起身利落的穿上衣服。

亲卫推开门,只见屏风之后影晃动,他低下不敢多看,说了刚刚加急送出来的消息——

皇后在紫宸殿同皇帝大吵了一架,而后负气返回凤仪宫。

周瑕眼中一沉,立即吩咐,准备进宫。

时间倒回一个时辰前。

摇光起身,命给她穿戴好,起身往紫宸殿去。

平安先动身,拖住了孟二,等他回神,就见摇光已经站在了紫宸殿门外,正静静的听着。

门外侍候的宫一个个都跪在地上,别说说话

,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娘娘……”孟二匆匆走过去扑通一下就跪下了,行止之间慌慌张张,连声音都不由上扬。

他很想借这个声音提醒殿内正寻欢作乐的皇帝,但很可惜,殿内的事已经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子的吟哦急促拔高,显而易见的,皇帝根本听不到殿外这微不可查的动静。

又或者说,接连半个月的放纵让他彻底放松,已经遗忘了刚开始的小心和忐忑。

“闭嘴。”孟二还想再说,就听摇光抛下一句话,他抽了气,像被掐住脖子一般,颤颤巍巍的跪在那里,再不敢开了。

犹记当年,陛下登基,皇后住后宫,以雷霆之势扫清了前朝留下的局。之后几年,更是软硬兼施,将后宫牢牢握在手中。

最近几年进来的宫不知道,但他们这些老却还记得当初满宫的哀嚎和血腥气。

一年,宫正司的牢房几乎都住不下。

便是当初的陛下都震惊,没想到宫中竟然掺有这么多别有用心的

陛下对皇后的宠只会让艳羡小心,足够让宫中这些敬畏的,只有皇后本身的手段。

谁能想到,外表温柔甚至有些病弱的皇后,竟有这样一面。

第9章

便是皇帝也没想到。

虽然没说,但作为皇帝贴身近侍的孟二隐有察觉,在当时发现皇后有这一面时,陛下……隐约是有些戒备的。

也是从那个时候起,皇帝的目光开始落向别的宫身上。

今夜月光极好,照的紫宸殿外一片月白,直到殿门前,才被暖黄的灯火覆盖。

摇光就那样静静的听着殿内的动静,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眼看着里面要到最关键的时刻,她一伸手用力推开了殿门。

吱呀声来的急促而尖利,伴随着春夜晚尚有些冷的风呼啸而,惊得正作乐的两下意识停下,转看去。

“摇光!”

眸光尚未凝定看清,皇帝就从那熟悉的身影中看出了来的身份,顿时起身,边扯住衣服往身上套,边惊慌的唤道。

梁芷红润的脸颊霎时惨白,蜷缩着扯住衣服将将拢住自己,顾不得太多,手忙脚的穿上。

摇光就那样站在门冷冷的看着。

白花花的身体织,丑陋油腻如同缠在一起的过夜生,让她恶心的几乎要吐出来。

她甚至都不想进去。

太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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