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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沧澜被她这幅崇拜的小表逗得有些好笑,唇角刚弯起,余光里便看到一道熟悉又凌厉的倩影走了过来。

只见那身着暗红色露肩礼裙,鱼尾裙摆勾勒出细腰与修长的腿线,脚下那双红底高

跟鞋踩在光亮的地面上,落下清脆的“嗒嗒”声。

许洛姝一步步走近,眉眼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暗红的唇色映得她整个明艳又凌厉,周围几道不易察觉的视线也随之悄悄聚了过来。

“哟~商总今晚赏光来参加,可真是令我们盛华蓬荜生辉呀。”

她端着香槟,举止优雅,声线温柔里却藏着一丝刀锋。

这句话听着是客套,却偏偏暗里带着几分挑衅。

谁都知道,商沧澜创业初期,盛光曾借过盛华的东风,许多盛华的老资格元老如今还在职。

这种场合,两的一举一动,分寸都被暗暗揣摩。

若是商沧澜顺着许洛姝的话承,那后难免被说不懂得感恩;若是回得太冷,则又是另一番风波。地址发布邮箱 LīxSBǎ@GMAIL.cOM

可谓是处于两难之地。

但商沧澜只是淡淡一笑,手腕轻轻一转,杯中香槟泛起一圈浅浅的气泡:“恭喜许总荣登董事长之位。听说老董事长前阵子突然就退了下来,没来得及登门拜访,实在是遗憾。”

这句“突然就退了下来”,听着像是遗憾,却偏偏像一根无声的细针,叫周围心里都忍不住生出几分猜测。

许洛姝听完,唇角那抹笑意似乎更了些,眼底却闪过一丝冷意。她不紧不慢抿了酒,随即将目光落到商沧澜身侧那道纤细的影上。

那是苏瑶,今晚一身白裙银鞋,气质净又乖巧,脚上那双银色细高跟衬得小腿弧度修长动

她一向知道商沧澜在外面手腕凌厉,可真正站在这场合,看着那些原本只在电视里出现的大物,心还是忍不住紧张。

许洛姝微微偏了偏,目光缓缓从苏瑶的鞋跟一路扫到耳尖,像是在慢条斯理地挑选猎物般,忽然轻轻一笑:“这位……是新招的助理?”

她随意晃了晃杯子,语气带着半真半假的关心:“瞧着年纪还没我那小表妹大呢。商总对后辈还真是疼得紧,要不要回我给你多介绍几个?好歹也懂点规矩,省得什么时候闹出点问题,让看了笑话不是?”

话里话外,明里暗里都是刺,像根细针一样落在苏瑶耳边。她下意识低下,耳尖悄悄泛起红,握着裙摆的指尖也微微收紧,却没出声。

商沧澜眸色微沉,收起了刚才那点漫不经心的笑意,眼尾弯起的弧度冷得像刀,慢条斯理地的说道:“距离上次一别之后,许总还是对我的‘助理’这么上心?”

话锋一转,她手中香槟轻轻一晃,声音

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却像是一把捅进的刀:“不过我倒是挺好奇的——许总如今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声声讲规矩,倒不知道……私底下‘服务’的水平,是不是还跟之前一样,一如既往的……周到?”

最后一个“周到”两个字,她咬得极轻极慢,像是羽毛拂过,又像是刀子划过。

话落的瞬间,她缓缓抬起杯子,香槟杯沿与许洛姝的杯子轻轻碰了碰,“叮”一声,清脆而寒凉,像把无形的锋刃,在这场优雅的舞会里溅开一圈无声的火花。

许洛姝原本勾起的嘴角僵了一瞬,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但下一秒却忽然轻笑起来,指尖在杯壁上点了点,发出“叩叩”的脆响。

“商总还真是好记。”

她眉梢挑起,声音带着凉意,像一条细细的丝线在水晶吊灯下微微晃动:“放心,盛华不会改变策略……只要你盛光不惹麻烦,往后合作自然……无比周到。”

话说到这儿,她忽然凑到商沧澜耳旁轻轻的说道“总有一天会让你给我乖乖“服务”。”

说完,拿起槟杯和商沧澜手中的杯子轻轻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祝我们合作愉快,商总。”

她转身离开时,红底高跟鞋踩在大理石上,留下一道凌厉的“嗒嗒”声,优雅又带着张扬。

苏瑶怔怔看着许洛姝远去的背影,小脸上还残留着刚才那丝紧张,小声凑到商沧澜身边,仰着眨了眨眼睛:“沧澜姐……她刚才凑你耳朵边,说了什么呀?”

商沧澜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听道苏瑶的话后,低下微微笑道“她说,很羡慕我,将来有一天也要像我一样服务你,……”

话没说完,苏瑶的耳尖就一下子红了,害羞的说道“怎么可能说的是这个…,沧澜姐你别老是逗我,真讨厌~”

就在这时,原本悠扬的钢琴曲忽然一转,换成了轻快而富有节奏感的圆舞曲。

那一瞬间,水晶吊灯映出的光线也像是随着音符微微漾,整个舞厅仿佛都亮了半分。

群中,来宾们相互对视、轻声低语,旋即都牵起了自己舞伴的手,三三两两走到舞池中央,裙摆与燕尾服掀起层层涟漪。

苏瑶一时愣在了原地,看着四周的都动作优雅、笑意盈盈,心里又是紧张又是莫名发怵。

她低攥了攥裙角,脚尖下意识想往后缩,却忽然感到眼前落下一道温热的影子。

抬起时,商沧澜正微微俯身,肩背修长

挺拔,单手负在身后,另一只修长漂亮的手掌正安静地递到她面前。

“这位美丽的小小姐,”

她嗓音低低的,带着点刚从弦乐里沾上的温柔,尾音轻轻勾着苏瑶的心,“是否愿意与我跳一支舞呢?”

指尖近在咫尺,骨节分明的手掌衬着金色灯影,掌心朝上,像是专属于她一个的邀请。

苏瑶怔了怔,眨了眨眼,下意识的把自己的小手搭了上去。

她的手白软糯,几乎刚落到掌心,就被那只温暖的大手牢牢包住了。

四周的旋律渐渐铺开,裙摆拂过地毯时发出轻柔的声响,苏瑶抬望进商沧澜的眼睛,心被那点脉脉的目光烫得一阵发烫。

她小声嘟囔,声音软得像糖:“……舞蹈可不能跳得太久哦,一会儿我的脚会疼的。”

商沧澜失笑,俯身在她耳畔低低呢喃,唇角带着点宠溺的笑意。

“不用担心……等回家了,我会好好服侍它的”

第14章

转眼间距离商沧澜成为“澜儿”已经第五天了。

这五天里,主的相处越发默契,连最开始让苏瑶费心办的小细节,如今也已经像呼吸一样自然。

鞋柜旁,换鞋的流程一天天被磨得熟练,商沧澜从第一次的小心翼翼、笨拙紧张,到如今最多只需二十秒,一只白皙纤细的脚踝刚刚抬起,她就能第一时间凑上前,用嘴解开鞋带、脱鞋、叼来拖鞋,动作一气呵成,连托脚的角度都挑不出错。

而有些时候,连一句话都不需要——

苏瑶一个下意识的眼神、脚尖轻轻一点,或者脆只是在沙发上换了个坐姿,澜儿就能立刻领会她的意思,跪下、叼鞋、趴好、清理……那份本能到骨血里的顺从,像是这几天才被一点点彻底唤醒的。

子仿佛安稳又甜腻。

可这种看似温顺的常背后,商沧澜心里却压着一块随时会炸的炸弹。

这天早上,两坐在餐桌前。

苏瑶一边嚼着烤得恰到好处的三明治,一边叽叽喳喳地讲着学校最近发生的小曲,说着哪门选修课又换了新老师,哪几个舍友又暗中谈起了恋,语气轻快,眉眼弯弯,十分兴奋。

而一旁的商沧澜听着听着却走了神,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件事。

今晚,要去见洛妧姐。

而且不是以盛光总裁的身份,也不是俱乐部王的身份;更不是商沧澜的身份而是……澜儿。

她已经在脑子里无数遍预演过那一幕:

那个和自己在俱乐部里并肩作战多年的老朋友,那个在外眼里冷艳独立、私底下却时不时调笑自己“王脾气”的洛妧姐……

到时候,看见自己跪在苏瑶脚下时,会是什么表

那句“请安”要怎么开

她那平时调教的手段,会不会用在自己身上。

她很清楚洛妧是个怎样格的王,如果说自己是令膜拜的神,那么洛妧就是她的反面。

一个都惧怕的魔鬼。

她不像是王,反而更像是“训犬师”或者是“调教师”

训的是犬,调的是格。

她能让一个经过她的手变成一真正的狗,见到就吐舌摇尾。也能轻易抹出一个,将她变成满脑子都是取悦主的贱

有许多从她手里走出来的,时隔多年,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就条件反的跪在地上…

这样一位,对待朋友是真心的,因为地位平等,可一旦变成变化,朋友却成了

商沧澜无法想象会发生是什么,也许她会像其他一样下场很惨,但也有可能平安无事,甚至还有概率跟之前一样相处。

这种对未来的未知感,让她感到不安。

苏瑶吃到一半,察觉到她这会儿话少得异常,转看了她一眼:“怎么啦,沧澜姐,吃不下呀?嗯?是不是紧张了?”

商沧澜看着她,眼中的绪并没有隐藏,赤露在对方眼里。

这时,一只软软的小手忽然复上了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把那点无处安放的紧张轻轻包住。

苏瑶看着她的眼睛,认认真真地说“别忘了我的承诺。”

是啊,再怎么说,她是苏瑶的,即使落在洛妧手上,也是苏瑶亲手出去的。这是她自己做出的选择,毫无怨言。

无论如何,都要面对,没有什么可怕的。

夜色渐,整条街上最隐秘的那家圈内小店,门的灯光暖黄而低调。

这家店有个小巧的酒吧区,平时也会卖些圈内用的特殊道具,来往的从不多,但都是熟客,一到晚上就热闹得像个小型俱乐部。

可今晚,这间店里只剩下一个

吧台后,洛妧穿着一条合身的黑色家居长裙,外面随意搭了件柔软的针织外套,裙摆下露出一截包着灰黑色半透丝袜的小腿,脚上踩着一双慵懒却有质

感的高跟凉拖。发布地址ωωω.lTxsfb.C⊙㎡

她没化浓妆,眉眼温润,眼神却自带一不容忽视的锋锐。

她拿着玻璃杯,耐心地洗净又擦,动作一丝不苟,就像处理一件艺术品。

吧台旁边摆着刚挑好的几瓶饮料,果味苏打、鲜榨果汁、小瓶无酒气泡酒……颜色明亮好看,却没有一瓶是烈的。

——都是给苏瑶准备的。

前几天接到苏瑶的电话时,她是真的惊喜了好一阵子。

时隔一个月,那个痛哭着跑出门的小姑娘,终于主动联系自己了。

电话那的声音带着熟悉的甜糯,语气轻快,像是……真的从那个夜晚走出来了。

洛妧回忆着那几句话,手指不自觉在杯摩挲。

没忍住,她还是拿起了手机,点开了通讯录里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商沧澜】。

她其实想缝合一下两的关系,毕竟当时是那么的亲密,即使回不到从前,那也比永不相见要好。

一个是最满意、最骄傲的学生,早就当作自己家里疼着;

一个是同手足的至好友,能把自己子都磨平的挚友;

两个最亲近的如今闹到这步田地,她夹在中间,每晚都觉得憋得慌。

“要不今晚……叫沧澜也过来吧。”

她喃喃着,拇指在拨号键上悬了好几秒。可那一声拨号音终究没响起。

因为苏瑶在电话里说过,“今晚来见她,现场只有两个”至于她说要带一个过来,这件事则被她忽略掉了,毕竟在她眼里那算不上是“”。

洛妧轻轻叹了气,最终还是把手机丢回吧台,抬手理了理鬓发,望了眼玻璃门外。

夜色被路灯映得一片浅金,街对面,刚好有辆出租车缓缓停下,一抹熟悉的娇俏身影从后座下来,走向小店的门

她抿了抿唇角,神色这才舒展开些,嘴角勾起一丝带着笑意的期待:

“瑶瑶……”

这次,总算是笑着回来了。

苏瑶推门进来的时候,笑得像个蹦跳的小猫,一看到吧台后的洛妧,立马一个箭步冲过去,直接扑进她怀里,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点撒娇的哭腔:“老师——!我好想你啊~”

怀里的又蹭又抱,苏瑶的发尾蹭在洛妧的脖颈边,带着点暖烘烘的体温,熟悉又让无可奈何。

洛妧被她扑得后背抵到吧台边,失笑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眉眼间多了久违的柔意

,低声应了句:“……我也很想你,瑶瑶。”

许久没见,这一抱像是把隔在心里的那些空隙都填满了。

若不是洛妧拍了拍她后背,强行把从怀里拉开,苏瑶怕不是要赖着一直窝到天亮。

坐到吧台前,苏瑶还有些没缓过来,小腿晃啊晃,吧台椅子嘎吱作响。

洛妧看着她红扑扑的脸,摇了摇,端起杯子递过去:“想喝什么自己来,别拘束。”

苏瑶捧着杯子,眼睛弯成了月牙,一气把刚才想说的校园趣事都倒了个净,从谁谁谁上课迟到了,到哪个社团最近在拉……大大小小有趣的事,就像倒竹签一样,“哗啦啦”的全倒出来。

洛妧听得时不时笑出声,心里那点担忧也悄悄散了些:“你这丫,才一个月不见,就活蹦跳得像个兔子一样了。”

可说到一半,她又忽然眯起眼,意味长地扫了她一眼:“不过,你刚才说什么?回归校园,安分读书?那你现在来找我,还要带个伺候,算怎么回事呀?嗯?说实话。”

嘴上说着责怪,语气却分明透着一丝隐隐的满意和玩味。

苏瑶嘻嘻笑了笑,没急着解释,反倒端着杯子凑过去,神秘兮兮地问了句:“老师,要不要见见呀~?”

洛妧挑了下眉梢,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姿态散漫:“看不看都行,我又不稀罕看那种“东西”。”

这话才刚说完,就见苏瑶忽然收了笑,凑到她耳边,神秘的说了句:“老师……无论看到什么,都要记得保持冷静哦。”

洛妧愣了愣,眉微蹙,觉得这话莫名耳熟。还没等她细想,就听见苏瑶转过身,唇角噙着笑意,缓缓开——

“澜儿,进来吧。”

其实苏瑶那句“无论看到什么,都要记得保持冷静”一出,洛妧就感觉到不对劲。

多年的直觉像细小的刺一样扎在她后颈,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开始发痒。

她端着酒杯,指腹在杯沿上来回摩挲,强自镇定地笑了笑,偏偏那笑意里已经带了点掩饰不住的紧张:“说什么奇怪的话……能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嗯?”

可偏偏下一秒,那声带着讨好又小心翼翼的“澜儿,进来吧”,落在耳边时,洛妧的心脏猛地收紧了一下。

澜儿?

那两个字一出来,她几乎本能地抬起眼,死死盯着门的方向,心里还倔强地抓着最后一丝侥幸——

也许只是同音的

名字,也许只是个和她猜的无关的

可偏偏,当那道熟悉到骨子里的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时,她手里的烟几乎要被捏断了。

,商沧澜脱去了一贯的凌厉冷傲,净净地跪下,额伏在冰冷的地板上,那声“给两位主请安”这句话,像钉子一样落进她耳朵里。

洛妧就那么僵在原地,脑海里像被灌进了冷水,七八糟的念一个都抓不住。

她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指尖夹着的烟已经烧到快要烫到皮肤,直到“嘶啦”一声,刺痛把她猛地拽回了现实。

细碎的火星从指尖掉下来,落在地上时,发出“叭嗒”一声轻响,像给这诡异的安静按下了一个暂停键。

洛妧抬起,眸子里翻涌着复杂到几乎溢出来的绪。

多年王经验让她很快就看懂了一切,她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定定盯着苏瑶,嗓音透着低沉:“什么时候开始的?”

苏瑶仿佛早就等着这一幕,像只小狐狸一样得意地勾起嘴角,慢悠悠地端起果汁啜了一,笑得甜滋滋的:“老师,我可没瞒您多久哦~五天前,沧澜姐就跪在我脚下了呢。”

她一句一句,把那晚商沧澜如何主动低下、如何一声声喊“主”,又如何甘愿从高高在上的神变成只属于自己的澜儿,全都挑重点地说给洛妧听。

洛妧手里的烟快要烧完,又点了一根,明明指节还微微发抖,却还是强撑着把每个细节听完。

等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反而笑了,嘴角却带着一丝无奈的自嘲,抬手捏了捏眉心:“原来……五天前就搞定了……这丫倒是够能耐。”

她看着苏瑶那副笑得张狂的小模样,忍不住叹了气,忍不住埋怨道:“你们俩……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还在这儿瞎担心你们两个死疙瘩还要永远别扭下去。”

苏瑶听着也没恼,反倒“嘿嘿”一笑,眨了眨眼睛凑过去:“家刚收了沧澜姐嘛~当然要多留点时间独处,嗯?而且……”

她话音一转,眉梢弯得得意:“也得把我的小狗好好调教一下呀。”

说到这儿,苏瑶忽然神秘地眨了下眼,俯身把脑袋凑近:“这次来,可不仅仅是给您当面道个谢哦,老师~”

“还要圆您一个调教总裁梦想!”

洛妧闻言,指尖夹着的烟都差点掉了,怔了几秒,才抿了酒,哑声笑了出来:“好啊……真是好啊……你这小东西,翅膀都硬成什么样了,还给我来这一出

……”

可那抹笑意里,分明还透着隐隐的期待。

洛妧慢慢低下,视线落在仍旧伏在自己脚边、一动不动的商沧澜身上。

她指尖夹着烟,半眯着眼,像是打量一个陌生又熟悉的物件,忽然笑了笑,挑眉问了句:“现在,她叫……澜儿,对吗?”

苏瑶在一旁喝着饮料,笑眯眯地点:“对呀,老师,‘澜儿’是我亲自给她取的新名字~可吧?”

洛妧听完,轻轻摇了摇,指尖在烟灰缸沿上点了点,忍不住失笑:“啧……连名字都重新取了一道……真有你的。”

说着,她收回目光,语气忽然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玩味:“澜儿,抬起来。”

话音刚落,那便乖乖抬起来。

一双漂亮的眼睛因为长时间伏地而微微泛红,发尾散落在肩,整个跪得笔直,偏偏那惯有的凌厉早已没了踪影,剩下的只有安静又近乎卑微的顺从。

洛妧眯着眼,仔仔细细地看了许久,忽然抬起手里的烟,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真是……怎么看着都像换了个。”

她微微前倾,俯身用穿着高跟凉鞋的脚轻轻挑起她的下,像拨弄一只新鲜的猎物一样,语气慢慢带了点久违的凌厉:“你们两个这小算盘,竟然能瞒我这么久……啧,瑶瑶我不好训,可训你,还是没问题的。”

“现在的你——还服不服?”

她居高临下地睨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凉鞋从下滑到她的唇角,又缓缓在那温热的唇瓣上点了点,明明带着笑意,却透出一丝说不清的压迫感。

对上这熟悉又陌生的眼神,商沧澜心发紧。

明明几天前还和她并肩而坐,举杯对饮,说一句“老朋友”;

可现在,一个坐着高高在上,一个跪着低到尘埃里。

冰冷的鞋底轻轻点在唇上,那点温度像是隔开了他们曾经的平等。

她没敢多看,顺从地低下脆利落地弯腰,一声不响地在那根外漏的脚趾上落下一个卑微的吻。

唇瓣贴上黑丝覆盖的脚趾,带着点细微的凉意,也带着一丝掩不住的敬畏。

声音轻轻黏在她脚边,像一条彻底认命的犬:“澜儿……请主责罚。”

洛妧低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着,眉眼里不见往的高傲,反而因为这声“请主责罚”而染上一层乖顺的媚意。

那一刻,洛妧心底那隐隐的征服欲,像是忽然

被彻底点燃。

她慢慢收回脚,指尖轻轻弹了弹烟灰,唇角勾出一点冷冷的弧度,心里清楚得很——

这感觉,比调教一百个陌生的……还要痛快百倍。

洛妧低看着那张乖乖伏在脚边的脸,神色从最初的玩味,渐渐染上几分寒意。

她轻轻“哼”了声,指尖捏着烟却没抽,语气里带着点咄咄的冷意,忽然开

“我问你,前几天在俱乐部后场吧台那里,你一直盯着我的脚看……那时候,心里是不是已经打定主意,今天要这样见我了?”

话一抛出来,周遭都安静下来。

商沧澜本就伏得很低的,像被喝,喉滚了滚,呼吸发紧,却不敢撒谎,微微颤着声“是……”一声,紧接着点了点

那点细不可察的动作,落在洛妧眼里,却像针扎一样。

“呵……真是啊——”

洛妧挑起一边眉梢,眯着眼睛看她,嘴角勾着笑意,可那笑意却冰得像刀锋。

“那天啊,你从门走进来,眼神一眨不眨盯着我的脚背,盯着鞋跟,盯着我那层黑丝……啧——可真有骨子里的狗劲儿。”

她抬手,把烟随手按进烟灰缸,骨节分明的指尖却在桌沿敲了敲,忽然低低笑了一声。

“怎么今天呢?嗯?跪在这儿了,怎么不盯了?是被吓傻了,还是打算耍我?”

这话搁旁耳朵里,也许是轻描淡写的玩笑。

可商沧澜太清楚了。

太清楚眼前这个是什么子了。

洛妧生平里最恨的就是“装模作样”,更恨被她看透还敢糊弄。

她猛地打了个寒战,来不及多想,额“咚”一声磕到地板上,声音又快又利落:“澜儿……澜儿不敢——求主赏赐……”

可回应她的不是温声安抚。

只见洛妧笑意更浓了,鞋尖先是温柔地勾起她下,像哄小狗抬一样,脚上那只高跟凉鞋在半空一划,紧接着鞋底“啪”地一声扬起,直接抽在她脸颊上。

那声闷响不大,却带着鞋底磨损的粗糙感,打得商沧澜侧过了脸。

“啧,现在的你——”

洛妧低低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冷意:“还配舔我的脚?你瞒了我这么久,装得跟没事一样……连我的鞋底,你舔了我都嫌脏。”

她缓缓收回脚跟,鞋尖在商沧澜肩一点,像把她随意推开似的,声音冷

得像刀锋:“还愣着什么?衣服脱了。”

“今晚,好好算一算状……你背着我,都了些什么好事。”

那句“算一算”,落到商沧澜耳朵里,比刚才那记“脚耳光”更叫后背发凉。

可她不敢犹豫,双膝一寸寸挪回原位,双手伸到衣襟上,连手指都在微微发抖,还是一件件乖乖褪下去……

等到商沧澜一件不剩地脱光,重新老老实实跪在那层柔软的地毯上时,整个脊背挺得笔直,肩膀却在微不可察地发颤。

洛妧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像刀子一般在那副白皙修长的身躯上来回剖开,每一道曲线都看得清清楚楚。

片刻后,她忽然侧过,轻笑着对苏瑶说:“啧,怪不得你非要单独带她这几天……这样的身子,哪个王看了不心动啊。”

那双打磨过无数的眼睛里,第一次透出带着点炙热的玩味,“我踏进圈子快十五年了,什么样的没见过?可澜儿——啧,这身子就像上帝捏出来的艺术品,真是完美到不可思议。”

苏瑶听得直乐,忍不住笑弯了眼睛,也顺着视线打量那副跪着的身躯,故意夸张地啧了声,语调软糯里带着一丝甜腻的炫耀:“嗯哼~洛妧姐你是不知道,不管我看多少次,每当澜儿把衣服脱了露出来……我还是会心动的呢~”

洛妧听得眉梢挑了挑,轻轻点表示认同,忽而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抬手招了招指尖:“基础的调教,瑶瑶都学得不错了……那今晚,正好我来教你进阶的。”

她视线重新落在商沧澜身上,眸子里闪过一抹凌厉又期待的光,唇边笑意却轻轻浮了上来:“澜儿,站起来——”

那声“澜儿”,轻得像呼唤宠物,却压得商沧澜心猛跳,冷汗几乎从脊背渗出来。

她僵了下,还是颤着嗓子“……是,主。”

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白皙修长的双腿露在暖黄的灯光下,纤毫毕现。

洛妧缓缓眯起眼睛,饶有兴味地低声道:“你该知道……我最喜欢什么姿势,嗯?”

那声音仿佛无声地戳了她心底最后一层遮羞布。

商沧澜眼睫狠狠颤了颤,脑子里瞬间浮现出那段曾经她和洛妧研究出来、专门让感到屈辱到骨子里的姿势——那时,她坐在吧台高脚椅上居高临下点着烟,笑着对小们示范怎么摆得更下贱。

可如今……到她自己了。

一瞬间,屈辱像热一样冲得她皮发麻,可肩

一点点垂下来,像认命的小狗。

吸了气,闭了闭眼,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做了:

膝盖缓缓弯曲,像蹲马步一样慢慢下沉,双腿笔直分开,向两侧彻底张开到最羞耻的幅度,将最隐私、最柔软的地方毫无保留地露出来。

随后,她颤着指尖抬起双手,弯成乖乖的“犬爪”状虚虚悬在胸前,一点点低下去,舌颤了颤,还是听话地吐出来,像条摇尾的母狗。

最后,她咬牙把脊背微微前倾,完完整整把自己最脆弱的部位送到主面前,连呼吸都了调,却不敢遮掩。

那一刻,洛妧眯起眸子,饶有兴趣地盯着,像在欣赏一件绝美的玩物。

苏瑶一直在憋笑,但最后还是没忍住,捂着嘴笑得肩膀直抖:“哈哈哈哈!洛妧姐,你快看,澜儿这样子……真像一条狗啊!一条……一条站着的狗!哈哈哈哈!”

那声笑从喉咙里漾出来,落到商沧澜耳朵里,像针扎一样。

她羞耻得皮发麻,眼睛都不敢睁开,喉紧紧滚动,身体微微发抖,连腿间都带着细碎的颤意。

洛妧看见她这副快要埋进地里的样子,却毫不怜惜,反倒玩味地嗤笑一声:“抖什么?嗯~能被主和小主这样仔细欣赏,是你的荣幸,澜儿。”

那一声“澜儿”,温柔得像哄孩子,可尾音却像把匕首,慢慢剥开最后一点遮羞。

“快点,上来,让我们仔细看看”

“到底……配不配做只乖狗。”

商沧澜双腿叉着,维持着那副半蹲犬姿,一步步缓慢地挪到洛妧和苏瑶跟前。

那幅身子明明高挑挺拔,可此刻却像被折断了脊骨的猎犬,步伐小心得像踩在刀尖上,脚尖刚一落地就不自觉地发抖。

一双漂亮的眼睛仰着,眸子里浮出一丝慌张。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在熟悉的洛妧面前,连双腿都要叉到不能再开,连自己最隐秘的地方都彻底露在灯光里。

而对方只需坐着,就能随时把她玩弄得支离碎。

洛妧笑意盈盈地低俯视着她,那双漫不经心却锋利得像刀的眼睛,轻而易举就把她最后一点心理防线挑开。

“原来……你也会害怕啊?也会慌张啊?”

她慢条斯理地吐字,尾音带着懒散的戏谑,鞋尖缓缓抬起来,在那片光滑到吹弹可的大腿内侧轻轻蹭过。

“我还以为……你天生没有这些绪呢

。”

鞋底碾过时,留下一道乌黑的痕迹,像是给雪白的皮肤上狠狠盖了个印记。

商沧澜僵了下,连呼吸都屏住了,视线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的脚,不敢躲。

洛妧看她这幅样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更有趣的点子,眉梢一挑,直接弯腰把脚上的一只凉拖脱了下来,指尖优雅地捏着鞋跟,像是在把玩什么最随意的玩具。

“来,澜儿。”

她慢悠悠地俯身,把那只带着自家香味的凉拖,稳稳放在商沧澜的顶。

那一刻,轻得几乎没重量,可落在顶时,商沧澜却觉得整颗脑子都像被钉死在这张尴尬的犬姿上。

洛妧满意地挑起嘴角,嗓音甜得发腻,却带着毫不掩饰的恶趣味:“在我们玩你的身子期间——”

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那只鞋跟,像点一只狗的

“这鞋要是掉下来一次……就用你的狗,把我这鞋底擦净一次。哪怕蹭皮,也得给我擦得净净,听见没?”

一旁的苏瑶刚要开,眼神里带着点想心疼又不舍的意味,可话刚到嘴边,就被洛妧一记冰冷的眼神给拦了回去。

“乖瑶瑶,别心疼她。”但语气带着温柔。

洛妧眯起眼睛,盯着商沧澜发颤的睫毛,语气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征服感。

“像她这样的东西,只有被彻底折断,才会乖得彻底。”

她没再问商沧澜同不同意——

因为这时,这条乖狗根本没了拒绝的资格。

说完,修长的指尖一松,那只凉拖就稳稳停在商沧澜顶,像一只嘲弄的皇冠。

商沧澜咬住嘴唇,身体发僵,却只能死死把脖颈绷直,生怕那只鞋滑落下来。

一滴冷汗顺着脖颈滑下去,落在那条微微颤抖的大腿根处。

而洛妧,已经像玩弄猎物一样,缓缓抬起手在对方的脸上拍了拍,冷冷勾起一抹笑意。

“来,澜儿,让我们开始游戏吧。”

洛妧低先是捏住那条早已因为紧张与屈辱而水直流的舌尖,像挑开一块待宰的一样,慢悠悠地来回端详。

“分泌得还算可以嘛……啧,这舌倒是比要乖多了。”

她捏着那块软湿滑的,指腹故意用力一按,骨节分明的手指沾上点透明的涎水,在灯光下闪了闪,像是验证着那条“母狗”的乖巧程度。

满意地点了点,唇角笑意却比刚才更坏:

“那就先拿这个……给我擦擦鞋吧。”

话音一落,另一只凉拖也从她脚上滑落,被洛妧随手提在手里,鞋底乌黑,边缘还带着几道模糊的灰迹。

商沧澜来不及躲避,张着那条舌,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凉拖的鞋底被洛妧举到面前,猛地从上到下、用力一刷——

“唔……!”

原本柔软的舌面,瞬间被鞋底上积的黑尘蹭得发乌,残留着苦涩、灰尘,还有混着鞋垫味儿的陈旧气息,一下子堵满了她整个腔。

“嘶——快点。”

洛妧像逗狗一样拿鞋跟点了点她的嘴角,俯身低笑:“快去……在你的狗嘴里好好洗净!”

商沧澜鼻息一颤,连求饶都不敢,死死咬着那点仅剩的理智,把舌缩回嘴里。

又苦又涩的味道立刻散开,沿着舌根蔓延到喉咙,苦得她眉一皱,可下一秒又硬生生咽了下去。

她几乎来不及呼吸,仓促用唾把那层脏污漱了几遍,再次把已经染上黑痕的舌尖慢慢伸了出来,像只乖到极致的小兽,主动送到洛妧跟前。

洛妧挑起眉看了眼那条不再净的小舌,笑意危险极了,手里那只凉拖鞋底在灯下闪着影。

“速度还算可以……不然这上面没水,我可真得用下面那张嘴擦了。”

话音一落,鞋底又毫不留地压了上来。

冰冷的鞋底蹭在灼热的舌面上,苦味和灰尘混着唾,糊得她脑子里嗡嗡作响。

可还没等她从这涩味里缓过来,胸却骤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酥麻——

洛妧的另一只手已经探到她的前,指尖捻起那颗敏感的“小葡萄”,像拨弄乐器一样两指用力搓着,速度快到狠,力道又带着熟门熟路的狠辣。

“哈……!嗯……!”

一丝电流猛地窜上脊背,商沧澜下意识想逃,却不敢动,怕顶那只凉拖掉下来。

她只能死死抠着大腿,双膝绷得发颤,脚趾一阵阵蜷起,耳尖烧得通红,脑子在苦涩和湿热的撕扯中反复循环。

刚被鞋底蹭净的舌又染上了新一层灰,苦味和鞋底的气搅在一起,像一根带刺的鞭子,一下下抽得她理智崩碎。

现在的自己在清醒与迷离之间仿佛横跳,几乎就要崩溃掉。

洛妧看着她这幅快要支撑不住的模样,勾起唇角,手指却故意捏得更紧,鞋底还一下一下压着那条发颤的舌尖,像给小狗刷牙似的来回碾。

而她顶那只“王冠”一样的凉拖鞋,在商沧澜这副抖到不成样子的身子上,摇摇欲坠。

洛妧偏看着,嗓音低低笑着:“来呀……澜儿……要是掉下来,记得用你的狗,好好给我擦净。别让我失望。”

就在那只鞋底还在商沧澜的舌尖上来回碾着,顶那只“王冠”般的凉拖在晃晃悠悠地摇摆时。

“够了!”

一声脆生生的厉喝,像刀子一样斩断了空气里黏腻的气息。

洛妧脚下的动作一滞,扭看去,只见沙发上的苏瑶已经绷着脸站了起来,原本带着点兴奋的眼神早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压抑到极致的怒意。

她走过去,一把抬手,啪地把商沧澜顶那只凉拖拍到地上,净利落,力气却控制得刚刚好,不会让疼,只是吓得商沧澜浑身一抖。

那条可怜的舌还半伸在外面,黏着一层湿漉漉的黑灰。

苏瑶看着这副模样,心像是被拧了一把,几乎连眼圈都红了。

“沧澜姐……来,别这样站着……”

她弯腰几乎是心疼得发颤,手忙脚地搀住摇摇欲坠的商沧澜,扶到怀里,另一只手在她肩背上来回拍,像是安抚。

而后,她转过,眉眼间那点甜糯的软劲儿全没了,只剩下护犊子似的凌厉:“洛妧姐,你太过分了!”

“别忘了,沧澜姐是我的

她咬着尾音,眸子死死盯着洛妧,“不是你随便玩弄的东西!”

话音落下,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场合不场合,直接扶着商沧澜转身就往洗手间走。没过一会儿,里面就传出一阵阵压抑到几乎窒息的呕吐声。

第15章

客厅里,一只掉落在地的凉拖静静躺着,像是刚被废黜的“皇冠”,而吧台后的洛妧却没有半点尴尬。

她靠在高脚椅上,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敲着桌面,唇角勾着一丝近乎看透一切的笑意。

没过多久,洗手间的水声停了,脚步声响起——却不是苏瑶,而是披着小姑娘外套的商沧澜。

她的脚步比刚才要轻缓许多,面色还有些微微的苍白,眉心却带着平静的压迫感,整个神态跟刚才那条伏地求赏的“母犬”判若两

她走过去,坐在洛妧对面,嗓子有些哑:“……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吗?”

洛妧挑眉看着她,毫不恼火,反倒因为她这幅不卑不亢的表,眼底那点笑意更真了几分。

“怎么,你心疼了?怕她对你生气了?”

商沧澜捏了捏眉心,吸了气:“……你明知道那鞋底有多脏,她本来就……”

话没说完,洛妧却轻轻抬手,毫不客气地打断她,语气淡淡,像是训小辈,又像是朋友间的实话相劝:

“我得用这种手段试试。”

“她平时看起来你,黏你,可真到你吃苦的时候,到底去保护你,还是只会看热闹,我得看清楚。”

她说着,指尖敲了敲桌面,盯着商沧澜有点疲惫的脸:“好在这丫醒得不算太晚——要是那鞋真掉了,她还迟迟不喊停……那才是我真得失望的时候。”

商沧澜喉结滚了滚,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低声嗤笑一声,像是又怨又无奈:“……你那凶神恶煞的表,谁看了不害怕?更何况她一直把你当师父,有天然的信任感…”

洛妧撇撇嘴,倒了一杯水推到她面前,语气不冷不热:“行了,少废话,先把嘴漱净点——刚才吃的那点灰,可别堵在嗓子里。”

商沧澜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喝了一,喉咙才好受些,嘶声嘟囔:“这还不是你的好事……要不然谁会吃那个啊?再说了,也不知道换双净的……”

洛妧“啧”了声,耸耸肩,一脸无辜:“这又不能怪我,谁让你俩瞒得那么死?”

说着,她又恶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似乎还在为隐瞒的事生气。

“如果早点告诉我,还能有更好的计划,让你少受点罪……还好这小丫的心是向着你的,不然可别哭着来求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吧台上,两视线错,没有了刚才的羞辱与服从,剩下的只有彼此心知肚明的默契。

商沧澜喝了水,但嗓子还带着点涩,洛妧却忽然开了,语气像是没事一样,敲了敲桌面:“估计那丫也该冷静下来了,是时候叫她过来了,跟她解释清楚,你去吧。”

商沧澜眉梢一跳,声音还带着点沙哑:“……你怎么不自己去?”

洛妧挑起一边眉梢,眸子里闪过一丝调笑,偏偏嗓音还慢悠悠的,带着点打趣似的理所当然:“我又不是她的,这种事当然是你去才好啊,嗯~澜儿~”

那一声“澜儿”,故意拉得又长又轻,把刚恢复点血色的脸颊又生生红了几分。

“……哎,容易得罪的事都让我了。”

商沧澜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认命似的从椅子上爬下去,顺着走廊去了另一间小房间。

房间门,她抬手敲了敲门,轻声喊:“……瑶瑶,我进来了。”

门内没动静,她犹豫了下,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里,苏瑶正窝在窗边的小单沙发上,双腿蜷着抱在膝,听见动静,只是撇了她一眼,闷声不吭地别过,明显一副还在生气的样子。

商沧澜在门顿了顿,没多说什么,只是慢慢弯下腰,单膝先着地,接着另一条膝盖也贴在地毯上,脊背缓缓弯下来,直到整个伏低,像只大狗一样一步步爬到她跟前。

她低着,鼻尖几乎要碰到鞋尖,靴子是苏瑶下午临出门前特意换上的,黑色的,靴筒贴着小腿,鞋还有点圆润,边缘还带着几道细小的灰尘。

商沧澜呼吸轻轻一滞,抬起小心地在那双靴子的鞋面边沿蹭了蹭,像是在找个让自己开的姿势,声音也低得快要被鞋面吸走,带着点无奈的讨好:“主……洛妧姐让您过去,说是……要跟您解释清楚,别一个闷在这里,好不好?”

她说着,动作却不敢太放肆,只能小的舔舐着鞋面。

苏瑶低看了她一眼,靴跟轻轻蹭了蹭地毯,表却还是不不愿的,鼻尖微微皱着,抿着嘴别过去:“她把你玩的这么惨,你还帮她说话?”

听到这话,商沧澜没反驳,只是又往前爬了半步,低伏着身子,鼻尖紧紧贴着靴面,像在小声撒娇似的蹭了蹭,声音哑得发软:“主,去听她说吧,好不好……求您了。”

她这一声“求您了”,几乎是把自己所有的体面都压成了尘埃,留在那双靴子的鞋尖上。

苏瑶的睫毛颤了颤,明明还想冷着脸,偏偏脚尖却没忍住往她嘴边蹭了下,像是心软又恼羞,嘟囔着:“……知道了……别蹭了,真讨厌……”

说完才小声补了一句:“走吧……别在这儿跪着了。”

然后她才“哼”了一声,转过身,靴跟“哒哒”踩着地板往门走去。

而商沧澜,则一声不吭地伏着,连站都不敢站,乖乖地跟在那双黑色短靴后面,像只怕被落下的小狗。

回到吧台,苏瑶抱着胳膊,脚尖踢了踢地板,表还有点别扭,瞥了洛妧一眼,嗓子里憋着子气:“刚才……沧澜姐跟我说……这是个误会?到底怎么回事?”

吧台后,洛妧听见这句,眉眼弯了弯,指尖敲了敲桌面,先是漫不经心地笑了声,才缓缓开:“行,既然问了,那就给你好好讲讲吧。”

她把刚才从到尾的

过程挑重点说了一遍,连那只“鞋底皇冠”的点子是怎么来的,试探的意图又是为了什么,都一五一十摆到台面上。

等最后一个字落下,苏瑶整个都愣住了,睁大了那双水灵灵的眼睛,瞳仁里写满了不可置信,还是不理解的说道:“所以……你们两个刚才是在演戏?!为什么要这样?!”

洛妧没有笑了,神色微微一收,声音压低了些,却透着一不容辩驳的清醒和冷意:“不是为了逗你,更不是想耍你,而是要确认一件事——”

她顿了顿,缓缓端起杯子,目光越过水面,直直地看进苏瑶眼底:“你知道主关系里,谁最容易受到伤害吗?”

“是。”

“因为她们处于最弱势的那一方,习惯了被命令、被羞辱,甚至在长期的调教里,失去自我判断力和反抗力。”

“当她们真的受了伤害,她们往往不会反抗,更不敢逃离——她们只会默默承受,直到彻底溃烂。”

吧台灯光映在她微弯的睫毛上,冷得发紧。

“就像刚才,沧澜明明……不想被我那样对待,可你看到了——她为什么没反抗?因为你不吭声。”

“她不敢不听我的话,不敢违抗我的命令。”

洛妧指尖轻轻点在吧台上,发出“嗒嗒嗒”的细响,像根细针,一点点扎进苏瑶心

“还有,那你想过没有——”

“要是今天坐在这儿的不是我呢?不是她信任了十多年的洛妧姐,而是别的调教师,或者……某个你根本想不到的亲朋好友?”

“要知道,沧澜的诱惑……不是谁都能抗得住的。”

洛妧俯下身,语气带着一点冷厉,一字一句像钉子一样,钉进苏瑶耳朵里:“那时候,你有勇气跟她们对抗,保护沧澜吗?瑶瑶?”

“到时候你也许会想——‘沧澜不过是脚下的一条狗罢了。’”

“你会告诉自己,‘犯不着为了一个,跟自己的家、朋友、闺蜜闹翻脸’。”

“回家好好哄哄也行,或者脆教训她一顿,让她长点记,知道谁是主……这种事,不稀奇。”

吧台前,一瞬间仿佛连温暖的灯光都暗了几分。

洛妧的指尖敲了敲桌面,冷笑一声:“我见过太多了。曾经的主亲密无间,像家、像恋,可时间一长,地位不平等成了慢毒药。主越来越肆意妄为,觉得这条狗离不开自己,甚至开始嫌弃、厌烦,最后呢?像玩坏的娃娃一样,

扔到垃圾堆。”

那句话落地,苏瑶原本紧握杯子的指节微微发白。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那句话像一颗石子丢进湖面,带起的涟漪越来越大,越来越——

她忽然忍不住去想,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也变成那样呢?

她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一个画面——

自己站在学校的讲台上,拽着跪在地上的沧澜姐,笑着把她的按在自己脚边,像炫耀一只宠物一样对同学们说:

“看看,你们眼里的商学姐、盛光总裁、澜王,不就是我脚下的一条狗吗?”

她看见自己在那个画面里笑得很开心,同学们围着拍照起哄,她感到满足,觉得好玩,甚至觉得这是自己应得的荣耀。

然后更可怕的画面闪过——

有一天,她为了跟谁攀关系,把沧澜姐送给别,或许是某个家族长辈,或许是哪个表面上正经、背地里满是龌龊念……

她对自己说,“不过是个贱罢了,换点利益也值了。”

这时的沧澜姐呢?

像现在一样伏在脚边,满面泪痕地喊着“主”,哪怕心里再痛苦,也不敢反抗。

画面一个接一个,像利刃一样割开她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忽然感到恐惧,胸腔里像塞满了又冷又重的石

她低下,手指颤着,死死攥着衣角,指节用力到微微发红。

心里却像被迫承认——

她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可能成为这样的

可她比谁都清楚,这绝对不是她想要的——

现在的她,是那么着她的沧澜姐,怎么舍得?

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变成那个踩着她血渣?

想到这里,苏瑶瞳孔猛然缩小,喘着粗气,身体也不自主的颤抖,她很害怕…

就在这时,忽然,一只有力又温热的手,轻轻复上了她冰凉的手背。

像是有什么一下子把她从那片混渊里拉出来,她愣了愣,低看去—那双温润却带着隐忍坚定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视线里没有一点责怪,只有满满的心疼和意。

“……别想了,瑶瑶。”

她低声说着,指尖轻轻扣住苏瑶的指缝,手心散发的温度,捂得她冰凉的手一点点暖起来。

“真是的——”商

沧澜微微偏过,语气带着抱怨,抬眸瞪了洛妧一眼,“你说这些嘛?她才十九岁的小姑娘,刚进圈子多久啊,就吓唬她这一堆……你嫌她脑子不够是不是?”

洛妧斜睨了她一眼,没吭声,罕见的没有反击回去。

可苏瑶心被那点温度一暖,原本快要涌出来的害怕一下子被堵住了。

她低看着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死死握着自己的指缝,连一点缝隙都不留。

商沧澜看着她那副快要落泪的小模样,轻轻叹了气,握着她的手缓缓抬到自己脸边,慢慢蹭来蹭去,嗓音低沉却格外温柔:“……好了,不要听她瞎说,那些都是极少数,真的。”

她顿了顿,唇角弯了弯,眼底带着一点温柔的坚定:“而且我相信你,瑶瑶。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甘愿跪在你脚下?”

“就因为我知道,你永远不会那样看我。不会把我当成什么掉了就扔掉的玩具。”

说到这里,她抬起眼眸,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低笑了一声,眉眼都弯了起来:“再说了,今晚不是已经证明了嘛”

“刚才洛妧姐自己都跟我说了,瑶瑶你发火的时候,她都吓一跳。你知不知道,她平时要是谁在她面前敢这么喊,她一个眼神就能把吓得腿软。结果呢…”

商沧澜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把苏瑶的小手放在嘴唇上亲吻着,嗓音里带了点宠溺又得意的笑意:“结果我们家小主直接当着她的面,‘啪’地把那只鞋拍到地上,还要凶她……简直霸气死了。”

“……这么厉害的主,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呀?”

她笑着,把手指扣得更紧,像怕下一秒对方又想。那突然加大的力道,却带给苏瑶一说不出的踏实。

苏瑶红着脸,细若蚊蝇道:“……谁、谁凶她了啊……我那是……”

可话还没说完,商沧澜已经低在她手心轻轻啄了一下,温顺地哼了声:“嗯,我知道,那是主在护着我呀。”

她像个忠心的看门犬一样,乖乖把那只手贴回自己脸上,像在说“别怕,有我在”。

就在两是他,旁边的洛妧终于忍不了了,啪地把手里的酒杯放到桌上,抬眼看着这一幕,啧了一声,没好气地开打断“得了啊,你们两个要是还想腻歪,不如直接去没的房间。别在这儿当着我这‘单身老’面前这么黏糊……你俩都快亲一块儿去了。”

这话一出,苏瑶和商沧澜才像是意识到旁边还有,苏瑶脸颊

瞬间涨得红扑扑的,一把把手从商沧澜脸上抽回来,瞪了她一眼,轻声嘟囔:“……老师你真讨厌。”

而商沧澜则一脸炫耀。“切,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你也找一个去。”

洛妧却像没看见老友的表,轻轻的朝着苏瑶说道:“行啦,刚才那些略沉重的事就不多说了。”

她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慢悠悠地把话说完,像是给足了她肯定:“今晚之后,至少我可以放心地把沧澜给你了,瑶瑶。”

“以前的你啊,充其量只能算个还没长大的王,”

洛妧顿了顿,嗓音带着笑意,“可现在我可以说……你已经是合格的了,知道什么时候该给她束缚,什么时候要护着她。能懂得护自己的狗,这样的主才值得去追随。”

这话落下来,苏瑶明明刚才还又羞又恼,此刻却乖乖低下,耳根都泛着浅浅的,嗓子有点发紧地“嗯”了一声,像是怕说错话,小声却认认真真地答:“……谢谢老师,我会努力成为一位更好的主。”

这一句一出,三个对视了一眼,谁也没忍住,都笑了起来。刚才那沉重和咄咄问的压抑,像是终于在笑声里彻底散了。

可还没笑完,苏瑶忽然低看了眼还跪在脚边的商沧澜,抬脚轻轻踢了踢她的膝,佯装生气地娇嗔:“哼——原来你们两个刚才是在‘演戏’,你表现得那么屈辱,还真敢调戏主啊?坏狗,讨打是不是?”

商沧澜没想到自己背这么大个锅,瞬间一脸冤枉,连忙缓解:“……主,我真没有……”

她憋了半天,还是咕哝着,“我顶多是看得出来洛妧姐大概想什么,但她会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我是真的没想到……那、那姿势……我是真的不行…”

话没说完,像是想起那画面似的,漂亮的眉眼都红了,别过去没好意思看

苏瑶“噗嗤”笑了一声,指尖戳了戳她耳朵,眯着眼睛故意问:“那你们俩是啥时候商量好的啊?我可一直在旁边盯着,哪有机会?”

洛妧懒洋洋地挑了挑眉,替她答了:“这个问题嘛……你还记得吗?刚才她跪着给我请安,我用脚挑着她的下那会儿,我们对视了好一会儿——”

苏瑶愣了愣,瞳孔瞪得圆溜溜,震惊地看着两:“……就那几秒钟?!你们啥话都没说啊?!就、就靠眼神?!……这也能明白?”

洛妧被她这副表逗乐了,像是报复回来一样,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笑得一脸

坏意:“傻丫,十几年的老友了,就这点默契算什么?要不是一开始我看见她跪下那一下脑子有点宕机了,还有一百种法子能告诉她怎么配合,嗯?你说对吧——澜儿?”

话音落到商沧澜这儿,后者压根没好脸色给她,低着跪着还狠狠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是损友才对吧,现在我的舌还在发涩,都是拜你‘好主意’所赐。”

洛妧耸了耸肩道“好了好了,那就不让你舔鞋底了。”

接着一脸坏笑道“鞋底算了,那鞋里面的味儿,总得清理净吧?澜儿?”

说完,不等对方的语言反击,就转过,视线落在苏瑶身上,意味长。

“瑶瑶,只是做一位合格的主,还不够哦。”

苏瑶愣了愣问到“…那,还要怎么样?”

洛妧挑起一边眉梢,有意无意的撇了一眼下面,慢条斯理的说道。

“要做——优秀的主。”

她的声音似乎是充满着魔力,接下的话直接给苏瑶打开了新世界。

“所谓优秀,就是让她在心底真正把你当作神灵来崇拜。在她眼里,你不是单纯的‘主’,而是高高在上的神只,你身上的每一处,都该让她痴迷到发疯。”

话音落下,商沧澜本来直挺挺的腰忽然弯了几分,漂亮的指节轻轻抓了抓地毯,一句话都不敢嘴。

苏瑶却像被戳中了什么,呼吸骤然轻了几分,嘴唇动了动:“……痴迷到,发疯?”

“没错,发疯。”

洛妧缓缓俯下身,像是跟她换什么不可告的秘密,语调却平稳得让皮发麻。

“你的脏鞋底,她要舔得比甜点还香;你随手丢给她啃剩的骨,她都当做珍宝;哪怕是你从不让碰的、最羞耻的味道——尿,汗水——在她眼里,都是比世上任何美酒都圣洁的恩赐。”

“更甚的是…”

她的指尖忽然抬起,挑起苏瑶的下着她对上那双黑亮的眸子,语调轻得像是催眠,却句句都像钉子:

“你走过的每一个脚印,都能让她疯狂。”

“你随意一个动作、一句命令,都是神谕;你扬起手掌时,她会乖乖把脸伸过来等你打;你一个眼神,她就会爬在你脚下,摇着,吐着舌求你施舍一点抚摸。哪怕只是一声‘乖狗’,就能让她高兴的在地上打滚。”

吧台前,一瞬间静得几乎能听见心脏的跳动。

苏瑶瞳孔轻轻颤

着,喉滚了滚,视线,顺着洛妧指尖的方向,缓缓落到那个不知何时,已经褪去身上的外套,伏在自己脚边、跪得低低的身影上从未接触过的新世界,给了她极大的震撼。

而洛妧则是摇晃着酒杯,平静的说道“要不是你通过了刚才我对你的考验,这些东西我应该永远都不会教给你。只有在自己完全可以保护对方并不抛弃的前提下,下一步方能进行。”

一个从未接触过的渊世界,在这一瞬,冷不丁地向她敞开了门,苏瑶心“咚”地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胸腔处爬出来。

洛妧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缓缓摇晃着酒杯,语气却忽然一沉,像给这场“神启”敲下最后一记钉子。

“要不是你今晚通过了我的考验,这些东西,我永远都不会教给你。”

“只有当你真正有能力保护她,不会把她当玩具随时丢弃,才配学会。”

“怎么把一个,调成你心底的虔诚信徒。”

苏瑶听到最后一句,吸一气,像是把胸腔那点糟糟的绪全压下去,抬眸看向洛妧的眼神净得像是擦亮了的玻璃,带着少般毫不动摇的笃定“放心吧,洛妧姐。”

“我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石子落进水面,一圈圈坚定的涟漪晕开来:“无论沧澜姐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哪怕她真有一天……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条没用的狗。”

“我也会紧紧拉着她,绝不会丢下她”

她说到最后,垂眸看了眼还伏在脚边的那道背影,轻轻踩了踩,力道小心又带着一点占有的味道。

洛妧看着这画面,眼神里的那点试探总算一点点褪了下去,唇角忍不住弯了弯,满意地点了点,终于彻底放下了心。

“……啧,行啊,小丫。”

“算我没看错你。”

可话音刚落,洛妧眉梢忽然一挑,唇角那抹坏笑又悄悄爬上来,指尖轻轻晃了晃酒杯,整个懒洋洋地往吧台后面一靠,像只捏着坏点子的猫。

“要不要我露两手啊?这心里……可真是痒痒的很啊。”

她懒散地开,嗓音带着点吊儿郎当的味儿,接着又补了一句,像是怕吓着苏瑶似的,打起包票来:“放心,这次可不是什么‘计划’,就是个小把戏而已——而且我也不会真把沧澜怎么样,你又不是不清楚我和她的。”

苏瑶闻言愣了愣,眼神下意识往自家脚边的影瞥了

一眼,心里那点没散尽的芥蒂还是让她有些犹豫。

半晌,才轻轻点了点

洛妧看她终于松,眼底那点笑意瞬间浮了出来,像只逗到了小猫的老狐狸。

她指尖往下一指,立马换了副语气,语调里带着不怀好意的调侃。

“哟——怎么,一声不吭地就趴那儿了?”

她勾了勾唇角,目光里透出点坏笑,语气拉得长长的,像是明知道对方心里那点打算,却偏偏要拆穿似的:“怎么?就这么不想舔我的鞋子?”

被点名的商沧澜却一动没动,像是铁了心要躲过这茬儿。谁知道这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脆索装聋作哑,连呼吸都放轻了半拍,死活不肯接话。

而洛妧只是微微一笑,眉梢轻挑,脚尖一勾,就把脚上的凉拖挑了起来,晃了晃,随即像是没耐心一样,脚腕微微一甩。

那只凉拖“啪嗒”一声,划出个弧线,远远落在了地毯另一

“去,叼回来。”

她懒洋洋地吩咐,语调却不容拒绝,像是逗狗一样,轻轻一挑:“乖狗。”

这话落在耳朵里,商沧澜后背微微一僵,漂亮的睫毛颤了颤,却不敢违抗,喉紧了紧,只能慢慢伏下身子,四肢着地,一步步爬到那只被甩出去的凉拖旁。

她停在那儿,鼻尖下意识地蹭上鞋面,先是一丝凉意,却很快被鞋垫里残留的温度吞没。

那只被甩到不远处的高跟凉鞋——正是洛妧最钟的款式。

黑色细带勾勒出脚背纤细的弧线,金色的美杜莎像点缀其中,亮得晃眼,仿佛在无声嘲笑她此刻伏地的卑贱。

鞋垫是柔软贴肤的真皮料子,洛妧光脚穿了好一阵,表面还留着一层浅浅的足印,晕出若有若无的汗渍。

那点混着皮革味道的温热气息,从真皮里蒸出来,带着一点隐隐的浅咸,若有若无地钻进她的鼻息里。

商沧澜伏低了身子,漂亮的脊背轻轻拱起,脖颈顺着弧度贴在毛毯上,发丝散垂下,几缕还黏在她因为憋着呼吸而微微泛红的颈侧。

她没敢张就咬。

生怕一个用力,给鞋面或那枚金色美杜莎留下哪怕一丝牙印,落到洛妧眼里就是不敬。

可盯着这只还带着足汗余温的凉拖,她心里却忽然生出一种几乎本能的冲动。

要不要尝一

反正都低到这份上了,这点味道迟早是要尝的。倒不如现在……

给自己一点心理准备。

想到这儿,她鬼使神差地凑近,唇瓣轻轻掠过鞋带,先是试探地张开嘴,舌尖点在那枚微凉的美杜莎金饰上,仔细地舔去那点若有若无的汗渍,像是舔净某块圣物。

舔完后,她才慢慢把唇沿着鞋带挪到末端,轻轻含住。

牙齿不敢碰,舌根不敢动,每一分克制都在唇齿错间泄露无遗。

那点残留的脚汗味温温热热,带着洛妧身体独有的香气,又混着真皮磨出的涩味和一点细微的咸意,像一根带着倒刺的软鞭子,从舌尖抽到心,激得她呼吸不自觉地了几拍。

她漂亮的手指蜷了蜷,指节在地毯上轻轻抓着,生怕哪怕一丝疏漏,就会让这只带着王气味的凉鞋从嘴里掉落。

终于,她把那只高跟凉鞋叼稳了。

膝盖慢慢落地,四肢匍匐,像只被驯顺到骨子里的母犬,低低伏着身,一点点、一步步,慢慢爬回洛妧的脚边。

那只细跟凉鞋跟在地面微微晃了晃,鞋带上残留的脚汗在暖黄的灯光下泛出一丝隐隐的光泽,映得她的耳尖薄红一片。

那副姿态,乖得像是一条彻底剥去高傲的犬,却偏偏美得令移不开眼。

洛妧低下,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眸子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声线轻慢而凉:“瞧,多好,澜儿。”

洛妧把那只被叼回来的凉鞋拿在手里,指尖无声地在美杜莎像上来回摩挲着,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伏在地上的商沧澜。

可她指腹忽然一顿,视线扫到那枚金色美杜莎背面——也就是刚才紧贴她脚背的位置——那里竟隐隐泛着一层微薄的水痕,光线一照,几乎能看见细小的涎水痕与汗渍混在一起,带着点暧昧的湿意。

洛妧挑了挑眉梢,瞬间便心里有数,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语调似冷似暖,悠悠开:“嗯?这是什么……澜儿,偷偷舔了?”

伏在地上的商沧澜呼吸猛地一滞,原本就微红的耳尖瞬间烧得更厉害,漂亮的脊背微微绷起,却死死低着,一句话都不敢回,只能把额更用力地压在地毯上,像只被看穿心思的小兽。

洛妧看着她这副没处藏的小模样,眸子里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忽然爽朗地“哈”了一声,挑衅般摇了摇那只鞋:“行啊,原来你是真的想舔啊?怎么,以前不是一直嫌弃我脚容易出汗吗?记得哪回去你家做客,不是总要我先洗净脚?现在怎么不嫌弃了?嗯?都舔进肚子里了还害臊?”

话落,她像

是嫌不过瘾似的,手腕一抖,索把那只凉鞋随手又甩到一旁地板上,鞋跟落地发出“啪嗒”一声闷响,像是敲进了商沧澜心

“来啊,想舔的话——求我。”

洛妧的声音带着懒洋洋的玩味,又像把刀一样把对方的自尊剖开,“要是真不想舔,也没关系。那么以后……别想了。”

这句话一出,伏在地上的商沧澜后背猛地一颤。

她清楚得很,舔脚、舔鞋,对一个来说,其实是一种赏赐。

自己跟洛妧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

要是连赏赐都得不到的话,会有更羞辱的项目等着自己。

想到这里,她喉发紧,脸颊烧得通红,呼吸几乎成一团,还是颤着嗓子低低开:“……求……求主,赏赐……”

这句“求主”,落在洛妧耳里,自然是舒服的。

可她却压根没打算就这么放过她,指尖随意拨弄着桌上的酒杯,弯眸瞥着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故意语调轻飘飘:“是谁在求啊?”

商沧澜心里猛地“咯噔”一声,明白过来这句话根本不是在随一问,而是她自己亲撕掉最后一点体面。

伏地的她指节蜷紧,脖颈因为血倒灌而泛着淡红,连耳根都快红得滴血,却还是没敢犹豫太久,咬了咬牙,嗓音带着羞耻的颤:“……求主,让……商沧澜……舔鞋……”

洛妧闻言,像只猫似地笑了一声,眉梢挑得更高,仍旧不放过,像掐着猎物最后一呼吸:“商沧澜是谁?‘主’又是谁啊?嗯?”

这句话像一根钩子,钩住她仅剩的伪装。

商沧澜喉微哽,漂亮的睫毛颤了几下,像是要把最后一丝自尊吞下去。

她呼吸带着点发颤,终于像是认命般低下,脊背弯得彻底,把那句最羞耻的话咬碎了送到洛妧脚下:“……求……洛妧主……让……母狗商沧澜……舔鞋……”

那一声“母狗”,落地时,比任何一记鞭子都更利落。

听到这句话后,洛妧手里把玩着酒杯的动作忽然一顿,随即没忍住,俯身低低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点啧啧的味道,像是在嘲弄,又像是真被逗乐了。

她眉梢一挑,居高临下看着那副漂亮却伏低到尘埃里的模样,懒洋洋地骂了一句:“……真贱。”

话音落下,指尖顺手挑起她散落在颈侧的发丝,捏在手里轻轻摩挲,像把玩宠物脖颈的项圈:“堂堂盛光总裁,俱乐部里一声‘王’喊得家俯首

帖耳……结果现在就这么渴望舔你老友的鞋子?你说你贱不贱?”

商沧澜红着脸没敢抬,喉结滚了滚,却乖乖应了一声:“……贱。”

洛妧闻言,笑得更放肆了些,手指用力拍了拍她低垂的脑袋,像是狠狠封下一个主的“戳记”,语气懒散却透着凌厉:“那听好了——以后每次来俱乐部,只要我在,你都得给我当天穿过的鞋子舔净,懂了吗?”

她指尖勾起那枚金色美杜莎饰件,鞋子还静静躺在她脚边,仿佛在等着对方的卑贱顺从。

商沧澜喉发紧,呼吸微,却不敢有半点犹豫,漂亮的脊背伏得更低,低声咬字一字一顿,生怕落了谁的威风:“……知道了……洛妧主。”

那一声“主”,叫得她自己都能听见尾音里颤得发软。

洛妧总算满意了,指尖在她脑袋上“啪”地拍了两下,像安抚一只终于认命的小狗,低低笑着,唇角勾起一丝凉薄又坏心的弧度:“好澜儿——”

她轻轻勾着她的下往那只凉鞋方向一指,语气带着要把尊严揉碎的散漫:“来,捧起来舔。”

“让我好好看看,咱们的盛光总裁……是怎么给她洛妧姐舔鞋的。”

那只鞋带上残留的足汗还在灯光下泛着微光,像是专属于她的圣物,等待那条跪在脚边的母狗献上她所有的耻与顺从。

她缓缓抬起,那只黑色高跟凉鞋就静静躺在灯光下,金色的美杜莎像还沾着她方才舔过的一点水痕,鞋垫上那层足印若有若无地映在真皮里,带着一若隐若现的咸涩热气。

她的鼻息碰上去,像被什么黏住了似的,明明心里还有点最后的倔强,却偏偏从脚底到喉咙都麻痒得发胀。

商沧澜轻轻吸了气,像是给自己壮胆,膝盖往前挪了一小步,微凉的鞋跟磕到她的胸,她才缓缓伸出双手,把那只高跟凉鞋恭恭敬敬地捧了起来。

那双骨节分明、向来拿惯钢笔签合同、握惯调教师鞭子的手,如今却安安静静托着一只沾着脚汗味的鞋子,指尖甚至因为紧张而有点发颤。

她先是把鞋尖放在掌心,稍微试探地把鼻尖凑过去嗅了嗅——那淡淡的汗味混着皮革的闷热气息,像是某种特殊的甜毒,钻进她鼻腔,又顺着呼吸淌到胸

耳尖忍不住一点点烧红,她咽了咽水,唇瓣贴上鞋面,像只真正乖顺的母犬一样,先从那枚金色美杜莎饰件开始——

舌尖轻轻点在上面,缓缓卷着,把背面那层还没透的细

小水迹舔净,连缝隙都不放过,舌根探进去,小心地沿着花纹缠了个遍。

舔完饰件,她才换到鞋带和鞋跟。

每舔到一处,指尖都压得更紧,怕一个抖动就把这点可怜的“赏赐”弄掉。

鞋垫那里最难舔,那层足印又是光脚踩出来的,混着皮革的味道带点盐涩和熟悉的体香,她没敢张嘴就大舔,只能把鞋垫往鼻尖凑得近些,先是嗅了一,像给自己催眠。

一声极轻的“唔……”从她嗓子眼里泄出来,带着难以言说的羞耻。

随即,舌尖一点点伸进去,沿着那弯浅浅的足印来回扫,连汗味带着的微苦都舍不得费。

舔到后面,她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自己舔得不净,会被那双正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眼睛嘲笑。

而洛妧呢?

她就那么闲闲地撑着吧台,单手托着下,另一只手指尖时不时点点桌面,嘴角勾着个散漫又坏心的弧度,看着这条被自己踩在高跟鞋下多年、现在却乖乖捧着鞋子舔的“母狗”,连眉眼都带着兴味。

“澜儿——”

她忽然俯身,像是随撩拨,又像是再一次提醒:“舔净点啊,别偷懒……舔不净,你知道后果的。”

那句“后果”,让商沧澜心猛地一颤,漂亮的睫毛颤了颤,却只能死死收拢那点自尊,乖顺地应了声:“……是,洛妧主……”

声音闷在鞋垫里,带着点隐忍的哑意,也带着让忍不住发笑的下贱味道。

一只鞋子,被她捧在手里,舔得净净,像在膜拜神明落下的一块脚印。

晚上,房间的灯早就熄了,只有窗帘缝里透进来的路灯光把两张床映得朦朦胧胧。

苏瑶侧躺着,却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还翻来覆去是刚才那一幕幕。

她忍不住轻声开,像是怕惊动黑夜,又像是小心翼翼地确认着什么。

“……沧澜姐,那个……如果那双鞋子真的掉下来了,洛妧老师……她真的会那样做吗?”

对面,商沧澜原本已经半眯着的眼睛也缓缓睁开,床单轻轻被她捏皱了些。

她没立刻回答,只是望着天花板,好像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画面,连呼吸都像是被什么堵了一瞬。

“……她真的会的。”

她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些笃定,那子熟悉的无奈和无声的后怕顺着黑暗落下来。

“瑶瑶……你知道吗,那时候的我们……就像一辆失控

的汽车,踩着油门冲在路上,前面就是悬崖。”

苏瑶咬了咬唇,又低声问:“……不是早就定好计划了吗?”

商沧澜听见这句,忽然低低笑了声,可那笑意里却没有半点轻松,只有苦涩。

“计划是计划,可‘欲望’从来不认什么计划。”

“你知道吗,欲望这种东西……它就像一块肥沃的土壤,乍一看,什么都没有。可只要种下一颗‘恶之花’,你给它时间,它就会疯长、开花、结果。”

她顿了顿,喉结轻轻滚动,像是用尽力气把那些后怕咽下去,才又慢慢道:

“等那花开得最盛的时候,就会结出一颗名为“悔恨”的果子——你只要咬一,嘴里全满是苦涩……”

“瑶瑶……你记不记得,那时候我摆完那个姿势,一步步走到你们跟前,洛妧姐的眼睛已经不一样了。”

“她眼底……那时候全是‘土壤’,只等着那颗果实成熟。那一瞬间我心里就明白,已经没能刹车了……连我自己也是,被那辆车拽着往前冲,根本停不下来。”

“幸好……是你喊停了。”

“你把那辆失控的车硬生生拉住了……不然现在,可能谁都要后悔,连洛妧姐自己……我想,她心里也一阵后怕。”

苏瑶没再吭声,只是握着被子,指节微微发白。

黑暗里,商沧澜低低叹了气,声音像是随风飘过去的碎语,却带着让清醒的冷意。

“……欲望啊……”

“真的是能吞掉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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