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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袁蝶衣(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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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袁蝶衣的地图果然又详细,又真实。

有这一图在手,等于全部的虚实,簸所隐遁。

袁蝶衣又陪侍在侧,随时向王爷解释说明:“王爷可将您的兵力全部带上山来,在沿图重要关卡要冲之地布下重兵镇守,以防不肯之徒滋生事端……”

尉迟敬德冷笑道:“在你衣霞袁氏的势力范围内,还有敢滋生事端吗?”

袁蝶衣道:“心之不同,各如其面;您老家不是也得到报,指称这里有“隋炀余孽,蠢蠢欲动”吗?”

一句话倒是提醒了这位老王爷:“你们早知本王的大军动向?”

袁蝶衣笑道:“王爷虎贲大军,声威远播,行止动向,自然是瞒不过谁的……”

“然则你们早已备好劳军之物……”

袁蝶衣已变成冷笑:“王爷有心血洗大别山,我等岂能无所准备?”

尉迟敬德更是冷笑:“你们又能有何准备?”

袁蝶衣道:“我们已准备二十年啦!”

只见她纤手一扬,一枚晶亮的银铃冲天而起!那银铃中空,空而去时引起尖锐啸声,刹是好听。

这银铃去势已尽,开始下降,因而锐啸转成轻柔……

这银铃一上一下之间,四周山峦起伏间,突然冲天而起无数焰火,四面八方,远远近近,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在这穷山恶水之间,骤见这等声势,大唐军旅训练有素,战阵经验丰富,亦不免心惊胆颤。

袁蝶衣冷冷打量尉迟敬德的神,进一步指给他看:“哪,这些都是图上已经注明的十六个屯区,号称九天八部,全部壮丁力在七万左右,只不过,山区生活,民

愍厚,如遇欺凌,老弱孺尽皆投。您大可以尽屠杀,共计二十余万生灵,那才算得上是‘扫庭犁,澈底根除’……王爷大约估计一下,您该动用多少兵力,花多少时,付出多少代价,才能占领这块‘本来就是国土的国土’?”

只有最后这句话,才真正打动了老王爷的心。

本来就是国土的国土。

刚才由袁蝶衣引导,沿路上山,经九弯十八拐,七十余座钢续吊桥,开垦种植果树农作的大小部落已超过两百个……

前途还在那里?她衣雷袁氏总舵在那里?那些报上指称的隋炀余孽又在那里?

山势更加陡峭,马匹已不得行,袁蝶衣已备妥行走山路最有效的通工具——滑竿!

两根弹力极好的山竹,中间缚一张竹椅,由两名惯走山路的健壮青年拾着。

袁蝶衣指着地图向尉迟敬德道:“转过这个山谷,是我们的第一个中途大站,我们已备好餐点,请加紧几步,前去用餐休息。”

这位王爷英雄一世,究竟也年迈体衰,虽然有坐骑可乘,这样一路颠簸,也感到周身酸痛,真后悔贸然答应随这袁蝶衣等“上山巡视”。

十万大君轰烈烈地山,沿途布下重兵驻守,每个关卡留守一千,而这一千在如此辽阔山区,根本如沧海一粟,感到单势孤得很。<q> ltxsbǎ@GMAIL.com?com</q>

但是山路蜿蜓曲折,大军数庞大,亦只能排成单列前进,中迭遇袭,首尾不能相顾。

尉迟敬德这辈子并非没有打过山地战,但是今天的大军部将,竟没有一个把这山区当成“敌”,他们以为是来演习、练的,更何况这沿途上衣霞袁氏的又刻意把他们招待得十分舒适……

尉迟敬德既已不能退回,又不能留在这样进退失据之地,年幼无知的宁儿馨儿又在一旁多嘴多舌道:“军万马中都能取敌将首级,只过点山路嘛……”

老王爷受激不过,一咬牙将坐骑给中军,自己坐上了那特别为他准备的“滑竿”。

而他驾前一此舌同级将领、中级军官、中军、髁将、卫士亦都各自上了“滑竿”,一络上由袁氏派出的健卒,两一个的拾着,鱼贯而行,绕过了个又陡又峭的山谷。

果然是一片平坦的山坪,几十侏参天古木,一幢原木建筑的“钧天别苑”!

果然是个休息用餐的好所在。

果然已有丰盛的酒菜在等着他们。

这袁蝶衣年轻貌美,娇柔婉约,却显然是个办事能力很强的

子,她逐一安排好各的座位,几句场面上的话又讲得极好,不亢不卑,宾主都有面子。

她同样也好好招待了凌玉娇等几位宾,让她们倍感亲切,却又莫测高

用餐之际,只见这山区内信鸽往来传递信息,哨音炮号,员频频调动,却又绝无喧哗忙之象。

这就让那些久经阵战的军官们惶惶不安,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了。

原来他们每个都变成了无兵之官,甚至连冲锋陷阵最需用到的马匹都没有了。

一名中军在王爷的眼神暗示下,拦住来往忙碌的袁蝶衣道:“你们究竟还在忙什么?”

袁蝶衣道:“在安排‘奉旨完婚’,要请老王爷福证,但是……”

尉迟敬德耳尖,挥问道:“但是什么?”

袁蝶衣道:“礼堂在云雾峰的衣霞坪,但是通实在不方便,现在已经决定改地方啦!”

尉迟敬德道:“改在那里?”

袁蝶衣道:“就改在这里。”

尉迟敬德酒醉饭饱,意兴大发,朗声笑道:“好,好极了,本王倒要好好领教一下你们这些逆贼是在玩什么把戏!”

这一句“逆贼”,让全场震惊,气氛顿时僵住,袁氏少壮之辈攘臂而起,尉迟军官手按剑柄,双方拔剑张弩,大战一触即发……

谁知这袁蝶衣却眨眨眼睛,向尉迟敬德道:“老王爷已经知道今天要‘奉旨完婚’不成?”

尉运敬德声如洪钟,拍案而起道:“本王报正确,你们袁蝶衣袁紫霞二奉隋朝炀帝之旨,要与殿下杨欣完婚,对不对?”

袁蝶衣笑道:“对是对了,但却不是奉隋炀帝之旨,而是当今天子,大宗皇帝之旨!”

尉迟敬德突地跳了起来:“此话当真?”

袁蝶衣大笑道:“圣旨立时就到,你等着接旨吧!”

正说间,隐隐传来马骚动之声。

隐隐传来的声中,有惊呼:“圣旨到!”

尉迟老将军更是惊疑不定,怒喝道:“你怎么都知道了?莫非是你们安排的诡计?”

袁蝶衣狂笑轻蔑道:“你莫忘了,我们的通讯方式比你们好十倍!”

她的这一番故作轻蔑,立刻将那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的怒气暂时缓和许多。

不多时,银霞三十六骑将,簇拥着芸娘出现在“钧天别苑”大门。

尉迟敬德立时大怒:“是谁大胆放你出来了?”

他向左

右喝令:“拿下!”

芸娘大喝:“慢着!”

取出一道黄绫绣双龙的圣旨,望空一扬,阳道:“卢晋王尉迟恭指旨!”

这老家伙对她已有成见,岂能相信她手中真有圣旨,大喝道:“她手中圣旨有诈,拿下!”

一名中军果然冲来。

芸娘怒喝:“跪下!”

那中军突也脚弯一麻,莫名其妙地就跪了下来。

芸娘大声道:“尉迟恭,你莫要以为你是开国之老重臣,就可抗旨!”

尉迟敬德怒吼:“圣旨有假,本王当然拒拒不从!”

芸娘道:“如果是真,你可就身家命毁于一旦啦!”

尉迟敬德先是一怔,随即又冷笑道:“是真是假,拿来一看便知!”

芸娘更是冷笑:“朝廷向倒,圣旨皆由内廷黄门官为钦差宣达旨思,唯有‘接鹤监’是例外,你岂会不知?”

“本王当然知道,只不过你昨夜既已被本王收押,今何来圣旨?”

芸娘哈哈大笑:“我控鹤监紫鹤武士清暇携圣旨赶到,你那狱卒岂敢留难!”

她说完再向现场全体军民遍望一眼,开道:“我现在在宣达圣上旨意,遵与不遵,是你们自己的前途命……”

她眼珠一转,将手中圣旨急塞给那名直挺挺跪在地上的中军:“你来念!”

那名中军只好展旨念道:“奉天承运……”

芸娘陡地大喝:“大声念!”

那中军竟被吓得失魂落魄,只好大声朗诵:“春天承运,皇帝诏,朕有皇子名杨欣,着既改名李欣,封晋卢王,采邑大别山,免朝免征,不粮不税……并赐婚袁氏蝶衣紫霞二,尉迟为媒,十万大军观礼,即湟行,钦此谢恩!”

在场所有军民等立时跪下高呼:“万岁万万岁!”

一场生死相搏的气氛,利时变成喜事临门,岂有不如释重负,兴高采烈之理。

只有那老顽固的卢晋王,一把夺过圣旨,仔仔细细地努力要找出其中绽来。

芸娘挨近他身旁,指着圣旨上一方小玺道:“王爷可认得这方玉玺?”

那玺二寸正方宽边厚实,朱文篆刻“国祚棉长”四字,正是被李世民封为国师的袁天定所刻的乌金小玺!

尉迟敬德当然认得此玺,叹道:“圣旨果然是真,只是这上面墨渍犹新,似是今晨才写上去的……”

芸娘笑道:“难道王爷真的要把一场喜事变成

血腥战场才心甘愿吗?”

尉迟敬德奉旨为媒。

十万大军观礼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有这十万大军的高阶将领们为代表观褶,也勉强算是“遵旨”啦!

只因山区通实在不便,好几百位高阶将领如果上山,颇成问题,所以只好将婚礼改在这“钧天别苑”来举行。

虽是一切因陋就简,仓促就绪,但是“衣霞袁氏”的实力仍是不可小颅!

男方主婚就是这场黄绫绣龙的圣旨。

方主婚却是双腿已残的衣霞二的姑母,也就是当年隋炀帝的“袁妃娘娘”。

杨欣与紫霞乘风筝白天而降,落在衣霞坪上,立刻被拉去梳妆打扮,送下山去。

袁蝶衣也被打扮成凤冠霞被土化团锦簇的新娘子。

所谓“化戈为玉帛”,大别山区原来随时准备血相拚的双方,此刻因为结成了皇室亲家,立刻搬出大鱼大,与这些兵士们痛饮杯!

“钧天别苑”布置成喜气洋洋的礼堂,杨欣正名叫李欣,一条红绸牵出两个新娘。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拜,送房!

他们的房太也稀奇,并未在这钧天别苑设置临时房亦非回到山峰项上的云雾峰衣雷坪去,而是直接走向前面不远处,面临山谷的一片陡坡。

原来她们已在那里准备好了一只特大号的风筝,风筝底下悬挂有大号的网兜,网兜里有大号的鹅软被的“睡袋”,这次一定是准备了可以挤进三个的。

尉迟敬德与那此一将领们瞪大了眼,目送他三乘风筝凌空而去。

她们这就去“蜜月旅行”去啦!

剩下他们大开筵席,兴高采烈地大碗喝酒,大块吃,不亦乐乎!

尉迟敬德心中仍在忐忑,这圣旨分明是真,上面的内容又分明很假!

封一个“世子”为王不稀奇,却封他一个“晋卢”王,分明是要跟自己这个“卢晋”王别苗……

回去非得问问这个皇帝,为什么总要跟自己过不去?

风筝凌空飞去。

袁紫霞驾御之术非常高明。

风筝平稳地沿着两山之间的纵谷,缓缓向前滑行,才出了山区,就已望见那片辽阔的安庆盆地。

袁紫霞将风筝滑向那块乌黑的“十里岩岛”,那片乌黑坚硬的岩石被午后的太阳晒得发烫,又是一源源不绝的上升暖流。

袁紫雷小心地控着风筝,乘着暖流盘旋直上万

里晴空……

直到暖流已不再暖,已经是同温层,这才遇到对流空气,开始将他们往太阳的同方向而去。

在这样的万里高空,他们已经感觉不到速度与距离了,在他们脚下的江山如画,锦绣万里,心旷神恰……

他们也备有致的酒食,袁紫霞给每各倒了一杯美酒,举杯道:“这杯应该叫做——”

袁蝶衣道:“合欢酒。”

袁紫霞道:“喝了这杯,你我姐妹二共侍一夫,这就像……”

袁蝶衣道:“就像皇蛾英!”

袁紫霞道:“对,喝完这杯,咱们就该进房去……”

她又故意留了一半不说。

袁蝶衣骂道:“你会不会把一句话一次说完?”

袁紫霞眨眨眼:“我就是留半句要你接。”

袁蝶衣叹道:“好吧,我试试看能不能接得上。”

她还没开,她们刚刚才拜了堂的老公却接道:“练功!”

袁蝶衣又笑骂:“接得上吗?应该接……河永浴!”

袁紫霞不服气,再接再厉道:“要河永浴,当然要……”

杨欣却又开道:“练功!”

袁蝶衣道:“不对,应该接……共效于飞!”

袁紫霞不依:“哎呀,你故意要把话题岔开。”

袁蝶衣眨眨眼道:“不然你说该怎么接?”

袁紫霞道:“直接了当地说吧,就是该赶快喝完这杯酒,赶快钻到睡袋里面去……我快冷死啦!”

他们三相对碰杯,相对钦尽,袁紫霞赶快打开睡袋,杨欣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一伸手就将袁蝶衣也拉了进去:“练功!”

袁蝶衣笑骂道:“他怎么老是急着要练功?”

袁紫霞亦拱了进来,大笑道:“跟他练功,滋味不同凡响!”

在这万里高空,连鸟儿都上不来。

她三就放开怀来,在大睡袋里翻来滚去,恣调笑,恣享乐……

眷们坐在另一桌,两腿已殁的袁妃,年逾五十,依旧雍容云贝,她问芸娘道:“你怎么会有真的圣旨?”

芸娘叹道:“当年控鹤监暗中出力,助李世民除掉太子建成,皇子元吉而登基得天下,一方面感恩,另方面也是要控鹤监继续出力,赐有真正的空白圣旨一幅,‘危急时自填内容,如朕亲临,但是只能用这一次’……今危急之下,竟能让他娶两个漂亮老婆!”

妃行动不便,仍是恭谨致意道:“化戈为玉帛,救了大别山二十余万命,哀家感激不尽!”

她自称“哀家”,当然仍以隋朝炀帝的“袁妃娘娘”自居,芸娘终于再也忍不住问道:“当年宇文氏谋叛宫,炀帝曾密旨令你出宫,号召勤王,为何终无音讯?”

这袁妃娘娘利时脸色惨白,隐隐垂泪,哽咽说道:“多年来想要一吐为快,今终于有追问内……”

其实已是上一代的恩怨,芸娘及柳含笑等只是要完成“遗志”才会动问,却听这袁妃说出一段当年的惨烈遭遇:“我携密旨出宫,号召忠战之师勤王,谁知被我的亲弟弟,也就是蝶衣紫霞生父—袁锾,暗中加害,残我双腿,又毁去密旨,任由那炀帝杨广,为谋贼宇文化及等,白绫绞死在大殿之上……”

听到惊心动魄之处,采不禁啊地惊叫出声。

袁妃娘娘续道:“袁锾曾为杨坚朝中右仆,再为杨广朝中中书令兼工部侍郎,却因欣阻糜费而遭罢黜……他眼见杨广晚年残害百姓,生灵涂炭,而阻我们再回去救他,更加助纣为虐,先坏了我们勤王行动,等炀帝被害,他才再向众位忠战之师说明前因后果,自杀谢罪……”

芸娘长叹一声:“罪不在你,为何躲藏不去?”

袁妃道:“我们这些早就该自杀以追随先帝的老家伙,是被袁锾一番言词打动,愚忠是不对的……我们苟且偷生,当然不愿向后世子孙说明,我们且不反唐,亦不助唐,但是朝廷一直都有我们的底案,我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躲!”

她举杯向芸娘一敬道:“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来追问此事,哀家终能将这陈年往事一吐为快……再者也多谢你能让我们正式与唐室结为亲家,不必再苦苦躲藏啦!”

莫不欢欣鼓舞,芸娘却冷冷道:“只怕未必!”

袁妃道:“怎么?”

芸娘冷笑:“请想想,这位老王爷,怎么会无缘无故的突然领了十万大军前来的?”

袁妃吓了一跳。

芸娘又道:“而且他还能指名道姓,说出你们这里面几个非常重要的物……”

袁妃道:“谁?”

芸娘念道:“司农少卿袁造、内史令袁震、右仆萧钜、刑部侍郎虞世基……”

袁妃喃喃道:“够了……能数出这些的名字,我们这里面一定是出了细!”

芸娘道:“一道假圣旨,只能暂时化解危机,不能永远解决问题……”

袁妃叹道

:“我们这些老家伙,早该追随先帝于地下,只可惜这些无辜的年轻后辈尤其是杨欣跟蝶衣紫霞……”

凌玉娇忍不住嘴道:“他真的是杨欣?是杨广的儿子?”

袁妃道:“千真万确。”

柳含笑道:“何以证明?”

袁妃道:“我先问一句你们别生气的话。”

芸娘已不再“恨”她了,反而恭恭敬敬称呼她:“娘娘请说。”

袁妃道:“你们在座几位,都曾被他‘临幸’?”

她用临幸二字,还真以为他是皇帝呀?

凌玉娇环视在座,点答道:“是……”

袁妃道:“你们可曾注意到他那下体之处,有什么特征?”

宁儿馨儿表大为怪异,互望一眼,又向袁妃问道:“有什么特征?”

袁妃道:“龙吐珠!”

宁儿馨儿各伸右手互拍大笑:“哈哈,我就知道!”

柳含笑与她二最好的朋友,忍不住问道:“你就知道什么?”

宁儿馨儿凑过去,压低了声音,却低到恰好让在座每个都听得清楚。

宁儿道:“我只悄悄告诉你一个。”

馨儿道:“那就是,他有一条最会‘作怪’的东西。”

宁儿道:“那东西还有个大脑袋。”

馨儿道:“脑袋上有个好可的小嘴。”

宁儿道:“嘴前面,又长了一颗鲜红的痣。”

馨儿道:“刚才袁妃娘娘说‘龙吐珠’,我看还真像也!”

柳含笑一怔,她二立时同声道:“你不信?我们去叫他来,当场掏出来证明……”

柳含笑骂道:“呸呸,你们两个丫别羞死了!”

在座众虽然个个都是中豪杰,对这种事也总是被动的,被他“临幸”已经羞死了,那还有胆去仔细观察他那条怪物嘴上面的红痣?

也只有宁儿馨儿这两个纯真少,心中坦然,认为既是体的一小部份,研究看看,把玩一番,又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宁儿馨儿转向袁妃道:“男有‘龙吐珠’是很奇怪的事吗?”

袁妃道:“不奇怪,却很难得!”

她长长吁了气,回忆着当时的景:“杨广后宫,也一样是互相勾心斗角的,那一年董妃临盆,生下了一个太子,皇帝高兴得不得了,亲自抱了来让萧皇后跟我看,他特别掀开襁褓,露出那条小,又翻开他的色

皮,指着那上的一颗红痣,得意大笑说,男马眼长痣叫‘龙吐珠’,主富贵、多艳福,而且‘金枪不倒’……”

柳含笑叹道:“他果然从未例过……”

袁妃大为惊异,望望众,只见她们一个个都点表示同意。

袁妃大叹:“你们果然好命……”

当然不懂她所谓“好命”是什么意思。

只听她继续道:“所以我印象特别刻……这男长痣,亳不稀奇,相士术士亦常常用痣的生长位置来大作文章,说是可以决定主的命运祸福吉凶,但是十万个男之中,难得有一个会在他的马眼上长痣的!”

芸娘道:“你检查过他的……”

袁妃笑骂道:“你误会我啦……信鸽来报说找到殿下杨欣,我就打算要以此来证实他的真正身分,直到他与紫霞乘纸鸢回来,她在空中已被临幸,我命她再去详细检查,真的是‘龙吐珠’,这样就假不了啦!”

赵君璧却仍是担心这“内”之事,忍不住转移话题道:“怎么样才能赶快追查内,解决问题……”

袁妃道:“内固然要查,我们还是要做好‘迁移’的打算,尤其是殿下与你们。”

凌玉娇叹道:“天下之大,何处容身?”

袁妃道:“滇南!”

芸娘惊道:“你们真的是滇南氏?”

袁妃道:“不,蝶衣紫霞生母是昆明。”

芸娘道:“好极了,目前大唐兴旺,唯有对滇南鞭长莫及……”

袁妃道:“我去写一封介绍信。”

宁儿馨儿望向旁边一桌,欧阳婷正在与她的伙伴们嘻笑,她二道:“能不能让欧阳婷陪我们一同去?”

袁妃道:“银霞三十六骑统统去!”

薛阿大今天又输了,而且输得很惨……

不但输得连裤子都当了,而且还被追讨积欠的赌债,被四五条大汉当街毒打!

街上不是没有看见,只不过这薛阿大润赌成,邻里皆知,簸论识与不识,鲜有不被他央告求借,拿去赌博去啦!

这薛阿大真是拦赌成,他奉行一句所有赌徒都在奉行的专业话:“不怕输得苦,只怕断了赌”!糟糕的是,他真是“输”字当,每赌必输,输得老婆早就跟家跑了,输得家徒四壁,输得再也求告无门!

像这样死不改的家伙,也是该有好好教训教训他,街坊邻居们纷纷退开,附近家亦都脆把门窗开

上,让那几个大汉把他痛打一顿!

他已被打得像狗一样,在地上蜷缩哀鸣,仍不服气:“老子今天只是运气不好……”

“你那一天运气好过?”

“今天运气特别不好,连抓十九把‘瞥十’……”

春姨道:“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就连黑霸那样无赖混混,都忍不住站起身来,拉了薛姑娘往外走:“算了,我们走!”

薛姑娘却轻轻挣脱,向春姨道:“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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