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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泠听春雨(13-23)(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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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还不那个呀?”19岁的聆泠躺在床上看他。

“哪个?”湛津此刻还抬着她的双腿缓慢抽历经抚后明显比之前适应要好,小小两片唇裹着竟然吮得像模像样。

听见她的询问后男生微抬起回答,眉轻皱着,额上汗珠泛光。

聆泠看了这么久还是会被他突然展露的脸好看到,欲盖弥彰地绞着手指,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就是那个呀……”她支支吾吾,湛津眉更皱。

他们才见过几次面,聆泠还不知道怎么叫,只能“你”来“你”去。

“你上次不是很快吗?”她心虚地瞟瞟,“就是一下就出来了。”

看着湛津脸色不好,她指指墙上的挂钟,“已经十二点了……我要睡觉了……”

“你要睡觉?”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

聆泠不知为何有些不敢看他,可她真的快撑不住了,“我平时十点就睡了,每次和你在一起都要两三点……”

虽然在一起的时候是很舒服,但她第二天都要昏昏沉沉地去上课。

“我记得你这样弄的时候不是会快一点吗?”她指自己抱着腿被他,“你今天先出来好不好……我想睡……啊!”

话没说完她被翻过来往上拍了一掌,茎没拔出来就这样顶着壁转了一周,整张唇像是被一根极不符合的铁杵强行捅开般泛白,大掌宽厚有力,重重扇在上。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水都打出来了,茎狠狠往里

聆泠被打得哭叫趴在床上求他,一翘一低像是应和哭泣的节奏。

“我错了我错了……不睡了……呜呜……”

“哎呀!那里痛呀……”

“你快点结束好不好……”好像是又被打了,孩捂着唇呜咽,“好吧……我不说了……”

那是湛津第一次打她。

可奇怪的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男生的大掌拍一下就会留在上安抚似的轻揉,他还很会,把她下面弄得湿淋淋。

那天他终于“那个”的时候还是到了两点钟,聆泠已经困过劲了还被喂得很饱。湛津过之后就抽出茎站在一旁,一掌拍她上,看她明明爽到还要撅着嘤嘤假哭。

多到小吃不下都往流,他的床单弄脏了,聆泠边哭边偷瞟。

“小朋友。”

他扯扯嘴角,眼神冷淡地又给了她一掌。

(十九)糟糕,把她弄哭了

聆泠和湛津的第一次是在酒店。当时她刚在车上被湛津按着亲到眼神迷离,男亲完了之后就一直伏在颈边喘息,聆泠手软腿软,根本提不起一点力气。

这是她的初吻,她完全被带着跑,只是对手好像也不太会,扣着她的下亲上来时很凶的模样,可她张嘴后反而颤了一下。

接吻的感觉很奇妙,聆泠只觉记忆像被偷走般大脑一片空白。什么紧张、刺激她全无所觉,唯一清明的瞬间,是湛津伸了舌

他一开始还只是静静地贴住,可不知他又做了什么动作之后,大概是吮咬,因为聆泠后来感觉嘴唇麻麻的,又或者是挨蹭,因为有瞬间细微的痒,总之脑中不再模糊的时候,湛津缠住了她的舌。

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像两条迷路的游鱼在碰撞,闯进来的那个率先碰了碰脑袋,另一条笨笨的,还退后着要跑。于是侵者得寸进尺,更湿滑地占领了那片领地,嚣张的舌腔里四处闯,笨笨的小鱼害怕了,乖乖献出自己投降。

聆泠被湛津吸住舌尖的一瞬只有麻,在足以令溺毙的大海里呆滞了好一段时间,直到听见“嘶”的一声。

她把湛津咬了。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能是他在亲她的时候,手有点不老实了。

胸被触碰也抵不过心里的恐慌,聆泠要哭不哭地看着他,生怕眼前皱眉的男一生气就把刚借给她的钱断掉。她想说点什么来讨好,可一开就是“你……你……你……”的“你”个不停,她快被自己蠢哭了,湛津唇上的血在往外渗,像她失去资助后要去睡的那辆小面包车一样红。

她已经把后半辈子的悲惨生活想到,男却叹了气,把她脑袋按在自己肩上。

聆泠只鼻尖嗅到一很淡的木调香,紧接着耳根就感到一阵酥麻,湛津用沾血的嘴唇给她耳垂上了颜色,还沉着嗓子笑她。

“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是个结?”

聆泠当时只觉得他好好,可有什么用,一个小时后,他还不是睡了她。

太阳晒到顶上,被子被往上拉,桌边手机一直响,顿了顿,中间那团左右拉紧把自己滚到床沿上。

聆泠从毛毛虫造型的被窝中伸出一只

手,摸了手机放到耳边:“喂……”

一听就是没睡醒。

对面是张兆带笑的应答,“吓死我了,原来只是在睡觉。”

她瞬间惊醒,把被子一把拉下,这一动才看到窗外的阳光,猝不及防被晃到,脑中还在嗡嗡响。

聆泠放下手机看时间,又慌里慌张接电话,“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我昨天喝多了,闹钟好像没响……”

聆泠掀了被子就跑下床,拖鞋踩得“塔塔”响,腿一软差点跪下。她惊呼一声低去瞧,膝盖红了,大腿一动才发觉酸胀。

张兆倒是现在才真吓到,能听到语气的紧张,语速都变快了,“怎么了?摔了吗?”

聆泠解释道没有,忍了不适去沙发上找衣服,又找自己不知道被仍在哪里去的包。张兆的声音在听筒里安慰:“其实没什么大事,会议叁点才开始,只有几个员工参加,我看你早上一直没来才打电话问问,你昨晚喝那么多,应该休息下。”

聆泠找全了东西准备洗漱,抽空回道:“没关系的,我没事,我现在收拾下,马上来。”

“好,我等你。”

忙忙碌碌地在卫生间和客厅奔走,聆泠花了十分钟把自己整理好,换衣服的时候她还纳闷着闹钟为什么没响,把裙子一拉,指尖触到一点异样。

她低了去瞧,白白的、粘稠后又的——斑。

耳尖一瞬红,大脑昏涨,苦着张脸把湛津从到尾骂了一遍,沾水随便擦了擦,准备回六楼换身衣服。

在包里找了好一会儿,却一无所获。

怎么会,房卡不见了。

聆泠茫然地看着房门,迈出的脚僵在原地。

她明明放回去了,为什么会找不到。

衣服换不换都是次要,可那个房间里,还放着她今天开会要用的资料。

“您的房卡掉了是吗?”

“是的,麻烦您再给我一张,这是我的身份证。”聆泠将卡片递给前台,腰上围了件外套。

前台小姐身后的挂钟指针已经移向“2”,她有些焦急,轻声催促,“麻烦您快一点,我赶时间。”

“好的,请稍等。”

前台在电脑上查了会儿,“不好意思,这边查到您已经退房了。”

“什么?”

“6301,聆泠士,我这边查到的是您已经退房了。龙腾小说.coM”前台抱歉地看向她,对整件事做出解释,“是今天早上退的。难道

不是您亲自来的吗?”

“不是……没有。”聆泠有些失神,脑中糟糟,“那可以再帮我开一下吗?我有很重要的东西掉在里面了。或者你们打扫房间了吗?有没有捡到什么东西?”

“抱歉,也没有呢。而且这间房现在已经被订下了,也没法给您开门了。”

“谁?”虽然这样问好像很失礼,聆泠还是开,“谁订了?”

“这个嘛……”前台小姐有些为难。

可看她的神,聆泠已经知道了。

湛、津。

放在身旁的手机突然亮了,是银行发来的还款提醒,聆泠漠然伸手把它按灭,重新抱膝坐在地上。

她没开灯,就这样对着落地窗。窗外是霓虹闪烁的街景,她能拥抱的却只是一室的寂静。

直到门锁终于响动,她低将下垫在手上。

耳边听得男开门的动静,灯被打开,屋内倏然明亮。

湛津没走过来,背对着脱西装,高大的身形一览无余映在落地窗上,仰解领带,姿态随意。

“怎么不开灯?”

“梦到你了。”

他顿住,解扣的手停在半空。

“我梦到你了,午睡的时候。”

身后有细微的窸窣声响,片刻后湛津换了衬衫,走到身旁坐下,他还穿着那条正正式式的西裤,上身却换了卡通睡衣,不伦不类的穿搭,看上去有点好笑。

可聆泠没有笑,她在哭。

几乎是湛津回来的一瞬间,她的眼泪就开始掉。

“我梦到我们第一次做了。”她转回,神仓惶,“也是在酒店,也有一个落地窗。”高高大大的能把全部照出,他们躺在床上,湛津让她看自己的模样。

“我还梦见你亲我。”她的鼻音很重,应该已经哭过一场。湛津试着把往怀里抱,聆泠上气不接下气,描述的是现实也是梦境,“你流血了,后来我也把血流在了床上。”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不是什么处血,没有这种东西你知道吗?是撕裂了,因为尺寸不匹配。”她好像真的要跟他探讨这件事,抬起来,眼神还很困惑。

“其实我当时不怕的,因为你在亲我。你还吓我说要是敢哭你就让我赔钱,你的唇被咬坏了,可以让我赔好多好多钱。”

“我其实是不怕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下午在梦里一直很害怕。”强忍的哭泣仿佛在一瞬终于忍不住开了闸,聆泠抓着他

的衣领像小孩子一样不顾形象,湛津摸着她的脑袋一直在背后轻拍,之前聆泠闻到的那甜香又从露的脖颈传到堵塞的鼻腔,味道变浓了,这样她也能闻到。

心里一直在恐慌的事好像隐隐有了雏形,聆泠抓得更紧,眼泪全掉他衣服上。

“可是血突然流了整张床,我害怕,所以我想赶紧醒来,不要再做这个梦了,可是我醒不过来。”

“因为我下午没事做,所以我只能留在这里睡觉。”

“我一遍遍地看着血流在床上又淌到落地窗前,又一遍遍地心悸以为要醒来了又重复一遍,我睁开眼睛发现只有自己一个在房间,我很害怕,”她哭得整张脸都皱,“湛津,我很害怕。”

“我没有事做,只能睡觉……”

也没有价值,只能被抛下。

就像随时可以被更换的房卡,就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也闻不到的木调香,他说他不喜欢甜的东西,可居然会用那么腻的香。

那不是他的,是他从别那里沾到的。

聆泠是他的,却不会是他一直需要的。

房子越住越大却没有一间是属于她,衣服越穿越贵却没有一件是她能买,转出去的账收到“儿真”的回复时她常常会想自己究竟在哪儿,是用着别的卡装大款很还是睡一次就能得到很多钱更值得骄傲。她次次的问自己这一切她凭什么得到,就像她一遍遍地投简历又一遍遍地被说没有工作经验凭什么录用她,直到这里抛开了橄榄枝。

直到那个摇摇欲坠的小公司肯要她。

东奔西跑也没关系,只要她有价值就好。

可这些湛津都不知道。

她只是抱着他的腰,把自己的额贴在他脸上,颈间的甜味太重了,她有些受不了。

她从来不让湛津知道。

哪怕是现在,她又哭湿他一件衣服了,应当是很伤心了,也依然有度的、乖巧的不大吵大闹。

湛津从来没有哄过她,如果初吻后那句“结”也算的话。

她在莫名其妙哭过一场之后只是像第一次做时那样抱住他,在落地窗前,问了同样的话:

“如果一定要把我留在房间的话,可以不要让我一个吗?”

(二十)我不会丢下你

那天早上六点半,聆泠的闹钟还没响,湛津洗漱完回到床上,习惯揉着她睡得毛茸茸的脑袋,被子里本要醒的孩这才安静下来,呼吸平稳地重新睡。

这里离不开,他只能半靠在床上打电话。

刘玉的声音一听就是睡梦中直接拿起手机,“喂……谁?”

掌下抚着发顶,湛津压低声音,“你的老板。”

……

沉默了半晌,刘玉才困倦道:“你是不是年纪大了睡不着,为什么总在六点给我打电话。”

类似质疑已有很多遍,湛津懒得跟她废话,直主题,“一会儿你把聆泠的东西收拾好。”

说话语气重了点,聆泠好像要醒,他忙把手把耳边放,声音再压:“搬到我这儿,下午我派去拿。”

宽厚的手掌覆在耳上安抚很强,孩在被子里拱了拱,主动往旁边靠。湛津顺势揽过肩让她贴在腿上,侧了侧,调低通话音量。

刘玉在对面怒:“这么点事儿你现在打电话给我?”

“小声点。”湛津突然打断,刘玉愣了下。

“她还在睡觉。”

“……”现在她是真的想骂了。

湛津在刘玉吐芬芳之前解释:“我现在起来上班,要开一整天的会,一会儿怕没时间,先跟你说一声。王叔两点会来接你,工资另算。”

刘玉好像又没那么愤怒了,缓了一会儿才问:“她同意了?”

话题中的还在睡,湛津低声:“她会同意的。”

像是隔了很远的距离,又确实是很远的距离,刘玉的提醒仿佛隔着蒙蒙烟雨,让一瞬想到那双湿润的眼睛,“她会哭的。”

不知道湛津听还是没听,室内只有平缓的呼吸,他恶作剧似的揉了揉聆泠的耳垂,又揉了揉,低着凝重一副探究的模样,孩被骚扰到不耐烦地皱眉往被里钻,他笑了,眼角眉梢都染上惬意。

刘玉等了半天没等到回答,正准备问他是不是聋了,湛津语气突然变淡,声音越来越低,“挂了,要上班了。”

“诶诶诶诶诶——”刘玉好奇了很久,“你嘛这样说话?跟哑了叁天似的,聆泠又让你吃蜂蜜了?”

虽然看不见但怎么听都觉得他在翻白眼,即使湛津没做过,“不是说了吗?她在睡觉。”

挂断电话后湛津静静地靠了半晌,等到聆泠的第一个闹钟响,他拿过手机,及时关掉。被窝里的已经蜷成一团了,湛津亲亲她的发顶,拨出点缝隙留给她呼吸新鲜空气。

“为什么总想去上班呢,还起这么早。”

就留在我身边不好吗。

像从前一样,因为走投无

路,只能依赖他。

桃花眼里蕴藏着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的绪,指尖留恋着浓黑柔顺的发,低沉的喃喃自语像是梦呓更像是挫败者的自我反省。最后一次逡巡过那张熟睡的、一无所知的面孔,起身,拿过桌上的房卡。

昨晚聆泠趴在桌上把包弄掉后,男曾舔着她的耳垂,诱哄地问她:“聆泠不是小骚货为什么要敲别的门呢?难道是无家可归吗?”

酒意上孩已经不清明,努力想撕掉自己身上不好的标签,“不……唔……不似……”

她已经被酒浸泡得齿不清,身后的顶撞也让她无法思考,跪在地上在包里翻出黑色的房卡,炫耀似的摇晃,“泥看……窝有……积己的……房间……”

她被顶得断断续续,记忆也断片,“沃有哦……沃不似……那个……”

拍一把翘,叼住那张黑色卡片,是工作时从来没有见过的笑脸,弯着眉眼,更重地撞她。

“真。”

一连五个闹钟被关掉,湛津拿着昨晚骗到的房卡出门,在车上取消了叁点的会议。

“如果一定要把我留在房间的话,可以不要让我一个吗?”

问完这句话后,聆泠便婴孩似的埋在颈窝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好像胆子只大了一瞬,可这一瞬带来的寂静也让她手脚冰凉。

他身上的香味重到心里发涩,即使这样,也要依赖着他。

她害怕听到湛津的回答,也害怕他不回答。她已经妥协到把“想去上班”变成了“可以留下”,主应该会理她,也应当不会想要换一只小猫养。

可湛津只是把她抱了起来,沉默地走向床。

聆泠眼前又是铺天盖地的红色和透得让无法躲藏的落地窗,心里的水肆意疯涨,指尖紧攥男肩膀。

她眉目都忧愁地低下,自己却不知道,还努力收好绪,准备迎接男不知道是安抚还是惩罚的

骗子。

聆泠在心里骂他。

湛津是骗子。

明明之前说过“难道我让你过来只是为了那种事”这类听上去很模狗样的话,可过来叁天就做了叁天,甚至她现在都哭了,还只知道往床上抱。

聆泠很想打他,也很想质问他,为什么要把我的房间退掉,又为什么要利用私权把开会的资格抹掉,她甚至想像他惩罚自己时一样用手拍在上教训他,可她不敢,她连发脾气也做不到,他是主,没有一只宠物会对

进行惩罚。

于是她坐下后就想要翻过身去趴下,湛津却把她抓住了,大掌落在腰上。

什么?聆泠很诧异,难道要后吗?

她想想自己红肿的膝盖,难道这个混蛋居然还要后吗?!

她真的有点生气了,也真的有点忍无可忍了,小猫亮了爪子随时准备给虫上脑的、不知道体贴的、一味索取的、无度的主一点教训,她要抓他,要打他,要将被忽略的宠物的反抗伪装成高时无意识地抓挠,在他脖子上,在他脸上,让所有员工都看看这个装作正经的新总经理其实是个和胡来的大棍,聆泠已经准备好了,甚至都随着动作踏腰,湛津却把她提回来,安稳放在床上。

聆泠还在状况外,耳后被挠了挠,说不清想不通是怎样的一个举动,额上突然变温热,薄薄嘴唇贴上她。

聆泠现在真的懵了。

不做,要嘛?

湛津的唇移到泛红眼角,俯了身下来亲她,半拉的窗帘被风吹得在身后作响,他手撑在床沿,另一手在耳后揉她。

眼前的红色被替代成了窗帘下那一截罩着可笑的卡通睡衣也依旧劲瘦的流畅的腰。

湛津吻着她,把她当小孩一样,“乖,别害怕。”

19岁的聆泠跟他做完后听到的也是这句话。

“我不会丢下你的。”

(二十一)会用香水的孩子

湛津其实哄过她的,只是聆泠不知道。初夜那天她哭得实在太厉害了,说实话,湛津很想问她水为什么这么多,可是这句又有点像调笑,于是他闭嘴了,绞尽脑汁想办法。

没想到聆泠自己先把自己哄好了,忍了一会儿好像是认为能不带着颤音说话了,才拉着他的手,呼吸。

谁知道一开又是呜咽,湛津怕了她了,倾身一下把抱紧,低吻她。

嘴唇一下下蜻蜓点水似的印在脸上,拍她的背,“别哭了,我不会伤害你的,别害怕。”

聆泠没听到,她当时只在想,湛津抱得好紧,她快喘不过气了。

孩陷了沉静。湛津依旧扶着脑袋,一下下地吻她。温热从额蔓延至眼尾、鼻梁,最后是下压的嘴角,并不贴唇,只是游离在边缘挨蹭。那些眼泪已经变成痕迹风掉,湛津亲触着,却还是抿到未化完的咸涩。

聆泠好像很困惑,湛津沉了呼吸,最后一吻印在额上。

“等一会儿。”他看着轻颤的蝴蝶

翅膀,“不要害怕。”

百般柔的男走了,于是被称作蝶翅的那排睫毛也扇开,目光流转中光照下的仿佛不是瞳孔而是玻璃珠,眉间蹙一点哀伤,鼻也泛红。

聆泠在外面因鼻间堵塞而擤了下鼻子,里间的动作加快了,水声也变大。等到终于听见沉稳的脚步声,孩侧,却先被湿热覆住。

是帕子。

一张湿透的、温暖的帕子。

四四方方地盖在眼上,轻轻柔柔地按摩,让酸涩一下被缓解的,感觉自己被在意着的热毛巾。

一时都静默,肆意着的只有撩的晚风。

聆泠突然变得很紧张,攥着裤边,是自己也没察觉的用力。

“不要再哭了。”她听见湛津轻轻说,微仰的在他的托举下并不累,指尖小心翼翼整理过边角时是以为被珍重的错觉。

她享受着他的照顾,也安心于他的照顾,可这么近的距离又让她鼻尖嗅到那从脖颈飘来的甜香,莫名其妙地眼眶泛酸,很快渗到毛巾下。

明明是这么没有痕迹的哭泣,他也还是发现了。聆泠只闭着眼感受到湛津冰凉的手指抚过脸颊,温润的声线变低了,连安抚也停下。

眼前重新被灯光照亮,聆泠颤颤睁开眼,看见男冷峻的面庞。

“为什么还在哭?”很奇怪,他并不是在怪她。

那贴近的脸上带着连开会时都不曾有过的无奈,眉淡淡拢着,拉着她的手摩挲。

“为什么还在掉眼泪?”

他是真的在问,也是真的想知道,可聆泠没法开,她一开就是哭腔。

于是男认命似的抱住了她,紧紧按在胸膛,传递他的心跳。

“你的水真的很多,你知道吗?”孩挣扎着想打他,湛津抱得更紧更用力,“不是说别的,就是眼泪,你知道吗?”

“我之前就想说了,但说了你又要哭,孩子为什么这么容易掉眼泪?你好像有掉不完的泪。”

聆泠鼓足了劲推他,“那你别说啊,就让我哭,哭够了不就不掉了吗!”

“不行。”湛津钳住她动的双手,蹲下身盯着她重复,“不行。”

聆泠的眼睛果然红得像兔子,躲避他的对视,“为什么?”

她觉得很不公平,“虽然你是我的主,但是也不能涉……”

“我会心疼。”

一切归于平静,他攥住双手,“因为我会心疼。”

“说起

来很像假话,可是小铃儿,每一次你哭的时候,我都会很难受。”

“我更喜欢你看着我笑,对着我生气也好,但是不要哭。我没有办法,不太会哄孩子,所以很迟钝。”

孩的小手在他手里像玩具一样,搓揉捻动,叉紧握。湛津或许没注意到他在下意识玩弄孩的小手,也或许只是剖白心迹的一个舒缓举动,聆泠在他脸上还是看不到一点热恋中或往中男会对友有的神,但他却拉着她的手,说他心疼她。

“你哭我也很难受,所以不要再哭了,我们谈谈,好吗?”

“这样是不会哄孩子吗?”

“什么?”

聆泠的反应却比他想象得要激动,“你这样是不会哄孩子吗!”

她把手更坚决地抽出来,五指纤纤如愿在他手背上留了个红痕,微微的刺痛让湛津心神凝滞,征忪的看着她,抬起的脸上是对意料之外状况的茫然和不解。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蹲下了,变成了低于聆泠的姿态。

她什么都不想理了,管他是主也好老板也好,哪怕银行的消息复一不断提醒,她都不想管了,为什么要委曲求全,为什么要把全家的重担压在她身上,明明今天已经失去工作机会了,为什么还要听他说谎话。

可她下意识地忍住了眼泪,或许是长久听主命令的习惯,总之她没有哭。

“你这样是不会哄孩子吗!”聆泠抿紧了唇,努力憋住眼泪让她的嘴看起来像个茶壶,“你不是很有经验吗!”

“见过那么多孩子掉眼泪,你难道都不会哄她们吗!”

她实在是太生气,胸脯都不断起伏,就算这样了也还是在忍眼泪,不让湛津抱她,手在腿上攥紧。

“我为什么不能哭?我今天被丢下了,为什么不能自己哭?难道她们就可以吗?她们当着你的面哭就能被哄,我就不行吗?”

“是有抢先在我面前哭了吗?是那个会用香水的孩子吗?是你也像这样抱她了才会蹭到脖子上都是味道吗?湛津你骗我,你说只要我陪着你的。”

聆泠死死掐住大腿上的,让疼痛分散泪意,“你没说会有别的。”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豆大的水珠随狂风拍打上落地窗,纱帘被风卷得哗哗响,街上一瞬暗了,所有都在奔逃。

这样的天气下空气也变得微凉,聆泠腿上已经快掐出痕迹,依旧忍着眼泪,一滴不掉。

发泄之后就是平静,冷风吹拂提

神醒脑。

完蛋了。

她把主骂了。

不知道事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说好忍住的。

有香水味又怎样,不哄她又怎样,他们本来不就是这样的关系吗,给钱就好,其他的都在床上流。

可她犯错了,这真是最糟糕的一次。

湛津都不动了。他一定在惊讶这只宠物居然还不知天高地厚吧。

按道理来说她应该要被赶走了,不知道这个月的钱会不会到账,不过都没关系了,正好少还他一点。

与其听到奚落的话,不如现在就自觉滚蛋,可聆泠居然腿麻了,完全动不了。

就是会有这样丢脸的事,被包养的小猫硬气地给了主一爪子后,却不能硬气地走掉。

雨滴一下下拍在窗上,擂鼓一下下敲在心上。湛津站起来,她闭上眼,准备被嘲笑。

不如回老家吧。回那个小城市,虽然工资低了点,但是应该不会被以“得罪了湛董事儿子”这样的名义被拒绝录用。不然去做家教也行,她的学历教个高中生也不成问题……

还是太冲动了啊……

还在跟着外面的风胡思想,男举起了手掌。

不会吧……还要打她吗……

孩闭着眼也能看出紧张,蝴蝶翅膀颤啊颤,柔弱的漂亮。

真的要打吗……

错了,是抱她。

湛津单膝压在床上让聆泠更紧地靠近他,手臂圈在颈后用力向前压,她越是不想闻到越要让她的鼻间都是那个味道,紧紧贴着脖颈,动弹不了分毫。

他确实生气了,但好像不对劲。

“我也想问问你该怎么哄。”

一字一句,指向明确。

“会、用、香、水、的——”

抬起下颌对视了,瞳孔黑沉,映着聆泠,

、孩、子。”

(二十二)生回忆·被遗忘的香水

“urpr!”孩从超大型礼品盒中钻出,彩带模糊了笑靥,大捧大捧的鲜花簇拥在眼前,湛津愣神,她把这里布置成花园了。

“生快乐!”聆泠朝他展开手,小松树一样直挺挺地立在礼物盒中,胸前有个大大的蝴蝶结,她衣服上的。

湛津安静地走向她。

聆泠很自然地把手圈在她脖颈上,借男生手臂的力量,轻松从盒子里跃出。

她蹦蹦跳跳地拉他进厨房,“你来呀

你来呀!”她的眼睛比星火还明亮,“还有惊喜哦!”

漆黑的厨房摆着一个蛋糕,他本不该清楚,可看孩那拿打火机的动作和一根直挺挺着的棍状物只要庆祝过生都知道。

聆泠身上还有飘散的彩带,发顶也晶亮,她此刻像颗揣满礼物的圣诞树,眼睛是彩灯,让他一刻目光都离不了。

她叫他把手放在身前,闭上眼睛许愿。

“要准备好哦!” “圣诞树”摇晃脑,“我点亮的时候你就要许愿哦!”

湛津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依照着双手合十高至胸前。

“那我点啦!”兴高采烈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生

“3!”

“2!”

“1!”

心型蜡烛很快被点亮又很快熄灭,火花迸短暂快得如同昙花一现,屋内照亮的光甚至还没闪到孩欣喜的脸上,湛津垂眸,看着蜡烛,灭了。

他都没闭眼,一个呼吸的时间,就灭了。

“阿欧……”

黑暗中传来懊恼的声音。

“那个老板骗我!”喜气洋洋的“圣诞树”生气了,“他说这是最新型的蜡烛!可以燃一个晚上不灭!他骗我!”

聆泠把脚跺来跺去。

“早知道不去他家买了!我就知道学校附近没有好东西!”

“太可气了太可气了!我经常去他家买小面包的!怎么可以这样骗我!”

“圣诞树”在原地踱来踱去,上的彩带飘飘摇摇洒在半空,肩上的蝴蝶结系带也在随着动作一晃一晃,肌肤白得像灵,而蝴蝶结随时会化作翅膀。

湛津想抓住她,于是也照做了,双臂像进门时一样圈住她,下轻轻垫在顶。

“算了。”他无所谓,“不要蜡烛也一样。”

“那怎么行!”

没想到聆泠除了比他高兴之外还比他看重仪式感,发顶被蹭得糟糟的也没发现,转着眼珠想了半天后一推湛津惊喜道:“有了!”

孩拿起打火机,“可以用这个!”

拇指下压燃起一簇跳跃的火花,昏暗光线下是孩融暖色的脸庞,灿若繁星的明眸仿佛盛满了全世界最美的风光,而她看着他,将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呈现给他。

发现湛津迟迟不动,聆泠催促:“快点呀!我要按不住啦!”

多好的孩子。

漂亮的礼物,纷飞的彩带,用心的蛋糕,多

一个生,如果不是今天的话——

男生遂了她的愿吹“蜡烛”,却没有许愿,孩正不满纳闷着,听见他清冷的声音。

“谢谢。不过——谁说今天是我生的?”

“啪”,第二次打燃的火花也灭了。

月光下似乎能看见孩因震惊而睁大的眼——“什么?今天不是你的生吗?”

她好似很惊讶,另一手都捂上了唇。

“不是。”

眼可见她的失落,湛津有些想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等到再想好时已错过最佳时间。

他摸摸还带点婴儿肥的脸,“这次又是谁骗了你?”

她自觉钻怀中,“我自己……”

“知名校友上明明写的就是今天!为什么会这样!”

湛津很遗憾,也只能遗憾地把她分腿抱在自己腰上。

往房间走的时候还怜惜地摸了摸她的,然后贯穿的时候再怜惜地亲亲她的脸。

“他们真是太坏了。那是我资料时随便写的。”

……

一个假生就这么用心,所以真生的时候,湛津等了一天。

那天公司没有早会,可他五点就醒来,准备随时迎接孩制造惊喜的来电。对着镜子刮胡子的时候,他突然想到,如果这种无端端会因为某一件即将发生的事而兴奋的感叫期待的话,那他应该是,从过完假生后的每一天都在期待。

父亲惊讶于他今的温和,母亲诧异于他时不时照镜子的举动,连从小不对付的年长两岁的哥哥,也天荒的,在他第无数次对着手机露出自己也不知道的微笑时,担忧地看向他。

“要不要去检查一下?”他这样说,然后被湛津用以往的冷脸走。

就这样等啊等,就这样盼啊盼,期待到晚上七点,上次聆泠给他惊喜电话的时间,还是没有来电。

他决定主动询问一下了,不一定要为别的,只是关心一下也好。

可是打过去聆泠却忘了。

她在满桌子毕设资料里抽空回他,“啊?吃饭?今天不是周五啊?不是不需要我陪你吗?”

湛家一家都察觉到气氛瞬间变压抑。

“没事。那你忙吧。”

“好哦。”

“砰——”不知道是十万还是二十万的意大利设计师得意之作的桌子,”滋啦”滑出很远。

……

当晚还是室友提醒聆泠别忘了改毕

设开题报告期,她看了眼历,才猛然惊醒。

急急忙忙跑下楼想要打车去两常住的房子,刚到楼底,却发现湛津坐在那里。

背对着门,百无聊赖地抛手机。

于是孩绽放了大大的微笑,从背后拥住沁凉的宽肩。

“urpr!”

她像假生那天一样给他祝福。

致的香水瓶从背后递到眼前,亲亲他的侧脸:“生快乐!22岁的湛津!”

男生开车带她去了订好的饭店,而寝室里,室友对着凌的桌面疑惑。

“聆泠不是说那瓶香水味道很腻她不喜欢吗?怎么刚刚还带出去了?”

(二十三)又把他哄好了

说完这句话,窗外又是雨,电闪雷鸣划云层的寂静,风雨飘摇,打进敞开的顶层套房里。

雨滴好像打在了脸上,聆泠咽了咽喉咙。

湛津更低地把脖颈露给她闻,下压的身躯让聆泠也转为仰躺的姿势。

“你说我该怎么哄。”明明是疑问却用陈述的语气。

“用香水的孩子,好麻烦的是不是。”

早在湛津强迫她对视时聆泠就已经想起这一早就被抛在脑后的黏腻气息,她只记得自己扔了,却忘记自己扔到了湛津手里,她更不会想到,时隔两年,湛津居然还留着那个香水。

明明他在之前都是用自己的木调香的。要是一直用,聆泠也不至于忘记。

她现在又想哭了,却不是难过,而是后怕。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发错脾气了,说自己又喝醉了可以吗?

可是喝醉的好像是湛津,他俯下身来轻嗅,还捏住聆泠下颌。

线条流畅的瓜子脸被他捏成嘟嘟的模样,聆泠嘟着嘴,眼也惊慌地看着他,男像是研究从哪儿下比较方便一样仔细打量,用的劲大了,孩呜咽一声。

湛津咬了她的唇,声线冰凉,“不许哭。”

聆泠大气不敢出。

他好像试探过后发觉唇比较好下一样,又捏着她抬了点,一咬在红的唇瓣上。

聆泠这下是真痛呼出声,也管不了他会不会教训,生理反应谁忍得了。

可湛津不放过她。他像是一定要她说出个结果一样,又咬了一,“说啊小铃儿,你说我该怎么哄她。”

真的糟糕了,每次湛津一叫她小铃儿,准没好事儿发生。

果不其然

孩腰被搂抱着往上,湛津松了掐她的手,把印着孩抓挠痕迹的脖颈毫不遮掩地露给她。松垮的衣领不断往下拉,卡通的图案下藏的却是一副成熟且色气的身躯,冷冷凸起的两段锁骨剑一样利,窝凹陷里,按着孩颤抖的指。

聆泠战战兢兢地被带着摸着他的身体,从脖颈到锁骨,从胸前到腹肌,再往下,不给她碰了,脱了上衣,把她鼻子凑到颈部。

“怎样?是那种香水吗?”

聆泠追悔莫及,“对不起……”

雨滴拍一下她的心就颤一下,“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你哪儿有误会。”湛津笑得很凉薄,“就是有这么个孩子。”

他脱了衣服也不让聆泠穿衣,指尖一颗颗挑开纽扣,像在凌迟。

“这个孩子把我身上弄得都是香水味,不是吗?”

他呼吸洒耳侧,“小铃儿都闻到了,不是吗?”

“不是……”

“这么浓的味道是怎么才能蹭到身上呢?是抱着蹭到的吗?还是接吻,或者是……”指尖探孩内裤,“——做?”

“唔——”手指的一瞬间聆泠惊惧地颤抖,衣服都散开只留内衣包裹的胸部露,绵软两团即使躺着也能晃出很美的弧度,湛津却好像没心思,完后就把手抽出。

“我没有别的孩子的。”他垂下眉目,“我只有一个孩子。”

美丽的胸部还在眼前剧烈的起伏,凉风让肌肤都起层寒栗,雨已经由不可阻挡的势变为缠绵的细雨,湛津拉好了她的衣服,起身跪坐。

孩还躺在他身下,半遮半掩,半露春光。

他块垒分明的腹肌和晒后微的肤色露在昏黄的灯光下,窄腰收紧处往下是西裤,皮带箍得稳当。

他没有动的想法,聆泠也没有,于是两就这样对视着,直到变缓的雨势不知为何又打了道雷。

像是掩饰,又或是时机恰好的借,这场大雨莫名其妙把困在这城市出不去,也贴心细致的,给了僵持的一个阶梯。

只见床上的孩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跪坐的男拉至身前,双手穿过腰侧拥抱后背。

撑在脸侧的手臂青筋浮现令浮想联翩,聆泠将脸埋进颈窝,“打雷了,我害怕。”

相拥着倒在床上,双手更用力抱,鼻尖紧紧挨着锁骨呼吸,“湛津,你有听到吗?”

顶层听不到街上的喧哗,阵阵风声中却有对峙失

败后倒下,“真是输给你了。”

湛津又穿上那件卡通睡衣了,聆泠换了条睡裙,挨着他躺下,哪怕下过雨温度也并不是很低,她抱着湛津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的老鼠形象在英俊男身上显得有些滑稽,聆泠滑着他的腰腹,仰一脸期待:“你现在知道它是什么角色了吗?”

嗓音冷冷清清,“米奇。”

小嘴微微瘪起,“是米妮……”

“……”

当初就不该和她换角色穿。

“你那件呢?怎么不带来。”

“洗啦。”聆泠继续滑,快到危险的地方,“你也没告诉我你会带。”

湛津眼疾手快给她按住,抽出压在被子上,手臂环保把抱得紧紧的,放低了枕,准备闭眼,“睡觉。”

聆泠快被他抱得喘不过气了,假咳着拍打,在被子里拱来拱去好像很神的模样,凑到湛津耳边,小声说话:“其实我也很早就想告诉你了,你每次都抱我很紧,我要不能呼吸了!”

也不知道湛津听还是没听,眼一动不动地闭着,呼吸均匀。

聆泠睡不着就想折腾他,在怀里翻来覆去,本就不低的温度闹得更热了,摸着湛津的嘴唇,自言自语,“不过我最喜欢的卡通形象是h y,我有好几条睡裙,买的都是小猫!”

“本来也想给你买h y的,可它没有男生款,就只有买米奇了。”

“有居然跟我说米奇米妮不是一对,太过分了!百度百科上明明也写着米妮是米奇的朋友呢!”

“不过你真的太高了,当时给你买睡衣,米妮款的差点就没有你穿的码了。”

……

聆泠絮絮叨叨地说了半晌,以为男都睡着了,可她还是不困,于是又把今天的事拿来说了一遍。

“找不到房卡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里面还有我整理了几天的资料,我怕弄丢,然后回去挨骂。”

“其实中午的时候张兆就打电话告诉我会议取消了,不过出去玩好像也没什么想逛的,我就只能回来,没什么事做又睡觉。”

“第一次的时候我真的不怕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可能是因为下午吧,我每次下午睡醒来都会很难受。”

“如果再午睡的话我会选择早一点。不过湛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不想睡觉想去上班。”

她说着说着,望着天花板

眼眶开始酸涩。

“我还是想去工作。虽然很累,可我没试过。”

“我总得试过之后才有资格评价它该放弃还是继续啊,就算是很累的行为,我也想体验一遍。”

——“那我呢?”

摸着的嘴唇突然动了,聆泠征愣。

“那我们的约定怎么办?我当初说的是‘你陪着我’,可现在你要违背规定去做的别的事,那我和你的约定又怎么算?”

一直横在两之中的问题,一直都得不到解决。聆泠咬住嘴唇微微蹙眉,刚才的话唠已经完全讲不出话。

“我……”

“我不知道……”

湛津转身抱住了她,轻轻吻着脸颊,聆泠整个都有些,乖乖蜷在怀中,听他给出办法。

“有些事是需要换的,小铃儿。”

“你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可她还有什么能付出的?已经在床上了,“主”也叫了。

“不是只有这方面的。”湛津纠正她,“你还有很多东西的。”

“比如做一件事的优先权,比如以后办事会先考虑谁,小铃儿,你的决定权也是一件物品。”

孩有些困惑,听他在耳边呵气,啄吻落在耳廓弄得痒痒的,她有些想躲,反被男含住耳尖。

“有什么事是我让你做但你还没做的,你可以拿来和我换。”

不就是妥协吗……聆泠疑惑地想。

还有什么能比“不去上班”更让湛津满意?他说了很多次的,但她一直拒绝的……

有了!

孩兴奋地抱住他腰,“我知道了!我搬来和你住吧!”

他那么大一个都被她搂得微微摇晃,“我们住一起吧!”

聆泠亲亲他的下,“我回去后就搬过来,然后你让我去上班,好不好?”

葡萄似的眼睛又变得亮晶晶,湛津看着,却显得很犹豫。

“住过来吗……之前确实是一个好主意,不过我现在也不是很想了,我觉得你留下来陪我更重要。”

“不是的不是的!”像是很怕他不同意,孩焦急提醒,“我们住一起我就有更多时间陪你了啊,而且你之前说了那么多遍,你明明觉得很重要的!”

“你想的湛津,就这样吧,让我搬过来好不好?”

他还在迟疑,聆泠抱住撒娇,“就这样换吧,我们住一起,让我过来陪你。”

抵是男很吃这一套,或许是实在被她缠得没办法,总之那对好看的眉到最后也微微蹙着,脸上也不带点笑,好似无可奈何地应答。

“好吧。”

“你真好!”

雨滴绵绵滴钢筋水泥里,而这场春雨的渗透,才刚刚开始。

到后来睡不着的湛津又给刘玉发了消息。

湛津:她真的哭了。

刘玉:[语音 30]

他瞥了眼身旁沉睡的孩,转文字,慢慢弹出的一长串大概是“我跟你说了吧?你不听!是不是自以为是闯祸了?你以为真能随心所欲?”这类嘲讽加攻击他的文字,索移了眼不看也不听,继续输

湛津:不过不是因为搬家哭的。

刘玉:?

刘玉:你小子还有什么混账事。

湛津:也不是因为不让上班哭的。

刘玉:??

湛津:我开始以为是,但她说很奇怪的话。

刘玉:???

湛津:本来都哄好了,她待着待着又开始哭,哭着哭着就突然发脾气,然后说一些奇怪的话。

大概是察觉到身旁没,被子里的孩嘤咛了一声,湛津揉揉她的安抚过去,确定没有醒,才继续靠在床发消息。

刘玉已经急得发了好几条。

刘玉:你倒是说啊!

刘玉:讲一半什么意思?

刘玉:重复那么多遍嘛?

刘玉:睡着了?

湛津:开始我都还听得懂,后面就不懂了。她突然嫌弃我身上的香。

湛津:她说只有她不能哭吗,哭了又为什么不哄她。哄了她之后又说为什么这样还不算会哄,是不是见过很多孩子掉眼泪才会这样哄,又是不是见过了之后身上才那么香。我有点不懂,可再问的话怕她又哭。

湛津: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等待刘玉回复的时候,他一直在沉思。其实刚才睡前就想问了,可聆泠刚缓过来,他怕又给弄哭。

他生气是因为聆泠忘记自己送过他礼物,那她生气又是因为什么?

起初他以为是不让去开会导致的,可说着说着,好像有点不对劲。

突然提到“会不会哄”这件事,又突然说起“能不能掉眼泪”这种话,末了还提到什么脖颈上的香,他是真的有点不懂,也真的不知从何而来。

还是说孩子其实无缘无

故就是有一段时间想要大哭一场吗?像宣泄感一样,释放了就好了?

湛津在这边沉思着等了好久都不见刘玉回答,本以为她睡着了,可无意间返回到朋友圈却看见她刚点赞了一个共同好友。

这次到湛津发问号。

湛津:?

不回。

十分钟后,

湛津:[转账1000]

秒回,

刘玉:[已收款]

刘玉:她吃醋了。

刘玉: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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