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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弄色(12)(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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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

一切如常。

她仍是我记忆中的模样,温柔而静谧,在这寒夜中,像是一抹不曾熄灭的微光。

我喉微涩,脚步微微有些踉跄,竟是无法立刻开。  林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看到站在门的我,指尖微微一滞,原本拿着针线的手不自觉地松了一下,眼中闪过惊讶、欣喜、错愕,甚至……有一丝被压抑许久的绪翻涌而出。

她的眼睛微微泛红,仿佛千言万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屋内一时静得可怕,只有风轻轻拂过窗棂的声音。  她没有说话,我也没有。

然后,在这一片寂静中,我忍不住上前,猛地抱住了她。  用尽全力。

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生命里。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ōm

她身上仍是熟悉的香气,带着淡淡的熏香与温暖的布料气息。我能感受到她身体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她终于轻轻地靠在了我的肩上,手指微微攥紧了我的衣袖,指尖微颤。

此刻,万言千语,都已不必言说。

小枝站在门,见状轻轻叹了气,随即伸手

轻轻地将门关上,将寒风与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在了门外。

屋内,只有温暖的灯光,还有我们彼此错的呼吸声。  我低埋在她肩窝,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手臂不自觉收紧,生怕一松手,她便会如梦般消散。东都多的奔波与不安,在此刻化作一浓烈的依恋涌上心

我曾无数次想象归来时她的模样,担忧她是否安好,害怕她因我的离去而涉险。如今,她真实地在我怀中,那份悬着的心终于落地,释然如水般漫过胸膛。

林婉的手指轻轻攥着我的衣袖,指尖微微颤抖,似在确认我的存在。她抬看我,眼眸中水光潋滟,带着久别重逢的欣喜与压抑许久的担忧。

她轻声道:“景曜,你终于回来了……”声音柔软如春风,却透着一丝哽咽,“这些子,我守着这盏灯,生怕你……生怕你回不来。”

我心一震,低吻上她的额,低声道:“婉儿,我怎会不回来?你在这里,我便是拼尽一切,也要回到你身边。”她的担忧如针刺我心,让我更加明白,她为我守候的每一夜,都是对我的与牵挂。

她眼角微红,嘴角却绽出一抹浅笑,似春花初绽,带着盼望成真的愉悦。她轻声道:“我知你东都之行定不平静,可我只能在这等你,祈愿你平安。如今见你无恙,我心里的石总算落了地。”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羞涩,“你不在的子,我总觉得这院子空的,连桂花香都淡了。”

我低笑,俯身吻上她的唇,温柔而缠绵。她的唇柔软温热,带着一丝微甜,我轻吮她的下唇,舌尖探,与她缠绕,似要将这些子对她的思念尽数倾诉。她低哼一声,双手攀上我肩,指尖扣住我的衣衫,回应中透着久别后的热切与欣喜。她的气息渐,贴着我胸膛的身子微微发烫,柔软中带着几分依赖。

我低声道:“婉儿,我在东都,每逢夜,总会想起你坐在灯下的模样。那时我便想,若能再见你,我定要好好抱你,再不放手。”她闻言,眼波流转,低声道:“那你现在回来了,可要说到做到。”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娇嗔,让我心动不已。

我手滑至她腰间,解开她素色外衫,露出她纤细却柔美的身形。她的肌肤白皙如玉,在烛光下泛着柔晕,胸前微微隆起,腰肢纤软,双腿修长而匀称,散发着温婉的韵味。

我低吻上她颈侧,唇舌在她锁骨间流连,留下湿热痕迹,她娇躯微颤,低吟声轻柔如水,她的声音带着愉悦与羞涩,似在欢迎我归来。

我手覆上她胸前,揉捏那柔软,指尖轻捻尖,她猛地弓起身,低叫道:“啊……轻些……”她的反应温婉而真实,眼中闪着欣喜,双腿不自觉夹紧,似在压抑快感。我低声道:“婉儿,我不在的子,你可有想我?”

她脸颊染红,低声道:“想……都想……”她的坦诚让我心一热,俯身含住她尖,舌尖绕着舔弄,吮吸间引得她娇喘连连,身子软软倚在我怀中。最新地址Www.^ltxsba.me(

我褪去她亵衣,将她抱至榻上,她羞涩地半遮半掩,却挡不住那份重逢的愉悦。我低吻上她小腹,舌尖在她肚脐处打转,她轻笑,声音如银铃,清脆中透着快乐。我分开她双腿,指尖探,已是湿润一片,花径温热紧致,我轻揉那小核,她低吟:“嗯……景曜……”她的身子微微扭动,眼中水雾弥漫,带着对我的依恋与释然。

我褪去衣袍,露出壮身躯,下身昂然挺立。我俯身压下,低声道:“婉儿,我回来了。”试探进,顶端挤她花径,她轻呼:“嗯……慢些……”眼中闪过一丝羞涩,却主动迎合。

我缓缓推进,湿热紧致让我低哼,她双手环我颈,指甲轻划,娇喘细碎:“景曜……好……”她的身子柔软贴我,似要将我融进她生命。

我开始律动,初时轻缓,她呻吟低浅:“嗯……景曜……”渐渐加快,她眼中愉悦更浓,双腿缠上我腰,温婉迎合,娇喘带欢快:“我好开心……”她的身子轻颤,花径紧缩,似在贪婪索取我的归来。

“婉儿,我不会再让你等。”俯身吻她唇,腰身加速,撞击间带出水声,榻上微颤与她娇喘织。她低声道:“景曜……我等了你好久……”声如泣露,透着重逢的喜悦。

我手扣她腰,力道加重,每一下顶至处,她低呼连连,双腿缠我更紧,被撞得颤动。她忽道:“景曜……我……”声音颤抖,身子猛地绷紧,高水席卷。

她尖叫:“啊——”花径剧烈痉挛,湿涌出,温热黏腻浇在我顶端。我受此刺激,低吼着加快冲刺,猛地一沉顶她最处,热流而出灌满她体内。她再次轻哼,身子痉挛,双臂死死抱我,眼中泪光闪烁,似喜似乐。

我伏在她身上,气息急促,她瘫软在榻上,娇躯轻颤,脸上红未退,带着满足与愉悦。我抚她长发,低声道:“婉儿,我回来了。”她抬眼,眼波流转,低声道:“景曜……别再走……”语气温柔,透着对我的依恋。

我低声道:“不会了。”她轻笑,缩我怀中,夜色浓,烛火摇曳

,屋内只余我们缠绵气息,似一场重逢的圆满。

清晨,归雁镇的街巷还笼罩在淡淡的晨雾之中,天色未亮透,炊烟已经从几户家中缓缓升起,弥漫着安宁的烟火气息。

林婉的屋内,油灯已熄,房中仍残存着昨夜的余温。  林婉靠在我的怀里,睡得极为安稳,眉宇间的淡淡忧愁似乎终于有所缓解,整个显得前所未有的安宁。而我却已经醒了,静静地看着她,感受着这一刻的温存。

但这种温存并未持续太久。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了屋内的静谧。

林婉眉微微一蹙,被惊扰得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睛,而我心猛地一震,立刻意识到这是林婉的家,而外面的,不可能知道我在这里!

“林婉?你在吗?”

门外传来一道清脆练的声——唐蔓。

我心一沉,立刻明白况不妙。

林婉也完全清醒过来,听到唐蔓的声音,她整个顿时绷紧了,脸上的绯红尚未完全褪去,更多的是惊慌与羞怯。

她也意识到,如果唐蔓推门而,定会撞见我!

“林婉?”唐蔓在门外又敲了两下,似乎没听到回应,语气带了几分疑惑,“天都亮了,怎么还没起?”

林婉猛地转看向我,目光慌,压低声音道:“怎、怎么办?”

“冷静。”我沉声道。

不能让唐蔓发现我在这里,否则她的直觉一定会察觉出异常。

我迅速扫视屋内,林婉的房间不大,只有一张木床、一张摆满了针线工的桌子,以及一架靠窗的梳妆台,几乎没有多余的藏身之处。

林婉也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唐蔓在门外等得不耐烦,已经开始拧门把手:“林婉?我进来了。”

眼见门就要被推开,我来不及多想,迅速一侧身,闪身躲到屏风后!

“吱呀——”

房门被推开。

唐蔓一脚踏屋内,目光扫了一眼房间,随即皱眉看向林婉,神色带着几分狐疑。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林婉微微低,强作镇定,尽力掩饰慌:“昨晚睡得迟,有些没睡醒……”

唐蔓的目光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床榻上,似乎并未察觉到异常,随即问道:“景曜回来了吗?昨夜我去他家找他,可他屋里根本没。”

林婉微微一顿,随即摇:“我……我也不清

楚。”  唐蔓目光微微一凝,走进屋内,环视了一圈,似乎想要寻找什么。

我屏息静气,躲在屏风后,清晰地听见她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气氛变得无比紧张。

如果此刻她绕过屏风,我便无处可逃。

林婉察觉到唐蔓的目光停留在屏风处,心一紧,连忙岔开话题:“唐捕这么早来找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唐蔓收回视线,若有所思地看了林婉一眼,最终没有再靠近,而是转身走回桌前,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神恢复了几分正色。

“归雁镇可能不太平了。”她沉声道。

屏风后的我,微微眯眼,心中一动——果然,她今前来,并非只是闲聊。

林婉佯作镇定,低声问:“为何这么说?”

唐蔓叹了气,目光微沉:“东都的事,已经开始影响到这里了。昨夜有几个外乡进镇,看起来不像是普通商旅。”

林婉脸色微变:“是……官府的?”

唐蔓摇了摇:“不像是朝廷派来的,更像是……某些江湖势力。”

她抬眸看向林婉,语气沉:“如果我没猜错,恐怕是冲着景曜来的。”

林婉的手微微一抖,眼中浮现出一丝担忧,而屏风后的我,则是在听到这句话后,心微微一沉。

果然,东都的波澜,终究还是涌到了这里。

唐蔓的目光再次扫视了屋内一圈,随即站起身:“总之,你要小心一些。如果景曜回来,让他立刻去找我。”

林婉点点,低声道:“好……”

唐蔓盯着她的神看了一会儿,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转身朝门外走去。

直到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才终于松了气,从屏风后缓缓走出。

林婉看到我出来,整个彻底放松下来,但脸上仍旧泛着红晕,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我。

我轻轻叹息,伸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多谢。”  林婉微微咬唇,目光轻轻一垂,呢喃道:“你……你快些去找唐捕吧,她似乎真的有事要与你说。”

我点了点,眸色微沉。

晨光淡淡地洒落,归雁镇仍沉浸在朦胧的寂静之中,只有几户家燃起炊烟,袅袅升腾,宛如江湖中的暗,表面平和,内里却隐伏着不可测的变化。

我快步踏自己家中,一推开门,便见小枝坐在桌旁,单手撑着脸颊,双眼半眯,似是等得不耐,另一

只手缓缓拨弄着桌上的茶盏,纤指绕过杯沿,轻轻一转,茶水微微晃动,仿佛她此刻的心

她听见动静,却未抬,语气冷淡道:“公子昨夜玩得可好?”

我微微一怔,旋即忍不住一笑,关上门,缓步走近,声音平静道:“才一夜未见,便这般不客气?”

小枝终于抬,目光如刀,轻哼道:“公子,你昨夜可不仅仅是‘未见’,你根本就没回来!”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说不出的凌厉。

我坐下,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方才不疾不徐地道:“你昨夜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小枝咬了咬唇,脸上浮现一丝微妙的红晕,但很快便掩去,恢复了惯有的狡黠之色,语调陡然冷下来,似笑非笑地道:“自然是看见了。我看见公子急急忙忙地闯林姐姐的房门,还看见你们二抱在一处,款款。”

她眼神一转,似有不满地补了一句:“然后,我便乖乖地关上门,自己回家了。”

她说得漫不经心,但那隐约的委屈却如针芒般透耳中。  我暗叹一声,放下茶盏,目光落在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上,轻声道:“辛苦你了。”

小枝却不买账,冷哼一声,手指轻敲桌面,眸光闪动,讥讽道:“哼!公子昨夜如此风流快活,倒是忘了还有个孤苦伶仃的小枝独守空房吧?”

她本是带着几分玩笑的意味,但语气却掺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真实绪。

我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道:“是我的错。”  小枝愣了一下,随即像只炸毛的猫似的挥开我的手,脸颊微红,恶狠狠地道:“哼,公子这话听着倒是顺耳,问题是——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我目光微动,淡淡一笑:“醉仙楼,随你点。”

小枝的眼睛瞬间亮了几分,但仍故作矜持地撇撇嘴,道:“好吧,姑且原谅你。”

说完,她轻轻松松地靠在椅背上,刚拿起桌上的糕点,准备咬上一,忽然察觉到我神色略显凝重,不禁皱眉道:“公子,发生什么事了?”

我沉吟片刻,终究还是缓缓说道:“唐蔓来找我了。”  小枝的动作顿住,眼中闪过一抹警惕之色,轻声道:“她来做什么?”

我目光微冷,缓缓道:“昨夜,有外乡进镇,行迹可疑。”

小枝微微眯眼,手中糕点不自觉地放下,低声道:“归雁镇一向偏僻,寻常江湖不会贸然前来……这些,会不会是从东都追来的?”

我点,声音沉静如水:“唐蔓也有同样的疑虑。”  小枝神色渐渐收敛,嘴角虽仍带着一丝不甘,却不再纠缠昨夜之事,而是认真道:“看来,这才刚回来,就不得安生了。”

她顿了顿,忽然瞥了我一眼,意味长地道:“不过也难怪,公子可是大物,走到哪里都能搅起风。”

我微微一笑,端起茶盏,轻轻旋转,缓缓道:“风既起,便只能顺势而行。”

窗外晨光微淡,街巷仍旧平静无波,然而我心中已然明了,这归雁镇,怕是风雨欲来。

归雁镇的街道已渐渐热闹起来,商贩们陆续摆开摊位,炊烟从民宅的屋檐间袅袅升起,映衬着晨曦的微光,带着几分安宁的气息。然而,这份安宁不过是表象,暗之下,一新的风正在酝酿。

我带着小枝径直前往衙门,唐蔓既然一早便寻我,定然有要紧事要谈,若归雁镇真有外来势力渗,我必须尽快弄清楚他们的意图。

衙门内,唐蔓正站在案前,一身捕快服仍旧利落练,眉宇间带着一丝沉思,见我和小枝进来,她轻轻地哼了一声,抬眸看向我,神似笑非笑。

“好啊,景公子,昨夜回来就这么急着往林姐姐那里去,连家都不回。”她目光犀利,话中带刺,语气听似玩笑,却透着几分审问的味道。

我知道她话中有话,神色不变,淡淡一笑:“唐捕大清早找我,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唐蔓慢条斯理地看着我,双手抱胸,嘴角微微勾起,冷冷地道:“要紧事自然有,不过,咱们先说说别的。”

她目光微闪,意味长地道:“景公子,你是不是以为……你躲在屏风后,我就真的看不见你?”

我的心猛地一震,但脸上的神依旧从容:“哦?”  小枝在一旁惊讶地张大嘴,脱道:“唐捕,你——你早就知道公子躲在那里?!”

唐蔓斜睨了我一眼,冷哼道:“景曜,你当我是三岁小儿?你的屏息功夫确实不错,可惜,你忘了,你身上有独特的药香。”

我微微眯起眼,沉默了一瞬。

她说得不错,我长期携带药材,身上总会沾染淡淡的药香,虽极轻微,但若是熟悉我的,便能察觉。

唐蔓缓缓踱步,语气悠然:“不过呢,我见林婉的神色紧张,显然是不愿让我知道你在屋内,我若当场揭,岂不是让她难堪?”

她轻轻一笑,眼底带着几分狡黠:“所以,我便装作不知道,让你躲过这一劫,怎么样,

景公子,这份,你该不该领?”

我看着她,心中无奈,最终微微拱手,语气平静:“唐捕宽容大度,在下铭记。”

唐蔓嗤笑了一声,抬手拍了拍桌案,目光一转,忽然话锋一变,沉声道:“不过,景曜,你可知你离开东都的这段子,林婉是如何过的?”

我心中微微一紧,眉微皱,沉声道:“她……如何?”  唐蔓神一收,目光冷了几分,缓缓说道:“你走之后,她每都会去镇张望,仿佛随时在等你回来。”

“她从不抱怨,也不曾在前流露半分伤感,可我知道,她夜里常常点着灯,等到夜,等得眼神都发呆。”

“镇上的都说,林婉是个心思细腻的姑娘,可谁又知道,她的细腻里藏着多少思念。”

我心中一震,喉间泛起微涩之感。

唐蔓看着我,叹了气:“景曜,你若不能给她一个安稳的未来,便莫要让她在这世里为你牵肠挂肚。”

我沉默片刻,目光幽,终究缓缓说道:“我明白。”  唐蔓的眼神柔和了一瞬,随即便恢复了惯常的锐利:“你明白便好,现在我们来说正事。”

她收回所有玩笑与揶揄的神,面色一肃:“昨夜,我已经让盯紧那些外乡。他们的来路不明,衣着各异,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绝非普通行商或旅。”

我眸色微沉,心中已有判断:“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唐蔓缓缓点:“极有可能。东都的风波,你以为自己全身而退,实则所有的目光都盯着你。”

我轻轻摩挲着指间,沉声道:“唐捕可知他们来自何方?”

唐蔓皱眉:“暂时还不确定,但他们在镇上游时,曾有刻意打听你的消息。”

小枝在一旁沉声道:“看来,这些恐怕不止一批。”  唐蔓点:“不错,他们或许只是探路者,背后真正的,还未现身。”

我目光微微一闪,思绪迅速流转。

归雁镇偏僻,从未成为江湖风云的中心,如今我才刚刚回来,外乡便随之而至,这绝非巧合。

那么,他们是谁?

是东都的旧敌?是朝廷的探子?还是江湖某一方势力,在窥探我的行踪?

一切,尚未可知。

唐蔓盯着我,缓缓道:“景曜,我能护得了你一次,却未必护得了你一生。若风席卷归雁镇,你可曾想过,该如何应对?”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捕快的冷厉,

亦带着朋友的提醒。  我沉默良久,缓缓一笑,目光邃如夜。

“从我踏江湖那开始,便未曾畏惧风雨。”

衙门内的光影映在桌案之上,微风轻拂,透着几分清晨的冷意。唐蔓神色凝重,方才言及东都之事,让屋内气氛隐隐多了一丝压抑。

我沉吟片刻,抬眸看向她,缓缓说道:“说到东都来,我正有一事想问唐捕——你可曾听说过一个叫陆青的?”

唐蔓闻言,眉微微一皱,目光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  她缓缓踱步,双手抱胸,似乎在回忆,片刻后才说道:“陆青……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

小枝眼睛一亮,凑过来问道:“真的?那他是什么?”  唐蔓抬眸,神色微微一沉:“江湖传言,此武功极高,来无影去无踪,轻功之妙,几可比肩东都顶尖高手,有‘天无影’之称。”

我眯起眼,静静地听着。

果然,他的名声已然在江湖间流传。

唐蔓继续说道:“不过,此行踪极其诡秘,很少真正露面,关于他的身份,江湖传闻不一。”

我微微一挑眉:“如何不一?”

唐蔓轻哼了一声,缓缓说道:“有传言说,陆青是个亡命剑客,曾经是某个没落武林世家的弟子,为了复仇而踏江湖。但也有说,他曾经效命于某个神秘组织,后来因某些原因背叛,如今被那组织追杀。”

小枝眨了眨眼,惊讶道:“竟然有这么多种说法?”  我心中微微一动,沉声问道:“唐捕可知,那组织,是否与‘寒渊’有关?”

唐蔓目光微凝,盯着我,缓缓点:“不错,确实有说,陆青曾是寒渊的杀手,而且还是曾经的首席杀手。”

我眸光沉,脑海中迅速闪过昨夜与陆青的锋,那的谈吐、武功、试探之意……若他当真是寒渊的弃徒,那么他的身上,必然藏着更大的秘密。

唐蔓看着我的神色,眼底闪过一丝锐利:“怎么,景曜,你认识此?”

我微微一笑,语气平静:“昨夜,镇时,恰好遇见了。”  唐蔓眼神一冷,目光紧紧盯着我,语气不容忽视:“你确定是巧合?”

我淡淡道:“若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

唐蔓沉思片刻,随即冷声道:“景曜,这陆青非寻常之,他若真的盯上了你,恐怕不会只是为了闲聊。”

我轻轻摩挲着茶盏,淡然一笑:“他若有意,终究还会现身。”

唐蔓

紧锁,似乎对我的从容态度不满,沉声道:“你最好小心些。此若真是寒渊叛徒,那么他背后必然牵扯更,不管是寒渊的,还是追杀他的,都不会放过他。”

我微微点,眸光幽:“正因如此,他才会出现在归雁镇。”

小枝歪着脑袋,若有所思地道:“公子,你的意思是……他不是巧遇,而是专门来找你的?”

我缓缓说道:“至少,他昨夜的试探,不像是偶然。”  唐蔓冷笑一声,语气讥讽:“看来,你景公子的名声,确实是越来越响亮了。就连寒渊的叛徒,都对你感兴趣?”

我笑而不语,心中却已然有了判断。

陆青的出现,绝非巧合。他盯着我,或许是因为我在东都搅动风云,亦或许是因为,他的过往,与我正在调查的密函、寒渊,都有某种隐秘的联系。

无论如何,他终究还会现身。

我淡淡开:“唐捕,此事你且放心,不论陆青为何接近我,我自会应对。”

唐蔓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最终哼了一声:“你向来喜欢将麻烦往自己身上招,我早就习惯了。”

她顿了顿,忽然语气一转:“不过,你可别忘了,林婉的安危。”

她目光沉,缓缓道:“如果你的风波,牵连到她……你会后悔的。”

我心一震,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良久,才缓缓说道:“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唐蔓冷哼一声:“最好如此。”

说完,她摆了摆手,示意我可以离开,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站起身,整了整衣袖,目光微动,嘴角轻轻扬起,带着一丝未明的笑意。

“唐捕,不出三,归雁镇,必有大事发生。”  说完,我转身而去,步履沉稳,眼神却透出一丝邃的光芒。

风起之势,已然不可阻挡。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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