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龙蛇”不同，“金蛇盟”并无像沈易如那样主张压制能力的领袖，他们从一开始就在滥用能力，可以说，他们被魔素影响已
，正在逐渐丧失身为
的理
，其
也是
益凶
，甚至连他的探子都被杀了不少。拜此所赐，陈淞裕能从那边获得的消息也渐稀落。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根据一些被杀的探子所传回的最后报，那些魔素能力者的形貌都在向奇怪的方向发展。
长老们可没提过这种事。
同时，那边的探子还曾经回报过更加奇怪的事——北方二区一县的街道景象似乎发生了某种难以说明的变化，这种变化只有身处当地的才能感知，如果是照片或影像则无法记录。尽管得知了这样的消息，但陈淞裕本却完全没有去实地查看的意思。
至于原因嘛……
陈淞裕一向对自己的怕死程度并不讳言。正因为怕死，他才会甘愿为魔物做事，才会背叛“组织”。那些魔素持有者身上发生的事已经超出的他的认知，甚至在更早之前，他就已经能从这些魔素持有者身上感知到一种只属于魔物的气息——这本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若非他清楚，这些都是近几个月才转变为魔素持有者，恐怕他会以为他们都是高级魔物在间的化身。
这是他之前决定早早抽身离开的另外一个原因。
而到了他们形貌都发生改变的现在，陈淞裕更是不能确定自己的能力还能否作用于他们身上这种况下，让他回返到北方去实地观看况？想都别想。
他确实感觉到了危险。
但他却不敢向长老们进行询问，也不敢奢望长老们能对他进行解释。
在如今的他看来，只要长老们不出现，就意味着他如今的行为并未有什么错误之处，如此他就很满足了，他已经慢慢地
发觉，自己并不想更多地了解到长老们的所谓计划。他并非傻子，而是一早就知道，长老们并不信任他，它们透露给他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真实，至少不全是真的，不过这又有什么所谓呢？
知道得越多，便死得越快，类似的事陈淞裕可是见得多了。
相较于北方的混
，本市的其它区域倒是尚且正常——包括新安区在内。新安区位置特殊，就在“组织”、“金蛇盟”和“龙蛇”三方的控制区域之间，为了抵御敌，原本的“飞龙”和“青会”已经联合了起来，变为现在的“青龙”——这自然也少不了陈淞裕的手笔。“青龙”的能力者计有二十八名，比之于大势力自是弱不待言，但由于新安位置特殊，“青龙”竟是在三方之间存活了下来。
事实上，“青龙”以降，还有多不胜数的魔素持有者，他们或无所从属，或三两成群，有些还安分守己，有些则兴风作
——特别是在“金蛇盟”控制的北方。
对叶绮安来说，眼下应该是最糟糕的况了，魔素能力者横行霸道，还有大火教团从旁窥伺……
提起这大火教团，陈淞裕忽然想起件事。
在车展那，他从珊珊
中得知的那个奇怪的学生，居然是大火教团的目标。准确地来说，就在车展那的晚上，那个学生就受了大火教团的袭击，至今下落不明，只怕是死一个了。自然，这些事也是他事后才查到的。
陈淞裕心中稍微有些遗憾，他本该那天就趁机摸了他的脑子，看看他身上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说不定还会了解到大火教团的目的。大火教团虽和“组织”相视仇寇，可这些家伙的能力终究是来自于残页，他们对待魔素持有者的态度应当和“组织”不会相去太多，和“龙蛇”的合作应是一时权宜。如今他们依旧藏己身，来虽不会和“组织”联手，但只怕会对长老们的计划造成妨害。
“主。”
丽丽的声音打断了陈淞裕的思考，只见她依旧是往的制服装扮，手上则端着一摞碟片。
就像眼前的丽丽一样，受陈淞裕控制的近十名
能力者目前都对“组织”听调不听宣，叶绮安多半已经对他有所怀疑，却不好确定他究竟是因事而起刻意怠慢，还是说已经背叛了“组织”，只是尚未公开。
两间的气氛如此微妙，但在这样的外部环境下，叶绮安却不敢将他
急，反而得优容他这份怠慢。
陈淞裕想到这里，心中很是舒坦。
他坐起身，挥挥手，屏退了负责按摩的两
，瞥向了丽丽手中的碟片。他知道那碟片里的是什么——虽说不能对魔素持有者使用能力，但长老们却未禁止他对普通下手，如今“青龙”中受他控制的普通帮派分子已过大半，据点当中也被他安置了许多微型摄像机，对他来说，如今的“青龙”已经不存在秘密可言。
他甚至知道刘振龙最
把和他那些们的
欢过程拍成影片。
而丽丽手上的这一摞，就是那其中与珊珊有关的部分。
陈淞裕点点
，示意丽丽播放碟片。
……
敞亮的房间当中，珊珊还是车展那的打扮，正衣衫不整地坐在床边，摄像机前走过一个五短身材的赤身男，正是刘振龙。
珊珊似是欲火正炽，又似是有些畏惧，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这个在房间里走动的男，从视线的高度来判断，她所盯着的位置竟是刘振龙的两跨之间。
刘振龙调整好摄像机，注意到珊珊的视线，有意出言挑逗道。發郵件到ltxsbǎ@ＧＭＡＩＬ．￠ＯＭ╒寻╜回?
“老子的这根可是茎勃大，被老子艹过的都对它喜欢得很。”
他靠到珊珊的近旁，有意让早已挺立的
贴近珊珊的身体。由于房间里的这张大床较矮，他这一戳竟然就把搏戳在了珊珊
白的脸颊上，
前端稍许溢出的晶莹也点上去一些，甚至在划过珊珊小巧的嘴唇时还能看到扯出的一条银线。
这么一来二回，珊珊漂亮的脸蛋自然多了几分
靡的光彩。
看她表，正是欲渐浓，甚至有意地晃动颅，用两片嘴唇去追逐那眼前跳动的。如今的珊珊恐怕想不到，早先的训练已经在她的心中留下了刻的印象，看到阳具之后尚能自持如此之久已经是她道德心有所回复的结果了。
就在再次划过珊珊的嘴唇时，刘振龙突然发力，将顶
珊珊的双唇之间，珊珊甚至没有来得及闭合双齿，便被这粗长的一下子顶到了喉咙当中。看她表，似乎起初还稍做了抵抗，但仔细观察便会发现，她的两侧脸颊不时稍稍鼓起，分明便是她正在用自己的香舌为刘振龙做着细致的服务。
“刚才在车上还跟老子装纯！真他妈骚货一个！”
感受着下体处传来的舒坦，刘振龙却笑着骂了两声，珊珊像是受到这骂声的刺激，彻底地露出自己贱的本，开始活动起颅，连双颊都因吸力而凹陷，加上强迫式大张的嘴部，竟是毫不在意自己漂亮脸蛋的扭曲，开始充当刘振龙的形飞机杯。
“好！真是好！”刘
振龙夸奖道，“还没有男，就有这么好的活儿？你这骚货肯定是那网上说的什么东西来着……啊，外围！臭婊子！”
就这样，接下来的十几分钟，刘振龙一边享受着珊珊的服务，一边不断地用各种各样的污言秽语来侮辱珊珊，珊珊因为这些言语而更加卖力，但刘振龙却还以为不够，最后直接抓住了珊珊的颅，彻底地将她当成一件死物，满足了自己的虐待欲之后，这才将白浊
到珊珊的喉中。
观看着影片的陈淞裕很快就发现了不寻常之处，以珊珊的身体，虽能带来快感，但却远不足以达到高
，但屏幕中的珊珊此时却双眼上翻，甚至脸孔都有些扭曲，下身露的白色底裤更是倏然间濡湿了一大片。
甚至是在刘振龙按着她的脑袋抽出之后，她依旧长着大嘴，仿佛彻底痴傻了一般。
刘振龙则满意地看着珊珊崩坏的表。
莫非……这是刘振龙的魔素能力？
陈淞裕疑惑地想着。
随后，他想起了“飞龙”手里的那批魔素
尘。据说长期吸食魔素尘的自身的体
中也会带有这些东西，而这些东西原本就有着非常强的催效果。
不多时，他看到影片中的珊珊重新恢复了动作，但神间却是彻底的欲求不满，甚至让怀疑此时的她还留有多少神智。
“给……给我……快给我！”
珊珊竟是一用力，便撕碎了自己的底裤，随后在床边大张开双腿，渴望地看向了刘振龙。
“骚货，要老子给你什么？”
刘振龙故意问。
“给我……给我！”
珊珊甚至伸出一只手去拨开自己的小
。
不知道是不是长期吸食魔素尘所带来的效果，刘振龙毫不费力地将珊珊抱了起来，用对准了珊珊的下体，尽管珊珊已经用双手双腿将自己牢牢地固定在了刘振龙的身上，但刘振龙却以更强的力量维持着目前的状态，而不让珊珊的欲望得到满足。
“要想让老子艹你，你这骚货得答应老子几个事儿。”
刘振龙不急不缓地说。
“我什么都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
珊珊已经彻底地失去了理。
“你以后就是老子的了，得叫老子‘老公’！”
刘振龙要求道。
“老公！快来艹珊珊！快来艹死珊珊吧！”
“按照咱们新明的老规矩，做了老子的
，得随夫姓！老子不管你之前姓什么，之后就姓刘了！”
“我答应你！快！快进来啊！”
随着珊珊的呼喝，刘振龙的终于进到珊珊的身体当中。
之后的视频和这一段类似，陈淞裕快进过了，因为如此，他更是看出了刘振龙对于珊珊的影响是如何地巨大。为了配合自己老公的喜好，珊珊在样貌上已经发生了不小的转变。她原本的亚麻白金色发重新染成了淡金色，脸上高雅中透出感的妆容也变作了艳俗的浓妆，她身上的衣服也逐渐变化成各式露的豹纹裙装，脚上的鞋子也变成了豹纹样式。
如今的她已经不再是车展上妩媚动的靓丽车模，而是从内到外到变成了刘振龙的。
“珊姐，你咋这漂亮呢……”
陈淞裕认出了摄像机前说话的男，他记得这个男原本是受他控制的普通帮众之一，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传回过新消息了，陈淞裕一度以为这已经死了，却没想到如今还能在影片中看到。
珊珊正在脱衣服，似乎没想到进来的不是刘振龙。
“你是谁？”
珊珊此时的声音也变得尖利了一些，而且语气间也颇不客气，仿佛见到这男不是刘振龙之后心中一阵不喜。
“珊姐，帮里看我黑壮，都叫我‘大黑锤’，珊姐叫我锤子就好……”
“你来帮里多久了？”
言语间，珊珊竟是已经将自己当成了魔素集团的一分子。
“一周多天气了……”
“难怪你他妈一点规矩都不懂！老娘的珊字也是你能叫的？”珊珊就连言语气都开始朝向自己的男靠拢，“我是你们大哥的，你们这些新来的都得称我一声‘刘姐’！”
“那，刘姐，”大黑锤不管不顾地说，“你那
骚劲儿太厉害了，我想了好几天了，还是想
你。”
“你他妈……”
珊珊勃然变色，但熟悉她的陈淞裕却从她的眼角里看出了别的绪。
“帮里有着一个小传闻，”大黑锤不管不顾地打断了她的话，“说是只要有‘灰’，珊姐你可以跟任何炮……”
珊珊一下子沉默了下来，然后故意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问了一句，“你……你手上有？”
“我有。”
大黑锤直接说。
“那还等什么！”珊珊也不啰嗦，直接拉起了身上的豹纹紧身裙，然后趴在了床上，直接向这刚刚见到的男
露出了自己的小。
大黑锤像是克制不住一样，挣扎片刻之后，还是脱下了裤子，一下子将自己的捅进了珊珊的小当中。
“嗯！”
珊珊轻轻地叫了一声，然后整个身体都开始随着大黑锤的节奏而前后晃
。
两就这样合了片刻，珊珊似乎并不满足。
“呢？快拿出来！摸在你的子上面！你这么艹，老娘的骚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
“哦……哦……”
得到珊珊的指示，大黑锤诺诺地应了，从身上拿出一个锡纸包，然后打开，洒出了些灰色的末。
“哦，啊，感觉来了，来了！”
珊珊开始叫起来。
“你说……你叫大黑锤？”珊珊的声音因为连续不断的快感而断断续续，“那就是……珊珊的……珊珊的黑哥了！黑哥！大黑哥！快艹烂珊珊的小骚吧！”
就在这时，画面一阵晃，似乎是房间门被一脚踹开了。
五短身材的刘振龙带着几个男从外面走了起来，几个男拉开大黑锤，刘振龙则扑向床边，伸手一把拽住珊珊的发，然后也不管珊珊的痛苦声音，一个
掌打在脸上，将她甩到床下。
从镜处可以看到，之前的一小段活塞运动下来，那大黑锤居然已经了，此时的珊珊小处还正向外冒着白色的汩汩。
“你他妈个骚货，居然背着老子在家里偷男！”
刘振龙骂道。
珊珊仿佛惧急，“老公！不是这样的！”
“还他妈狡辩！要不是老子留了个心眼，让大黑锤来试你，还不知道要让你这骚货给老子戴多少顶绿帽子！”
然后，刘振龙转向大黑锤那边。
“你他妈也是好大的胆子！老子让你试试这骚货，让你
进去了？让你进去了？敢艹老子的！你他妈活腻了！”
“大哥！我一时糊涂！”
大黑锤急忙跪了下来，只是下身的小兄弟还在不争气地着东西。
“老五！给我……给我把他拖下去宰了喂狗！”
“大哥！别杀我啊！”
大黑锤在哭叫声中被拉了下去，房间里一时又只剩下了畏缩在墙边的珊珊和怒气勃发的刘振龙。
“你不是喜欢你的大黑哥吗？我这就让你的大黑哥永远陪你！”
“老公！我错了！哎呀！”
珊珊痛叫一声，原来是发又被
刘振龙拉住，这次，刘振龙将她直接拖出了房间。
……
“老公，不要啊！”
下一个视频的一开便是珊珊的哭叫声。这次的镜似乎位于顶，陈淞裕能够看到，珊珊正被几个男成大字按在床上，旁边还能看到刘振龙那稍稍秃顶的脑门。
“珊珊，”刘振龙说，“我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的东西。”
然后画面中，有拿来了一个拳大小的锡纸包。
刘振龙打开纸包，里面竟然是一大堆灰色末，末中还躺着一截男的阳具。
“你的大黑哥来找你了！”
刘振龙示意左右将珊珊的下半身抬起来，然后直接将一包灰色末倒了进去，最后用那一截带血的阳具封住了珊珊的。
突然间接触到如此大量的魔素末，珊珊早已在高当中昏迷过去，只有下半身还在兀自颤抖。
“把这婊子的脑袋给我取下来！”
旁边的男得到命令，伸手在珊珊的脖子上一划，珊珊那整颗脑袋居然就这么和身体分离开来，连一滴血都没有流出，仔细看去，还能看到珊珊的身体依旧一切如常，她的颅也还在高当中维持着面容扭曲的样子。
“把发、牙齿、舌和耳朵都给我去了，处理得净一点！”
旁边的男继续用手划过珊珊的脑袋，慢慢地，珊珊的脑袋变得光洁溜溜，只是去除了牙齿后唇部有些塌陷，看起来丑了许多。
“把这玩意儿装进那东西里面！”
旁边的男听从吩咐，从画面外面拿进来一个铁壳子。他打开铁壳子的合页，用力将珊珊的脑袋塞了进去，然后关上铁壳子。这时，陈淞裕才注意到，这个所谓铁壳子其实是个铁质的套，表面浑然，只留出了部的一个孔
。或许是为了诱，这铁套的部做得相对真，额的部位则有着“小便器”三个浮雕字。
“装好了？装好了就拿到一边儿去！”
旁边的男得到命令，抓起装着珊珊脑袋的套就离开了画面。
“你们几个，给老子摆个造型！把这婊子的左手放到她那只大
上，对，按着点，让她紧握住自己的大！你，把她右手拉过来！对，按到她的骚上！你们两个，分开一点她的腿！好！老四！”
被称作老四的男靠了过来，双手放在珊珊的体上，一片灰色从他接触到的地方开始蔓延。从肩膀到双
，从腰腹到四肢，珊珊的体就这样维持着邪的姿势
变成了一件石雕。似乎如此之后尚不满意，刘振龙甚至寻来了一颗栩栩如生的石雕像，又让刚才的男给石像接了上去，接好之后甚至看不出一丝缝隙，就好像整座石像原本就是一并打造而成。
再之后的视频只有一个，是刘振龙对着珊珊邪的雕像打飞机，用的自然是那件由珊珊的颅制作而成的小便器。从视频的后半部分来看，这颗颅用了半天后就被刘振龙扔到了垃圾箱里，只有那具雕像成了刘振龙的私藏。老实说，他刚才还吓了一跳，以为这样的处置会把珊珊心中那可怕的东西给惊醒。但现在看来，或许珊珊并未死去，而只是因为那些魔素持有者的能力作用而暂时变为了这种状态而已。
看着屏幕暗下来，陈淞裕心中有几分欣喜。曾经的谢思凡沦落至此，他终于感受到了报复成功的喜悦。
接下来就是叶绮安了。
提起叶绮安，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依着沈易如的征服欲，她也该有下一步的动作了吧？
“丽丽，把电话拿来。”
陈淞裕吩咐道。
“我要给沈小姐打个电话。”
虽然“金蛇盟”那边已经无法指望，但凶显露的他们迟早会进攻“组织”所据有的环龙二区。与残页持有者相互抗争，这是魔素持有者的本能，丧失了理之后，他们反而会按本能来行动。
而他的工作也很简单，就是促动沈易如将目标转向环龙二区，借助于这两势力，“组织”终究会土崩瓦解，甚至叶绮安本都可能战败身死。而他陈淞裕却可以完全置身事外，甚至无须担心叶家的报复。
说到叶家，不知怎的，陈淞裕近来隐约间似乎产生了这么一种感觉——那叶家仿佛本就并不存在，又谈何报复呢？
9.
邹百韬躺在树根边上，一动不动，宛如死。在他的周围，林间雾气弥漫，犹如幻境，眼前的雾气织成往的图景，几乎让邹百韬以为自己是身处梦中。
“穰家，你几天没从旧图书楼里面出来，我还以为你也像那些工一样……”雾气中出现的像是个老先生，他戴着一副圆眼镜，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在他面前站着的是个脸色苍白的男，一身褂衫多有
损，他只说了一句话，便在林中渐行渐远。
“旧图书楼的大门不可打开，里面的东西就封印于此处，让世遗忘它的存在吧……”
两的形貌在雾气中消失，接着又是另外两从不远处出现。
“刘师傅……不，刘博安！”穿着正装的中年男几乎是在怒吼，“你居然……你居然违背约定！想要从旧图书楼里，把那东西放出来！”
仔细看，还能看到他怀里有个方形的盒子。
“罗近海……”他面前的男身形虚浮，“你不会懂的……你不会懂这种痛苦的……我答应潘老爷子看守旧图书楼，生前兢兢业业，却没想到死后还得继续这份差事……把《往世书》给我……《往世书》必须归位！只有放出那东西，我才能得往生！”
他作势一扑，两的身形却又倏然不见。
片刻之后，雾气中再次形成了两个的身躯，一个是刚才的刘博安，另外一个却是戴着眼镜的年轻，年轻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布包裹，看上去是和刚刚的方盒大小相似。
“小邹，”刘博安一副爽朗神，“罗教授的事你无须担心，他吉自有天相，肯定能逃出大火教团的袭击。你只需要将他从旧图书楼里带出来的东西放回原位即可……”
刘博安的身影消失了。
但被他称为小邹的年轻男却依旧站立在雾中。
邹海天看到他年纪渐长，从雾气中的幻象变成了活，最后从雾中走了出来。
他站在邹百韬的面前。
豁然间，邹百韬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纷繁的记忆涌脑海。他想起了自己被新来的李老师领着进一片奇怪的树林，然后被古怪的白色偶袭击，而最后的记忆是……
最后的记忆是他自己的死。
“啊呼！”
他大地喘出一气，摸着自己的胸，他记得这里曾经被偶的刀状手臂砍中，但如今却看不到任何伤。不止如此，他身上的擦伤和血迹也消失不见了，甚至连衣服上被树枝挂到的地方都恢复了原状。
抛开心中的疑团，他四下环顾，察看周围是否还有那白色偶的身影。
“这地方还是比较安全的，毕竟是小树林的处。”
男如此说道。
“你是……”
直到这时，邹百韬才发觉眼前的男并非刚刚的幻觉。
“虽然我大致上属于幕后物，本不该透露自己的身份。”男摩挲着胡子拉渣的下，若有所思地说，“但这地方位置特殊，很难算得上属于本市的范围，因此向身在此处的你透露些信息也不算违反约定。”
“我是邹海天，也是你的叔叔。你手上那辆特殊的自行车原本就是我的东西。”
邹百韬太过惊讶，以至于片刻之后才傻傻地说：“……我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叔叔……”
“这其中确实有特殊的原因。要想骗过敌，首先就得骗过自己。首先，我得欢迎你来到界层与界层间的夹层区域，曾经封印了‘红神的现在’的场所，魔物的执行者们大概不会想到，他们只要模拟出了本市，自然就会模拟出直达此处的通衢。”
他气淡薄，但细细听来又有几分诙谐味道，虽然尽是邹百韬听不懂的事。
“百韬，接下来我说的话万分重要，你得清楚听好，”
他蹲在邹百韬的面前，神突然认真了起来。
“这个世界上有神明存在——横亘苍天的魔神、曾经沉眠于此的红神、流连尘世的月神，以及守望荒古的空神。这些神明的力量影响世界，并刻地扭曲了现实本身，因此才有了十三评议会来对此进行纠正。出于某些原因，我们十三评议会不得不和魔神的执行者们进行一场赌局，既然是赌局，就得有规则、筹码，还有平台。魔神的执行者们眼界颇高，其设下的赌局也是空前绝后。他们拿出了一个微小的界层，按照某个的记忆，在其中复刻出一个具体而微的世界，甚至将无数现实中的拉其中。”
“百韬，这个世界就是你目前为止生活的本市。”
“你……你是说……”
邹海天却无意详细解释，“按照赌局的规定，我们和魔神的执行者们都不能直接涉赌局，但这毕竟是他们所打造的世界，他们只需要间接地做一些小动作，便足以影响整个赌局，就如现在这样。”
随着叔叔的话语，邹百韬感到脑中闪过了几个场景，倾颓的大楼、燃烧的街道、四散而逃的市民，以及火焰中那些明显异常的影。
“这些是……”
邹百韬仿佛身临其境，又仿佛身在此处，二重现实的叠加感让他捂住了额。
“在你滞留于此的一个多月当中，你所熟悉的本市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出于某种我不清楚的缘由，本市开始出现大量的能力者，你看过一些幻想小说的话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那些有着各种各样的能力，但这份能力也会让他们逐渐疯狂，从内到外都变成只知坏的怪物。如果成了那样，我们就会在赌局中败北，同时这个界层中的本市也会毁灭。”
叔叔的话极其郑重，但邹百韬却一时间接受不了。
“你说的这些……一定是骗我的，对吧？包括你在内，一定是我自己的妄想！对，这一
定是个梦，是个梦，只是我没发觉！”
邹百韬跳了起来，挥舞着手臂，有些激动地说着，但他的叔叔却不回话。
得不到回应的邹百韬焦虑地来回走了一阵，终于坐回了叔叔的面前。
“安静下来了？那我们继续，”邹海天向后伸出手，仿佛浓雾当中也随之而清出了两条小径，“从某种意义上讲，你说的确实不错，这就是一个梦境。而现在的你，正站在梦境与现实的叉路，面前是两条截然不同的路。”
“一条是放下这里的一切，返回现实的世界，或者说，从梦中醒来。刚才我也提到过，这个界层当中的们并非全部都是虚拟出来的假，相当一部分其实是现实世界的住民，对于他们而言，这个本市中发生的一切只是现实当中的一夜梦境。所以，你可以醒来，从梦境中醒来。本市毁灭之后，并不会对这里的真造成影响——他们同样会在现实中醒来，这里发生的一切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甚至不会留下丝毫记忆。”
“另一条是折返回去，重回梦中，对抗那些肆虐的疯狂之物。刚才我也提到过，这个界层当中确有完全虚拟出来的假，其中甚至包括你的同学和朋友，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本市中发生的一切就是他们迄今为止的生。如果你把这个世界比作梦境，那么他们就是这梦境当中的住民，他们无法醒来，本市毁灭之后只能跟着毁灭。”
同学……还有朋友？
邹百韬想起自己生中所见过的许多面孔，想起之前还和自己一起逛车展的舍友，甚至想起了许久未见的谢思凡。
“我不关心你们的什么赌局，但是……”
邹百韬看到，眼前的一条小径消失了。
他的叔叔咧了咧嘴，像是扯出一个笑容。
“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就跟我来吧。现在的你对发生的一切无能为力，我得给你些用得上的东西。”
邹海天的身躯仿佛又变成了雾气织的存在，忽然间从原地消散，然后又在远方的雾气中出现。
“快来，我们时间有限！”
虽然被小小地吓了一跳，但邹百韬还是赶了上去。
“这边走，然后越过眼前那棵树，就是那棵。”叔叔的身影在雾气中消散又出现，一直和邹百韬保持着不短的距离。
邹百韬越过那棵树，却因为树上的东西而几乎叫出了声。
树上赫然便是一具支离碎的白色偶。
“继续向前，”叔叔的声音再次传来，“
那东西是大火教团的傀儡兵装，教团信奉红神，千年以来都在寻找红神被封印的地方。数十年前，教团的禁义宗曾经林间，而如今袭来的则是真义宗，他们还不知道，‘现在的红神’已经自由了。”
他几乎是自顾自地在说话，而全然不管后面的邹百韬能否听懂。
邹百韬就这样在林间跋涉许久，终于抵达了一处青色砖墙的外面，砖墙有三米多高，前后成环，似乎里面围着什么东西。又往前走了一阵，他便看到一处砖墙上的豁，豁足有两米高，周围碎砖散落，荒
丛生。
“这里面曾经是封印的核心地，所谓‘现在之印’，不过如今也只是间收藏了些古怪东西的旧图书楼而已，进来吧。”
叔叔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邹百韬有些迟疑，最后还是穿过了豁，进到围墙当中。
围墙里是一大片生着杂的空地，只有杂和围墙上攀附的植物，连一棵树都没有。在空地的正中间，是座颇有历史气息的木制二层小楼。
叔叔正站在门边，他像是有些感慨一样看着这栋小楼，然后从衣服袋里摸出一把古旧的钥匙，准备到门锁上。
刹那之间，小楼仿佛是活过来一样震动着。
邹百韬不自觉地退了一步。不止是他自己受到了惊吓，他看到自己的叔叔也退了一步，连手上的钥匙都掉在了地上。明明叔叔的钥匙并未，旧图书楼的大门竟然自己开了。
大门里显然是出现了什么，邹百韬站得虽远，却也能看到叔叔脸上的惊讶之色。
“你居然来了？”
叔叔对着大门里的什么这么说着，仿佛未曾料到事会如此发展。
“我不能来吗？”
大门里传出的却是分明的少声音。
“也是，四神是赌局的见证，但赌局中却未对见证的涉进行限制。”
他声音有几分自嘲，向旁边退了几步，大门里的随后走了出来。
那是个有着一水蓝色长发的少，还戴着一顶黑色的宽边帽子。她容貌
致，好似不是真，上身的服饰是件稍显身材的式褂衫，下身则是条墨蓝色的百褶长裙，长裙无风自动，飘摇的黑色裙褶上仿佛有星点闪动。她一手扶着帽檐，一手提着把长剑，长剑通体橙黄，如同琥珀一般，还在微微闪光。
少看着周围，然后看到了站在远处的邹百韬。
“你就是小邹选择的？”
她兴冲冲地和邹
百韬打着招呼，她中的小邹自然是指他的叔叔。
“类在这种况下，是会先自我介绍吧？”
她清了清嗓子。
“我是米伽天，红神米伽天。”
红神？
这是邹百韬的第一个想法。
红神是什么？还是说他听错了？其实是……红绳？
这是邹百韬的第二个想法。
刚才他的叔叔虽然说了那么一大堆不明觉厉的东西，似乎也提到了这个称呼，但邹百韬一时间哪能记得下那么多？
仿佛是觉察到邹百韬的想法，自称红神的少危险地皱起了眉。
邹百韬忽然有种即将大难临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少的眉渐渐舒展。
“哼，”她最后哼了一声，没有再理会这回事，“小邹的想法应该是要借助于这一屋的典籍来帮你对抗那些，但我有个更好的主意。你过来。”
对于少的吩咐，邹百韬生不出任何的抗拒之心，就好像他自身的意志都为对方的这句话而扭曲。
“这是我的笔，我把它给你，它能除去能力者身上的能力，然后吸纳到笔中。”
少将她手中的琥珀色长剑到邹百韬的手中。
他的叔叔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开。
邹百韬没看到叔叔的表，只是被动地接过长剑，然后怀疑地看着它。
“这……不是把剑吗？”
“虽然连小说作者都用‘长剑’来描述它，但这确实是笔哦，我那本厚厚的《织命书》就是用它写的。”
少的话却让他无法听懂。
“至于用法呢，只要在靠近能力者的时候向上举起就好啦，它不只是会抽取能力，还会抽取使用能力这段时间的记忆，这种方法当然会对脑造成负担，因此对方多半会因此昏过去，安全得很，对吧？我的建议呢，是直接在本市中心的高层建筑上使用，最好周围有一些残页持有者来辅助，以将力量扩张到全市范围。不过你也得注意，这支笔并非利器，虽然看上去尖锐，但是用它的话是不会造成任何伤害的哦。而且每次使用之后还有三小时左右的冷却时间，这可是大招，不能随随便便就用的哦。”
……冷却时间……还有残页持有者是什么？
虽然对某些字眼感觉颇为不适，邹百韬还是认真地听着。
然后发现少的话只到这里，便没了下文。
“下面……没了？”
邹百韬支吾着问。
“下面有的是你。”少促狭地笑着，“现在你可以回去了，出去之后自然会有告诉你应该怎么做。现在，先跟着它的指引离开这里吧。”
顺着少的手指看过去，邹百韬几乎被吓得魂飞魄散。自己的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具活生生的傀儡兵装。
他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呵呵，”少露出恶作剧成功的笑容，“你不需要害怕，这一件就算是送给你了。在领着你离开这里后，它还能做你的保镖，一般的能力者可是对付不了它的哦。还有还有，你见过这东西对吧？那你应该知道它能拟态成任何事物了？现在你对它拥有绝对控制权，不如先试一试？”
在少说明之后，邹百韬果然感觉自己和眼前的偶间有一种难以说明的联系。他下意识地一动念，眼前的偶居然变成了谢思凡的样子。
看到眼前
体的谢思凡，邹百韬感觉自己的脸突然热了起来。
……
傀儡兵装能变成，变出衣服自然也不在话下。在取笑过邹百韬后，少将方法教给了他，然后便和邹海天一起目送他离开。
邹百韬离开之后，旧图书楼的近旁便只剩下了邹海天和这位少。
不，现在再将其称为少已经不太妥当了。
“刚才的事我感觉到了，”红神米伽天微笑着，“你也真是胆大妄为呢，居然说什么评议会的存在就是为了纠正神明对世界的扭曲，明明你们评议会的每个身后都有神明的影子——被‘过去的我’杀掉的莽、关心一切又不关心一切的尤格司、一直隐藏在幕后自以为掌握着全局的沙丽叶、还有‘现在的我’。”
米伽天说到最后，目光定格在邹海天的身上。
他沉默不语，同时也倍感压力。
在四神当中，红神和月神是唯二可以流的存在，但这两位神明都属心思不可琢磨的类型，所谓月神千虑，心思如海，红神无虑，心思如空。二神虽同样不可琢磨，但在他看来，全凭兴趣而行事的红神显然是更加麻烦的存在。
何况他和这位神明间的纠葛已经够多了。
“你居然会把那种东西给他？”
邹海天避开了刚才的事，转而问起了米伽天之前的行为。
红神仿佛知道自己的问话不会得到回应，也并未在意。
“那毕竟是你的‘侄子’。你作为我的解放者，为此付出了代价也得到了报偿，领受了我的祝福也承受了我的
诅咒，对于你的‘侄子’，赐下一点庇佑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吧？”
她还是如刚才一样促狭地笑着，但给的感觉已经截然不同。
“你也真是坏心呢，”她笑嘻嘻地继续说，“让他去做选择——他哪里有的选呢？”
……
邹百韬跟着这位伪装出来的谢思凡离开小树林时，已经是晚上了。
夜晚的天空星斗闪烁，眼前的这一大片荒地上空旷无，再往远处看，几栋宿舍楼里有的窗户还亮着灯光。一切皆如过往。
邹百韬呼出一气。
虽然刚才听说了这样那样的事，也见到了这辈子恐怕都不会见到的事象，但仔细想想，好好的本市怎么可能是伪造出来的？又怎么可能发生那些影像中混的事？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邹百韬忽然注意到身边的假谢思凡摆出了防御姿态。
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原本空无一的荒地上居然多出了一个一身黑衣的男，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和他身边的假谢思凡。
他以为是自己见了鬼，几乎是下意识地举起了手中的琥珀长剑，长剑上的力量受到激发，一圈黄色的光晕如海般向周围涌了出去，光晕扩张的速度极快，短短几秒间恐怕就已经覆盖了整个旧郊大学。十几秒后，水般的光晕又向内涌回，收回到了长剑当中。
长剑中的琥珀微光似乎稍稍强了几分，闪动几次之后整个长剑的剑身才逐渐暗淡下去。
这时，邹百韬才想起，这东西是有冷却时间的。不过威力确实惊，根据他的保守估计，这一举影响到的范围恐怕有整个环龙北区那么大。
但眼前的黑衣显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还开始打量他手里的长剑。
“我一直感觉这附近比记录的况还要异常，也曾经请进去看过，”黑衣忽然开了，语气像是在攀家常一样，丝毫没有感觉自己这个“请”字用的有何不妥。
“没想到能遇到从里面出来的红神使徒。”
“什么使徒？”
邹百韬有些懵。
“从你那支笔上就能感觉得到，那是和我们系出同源的红神力量。何况你身上还有红神的印记。”
“印记？”
邹百韬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眼前的还身份不明，他一时也忘了红神的嘱咐，就这么把长剑当作凶器横在胸前。
“你是谁？”
“唔，原本的话，我应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