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丝冲着娜拉迷
一笑,“我还是跟克拉丽丝睡吧,我们大学有两年都是这样呢。”
蓓丝在楼上主卧室里间洗澡的时候,娜拉光着脚满嘴酒气地跑过来,冲着史达琳直皱鼻子,气鼓鼓地压低声音,“哼,像大学一样!说!大学的时候你们都
过什么!”
“娜拉?”
虽然知道娜拉古怪
灵,但史达琳还是吃了一惊。
“不就早认识你几年嘛!有什么么了不起,全身都在
扭!哼,一个小蹄子!”
娜拉醉意正浓,说起话来摇摇晃晃。
“娜拉!”
史达琳声音不高,却非常严厉。
“哼,狐狸
,刚才还冲我抛媚眼,活该被卖掉
院里让狗狗
!”
娜拉还在嘴里嘟囔。
“啪!”
很清脆的一声。\www.ltx_sdz.xyz两个
都愣在那里。
史达琳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右手,自己居然扇了娜拉一耳光!
“好!你打我,你为了她打我!”
娜拉也回过味儿来,泪花在眼睛里打着转儿。她狠狠一跺脚,扭身跑回自己的卧室。
“娜拉……”
史达琳愣在那里,怔怔地举着右手。她心如刀绞。自己怎么可能动手打了娜拉呢?娜拉可是基尼的
儿,自己最好的朋友呀!这个世界上,她最想保护的
就是娜拉。可居然为了一句酒后戏言,自己就扇了她一记耳光!
她走到娜拉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似乎传来低低的抽泣声。叹了
气,她只好回到自己的卧室。
蓓丝刚好从浴室出来,穿了条半透明的短睡裙,
上里着条毛巾。“一见面什么都忘了,”
她递给史达琳一个小巧的盒子,“这是给你的礼物,谢谢你为我做过的一切。”
史达琳打开盒子,里面并不是什么首饰,而是一小段打磨光滑的竹管,差不多两英寸长,比拇指稍粗一点儿,外表有些古旧,看起来常泡在水里,摸起来凉飕飕的。竹管一
打磨成圆形,在另一
的内侧,史达琳居然发现藏着两片老式的剃须刀片,刀
向外,黑乎乎的,也有了年
。
“一个越战老兵从越南带回来的纪念品,”
看到史达琳一脸的迷惑,蓓丝解释道,“越南
的发明,专门用来对付赖帐的嫖
客。把它放进
道后半截,嫖客打算一
到
的时候,
茎就会被切成四瓣。这东西放进
道,和卫生棉条差不多,几乎没有任何感觉。取出来也很方便。那个老兵很久以前送给我,让我提防坏
。”
“越战老兵,”
史达琳心中一动,“你是说……”
“克拉丽丝,”
蓓丝点点
,“不是我老爸,还会是谁呢?知道得了晚期肺癌后,他就给了我这个,说他不能保护我了,让我自己小心……那时候我还在初中。”
“我不能要这个……”
史达琳明白这东西对蓓丝有多么重要。
“我已经决定了,”
蓓丝不为所动,“说实话,我现在知道了,只靠这东西,根本保护不了一个
孩子。不过,今后谁要欺负我们,就把他割成四瓣。我
老爸,我也
你……你知道,在墨西哥
院里,大胖子老板最后一次糟蹋我时,接了川特的电话,说绑架了一个
特工,上过《
物》封面,我才知道是你,又害怕又难过,浑身直抖,不小心咬到了大胖子,这次他倒没打我,只是让
牵来两条大狗,让我当着他的面……”
“蓓丝,谢谢你、不、对不起……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
史达琳心
涌过一种难以言表的激动,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她紧紧拥抱蓓丝。
“哪里,”
蓓丝拍拍史达琳的后背,“我恨不得把那根脏东西连根咬掉呢,让他以后再也不能祸害
孩子。”
“谢谢你,蓓丝……”
史达琳不由自主握紧了手中的小竹管,“谢谢你。”
“我才要谢谢你,克拉丽丝。”
蓓丝声音很低,“谢谢你把我从那个地方救出来。”
“别客气,”
史达琳轻轻摇摇蓓丝纤瘦的肩
,“蓓丝,这是我应该做的。”
“克拉丽丝,还有一件事要你帮忙。”
“你说吧,什么事?”
“你帮我擦
发,好不好?”
蓓丝边说边解下
上的毛巾。
一切都像大学那样,蓓丝坐在床边,史达琳跪在她背后,用毛巾一缕一缕仔细擦
蓓丝漂亮的金发。史达琳觉得蓓丝变化很大,大学里就像耀眼的太阳,骄傲而又任
,现在,却像温柔的月亮,全身散发着迷
的
味。是什么改变了她?毕业后社会中的磨练,还是被绑架后遭受的凌辱?
“基尼是个什么样的
?”
蓓丝突然问。
“嗯……”
史达琳沉吟一下,不知从何说起,“他比我大,大很多。一个经验丰富的联邦特工……
发擦好了。”
“你还记不记得,”
蓓丝开始梳
,“以前我给你算过命,说你要找一个父亲辈儿的作丈夫呢。他长的什么样?”
“真的呀,我都忘了呢,”
史达琳轻轻笑了一声,身子一仰,躺在床上,慢慢回忆起来,“他呀,壮得像
熊,整整比我高了一
。第一次握手的时候,我都担心他会捏碎我的手指呢。”
“说说看,你们谁追谁的?是不是一见钟
呀?”
蓓丝也躺倒在床上,睡裙下面,
房显得又圆又大。
“算不算一见钟
呢?”
史达琳琢磨着这个词的定义,“反正见面第二天,我们就上了床,”
即使蓓丝看不到,她的脸上还是一阵发烧,“他说我让他兴奋地像个高中生。”
“我们的克拉丽丝终于迷死
不偿命了,”
蓓丝拍了拍史达琳的大腿,“怎么样,当初我就说过,你准能让一大群男
魂飞魄散吧。他比你究竟大多少?”
“十九岁。”
“天呀!真可以作你父亲啦。娜拉今年多大?”
“刚过十九岁生
。”
“哈哈,你们倒更像是姐妹。不过,她是个好
孩,无忧无虑,我倒真想有个这样的妹妹呢。”
“是呀,”
史达琳的语气有些低沉,“娜拉是个好
孩。蓓丝,你不知道,娜拉帮了我多少忙。要没有她,断了右脚之后,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你的运气就是好,”
蓓丝笑着,“好
总有好报。对了,他四十多岁,我发现呀,四十多岁的男
最有味道,又有经验,又有体力,略施小计,就能让你欲仙欲死呢。说说看,他在床上怎么样?”
“他的经验呀,”
史达琳又沉浸到美好的回忆中,“倒不能说不丰富……你信不信,我是他一生中的第二个
伴呢。”
“啊?”
为了表示惊讶,蓓丝支起上身,看了史达琳一眼,明白她不是开玩笑,“四十多岁的男
,居然一辈子只有两个
伴儿!你真是遇到宝了呀,克拉丽丝!他那话儿长什么样?”
史达琳沉吟一下,眼睛有些湿润。在骨子里,蓓丝还是那个蓓丝。大学的时候,两个
就常常这样
躺在床上,聊起来不着四六。话题最终都会落到男
的那话儿上。蓓丝会对众多男友进行比较、品评,描述之生动,往往让史达琳脸红。
蓓丝还总追问史达琳对男
那话儿的意见。
“对不起,”
蓓丝倒不好意思起来,“忘掉这个问题吧。我也不明白,怎么突然问起了这样的傻问题?”
“没关系,”
史达琳不想让蓓丝难堪,她悄悄吞下
唾沫,“他的那话儿呀,很直,不算很长,前
也不算特别大,不过身子特别粗……我见过最粗的一个……”
“长有长的好处,粗有粗的功夫,只要占了一样,就是好家伙!”
看到史达琳难得的放得开,蓓丝兴高采烈起来,“哎,你说说看,他到底有多粗?我知道你一共也没几个
伙伴。”
史达琳迟疑一下,在蓓丝热切的目光中,举起右手,蜷起手指,做了一手无法握全的姿势。
“哇,是不错,”
蓓丝赞叹一声,点点
,重新躺下,“他在床上怎么样?”
“跟他在一起,”
过去美妙时光的回忆,让史达琳目光迷离,“我几乎每次都有高
,非常强烈的高
。很多时候,还不止一次呢……最多的时候,一气来了四次,后来我连爬起来擦把脸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不真成了护面
啦?
了会很痒的。”
蓓丝“噗哧”一声笑出来。史达琳发觉说走了嘴,脸上又是一热。
“咦,他为什么要
在你的脸上呢?”
蓓丝现在思如泉涌,“我知道你对避孕药过敏,可你们不用套套么?他是不是有些特殊
好呀?”
“这个……”
史达琳阵脚大
,几年前在大学里,她就每每被蓓丝这样捉弄,“这个……一不小心,就那样了……”
“就什么样了?”
蓓丝不依不饶。
“嗯……”
史达琳的面颊烧得厉害,不过,她似乎看到基尼的笑容,仿佛在鼓励她,
是美丽的,任何尝试都无需羞愧。她鼓足勇气,清了清嗓子,“你知道,我用嘴……我想试试能不能全吞下去……没想到太多了……眼泪都呛出来了……他赶紧退出去,结果就……”
“你的第一次?我是说,让男
在嘴里?”
“……是呀。”
史达琳声音极低。
“怪不得。有几个第一次不被呛着?”
蓓丝说得一本正经,“你们还有哪些第一次?”
“还有哪些第一次?”
史达琳又支吾起来,“你知道,以前的都戴套套,他是第一个光着就
进来的……还是第一个
在里面的……倒是很舒服……”
“我早就说过嘛,新鲜滚烫的
最好玩,可你一直不听。还有哪些?”
“嗯……我们还试了
……他非常耐心,感觉特别强烈……”
史达琳沉浸在回忆中,不能自拔。
蓓丝没有说话。她忽然想起来自己的第一次
,心中一片苦涩。那是三个多月前,在汉兹农庄,大坏蛋川特和老黑鬼汤姆
了她的
门。她突然非常羡慕史达琳,和最亲
的男
有那么多的第一次。她甚至开始嫉妒史达琳了。
史达琳也陷
沉默。她突然发现自己悄悄地湿润了,嘴
和下身都
乎乎的。
也许,薄薄的丁字裤就要湿透了吧。千万不能让蓓丝发现,要不然,又要被她好一番捉弄。
“哎,”
蓓丝突然叹了
气,“克拉丽丝,我问你件事……你在出事以后……嗯,你出事以后,还有没有跟
上过床?”
“还没有,怎么了?”
史达琳迟疑一下,马上明白过来,
犯罪的受害者,恢复正常的
生活,总是非常艰难,更不用说像蓓丝这样,惨遭
后,又被卖
院,“你跟玛尔柯……”
“你也知道,”
蓓丝意外的沉重,“玛尔柯一直非常
我。我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机会,甚至一点儿甜
也没有。他不像其他男
,他太认真了,我怕让他尝到甜
,哪怕只有一丁点儿,也会耽误他一辈子。你知道,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走到在一起。我被救出来后,坦帕的那个富翁自然不会再娶我,其他
也都对我客客气气,敬而远之。只有玛尔柯,只有玛尔柯……”
她有些激动,几乎说不下去。史达琳连忙抱住她的肩
。
“玛尔柯为了能每天看望我,甚至辞了职……他一点儿也不嫌我脏……”
“嘘……”
史达琳不让她再说下去,“宝贝儿,你还是原来那个天使,男
慕、
嫉妒,什么也不能改变你的。”
“谢谢你,克拉丽丝,”
蓓丝擦
眼泪,“我知道玛尔柯想和我做
。他想得发疯。你知道,我也想跟他做
。可每一次,他刚开始
抚我,比如摸摸我的
房,我就吓得浑身发抖,下面也跟着痉挛,怎么也停不下来
。”
“蓓丝,”
史达琳怜惜地抚摸着
友的金发,“这不是你的错。这是强
后遗症的一种典型症状。所有的受害者,都有类似的反应。你唯一需要的就是时间,再加上一点技巧。不过,首先你得对自己诚实。只有真正的
,才能真正治愈强
后遗症。只有你真正
上一个
,你的身体才会为他绽开,那些可怕的记忆才会被清除。你真的
玛尔柯么?”
“我想……我想我
他。”
“同
永远也替代不了
恋,蓓丝。如果你只是感激他,想报答他,强
后遗症就很难彻底治愈。首先你得对自己坦白,你是不是真的
上了他。如果你不
玛尔柯,那你应该像大学时那样,告诉他,离开他。不过,我倒觉得你是真心
上了玛尔柯。你们俩唯一的问题,就是你太自卑了,你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美好的
。”
“克拉丽丝……”
蓓丝虚弱地抗议了一句。
“蓓丝,你要相信我这个专家的话。记住,强
,夺不走你的尊严,也毁不掉你的希望。相信自己,相信自己可以获得一切美好的东西,相信自己理应获得一切美好的东西。能做到这一点,你和玛尔柯的小问题,很快就能解决。”
史达琳在洗澡的时候,感慨万千。她开导蓓丝的那些话,又何尝不是说给自己听的?她苦笑一下,大学时,许多男孩子围绕在蓓丝身边。蓓丝总想转手给她几个,结果一次也没成功。蓓丝以前一直说,没有和同一个男
上过床,哪里算得上亲密无间的好姐妹。直到现在,她俩还是没能分享过一个
。不过,她们倒是都被三个歹徒残忍地
过。
心狠手辣的川特,和全身狐臭的马里奥兄弟。
她俩的
道和
门,终于
过三根同样的
。
她和蓓丝,现在算不算亲密无间了呢?
************
八月十一
,星期二,中部时间,01:05,新奥尔良似睡非睡之间,史达琳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惊醒。
“娜拉?”
史达琳轻轻问了一声。
四下寂静无声。
只有蓓丝均匀的呼吸声。她睡觉前吃了一片安眠药,在史达琳的身旁酣然熟睡。自从获救以后,没有安眠药,蓓丝就无法
睡。
半分钟后,再次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史达琳叹了
气,翻身下床,把短睡裙的吊带拉回肩
,蹑手蹑脚走到门
。
幽暗的走廊里空无
一
。娜拉卧室房门虚掩,里面灯火通明。史达琳疑惑地走过去,轻轻推开房门,娜拉毫无踪影,床上一片狼籍,下午收拾
净的房间被翻得
七八糟,枕
扔在地上,壁橱拉得大开,仿佛刚刚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
。
“娜拉?”
史达琳心中一阵恐慌。她从未担心过这里的安全,可整个院子的大小漏
,现在火光电石一般掠过她的脑海:院墙低矮,很容易翻越;院子里几棵大树,既方便隐蔽,又能当作梯子,直接跳进二楼的窗户。
“回卧室拿手枪!”
她本能地闪过这个念
。永远不要赤手空拳,永远不要过于自信,那个血淋淋的教训,她发誓永远都不会忘记。
刚要转身,门后却突然窜出一个身影,从背后把她拦腰抱住。
就在一瞬间,史达琳几乎能听见自己肾上腺素涌进血管的呼啸声,全身的肌
猛然收紧,她闪电般发出反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