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她自己目中无
，就连主动陪伴自己一路的友，都不屑于去了解。
“其实我也知道，我这样很、很不像话，如果传出去让别知道了，也都会说我
的……我这种是配不上和殿下你做朋友的……”
“才不是，你别胡说！”
林影急切地打断了阿丽沙自
自弃的低喃，握住了她的手。
“殿下？”
阿丽沙抬起湿漉漉的眼眸，平常勇往直前的少
此刻脸上写满了难得的怯懦，先前的
欲也褪下了不少，仿佛她是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地回握着千钧一发之际，拉住了自己的友的手。
“我不会觉得你恶心。一点也没有，你不要说。”
林影目光定定地望着她，很认真地说，“我也要向你道歉，那个……没搞清楚就贸然闯进来，是我的错。还有最近几天……是我应该感谢你，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让我心里的不安都少了很多。”
“啊、殿下，不、不用这么客气的……！”
难得被王那么认真的视线凝望着，听到她吐露对自己的心声，阿丽沙一下子受宠若惊，连忙结
地摇摇
。
而趴在旁边
迭着两只前爪的红狼，笑眯眯地摇摇尾：“哈哈，关系真好。看来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那小殿下也拿出点诚意来，好好陪你的朋友做一场吧。”
“啊？”
林影和阿丽沙都同时愣住，无措地望向彼此，在对上视线的同时，又心虚地移开。
“不、不用勉强，殿下如果不想做……”
“阿丽沙，还想要吗……？”
披着金发
的少抬，王那张俊俏的、神谨慎专注，又带有羞涩的脸，在这个时刻简直比媚药还能勾兴起。
“殿下，我……”阿丽沙咽了咽喉，不知为何觉得林影的唇瓣格外诱，“我有资格服侍您吗？”
林影愣了一下。
红狼看热闹不嫌事大似的起哄：“当然，你就大胆地上吧，阿丽沙。别看小殿下故作矜持，其实早就湿得不成样子了，骚水流得内裤都快兜不住了，瞒得住别可瞒不过我的鼻子。”
“真的吗？”
阿丽沙对林影的印象仿佛真的是个
冷淡，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林影唰地羞红了脸，目光局促地越过阿丽沙，瞪红狼：“你滚开！我就算真的要和朋友做什么……也和你这野兽没关系！”
红狼笑呵呵地：“嗐，我会闭嘴的，你们俩就当我不存在吧，反正我只是一野兽。”
林影却被它那笑吟吟的目光盯着，说不出的别扭，尤其是一想到它和母亲认识，就更加不自在了。
但相比之下，阿丽沙果然更懂得遵从本能，真的当红狼不存在似的，上前率先解开林影胸前的衣扣。
“呵呵……林影，你的胸也没有很小呀。
都硬起来了，确实也很湿了，很想要了吗？”
冷不防被友的双手探进布料，揉上了胸脯，林影不自在地颤抖了一下；本想立刻推开她，却又被紧接着连名带姓的呼唤弄得呆住了。
“阿丽沙？你刚才……？”
她茫然地抬眼望去，恰与金发少重新染上欲的眼睛对上目光。
“我可以叫殿下的名字吗？”
阿丽沙
凝望着她，低，很虔诚地轻轻吻了吻林影的侧，再抬。
“不是约好的么？殿下陪我做
的话，我会叫殿下的名字。”
“你……谁和你约好了，不都是你自说自话，嗯……！”
林影一瞬动容，有些想笑，又被她亲得心尖都发痒，小腹微微颤抖，感觉到自己湿得更厉害了。
“林影殿下，声音很可呢。”阿丽沙再度用手轻轻揉动她的胸，很勉强才克制住亲吻她的冲动，“裤子可以脱掉吗？”
“呜……”
林影不知道自己心跳的动静为什么那么喧闹，涌动着奇怪的不安。
身体的骚动和空虚让她说不出拒绝的话，可在被阿丽沙轻柔地推倒时，红狼的眼睛也在她的视野里一闪而过，让她有种自己在被公开捉弄的羞耻感。
对魔族来说，和最好的朋友做是很正常的，更何况她是贵族，来自下的服侍伺候也是正常的。贵族子在欲上的时候从来不需要掩饰，只要坦然地寻欢发泄就好，反而越是遮遮掩掩，才越是会被看做不矜持、有失气度的表现。
本该是这样的……而且自己又不是第一次做。
林影无端紧张得揪住了床单，眼睛盯着客房斑驳的天花板。
“真的好湿，内裤已经完全湿透了……哈啊，太好了，外面的传言果然是错的，殿下完全不是冷淡呢！”
阿丽沙似乎很高兴，声音从下方传来。而她不知该怎么作答，傻傻地嗯呜了一会儿。
腿被屈起，分开，湿黏的软布也被指尖慢慢剥下，粘黏的
溅落在大腿内侧，和冷空气一起凉得让哆嗦。
“贵族是会剃体毛的吗？完全一览无余啊……好喜欢你呀，林影，脸又好看，身体也很漂亮，连小
都很可。发^.^新^.^地^.^址 w|WwLtXSFb…℃〇M”
也许是心音太过焦躁，此刻连阿丽沙赞叹的话音，听起来都显得吵闹。
湿热的呼吸已经微微吹拂在膨大的
蒂上，带来细小的刺激，让本就紧绷的少更加紧张。
好痒，想要……已经决定好了要信任自己的挚友，也像“正常”的同龄那样，付自己，遵从
欲好好体验一次单纯的。
可是，为什么……
咚咚直擂的心跳好似冲刺到了一个临界值，紧接着炸成酸涩的火花，余热降落在鼻尖，缭绕的烟雾则熏迷了双眼，不明不白的泪水溢出眼角，流淌在了耳边。
就算是在这时候，她满心想着的，依然是母亲的眉眼。
比起被朋友夸赞身体漂亮什么的，她更想得到母亲的称赞，甚至想向朋友夸耀，这副身体是母亲给她的，所以当然好看，而且别不配触碰。
或许，这也是她最真切的欲望，最处的本心，打从心底就看不起旁。
那份傲慢并不是出于妄自尊大、不知反思，而是来自于对母亲最忠诚的迷恋和仰慕。
就好像是每次与阿丽沙骑马路过黑堡前的广场时，她的目光永远都会被魔王的雕像吸引过去。在那尊高大壮丽、气势恢宏的雕像之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微不足道。
“对不起，阿丽沙……我，我不能跟你做……”
林影松开床单，支起身来，并拢双腿缩回身子。
阿丽沙愣了愣，睁大眼睛，迷惑地抬望向她，发觉王竟是泪流满面，吓了
一跳：“林影……为什么？难道你有喜欢的？”
虽然林影抬起手背擦去泪痕，摇摇，没说什么，但没少接触过的少还是感到胸
仿佛被刺了一下，猛地一抽。
“吼——”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的红狼毫无预兆地发出一声低吼，惊得两同时扭，看了过去。
“奥多前辈？”
“不……吼……该死……”
阿丽沙惊诧地看到巨兽忽然像是身体很疼似的，抬起爪子按着墙面，却依然不住地耸动肩颈，痛苦得浑身剧烈发抖。
它几乎说不出话来，神智也变得不怎么清楚，黄绿色的眼珠蒙上一层不祥的猩红。
阿丽沙大吃一惊，慌忙下床，拉着衣服也没穿好的林影要跑：“不好了，奥多前辈的眼睛……它是不是要变回没有的魔兽了？”
林影也面色惨白，顾不得把裤子穿上，松开阿丽沙的手：“你这里有什么能暂时禁锢它的魔石道具吗？不能任由它在这里发疯，旅馆里还有那么多无辜的住客……！”
“我得找找……”
但事发突然，似乎来不及让少们做别的打算。奥多魔怔了一般，低低地重复了好几次“不”，剧烈的颤抖的身躯忽然弥漫出几
浓郁的魔雾，黑雾如同枷锁一般束住它的手爪和脚腕。
“混蛋，你竟敢……！”
它突然狂怒地咆哮一声，大张嘴，反身笔直地朝着林影扑过去！
“小心！”
林影几乎吓得僵住，却在即将被巨狼咬住的刹那，“啪”的一声被阿丽沙压住肩膀扑倒在地。
黑雾弥漫在整个房间，一令打从心底不舒服的恶寒席卷全身，赤
的少们被冻得浑身发抖。
可不知为何，林影却莫名感到那令胆寒的魔力，有种奇异的熟悉感，以至于她下意识地推开阿丽沙，爬了起来。
“阿影……”
一抬，只见红狼双眼通红，瞳孔甚至泛出诡异的金芒，在黑雾里充满了可怖的压迫感，而四肢发黑，爬上了诡异的线条状咒文。它锋利的爪子仍抬在半空中，威胁似的要落不落，随时可能会划在少的身上。
林影说不好自己是被红狼失去神智的凶恶模样，还是那声呼唤给吓住了。
“早点回家……”
妈妈？
为什么魔兽的语气会让她想起母亲来呢？
林影震愕地呆在原地，却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红狼忽然
用力咬住了自己的舌。血的腥气充盈在了腔，刺激得它“嗷呜”一声发出吼叫，旋即浑身的诡异咒文
碎了一般瞬间消散，弥漫在空气里的黑雾也都眼可见地消退不见。
“该死，被那混蛋摆了一道！”
用力甩了甩脑袋，巨狼的眼睛也红光不再，它躁地抬起手爪抱住，龇牙咧嘴地自言自语：“再拖下去要来不及了，明天晚上必须得赶到那里……”
果然要彻底摆脱魔王的诅咒并不容易。
奥德菲尔用余光瞄了瞄仍旧愣怔着的黑发少，又想起被自己半梦半醒之间咬断颅的羊角怪物。
为了确保齐莉娅能从诅咒的亵渎里解脱，它流着泪将它的翅膀尾和四肢全部折断，终于在满月之夜彻底使那个失去灵魂的挚友化为一滩灰黑的
末。
而那个夜晚，魔王面对转身就跑的它，却连魔剑也没有拔出来，只淡淡地扔下听不出感的话。
“我会为你和齐莉娅举办葬礼，敬你们为了实现我们共同的梦想、建立帝国所付出过的一切……你会准时参加的吧，奥德菲尔？”
啧。
真是抱歉啊，魔王陛下，我可是个自私的兵匪。既不像你，会为了什么梦想牺牲一切，也不像齐莉娅会为了拯救别而拼尽全力。
奥德菲尔打穿了城墙一角，一边逃跑一边心说，她就是个彻彻尾的大俗，失去灵魂救不回来的战友就给个痛快直接埋了，变成了恶魔打不过的背叛者她也不想正面对抗，自己虽然变成了野兽但能凑合活就要继续活下去……
如此而已。
＊
远在大陆的另半边，黑云正厚重地积压在山谷上方，将红月的光辉也全都掩盖。
滂沱大雨冲走了断裂的粗壮树
，一些木质的家具和花花绿绿的床褥被单都漂浮在湍急的洪流中。
强地震过后的山地又偏逢大雨，这确实是比起亡国贵族们的过家家，更来的紧急得多的大事。
就是最高大的巨魔也被洪流淹过了腰部，要绑着一队魔法使们召唤的魔雾绳索，才能放心缓步走在洪水里打捞受困在屋顶和木板上的寻常魔族。
身强体壮的兽帮忙拉动重物，小体型的兽则几个一组搬运伤员。
连星虹也难得亲自上阵，带领着森
们动用起了古老的大型秘术，在谷地间升起藤蔓巨树和泥土的巨墙，阻隔洪流的翻腾，黏合行将坍塌的谷地裂。
魔王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儿，缓缓睁开金色的眼瞳，身
旁神木讷的短发骑士正为她撑开一魔雾构成的半球屏障，遮去风雨的扰。
“艾尔妮娜，可以了。”
魔王的话音里夹杂一丝喘息，似乎有些难得的疲惫。
“辛苦你们，休息一会儿吧。”
说着，她缓缓举起铁铠覆盖的右手，夹杂红色电光的魔雾聚集在手中，渐渐形成一把细长的暗红色利剑。
如果林影在场，她也许会惊讶地发现，魔剑的样子和之前自己看见的形态并不完全一致。此刻，它的剑刃上并无一粒多余的宝石，冰寒一般闪着亮光的细刃锋芒毕露。
“……因为那孩子不在，就改变了自己的模样，魔剑啊，你也在思念小影吗？”
魔王的目光也落在剑刃上，仿佛是自言自语的呢喃。
片刻之后，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快看！”，山谷旁的魔族们纷纷抬，仰望着那道刺穿了云层的耀眼红光。
暗红的雷电不知是从天而降，还是拔地而起，那沟通天地的……不，足以斩裂天地的剑光，宛如神迹现世！
“至尊魔剑……她拔剑做什么……！”
星虹震愕地张张嘴，紧接着高扬手臂，伸出五指，戴着的漆黑指环突然燃起漆黑的怪火来。
“诸位，请立刻展开魔法！不管是什么都可以，总之尽快对外发动魔力，否则一下子被魔剑的力量灌进体内，连魔力核都会被侵蚀碎！”
说话间，戒指上的怪火燃烧着，在天空中也相应召唤出了一道巨大的黑火巨网，并不断收集周围魔族们纷纷使出的魔力，将黑色的火网织得越来越密。
“轰隆——！”
在震耳欲聋的轰响和刺眼夺目，仿佛一万颗红月
炸的红光闪过，展开在天空中的火网领域也霎时消失得无影吴总。
最后一串水瀑簌簌落下，很快魔族们回过神来，发现雨已经停了，天空中黑压压的云层竟已不再，柔和的红色月光铺撒在了水面平息的山谷间……
魔王侧坐在狮子的背上，在赤月骑士们的跟随下缓缓立刻山谷。锋锐的剑刃碎成一簇黑烟消失在掌中，她忽然心有所感地扭，果然看到森公主正站在一个巨的肩上远远望着自己。
“魔王大，你要驱散云层，有得是其他大型魔法吧，何必拔剑?如果不是我戴了‘王器’，也知道该怎么汇集大家的魔力快速构筑防御领域，刚才那一下恐怕有不少魔族会被波及到，变成废。”
异色瞳的公主似乎有些生气地瞪着她。
“是啊，但有你在不是吗?”
魔王没什么表地挥散了公主投来的传音魔法阵，微垂眼帘。
“所以我选择了能最快解决问题的办法。”
星虹愣了愣，一下子脸上的愠怒消失得了无痕迹，还好像突然受到了天大的褒奖似的，有些激动起来。
“您、您是因为信任我……?”
魔王没有再搭理她，只摸了摸母狮的脑袋，面无表地轻叹一声。
“艾尔妮娜，雨停了，我们今晚就快点回去吧。除了奥德菲尔，小影还和那个我不了解的孩子光着身子在一起，真担心那就是她选中的。”
（二十一）梦中的婚礼
王16岁时得到的生
礼物，是母亲赠予的剑，还是通过骑士授封礼的形式赐给她的骑士之剑。
那把剑看起来低调朴素，但剑刃上印着瑰丽繁复的咒语花纹，只有在反光的特殊角度，和触发法术时才会微微发出亮光。
听说魔王为了保护儿，亲自铭刻下了叁重蕴藏魔力的咒文，使用者即使自身没有魔力，也可以通过咏唱咒语触发，包括了一层防护结界、强化力量的辅助魔法，还有一层用于攻击的歼灭魔法。
不过那剑被王视作天大的宝贝，除了几天抱到训练场挥动过，后来都不怎么拿出来用，而是时不时擦得锃亮，摆在寝殿里默默珍藏。
要说不再拿出来使用的原因，还要追溯回林影最后一次拿着它与剑术老师艾德莲过招训练的那一天。
在休息时，王用料子上好的绸布反复擦拭这柄佩剑，眼可见的眉飞色舞。
艾德莲看她那么宝贝这把剑，也坐到学生的身边，笑着逗她：“殿下真是好福气，全国民众猜了那么久陛下会‘赠剑’给谁，没想到最先从陛下那里得到剑的，还得是你呀。”
当时的林影还有些懵懂：“咦，大家为什么会猜这种事？”
“嗯？殿下不知道吗，过去的贵族如果有心仪的郎，就会先赠剑给对方，表示希望对方能成为守护自己的勇士，也就是有意想和对方婚配。而如果对方收下了剑，一般就会回送订婚戒指，在更正式的场合求婚……算是一种传统的订婚礼吧。”
骑士半开玩笑地说：“不过陛下当然不需要请谁做她的守护者，而且那也是过去的贵族礼仪啦。大家都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有点好奇，陛下会选择谁作为正式伴侣婚配呢？”
林影倒也不是没听说过那种订婚礼节，不过
先前完全没有把自己得到母亲赠予的礼物和这种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边的婚俗联系起来，此刻突然听到老师这么一提，竟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红了脸。
“什、什么啊……不要说得好像母亲大在向我求婚一样……！”
艾德莲倒也没有多想，只是哈哈笑着拍了拍少的肩：“也说不定陛下送你宝剑就是出于这个道理呢？换我也会觉得，比起不靠谱的外，自己养大的儿还更像是能忠于自己、陪伴自己大半辈子的守护者呢。”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1 8yy.
“是吗……？！”林影瞪大了眼睛。
但艾德莲毕竟只是随说笑，又想到了别的去，冲正是花季少的小殿下凑近过来，眨眨眼：“哦，也说不定，陛下是给你准备了一件聘礼，以后要是你看上了谁，就好拿它当定信物去送……”
“不、不对！”林影总算回过味来，“剑上面的咒文可是母亲大专门为我刻的！”
“哈哈！我当然只是开个玩笑啦，谁能猜到陛下的心思呢？唯一能确定就是，她可是相当宠你这个儿啊。”
骑士爽朗又温柔的笑容映在眼里，投
到心底。一直到了当晚，林影站在橱柜前，还失神地盯着被自己小心翼翼放到架子上的宝剑，抿了抿嘴角。
都怪艾德莲老师！
不知为何，赠剑求婚的玩笑说法盘旋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虽说的确离谱得过分，魔王给儿准备的是生礼物，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参考什么古老的婚俗。事实上，她自己都再明白不过了，母亲只是为了祝贺她顺利成为见习骑士一事，才赐予骑士之剑，这对她而言也已经是莫大的认可和褒奖。
可一旦胡思想跑到了梦里，就足以脱开理智的拘束，幻化出奇异的景象。
*
“今天是大婚之夜！大婚之夜！”
“号外，号外！独身的黑鹫皇终于要娶亲啦！”
在巨大而古老的黑色圣树枝，布谷鸟们吵闹地竞相叫嚷，五彩缤纷的花瓣也被穿着银色铠甲的老鼠骑士们从树梢洒下。
林影有些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意识到自己是在做一场怪梦的。
总之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正坐在一群巨大的布偶兔子抬着的轿子上，而且穿着一身雪白的纱裙，手里抱着一捧白玫瑰组成的捧花。
“咦……？”
总觉得这场梦也非常离奇。
但脑袋不怎
么清晰的少，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注意力落在自己这身有点太单薄、太露的纱裙上：不仅是吊带低胸的设计，而且还露着大片的背部肌肤，好为身后一黑一白不同颜色的羽翼留出空当。
耳边布谷鸟们的叫嚷仍在继续：“听说了吗，听说了吗？黑鹫皇居然要迎娶她的儿！”
“未婚妻就是那位白鹰公主，当年黑鹫皇亲自从蛋里孵化出来的小宝宝！”
“哎呀呀，好奇怪，好奇怪！儿嫁母亲，这是可以的吗？”
林影一脸茫然，身体却好像有自己的想法，脑袋又懵又热的，张就冲着盘旋在上边枝的布谷鸟们喊：“凭什么不可以？我还在蛋里就和妈妈在一起了！今后当然也要永远和妈妈在一起，有什么可奇怪的？”
布谷鸟们议论纷纷，又好像被她的话唬住了，扑棱翅膀从枝飞走了。
看着讲八卦的家伙们不一会儿都远去了，林影莫名有种心
澎湃的成就感。
兔子布偶们抬着轿子，沿着大树周围的木板路绕了一圈，到了更高的一层楼。
一只金毛的松鼠蹦蹦跳跳地蹿到轿子跟前，摇摇它的脑袋：“公主殿下，你再仔细想想吧，怎么能嫁给自己的母亲呢？如果你想恋结婚，我们年岁相近，我还一直憧憬着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呢？”
林影愣了一下，仔细打量了一会儿松鼠，才从她毛茸茸的脸上看出一丝熟悉的傻气，认出那好像是最近和她经常在森林骑士学校里，搭档组队的同学。
“不要。”她摇摇，身后的黑白羽翼也跟着摆了摆，“我可以和你做朋友，但不能做恋。”
金毛松鼠碧绿的眼眸露出惆怅的神：“为什么？”
“因为……”林影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支吾了一会儿，只听见梦里的自己随意而直率地说，“我不喜欢松鼠。”
“啊？”松鼠的表非常受伤。
“你看，妈妈有羽翼，我也有羽翼，我就喜欢能像妈妈那样飞得很高很远的动物，而你连翅膀都没有。”
公主相当高傲地微微展开身后的翅膀，那是属于她独一无二的先天特权。
“好吧……希望你真的能获得想要的幸福。”
松鼠伤心地钻回了树
里。
兔子布偶们抬着轿子，继续绕着螺旋的木板通道，向上走。
这次倒是没有跳出来拦路的动物，但有一红色的大狼撞着底下的树，撞得整棵大树都剧烈震动。
兔子们吓得哆嗦。林影叫它们停下，自己扒拉在轿子的边沿，低问那只陌生的大尾狼，为什么要冲撞漆黑的大树。
“你不知道这是永恒神种下的圣树吗？”梦里的少好像格外大胆无畏，语气不善地大声质问，“你不知道这是黑鹫皇统治的王国吗？”
大尾狼龇牙抬，愤愤地回驳：“我当然知道！所以我才要救你们！”
林影一雾水，而且隐隐对大尾狼充满了不信任的敌意：“没需要你救！圣树王国在黑鹫皇的统治下安稳得很，你才是危险的敌！”
“一无所知的是你们，任凭黑鹫统治下去，早晚有一天，她会把你们全都当成食物吃掉！”
大尾狼发出咆哮。
林影当然不在乎它危言耸听的话，唤来一只黄毛的猎豹，看她跳下去和红狼大打出手。
外来的威胁消失了，兔子布偶们就接着把公主抬上更高层。
转眼来到了树冠，黑鹫所筑的巢就在前方。
一只倒挂在树梢的红眼蝙蝠，生气似的冷冷目送轿子与自己擦肩而过，登上树冠。
喜鹊们跳上树梢，为少衔来花冠，异色瞳的角鸮顶来托盘，上面放着一对戒指，正巧一黑一白，与公主和皇的羽翼颜色相配。
林影莫名听到自己的心音怦怦，有些慌张，好像一位真在赶赴婚礼现场的新娘。
兔子们已经无法再往前了。林影只得自己抱着捧花下来，走近巨大的鸟巢。
只见黑鹫皇站在一颗巨大的、碎的蛋壳前，身披漆黑的羽翼，同时一身黑夜般的抹胸裙装，显得优雅又神秘。
林影的视线却迷离地流连在她沉静从容的面庞，还有眼可见的沟前。
“妈妈！”
她看着白鹰公主像个幼稚的孩子，一脸仰慕、单纯而尊敬地向母亲跑过去……也许是隐约意识到了这是在做梦，自己的视角诡异得好似分裂成了两个。
皇微微张开双手，揽住少在白裙的修饰下显得格外纤细的腰身，好似已经习惯了似的，垂眸吻了吻她的前额：“阿影。”
受宠的少弯了弯眉眼，果然是个调皮又骄傲的小公主，抬直言不讳地向母亲索吻：“妈妈，今天我是新娘呢，来换誓约之吻吧？”
作为旁观的视点，16岁的林影被这一幕母亲昵的相处吓到不自觉退了两步，想抬手捂住嘴来……赤月啊，她怎么敢向母亲大这样说话呢……？
“好。”
但更让她吓得肩膀一跳的是，母亲居然微笑着点，就一手搂着儿的臂弯，一手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金色的目光与少的蓝眸视线相连，一黑一白的裙摆也彼此相贴，哪怕只是旁观起来，这一幕都充满了美好和禁忌的双重矛盾。
“不过，你搞错了一点啊。阿影，今天的新娘……是我才对。”
哎？
林影愣了愣，看到母亲与儿接吻之际，黑鹫的目光穿过白鹰的耳侧笔直地朝自己投来，只是那颗金眸里无悲无喜，什么绪都没有，单纯是地凝望自己。
仿佛在期待什么，又仿佛没有。
林影有些不知所措，转移开视线，却看到了黑鹫身后巨大的蛋壳。
蛋壳主要裂开成两半，碎裂的痕迹和蛋清的透明黏仍挂在空壳的边沿。
那层清的质地让联想起下体分泌的黏滑体，林影在生之夜第一次让仆蕾娜“侍奉”时，腿间都被那种黏打湿，也很不好意思地弄脏了蕾娜的嘴角……可她还是很丢脸地喊着“妈妈”。
“那不是……我出生时候的蛋吗？”
仿佛是梦境里的自己因自己的注意，在与母亲分开唇吻之后，也好奇地抬，指着足能装下成年的巨大蛋壳问妈妈。
“妈妈现在还留着那个呀，难道婚房也要建在蛋里吗？”
白鹰大概只是开玩笑地问吧，林影觉得。
但她隐约感到惴惴不安，紧接着，在向母亲投去小心端详的目光时，又确实收到了她异样的回眸凝望。
“嗯。毕竟，我们的命运是在诞生之时相连的。”
她仿佛收到了那视线的召唤，不由自主地跟着抬步，朝黑鹫走近过去。
然而黑鹫忽然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有些悲哀的笑容，就高高地展开双翼，丢下了分裂成两个视角的儿，掠到巨蛋之上，扇动双翼掀起狂风，将蛋壳吹动。
“咔嚓”一声，蛋壳朝少滚动而来，又彻底坍塌，碎裂在林影的跟前。
林影定睛一看，只见黏和碎片之中，瘫着一具浑身是血、四肢都断裂不全的尸体，和一个脐带还未与母体断开的婴儿。
“这就是至高的神，许给我的允诺。”
林影愣住了，不光是因为那副血腥的画面太过有冲击力，而是因为，她好像对这副画面不完全陌生，仿佛早在做过的其他梦里梦见过。
甚至觉得，不应该是在蛋壳里，
而是在更加冰冷的……雨水，石阶，遗迹。
还有一柄暗红色的利剑刺穿了那具尸，将她钉在祭坛上。
林影呆呆地转了转，发现视线里的白鹰已经不见了，原来穿着白裙的又变成了自己；黑鹫母亲正站在眼前，扬了扬羽翼挡去蛋壳中骇的画面。
或者说，是挡去了那柄诡异的剑的存在。
“阿影。”
年长的微微垂眸，低下来，吻她的脸颊。
“我们本是一体，所以是母；我们一同诞生，所以是姐妹；如今我们将要结成伴侣，所以也应该是……共同执剑的魔王。”
不、不对吧……？
梦境突然变得凌起来，林影冷不防看到暗红色的利刃散发出光芒，像挂在天上赤红的月光，连黑鹫的羽翼也无法遮挡它的存在；不，就连黑鹫也只是它所驱使的一个影子。
在意识到这点的刹那，林影打了个激灵，身边的一切都消失了，什么蛋壳、鸟巢和树，全都没有了。梦里变得空无，只剩下面前陌生的、缀满了宝石的古怪细剑，和站在虚空里的自己。
奇怪的剑像在呼唤她握住剑柄，但林影皱眉，本能地对这个梦感到不舒服起来。
*
“……仔细回想，当初从那个噩梦里惊醒过来之后，我就忘了那回事。而且当时的我，也根本想不到那是魔剑的‘神谕’。”
黑袍的剑士盘腿坐在篝火边，往火苗幽微的柴堆里添了一把树枝。
“也是非常讽刺了，那时候的我压根没想过当魔王的可能，却得到了魔剑的召唤。后来疯了一样渴望成为魔王的时候，又把我的确有资格的这件事忘得一二净。”
说罢她站起身来，慢慢把披在衣服外的长袍脱下，而后解开腰带，褪下东方古典风格的长衫，脱下靴子和裤装。
腰带间挂着的佩环和断剑碰撞落地，发出丁零当啷的响声，像什么坚硬的东西碎了一地。
白皙的身躯在火光映照下透出红润的色泽，却无法掩盖，满背的伤疤和胸前的烙印。
“你问现在？……我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幼稚和别扭了。也好，恨也好，我都不会否定和绕开，母亲留下的伤痛和幸福都是我的一部分。”
流
侠士掌心粗糙的手握起对方的手，并将那只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心。
被火焰灼烧又愈合，狰狞的烙印爬在那里，昭示被放逐的魔族罪身份，而且还是极其不光彩的“逆”之罪。
就连远在魔族大陆彼岸的妖族们都知道，魔族帝国是个荒放纵的国度，所以被烙上“逆”罪印的罪，可以想见犯下过多么不道的罪行。
“我可是因为企图当众强魔王母亲才被流放的……所以说，如今我不仅自己不想成为魔王，也不希望妈妈是魔王了啊。”
已不那么年轻的魔族废王，用力撕开和自己一样披散着乌黑长发的的衣襟，低亲吻她美的锁骨，而后唇瓣再下落，含住她丰满尖。
“喏，这样一来，我还想对你犯罪也不要紧了呢。”
废王故意使坏地重重咬了一下，留下一圈牙印红痕，才抬，对上那双金色的眼眸。
“明明，你本该是我的共犯。”
“阿影……”
金眸的轻轻呼唤对方的名字，却紧接着被心中对母亲恨织，已不再年少的一下子按住双肩，压倒在
地上。
异乡的夜空中星河洁白耀眼，红月仿佛还照不到这一方净土。
“不是很漫吗？”废王将手伸进的衣服底下，贴着她的腹沟，摸到覆盖绒毛的叁角区。
“如今我的身体和心，和恨，全都是你给的，也是针对你的。能够和这样‘完整’的儿，在无关帝国的地方野战做……妈妈，这才是真正的、只属于我们两的婚礼啊！”
指尖压住金眼的腿心，用力擦拭打圈，仿佛学生刻意回顾老师教给过自己的技巧，用曾经母亲给自己带来过无限快感的方式回敬对方。
“唔……哈……”
本来还很涩的瓣渐渐在手指快速而不近的力抚弄下，渐渐变得湿润，就像被强制榨取汁水的果，蒂也硬胀起来，被儿的指掌圈住，摩擦冲撞。
“再多为我呻吟吧，妈妈……从今往后永远只为我呻吟。即便可以的话，我也还是更希望能有一种可能，要是能一直和你单纯相着，就好了……”
远方的天际间，一道流星倏然划过，并未为在无知晓的天地一角，身结合的母二停留片刻。
（二十二）母与镜子
长发被站在身后的撩起，梳子慢慢从贴着皮的发丝上刮过，碰到打结的阻碍，再轻柔地挪开梳子，改用手指将结耐心地解开。
身为王，林影早就对起床后坐在镜子前，受到来自仆的梳妆服侍习以为常。
但，今天站在椅子后的，为她梳的手法格外温柔
轻缓。
以至于不像是在为主服务，而是难得打扮自己心的玩偶娃娃的孩子，一边为她心打理漂亮的长发，一边微微弯着眼睛，望着镜子里映照出的娃娃的美丽容颜，耐着子仔细欣赏。
林影的双手也半握成拳，正襟危坐似的分别放在大腿上，腰杆挺直地面对镜面，只是双眼稍稍低垂，避免与来自金黄瞳眸的凝望相接。
不过当遮掩左耳的发丝被手指撩过，随同散落在背后的长发一并握在手中，再由一条黑色的发带束住，不知何时变得红的耳廓也在镜前露无遗。
少时不时忍不住上瞟的双眼，像来自一只躲在丛间偷窥行的猫，水灵灵的，那么好奇，却又畏缩。
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偷偷端详母亲的神，明明昨夜母亲允许她极尽放肆，现在一定也是一样。
或许是早晨为儿梳的举动，实在太符合一对母应有的常温，让此刻还念想着昨夜床上的缠绵，对母亲怀着属于的心思的王下意识感到心虚。
梳子轻轻摩擦发丝的声音，堆积在耳畔骚动。
“阿影，你真是长得越来越美了。”
偏偏这时，魔王也像是透过镜子，从儿红润的脸上看出了些许秘密，笑着轻声说。
林影噎了一下，双颊像发烧一样烫起来，暗暗并紧了双腿，飞快地抬抬眼眸，看到镜中魔王正轻勾唇角，在自己红透了的右耳边绑上另一条洁白的发带。
“妈妈……都是因为妈妈就是大美呀。”
她为自己娇嗔的声音有些羞耻，但还是嘀咕着说下去。
嘴角也难以抑制地微微上翘。
有天生丽质的好底子，王自幼就不怎么好打扮、向往美丽，但不论怎样低调朴素，旁对她的容颜从来都不乏赞美和奉承。
“王殿下可真是个美胚子。”
“请给我一个与您共舞的机会吧，殿下，我的心早已被您的美丽征服！”
“你接受过采访的那几期报纸销量都特别好，我还有个朋友可喜欢你的脸了，听说会把你的画片剪下来珍藏呢。”
……诸如那些溢美之词，林影早已听惯。
就算在小时候，还只是一介“私生”的时期，有些惊讶于她没有魔力的，也不过揶揄说魔王的儿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但无法变现的特权就不会被视为特殊，习惯了的优势也只会被轻易忽略。身为王，林影一心追寻变得强
大，扮演好合格的王，久而久之，也就不屑听别夸赞自己的外表，而希望得到更多对于自己能力的认可。
究其根本，林影虽为母亲给的天赋自豪，但相应的也知道，母亲自己给的天赋，当然不足以博取她的褒奖。
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母亲还是会满意于孩子的美貌，而且自己也是会为容颜得到了认可，而心里雀跃的。
魔王低，伸长手臂，把梳子轻轻扣到梳妆台上，接着把手按在儿的肩，顺势凑近她的鬓角，亲了亲。
林影看着镜中忽然屈身亲吻自己耳侧的母亲，受宠若惊地抖了一下，嗵嗵跳动的心也好像要化成水
开涟漪。
“不，你比我美丽得多。”
魔王轻声说着，浅浅的呼吸从儿的耳边抽离，换上指尖落在她的额角，顺着面庞
廓悠悠下滑，细细勾勒少的面部曲线。
“蔚蓝的清澈眼睛，挺拔而致的鼻子，英俊又秀美的脸型，真是和那位……越来越像了。”
“咦……？”
林影本来被母亲的指腹划得痒酥酥的，看着眼前映在镜中的，自己落在母亲手中的脸，还有些心神漾，却在听到后半句时，目光眼可见地发直僵硬。
下被魔王的手轻柔而难以躲避地托住，林影咽了咽唾沫，余光瞟不见母亲的全貌，却能通过镜面将她正站在自己的身后投来视线，目光笼罩而下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
“母亲大，您的意思是，我比起您来，还是更像我的另一位亲长吗……？”
心音的节奏，顿时敲得惴惴不安。
早在生那夜暂时得到过平息的嫉妒和害怕，又翻涌上来。
其实她长得和魔王不是很像的这件事，也自然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或许这也是她并不喜欢主动照镜子打扮自己，也不怎么听旁夸赞自己美貌的原因之一。
如果让母亲都夸赞的美丽，大多来自于那个曾经和她上过床，使她孕育了自己的“父亲”……
那么，母亲对自己的宠很难不是出于对那个的迁移吧？
林影不禁担惊受怕，用力闭上眼睛，仿佛是想抢在不争气的泪花诞生之前，先封锁诞下它们的产房。
下颌却抵在母亲的手中上下压动，问着令她恐惧得浑身发抖的话：“那您和我做的时候，是不是都想着她呢？”
她想起在床上，母亲似乎经常亲吻她的眼角，如果是出于对这双眼睛的喜，那……
“怎么会？”
所幸魔王很快就下达了缓刑的判决，呼吸轻浅地洒落在她的耳垂上，接着是湿热触感包裹住了小巧的耳垂，拨弄着它。
“唔……嗯……”
耳朵上的酥痒激起了林影肌肤上的一层小疙瘩。她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在朦胧视野中看见魔王已经绕到了自己身侧，左手绕过自己的肩膀，轻轻揽住自己，同时弯身低，双唇含住自己的右耳。
对于母亲子来说，这动作明显太过亲昵。
仿佛哄着闹脾气的孩子，魔王感觉到儿的动静，很快放开了她的耳垂，接着移过双眼，再次看向镜子里的儿，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地偏偏脑袋，将自己的耳朵也几乎抵到了儿湿漉漉、红彤彤的耳边。
“就像我在亲吻你的耳朵和嘴唇的时候，也不会想象亲吻的是我自己。”
“哈……”
林影睁大双眼，听见自己呼了一气。
镜面就像一个画框，把母亲和儿挨近的、终究难免相似的脸框定在一起。仿佛有了最直观的对比，林影得以仔细端详，自己和母亲的五官相似之处，不同之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能辨得更清晰。
那些相似与不同的每个部分，都在昭告她，自己无疑是脱胎于母亲的血，也无疑是与母亲不同的个体。
即便曾是她身体里的一部分，也不可能再回到她的体内，合二为一。甚至那团小小的块，如今也已成长为了与她并肩的大。
“妈妈……”
血缘的纽带好像在这一刻显得尤为具体，自己那过于僭越的欲望也被镜面照得格外背德。林影感到自己的心凌不堪，无法用语言描述，表也不知该摆成什么样才好，只好抿了抿那和母亲有点相像的嘴唇，最终开。
“我好你。”
简短的词汇拼凑成和心相比，太过苍白单薄的语句。
“你可不可以，也只我？”
魔王眨了一下眼睛，没有用语言应答，只是视线捕捉到儿动的、溢出了某种渴望的双眼之后，就转过来，用自己的脸挡住了林影眼前的镜面。
“真是贪心的孩子。”
母亲低低的嗔怪，淹没在与儿彼此完美接合的唇瓣之间。
*
魔王确实不曾通过儿，想象自己与那个绝美的亲近。尽管她以为林影多半是因为对方而非自己，才会拥有连魔剑都认可的高贵“血统”。
但，不论多么相似，林影终究
是自己诞下的孩子，不可能变得和那一模一样。而且还是神也亲自许下的允诺，终要为她实现“神谕”的那个命定之。
这就注定了，林影是独一无二的，她的唯一，她最重要的。
“呜、不要，哈嗯……！不要这样……妈妈……嗯……！”
转眼椅子就歪斜在梳妆台前，俊美的王殿下浑身颤得厉害，睡衣的纽扣不知何时已被解开，娇
洁白的胸随着身体一同晃动，两点褐的尖立得像能勾住什么东西的挂钩。她喘息急促，微带哭腔，一手用力按着身旁的台沿，一手则失措地虚按在身前……母亲的发顶上。
只见魔王趴在儿的腿间，舔舐着她湿漉漉的腿心。
王的内裤和睡裤都被褪到了脚踝，两条光的大腿露无遗，
也贴合着坐垫单薄的坚硬椅面，被母亲用唇舌吸吮出来的滑汁都滴滴答答浇落在垫子上，留下不堪
目的色湿痕。
“不行、哈啊……妈妈、不行的啊！母亲大，呜、妈妈，您贵为皇帝，怎么能……呜！怎么能让您这样侍奉我……”
是的，此刻魔王正跪在儿的腿间，眯着眼眸，含住儿的蒂舔弄逗弄。就在林影说话期间，她还把舌尖抵着的缝伸了进去，刮蹭了几下内壁边缘的，再伸出，上下快速舔舐外。
这种体位，简直就像是魔王在做王的侍者一样。
“啊、好刺激……嗯啊啊！”
酸酸麻麻的刺激化作电流上蹿，折磨得小腹也一抽一抽的，林影还是忍不住落下掌心，碰到了母亲的发顶。
但触到魔王的刹那，林影又不知是该推开她，还是按住她好，惊慌地弹开了手，喘息着、红着眼角望向她，满目都是动的欲望，和无措的不安。
魔王也随之停下，抬起眼来，嘴角残留着水润泛光的渍，灿烂的明眸却一如既往的从容沉静，似笑非笑地回望她。
“你流了很多水，阿影，妈妈是不是舔得你很舒服？”
快感当然无法否认。林影神迷醉恍惚，还在喘气，点：“嗯……”
魔王就笑，低在她的蒂上亲了亲。满意地听着儿“哈嗯”一声叫出来，又打颤地夹了夹被她强行分开的双腿。
“所以，我不是在侍奉你，只是在用你喜欢的方式满足你，对吧？”
林影不知该怎么应声，似乎母亲给了一个让她放纵的理由，当下就不再继续那象征的挣扎，扭扭腰肢，抓紧了梳妆台的边沿，原本
无措的手也反抓身后的椅背，大张开腿。
再撒娇似的低吟：“妈妈……嗯，刚刚、哈，被舔得好舒服啊，想要妈妈继续疼我……”
眯缝着眼睛，就能瞟见身旁的镜子里，自己沾满绯色的表是多么迷。
“好。”
魔王对儿温柔地笑了笑，接着低，吻儿流水汩汩的那对唇。
舌尖上下刮蹭软，把唇微微掀开，刺激得敏感地带越发敏感，整张小一抽一抽的，涌出一大黏滑的水来。
“唔、嗯……！”
当蒂再次被母亲慈的舌尖挑弄了好几圈，林影“哈啊哈啊”地娇喘着仰起下，在镜子前颤栗不断，跌落在椅背和椅面的托抱里，涌出一大水流打湿了魔王陛下和自己相似的嘴唇。
“阿影，满足了吗？”
“呜……妈妈……”
魔王很体贴似的轻轻拎起儿脚边的内裤和睡裤，给她慢慢拉回大腿之间，又随地攥起裤燥的布料，擦了擦挂在嘴角的，全然不顾儿的裤子实际上也被弄上了污渍。
然后才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为有些失神地剧烈喘息着的儿整了整发丝。
“不管你想要什么，妈妈都会满足你的……所以将来，你也一定要实现我的夙愿。”
魔王仿佛自言自语一般，低低地呢喃着，前倾身子拥住林影温热的身躯，将耳朵贴在她的胸，闭上眼睛，聆听着那充满活力的心音。
镜面中映照着她跪在少身前，将后者紧拥的画面，只是垂散如瀑的黑发遮掩去了的神。
脑海中，只是依稀残留有遥远昔的余音回响。
——别胡思想了，你那想法太不切实际，就算再过千年万年，都绝对不可能实现。
茫茫的雪。
——神啊，如果你真的无论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滂沱的雨。
——你到底还想要什么？明明只要永远待在我身边，做我的东西，你就不会受到伤害！
风席卷过后的雪原上空旷无比，庄园宅邸都显得太过渺小。
——我愿献上我所拥有的一切。
大雨冲刷不去的血痕从长阶下蔓延出一条漫长的通路。
美到仿佛朦胧在一层光晕里的神，于是露出了顽童般恶劣的笑。祂弯身，抬起濒死浴血的的下颌。
“狡猾的凡。”
本质就充满邪的神丢下
了话，并非单纯出于贬低，而是某种夹杂玩味和忌恨的褒奖。
“那么，我也为你送上极致的祝福与诅咒，成为‘母亲’吧。”
彼时虚幻的吻，落在唇尖就化作了没有温度的雨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