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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冰魄神针(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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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之至。”

于立雪故意问道:“家打了你一记九爪,你还感激他作甚?”

阮天华大笑道:“愚兄若非被他打了一记九爪,伤重垂危,贤弟就不会出手相救,愚兄和贤弟岂非失之臂?生一世,知己难求,愚兄虽然中了一记九爪,得和贤弟结为兄弟,难道不该感激他吗?”

于立雪听得心甜甜的,低一笑,说道:“小弟有什么好?”

阮天华道:“不说贤弟是愚兄救命恩,贤弟更是愚兄的第一知己。”

于立雪也道:“小弟心目中,大哥也是我第一知己……”接着又道,“大哥,你以后会不会忘记我呢?”

阮天华大笑道:“兄弟如手如足,贤弟是我兄弟,做大哥的怎么忘记兄弟呢?”

于立雪幽幽的道:“有大哥这句话就好,小弟也不会忘记大哥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纵然是海枯石烂……”

阮天华心中暗道:“这位于兄弟怎么会有儿之态?”但继而一想,于兄弟年纪较轻,涉世未,这大概是真流露吧。

于立雪话声出,心感到一阵羞涩,为了掩饰羞态,起身舀了一碗开水,送到阮天华面前,说道:“大哥,你喝水吧。”

“谢谢贤弟。”阮天华伸手接过,笑道:“贤弟方纔还说可惜没有茶叶,不然可以品茗谈天,现在我们不是一样喝水谈天吗?”

于立雪自己也舀了一碗,边喝边道:“古说:寒夜客来茶当酒,我们这是兄弟水当茶了。”好个兄弟水当茶,这句话改得好。

阮天华笑道:“君子之淡如水,兄弟之浓于茶,哈哈,我们今晚倒成了论茗谈时了。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地址”

于立雪笑吟吟的道:“大哥,这君子之淡如水,兄弟之浓于茶,不也是很好的诗吗?”

阮天华大笑道:“这么说,我们兄弟还是两位诗……”话声未落,忽然停住。

于立雪也及时警觉,一跃而起,倏地回过身去,喝道:“什么?”原来在两说话之时,不知何时,已有两个身穿黑袍的,悄无声息的走

这两冷漠,目光炯炯的看了两一眼,右首一个嘿嘿笑道:“这两原来是酸丁。”

左首一个道:“好像还会两手呢。”

于立雪一手紧握鞭柄,叱道:“你们是什么,还不出去?”

右首一个道:“出去?你叫谁出去?”

于立雪道:“自然是叫你们出去了。”

右首一个惻惻的道:“要出去的应该是你们。”

于立雪道:“我们为什么要出去?”

右首一个道:“因为咱们兄弟几个,要在这里歇脚。”

于立雪道:“就是因为我们兄弟在这里歇脚,所以要你们出去。”

接着只听门外又有一个道:“要我们兄弟出去,呵呵,这小子气不小。”

另一个道:“江湖上说这样话的,真还不多了。”

“岂止不多?”第三个接道:“简直已经没有了。”随着话声,又走进了第三个。这五个黑袍,虽然面貌各异,但神色冷漠,每身上各有一肃杀之气。最后两手中,还各自挟着一个,只是这两站在三个黑袍后面,看不清他们手中挟着的是什么

阮天华早已跟着于立雪一起站起,眼看对方共有五之多,而且神诡异。一望而知不是善良之辈,怕于立雪吃了亏,这就拱拱手道:“这里原是无荒庙,五位老哥要在这里歇脚,只管请便,和在下兄弟,既无过节,大家各不相扰就是了。”

先前进来的左首一个冷然道:“不行,老子说过要你们出去,你们就得乖乖的出去。”

于立雪也道:“你不用和他们多说,我要他们出去,他们就非出去不可。”

右首一个斜睨了于立雪一眼,嘿然道:“这小子狂得很,看来非教训教训他不可了。”

于立雪怒声道:“你们要待怎的?”

阮天华道:“贤弟,大家都是出门,何苦……”

于立雪道:“大哥,你只管坐下来休息,这五个,小弟还投把他们放在眼里呢。”

站在左首一个笑道:“小子,你找死。”左手一探,正待朝于立雪抓来。

突听后面一喝道:“老三且慢。”

左首一手爪已抓出一半,硬生生收了回去,回问道:“老大有什么事?”

后面一声音森,说道:“问问他们来历。”

右首那一怔,嘿然道:“这两个小子还会有什么来历?好,问就问吧。”他轻蔑的耸耸肩,问道:“喂,你们两个小子师父叫什么名字?”

于立雪心中突然一动,忖道:莫非他们老大认出“雪山宫灯”来了?这一想,也故意冷冷的哼了一声,说道:“你们五个老小子师父叫什么名字,怎不先说出来听听?”

左首那脸色一沉,目凶光,怒声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左手一扬,又作

势欲抓。这时站在稍后的老大,已经挤到了前面。

于立雪也怒声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不知道是谁?难道你们瞎了狗眼不成?”

站到前面来的老大沉目光盯注着钉在石柱上的六角宫灯,语气和缓的道:“二位小兄弟莫非是从雪山来的?”

左首黑袍有些不信,嘿然道:“老大认为这盏灯是雪山宫灯了?”他左手一探,伸手就朝宫灯摘去。

于立雪现在证实了,沉哼道:“你不要命了。”左手扬处,一缕银线从她手中激而出。

左首黑袍的左手乃是一只黝黑的铁手,铁手指还没触及宫灯,铁手背上已经嗤的一声,钉上了一支雪亮银针,原来这五个黑袍乃是铁手帮。铁手帮的,左臂都装了一只纯钢铁手。装上铁手,手臂要能运用灵活,当然必须和骨骼相连。

虽然手和臂已经不是原来血的手臂,但铁製的骨骼依然像笋般和肩骨相衔接,这种技巧,也只有铁手帮的才能製作,五指运用和真手并无多大差别。照说铁手系纯钢所製,细小银针能有多大劲力,绝对钉不上的,现在左首黑袍铁手背上,居然钉上了一支银针。

纵然银针上淬了剧毒,钉在铁手背上,对他也并无作用,因为铁手不是血之躯,剧毒不会循着血心脏,所以铁手帮的,左手并不畏毒。但这回左首黑袍铁手背钉上一支银针,立时感到不对,左臂奇冷,立时传上了肩,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噤,中嘶了气道:“好冷。”

要知他这铁臂是和左肩骨骼相衔接的,冰魄针乃是万年寒铁所铸,奇寒澈骨,钉上手背,使他整倏铁臂都奇冷如冰,不,比冰还要冷上百倍,寒冷自然很快传上肩,冷骨髓,焉得不全身发抖?老大目光一见,吃惊道:“果然是冰魄神针。”一面急忙朝两拱拱手道:“在下兄弟不知两位少侠侠驾在此,以致多有冒犯,务请恕罪。”他前倨后恭,自然是知道铁手帮区区江湖莽,惹不起冰魄神针的主

于立雪心里暗暗得意,大姐这针,真还管用,一面冷冷的道:“现在要我们出去?还是你们出去?”

老大神色恭敬,连连拱拱手道:“不敢,不敢,自然是在下兄弟出去了。”

接着忙不迭向后挥手道:“你们还不快出去?”

于立雪道:“慢点。”

老大要待转身后退,慌忙站住,抱拳道:“少侠还有什么吩咐?”

于立雪道:“要把针留下再走。”

老大连连应“是”,喝

道:“老三,你把针起下来,奉还少侠。”左首黑袍早已冷得全身发抖,赶忙起下银针。

于立雪喝道:“丢到地上,紿我快滚。”左首黑袍那敢违拗,把起下的银针,依言丢到地上,转身就走,眨眼之间,五道影去势如箭,已经走得没了影子。

江湖上,任你一等一的穷凶极恶之,只要遇上冰魄神针,没有不丧胆落魂的,铁手帮五个黑袍,都是老江湖,自然也不例外。他们只当于立雪那声“慢点”,不知要如何处罚他们,结果于立雪只是要他们把针留下,五个总算宽下了心,于立雪这声“滚”,对他们可说是皇恩大赦,各自脚下加紧,自然走得越快越好,五道影去势如电,一路疾奔,连也不敢稍回。

阮天华养好伤之后,于立雪因为有事在身,急急赶回家去,所以与阮天华告辞,两虽然都有些不捨,但都有事在身,所以依依惜别。阮天华首先赶回听涛山庄,结果阮禄告诉他,四师叔已经出门几天了,他也顾不上休息,准备立即上路。

阮禄看他神色很急,陪着他朝外走出,一面说道:“马匹已在外面侍候,另外小的也准备了两百两银子,钱袋就挂在马鞍上了。”

阮天华道:“用不着这许多银子。”

阮禄笑道:“出门一里,不如家里,少庄主既然出门,多带一些总是好的。”说话之时,已经跨出大门,只见阶前果然有一名小廝牵着两匹马在伺候,阮天华走过去从小廝手中接过一匹青鬃马的韁绳,就翻身上马。

阮禄躬着身道:“少庄主路上小心,早些回来。”阮天华随手一抖韁绳,马匹就希聿聿一声长鸣,放开四蹄奔了出去。他既不知道四师叔是往那里去的?他只是凭着自己猜想一路驰来,因为没有目的,只是任由马匹循着大路奔行。

中午时光,赶到崇仁。这一路上毫无岔眼物,心中不禁大为焦灼,看看天色已近中午,就在城外临路的一处面摊松棚前面下马,把马匹拴好,走松棚,找了一张临路的桌旁坐下。临路的面摊多半兼卖酒莱,茶水,由一对老年夫所经营。这时正当中午,食客都是些过路的贩夫走卒。敞开衣襟,翅起二郎腿,满粗话,只有阮天华这么一个文质彬彬的少年公子。

他刚一坐下,那花白发的秃顶老,赶紧倒了盅茶送上,结的陪着笑道:“公子爷要些什么?”

阮天华道:“老丈给我下一碗面来就好。”

秃顶老道:“公子要滷面、丝面、还是三鲜面?”

阮天华道:“我要

清爽一点,还是丝面吧。”

秃顶老目光神光一闪,连连应“是”,忽然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公子爷时间还早,你老吃完面,请到三山庙西首老槐村一户农家休息,到了那里,自会有招呼。”说完,匆匆走开。

阮天华从没出过门,他听了秃顶老这几句话,心中暗想:莫非是四师叔留下的话?要待问问清楚,只见老夫下面的下面,切卤莱,端茶,送酒,正在忙得不可开,只好待回再问。等了好一回工夫,秃顶老才端着一碗丝面送上。

阮天华问道:“老丈,方纔你说的……”

秃顶老投待他说完,目光迅速左右打量了一眼,低声道:“公子爷去了就会知道。”阮天华看他生似被听到,心想:这一定是四师叔代他的了,否则用不着这么神秘。当下点点,就拿起竹筷,自顾自吃起面来。

这种路边摊有一个特色,就是食客们吃完就走,阮天华吃完面,从身边摸出十文制钱,放到桌上,刚站起身,那秃顶老结的赶了过来,陪笑道:“公子爷,太多了,丝面一碗只要六文钱就够了。”

阮天华道:“多的就算小帐吧。”

“谢谢、谢谢。”秃顶老哈着腰,陪笑道:“公子爷,大槐村很好找,从三山庙过去,不过三里来路,那里只有一家农户。”

阮天华道:“多谢老丈。”走出松棚,解开栓着的韁绳,就跨上马鞍,朝西驰去。

平整的石板路,五六里路,不过盏茶工夫,就到了三山庙,再往西,已是乡间的泥小路,也不见村落。骑了一二里路,远远看去,一座小山脚下,果然有一棵参天大树,敢就是大槐树了,高大树不远,有一座孤零零的茅屋。

阮天华一夹马腹,朝着小山骑去。小山渐渐近了,大槐树也渐渐大了,那是一棵高达十数丈,数才能合抱的大树。阮天华还没驰近茅屋,短垣的竹篱甘门已经开了,迎出一个挽双譬的红衣少,笑吟吟跑上来,拢住了马,娇笑道:“公子来了,快请里面坐。”

阮天华看她不过十六七岁,一张白里透红的脸上,有一双灵活的眼睛,眉弯嘴小,笑靨如花,好像对自己极熟,不觉问道:“姑娘……”

红衣少咭笑道:“公子不认识小婢,小婢却认识公子呢。”

阮天华跨上马背,红衣少道:“公子请到里面坐,这马给小婢好了。”她既然这么说了,阮天华只得把韁绳递了过去。

红衣少牵着马匹俏生生绕着篱甘往

屋后走去,阮天华听红衣少说,要自己先进去,而且听她气,她只是一个使。当下也就举步走。竹篱甘内是一片小小的花圃,中间是一条铺着卵石的小径,迎面就是茅屋了,大门敞开着,雨扇半截摇门,也朝外敞开着。

阮天华跨进堂屋,屋中寂无一。堂屋中间放着一张板桌,两把木椅,边上还有一条长板凳,陈设很简单。阮天华因那红衣少是拴马去的,马上可以回来,也就没有作声,在椅上坐下。过了一回,还没见红衣少回来,心中感到奇怪,她去拴—匹马,何用这许多时间?又过了一回,依然没见红衣少进来,他忍不住站起身,走近门眺望。

就在此时,只听身后响起一个娇脆的声音说道:“公子怎么不请坐呢?”

阮天华急忙回过身去,只见红衣少已从屋后走出,手中托着一个银盘,盘中放一盏茗碗,她把茗碗放到桌上,含笑道:“公子请用茶。”

阮天华道:“姑娘怎么从里面出来?在下还当姑娘没有回来呢。”

红衣少抿抿嘴笑道:“公子耽心小婢牵着牲去卖了?”

阮天华觉得她很俏皮,朝她笑了笑,又回到椅子坐下,一面问道:“姑娘,这里是……”

红衣少道:“这里只有大娘和小婢两个。”

阮天华问道:“大娘是谁?”

红衣少轻咦道:“公子连大娘也没见过?”

阮天华觉得自己可能弄错了,这就站起身道:“姑娘,对不起,可能是在下找错地方了。”

红衣少道:“公子没有找错,这里只有我们一家家,公子只管请坐。”

阮天华道:“这也许是误会,在下是找四师叔来的。”

“没错。”红衣少着急道:“四爷待回就会赶来的。”

阮天华听她这么说,只好又回身坐下,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红衣少抿抿嘴道:“公子瞧不出来?”

阮天华笑道:“姑娘脸上又没写名字,在下怎么瞧得出来?”

“名字写在脸上,那就丑死啦。”红衣少笑着瞧瞧自己衣衫,才道:“小婢的名字,就在衣衫上咯。”

阮天华哦了一声道:“你叫红姑娘。”

红衣少道:“那有名字叫红姑娘的?不过公子只说对了一半,小婢叫做小红。”她望阮天华又道:“小婢听四爷说,今晚有很多要和公子见面呢。”

“有很多要和我见面?”阮天华奇道:“

我怎么会设听四师叔说过呢?”

小红道:“这是极端神密之事,四爷事前自然不肯告诉公子了,因为一旦洩露风声,公子很可能路上会遇上危险。”

阮天华感诧异,说道:“会有这么严重?”

小红点着,晤了一声,才道:“这么说,公子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了。”

阮天华问道:“你还听到了些什么?”

小红道:“小婢听到的,也是零零星星的。”

阮天华道:“不要紧,你就把零零星星的说出来给我听就是了……”

话声未落,突听屋后响起一个冰冷的声音道:“你要听什么,由我来说好了。”

小红喜道:“大娘回来了。”阮天华站起身,抬目看去,只见从里面走出一个一身蓝布衣裤的中年

年约四十以上,五十不到,两鬢已见花白,瘦高个子,尖瘦脸,此时脸色铁青,双目之中隐冷芒,盯注着自己,看她模样,似是极为盛怒,笼罩着一脸杀气。

小红刚叫了一声:“大娘……”

中年怒斥道:“住嘴……”小红呆得一呆,眼眶中含了一包泪水,没敢作声。

阮天华眼看小红受了委屈又不敢哭的神,心中大是不忍,忍不住抱抱拳道:“大娘请歇怒,小红姑娘并没对在下说了什么?”

“还说没说什么?”中年冷冷的道:“说,你是什么?假冒小主,是什么支使你来的?”

“你说什么?”阮天华听得不由一怔,说道:“在下阮天华,几时假冒你们小主了?”小红听了两的话,一张脸不由吓得煞白。

中年冷笑一声道:“你还敢狡赖,如果不是受支使,何用假冒小主,向小红里刺探咱们的隐密?”

“这是误会。”阮天华拱着手道:“在下早晨是从听涛山庄来的……”

中年沉哼道:“听涛山庄也吓不倒。”

阮天华听得大是不快,但还是忍着道:“在下何用以听涛山庄吓?在下说的原是实,要解释误会,总得让在下把话说清楚了,大娘拦着不让在下说出来,却硬是认为在下……”

中年冷声道:“不用解释。”

阮天华怒声道:“既然不用解释,在下告辞。”转身欲走。

中年冷笑道:“刺探本门隐秘,你还想活着走出大门去吗?”

阮天华听得气往上冲,朗笑道:“在下要走,难道你还想阻拦不

成?”

话声甫出,只见从门施施然走进一个矮胖老者,尖沙着声音,徐徐说道:“小子,你想从司某面前闯出去,那可没有这么容易?”这一张土黄脸,八字眉、水泡眼,手中拿一支两尺长紫色旱烟管,烟斗却有拳大小,显然是他的随手兵器了。

阮天华听他自称姓司,心中不禁暗哦一声,方才自己说“四师叔”,小红听了“司师叔”,她说“司爷”,自己听了“四爷”,才有此误会,否则自己找错了,早就离去,也不致引起这种麻烦了。但他少年气盛,听了矮胖老者的话,不觉剑眉一挑。凛然叱道:“你们这些江湖败类,平不知如何无恶不作,在本公子面前,还敢恃强逞凶,今给本公子遇上了,我要替江湖除害,好,你准备了。”

矮胖老者水泡眼乍然一睁,出两道芒,厉声道:“小子,谁是江湖败类?你再说一遍。”

阮天华手按剑柄,正容道:“就是你们,难道我说错了?在下说事出误会,你们竟然不听解说,还说在下不能活着走出大门,这不是视命如芥的江湖败类还是什么?学武旨在防身,行走江湖,为的是行侠仗义,为间诛强,你们练成一身武功,是为逞凶嗜杀的么?”矮胖老者被他侃侃而言,问得一怔,一时之间,竟然答不上话来。

中年冷声道:“小子,就算你舌烂莲花,今天也是死定了。”

阮天华鏘的一声抽出长剑,剑尖朝中年一指,俊目含光,喝道:“你还是个家,看来嗜杀成,双手都是血腥,阮某今天杀了你,大概也不会冤枉的了,你出手吧。”

中年听了怒不可遏,冷笑道,“小子,你气倒不小,好,那就接我一掌。”身形一晃,突然欺进,挥手一掌擊了过去。

阮天华自幼练武,不但已得乃父真传,又有四师叔不时从旁指点,一身所学,在年轻的一辈中,已可说是出类拔萃之选,此时眼看中年一掌拍来,他并未使剑,左手一抬,迎着擊出。双方一来一往,势道何等快速,但听“拍”的一声,双掌擊,两同时觉得上身一震,不由自己的后退了一步。

这下可把中年看得心一怔,她想不到阮天华武功竟有如此高强。中年这一掌虽然只用了六七成力道;但阮天华右手持剑,迎擊出来的只是一支左掌,看形他也并未使上全力。她当着矮胖老者,对付一个年轻小子,第一掌上居然被家震退,自然脸上无光,中大声喝道:“好小子。你再接我一掌。”这回她为了扳回顏面,右手一抬,全力擊

出。

阮天华剑眉轩动,沉喝一声:“好,本公子就再接你一掌。”迅快剑左手,右手握掌,身向左偏,齐心擊出。这一记正是形意门的炮掌,一气开合,掌若迅雷突发,一团掌风,呼然有声。

这回两几乎都用上了全力,中年一掌出力,只见对方掌势突出,力道奇猛,正好撞上自己掌心,居然被撞得隐隐生痛,不,一刚猛劲力,撞得自己再也站立不稳,脚下浮动,向后连退了两步,心猛然一惊,在脚下后退之际,左手疾快的一掌,斜劈出去。

阮天华毕竟功力尚浅,对敌经验不足,这一记炮掌,虽然接下中年的一掌,但也被震得后退了一步,当然没去注意中年临退之时左手拍来的这—掌,等到一掌风涌到身边,左手急忙应敌,仓猝发掌,自然吃了大亏,一个被震得蹌踉后退了四五步。

中午是被气疯了心,姜总是老的辣,她一见机不可失,突然一声不作,双足一点,身形急扑而起,双掌齐发,朝阮天华追擊而至。这一擊她心充满杀机,大有把阮天华立劈掌下之势,但她忘了阮天华右手还握着一柄长剑。方纔他因中年并未动用兵刃,是以也并未使剑。

此刻自己脚步还未站稳,中年已掌先后,使了一招“雷电擊”,扑擊而来,心不禁大怒,中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振处,一招“平扫烟霞”,朝前挥出,一片剑光像面般展开,朝前横扫而去。这一刻,含愤出手,形意门讲求以气使剑,剑势出手,内力贯注剑身,使得剑光奇亮,剑风嗡然。

中年双掌在先扑擊而来,如果这一招双方接触上了,双腕非被剑光截断不可。站在一旁观戰的矮胖老者看出形势不对,急忙施展挪移身法,一闪而至,手中紫金旱烟管闪电般朝阮天华剑势封去。但听“铛”的一声大响,阮天华扫出的长剑已被他用旱烟管架住,中年也因中间多了一个矮胖老者,赶紧双掌一收,剎住身形。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阮天华扫出的剑势被矮胖老者架住,不觉敞笑一声道:“你们早该一起上了。”

矮胖老者尖声笑道:“哈哈,你小子气倒不小。”

中年怒声道:“司老让开,今天我非劈了这小子不可。”

只听门外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大家住手。”

矮胖老者肃然道:“老夫来了”

中年同时敛手,神变得异常虔敬,朝门躬身道:“属下叩见老夫。”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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