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反抗是那样无力，像是陷
蛛网的飞蛾，所有的扑腾只是让无形的缠绕更紧。她的喘息变得急促，夹杂着
碎的泣音和无法成句的求饶："不，放开……求求……你……”
镜
稳定地记录着这一切。偶尔，能听到画另一个稍微年轻点的男
模糊的笑声，似乎隔着一段距离，带着一种卑劣的观赏意味。
擦着她发的手松开了，转而捏住她的下
，力道大得指节泛白。
被迫张开了嘴，那杯水粗
地灌了进去。她剧烈地咆咳起来，水顺着嘴角流下，混着眼泪，浸湿了枕。男似乎满意了，松开了手。
侧过身，蜡缩着剧烈咳嗽，身体不住地痉挛。好一会儿，咳嗽才渐渐平息，只剩下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搐。她的眼神更加空
了，望着虚空中的某一点，像是灵魂已经被抽离了一部分。然后一声惊呼，的嘴被什么东西堵上，她拼命地哭起来，男发出剧烈兴奋的喘息，他们开始
媾。
画面在此刻突兀地跳转了一下，像是被剪辑过。床上的似乎安静了下来，但那种安静透着死寂。她依然躺着，一动不动，只有偶尔眨动的眼睛证明她还醒着。
那个低沉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内容变了：“试一下。╒寻╜回?╒地★址╗ шщш.Ltxsｄｚ.ｃōｍ”一只小小的、透明的玻璃瓶和一张锡纸被拿到画面边缘。男熟练地
作着，打火机的火焰跳起又熄灭，一
奇怪的、略带甜腻的焦糊气味仿佛能透过屏幕散发出来。接着，一个简易的、用塑料瓶和吸管做成的装置被递到面前。
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向后缩，眼里
发出极致的恐惧：“不！拿走！我不要——！”她的反应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声音凄厉得变了调。她疯狂地向后蹭，想要逃离那东西，背脊重重撞在床板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
男似乎失去了耐心，画外传来一声粗的咒骂。那个年轻点的男似乎上前帮忙，两只男的手出现在画面里，粗地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死死按回床垫上。挣扎中，床单被扯得一团糟，枕掉到了地上。
的哭喊、求饶、咒骂和被捂住嘴后发出的沉闷呜咽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窒息的氛围。那只拿着简易装置的手坚定不移地靠近她的
鼻，她拼命扭动着颅，试图躲避。
“吸！”低沉的声音命令道，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快点！别磨蹭！”年轻的声音在一旁催促，带着一种扭曲的兴奋。
挣扎的力度渐渐变小了，或许是因为体力耗尽，或许是绝望吞噬了最后的气力。最终，那东西还是被强行固定在了她的鼻处。
画面里，不再剧烈挣扎，只是身体细微地、无法控制地颤抖着。她的眼睛睁得极大，瞳孔
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飞速崩塌、熄灭。一阵奇怪的、被拉长的吸气声响起，带着水汽通过的咕噜声，然后又转化为
一种抑制不住的、剧烈的咳嗽，但这次咳嗽很快变得短促，继而停止。
按着她的手松开了。像断了线的木偶，瘫软在床上。她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然后逐渐平缓。脸上那种极致的惊恐和抗拒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茫然的、近乎呆滞的神
。瞳孔扩散，失去了焦点，嘴角甚至无意识地松开，流下一丝涎水。她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像是叹息又像是呻吟的声音，然后，整个仿佛沉了一种异常的、静止的状态，只有指尖偶尔无意识地抽搐一下。
男似乎满意了，画外传来低语和轻笑。镜被移开，床板耸动起来，嘎吱嘎吱的，毫无疑问他们又开始了。过了一分钟后画面再次变黑，第一个视频（03.p4）到此结束。
屏幕暗下去的瞬间，房间里有些紊
的呼吸声。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苏早，空调的低鸣显得格外刺耳。苏早放在我腿上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握成了拳，指甲掐进掌心。她猛地抽回手，吸了一气，像是刚从水下浮出来。
“还有……下一个。”她的声音
涩，手指颤抖着移动鼠标，点开了下一个视频文件——“07.p4”。
这个视频的开依然晃动，但环境似乎变了，像是一个更私密、更凌的房间，灯光更加昏暗暧昧。
周雅霜出现在画面里。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坐在床沿，低着，长发垂落遮住了脸颊。她看起来比上一个视频里更瘦了些。她没有动，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画外，那个低沉的男声音响起，带着一种熟稔的、令不适的亲昵：“愣着什么？等什么呢？”
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镜拉近，给了她的脸一个特写。她的妆容很浓，试图掩盖憔悴，但眼下的青黑和眼神里的空却无法被脂
遮盖。那双曾经清澈的眼睛，此刻像蒙着一层灰翳，没有任何光彩，只有一种麻木的、死水般的平静。她看着镜的方向，或者说，看着镜后的男，嘴角极其僵硬地、微小地向上扯了一下，像一个损的木偶被强行拉出的笑容。她没有说话。
“啧，没劲。”男嘟囔了一句。接着，那个简易的吸毒装置又被拿到了画面里，随意地扔在她身边的床上。
的目光瞬间被那东西吸引了过去。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处是无法磨灭的恐惧和厌恶，但恐惧之上，却又浮动着一层无法掩饰的、饥渴的渴望。她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胸明显起伏。刚刚那死水般的麻木被打了，一种焦躁的、迫不及待的绪在她
体内苏醒。
她的手开始发抖，慢慢地、颤抖地伸向那套装置。指尖在即将触碰到时又猛地缩回，像是被烫到一样。如此反复了两次。
画外传来男不耐烦的咂嘴声。
这声音像是一道指令。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里只剩下那种动物般的、纯粹的渴求。她一把抓过那套装置，动作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笨拙慌。她不再需要任何强迫。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锡纸上烟雾升起。她急切地、近乎贪婪地将嘴凑近吸管，地、长长地吸了一气。那声音清晰可闻，带着一种可怕的沉醉感。
然后，她整个向后倒去，靠在床，仰着，闭上眼睛。一阵剧烈的、满足般的战栗掠过她的全身，从指尖到脚尖。她发出了一声悠长的、颤抖的呼气，那声音里充满了某种扭曲的、极致的愉悦和解脱，仿佛所有的痛苦、恐惧和空虚都在这一刻被短暂地填平了。
她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脸上是一种迷醉的、虚幻的表，仿佛灵魂已经飘离了这具饱受摧残的
体，去了某个极乐之地。之前的挣扎、抗拒、羞耻，此刻
然无存，只有毒品带来的虚假宁静笼罩着她。
过了一会儿，那迷醉的表慢慢褪去，一种更的疲惫和空虚浮现出来。她缓缓睁开眼，眼神比之前更加空，仿佛刚才那短暂的“极乐”抽了她最后一点生气。她茫然地看着前方，没有任何焦点。
男似乎对此习以为常，画外传来他走动的脚步声和哼唱不成调歌曲的声音。镜开始在她身上游移，带着一种品评物品般的冷漠。
她依然瘫在那里，像一朵迅速枯萎的花，对镜没有任何反应，彻底沉浸在了毒品带来的后续效应以及随之而来的巨大虚无里。第二个视频结束得更加突兀。
苏早猛地按了暂停，胸剧烈起伏。她的脸色比你更加苍白，嘴唇失去了血色。
“还要……看吗？”她问，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你盯着屏幕上定格的、那个空麻木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三个密密麻麻的“救救我”在脑海中疯狂闪烁。你点了点，喉咙发紧，说不出话。
苏早吸一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点开了最后一个视频——“11.p4”。
这个视频的画面质量似乎更差了一些，稳定了不少，但色调更加
郁。背景像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更加败的房间里，墙壁斑驳，杂物堆积。
周雅霜坐在一把旧的椅子上
，只穿着一件男的宽大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我以为她会瘦的脱相，但是没有，她的脸蛋还是圆润的，她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
她并没有看镜，而是偏着，望着房间里某个暗的角落，眼神空茫，没有任何绪波动，甚至连之前的麻木都算不上，更像是一种彻底的、无意识的放空。她的嘴唇微微张着，嘴角残留着一点涸的、暗色的痕迹。
画外很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模糊的电视声响，像是新闻或者广告，以及那个低沉男断断续续哼歌的声音。男没有出现在画面里，也没有说话，似乎拍摄者只是随意地将镜对准她，记录下她这种静止的状态。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了将近一分钟。画面里的就像一个被丢弃的玩偶，一动不动，只有胸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然后，毫无预兆地，她的身体开始细微地颤抖起来。起初很轻微，像是怕冷，接着颤抖变得越来越剧烈，发展为无法控制的痉挛。她的牙齿开始格格打颤，声音清晰地从电脑音箱里传出来。
她似乎终于从那种无意识的放空中被身体的痛苦拉了回来。她的眼神里浮现出强烈的痛苦和一种疯狂的渴求。她猛地抱住自己的双臂，指甲抠进胳膊的皮肤里，留下红色的划痕。
“嗯……啊——”她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压抑的呻吟声，身体蜷缩起来，从椅子上滑落，跌坐在地上，缩成一团。
“好冷……好难受……”她断断续续地呢喃着，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求……求求你……给我……一点点……就一点点……”
她开始用撞击着旁边的床脚，力道不大，但发出沉闷的、令心悸的“咚……”声。眼泪和鼻涕无法控制地流了下来，混合在一起，弄脏了她的脸和衬衫前襟。她看起来完全失去了任何尊严和体面，就像一只陷绝境的、痛苦挣扎的动物。
画外，那个男的哼歌声停止了，传来他走近的脚步声。他停在了画面边缘，只有一双穿着拖鞋的脚境。
像是看到了救星，挣扎着向前爬了两步，伸出手想要抓住那双脚，声音充满了哀求与卑微的哭腔：“给我……给我吧……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那双脚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发出一声绝望的哀鸣，整个瘫软在地，身体因为毒瘾发作的痛苦而剧烈地抽搐着，哭泣声变成了那种撕心裂肺、却又气若游丝的嚎。
然后，一套熟悉的装
置被随意地扔到了她面前的地上。
的哭泣声戛然而止。她几乎是扑了过去，手脚并用地抓住那东西，动作因为极致的渴望和身体的失控而显得疯狂而扭曲。她甚至来不及坐起身，就那样蜷缩在地上，迫不及待地、用颤抖的手点燃，然后贪婪地、地吸吮起来，发出巨大的、不顾一切的声响。
吸食之后，那剧烈的颤抖和抽搐渐渐平息。她瘫软在地板上，身体松弛下来，脸上再次浮现那种虚幻的、逃避现实的麻木表。痛苦的呻吟被一种满足般的、悠长的叹息所取代。她闭上眼睛，仿佛重新沉了那个能暂时忘却一切痛苦和屈辱的虚假世界。
画面最后定格在她躺在肮脏地板上的身影，蜷缩着，像是回到了母体，又像是准备好被埋葬。男发出怪异的哈哈笑声，一把扑了上去，视频结束。
屏幕彻底暗了下来。房间里死一般的寂静。我和苏早久久没有说话，只能听到彼此沉重的心跳和压抑的呼吸声。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视频里那种绝望、痛苦和扭曲的焦糊气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