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小说”最新网址:http://www.ltxs520.info,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
当前位置:龙腾小说 > 辣文肉文 > 西海残花录,修整版 > 西海残花录,修整版(9-10)

西海残花录,修整版(9-10)(2 / 2)www.ltxsdz.com

上一页 章节列表 下一章
好书推荐: 武魂绿帽!在斗罗大陆成为淫贱绿奴 罗浮仙舟雌服婊子群妓录 我的女王秘书 色色的约会大作战 那些年… 妈妈的奴隶 宿舍情缘 娇妻的开放公司 二次回归 放开那个女巫(魔改)

低声音:“对了,我这刚遇到一个田纳西来的难民,叫莉莉,19岁,栗色发,眼睛也是棕色的,模样挺俊,就是瘦得像根木。她家是田纳西的小种植园主,父亲和几个兄长都加南方军,在跟北方军的战斗中死了。北方军打赢后,把她家产抢光,土地没收了。她跟着姨妈混在难民里,先逃到亚特兰大,又跟着难民从亚特兰大到萨凡纳,投奔乡下的二姨家。二姨夫也当兵打仗去了,家里就剩老弱。结果没过几天好子,一伙白逃兵袭击了她二姨家,把她姨妈和二姨打死了,财产也被抢光。莉莉好不容易逃出来,附近没认识的,没地方去,只好到镇上偷东西吃,被店主打得鼻青脸肿,差点没命。昨天被我碰上,她哭着求我给介绍个活儿,说啥都愿意。”

我表示很有兴趣,杰克嘿嘿一笑:“莉莉这白姑娘,虽然家亡,瘦得像根火柴,肯给你当个短期仆,多少是看在你跑封锁线的份上,不然多少钱也请不来。”

我抻了个懒腰,北军的炮火还在脑子里炸响,身上每根骨都像散了架。强迫她活?没那心思,也不敢。白姑娘再落魄,也是白,别把她惹急了上迪克西那告我黑状就好,况且,有个仆烧饭洗衣,我能省点力气总比没有要好,我得歇上半个月,才能再去考虑其他。

“让她来吧。”我淡淡地说,心里感到一丝虚荣,一个白姑娘给我当仆,萨凡纳的穷白们怕是想都不敢想。

说完这些杰克狡猾的嘿嘿一笑,对我说:“实话实说,这个米娅不是你买来,而是你收留的吧,朱莉跟我说过她的事,说这个傻丫自尊心强,不肯轻易向屈服,你要把她哄上床,可得花点时间,你越着急,她越跟你对着。”

有了杰克给做的这份隶买卖契约,再把米娅涂抹装扮的像个黑,我在腰间挂着胡克少校给的那把跑船者纪念短剑,一路畅通无阻的领着米娅来到萨凡纳的市政厅,顺利给她做了隶财产登记和公证存档。途中遇到的民兵和南方军官兵对我纷纷放行,有的态度还很尊敬。想起我刚来萨凡纳时总是被民兵无端盘查,如今倒有了几分体面,我自己对这种变化也是唏嘘不已,可我心里清楚,这体面不过是暂时的,南方看我,终究是个不值得信任的外乡。发布页Ltxsdz…℃〇M

这一路我注意到街上的白少了大半,想起上次塔克中尉告诉我,1862年4月邦联了征兵令,全国动员白男子参加军队,拥有超过20个黑的白家庭,可以给一个男子免征,或者花钱给自己雇佣一个替代者。

想这足以证明我对米娅的保护能力,但米娅回去后对我说:“你为南方这些邪恶的隶主做了多少坏事,才换来叛军对你的认可,我可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我觉得米娅姑娘这可就有点过分了,我对这场战阵中谁正义,谁邪恶可压根没兴趣知道。到了晚上,我把米娅叫到屋里,想要脱下她的裙子,让她做该做的事,米娅双手护胸很抗拒,坚决不肯和我亲近:“这是我的信仰和理想,我怎么能屈身和你这种坏在一起。”

我觉得她这可就不老实了,明明昨晚她主动提的愿意做,在我想要强行把米娅揽怀中时,米娅张嘴在我手上咬了几下,我手上被她咬的生疼,忍不住松手后,顺势把她推搡出门,连同她的木雕一起扔到门外,对她说:“你别和任何说认识我,我是不会承认的。”然后我果断关上门,真是不想在再和她这种笨再有瓜葛。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天色还很昏暗,我没睡醒时,听到一阵又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我真想不到,会有谁这个时候来找我,我打开门,看到米娅跪在门外,不敢抬,手里紧握那个狼的木雕,手指磨红,身上添了很多伤痕。我有些犹豫她会不会已经露了我,可还是觉得……要不再给她一次机会吧。我冷声问:“你怎么不走?追求你的理想去,你的正义去!”

米娅颤抖着披散着让我喜欢不已的亚麻色长发,绿眼睛有些湿润:“我被当逃抓住了,白士兵拿枪托打我,然后用鞭子抽我,用烟灰烫我,威胁要把我吊死,幸好那天晚上北方军突袭了外围炮台,民兵们都匆忙前去支援,一时忘了锁好牢门,我才偷偷逃出来了,我太害怕他们了。我以前是住教堂,我知道教堂不能再去了,于是我逃到码边一个晾晒鱼的仓库里躲避,只能偷几条鱼吃,又怕偷多了惹怀疑,我实在是无处可去了。”

我盯着她:“哼,那你不怕我?”

米娅低轻声说:“我以为你是好……”

我冷笑一声:“那你现在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了。”

米娅抬起一副可怜的样子对我说:“求你,让我进去吧,我知道外面比你屋里更可怕了。”

我把她领进卧室,关好门,玩味的对她说:“说说吧,你现在怎么想的”  米娅手里紧紧握着那个狼的木雕说:“我想起我妈被抛弃,她还算好的了。有的部落姐妹,也是被白玩几年就甩了。雇主对我也是玩几天就赶走我。现在部落里的男不要我,白也不要我,我不想做,求你娶我。只要我给你身子,你会对我好,对吗

?”

我觉得好气又好笑的盯着她:“那得看你把我当不当主

米娅稍微放松了一点神说“我会的,保证让你满意。”

我有些不屑的说:“你不给,你的身子也是我的,但现在我能活到哪天都不一定。”

第九章完

第十章

1862年夏

6月的萨凡纳街泥泞难走,附近教堂和军医院里,被铁路运来的南方军伤兵越来越多。来自西面战线的南方军伤兵说,现在田纳西州大片土地被北方占领,那一线的战局对南方很不利。来自北面的伤兵带来的消息是,南方军已经在里士满周围稳住了阵脚,击退了北方军的攻势。

米娅在后院忙活,这几天,米娅还是死活不肯跟我上床,绿眼睛一瞪,跟防狼似的,嘴上不吭声,心里指定骂我不是东西。可她家务还行,把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觉得这里又有了家的感觉。我估计着跑船的事兴许得倚重米娅,没强迫她上床,嘛,慢慢磨。

过了几天,杰克推开铺子后院的门,带来个白姑娘,莉莉。她栗色发披散,皮肤白皙,手的像是从没过什么重活,我打量她一番,模样柔弱,像是风一吹就倒,可房和还挺有。杰克说由于莉莉不是隶,只是上我这做仆,还是自由,所以他只收我几十邦联票的中介费。

莉莉对我的态度高傲,又带点崇拜,觉得自己是为南方事业贡献自己的力量,而非只是做仆这么简单。在莉莉面前我就不好再对米娅这个假扮的太客气了,得每周打她几下才行。

隔天,我晃到朱莉的杂货铺:“朱莉,给我挑条新鞭子,结实的,皮子别太硬。”

朱莉抬打量我,语气不太乐意:“新鞭子?你这是要啥?是不是打算抽那个绿眼睛的修?莫林,你可别太狠了。”

我靠在柜台上压低声音,盯着她的眼睛:“你和那个的,到底啥关系?”  朱莉愣了下,沉默片刻:“我是站长,她是被派来辅助的。”她望了眼铺子门,确认没,压着嗓子解释:“地下铁路的事你该听过,站长负责藏、安排路线,帮逃北上。有的站长管联络,有的管物资,还有列车长就是带逃走的。”

从开战前我就觉得朱莉有问题,这次我还是得把话说在前面:“朱莉,我有限愿意帮你们一把。但别指望我掺和太多。”

朱莉听后略微放松一下,递过来一条棕色皮鞭,牛皮打磨得光滑,尾端微微卷曲。“鞭子给你,但

毕竟是个姑娘,你手下留点。”

我拿着新鞭子回到后院,手里感觉沉甸甸的。莉莉这姑娘落魄归落魄,满脑子白优越的臭毛病,成天对米娅这黑身份挑三拣四,阳怪气,对我也没好脸色,动不动就撇嘴,像我欠她似的。

我当着莉莉的面,抽了米娅几鞭子,莉莉感到开心极了,像是观看某种让高兴的表演。米娅喘着粗气,示意我想要单独聊聊,我把米娅拉到库房里,米娅声音带着颤:“我听说你以前对一个叫斯蒂芬妮的混血很温柔,送她好看的裙子、金戒指和带水晶的银项链,还陪她到死……怎么现在对我这么恶劣?”  米娅说完了一双绿眼睛瞪我,像白太太看我时的高傲。斯蒂芬妮从不这样,她低着,蓝眼睛净净,我怎么摆弄都行,我怎么玩弄她,她都毫无反抗,只会担心我会抛弃她,所以她让我不要打她时,我听,我觉得确实对不起她。想到这我愣了下,冷笑一声,靠在墙上,盯着她的绿眼睛:“你从哪听来的?朱莉?还是斯蒂芬妮临死前跟你唠叨的?”

我带着嘲讽,“我不是那种见个就给好脸色的烂好。白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你们不是嫌我红番,就是骂我黄皮。你觉得自己配和斯蒂芬妮比吗?斯蒂芬妮从来不嫌弃我,对我温柔得像小猫一样。我现在没把你出去,没出卖你,就是对你的最大容忍和善待,别得寸进尺。”

米娅的脸色一僵,绿眼睛闪过一丝痛楚,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她低,咬着唇,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我只是想知道,你为啥变了。……还是因为我的事?”

我哼了一声,故意不想提这是做给莉莉看看,我起身走到米娅面前:“斯蒂芬妮没你这套漂亮话。她老实,听话,对我温顺,驯服,把我伺候的心里特别满意,所以我念着她的好,我舍不得她,她要死了,我也会尽量让她走的舒服,给她最好的衣服和首饰。不像你,嘴上讲平等,骨子里还不是瞧不起我这号?你这些臭毛病,抽几鞭就老实了,欠收拾。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GMAIL.cOM”

米娅没再吭声,肩膀微微抖了下,说“斯蒂芬妮是隶,可她也是,不是你的宠物!你抽我鞭子,跟那些白隶主有啥区别?”

我觉得眼前的米娅越发的惹生厌:“我就是你的主,而且你别忘了,前两天你是怎么来求我的?”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没再折腾米娅,懒得费那心思,吩咐她老老实实伺候我就成。莉莉她穿着那件束腰胸衣,棉布勒得胸鼓鼓的,细腰勾得像画里的洋小姐,我瞅着特喜欢,心想

给她弄身好点的裙子,兴许更好看,这个白仆虽然不能碰,放在身边看着也挺好。

有一回米娅想帮莉莉活,被莉莉一把推开,嚷道:“你个黑,离我远点!接受你的好意,还不如去死!”

米娅愣了下,绿眼睛闪过点受伤,咬唇退开,没吭声。莉莉这优越感,根子扎得,我遇到的卡特先生那些朋友们常挂嘴边:白是上帝选的种,注定高一等,黑生来低贱,只配活、挨鞭子。码上的朋友说起,英国佬和法国佬把非洲当牲贩到新大陆,教堂里还扯《圣经》给役背书,说黑是“迦南的子孙”,天生得伺候白。到了南方,棉花贸易兴起,这套说辞更成了铁律。

我靠在木桌上,瞧着这出戏,冷笑不止。莉莉落魄成这样,还端着白架子,觉得黑的善意脏了她的高贵血统。南方白老说:北方佬打仗就是为了抢棉花,可还不是打着“释放黑”的幌子?可白役黑,哪点错了?不就是为了黑好?给他们饭吃、活,省得跟野狗似的四处抢。这话我听过八百遍,莉莉八成也信了,骨子里瞧不起米娅。

米娅还是总想要护着莉莉。莉莉却不领,棕色眼睛一瞪,带着白小姐的倔劲,冲米娅低声啐:“别装好心,你个黑,我用不着!”

这话刺耳,米娅终于忍不住,绿眼睛冒火,冷声回怼:“黑?莉莉,你自个儿也好不到哪去!北方打仗为废生而平等,这是上帝的意旨!南方役黑,违天理,北方佬就是要砸烂这罪恶的锁链!”她顿了顿,声音更硬:“你嫌我黑,可你在这儿呢”

莉莉脸刷地白了,嘴唇哆嗦,像是被戳了心窝,委屈得眼泪汪汪,哑着嗓子嚷:“你懂啥!我从田纳西逃过来的,一路上见的惨事,你个黑哪晓得?北方军打了几个胜仗,南方军败退,我爸我哥都参加南方军战死了,妈带着我逃亡,路上见着白难民,拖儿带,饿得皮包骨,衣服得像叫花子,抱着孩子睡路边,冻得发抖,有的小孩病死在沟里,尸首都没埋。北方军一来,烧房子,抢粮食,嘴里喊着解放黑,手里的却是强盗勾当!南方白得四散逃亡,那些杨基佬们不尊重南方的权益,把我们当蛮族一样对待,这仗全是北方佬的虚伪和狡诈害的!”她越说越激动,泪水顺脸淌,显然是憋了一肚子怨气,趁这个机会一脑的都倾泻出来。

莉莉抹了把泪,胸衣勒得胸起伏,声音哽咽却更尖锐:“北方军解放的黑,哪是啥好货!他们一得自由,就翻脸报复白

摸狗,烧仓抢粮,比野兽还凶!我在田纳西亲眼见黑跟着北方兵一起烧了我家的庄园,抢走我家东西,什么都不放过!还趁为了报复而杀了我母亲和姐姐,黑就是得管起来,黑都是野兽一样什么都不懂。”

莉莉还进一步反驳米娅说:“黑明明在南方的种植园里,比在北方工厂了里做工薪隶,生活的要更好。这是文明世界里,必不可少的等级安排,是为了让黑弃恶从善的必要帮扶,是一种出于善意的役”

米娅也以黑制的种种残酷恶行,如拆散家庭、滥用私刑,来批驳莉莉的观点,莉莉又会以各种南方观点反驳回去。我常会靠在木桌上,看着她们的常争吵,冷笑不语。

6月中旬,我身子渐渐好起来,上次突封锁线留下的轻伤,胳膊上弹片划的子结了痂,不怎么疼了。闲着也是闲着,我开始琢磨点正事,米娅之前提的北军巡逻报在我脑子里转,得验证下准不准,不然跑船的事可不敢瞎来。  还要先得安置好莉莉和米娅,毕竟是两个活物,我答应养着她们多少得负点责任。我掏出一把后院门的钥匙,递给米娅,沉声说:“缺啥吃的,你和莉莉商量好了,让莉莉去朱莉那儿赊账,我回来结。门外市政水井的水,烧开了再喝。”米娅点点,绿眼睛动了下,好像觉得我不那么坏了。

莉莉站在旁边,栗色发垂在肩上,胸衣勒得细腰勾,棕色眼睛瞅着我,带着点不舍,低声说:“你……一定要活着回来。”说完,她脸刷地红了,双手捂住脸,像是害臊自己说了软话。她瞟了米娅一眼,眼神温和不少,没了往的尖酸,兴许是觉得自己落魄了,端不起白小姐的架子。

我没多搭理,提着皮包直奔萨凡纳码,马里诺最近没怎么睡好,胡子也懒得收拾,打着瞌睡说:“找渔民?那边那户,就很靠谱。”他指了个矮胖的渔民,叫查理的,脸晒得像老树皮。我递过去一叠邦联美元纸币,几十块,叮嘱:“今晚半夜,载我到萨凡纳河河看看,完事你们正常捕鱼,再把我带回去。”布朗掂了掂钱,点:“成,天黑后码西角等。”

夜里月光稀薄,河面反着些许微光,查理兄弟几的小型渔船晃晃悠悠,网绳堆在角落散发鱼腥味。我披着斗篷,扶着船舷站在船,盯着萨凡纳河河的封锁线前面。北军巡逻船的灯火远远晃了两下,果然跟米娅说的换班时间对得上,渔船在这里捕鱼到黎明就掉回去。1862年4月普拉斯基要塞丢失后,萨凡

纳河就卡死了,主航道布满岸炮和巡逻船,

昼夜班,换班空档只有约半小时左右,得跑封锁船只能走浅水小道,靠芦苇丛来掩盖行踪,稍不留神就成靶子。  渔民查理告诉我:“北军一般不会管没接触封锁线的小型渔船,检查一下也不会多做刁难,尤其换班的时候更不会,他们也着急回去差,这时看到是渔船就不会多做停留,但有时也会要求停船检查,这时别动,稍微给点好处他们就走了。”

我没吭声,心想米娅这报八成靠谱,而且渔船,也是个好的观察手段,以后可以继续使用,这次我没让渔船冒险近封锁线,而是在封锁线以内就不再前进,用望远镜观察远处的北方海军况,并在船篷遮盖下,借着一点灯光在带来的一份简易地图上做出一些标注。

天亮了返程时,查理撑起风帆,闲聊起来:“跑船的就倒霉了,常有船被北方海军舰炮打沉了漂在海上,我们这些渔民遇到了,都会尽量捞上来救回萨凡纳的。”我点点,码的传言不假,北军对在封锁线以内捕鱼的渔民不太为难。  这一趟顺利,米娅的报初步过了关。我踩着码的烂泥路往回走,心踏实了点,琢磨着下一步的规划。

这次从萨凡纳河河安全回来,我没急着回家里,脑子里冒出个更大胆的念:要是渔船能往返哈马和萨凡纳,跑封锁线的路子不就宽了?米娅的报初步靠谱,但光摸清北军巡逻的换班时间不够,我得试试这法子能不能真跑通。  我在码找马里诺家里借宿一夜,马里诺听我说想试哈马的路子,胡子一翘,说道:“有艘大渔船,布莱克家的,船大能跑远路,带去拿骚往返没问题。但不能装货,尤其是棉花和武器,这两样北军查到就当敌产没收。要是多带几个,捎点私物品,或少量走私货,比如带回几箱食盐,几桶腌,那没事。没证据是大手笔走私,给点贿赂,北军就放行。”

第二天马里诺带我到码西角,布莱克家的渔船停在那,船身斑驳,甲板上堆着渔网和木桶。布莱克船长是一个30多岁的瘦高个,脸晒得通红,眼神锐利得像老鹰。我悄悄递上几百邦联美元,低声说:“带我去拿骚,我会装做普通渔民,正常活,不会声张。”

布莱克眯眼看了看,低声答:“好,夜晚上船,装成渔民,别多话。北军要是查,我来应付,但不保证万无一失,大型渔船有被当走私船击沉的先例。”  天刚蒙蒙亮,我们的渔船沿着泰碧岛的浅滩悄悄滑出萨凡纳河。甲板上堆满渔网,七八个船员忙着撒网、收绳,我埋帮忙,装作老手。布莱克让船速放慢,船员们故意大声吆喝,

像在赶鱼群。远处,北军巡逻船的灯火在雾中晃动。  半路上,一艘北军蒸汽炮船靠过来,甲板上七八个水兵背着步枪,火炮在晨光中闪着寒光。布莱克低声骂了几句,示意大家别慌。我心跳加速,假装整理渔网,眼角瞧着水兵登船。他们翻了木桶、捅了网兜,只找到些湿漉漉的海鱼,没见棉花或烟的影子。

水兵子皱眉问:“去哪儿?什么?”布莱克陪着笑,悄悄塞了几个银币:“长官,兄弟们就指着打渔吃饭,哪敢替隶主卖命?没掺和叛,求您行个方便。”水兵哼了一声,警告不许夹带棉花,收了钱,挥手放行。

船开远后,布莱克松了气,对我说:“普拉斯基丢了,河被北军封得死死的。我们这些渔民沿海捕捞点鱼虾讨生活,哪敢碰棉花?那玩意儿值钱,可要是被抓,船没了不说,还得蹲监狱。北军查得严,主航道卡得像铁桶,渔船只能绕着沼泽走。每次查船都得点财,遇上个硬茬,船说扣就扣,咱也没辙。不少兄弟都说要改行,要不就躲在河里捞点小鱼虾,混饭吃。”

我们趁夜色贴着海岸,借着洋流往拿骚赶,三天三夜不敢停。北军的灯火远远甩在身后,我终于松了气。渔船晃晃悠悠,几天后到了哈马的拿骚港。码上英国佬的商船挤满水面,布兰登带着几个船员去谈买少量走私货——用现金换几箱食盐,少量咖啡和蔗糖,全都放在渔获里面,够遮掩又不惹眼。

我下了船,踩着拿骚的石板路,空气里混着海腥和朗姆酒的甜味,决定先四处逛逛,办两件要紧事。第一件是找贵格会的接,米娅的报既然靠掩护黑逃亡换来,我得拿出点诚意,省得她那帮废的同伙怀疑我,给我一次假报,我就得喂鱼了。跑封锁线四次,次次死里逃生,我对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已有点信心,不那么害怕了。

我在港附近转悠,找到一座白墙小教堂,尖顶上挂着个生锈的十字架,旁边有间不起眼的杂货铺,木门半掩,门堆着几筐鱼和椰壳。我摸出米娅给的小木牌,掌大,刻着个简陋的鸽子图案,低声对店主说:“找约书亚。”店主是个矮胖的健壮的黑,眼神一闪,瞅了瞅木牌,没吭声,带我绕到铺子后的熏鱼仓库。仓库里鱼腥味呛得脑仁疼,木架上挂满剖开的鲭鱼,鳞片在油灯下闪着油光。角落里站着个白发老,六十多岁,身材健壮,气色很好,看起来阅历丰富,又为善良,蓝眼睛得像海,穿着件褪色的灰布衫。

他接过木牌,眯眼打量我,声音低沉:“莫林,对吧?莉娜的渠道提过你

,她说在萨凡纳有个梅蒂斯愿意提供帮助,但可能出身有些特别,虽然拒绝直接参加地下铁路运动,但只要条件合适,也愿意提供帮助。”我承认莉娜提到的这个就是我,但也不想多废话。

他自称约书亚,贵格会在哈马的接之一,语气慢条斯理:“我们帮逃北上,拿骚是中转站,有船在附近岛屿接。你跑封锁线的本事,莉娜打听后是很认可的,要是你愿意帮我们运,给你的报一定是准确的,但你也别问我们是怎么弄到的,问多了,我们可就不和你合作了,万一你都知道了把我们一起出卖给南方怎么办。”

我表示同意,这么多次的秘密任务,我早就知道不该问的别问,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心想这买卖划算,但得悠着点,别把自己搭进去。

约书亚微笑了一下:“说起来,我跟中国还有点渊源。二十多年前,我在虎门见过林钦差销毁鸦片的场面,1839年的事,英商气得跳脚,我们几个美国贵格会商,从不沾鸦片生意,中国朝廷瞧得上眼。那会儿局势紧,洋都被赶出广州,我们几个却例能继续贸易,做丝绸和茶叶的生意,那时美国还为了和中国做买卖,专门建造了一种飞剪式快速帆船,都觉得中国是个对美国很重要的贸易伙伴,可现在真是时过境迁了,美国受英国宣传的影响,对中国看法也是越来越恶劣。”他的表显得有些得意,仿佛那段岁月,是留给他的奖章一样。  我没马上接话,心想这老还真有点来。这番话说的让我对贵格会高看一眼,但合作这个事还是得审慎,我说:“逃的事,我考虑考虑,等确定了,我会让莉娜通知你们。”

约书亚没催,递回木牌,低声说:“去码找布罗尔,他知道怎么回去。”  与贵格会顺利接洽后,我琢磨着第二件要紧事:找邦联在拿骚的协助者,探探跑封锁线的路子。顺便,我决定不坐布莱克的渔船回去,换一艘,增加点随机,近距离试试北军封锁线的虚实。

我在港附近溜达,找到一间花店,门摆着几盆玫瑰和百合花,店里花香混着海腥味。店员是个晒得皮肤有些发红的本地,正剪一束野蔷薇。我走过去,低声说:“我要一束棉花带玉米穗的。”

她眼神一亮,停下剪刀,点点:“去东街,英国商荣格先生的宅子,到那附近一问就能找到。”我没多嘴,出了店,直奔东街。荣格的豪宅外墙花白,铁门上缠着藤蔓,院子里棕榈树沙沙响。我敲门,仆引我进客厅,墙上挂着2幅油画,仆介绍说:1幅是斯达国王带领300勇士正在

赶往温泉关,将要在那抵挡波斯来的百万大军,另1副描绘的美国南方的棉花种植园里,善良的黑在勤恳劳作,温和的白在幸福生活,大家各安其位的美好融洽的关系。

荣格先生是个矮胖的白,五十来岁,秃顶油光,穿着昂贵的法式丝绸睡衣,叼着雪茄,眼神明,对我态度有点厌烦。我掏出三样东西:塔克中尉的介绍信,卡特先生的信,还有枚均南方军军需部给的戒指,戒指上刻着北弗吉尼亚军团的军旗:13星南方叉十字,银光闪闪。他接过信,扫了两眼,又看了眼戒指,慢悠悠说:“莫林,卡特跟我提过你。想合作?简单,把那船棉花送到拿骚,一切好说。这是证明你们实力和忠诚的买卖,怎么做到,我不管。”烟雾从他嘴里吐出,呛得我眯眼。

我心想,普通运输船装着棉花跑封锁线,那就是条是死路,渔船带不了货。但嘴上没争,点点:“好,我先告辞。”荣格敷衍了几句,挥手让我滚。说完搂过一旁看起来出身低微的年轻黑仆,就往屋里走。

回程我换了艘渔船,船长是约书亚告诉的布罗尔,嘴牙黄得像玉米。他的船很小,甲板上渔网堆得七八糟,散发鱼腥味。我照旧扮成渔民,麻布衫裹身,帮着撒网收鱼。临近萨凡纳河时,北军巡逻船靠过来,背着枪的水兵登船,依旧翻遍木桶和网兜,没找着棉花或武器,只有些刚捕捞的沙丁鱼和龙虾。霍尔递过去几张北方美元,陪笑:“兄弟们讨饭吃。”水兵子正要放行,却突然变卦,挥手:“船开普拉斯基要塞,查清楚再说。”

渔船被拖到普拉斯基要塞附近,扣了三天。我们被关进一间仓库改的牢房,墙上霉斑点点,地上铺着烂稻,空气里一尿骚味。我跟布罗尔的几个船员挤一块,腿伸不开,心想这回麻烦了。北军来回盘问,翻船底翻到舱板,愣是没找着违禁品。

布罗尔倒沉得住气,趁着看守换班,再次给了看守几张北方美元,攀谈起来:“兄弟,军饷少吧?我们这也赚不了几个钱,就指着把这船的沙丁鱼带回萨凡纳好赚钱养家,不是隶主,也不敢参与叛,还得冒险别得罪你们。”

看守是个年轻北兵,脸瘦得像刀削,嘿嘿一笑,收了贿赂,松了管制,让我们在要塞附近走动,还弄来半桶麦酒和几块咸牛,跟我们挤一块吃喝,骂北军发饷慢,骂得比我们还欢。

布罗尔趁没,低声跟我嘀咕:“别怕,北方军现在军饷很低,纪律松懈,收贿赂、卖点武器后勤货,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公然走私棉花,没啥大事。”我

默默记下。

我瞅准机会,找了个看守北兵,看起来比较穷,眼睛贼亮,低声问:“能弄几把手枪和几支奎宁吗?”他瞟我一眼,咧嘴:“邦联美元别拿,现在就是废纸。要北方美元或战前美元。”我从靴子里掏出几张北方的绿钞美元,递过去。他收了钱,第二天就塞给我三把1860式左手枪和六支奎宁。我小心的装进带来的背包里,心想这帮北方兵对南方的了解,没准比我还熟。

三天后,北军放行,渔船晃回萨凡纳。我踩着码的木板道上,心踏实了点,米娅的报靠谱,北军封锁线也不是完全不可逾越。

回了萨凡纳,我在后院歇了几天,把手枪和奎宁拿给了雅各布,雅各布微笑一下说:“我怎么没想到还能这么呢?”

我有些轻松的说:“我以为你早就想到了那。”

雅各布说:“我想是想过,可前沿一带,南北两军都是枪炮无眼,想接触也不容易。”

雅各布问我:“你是否真的不介意我是犹太这件事,最近萨凡纳的穷白总是指责我们犹太,不热南方,不体恤民,只知道高价卖东西之类的,说我们犹太道德沦丧,毫无南方白的美德和英勇。”

我沉默良久,再良久回答他:“我想有钱就能买到所有东西,比有钱也买不到东西要好,前者只需要自己去解决钱的问题就行了。后者是自己怎么也解决不了问题,只能解决自己父母的问题,而要解决父母问题这件事,在中国的价值观里,想想就很大逆不道了。”

我和雅各布闲聊时,之前帮过斯蒂芬妮逃案的贝里奇律师来买东西,后续接触里我得知,他也时常为卡特先生处理些生意上的事,所以当时才肯帮我的忙,而不单是看在露西的介绍上。他看到了莉莉在院子里打扫,问我这个白姑娘是怎么回事,由于莉莉是自由,我平时对她限制很少,不怎么管着她,于是如实回答,我收留的一个白难民,在我这做仆。

贝里奇律师说:“还好,还好,我以为你从哪整个白姑娘役那,虽然你雇佣白仆这个事并不犯法,但被邻里看到了总归是要说些闲话,南方虽然现在白难民多了,对这种事短期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时间一长,对你很不好。”  贝里奇律师要了一杯柠檬汁坐下和我慢慢说起:“不如这样,你把莉莉给我如何,我家也需要一个仆,和我妻子作伴,现在征兵法一通过,我也有些忧心,要是到我了呢?妻子身体不好,的有个帮着照应,我是白,别不会说什么。”

我觉得贝里奇律师说的,确实是为我着想,我留个自由白孩在身边,多有不便,几天还可以,时间长了容易被迪克西们借故攻击。于是欣然同意,叫来莉莉,莉莉也同意去给贝里奇律师家做仆,毕竟比在这我条件更好。

走前,莉莉停下脚步,盯着米娅,她脸上仍涂着核桃汁,伪装成黑。莉莉冷笑道:“别以为北方军来了,你们这些黑就能过好子。北方的资本家只会把你们这些黑的血,像柠檬一样榨,然后扔进垃圾堆。南方至少给你们饭吃,活,省得像野狗四处抢。”

米娅咬唇,表有些怒意,却没吭声,像是习惯了莉莉这么对她说话。她低整理裙子,核桃汁掩不住她眼里的倔强。莉莉哼了一声,转身随贝里奇离开,背影消失在泥泞街

几天后我再次来到朱莉的杂货铺,空气里一湿木味,朱莉正低清点货,黑色的辫子垂在肩上,裙子袖磨得发白。我清了清嗓子,直截了当说:“朱莉,我想直接见见逃。”

朱莉抬,眼神一沉,皱眉打量我,像在掂量我这话有几分真。她放下抹布,低声说:“萨凡纳南边,沼泽地里藏着一伙逃,十几号,靠地下铁路不定期送的粮食活命,自己打猎、摘野菜野果、捞小鱼,偶尔偷点附近种植园的水稻和玉米。你要真想帮,过两天我找带你去,但地点得保密,眼睛得蒙上,来回都这样。”

我点点,没犹豫:“成,就这么办。”

朱莉哼了一声,递给我一袋豌豆:“先拿这个回去自己做着吃,跟其他别多嘴。”我接过豌豆,我付了钱,四下看看没有什么可疑的,出了铺子。  次,朱莉早早找上门,灰裙子裹着她瘦小的身板,黑色的粗辫子垂在身后,看样很警觉。她低声说:“今天就走,先去萨凡纳乡下,混血马车夫欧文带你去沼泽地营地。眼睛得蒙上,防你卖了我们。”我点点,没废话,接过她递来的一大袋烟丝,沉甸甸的。

朱莉叮嘱:“这玩意儿对沼泽地的金贵,先装烟,跟领的聊妥了再露底。这袋烟丝能让他们松。”

上午,欧文赶着辆马车在乡下路等我,车吱吱响。他皮肤黄褐,卷发压在帽下,眼神机警,像随时准备跑路。上了车,他递来块黑布:“蒙上,别耍花样。”

我自觉把布绑眼上,心想难怪欧文好久不见,原来是这个来了。马车晃晃悠悠,颠得我骨疼,空气从味变成湿泥和烂叶子的腥臭,估摸着进了沼泽地。约莫两小时,车停了,欧文

扯下黑布,低声说:“到了,别看。”

这处逃营地藏在一片森林旁的灌木丛里,周围几个水泡子冒着气,蚊子嗡嗡的。一共11个逃挤在1间临时搭盖的木棚里,男都有,衣烂衫,眼神戒备得像看门狗。几个逃先对我搜身,找出了我一直带在身上的亚当斯手枪,说要替我先收着,等我回去时再让欧文还给我。

我提着烟丝袋,冲领的,—个子高大的黑白混血的,自称叫西尔斯的自我介绍道:“我是烟,路过,卖点货。”

西尔斯眯眼打量我,接过烟丝,闻了闻,招呼其他围过来,确认是真东西。西尔斯拍拍我肩:“好东西!沼泽地蚊子毒蛇多,点燃烟丝,虫子蛇远远躲,野兽也不敢近。这玩意儿比金子都有用!”

得到逃的初步信任后,我让西尔斯陪我在附近走走,四处看看,这里芦苇高的像绿墙,远处水面泛着光,我估计着离萨凡纳河不远。

西尔斯说:“这里是萨凡纳河下游,你看那边有个南方海军的哨站,有时会有几个哨兵守着,这里是南方军和北方军的接触线附近。他们想赶走我们,又怕没全歼,晚上被我们摸黑报复,就没动。我和那几个哨兵关系还行,拿这附近沼泽和林子里的猎物,兔子、野鸭,换他们的面包、烟。北军巡逻线远着看得见影子,可附近多是泥潭,过不去。”他指指远处,芦苇缝里隐约闪着河面,能隐约看见北方军的巡逻艇。

我点点,装作随意,暗自记下了那个哨所的特征,和我猜测的可能位置,西尔斯递给我条树枝串着的烤鱼,腥得呛鼻,我咬了一,没有咸味,但还是坚持吃完,连夸手艺好,决定先混熟了,下次来再跟他们摊牌。

路上欧文问我,作为熟,他在这个事里面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我对欧文一直印象很不错,但这次这个事,比较复杂,我还拿不准主意,只能说,等我需要了会通过朱莉找他。

从沼泽地营地回来,我脑子里全是那个哨站位置的事。雅各布喊我帮忙,递给我一袋柠檬,说是给南方军后勤部的塔克中尉送去。塔克腿脚不利索喝柠檬汁解乏。这玩意儿在美国南北军中的流行程度,仅次于咖啡,当兵的都抢着要。  我拿上袋子,凭着通行证顺利进了南方军后勤部,塔克坐在木椅上,嘴里叼着木烟斗,接过柠檬,榨汁后,给我也倒了一杯柠檬水,和我闲聊了几句

我从塔克那出来,到别的屋里看看,由于我是邦联代理,可以有限的查阅一些南方军的非涉密资料,翻了翻后勤部的

地图册。萨凡纳河下游的前沿哨站标得清楚,其中一个应该离逃营地不远。我暗自记下坐标,心想是不是西尔斯说的那座,还得实地瞧瞧。

送完货,我找雅各布借了把猎枪,让他给我介绍几个在附近沼泽地打猎的,雅各布表示没问题,问我:“你怎么突然有这个闲了。”

我也不好明说,糊弄一下:“想去打两只野鸭子散散心。”

第二天清早,雅各布介绍的猎,胡德和他儿子带着我,一艘小船划进萨凡纳河下游,水面泛着粼粼波光,船划到哨站附近,正好赶上哨站的南方军哨兵结束了这班岗要撤回去,把一门小炮和一台用三脚架固定的望远镜搬到内河巡逻艇上,遇到我们了就警惕的问什么来了,胡德老猎拿出几只野鸭子给哨兵,说出来打猎,不想在这芦苇丛里迷路了,不知道怎么被河水冲到这来了,由于胡德和哨兵们混得很熟,哨兵也没多想。胡德对我说:“这儿没也正常,萨凡纳守军不够用,南方海军全缩在雷霆堡等几个大炮台里,这样的前沿哨站,三天两空着,平时只有巡逻的小船路过。”

我握着猎枪,假装瞄了瞄天上的水鸟,脑子里却盘算着:这哨站位置跟地图对得上,逃的营地就在附近,我已经能望见上次让他们竖起的木架子。  摸清了萨凡纳河下游哨站的虚实,和逃营地的位置,加上哈马那接应的也联系好了,我心踏实了点,跑封锁线的计划得抓紧敲定。我找来哈克和霍克两位船长,约在后院的卧室密谈。

我关紧门,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想法和盘托出,对着一张简易地图说起:“行动比较复杂所以需要多重备用方案,用100吨商船装载棉花后,表面覆盖一层渔货和渔具,假装大型渔船,然后在河湾哨站处,让逃亡的黑的登船,利用时间差,突封锁,如果遇到拦截就先假装渔船,如果被北方海军拦截检查,就假装船只被逃劫持,北方军还不放行就进行贿赂,全部失败,我就没有后手了。虽然冒险但这是唯一的机会,这样时间表比较复杂的计划,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中间环节太多,容易导致实施时的延迟,任何一点失误,都会满盘皆输。”  哈克搓了搓手,笑道:“胆子够肥,这次应该能得成。”

霍克也同样:“船员我挑,嘴严的,信得过。”我和哈克,霍克两一直讨论到夜,两才走,各自去准备,我们约定7月初,最好是能找个下雨的晚上行动。

油灯在桌上摇晃。我坐在椅子上,手里转着那把刻着:看不见的服务,的短剑,脑子里全是从

塔克那抄来的地图和小河道的暗礁。

我找来米娅,盯着米娅的绿眼睛:“米娅,到时候你得跟我一起去。这次计划的成败,你可能是关键。”她没吭声,但没拒绝。我想她应该能明白,这趟不只是为南方运出棉花,运回武器和其他物资,也是她的废主义信念,从理论付诸实践。

米娅抬看我一眼,绿眼睛不再是怒火,而是带了点小心翼翼的柔和。  “主……”她声音轻柔的像桌上的烛火,走过来跪在我旁边,学着斯蒂芬妮当年的语气,“我错了,前几天不该顶嘴。您……别赶我走。”她低,像在压抑心里的挣扎。

我挑了挑眉,冷笑一声:“你这套,是跟谁学的?朱莉教你,还是自己琢磨的?”我伸手捏住她的下她抬。绿眼睛湿漉漉的,睫毛上挂着泪光,像斯蒂芬妮当初求我别丢下她时那样。我心一紧,手却没松。

米娅咬着唇,低声说:“我……我想明白了。您说得对,我没资格跟斯蒂芬妮比。她把您当归宿,我却老想着自己的事。”她顿了顿,声音更低,“我愿意学她,伺候您,帮您跑船。只要您别把我给南方军,我……什么都给您。”她解开裙子的一颗扣子,露出锁骨,像是下了很大决心。

我盯着她,脑子里闪过斯蒂芬妮的蓝眼睛,又想起米娅之前的倔劲儿。这,八成在演戏,可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我松开手,淡淡地说:“想留下,就得有点用,这个事不能出错。”

米娅神有了一丝松弛:“我一定办好。”她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掏出那个狼木雕,递到我面前,“这个……您收着吧。我现在是米娅,您的,不需要这个了。”

我接过木雕,掂了掂:“行,算你识相。”我把木雕扔进抽屉,我叹气,让米娅转过身去,玩起了米娅的发,斯蒂芬妮的金发是最让我痴迷的,米娅的这亚麻色长发也不错,也许就是冲这个我才对她一再的忍让:“你这次,要是好了,兴许我真给你个好脸色。你要明白,我是冒着多大的风险,在帮你圆梦。”  米娅这次很温和的说:“我明白,我在南方这几个月,发现废主义在这的活动举步维艰,这里的对我这个想法,都很警惕,在你不在这的几个月里,我就多次被民兵抓去问话,但因为觉得我威胁不大而放了我,我很难接触到隶,接触到了,我要劝他们跟我走也很难,隶们都有各种顾忌,想逃而不敢,逃跑难以成功,巡逻队把道路把守的很严,我也不知道能带他们到哪去,所以我只能一次次来求你。”

我通过朱

莉和欧文再次找到那伙逃,这次我不再假装是烟,而是告诉他们,我能带他们离开萨凡纳,但他们必须全力配合我。我询问他们这些逃能不能造两条简易小船,就在那个哨站附近下水就行。

西尔斯回答可以的,但需要时间和工具,手艺倒是不缺,他们这伙都是黑白混血的工匠,带着自己的老婆逃到这里,我回答工具好办,船不用太好,普通的木筏就够用。船造好了让通知我,一个黑问我:“这么说,你不是普通烟商吧?”

我压低帽檐,立起黑色呢子大衣的领子回答:“别问,知道的多了,对你们没好处。想离开这儿,照我说的做就行,你们需要什么告诉欧文,我会买完了让他送来。”

6月下旬,我以修船要用的名义买了几件锤子,锯子,凿子,钉子等工具,放在雅各布的店铺里等着欧文来取。

中午时贝里奇律师来找我,说卡特先生最近收了别欠他的债务而抵押的一批隶,这批隶送到时,赶上卡特先生的长子霍华德在弗吉尼亚半岛的战事中受伤,被送回后方治疗和休养,卡特先生为了激励跑船团队继续卖命,就随手在隶名单上划了几个名字,让贝里奇律师负责分给团队里的有功员,其中有我一个。

贝里奇律师还提到:“其他大多觉得隶很难带出去,不如现金实在,都让我把隶卖了换成少量现金,你看看你要哪个,要隶的话,我给你挑个顺眼的。”

我想了想提议要个年轻的,我觉得反正米娅还那样,有个枕边的玩具来暖床,也好过自己晚上独眠。

傍晚时,贝里奇律师把罗莎送来了,我对罗莎感到很失望,她虽然20岁左右挺年轻的,但黑色短卷曲发,乌黑皮肤,长得很普通,远不如斯蒂芬妮带给我的感觉那么惊艳,也不如米娅有绿眼睛,亚麻色发和牛一样白的肌肤。

罗莎刚进屋还有些不愿,哭着说道:“我从小被卖给了主,跟他一起长大,又能又忠诚,可自从战争发后,棉花卖不出去,主欠债产,我也被当抵押品用来还债了。”

贝里奇律师耸耸肩和我说:“现在很多种植园主都陷这种矛盾和困境,他们支持战争,因为北方要掠夺他们的棉花和黑,可真打起来了,北方一封锁港,棉花运不出去,就带不来财富,变不成现金流。”

贝里奇律师走后,我又看看罗莎,她长得完全不符合我审美,我只是冷冷的告诉她,住在柴房里,只能在后院做些劈柴,种菜之类的活,没有我的允许

不许进屋,我懒得打她,也懒得理她,做饭收拾屋也用不着她,至于吃的想起来就给点,想不起来就算了,饿几天也暂时死不了,再说还有米娅看不过去经常偷偷接济她几块土豆,黑面包。等过段时间有空了就找把她卖了算了,省的在这里碍眼。

7月上旬,萨凡纳总是天,这一中雨淅淅沥沥,河面蒙上一层雾气,飓风季节的味儿越来越浓。这鬼天气对跑封锁线是绝好的掩护,北军巡逻船的空档拉得更长,我通过朱莉通知了逃行动时间。罗莎我让雅各布帮着代管一下,每天给点东西吃别饿死就行。

行动当晚,雨砸得船板啪啪响,河面黑得像锅底。商船晃晃悠悠,哈克掌舵,霍克盯着河湾哨站。西尔斯带了11个逃,乘坐3个小木筏子,悄无声息爬上船。米娅去安抚逃们,确保他们绝对听从我的安排,做这种事,米娅比谁都合适。  由于木筏不太灵活,在芦苇丛里被水缠住了,等木筏的时间比预定要长,米娅希望我等全部逃都上船了再走,这引起了几个船员的不满,都认为不应该继续等候,捞上来几个就行了,时间不等啊。我勉强安抚了船员,米娅也有些焦急的望着我,怕我这时突然变卦。

霍克船长也觉得等待逃上船这件事,时间拖的有些长,急切的对我说“看来时间得抓紧了。”

船到河逐渐接近了封锁线,北军巡逻船的灯火在雾里若隐若现。一艘北方巡逻船拦截我们,水兵登船检查,带队的海军军官一身崭新蓝制服,眼神不善。他翻了翻渔网和渔具,皱眉问:“这么大船,就这点货?”

哈克陪笑:“我们就靠着捕鱼讨饭吃,绝对没有别的意思,兄弟。”

西尔斯站出来热的说:“我们是从萨凡纳附近种植园逃出来的,好不容易找了这艘船愿意带我们走,求老爷们支持我们投奔自由。”其他逃纷纷诉苦。  这个军官表示支持逃们投奔自由,但示意水兵们继续检查船只,我眼看在这么拖下去必然露馅,只能寄希望于米娅的表演了,而且必须拿出点硬通货才行,我到目前为止收到的英镑奖励多是以银行汇票的形式,现金很少,现在全压上了,我把全部20英镑,相当于110多北方美元,都塞进米娅手里,在她耳边悄悄说声:

“现在全看你了。”

米娅快步上前,低声表明身份,给出地下铁路与北军接的暗号,悄然将20英镑塞进军官手中,恳求尽快放行,免得南方海军追兵追来。她语调柔媚,雨水打湿的衣衫贴身,半露的锁骨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刻意整理衣物

时,吸引了军官的目光。

军官眯眼一笑,趁着水兵不注意,猛地搂住米娅,热吻她的唇,手在她腰间和胸前不老实地游走,低声呢喃:“小美,我帮了你这忙,改天得好好谢我。”  米娅僵了下,强装笑意,轻推他胸,低声道:“长官,船上还有等着呢,改一定报答。”她巧妙挣脱,退后一步,整理凌的衣衫,绿眼睛里一丝隐忍的屈辱。

霍克递上一把30多北方绿票美元,西尔斯凑了些邦联美元,一并塞给军官。军官又搂了把米娅的腰,吻了下她的手背,带着几分不舍下令放行。

商船顶着风雨冲出河,外海打得船身晃。雨砸在甲板上哗哗响,米娅抹了把脸上的水,低声对我说:“那军官私下告诉我,回去最好换条船,北军记船号了。”我点点,心想这趟算过关,但回程得更小心。

航行途中,雨停了,霍克船长赶紧招呼船员和逃,大家一起把渔获扔进海里,以加快航速。

海风冷得刺骨,米娅裹着湿斗篷,主动挨近我,低声说:“主,我冷……”她缩在我怀里,难得露出一副小模样,绿眼睛柔得像春水,态度彻底软化。她轻声道:“这是我第一次真帮逃逃出去,全靠您……我找对了。”

她顿了顿,声音带颤:“越想越怕,要是没来求您,没您留下我,没您帮忙,我早被南方军抓去枪毙了,或者被隶主放狗咬死。”

她苦笑,抬看我:“那个北方军官,检查船时还哄我说,他在马里兰的尔第摩有大宅子,家里钱多得花不完,要带我回去做夫。可我一提自己有易洛魁血统,他的眼神就变了,像看码上的,玩几天就甩的那种。我遇过好几次这样的白绅士,嘴上甜得像蜜,骨子里瞧不起我这混血身份,都是这德行。我傻过一回,信了个波士顿来的白律师,他替黑说话,宣扬废除黑制度,我以为他是好,就接近他,他一开始哄着我,说要带我去过好子。可一提我的易洛魁血统,他就让我做他的,腻了就一脚踢开。”

她靠紧我,声音低得像耳语:“您不一样……您从不假装高尚,可您护着我,没丢下我,也从没嫌弃过我的出身。贵格会里虽然宣扬平等,可那也是优先白以后的,我不能在他们聚会时坐的靠前,说是怕吓到那些白和小姐,那些北方废主义的报刊上,也都是主张白优先。”她仰,绿眼睛湿漉漉的,主动吻上我的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我搂着她,心一热,可又想起她那套废的漂亮话。这,到底是真心,

还是又在演戏?

这艘老式风帆和明两用运输船的甲板窄得只能侧身走,舱里塞满棉花包,混着鱼腥味和霉味,熏得晕。海风夹着盐味,打上来,甲板湿滑得像抹了油,绳索被海水泡得发霉,抓都抓不牢。夜里,米娅坐在船舷边排泄,抓紧一块帆布,半天没动,咬着唇低声叫我:“莫林……帮我一下。”

我走过去,拉着她一只手,另一手撑着木栏,挡住哈克和几个水手的视线。她的手冰凉,指尖抓得我很疼,她低着,声音细得像蚊子:“别看我……求你。”我轻哼了一声,盯着海面,心里却有点异样,这,倔得像狼,偏偏这时候像只怕掉下去的小猫。

接下来航行的几天里,她每次如厕都叫我,夜里还好,星光遮了她的窘迫,可白天更糟。船员和逃挤在甲板上,喝着大木桶装的淡水,各自在杯子里兑上一些酒,眼神总往她那儿瞟。哈克还吹了声哨,假装看海,米娅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有一回,晃得她站不稳,她慌中抓住我的手臂,低躲在我大衣边,额贴着我的袖子,声音闷闷的:“我是不是很没用……谢谢你没嫌我麻烦。”  我低看她,流出一点泪水的绿眼睛羞耻得不敢抬,我心一热,嘴上却冷笑:“不麻烦,谁让你是我的。”

她没说话,手抓得更紧了些。舱里没床,她裹着我给的毯子,靠在棉花包边睡,夜里冷得直哆嗦。我盯着她的背影,暗自盘算:这,欠我的怕是还不清了。她的倔劲儿还在,可再倔,也得靠着我。

船上吃的依然很简单,硬饼,黑面包,咸,鱼,每天一杯苦涩的浓咖啡除了提神,也是霍克船长吸引水手卖命的主要办法,咖啡豆在南方正变得越来越难得。逃们都需要和水手们分享食物和饮水,酒类,也争着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来博取船员的好感。

米娅和我一样在船只航行中往往什么也做不了。我是要等上岸后,船员们上岸休息时,才到我必须撑着一样疲惫的身体,尽快活跃起来开展工作的时候,所以我只要在船上稍微感到困了,就马上找地方睡觉,只要不碍事,也没有会来打扰我。

米娅看起来以前应该是没怎么坐过船,她经历了和我在中国洋行工作初期时一样的困难,晕船,呕吐,食欲不振,幸好从萨凡纳到拿骚,慢也就5,6天,不会过度艰辛。她的吃饭,喝水也都需要我照顾,但依然总是一副强撑着样子,真不愧是易洛魁狼氏族的

商船顶着风雨航行了几天,终于在一个放晴的上午进拿骚

港。我安排先卸下棉花,等过几天再让逃假装水手,陆续下船,然后把船就地出售。

贵格会的接早等着,领他们到城外一间隐秘仓库,里堆着和空酒桶,约书亚也在那,他递给我一块怀表,银壳磨得发亮,内盖刻着“无声帮助者”。  我掂了掂,沉甸甸的,觉得这趟也算不白忙活,他说逃会在这办自由证明,有北上去美国北方或者加拿大,有会留在这里,贵格会将尽量提供后续帮助。我和约书亚聊得投机,想起来我有个问题想问:“约书亚,我如果想娶莉娜,或者某个黑白混血的有可能吗?”

约书亚慢条斯理说:“莫林,北方的事儿复杂。白跟其他种族男结婚,法律禁着,不是我们贵格会歧视你这华身份,我们才几十万,拗不过北方几千万的规矩。莉娜,或者说阿妮塔,她是易洛魁,土著不忌讳外族通婚。只要她点,部落认了,你得靠她引路就能融进去。在这个国家黑白混血也会被归类是黑,华和黑的婚姻也少,但我在北方见过几个华水手和自由黑的,比娶土著的还要容易一些,土着自己的规矩多,部落对外封闭,不接纳外,华很难适应他们那种部落生活,黑城里多,和华接触也多,但黑社区和华社区有明显隔阂,文化和生活方式都差异大,互相不信任。”  我跟荣格的涉一样非常顺利,霍克和哈克船长都拿到了新船,和预想的一样,2艘80吨级的黑色快速运输船,吃水很浅,为了能在萨凡纳河穿越封锁线而专门设计的,如同黑夜中的鬼影一样迅捷而隐蔽。一共装载了2000支1853步枪,

几吨火药和其他物资,由于船小抗风能力比较差,且需要全程燃煤驱动,这次还带了不少奢侈品来增加利润,在黑夜的掩护下顺利回到了萨凡纳。卡特先生在来码看货时,对这次的成果表示了满意,但飓风期间里,这种小型的封锁突船是无法再继续航行的,下次要等到10月份了。

在回程这一路风更大,但得益于船好只用了3天,米娅在这3天脆减少饮食来适应航海生活,到了萨凡纳那上岸时,她已经虚弱的需要我扶着下船,然后一踏上陆地,她就撑着虚弱的身体,也要挣脱我的怀抱,强行说自己能走,但刚走几步就双膝跪下,一手撑着地面,一手摸着胸呕起来,我有些挑衅的问:“你这样子,下次还能跟我一起出海了吗?”

米娅一双绿眼睛瞪着我,不服输的说:“还能,你给我等着。”然后侧身倒下去。

我带着玩味的

嘲笑,把米娅扶起来,把她抱起来,我这时发现她明明长得比我高大,但身体并没有预料的那么重,等她缓气再把她放在地上让她扶着我走,我先把她到露西那,让玛丽帮忙照顾她,我还有很多事要忙,而且我也不会照顾。开酒吧和下等院的露西姐妹,看起来气色都很不错,只要有得赚就行,反正兑水的自酿劣质酒也喝不死

马里诺看起来依然不得闲,虽然封锁后,大船进不来,但小型船只还是有很高突概率的,吸引了不少外国冒险家继续跑萨凡纳到拿骚的航线。从拿骚运来的物资,又有不少重新装进更老式烧木柴的明平底内河船,转运到萨凡纳河中游的奥古斯塔。

在南方军军需部,塔克上尉接过这次的军需品清单看了看,和我说:“尽管田纳西战线邦联遭遇了挫败,新奥尔良也丢失了,但南方军好歹在弗吉尼亚半岛的战事中扳回一局,现在看况还不算太差。”

办完正事,在卡特先生的庄园里住了几天后,我到朱莉的杂货铺买食物时,朱莉低给我拿了几块玉米饼,黑色辫子垂在肩上,眼神不时瞟向门,带着几分试探。她放下抹布,压低声音对我说:“莫林,那晚河的事,我听米娅说了。11个逃,一个没落,全都上了船,中途木筏遇到点困难耽搁了时间,船员都催着走,你为啥非要等他们?”

我靠在柜台上,手里转着一枚这次赚来的硬币,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于是平静的说到:“两点考虑。第一,从我之前和他们的接触中发现,这11个逃分属是三个家庭的,如果把他们拆散了,剩下的指定恨我骨。我在沼泽地跟他们聊过,他们宁死也要一家在一起。隶贩子不把这当回事,拍卖会上把孩子从父母身边抢走,把夫妻卖给不同的主很正常。”

我无奈的冷笑了一下:“我可不行,我得靠他们掩护商船,要是有向北军漏了风,或者故意不配合,整个计划就搞砸了。第二,米娅临走前求我别丢下任何一个。我答应了,不过也就是顺手的事,没觉得有啥高尚的。”

朱莉嘴角微微上扬,像是赞赏:“顺手?”

朱莉停顿一下,语气带点试探:“可你对罗莎就不一样了。我去给你送菜时,她总跟我诉苦,说你从来不和她说一句,完全不理她,她也是,你这么对她,不怕米娅寒心?”

我眼神一转,觉得我也有难处啊:“记得我刚来萨凡纳时,就有个朋友告诫我:‘别同,你是自由,又长得白,他们看你,跟天天拿鞭子抽他们的穷白监工没两样,压根

不会信你。’这几年,我算是看明白了。黑那圈我融不进去,他们见我就跟防贼似的,戒心很重,觉得我不怀好意,时间长了,我也烦了。罗莎?她就是个普通的黑,长得也很平庸,我对她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留着也是麻烦。别指望我加你们那套废的事,我帮你们,只能是在对我有好处,且不威胁我继续现在生活方式的况下。”

朱莉皱眉,眼神里一丝失望,但没吭声。她低整理货架,沉默片刻,声音更低:“米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常偷偷给罗莎送点吃的。她跟我说,这几个月在南方,民兵三天两盘问,隶不敢跟她走,贵格会的白又不把她当回事,她也逐渐萌生退意,觉得能做到更好,做不到也不想再强求。”

朱莉语气带点不满:“她还说,要是你真做到了,她就信你是个靠得住的男,愿意跟你过下去。她在这儿孤零零一个,你护着她,她记在心里。罗莎的事,她想劝你放手。”

我收起硬币淡淡道:“罗莎的事,让她自己看着办,我过段时间闲下来,就会把罗莎找个出价最高的主卖了。”

从朱莉那出来我又去码那走走,遇到了安东尼,他前阵子很是显得郁郁寡欢,但已经有了新的联姻对象,由于尔兰和意大利都是天主教徒,需要共用一处教堂,马里诺给儿子安排了和尔兰马修会计家的小安妮结婚,双方家庭已经见面后都表示同意,小安妮我只见过一次,印象里长得还行,活泼可,但对我态度冷漠又嫌弃,和其他的白姑娘差不多。

我这次专门从拿骚买了一瓶意大利产的葡萄酒,给安东尼做他的新婚礼物,安东尼感到非常高兴,向我发出婚礼时的邀请,但我想想,还是不要去了。他们夫妻双方都是白,我不是白不方便,我在外面听说美国的尔兰,对华普遍攻击比较强,把华视为抢活的。

威廉有些兴奋的对我说,现在由于南方本地水手的不足,霍克已经向他这个混血的修船工发出邀请,他正在好好研究河地形,争取做好领航工作,我勉励他:“我能做的事已经做完了,以后就全靠你了。”

我又去看看杰克和乔伊,和两位还是老样子,我一卖了一袋子咖啡豆给他们。雅各布想要的货这次我也给他带来了,在犹太区的雅各布家住了几天,他家3代7,8挤在一起,我觉得这里环境还不错。

我踩着泥泞的街,雨水顺着帽檐淌下,想起米娅的绿眼睛,这,倔得像小狼,可惜在这鬼地方,她也得低变成小猫。我答应她

不丢下那些逃中的任何一个,还有个我没和朱莉说的打算。答应等着他们,也是给米娅套了个道德的绳子。她欠了我这么大个,到了河,哪敢不拼了命去哄那北军军官放行?幸好这次遇到的北方军官是个色狼,要不这趟也得玩完。

中国那句江湖俗话怎么说的来着: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点倒是中国和美国都一个样。我冷笑一声,踢开路边的石子。米娅这笨,八成还以为我真为了她的理想豁出去。让她欠着我,往后可就好办了,她的绿眼睛总让我心动,那子倔劲儿,以后弄到床上调教一番,兴许比斯蒂芬妮还带劲。

等我回到萨凡纳的住处,看到米娅已经先回来了,她这次倒是很自觉的,简单吃过晚饭后,在夜里半着躺在床上,有些羞耻又充满挑衅的说:“你很想睡我是吧。”

我觉得米娅这反应真是新奇,怎么突然转了子了,米娅回答:“因为我……我觉得太累了,我觉得救出11个可以了,我没什么好奢求的,我现在只想找个男,偎依在他的身边,他的目光也能看看我。而且我觉得罗莎也怪可怜的,你不如来折磨我吧。”

我觉得米娅比罗莎好看多了,长得也白多了,要是以后能玩弄米娅,该被放弃的是罗莎才对。但现在我正好向米亚提出:“只要你身子让我随便摆弄,我就放过罗莎,眼里只有你一个。”

米娅很快就答应:“你可要说准了。”米娅一副舍己救的样子让我觉得好笑,但能让她屈服也很好了。

米娅想了一会儿又对我说:“我其实也是觉得,之前在封锁线上被拦截时,那个北方军官那么调戏我,我都怕耽误了正事,虽然觉得不愿,但还是让他得逞了,要是再不给你,我觉得对你有点亏欠,不如这样吧,我用自己换罗莎如何?你把罗莎放了,我用自己的身子补偿你,我会把罗莎给地下铁路其他,让他们藏起来或者带走。”

我放开了米娅,对上她的绿眼睛说:“这个你可要想好了,我之前不强迫你,因为把你当是基于保护而采取的策略,你不欠我的钱,我对你只能尽量克制。但你真让我放了罗莎,罗莎多少对我也值一大笔钱,那你就是真的卖身给我了,以后不能再对我说不。”

米娅想了一会儿有些放松的说:“好的,我决定了,我自己在这里很难找到工作养活自己,这段时间以来,都在依附你而生活,我现在只想和你过一种更加属于我们两个的生活”

我美滋滋的搂着米娅答应了这笔易,觉得自己怎么也不亏,而且

赚大了,用一个本来就没看上的黑,换了米娅这样一个大美答应对我以后服服帖帖的,太值了。

过了几天一个朱莉介绍的地下铁路列车长,半夜时分来领走罗莎时,借着微弱的月光,米娅和罗莎道别时,没有和她说自己卖身换罗莎,而是轻轻掩饰说,自己想办法说服了我放一个黑自由,罗莎以为这是我们两个的善举,向我和米娅都鞠躬感谢,说:幸好我这个主不喜欢她,但也没把她卖到甘蔗园去,她听说被卖到甘蔗园的黑都只能活3到5年,被主抛弃不要的隶,多数都会被这么处理。

看着罗莎离去的背影,我想起了斯蒂芬妮和玛丽以前,一次又一次请我打她们,对她们来说最可怕,并不是被主打骂,而是被主漠视和抛弃。

我让米娅兑现承诺在我面前撒尿时,她没有拒绝,只是闭着眼睛,捂上耳朵,好像是她觉得听到排尿的莎莎声,比让我看到还羞耻,毕竟她排泄的样子已经在船上被我看到好几次了,可海风遮掩了声音的存在。洗澡和灌肠时米娅也很听话,我甚至想,要是能在她的洁白上留下属于我的烙印该多好。

我吹灭了油灯,在床上把米娅的道里时,米娅羞耻的哭了,我有些疑惑,她又不是处,不过是一次普通的男,她又不是没经历过,值得这么大反映吗?还是她对我是华这件事感到不满。

感到我动作停下来的米娅,伸手抓着我的自己的唇处,对我说:“对不起,我不是嫌弃你,也不是想拒绝,而是想到自己真的沦为了,这件事让我觉得好奇,又恐惧,但以后不管你怎么对待我,我都接受,我是自愿用自己换了另一个自由,我没有钱,只能用自己补偿你。”

我动作缓慢的继续做,对米娅说:“那你慢慢适应就好,我也没有白隶主那么虐。”

米娅没有继续说话,随着我动作的逐渐,她不像玛丽那样毫无反应,也不像斯蒂芬妮那样只会假装娇喘来讨我欢心,而是真的可以享受男欢的刺激,嘴里逐渐发出愉悦的呻吟。

【第十章·完结】

上一页 章节列表 下一章 本站必读
新书推荐: 上海贵妇的财色联盟 校园偷情风波 禁忌海洋 在发情病毒末日里无限重生 校花的许愿珠 小仪之乡村之行 校园老师妈妈的烦恼 嫂子爱我多一点 用催眠术趁着家长睡着把可爱少女调教成我的飞机杯 阿宅公寓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