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婷问她们这编号的具体含义，她们表示不知道。
离开住宅，走在宽敞到有些空旷的广场上，许婷一句接一句地提问，而11和09两个年轻姑娘就像是
工智能产物一样，有问必答，回答得像是提前预备好的模板一样。
她尝试跟这两个向导拉近关系，可很快就意识到，不管是金发的那个还是黑发的那个，都根本没有任何感
方面的波动，永远挂着甜甜的、亲切的微笑，永远一
一个愿意为您效劳。
而彻底感觉到况不对劲儿，是因为许婷寒暄一样地说：“11，这种大热天，你还穿长裙，不闷得慌吗？”
“是的，有点热。”11很快回答，下一秒，迅速解开腰带，脱掉了长裙，匀称的下身只穿着一条三角裤，继续在前面淡定自若地领路。
许婷楞了一下，跟着说：“你这条内裤也
不太好看啊。”
“是的，真有点不好看呢。”11弯下腰，把内裤也脱掉了。
“下半身都光了哎，不如全脱了怎么样？”
“好的，感谢您的指点。”
感的金发
郎像是柜员小姐一样很有礼貌地说，然后，脱掉了上衣和
罩。
只剩下鞋子的郎，没有半点神变化，继续双手
叠在小腹，用很婀娜的姿态迈步前行。
“站住，”许婷的眉
拧到了一起，飞快下令，“蹲下，站起来，蹲下，站起来，蹲下，站起来。”
每个命令都得到了完美地执行，根本不管身上全
的状况下蹲低有多么羞耻，11就像是大脑被植
了程序一样，迅速随着许婷的命令而动作。
“
蹲五十次。”许婷退开两步，抱着手肘下令。
11马上开始以非常标准的姿势做起了蹲，看似丰腴的
体，在循环的动作中迅速展现出藏匿的力量。
“你，脱光后，俯卧撑二百次。”许婷扭看向09，下令。
黑发郎一样没有违背她的命令，甚至连脸上的表都没有丝毫变化，温柔而亲切地微笑着宽衣解带，然后，一丝不挂趴下开始做俯卧撑。
臂力偏弱，没有刻意锻炼过的况下，俯卧撑通常是弱项。
但09做得很轻松，看起来匀称的身段没有什么肌感，依然把俯卧撑做得相当完美——甚至还是窄距。
当遇到不管什么命令都会马上照做的，真是很难不生出一些
暗可怕的念。
许婷晃了晃脑袋，叫停，让她们起来擦汗，下令说：“带我去见见你们的主。”
“抱歉，此项命令没有权限。”两个郎就像是共享了发声器官一样，异同声回答。
“你们的真名是什么？”
“20311。”
“20209。”
许婷拨了一下辫子，有些恼火，“11，你就叫这个？你的姓氏呢？”
“我没有姓氏。”
“你被洗脑过？”
“我的大脑很
净，并不需要清洗。请问您还需要什么别的服务吗？”
许婷忽然感觉有点毛骨悚然，这两个活色生香看不出任何毛病的，难道其实根本不是？
“你们是机器吗？”她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
“不是。”09很淡定地回答，“我们的器官都很正常，没有任何无机物植。”
这倒是，想必机器不至于因为俯卧撑和蹲就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你们的父母是谁？”许婷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抛出了这个问题。
“没有。”两个赤的一起摇了摇，表都非常一致，“我们可以做母亲，但并没有母亲。”
“哈啊？”况越来越诡异，许婷感觉自己好像误打误撞闯进了什么奇怪的科幻电影中，“你们没有母亲，难道是地里种出来的？”
“关于这一点，我们没有权限说明。”
许婷斟酌着问：“那……09，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啊？”
“我出生就在这里了。”
“啊？那你呢，11。”
“我也是。我们在这里降生，乐园就是我们的一切。”
等等，不对劲，这两个看上去至少也有十八、九岁，金发那个往大了说，二十四、五也有可能，往她们出生的年份推算，说不定正是大劫难的时候，那时候就有“乐园”的存在了？
“你们都几岁了啊？”
让她惊愕又恐惧的答案，出现了。
11微笑着说：“我们没有您知识中的那种年纪。如果非要按照常识中关于年龄的定义来说的话，我已经出生四天了。”
09微笑着补充：“我比较年长，我是2月出生的，昨天刚满月。”
许婷紧张地咽了唾沫，“那个……你们这里，和你们一样的那些，年纪最大的……多大啊？”
“11个月，已经接近死亡了。毕竟我们的寿命只有一岁左右，怀孕的话能够延续到孩子降生，但是最近都没有什么怀孕的机会。”
这里年纪最大的才11个月？老韩你完蛋了，你身边都是些不到一周岁的……好吧，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这些“”显然不正常，不能用常识来理解。
“那……你们这些知识，都是从哪儿学的？”许婷向后退了两步，倒不是担心被袭击，而是本能让她不愿意离这样的异常生物太近。
“从诞生的时候就会。”11的笑容非常甜美，“难道您不是吗？”
我不是啊，我上了好多年学都不敢说会了多少东西，你们这……一个近些年已经稍微有点冷门的词忽然钻进了许婷的脑海，她小心翼翼地说：“你们……难道是克隆？”
“科隆？”09笑着摇了摇，“不，我们就是乐园的，从没去过科隆。我们生在乐园，死在乐园，一切都属于乐园，一切为
了乐园居民服务。我们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看着两个赤郎脸上甜美亲切的微笑，想到韩玉梁身边那些纠缠不休仿佛没有羞耻心和独立意志的体，许婷忽然觉得一
寒气从尾骨向上升起。
原来这才是乐园的真正价值吗？
一群可以被完全
控，任意处置的“”。
虽然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她在这一刻，脑中闪过的词，的确是“亵渎”。
这是妄想成为神的自大类，对自身的最严重亵渎……
了乐园居民服务。我们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看着两个赤郎脸上甜美亲切的微笑，想到韩玉梁身边那些纠缠不休仿佛没有羞耻心和独立意志的体，许婷忽然觉得一寒气从尾骨向上升起。
原来这才是乐园的真正价值吗？
一群可以被完全控，任意处置的“”。
虽然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但她在这一刻，脑中闪过的词，的确是“亵渎”。
这是妄想成为神的自大类，对自身的最严重亵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