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功地,从那段让他痛苦、纠结、自我拉扯的混
关系中,脱身了。
当然,他脱身的方式,有点特殊。
他把所有的注意力,所有的幻想,所有的荷尔蒙,都转移到了另一个更安全、更美好、也更不切实际的对象身上。
裴冉。
接下来的几天,周屿过得异常平静。
他每天晚上,都会锁上房门,对着裴冉的照片,进行一场虔诚的、充满了负罪感和想象力的“自我安慰”。
他不再去想许栀和王铎的那个吻。他脑子里,全是裴冉那张阳光明媚的笑脸,和那具充满了青春活力的、美好的身体。
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了。
他偶尔,还是会登录那个名为“探花手记”的论坛,去看看王铎的“攻略进度”。
但他的心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为了获取
报,不再是为了知己知彼。
他纯粹,是去看笑话的。
他看着王铎,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被一群吹捧得找不到北。看着他每天绞尽脑汁,制定着各种各样自以为是的“作战计划”。
比如,他计划着,要在许栀生
那天,包下一个电影院,为她一个
放烟花。
比如,他计划着,要装病,来博取许栀的同
和照顾。
周屿看着这些幼稚又可笑的计划,只觉得好笑。
他现在想通了。
他,周屿,是个富二代。
虽然他
格懦弱,虽然他爹不
他。但不可否认的是,他这辈子,大概率是不会为钱发愁的。
等
他毕业了,继承了家产,什么样的
找不到?
王铎?许栀?
一个普信的
丝,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捞
。
一对渣男贱
。
他们,凭什么,有资格,让他心烦意
?
这个世界,虽然很
蛋。
但还好,他还挺有钱的。
钱,虽然买不来
,但至少,可以买来很多很多的快乐,和更少的烦恼。
这么一想,周屿感觉自己整个
都升华了。
他不再关注楼下那三个
之间的暗流涌动。
王铎来家里,他就当没看见。陈予欢和王铎拌嘴,他就当听相声。许栀和他说话,他也只是礼貌
地、不带任何
绪地回应。
他变成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他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连陈予欢都察觉到了。
“喂,周屿,”有一次,陈予欢在他房间里,看着正在淡定地打着游戏的周屿,奇怪地问,“你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有吗?”周屿
也没抬。
“有啊,”陈予欢凑了过来,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你好像……变了个
似的。以前看你,总是一副苦大仇
、随时准备上吊的样子。现在怎么……感觉跟个得道高僧一样,四大皆空了?”
周屿笑了笑,没说话。
他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是通过一种极其变态的方式,完成了自我超度吧。
他觉得自己现在状态很好。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那个“监视计划”,还没有实施。
他找了个机会。
一个周三的下午,许栀去学校听讲座,陈予欢则和她的画师朋友出去逛街了。
整个别墅,空无一
。
他立刻给肖诺发了条微信。
【今天方便吗?家里没
。】
肖诺回得很快。
【半小时后到。】
半小时后,肖诺果然准时出现在了别墅门
。
他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看起来鼓鼓囊囊的。
“东西都带来了。”他言简意赅。
周屿把他领了进去。
肖诺从包里,拿出了一堆周屿看不懂的、充满了科技感的设备。
有几个比指甲盖还小的针孔摄像
,有几个伪装成
座面板的窃听器,还有一堆复杂的线路和信号接收器。
“你想装在哪里?”肖诺问。
“客厅,厨房,书房……还有,许栀的房间门
。”周屿说。
肖诺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点了点
,就开始
活。
他的动作,专业,利落,像个经验丰富的特工。
他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把所有的设备,都神不知鬼不觉地,安装在了周屿指定的位置。
摄像
被巧妙地隐藏在吊灯的装饰里,或者书架的缝隙中。窃听器则完美地融
了墙壁。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
“好了。”肖诺拍了拍手上的灰,“软件我直接装在你电脑里了。24小时实时监控,本地存储。你自己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谢了,兄弟。最新地址) Ltxsdz.€ǒm”周屿由衷地说。
“小事。”肖诺摆了摆手,开始收拾自己的工具,“你都叫兄弟了,那还有啥说的?”
送走了肖诺,周屿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了电脑。
一个全新的监控软件,出现在他的桌面上。
他点开。
几十个清晰的、实时的画面,瞬间铺满了整个屏幕。
客厅的沙发,厨房的餐桌,许栀书房里那张巨大的书桌,还有她房间那扇紧闭的门……
别墅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掌控着一切的、无所不能的上帝。
这种感觉,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病态的兴奋。
时间,又这么平淡地,过了两天。
周五的晚上。
周屿正戴着耳机,在房间里看电影。他最近迷上了昆汀的电影,那种血腥、
力、话痨的风格,让他感觉很过瘾。
陈予欢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道是在画画,还是在和她的外国男友视频。
而许栀,则像往常一样,待在书房里。
周屿通过监控,能看到她正对着电脑,眉
紧锁,似乎在处理什么棘手的事
。
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突然,被
从外面打开了。
周屿愣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监控画面。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西装、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
,拎着两个行李箱,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剪裁得体的
灰色风衣、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年轻男
。
周屿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
,他
化成灰都认得。
是周伯彦。
是他那个,本该在半年后,才会回国的……父亲。
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周屿的大脑,一片空白。
他看到,周伯彦走进客厅,随意地扫视了一圈,然后,把目光,投向了二楼书房的方向。
他身后的那个男助理,则放下行李箱,恭敬地站在一旁。
那个助理,周屿也认识。叫宋澈,是个高材生,很得周伯彦的器重。
就在周屿还没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反应过来时。
书房的门,开了。
许栀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大概是听到了楼下的动静。她看到客厅里的周伯彦时,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仿佛早就料到了他的到来。
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柔和的微笑。
她快步走下楼梯,来到了周伯彦的面前。
然后,在周屿那震惊的、几乎要停止呼吸的注视下,她做出了一个让他永生难忘的动作。
她伸出手,动作自然而熟练地,帮周伯彦脱下了他那件昂贵的、质地挺括的黑色风衣,然后,把它递给了旁边的宋澈。
紧接着,她蹲了下来。
不,不是蹲下。
是跪下。
她双膝着地,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然后,从鞋柜里,拿出了一双崭新的、一看就很舒服的室内拖鞋。
她抬起
,仰视着周伯彦,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近乎卑微的姿态,亲手,帮他换上了拖鞋。
他莫名地,心
一紧。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许栀。
那个在他面前清冷、独立、甚至有些强势的许栀。那个在王铎面前游刃有余、掌控着一切的许栀。
此刻,在周伯彦的面前,却像一个最温顺、最体贴的侍
。
不,比侍
还要……卑微。
周伯彦似乎对这一切,习以为常。他坦然地接受着许栀的服务,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
。他只是低着
,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这个年轻而美丽的
,眼神里,带着一种掌控者的、理所当然的审视。
就在这时,陈予欢的房门也开了。
她大概也是听到了动静。她探出个小脑袋,看到客厅里的周伯彦,眼睛一亮,立刻就冲了出来。
“伯彦叔叔!”
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蹬蹬蹬地跑下楼,直接就扑到了周伯彦的怀
里。
“你怎么突然回来啦?也不提前说一声!”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只有在亲近的长辈面前,才会流露出的娇憨和熟稔。
周伯彦那张总是显得有些冷峻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今天晚上的第一个笑容。
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充满了宠溺的笑容。
他伸出手,亲昵地揉了揉陈予欢的
发。
“临时有点事,顺道回来看看。”他的声音,也变得温和了许多,“怎么样?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你表哥没欺负你吧?”
“他敢!”陈予欢从他怀里抬起
,得意地哼了一声,然后朝楼上的方向,瞟了一眼。
周屿知道,他不能再躲下去了。
他关掉电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
绪,然后,也走下了楼。
他
吸一
气,鼓起勇气,叫了一声。
“……爸。”
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
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他的身上。
周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已经做好了,迎接周伯彦那冷漠的、审视的、甚至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目光的准备。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
周伯彦看着他,竟然笑了。
他冲他招了招手。
“小屿,过来。”
他的语气,很温柔。温柔到让周屿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周屿有些受宠若惊地,走了过去。
周伯彦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他点了点
,眼神里,带着一丝赞许,“不错。看起来,比上次见面的时候,
神多了。”
周屿愣住了。
他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开场。
“我这次回来,待不了多久,”周伯彦说,“处理完一点事,明天一早就得走。宋澈,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来接我。”
“好的,周董。”旁边的男助理宋澈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拎着自己的公文包,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现在,客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一家四
。
一个诡异的、由父亲,儿子,父亲的小
友,和儿子的表妹组成的,临时的“家庭”。
“都坐吧,”周伯彦在主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指了指旁边的茶几,“许栀,泡壶茶。”
“好的。”
许栀应了一声,转身走向了厨房。
周屿
和陈予欢,也拘谨地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四个
,就这么坐在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喝着茶,聊着天。
气氛,竟然出奇地……和谐。
周伯彦似乎心
不错,话也比平时多了起来。
他先是讲了一些公司的事
。他说最近国际形势不太好,连带着国内的经济环境也受到了影响,好几个原本看好的项目,现在都得重新评估风险。
他说得云淡风轻,但周屿能听出,他话语里那份不易察觉的压力。
不过,他很快就打住了这个话题。
“算了,不说这些烦心事了。”他摆了摆手,端起许栀刚刚泡好的、还冒着热气的普洱茶,喝了一
。
然后,他把目光转向了陈予欢。
“予欢,”他的语气,又恢复了那种长辈式的温和,“你那个服装设计,学得怎么样了?”
“还行吧,”陈予欢有些心虚地吐了吐舌
,“还在打基础呢。”
“有空,多给你爸妈打打电话,”周伯彦语重心长地说,“他们也是为你好。离家出走,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有什么想法,要多和家里沟通。”
“知道啦,伯彦叔叔。”陈予欢乖巧地点了点
。
接着,周伯彦的目光,落在了周屿的身上。
他看着周屿,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慨。
“小屿啊,”他说,“时间过得真快。我记得你小时候,就那么丁点儿大,一转眼,都长这么高了。”
周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真
流露,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尴尬地笑了笑。
“你也到了该考虑个
问题的年纪了。”周伯彦放下茶杯,说出了一句让周屿瞬间僵住的话。
“这个周
,我给你安排了一场相亲。”
周屿的大脑,嗡的一声。
相亲?
“对方是顾氏集团的千金,”周伯彦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他们集团现在增长势
很猛,这次相亲,无论对我们家,还是对你,都是个很重要的机会。”
顾氏集团?
周屿的心里,咯噔一下。他当然知道顾氏集团,那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医药巨
,和他们周家的生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瞬间就明白了。
周伯彦这哪里是在关心他的终身大事?
这分明,就是在谈一桩商业并购案。而他,周屿,就是那个被摆上谈判
桌的、用来联姻的筹码。
周屿的心里,没有太多的起伏。
他已经习惯了。
他早就知道,自己的
生,很多时候,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他只是觉得有些讽刺。
他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许栀。
听闻此事,许栀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
。她正低着
,小
地喝着茶。
而旁边的陈予欢,则是一脸八卦的表
,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哇!相亲啊!”她用胳膊肘捅了捅周屿,“表哥,加油啊!那个顾氏集团的千金,我好像听说过,据说是个超级大美
哦!”
周屿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好了,”周伯彦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候不早了,都去休息吧。我明天一早还要赶飞机。”
他说完,就站起了身。
许栀也立刻站了起来,跟在他的身后,两个
一起,走上了二楼,走向了那间周屿从未踏足过的主卧室。
客厅里,只剩下了周屿和陈予欢。
“加油啊,表哥!”陈予欢冲他挤了挤眼睛。
周屿苦笑了一下。
他们两
也各自回了房间,别墅里,又恢复了安静。
锁好房门,周屿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他坐到电脑前,不由自主地,打开了那个后台监视系统。
几十个小小的、无声的画面,瞬间铺满了整个屏幕。
他戴上耳机,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
觉得今晚,有事要发生。
一
巨大的、病态的偷窥欲,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了他的心脏。
他又打开了那个名为“探花手记”的论坛,点进了“小妈攻略总指挥部”的聊天室。
他以为,王铎会因为白天的事
,继续在群里吹嘘或者求助。
然而,他想错了。
聊天室里,依旧热闹非凡。但话题,已经和他想象的,完全跑偏了。
王铎那个家伙,竟然没在聊许栀,也没在聊陈予欢。
他,在键政。
【隔壁小王】:兄弟们,我跟你们说,最近这国际形势,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你说那老美,天天喊着要加息,这不是自己搞死自己吗?
【ur】(-美国-):hryunu,n?hrnr
nn.nrypn.yuuynhnnunrnurny.(你在说啥呢,老兄?美联储加息是为了对抗通胀,这是必要的阵痛。你们中国
根本不懂我们的经济。)
【隔壁小王】:
!你们那通胀,还不是你们自己印钱印出来的?割全世界的韭菜,还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今井勇太】(-
本-):王さん、アメリカさんの言うことにも一理あります。lかl、急激な利上げは、我々のような国にとっては大きな打撃です。円安が止まりません…(王先生,美国先生说的话也有道理。但是,急速的加息,对我们这样的国家来说是巨大的打击。
元贬值停不下来了…)
【pu导师-阿飞】:行了,别聊这些了。聊点有用的。我最近发现一个新套路,叫“预期管理”,分享给大家……
周屿看着聊天室里这些
七八糟的、充满了各种立场和偏见的发言,感觉有些好笑。
王铎这家伙,根本就没想到,他心心念念的那个“美丽小妈”,今晚,就要陪着那个“老
子”,一起睡觉了。
或许,男
也就这点
好。
白天想着搞
,晚上就想着搞政治。
周屿感叹了一句,关掉了聊天室。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了那个布满了监控画面的屏幕上。
他点开了主卧室门
那个摄像
的画面,把它放到了最大。
那扇门,紧紧地关着。
他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听不到。
但他知道,门后面,正在发生着什么。
周屿的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
跳。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点开了一个单机游戏。
他想用游戏,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十一点,十二点,一点……
周屿玩着游戏,但心思,却完全不在上面。他每隔几分钟,就会切出去,看一眼那个监控画面。
那扇门,始终紧闭着。
一直到半夜两点。
周屿已经困得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就在他准备关掉电脑,去睡觉的时候。
监控画面里,那扇他盯了一晚上的、主卧室的房门。
开了。
漆黑的屏幕上,那扇门,像一个沉默的
巨兽,缓缓地张开了它的嘴。
周屿的呼吸,在这一瞬间,停止了。
他看到,周伯彦从门里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套
紫色的、泛着幽暗光泽的真丝睡衣,剪裁考究,一看就价值不菲。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神
慵懒而惬意,像一个刚刚享用完祭品的、心满意足的魔王。
他的另一只手上,牵着一根细细的、黑色的皮质绳子。
绳子的另一
,连接着……
周屿的瞳孔,骤然收缩到了极致。
连接着一个项圈。
一个戴在许栀脖子上的、镶着银色铆钉的项圈。
然后,周屿见到了他此生,都无法忘怀的,最震撼,也最残忍的一幕。
许栀,从那扇门里,爬了出来。
是的,爬。
她一丝不挂。
她那具周屿曾在浴室的朦胧水汽中窥见过、曾在脑海里无数次幻想过的、美好的身体,此刻,正以一种最原始、最屈辱的姿态,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冰冷的监控画面里。
她戴着一个黑色的、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的蕾丝眼罩。
她趴在光洁的、泛着冷光的木地板上,四肢着地,像一只驯顺的、沉默的宠物。
她的嘴里,被塞着一个鲜红色的、圆形的
球,将她的嘴唇撑成一个无声的、充满了
色意味的型。
她脖子上的项圈,被周伯彦牵在手里。
他就那么牵着她,像在
夜里,遛着自己最心
的、最昂贵的宠物狗。
周屿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一颗子弹击穿了。
他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能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
他看到,周伯彦牵着许栀,在空旷的、巨大的别墅里,来回地走着。
从二楼的走廊,到一楼的客厅。
许栀爬行的动作,很慢,很稳。她的身体,因为这种屈辱的姿势,而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充满了张力的曲线。
她那高挑而匀称的身材,在这一刻,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身材高挑,有着让无数
嫉妒的完美比例。修长的四肢,平坦的小腹,不盈一握的腰肢,还有那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晃动的、饱满而挺翘的
部。
她那对丰满的雪
,因为身体下趴的姿势,而垂坠着,像两颗熟透了的、沉甸甸的白桃。
上面,还夹着两个银色的、带着细细链条的
夹。链条的末端,还各坠着一个极小
的、金色的铃铛。
随着她的爬行,那两个小铃铛,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一阵阵清脆而又
靡的、细微的“叮铃”声。
这声音,通过高灵敏度的窃听器,清晰地,传进了周屿的耳机里。
一声,又一声,像敲在他的心脏上。
但这,还不是全部。
周屿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移向了她身体最私密的部位。
然后,他看到了更让他感到窒息的景象。
她那片神秘的、幽
的、被细心修理过的黑色森林之间,赫然
着一根巨大的、尺寸惊
的、还在微微震动的电动假阳具。
而在她身后的、那紧致的、不为
知的菊蕾里,则
着一个毛茸茸的、白色的
塞。
塞的末端,是一条长长的、蓬松的、会随着她身体的摆动而轻轻摇晃的……狐狸尾
。
她,真的被当成了一只宠物。
一只被
心装扮、用来满足主
所有变态欲望的、
玩偶。
周屿感觉自己快要吐了。
他的胃,在剧烈地翻滚。他的四肢,冰冷得像尸体。
他想移开视线,他想关掉电脑。
但他做不到。
他的眼睛,像被磁铁吸住了一样,无法从那个小小的、残酷的监控画面上移开。
他看到,周伯彦牵着她,走到了客厅的沙发前。
他坐了下来,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双腿打开,轻轻地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
然后,他用脚尖,轻轻地,碰了碰趴在他脚边的许栀的下
。
那是一个充满了羞辱和命令的动作。
许栀顺从地,抬起了
。尽管戴着蕾丝眼罩,但周屿能想象到,她此刻,正“仰视”着她的主
。
周伯彦喝了一
红酒,然后,缓缓地,拉开了自己那身昂贵的真丝睡裤的裤腰。
一根疲软的、耷拉着的、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的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
那是周伯彦的
。
一个已经失去了所有雄
功能的、象征
的器官。
周伯彦,早就已经废了。
他根本就不行。
他做这一切,不是为了
。
他只是在享受。
享受这种绝对的、不容反抗的、掌控一切的权力所带来的快感。
他让许栀,这个年轻、美丽、高傲的
,以最卑微的姿态,跪在他的脚下,来证明他的强大。
周屿看到,许栀慢慢地,爬了过去。
她跪在周伯彦的两腿之间,然后,低下
,取下
球,张开嘴,用她的嘴唇,她的舌
,去“服侍”那根已经毫无生气的、软趴趴的东西。
她很卖力。
她的
,上下地耸动着。
她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阵阵急促而清脆的响声。
而周伯彦,只是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一种帝王般的、满足而惬意的表
。
他一只手端着红酒,另一只手,则放在了许栀的
顶上,像在抚摸一只听话的小狗。
这一幕,像一幅用最华丽的颜料,绘制出的、最凄美也最残忍的地狱绘图。
周屿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地、毁灭
地,摧毁了。
他一直以为,许栀和周伯彦之间,是一种“各取所需”的、平等的“合作关系”。
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为了钱,才出卖自己的身体。
他错了。
错得离谱。
这根本就不是合作。
这是……
役。
是一种
神和
体上的、彻底的、毫无尊严的
役。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的许栀。
他想起了,那个充满了绝望和求救意味的吻。
他终于明白了。
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想尖叫,想怒吼,想冲下楼去,把那个魔鬼一样的男
,从沙发上拽下来,狠狠地揍一顿。
但他动不了。
他像一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偷窥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中那个圣洁的
神,被恶魔,以最残忍的方式,反复地亵渎。
就在周屿的理智即将被眼前这地狱般的景象彻底摧毁时,周伯彦,突然开
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这死寂的夜里,通过高保真窃听器,钻进了周屿的耳朵里。
“许栀。”
他叫了她的名字。
正在卖力吞吐的许栀,动作停顿了一下。
“周屿,”周伯彦的声音,带着一种慵懒的、漫不经心的腔调,“他睡你了吗?”
周屿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他看到,跪在地上的许栀,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她慢慢地,抬起
,尽管戴着蕾
丝眼罩,周屿也能感觉到,她那被遮住的视线,似乎穿透了墙壁,穿透了天花板,落在了他这个正在偷窥的、卑微的儿子身上。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
过了几秒钟,她才用一种极轻的、带着一丝紧张的声音,回答道:
“……没有。”
“哦?”周伯彦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那你呢?你勾引他了吗?”
“他有反应吗?”
许栀的身体,颤抖得更厉害了。
“……没有。”她回答,“我……我之前……试过……想亲他……”
“他把我推开了。”
周屿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在说谎。
她在保护他。
她竟然,在这种
况下,还在用谎言,来保护他这个没用的废物。
“废物。”
周伯彦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他骂的,是周屿。
周屿的心,像被针狠狠地扎了一下。但这一次,他感觉不到疼。他只感觉到一种巨大的、无边无际的荒谬。
“那……你之前跟我说的,”周伯彦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的兴趣,“周屿那个同学呢?那个胖子。到哪一步了?”
许栀沉默了。
周伯彦似乎也不急,他只是静静地等着。
过了很久,许栀才用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如实地,回答了。
从王铎第一次来家里,到后来送礼物,看电影,再到……那个吻。
她都说了。
原来……
原来一切,都在周伯彦的掌握之中。
他什么都知道。
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全知全能的上帝,冷眼旁观着他们这些可怜的虫子,在他设计的棋盘上,徒劳地挣扎,表演。
他甚至,是在享受这一切。
他享受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包养的
,还有儿子的朋友之间,上演着这场充满了背叛、欲望和嫉妒的、
彩的戏剧。
而他,既是唯一的导演,也是唯一的观众。
周屿感觉自己浑身的血
,都冷透了。
他终于明白,许栀为什么要答应和王铎看电影,为什么要接受他的礼物,为什么要……和他接吻。
那不是她的意愿。
那是……周
伯彦的命令。
是这个魔鬼,在背后,
控着一切。
就在这时,周屿通过监控画面,看到了让他更加惊骇的一幕。
周伯彦那根一直疲软耷拉着的老
,在听完许栀的汇报后,竟然……微微地,动了一下。
它没有勃起,只是象征
地,抽搐了一下。
但周伯-彦,却因此而感到了巨大的兴奋。
他发出一声满足的、低沉的笑声。
“很好,”他说,“很好。”
“下次,等他再约你的时候,”周伯彦的声音,变得像毒蛇一样,冰冷而又充满了诱惑,“你就帮他
吧。”
“再下一次,”他顿了顿,语气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屏幕,“就让他
你。”
“记得,拍视频发给我。我要看,全程的,高清的。”
“不……”
许栀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发出一声绝望的、带着哭腔的哀求。
“不要……主
……我不要……”
“我只要你一个
……我只想服侍你一个
……”
她的话,还没说完。
“啪!”
一声清脆的、响亮的耳光声,通过耳机,狠狠地抽在了周屿的耳膜上。
他看到,许栀整个
,都被这一
掌,扇得飞了出去,狼狈地,摔倒在冰冷的木地板上。
周伯彦站了起来。
他走到倒在地上的许栀面前,然后,抬起脚,穿着那双柔软的拖鞋,狠狠地,踩在了许栀那张
致的、还带着泪痕的脸上。
“你不听话?”他的声音,冰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主
的话,就是命令。你忘了吗?”
“母狗,就要有母狗的样子。”
他的脚底,碾压着她的脸颊,像在碾碎一只蚂蚁。
“现在,”他收回脚,重新拉起那根牵引绳,“起来。跟我上楼。”
许栀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周伯彦牵着她,像牵着一条刚刚被教训过的、瑟瑟发抖的狗,一步一步地,走上了二楼。
周屿的心,怦怦直跳。
他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更可怕的事
。
他看到,周伯彦牵着许栀,走到了他的房门前。
他房间那扇紧闭的门前。
“站好。”周伯彦命令道。
许栀顺从地,站了起来,靠着周屿的房门,浑身赤
地,像一
个等待被审判的罪
。
周伯彦蹲了下来。
他伸出手,握住了那根还
在许栀下体里,不断震动的、巨大的假阳具。
然后,开始缓缓地,进进出出。
每一次抽
,都带出黏腻的、透明的
体,也带出许栀喉咙里,一声压抑着的、痛苦的呻吟。
“怎么?”周伯彦的声音,像魔鬼的私语,紧贴着她的耳朵,“你不喜欢吗?”
“你不是喜欢被
吗?你这只骚母狗。”
“你看看你,水流了这么多。你下面这张小嘴,是不是早就等不及,想要一根真正的、热乎乎的
,来狠狠地
你了?”
他的语言,充满了最恶毒的、最下流的
羞辱。
“不……不是的……”许栀断断续续地呻吟着,身体因为羞耻和恐惧,而微微地颤抖。
“不是?”周伯彦冷笑一声,他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粗
,更加用力,“那这是什么?”
“你就是天生犯贱!就是喜欢被男
当成母狗一样
!你这种
,根本就不在乎,是谁的
在
你!只要是
,就行了!对不对?”
“回答我!”他低吼道。
“对……”
许栀的嘴里,吐出了一个充满了屈辱和绝望的字。
“听不清楚!大声点!”
“对!”
“很好。”周伯彦满意地笑了,“这才乖。”
“记住,你就是我养的一条母狗。你的身体,你的思想,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听明白没有?”
“……明……白……”
许栀的声音,已经细若蚊蝇,带着浓重的哭腔。
她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周屿的房门。
而周屿,就在这扇门的后面。
他听着门外那
靡的水声,听着许栀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回答,听着周伯彦那一句句充满了恶意的羞辱。
他感觉,自己也像被扒光了衣服,被钉在了耻辱柱上。
此时此刻,两个灵魂,一同被凌迟。
……
周屿不记得自己是怎样度过这一夜的。
他只知道,后来,周伯彦玩累了。
他把那根已经沾满了
靡
体的假阳具,从许栀的身体里抽了出来,然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牵着她,回到了主卧室。
那扇门,再次,无
地关上
了。
而周屿,就那么在电脑前,坐了一整夜。
他没有哭,也没有愤怒。
他只是麻木地,看着监控画面里,那扇紧闭的门。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房间时,他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他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
天气正好,阳光灿烂得有些刺眼。窗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
一切,都美好得不成样子。
如果,他能忘记昨天晚上,发生过的一切的话。
周屿从床上坐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身体,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脑子里,一片混
。
但有一个念
,却异常的清晰。
他心疼。
他心疼许栀。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巨大的心疼。
他开始复盘。
他把从他搬进这栋别墅以来,关于许栀的所有细节,都在脑子里,重新过了一遍。
她撒的那些谎。
她第一次见到他时,说她和周伯彦是“合作关系”。
她骗王铎,说她去看电影,是因为王铎“可怜”。
她骗周伯彦,说她想去亲他,结果被他“推开”了。
原来,她所有的谎言,都只是为了保护他。
还有,她对待王铎态度的前后对比。
从一开始的冷漠和疏离,到后来的接受和“温柔”。
他现在终于明白,她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她就像一个傀儡,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每一个微笑,都只是在执行着那个魔鬼的命令。
还有那个吻。
那个在他怀里,哭得像个孩子之后,那个充满了绝望和求救意味的吻。
原来,那真的是一个求救信号。
周屿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变得皱
的,疼得他无法呼吸。
他拿起手机,屏幕上,是几条来自陈予欢的未读消息。
【喂,表哥,我出门找朋友玩了啊!你自己在家别发霉了!】
【你爸可真行啊,一大早就走了。许栀到现在还没起床呢,啧啧,真奇怪。】
后面,还跟着一个坏笑的表
包。
【你爸,老当益壮啊。】
陈予欢对于昨晚发生的事
,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