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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小熙醒来后,却是在婚礼酒店的房间里。出于生的防身意识,她立刻看向自己身上,却是看到衣衫完整的伴娘服,甚至袜子都没脱掉就被盖上了被子。

而她看向床边时,却发现宋逸书也衣衫完整的坐在地上,靠着电视柜睡着了。

等宋逸书醒来后,小熙才知道她在被另外两个兄弟团成员搀扶回到小区后,被宋逸书看到,担心出什么事,所以宋拦了下来,并把她带到举行婚宴的酒店过了一夜。

每次说起这件事,小熙总会看向宋逸书,露出一种信任和感激的表。而宋逸书的脸则唰的一下全红了,连连说这是应该做的。

而另外也是因为小熙的姐姐嫁给了宋逸书的堂哥,两个开始多多少少有了亲戚关系,这也让小熙对宋逸书的好感度大大增加了不少。

面对诸多的谜团,童小熙把目光投向了唯一可能的“目击者”——躺在医院特护病房里,高位截瘫、讳莫如的宋逸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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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浓烈刺鼻,混合着药物和一种生命衰败的沉闷气息。特护病房里异常安静,只有监测仪器发出规律而单调的“嘀嘀”声,像在丈量着宋逸书停滞的生命。

童小熙坐在病床边冰冷的塑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让他看起来像一尊了无生气的蜡像。

“逸书哥……”童小熙的声音很轻,带着试探和不易察觉的颤抖,在寂静的病房里却显得格外清晰,“那天……在别墅……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你看到什么了,对吗?”

病床上的宋逸书眼皮剧烈地颤动了一下,但他没有睁开。他的

陷在松软的枕里,脖颈以下被厚重的被子覆盖,只有露出的手臂上着各种管子,皮肤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蜡黄色。他的胸膛在呼吸机的辅助下微弱地起伏着。

童小熙靠近了一些,几乎能闻到他身上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衰败气味混合的味道。她注意到他放在被子外的手指,曾经修长灵活,如今却微微蜷曲着,指尖泛着青白,毫无生气。

“我感觉很不好,逸书哥。”她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哽咽,身体残留的不适感在此刻被无限放大,“我身上……那里……总是不舒服。我记不清了,但我知道……一定有事。很可怕的事。你当时也在……你一定看到了,对不对?是不是……是不是肥辉他们?还是……还有别?”她不敢说出那个最可怕的猜想——你是不是也做了什么?

宋逸书的呼吸似乎停顿了一瞬,监测仪上的曲线出现了一个微小的波动。他依旧紧闭着双眼,但童小熙清晰地看到,他的眼皮下的眼球在快速转动,仿佛在噩梦中挣扎。他的嘴唇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次,像在吞咽一无形的苦水。

“求求你,告诉我!”童小熙的哀求带着绝望,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触了一下他放在被子外冰冷僵硬的手指。那触感让她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来。“我快要疯了!我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我害怕!逸书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是会保护我吗?”她想起了很久以前,那个在她眼中温文尔雅、带着书卷气的邻家哥哥形象。

保护?

这两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宋逸书紧闭的心门上。巨大的痛苦和羞耻瞬间淹没了他。

宋逸书没有办法形容童素笙结婚那一晚给他带来的感觉。看着平里同样是素雅、清澈的幻想对象素笙姐姐,在自己面前被两个丑陋的中年男肆意玩弄,有种心碎欲裂的感觉。可是想到素笙姐姐高时满脸红,清雅的五官流露出的欲的欲罢不能,又让他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感,这种幻想让他的打飞机变得更加的刺激,每次都迅速而出。

可是每次当他进到贤者时间后,再回想起那晚的景象,却又是一种感受,一方面是心痛于素笙姐姐的遭遇,尤其当他离开后,他眼睁睁看着那天那个总是将镜往素笙姐姐身上怼的婚礼摄影师,也进去了那个房间里,笑吟吟的走向身上婚礼礼服已经被撕得烂,处处露出雪白肌肤的清白新娘……

他庆幸自己最后一刻,趁着摄影师打开门当下所有的定住,立刻

扯着已经不清醒的童小熙逃了出来。地址发布邮箱 ltxsbǎ@GMAIL.COM大概是忌惮于楼道里的摄像,那两个中年和摄影师并没有追出来。

他把小熙带到了酒店,清洗净小熙脸上的污秽,安置小熙躺在床上,想起被绑在房间时隐约听到那两个说什么第二天会忘得一二净,所以宋逸书也把第二天小熙醒来后的说辞都想好了。

他把小熙救出来的动机并不高尚。他很清楚,留在那个房间里,自己也是那两个中年男砧板上的,哪怕不会伤害到自己,第二天醒来也有可能被嫁祸。贪生怕死、惜羽毛的宋逸书,那一刻决定放弃素笙姐姐,只把小熙给带出来,这样第二天醒来小熙也能为自己作证。而那个房间里的,不能嫁祸于他后,就只能自己想办法收拾残局了。

至于在新房的下半夜会在素笙姐姐身上发生的残酷可怕的事,他不想去想,哪怕是平里对自己那么好的素笙姐姐,在生死关,他也只想保住自己的命和声誉。

那晚,他就这样坐在酒店的床边,看着睡得很安详的童颜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是童小熙的救命恩,童小熙应该好好报答自己。宋逸书内心也有感洁癖,他很庆幸面前的小熙和素笙姐姐不同,小熙还没有被那些禽兽所沾染。也许将来有一天,小熙可以成为自己的友,拥有小熙这样的友也是不错的……

这些对未来美好的幻想,让宋逸书对小熙有了一种异样的愫,至少在宋逸书看来,小熙未来成为自己的友,那是板上钉钉的事……

小熙问他“看到”了?他何止是看到!

他看到了肥辉那令作呕的肥硕身躯压在童小熙娇小玲珑的身体上,像一座移动的山覆盖了纯洁的雪地。他听到了钱超猥琐的笑声和不堪耳的污言秽语。他看到童小熙那双总是带着纯真和依赖望着他的眼睛,在那一刻被痛苦、恐惧和绝望撕裂。那画面像淬毒的匕首,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

更可怕的是,他不仅仅是旁观者!

当肥辉和钱超狞笑着,用最恶毒的语言揭穿他在姐姐童素笙婚礼那天的懦弱与不堪——他是如何眼睁睁看着姐姐被威胁,为了自保,竟屈辱地让姐姐……让那个一直对他很好的素笙姐……宋逸书感到全身的血都冲向了顶,羞愤欲死!而童小熙在那一刻投来的目光,那混合着震惊、难以置信、最终化为心碎绝望的眼神,像一把钝斧,彻底劈碎了他在她心中苦心维持的、最后的“体面”形象。

那一刻,他不是愤怒,不是反抗,而是被一种更原始、更黑暗的东西

吞噬了。看着童小熙赤的、布满泪痕和屈辱痕迹的胴体,看着她眼中彻底的失望和碎,一种扭曲的、混杂着毁灭欲和占有欲的火焰猛地窜起。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为了抹去自己的耻辱,或者仅仅是被那赤的诱惑和心底藏的龌龊念驱使……他扑了上去!他压倒了那个他声称要保护的孩!他粗地进了她尚未从蹂躏中恢复的身体!他像野兽一样在她体内冲撞、发泄……直到那肮脏欲望的而出,浸满她的花

那个画面,那个感觉,此刻比肥辉钱超的行更清晰地烙印在他碎的灵魂里。龙腾小说.coM他才是那个在渊边缘,最终亲手将两都推万劫不复的恶魔!

而现在,童小熙失忆了。那晚在别墅最黑暗的核心,包括他最后的兽行,似乎被某种手段巧妙地抹去了。留存在她模糊记忆里的,或许只有一些前期的混和支离碎的片段,甚至连他“在场”的事实都无法确认。这简直是魔鬼的恩典!

她此刻的质问,她眼中残留的、对他“逸书哥”的信任和已摇摇欲坠依赖,是他在无间地狱里抓住的最后一根稻,是他残存“”的最后一点遮羞布!

告诉她真相?

告诉她,她敬重的“逸书哥”,不仅在她姐姐被凌辱时懦弱地抛弃了姐姐,只救了她;更在她被后,趁她神志不清、身心俱疲之际,像最卑劣的强犯一样,对她实施了更进一步的侵犯?

不!绝对不行!

这个念带来的恐惧,甚至超越了他此刻高位截瘫、生不如死的痛苦。那将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童小熙眼中最后一点光芒会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将是刻骨铭心的仇恨与鄙夷。意味着他连这最后一点虚假的“正面形象”都将被彻底打碎,碾落尘埃,比现在这具瘫痪的躯壳更加不堪目。

意味着他不仅要面对童小熙的怒火,更要面对法律的严惩!强!而且是后的再次强!这足以让他把牢底坐穿!宋家的名声是他曾经最珍视的羽毛,将彻底扫粪坑,连带他哥哥宋明志——虽然他对这个哥哥感复杂——也会受到牵连。

他甚至能想象到童素笙知道真相后的眼神——那个被他抛弃、被他间接推向更渊的姐姐,会如何看他这个弟弟?鄙夷?唾弃?还是彻底的绝望?

不!他不能!他宁愿背负所有的秘密,永远躺在这张冰冷的病床上,做一个沉默的活死!他宁愿承受童小熙此刻的疑惑和怨恨,也不能让她知道那血淋淋的、足以摧毁一切的地狱真相!

峙与沉默。

“说话啊!宋逸书!”童小熙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压抑不住的愤怒。她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光洁的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噪音。她俯视着病床上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却脆弱如纸的男。“我知道你听得见!我知道你明白!看着我!告诉我真相!你是不是……是不是也……”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巨大的羞耻感让她浑身发抖,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宋逸书依旧紧闭双眼。但这一次,童小熙清晰地看到,一滴浑浊的泪水,从他紧闭的眼角缓缓渗出,沿着太阳的凹陷,无声地滑落,浸白色的枕套。他的嘴唇抿得更紧了,下颌线绷得死紧,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挣扎。他的手指,那几根僵硬的手指,在被子边缘极其微弱地抽搐了一下,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绝望的抵抗。

监测仪上的数字平稳地跳动着,发出规律的“嘀嘀”声,在这死寂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冷酷无

童小熙看着那滴泪水,看着他痛苦紧闭的双眼和纹丝不动的身体,一冰冷的绝望感从脚底瞬间蔓延至全身。她明白了。他的沉默,他的眼泪,他身体的僵硬,就是最残酷的答案。他看到了,他知道了,他甚至可能……参与了!

巨大的恐惧和恶心感攫住了她。她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仿佛病床上躺着的不是宋逸书,而是一条冰冷滑腻、散发着致命毒气的蛇。她捂住了嘴,抑制住想要尖叫和呕吐的冲动。

“好……好……我明白了……”童小熙的声音嘶哑而碎,带着心死般的寒意。“你不说……你永远也不会说……就像你那天在婚房……抛弃我姐姐一样……”她提到了童素笙,那个被宋逸书在关键时刻放弃的、她最的姐姐。

宋逸书的身体猛地一震!虽然幅度微小,但在童小熙紧紧盯着的目光下,无比清晰。这无疑证实了她的猜测——婚房的事,他也记得!他记得自己的懦弱和背叛!

童小熙最后一丝残存的、对“逸书哥”的幻想彻底灭了。她眼中的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不见底的失望和憎恶。

“你会带着你的秘密……永远躺在这里。”童小熙的声音低得如同耳语,却字字如刀,“但这不代表事就结束了。那些受伤的……那些失踪的……那些笼罩过来的影……它们不会放过任何的……包括你,宋逸书。”

说完,她不再看床上那个如同活死般的男一眼,转身快步走出了病房。帆布鞋敲击在冰冷走廊地面的声音,急促而决绝,如同敲

响了某种丧钟。

病房内,只剩下仪器单调的“嘀嘀”声。宋逸书依旧紧闭着双眼,但更多的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汹涌而出,浸湿了大片枕巾。他无法动弹,无法言语,只能在无边的黑暗和内心的地狱里,独自咀嚼着这比瘫痪更甚千倍万倍的痛苦。他选择了缄默,选择了将那些不堪目、罪恶滔天的秘密永久地、地吞进肚里,埋藏在灵魂最腐臭的角落。他以为这是自保,却不知这沉默本身,已是最沉重的枷锁和永恒的酷刑。而窗外,小城的天空,云密布,压得喘不过气,仿佛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风。童小熙最后的话语,像冰冷的预言,在他死寂的脑海中反复回响。

童小熙的心,像被两无形的力量撕扯着。一边是梓柔休学离开后留下的、令窒息的空茫与不安,诱惑着她效仿逃离;另一边是残存的、微弱却固执的责任感,像风中残烛般摇曳。她坐在窗边,指尖无意识地绞着窗帘的流苏,目光失焦地望着楼下熙攘却与她无关的街道。休学?这个念像水中的倒影,清晰又虚幻。

就在这令煎熬的天战之际,命运——或者说恶魔——以一种最残忍、最不容置疑的方式,替她按下了决定的按钮。

(七)访客

从医院带回的那个冰冷猜测,像一枚生锈的图钉,童小熙的心底——新婚之夜,姐姐童素笙身上,一定发生了极其可怕的事。具体是什么,她连想象的勇气都没有,但那种无声的恐怖感,却如影随形。

再次见到姐姐时,童素笙正坐在窗边,午后的阳光给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暖金。她嘴角噙着惯常的、近乎完美的微笑,眼神平静地望过来,甚至带着一丝关切。然而,就在那看似无懈可击的平静之下,童小熙捕捉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异样——姐姐的眼睫在阳光里不易察觉地轻颤了一下,像被风吹的蝶翼;那平静的湖面下,似乎有某种无法言说的惊悸正竭力压抑着,使得她握着茶杯的手指关节微微泛白,指尖用力得几乎要嵌进瓷杯里。这转瞬即逝的细节,像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击穿了童小熙所有的侥幸,让那个可怕的猜测在她心底轰然落地,砸得她五脏六腑都在发冷。

笃定,却带来更的恐惧。她死死咬住下唇内侧的软,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才勉强压下冲到喉咙的质问。她不敢说。她甚至不敢在姐姐面前流露一丝一毫的知晓。这个秘密,如同淬了毒的荆棘,埋在姐姐童素笙的血里,她正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在丈夫宋明志面前扮演着“幸福”的新娘。童小熙看得

分明,姐姐眼下的平静,不过是心构筑的、摇摇欲坠的沙堡。一旦她贸然触碰,哪怕只是一句小心翼翼的试探,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将姐姐彻底推崩溃的渊,甚至……将这个刚刚组建、看似美满的家,推万劫不复的境地。

而童素笙,同样在妹妹眼中读到了不同寻常的霾。自从那次从学校回来,童小熙就像变了个。那个曾经叽叽喳喳、充满活力的妹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时常失魂落魄的影子。她会对着空气长久地发呆,眼神空地穿透眼前的景物,仿佛沉溺在某个不为知的冰冷潭里;一点轻微的声响就能让她惊跳起来,像只受惊的兔子。童素笙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她尝试着用最轻柔的语气旁敲侧击:

“小熙?是不是在学校遇到什么事了?跟姐姐说说?”她伸出手,想抚平妹妹微蹙的眉心。

童小熙却猛地一缩,像是被烫到,随即飞快地摇,声音涩得像砂纸摩擦:“我没事,姐姐。真的……就是这几天心不太好,有点累,过两天就好了。”她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却慌地避开了姐姐探究的目光。

童素笙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沉甸甸地压在姐妹之间。

然而今天,气氛变得更加诡谲。童素笙敏锐地察觉到,妹妹的目光不再仅仅是失焦或逃避,而是带着一种隐晦的、焦灼的探寻,黏着在自己身上。当她不经意间抬眼望去,总能捕捉到童小熙来不及收回的视线——那眼神复杂极了,混杂着担忧、恐惧,还有一种近乎悉的锐利。而当童小熙发现姐姐回望时,又会像受惊的小鹿般仓皇移开目光,脸颊甚至泛起一丝不自然的红晕。

“她发现了?”这个念如同冰冷的毒蛇,倏然窜上童素笙的心,带来一阵令窒息的寒意,让她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溅出几滴,落在手背上,她却浑然不觉。“还是……有威胁她了?拿我的事?”巨大的恐慌瞬间攫住了她,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不……不可能!如果是那个摄影师,他一定会直接来找我!他不会……”她强迫自己冷静,但指尖的冰凉和内心的惊涛骇却无法平息。

姐妹俩就这样沉默地共处一室,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糖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和沉重的负担。窗外的阳光明媚,屋内却弥漫着一种无声的、令喘不过气的张力。她们各自守着血淋淋的秘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却隔着一道无形的、由恐惧和共同筑起的高墙,

谁也不敢先迈出那一步。

刺耳的门铃声突兀地响起,如同投死水的巨石,又像一把冰冷的匕首,骤然打了屋内这令窒息的寂静。

童小熙猛地一颤,指尖的流苏被扯断了几缕。她以为是迟到的快递,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门,心中毫无防备。

门外站着一个男。鸭舌帽的帽檐压得极低,几乎遮住了上半张脸,只留下一个刻意弯起的、看似温和的嘴角弧度。他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专业相机包,身形不算高大,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压迫感。“童小姐?您好。”他的声音异常平稳,像心打磨过的石,不带一丝波澜,“我是之前合作过的摄影工作室的,有些……遗漏的底片,需要亲自给您姐姐。”他刻意强调了“亲自”二字。

童小熙心中掠过一丝模糊的疑惑,但对方提及了合作过的工作室,姿态又显得专业而平常。她犹豫了一下,侧身让开了门。“请进吧。”

玄关,脚步很轻,却像踏在心脏上。他的目光并非礼貌地垂落,而是像两束冰冷的探照灯,锐利而贪婪地扫视着客厅的每一个角落。当他的视线捕捉到蜷缩在沙发角落里的童素笙时,那刻意维持的和善面具瞬间裂开一道缝隙——他的嘴角,几不可查地、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形成一个令毛骨悚然的弧度。

猎物,齐了。

“哎呀”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丝,带着一种虚假的亲昵和令作呕的熟稔,“素笙也在家啊?真是……太巧了。”

这声音!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童素笙的耳膜!她猛地抬起,手中的书“啪嗒”一声掉落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摄影师——那个披着皮的恶魔——脸上挂着令作呕的、掌控一切的狞笑。那张被帽檐影笼罩的脸,那独特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语调……瞬间将她拖回那个充斥着绝望呻吟和撕裂痛楚的婚房夜晚!

钱超和肥辉的离奇失踪,曾在她心中点燃过一丝微弱到近乎虚幻的慰藉,仿佛随着他们的消失,那段不堪的记忆也能被埋葬。然而,那个夜晚的第三个恶魔,那个用镜和身体双重凌辱她的摄影师,竟如跗骨之蛆,如索命的幽灵,准地找到了这里!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脸色在刹那间褪尽血色,变得如同新刷的墙壁般惨白。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双臂紧紧抱住自己,仿佛这样就能抵御那无形的、冰冷的恶意。

“正好”摄影师仿佛没看到童素笙的惊骇欲绝,慢条斯理地卸下

相机包,动作从容得像在布置自己的工作室。他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边缘磨损的牛皮纸信封,信封鼓胀得仿佛要裂开,动作带着猫戏老鼠般的残忍。

“看看,我的杰作”摄影师的声音黏腻而冰冷,像毒蛇滑过皮肤,每一个字都淬着剧毒,“婚房那晚…记得吗?你每一个…沉醉的瞬间…都被我永恒地…捕捉下来了。”他微笑着,将信封递向童素笙,那笑容里淬满了残忍的期待。“有些照片……嗯,非常特别,非常具有……艺术价值。我想,你们姐妹,应该一起欣赏一下。”

童素笙的手指冰冷僵硬,像不属于自己。她颤抖着,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接过了那个沉重的信封。指尖触碰到粗糙纸面的瞬间,一强烈的、令作呕的预感如同冰水灌顶!她几乎已经“看”到了里面的内容!她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尖叫的冲动,哆嗦着手指,抽出了信封里的东西。

只一眼!

仅仅是一眼!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童素笙全身的血在刹那间凝固、倒流!照片上,是她自己!赤身体!在不同的、昏暗肮脏的背景里,被摆弄成各种屈辱不堪的姿势。有的照片里,她眼神空,像被抽走了灵魂的玩偶;有的照片里,泪水混合着绝望,在她布满指痕的脸颊上蜿蜒;最刺眼的一张,清晰地捕捉到了她身体被强行进时,那张因剧痛和屈辱而极度扭曲的脸庞!透过照片的角落,仿佛看到如影相伴的那个恶魔摄影师志得意满的狞笑!这些画面,如同烧红的烙铁,带着滋滋作响的恶毒,狠狠烫在她的视网膜上,烫在她的灵魂处!

“呃——!”一声短促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抽气,从童素笙喉咙处挤压出来。她的瞳孔放大到极致,里面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恐惧和毁灭的绝望。手指剧烈地痉挛起来,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再也无法承受那照片的重量。那一沓承载着她所有屈辱和噩梦的影像,如同烧红的炭块,从她失力的手中滑落,“哗啦”一声,散落一地,将那些不堪目的瞬间,赤地呈现在冰冷的灯光下。

“你……你想怎么样?!”童素笙强忍着翻江倒海的恶心感和几乎要将她撕裂的恐惧,声音抖得不成调子,指甲抠进掌心,试图用疼痛维持一丝清醒。

“啧啧,真是…间绝色啊。你说,如果这些‘艺术品’…不小心出现在你丈夫的办公桌上?或者…散落在你们小区的里?又或者…现在就给你亲的妹妹…仔细‘欣赏’一下?”他鸷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向的童小熙,嘴角咧开一个残忍

的弧度。

童素笙的身体猛地一晃,如同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瞬间褪尽,变得如同她身后冰冷的墙壁一样灰白。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骤然睁大,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和羞耻而剧烈收缩,里面倒映着照片上那些被定格的、她拼命想要埋葬的噩梦。世界在她脚下轰然崩塌,碎片割裂着她每一寸神经。她摇摇欲坠,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只有喉咙处溢出碎的、如同濒死小兽般的呜咽。巨大的屈辱感像硫酸一样腐蚀着她的灵魂。

“姐?!”童小熙被姐姐的反应吓坏了,她不顾一切地冲过来。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散落在地板上的照片时,整个世界仿佛在她脚下轰然崩塌!那些画面——姐姐遭受的非凌辱,那些刺眼的、令作呕的细节——像无数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那是新婚那一晚混记忆中碎的残片!童素笙蜷缩的侧影,她惊恐回的瞬间……那些被她拼命压抑、试图遗忘的碎片,此刻被这些照片残忍地拼接、放大!强烈的眩晕感如同海啸般袭来,胃部剧烈地翻搅,酸腐的味道直冲喉咙。她双腿一软,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全靠双手撑住才没有彻底瘫倒。她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在中弥漫,才勉强压住那几乎要冲喉咙的尖叫和呕吐欲。

“你……你这个畜生!魔鬼!”童素笙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那声音碎嘶哑得不成样子,如同砂纸摩擦。她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最后一片枯叶,指着摄影师的手指也颤抖得不成样子,惨白的脸上,泪水和屈辱织流淌。

摄影师却愉悦地笑了出来,那笑声低沉而刺耳,充满了猫玩弄爪下老鼠的残忍快意。“啧啧啧,别激动嘛,亲的素笙小姐。看看,拍得多美,多真实啊!这才是真正的艺术!懂吗?”他慢悠悠地在客厅里踱着步,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嗒、嗒”声,如同敲在姐妹俩濒临崩溃的神经上。他那双隐藏在帽檐影下的眼睛,像冰冷的探针,在童素笙绝望空的脸和童小熙惊恐颤抖的身体上来回扫视,享受着她们每一丝细微的痛苦反应带来的掌控快感。“这些,只是底片的一部分。还有很多,非常多……彩的瞬间。你们猜猜,如果它们不小心……嗯,流传到网络上,会怎么样?你们还怎么抬?你们那体面的父母,脸面该往哪里搁?嗯?”他刻意拖长了尾音,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

“不…求你…不要……”童素笙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碎不堪,带着骨髓的哀求。她的目光绝望地在摄

影师残忍的笑脸和被捆绑的、惊恐万状的妹妹之间游移。那无形的、名为“软肋”的绳索,比任何物理的捆绑都要致命。

“很简单。”摄影师倏然停下脚步,鞋跟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摩擦声,如同宣判前的休止符。他缓慢地、带着一种令心悸的从容转过身,两点幽冷的如同淬了剧毒的蛇瞳般的目光,却准地穿透黑暗,死死钉在童小熙惨白的脸上。那目光邪、锐利,带着赤的、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一种要将眼前美好彻底撕碎、玷污的毁灭快意。

紧接着,他那只一直在裤袋里的手,如同毒蛇出般迅捷而无声地抽出。指间夹着的手机,屏幕在昏暗的光线下“啪”地一声自动亮起,散发出幽蓝、冰冷的微光,恰好映亮了他下半张脸上那抹扭曲而狰狞的笑容——嘴角咧开,露出森白的牙齿,如同恶鬼的狞笑。

他随意地将手机屏幕在童素笙眼前晃了晃,那冰冷的蓝光在她因恐惧而放大的瞳孔中跳跃、闪烁。

“别动什么歪心思,比如……报警。”他的声音陡然压低,如同毒蛇在猎物耳边的嘶嘶低语,充满了致命的警告。“瞧见这根手指了吗?”他特意将右手拇指,如同扣动扳机般,悬停在屏幕上一个醒目的红色发送图标上方,指尖距离屏幕不过毫厘。“它只需要……轻轻这么一点。”

他刻意模仿着“点击”的动作,拇指关节微微下压,却又在触屏前堪堪停住,制造出令窒息的悬停感。

“这些记录了你那‘最美瞬间’的‘艺术杰作’……”他刻意加重了“艺术杰作”几个字,声音里充满了亵渎的讽刺,“瞬间,就能飞遍网络的每一个角落。让全世界都来……‘欣赏’、‘评点’。”他微微歪,帽檐下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狠狠刺向童素笙,“我想,你应该……非常、非常明白那会是怎样的后果。”最后的问句,没有丝毫疑问的语气,只有冰冷的、如同铁锤砸下的肯定。

短暂的、令窒息的沉默后,他似乎觉得威慑力还不够,又向前近了半步,身体投下的影几乎将姐妹俩完全笼罩。他微微俯身,目光在童素笙和童小熙之间来回扫视,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毛骨悚然的、仿佛分享秘密般的亲昵,却字字淬毒:

“哦,对了,友提醒……”他舔了舔有些裂的嘴唇,“如果你们现在胆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念……”他的目光如同黏腻的触手,放肆地舔舐过姐妹俩单薄的衣衫,仿佛已经穿透布料,看到了底下颤抖的娇躯。“那我保证,会立刻把你俩一起……”他故意拖长了音调,

“扒个光,一丝不挂。然后……”他喉间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喘,“我会非常有耐心地,一点点、一寸寸地……把你们这对娇的姐妹花,彻彻底底地……吃、、榨、净。”最后三个字,如同冰冷的毒牙,被他一个一个地、清晰地、残忍地咬碎,狠狠钉姐妹俩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你要什么冲我来,别碰我妹妹,否则我跟你没完!”巨大的、令窒息的恐惧和铺天盖地的羞耻感,像沉重的铅块,瞬间压垮了童素笙的意志。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考能力都被剥夺。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完全被无形的恐惧控。她像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在摄影师那冰冷、粘腻如同毒蛇目光的注视下,眼神空,脚步虚浮地走向储物间。她的动作僵硬而迟缓,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很快,她拿着一捆粗糙的黄色尼龙绳回来了,绳子在她手中剧烈地颤抖。

“很好。”摄影师的声音带着一丝满意的慵懒,“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他向前近一步,影彻底笼罩了童素笙颤抖的身体。

“首先,”他开,声音不高,却像冰冷的铁砂刮过耳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吻,“麻烦你,现在,去拿根绳子来。”他故意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欣赏空气中陡然绷紧的弦。

“记住,要结实点的尼龙绳。”这几个字被他咬得格外清晰,如同冰冷的钢珠砸落地面,暗示着绳索即将承受的、非比寻常的力。

“现在,把你妹妹的手,反绑在那边椅子的靠背后面。记住,要绑紧,非常紧。”他抬了抬下,指向客厅中央一把沉重的实木餐椅,自己则好整以暇地在旁边的单沙发上坐下,跷起二郎腿,如同欣赏一出心编排的戏剧,眼神里充满了病态的期待。“我可不希望她坏了我们共同的‘美好时光’。”

“姐——!别听他的!不要——!”童小熙的尖叫声陡然撕裂了死寂的空气,带着一种近乎泣血的凄厉。她像是被绝望点燃的火药桶,猛地扭身试图冲向紧闭的房门。但摄影师的反应快如鬼魅!他狞笑着从侧后方闪电般扑上,一只粗壮如树的手臂瞬间化作致命的铁箍,死死绞住她纤细脆弱的脖颈!另一只大手则如钢爪般钳住了她疯狂踢蹬、试图挣脱束缚的双腿。巨大的、非的力量挤压着她的气管,所有的空气被瞬间抽空,童小熙眼前猛地一黑,金星迸。她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撞上礁石的泡沫,徒劳而脆弱。滚烫的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模糊的视线里只剩下姐姐摇摇欲坠的身影。她拼命地、用尽全身力气摇着,被扼住的喉咙

里只能挤出碎的、不成调的呜咽,每一个短促的音节都浸泡在无边的恐惧和无声的哀求里:“唔…姐…不…别…”

“放开她!”童素笙的声音像绷紧的弓弦,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嘶哑,身体微微前倾,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你想要什么?冲我来!她还只是个孩子!”

摄影师嗤笑一声,那声音像是砂纸刮过铁皮,冰冷而充满嘲弄。他非但没松手,勒住童小熙脖颈的手臂反而更紧了些,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冲你来?呵,想得真美。”

他歪着,目光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童素笙惨白的脸,“把她放了?然后呢?等着这小妮子报警,还是招来一屋子看热闹的?”他近一步,影几乎将童素笙完全笼罩,“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把事简单化了,还是……复杂化了?”最后几个字,他刻意拖长了语调,每一个音节都像冰冷的铁锤砸在童素笙心上。

童素笙的心像是被那只铁臂狠狠攥住、揉碎,尖锐的痛楚瞬间传遍四肢百骸。她自己的眼泪也失控地滚落,大颗大颗砸在地上,留下色的印记。看着妹妹那张因窒息而迅速涨成紫红、眼球微微凸起的小脸,看着她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纯粹的绝望,一混杂着母本能与无边悲愤的决绝力量,如同熔岩般冲垮了她自身的恐惧壁垒。不能让小熙也…… 这个念如同惊雷在她脑中炸响,支撑着她几乎瘫软的身体。

她颤抖着伸出双手——那双手冰冷得如同刚从冰水里捞出,僵硬得仿佛不属于自己——指尖终于触碰到了妹妹同样冰冷、因激烈挣扎而布满黏腻冷汗的手腕。触手的那片肌肤冰凉滑腻,带着濒死的绝望感。“没…没事的…”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个字都像从血泪里捞出来,带着撕裂般的沙哑,“姐姐…姐姐不怕……”她机械地重复着,更像是在用这苍白的话语试图麻痹自己那颗即将被恐惧和愧疚撕碎的心,“过…过一会儿就好了……没事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变成了碎的呓语,淹没在自己压抑不住的抽泣里。

在摄影师那令作呕的、如同审视猎物般的玩味目光注视下,他像拖拽一件没有生命的布麻袋,粗地将仍在微弱扭动、发出断续呜咽的童小熙硬生生拽向那张冰冷的实木椅。童小熙的双脚无力地蹭刮着地面。摄影师没有丝毫怜悯,用坚硬的膝盖狠狠顶住她后腰的脊椎骨,一蛮力迫使她惨叫着、踉跄着跌撞在椅面上。不等她有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粗地抓住她的双臂,以一种近乎要折断骨的力道,狠狠向后拧转,死死地、牢牢地固定在了冰冷的木质

椅背两侧。

“快点!”摄影师不耐地低吼,眼神冰冷地盯着童素笙。

童素笙浑身剧震,仿佛被鞭子抽打。她像梦游者一样挪到妹妹身后,颤抖的手拿起那根粗糙的尼龙绳。当冰凉的绳索贴上妹妹纤细的手腕时,童小熙猛地一颤,发出一声压抑的悲鸣。童素笙闭上眼,吸一气,那气却堵在喉咙里,变成无声的哽咽。她咬紧牙关,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开始缠绕。

一圈,两圈……绳子摩擦着皮肤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每缠绕一圈,都像在童素笙自己的心上勒紧一道枷锁。她能感觉到妹妹手腕的剧烈颤抖和皮肤的温热。童小熙仍在微弱地扭动、抽泣,每一次挣扎都让绳索更地陷的皮肤。

“绑紧!你没吃饭吗?”摄影师厉声催促,身体前倾,眼神灼热。

童素笙的心猛地一抽,一巨大的屈辱和绝望让她眼前发黑。她几乎是凭着本能,双手猛地发力,死命地勒紧绳索,然后颤抖着打上一个死结!

“呃——!”童小熙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被反剪在椅背后的手腕瞬间被粗糙的绳索勒得皮开绽,红色的淤痕如同烙印般浮现,细小的血珠从勒痕边缘渗了出来。那绳索,仿佛一道残酷的、宣告她彻底失去反抗能力的枷锁。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得喘不过气。惨白的灯光下,童小熙被粗糙的绳索死死绑缚在冰冷的木椅上,手腕和脚踝上刺目的红痕与血印触目惊心。她的目光,像被焊死的探照灯,死死钉在几步之遥的姐姐童素笙身上,那眼神里织着无法言喻的惊恐、绝望,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被最亲近之亲手推向渊的碎。

童素笙的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下颌线因咬紧后槽牙而显得异常锋利,腔里弥漫开浓重的铁锈味。她冰冷的目光越过妹妹那碎的眼神,直刺向影中的摄影师,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淬着冰碴和血沫挤出来的:“你敢碰她一根手指,我发誓,会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那声音里没有一丝波澜,却蕴含着足以冻结空气的杀意,与她微微颤抖的、沾着妹妹手腕上微不可察血渍的指尖,形成最残酷的对比。

摄影师嘴角咧开一个近乎愉悦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他像是欣赏一出绝妙的戏剧般,慢条斯理地从影中踱步而出,惨白的光线勾勒出他廓分明的侧脸。他没有立刻回应童素笙的威胁,反而饶有兴致地踱到童小熙身边,冰凉的手指带着令作呕的狎昵,用指背轻轻刮过孩因恐惧而绷紧的脸颊。

“啧,多么动的姐妹啊。”他喉间滚出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嗡鸣,那笑声粘腻、冰冷,如同毒蛇滑过枯叶的嘶嘶作响。

“真是个……‘乖孩’。”最后三个字被他刻意拉长,带着一种令毛骨悚然的、仿佛在嘉奖宠物般的扭曲意味。

他收回手,指尖似乎还留恋着那惊恐的触感,目光却带着玩味的嘲弄,重新投向如冰雕般僵立的童素笙。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影,一步步走向一旁呆立着、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童素笙。粗糙的、带着烟和不明污垢气味的手指,带着十足的恶意和轻佻,狠狠地划过童素笙满是泪痕、冰冷的脸颊,留下火辣辣的触感。

“现在,该我们好好‘叙叙旧’了,我的……素笙宝贝。”摄影师嘴角噙着那抹令作呕的、志在必得的狞笑,话音未落,他蓄满力量的大手如同铁钳,猛地攫住了童素笙单薄衬衫的前襟,用力向两边狠狠撕扯!那件素色的棉质衬衫在他指下脆弱得如同纸片。

“嗤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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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的朋友会注意到,我在这一番外的篇首又挂上了系列的链接,这足以代表其在我心中的分量。

林颖儿局篇写的很快,固然考虑了很多细节,但是还是有很多疏漏:

比如文梓柔和童小熙明明经历不同,为什么却一前一后选择了休学;

比如文梓柔在围棋室前后心境的变化;

比如林颖儿给小杰的绝唱录音为什么不了了之?

这一番外(特别是下篇)的诸多内容,是“林颖儿的局”乃至整个系列的关键补充,而那篇“林颖儿的流”,继续让其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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