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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桂英别传·同人续(4)(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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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掌带着如此厚重的力道揉搓其上,带来的压迫感和一种源自生命的、被从外部强行抚慰的奇异混合感受,如同风般席卷了她!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掌心,才勉强压抑住想要扭动挣扎的尖叫冲动。更让她惊恐的是,随着那双大掌带着厚茧在脐下小腹处揉搓挤压,一莫名的热流竟真的在下腹处被搅动、翻腾起来!它不同于之前那令生畏的战寒热,更像是一种被强行唤醒的、沉睡的炭火,闷闷地、持续地烘烤着她的脏腑!这温热并不让她痛苦,反而开始弥散出一种慵懒沉坠、让四肢百骸都失去反抗意志的奇异感觉!仿佛灵魂都被这沉重揉搓的掌力挤压出了躯壳!

李元昊敏锐地感知到掌下那具身躯从紧绷恐惧到渐渐放弃抵抗、任由他掌力的过程。他眼底的火焰燃烧起来,话语的尺度也随之突

“……任脉循行,由下而上,贯胸通喉,直至天阙……此脉主一身血,滋养脏腑外,更是子气血津化育之所……” 他一边说着,那揉腹的大掌带着药油的滑腻,开始缓慢地、不容抗拒地向上推移!离开了相对结实强健的小腹区域,那双带着粗粝感、滚烫厚实的大掌,骤然攀上了她腰腹结合处那无比妙绝伦的“狼豹腰线”!

这堪称她体魄最诱杰作的区域——纤细紧实的腰身与结实饱满的下腹以惊心动魄的弧度陡然收束,宛如雌狼猎豹的腰结合点,充满了柔韧的发力!此刻仅隔一层湿透黏腻、如同第二层肌肤般的薄丝内袍,那充满力量感的线条廓、凹陷的腰窝处蕴藏的紧实肌束,甚至腹腔两侧那微微起伏呼吸的内斜肌纹理,都在这双覆盖一切的大手下变得清晰可辨!

穆桂英脑中嗡地一声!这从未被任何男触及的地带!那腰肢在她舞刀弄枪时充满力量的发,却也是她在闺阁揽镜自照时最易升起羞赧的弧线!此刻被那双带着炽热与蛮力的巨掌彻底覆盖、揉捏!

“狼抱月,云缠山,这等奇绝腰身……实乃上天造化之功!”李元昊的声音低沉下去,充满了难以描摹的赞叹,指掌并用地揉按着那纤细却又布满韧线条的窄腰两侧,指节确地压迫抠她两侧腰眼处那最敏感也最容易藏匿酸痛点的凹陷处。<>http://www.LtxsdZ.com<>“……然则此处经络错密集,亦最易为寒热痰湿所阻!尤其子经行产后冲脉空虚之时,若失于调理,瘀血恶露滞于此间,经年累月便化为有形无形之结!推揉至此需倍加着力,结!” 他那带着惊指力的双手,如同两柄烧红的钢钳,狠狠扣挖进她那紧实柔韧的腰际沟!

“呜嗯

……!” 穆桂英倒抽一凉气!那沉猛的力道与揉搓间掌根刮擦根下缘带起的酥麻,让她浑身剧烈一颤!腰眼处被点压带来的酸胀直冲脊椎!她猛地弓起了纤腰!腹部肌瞬间绷紧如铁板!那平坦光滑的小腹上清晰地绷显出数道因长年锻炼而生产之后依旧存在的、如弦月般优美的腹肌线廓!一种强烈的、被彻底侵犯了最私密空间领域的可怕感觉淹没了她!这不是治病!这根本不是!

然而,那被他强行点燃在小腹处的温热,也在这强烈的刺激下猛然激!那阵被压迫点按带来的尖锐酸楚过后,竟真的化为一波更加汹涌的奇异暖流,如同地下涌泉般弥漫开来!那暖意冲上紧绷的腰眼,奇异地冲散了她腰髂处盘踞已久的酸涩沉重感!这份身体感知到的、实打实的“松畅感”,成了麻痹理智最厉害的毒剂!她绷紧的身体在不自觉的颤抖中,竟真的出现了一丝放弃抵抗后的软化!

李元昊的呼吸陡然急促了一丝,他清晰感受到了她腰肢弓起时的惊柔韧弧度!手掌抚过小腹时清晰地感受到那弦月状腹肌束的瞬间绷紧又微弱软化!一切都在这双魔手的掌控之下。他那揉捏着纤细柔韧腰身的双手,终于不再满足于侧翼的侵袭,开始沿着那致命的曲线,带着沉重又充满诱惑的滑腻力道,缓慢而坚决地……向上!

那双掌控一切的手,带着灼的温度、粗粝的硬茧和不容置疑的恐怖力道,如同攻城塔巨锤最终撞向最后的堡垒,悍然攀上了穆桂英身体最不容轻狎、最具有象征意义的地带——胸膺!

他并非直接覆盖那两座高耸挺拔、因为剧烈喘息而起伏颤动的峰峦核心,反而准地选择了更为“安全”的区域——先是在她双峰下缘、紧贴着胸廓肋骨的边缘地带。宽厚的掌根如同烧红的烙铁,带着沉得令心悸的推压力,压在了双峰沉坠根基之下寸许的位置!

掌根沉重的碾压力道强行穿透了她紧绷的肌层!仿佛要直接凿进她的胸腔处!穆桂英猛地睁开了紧闭已久的双眼,惊骇地看向上方!喉间发出短促碎的“嗬!”的抽气声!她下意识地伸手想要阻挡,但那双手臂酸软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抬到半空便颓然落下!

“膻中!八会之”气会“!统领一身宗气!” 李元昊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强行压制的激动与仿佛正在施放某种封印仪式般的沉重气势!他俯身几乎凑到穆桂英汗湿滚烫却苍白如纸的额前!滚烫的气息在她脸颊!

“此处受阻,则气壅神疲!心悸狂躁!乃诸般痛楚郁结之源!” 话音落下的瞬

间,他那压在她双峰沉重根基之下寸许的掌根,骤然施以沉重而短促的震动式点击!每一次按压冲击都狠狠穿透她胸骨下缘那层薄弱的筋膜护壁,清晰地叩击在她胸骨体处某个虚无而敏感的“位”位置上!

“嗯……哼……!” 穆桂英的身体如同被强电流反复穿刺!每一次沉重的短促按压都让她眼前发黑,身体随之向上拱起!胸部处传来阵阵闷痛!更可怕的是,那剧烈的震之力,直接带动了她那两团悬垂饱胀、分量十足的硕在紧贴湿衣束缚之下,猛地产生强烈的弹跳颠簸!沉甸甸的隔着湿漉漉、黏贴无比的单薄丝衣剧烈晃,清晰地拉扯着敏感的根,甩动冲击着紧绷的肋骨边缘!那份饱含弹质感的大幅波动带来前所未有的、既痛苦又混合著诡异压迫感的刺激!像是有无形巨手隔空剧烈摇晃着这对熟透的、汁饱满的蟠桃!

但这还仅仅是开始!

李元昊的双手如同盘旋的鹰隼,在“膻中”上方短暂震颤后,突然如铁箍般外移!两只带着厚硬老茧的拇指和虎,猛然卡死在她左右双峰外缘、腋窝前端那极其敏感而又布满神经末梢的区域!虎如同烧红的铁钳,狠狠向内收缩挤捏!那位置恰恰是她亵衣边缘本该勒住承托的地方!那粗粝的皮骨骼直接陷她包裹着丰盈的、几乎无甚脂肪缓冲的胸腔侧缘筋膜里!以一种蛮横而准的方式,死死掐住了那两团饱胀巨峰与胸膛相接的最边缘、最敏感也最薄弱的连接点!

“此乃气机外导之锁钥!” 他喘息粗重,如同正在与无形的巨兽搏斗,“锁钥不开,则胸中燥火无门可泄!郁气内攻,必致大患!” 那双手向内挤压的蛮横力量带来的不再是单纯的疼痛!那是锁住山岳的恐怖力量!双外缘被剧烈压迫的酸胀感如同电流,瞬间从外缘狠狠刺向紧绷的处!穆桂英感觉胸前这两团饱受沉重负担、此刻又被他强行禁锢压迫的丰满团,如同要在这虐的钳制下裂开!一强烈的、混合著窒息感和某种诡异释放感的冲动,让她猛地仰起!喉咙里发出短促沉闷、如同濒死天鹅般的呜咽:“呜……”

就在她感觉意识都要在这难以想象的压迫和奇异的刺激中崩溃的刹那!一更加惊悚的热流,竟然真的在被死死锁住的双处猛地被这挤压搅动作点燃!如同山火般沿着肋骨向上灼烧!奇异地冲进了她窒闷的胸膛!那份因剧痛压抑、窒息恐惧和身体羞耻而积累到顶点的狂“燥火”,竟真的随着这被撕裂般的痛楚和那诡异催生出的、源自被压迫器官最处的热流,有了宣泄的征兆!一声压

抑至极的呜咽冲喉而出后,她竟真的短暂地感到了一丝来自胸膛处那无法言说的压抑感……得到了一点缝隙的透亮?

这身体真实感知到的、短暂的气息畅通,仿佛给了她一丝喘息的机会,也给了李元昊继续“治疗”最可怕的通行证!

他乘胜追击!那双布满厚茧、力量惊悚的大手终于不再局限于边缘的挤压揉捏,掌根突然下沉!如同压垮城墙的最终撞锤,悍然覆压上了那两座剧烈起伏、在紧缠湿衣束缚下漾出惊心动魄弧线的沉甸峰峦!

沉厚的掌根带着难以想象的重量,狠狠地陷那极端丰隆沉重、充满惊的柔软脂肪层内!指节屈起,像五根铁犁耙,自“膻中”下方寸许的位置,沿着那饱胀的曲线向上用力抓提耙刮!指掌间沉重的揉捏力,如同打桩般一寸寸碾压过那极度丰满、在湿透丝衣包裹下清晰显露出浑圆饱胀廓的峰内侧!  “气由膻中导引向上,通达缺盆锁骨!” 李元昊的喘息带着粗犷的战意,声音如砂纸磨擦,沉沉滚过死寂的帐内,“此处乃是任脉之桥!气血冲撞最为激烈!浊气在此化生瘀滞如岩!非得重手法化开,如盘活山峦!” 他那十根手指带着骇的力量感,狠狠抓揉着那对分量惊的雪丘内侧最丰腴、包裹着处最敏感肌理的区域!粗糙带茧的指腹毫不留地碾压搓揉过根边缘、内侧壁的每一寸柔软!每一次沉重揉捏都牵动着核心处敏感的蕾和处的隐秘脉络!那份力量几乎要透过厚重的脂肪层,将某种东西从处粗地榨取出来!

穆桂英的身体在这残酷而致命的攻击下疯狂弹颤!双手徒劳地死死抠着席面!那从未被异如此直接、如此烈触摸过的神圣丰丘,此刻只感觉到可怕的压迫与摩擦!湿透单薄的丝衣根本无法抵抗这沉重的揉按,反倒如同第二层皮肤,清晰地传导并放大了指掌纹路与块弹韧肤质之间那滑腻而粗粝到可怕的触感!一种夹杂着锐利痛楚的、令魂飞魄散的奇异电流,被那双铁手狠狠揉搓出来,狠狠抽打着她的脊椎处!

“呃……哈……啊……” 碎的呜咽与短促惊恐的抽气声被一次次碾碎在那沉重的揉压之下。她感觉自己那两团承载了骄傲也带来了无尽负担的峰,此刻如同被扔进熔炉的生铁,在铁锤般巨掌的反复锤打下不堪重负地变形、呻吟!一强烈的羞愤与一种灭顶的、似乎要被彻底揉碎的晕眩感吞噬着她!身体处那被点燃的炭火,也在这种狂的推揉下不受控制地蔓延、灼烧!双峰在沉重揉捏下传来的阵阵酸胀闷痛中,竟真的一点一

点生出一种病态的、被蛮力强行化开淤积后的微热放松感?!这究竟是魔鬼的低语,还是身体濒临极限的幻觉?  她不知道哪一个更可怕。就在她的意志即将随着那两团饱胀一起在这蛮横揉弄下被彻底揉碎瓦解的边缘!

“够了” 一声嘶哑碎的尖叫,终于用尽了穆桂英全身残存的气力迸发出来!她猛地将手臂横在了胸前!身体剧烈翻滚侧撞向床榻里侧!这突如其来的反抗带着强烈的绝望气息。

李元昊的手瞬间如同被火烙烫般撤回!快如闪电!他退后一步,依旧维持着那副沉稳医者的姿态,躬身,带着一丝刻在骨子里的惋惜与沉重:“大小姐息怒!属下方才急救治,心急莽撞,施力或许过猛!实因那胸中结实乃沉疴核心,万不可留!此刻虽手法刚烈,大小姐亦觉痛楚难当,然属下担保,此一番推拿过处,大小姐心脉躁郁已见松动!请务必静心安养一夜,明晨必当有所感!若仍觉痛楚不减,属下……甘领责罚!”

他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理由充足得无懈可击。尤其最后那一句“甘领责罚”,姿态低到了尘埃里。然而那躬的脊背下,无看见那双狼一般的眼睛里,已尽是对这具被药物、疲惫、羞耻和刚刚经历的恐怖“治疗”共同打磨后呈现出的、散发著绝顶熟美气息与惊诱惑力的丰熟胴体的贪婪占有欲。

穆桂英将自己死死蜷缩在锦绣处,如同受伤的母兽,只剩下剧烈而无助的颤抖。汗水浸透了她的鬓发、衣袍,黏腻地贴附着每一寸因为那番残忍“治疗”而敏感至极的肌肤。身体……那原本如同被拆散碾碎后又强行拼接回去的疼痛与酸乏,此刻竟诡异地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的、仿佛骨髓都被抽空的疲惫松软感。然而,更为清晰的是另一种感觉——仿佛一层无形的薄壳被打碎之后,某种沉睡已久……或者说被她死死压制了太久的、如同岩浆般滚烫粘稠的东西,正在那碎的身躯处幽幽地、失控地涌动!

他的双手,如同带着魔力的烙印。他那些沉缓强硬、不容质疑、却又时刻以“医道”为名的话语,如同附骨之疽的音符。此刻夜静,当她再次惊悸地从梦中睁眼,指尖下意识地触碰到自己胸前那片刚刚承受过巨掌蹂躏、仍残留着奇异烧灼感的绵软高地时……那些沉痛的低语竟再次清晰地回响在她脑海处:  “寒热相搏,邪正争于心腹之地……”

火无制,关……”

“浊下排,气血下行……”

那所谓的“治疗”,那撕心裂肺的痛楚,那被迫

露、被彻底揉捏探索的隐秘身体部位带来灭顶羞耻……似乎真如他所言,是退某种“邪祟恶疾”的“刚猛手段”?

一种从未有过的、巨大的、带着浓重自我厌弃的困惑与迷茫,如同湿冷的毒藤蔓,自穆桂英碎的自尊处,无声无息地缠绕而上,缓缓勒紧。她那引以为傲的杨门忠烈之血、浑天侯爷的清白刚烈之躯,仿佛已在今晚那双烙铁般的手掌与那不容辩驳的“医理”话语中,被强行凿开了一道永远无法弥合的缝隙。  药石的气息仿佛凝固在室内沉滞的空气里,带着一难以言喻的酸涩余味。  穆桂英蜷缩在锦衾的处,如同负伤的凰鸟收拢残的羽翼。那场惊心动魄的“疏导”之后,身体处翻腾的剧痛与无法言说的燥火确如水般短暂退去,留下的是如同被彻底洗礼掏空般的沉重疲惫与一种……奇异的寂静。然而那份寂静并非安宁,更像是一片被风撕裂、浸透了咸腥海水的废墟。李元昊那沉重的脚步声离开后很久,这寂静都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带着他留在她肌肤之下、骨髓处的烙印般的气息与话语。

烛火在紫铜灯台上不安地跳跃着,将室内切割成摇曳不定的光斑与浓重的黑暗角落。

脚步声去而复返,带着刻意的放缓和轻柔。李元昊高大的身影遮蔽了一部分摇曳的光线,他没有立刻靠近床榻,而是驻足于几步开外的影里,保持着一种极有分寸的距离感。空气仿佛因为这沉默而更加凝滞。

“大小姐,” 他的声音响起,低沉,却不再刻意伪装温柔,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如同山岩般厚重的坦诚,“方才……属下僭越了。”

这直接的点,如同一根冰冷的针,准地刺了穆桂英勉强维持的虚弱的防御壳。她搭在锦被上的指尖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没有回,只是更地向内侧蜷去,像要嵌墙壁的隙缝。

李元昊并未期待她的回应,兀自说了下去,声音里蕴含着一种令不得不屏息聆听的力量:

“然则,属下斗胆,仍须进言。大小姐心志之高洁、之刚烈,属下半生戎马,前所未见。然天地为炉,造化为工。纵是万载玄铁,亦需熔炼千锤百锻,方能成那不世神锋。” 他的视线仿佛穿透了那层锦衾的阻隔,落在她紧绷的背脊上,“方才属下所用,乃祖传以制邪的”金鼓镇煞“之法,非绝境、非刚烈无匹者绝不可用!此法非只镇外邪体之病痛寒热,尤重于心中迷障、焚身内郁!”

他刻意加重了“绝境”、“刚烈无匹”、“焚身内郁”几个词,每一个音节都如

同沉闷的鼓点敲打在穆桂英的心坎上。这与她此刻内心感受到的那种被迫“敞开”、被强行“疏导”、被某种无形火焰灼烧过的感觉……何其契合!  “大小姐忠烈满门,英名冠绝九州。然越是如此,背负越是如山如岳。” 李元昊向前缓慢踱了半步,身影在烛光下拉得更长,投下一片沉重的影,“忠孝节义,四字如锁,锁的是血骨魂!寻常子,但求相夫教子,一生安乐便已圆满。可大小姐是何等?您是天生的统帅,是擎天的巨梁!生来便是要扛下万钧重压,在尸山血海里杀出一条生路的英雌!”

他话语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敬与刻的剖析:

“这份天降的使命,这份担起国恨家仇的沉重,岂是寻常”贞静贤淑“所能承载?那套约束凡俗儿的规矩、礼法,那套讲究”温良恭俭让“的闺阁戒律,于杨家浑天侯身上,无异于钢铁甲上缠绕的布帛丝绸!看似增添华美,实则是束缚神龙,消磨它搏杀九天的利爪!您可曾见过翱翔九天的苍鹰在意翎羽是否被泥污沾染一寸?可曾见过开疆拓土的帝王,在乎征衣上溅落了几滴敌或同袍的热血?!”

每一个反问句都如同重锤!穆桂英的身体轻微地颤抖起来,紧闭的眼睑下,眼珠在急速地转动。他的话像一把锋利冰冷的匕首,准地撬动着她内心最坚固、也最疼痛的基石——那身为杨门寡、身为浑天侯爷必须时刻维护的清白无瑕的贞节!这份贞节,在失去丈夫后,已不仅仅是个名节,更是杨家一门忠烈不容玷污的象征!是她在无数个清冷夜用以支撑自己不至倒下的无形支柱!如今,这支柱竟被他冷酷地……与她的统帅英姿对立起来!甚至暗示这东西……是缚住她神龙的累赘?!

“昨悬崖之下,若非那忠贞之绳索捆缚,大小姐为救亲长,又何须以身犯险?” 李元昊声音倏然转冷,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穿透力,直指核心!“太君与婆母皆在魔爪,生死一线!此等绝境之下,任何一军统帅,若只为自身清白虚名而束手,那便是真正的不忠不孝!不配执掌帅印!真正的忠烈,是釜沉舟,是以自身为饵为刃,去撕碎那缠身的毒蟒!哪怕衣衫碎,皮开绽,亦要将那毒蟒碾泥涂!只要目的达成,保住了宗庙根本,便是披荆棘染血垢,又有何妨?!”

“目的达成……宗庙根本……” 穆桂英的意识处仿佛被这几个词狠狠击中!是啊……她当时不正是为这个吗?为救孤身冲锋,如果自己死了,单凭穆柯寨众又怎能在党迫害中存活下来呢?

“清白?节义?

” 李元昊的声音如同从极寒之地传来,带着彻骨的讽刺,“这世间评判的目光,如风中浮尘!今能把你捧上神坛顶礼膜拜,明便能因一次无奈的跌倒而将你打十八层地狱唾骂羞辱!而您的家族,您的血脉,您拼死守护的杨家忠烈旌旗,这些才是真正重若泰山的实体!”

他的话语变得如同幽的低吟,一字一句,清晰地、缓慢地渗她混的思绪:

“大小姐细想,昨山上,纵然您以死明志力竭而亡,博得那虚空清名。太君与婆母会如何?无了壮年名将镇守,最终不还是家亡生不如死!杨门仅存的擎天支柱倾颓于忠义之名下,那时节,还有何能执起杨家将的旌旗?又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下的杨门英灵?他们会因您的拼死冲锋而欣慰吗?不!他们会咆哮泣血,恨这愚忠迂阔葬送了兴复门楣的火种!”

“污秽,是泥潭,亦是盾牌!是刺敌心的利刃,是保护您真正珍视之物的沉重铠甲!” 他的声音陡然又沉了下去,仿佛带着一种悲悯的肯定。

李元昊停了片刻,给那番极具冲击力的话语在她心碰撞、震、裂开缝隙的时间。房间里的寂静只剩下烛泪滴落的微弱声响和她自己沉重而压抑的呼吸。  “方才属下所施之”金鼓镇煞“逆法,亦是此理!” 他抓住这个节点,将今夜那场痛苦的“治疗”直接与他话语中的思想无缝衔接!“病膏肓,非猛药不可救沉疴!心魂郁结,非重手不能迷障!属下手重如刀,心赤如火!只为以这烈火金钢之力,替您彻底烧尽那侵骨髓、缠绕心魂的郁污秽浊气!更是打碎那无形的枷锁在心魂中投的囚笼!”

他微微昂首,仿佛在向某种崇高的力量宣示:

“那束缚凡的贞洁薄纱,在真正的救亡图存、在血脉宗族的存续大义面前,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尘埃一缕!拂去便是!大小姐英魂如月经天,气魄似河岳行地!岂能被这尘埃所蔽?今夜这焚身之痛,茧之殇,非为损毁,而为重生!如同宝剑重淬锋芒,凤凰涅盘燃尽羽衣!只待尘埃落尽,灼痛平息,那茧而出的,将是一个挣脱了一切无形束缚、更加纯粹、更加强大、足以只手擎起即将倾覆之大厦的……穆元帅!”

最后那一声“穆元帅”,如同带有魔力的咒语,清晰地烙印在穆桂英轰鸣的脑海处。他不再称她为“大小姐”,这微妙的称谓转换,带着一种将她从“杨家寡”身份剥离、推向纯粹统帅地位的力量感,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一种卸下重负、只为战场而生的冷酷纯粹的诱惑!

脚步声悄然而去,如同他来时一样,没室外的黑暗之中。烛火依旧在不安地跳动。

蜷缩在锦衾之下的穆桂英,身体僵硬如同雕塑。然而在心底那一片被言语犁开、烈火焚烧过的碎荒原上,一些根蒂固的东西正在发出微弱的呻吟,开始倾斜、崩塌。

清白……贞节……

太君婆母的生路……杨门存续的火种……

掌控者……涅盘……更强大的统帅……

这些支离碎的词句、相互激烈冲突的意象,在她混不堪的意识里疯狂旋转、碰撞、撕裂。一种巨大的、带着浓烈腐蚀的迷茫和一种濒临解脱般的诡异虚无感,如同一对孪生的魔影,从她灵魂处被强行撕裂的裂缝中,悄然探出了冰冷的触手。那维系了她半生的、坚不可摧的贞节观壁垒,在“族脉”与“责任”这看似更高的名义下,终于被砸开了第一道邃而致命的裂缝。冰冷的夜风,开始从中丝丝缕缕地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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