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缘无故地掉下眼泪，都是早就过去的事儿，怎么可能现在对我打击那么大呢。我擦擦眼睛，强打
神，大而化之地说道：「没啥，即使在那时，也是一个很难实现的目标。你曾说，真要做贡献，还不如捐钱来的更实在。」
「啊？我这么说过？」谢德升笑了。
「是啊，」我叹了
气，不由自主回忆起从前。「六年前，当陨石撞击地球时，每个
的梦想和生计划都
灭了。而这些不过是陨灾摧毁的一小部分，想想那些逝去的生命吧。幸运的是，我们还在这里。你、我和霏霏能够平平安安活到现在，多不容易啊。所以，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建立一种不同的生活，这并不意味着一定是坏的。」
「是么？你会喜欢么？如果我们能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定居？」谢德升又开始摆弄我的几缕
发。
「应该吧，我得找份工作做。不知道难不难，毕竟我擅长几件事对现在帮不上什么忙。」
「当然不是，你擅长很多事
。你擅长拾荒、在花园里
活，还会教霏霏。你一直都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谢德升立刻反驳。
「我……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沉思片刻，鼓起勇气说：「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一点儿不介意去做又脏又累的苦差事。我想做出贡献，我可能永远无法独立，也做不到自给自足，但至少我能努力做一些事，成为……家庭里的一份子。」
就差那么一点点，我几乎想说成为谢德升的一份子。他感觉到了么？
「是的。」谢德升沉默下来，而且沉默了很久，他才问道：「你想要一个……一个男吗？」
我的脑袋嗡一下震住了，谢德升终于问我了，我想说这要看是不是你，但临门一脚时还是退缩了。要是一直以来我自作多、会错了意，那么他的拒绝，会毁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
我只能艰难地说：「我……这要看……况。」
「取决于什么？」
这还不明显么？谢德升竟然还用问！当然取决于你是否想成为那个男。我在心里大声向他表明心迹。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有了如此明确的认识，但确实如此。我想要谢德升，如果我不能拥有谢德升，那么我就永远一个好了。
「取决于……我们……我们能不能安全到达目的地啊！」我尴尬地找了个理由搪塞。
谢德升清了清嗓子，说道：「嗯，我想我明白了。」
他明白了吗？我肯定不明白我们发生了什么。
谢德升继续低声说道：「如果我们能在一个大些的社区定居，那么你就会有选择。不着急，你可以自由决定你想要什么。」
什么？我惊讶地转过身，凝视着谢德升的脸，但我看不出他的感受。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ＧＭＡＩＬ．cＯＭ谢德升的目光已经看向远方，警觉地扫视着树林，寻找潜在的威胁，时刻做好准备拔枪
击。
这个话题对我很重要，因为会影响我一辈子的生活。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然而，谢德升却表现的不那么重视，像是顺带做的事。谢德升在向我暗示他不感兴趣吗？他是不是在传递一个信息：不要过度解读他
了我这件事。当我们在某个地方定居时，彼此都会有其他选择，不能被对方困在身边。
谢德升这么想也没错，也许当我身边有其他男时，我对他的感会改变。虽然我对此表示怀疑，但也必须提醒自己，不要以为现在的感觉就会永远持续下去。自从陨灾以来，我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我会继续改变，也许我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
着谢德升。
我会变心吗？
第十七章 谢德升不得不舍我而去。
就像我们预料的，第二天还没到中午，我们就观察到所在之处有居住。我们在路上碰到好几拨，全都是步行或骑自行车。他们拔出枪，与我们保持着一定距离，就像我们对他们所做的一样，所以我们没有停下来和他们说话。他们的样子和行为都像普通，而不是劫匪罪犯。
当第四批这样的路和我们错肩而过时，我感到一种奇怪的解脱。潘宇龙一行告诉我们的信息没有偏差，我们的这一路绕啊绕，也没有偏离目的地。我们并不孤单，这个世界还有和我们一样的，即使为了生存也可以不去伤害其他。即使遇到的陌生，我们也不用如临大敌，他们不一定会对我们的生命构成威胁。
霏霏的神也振作起来，对我们遇到的每个和所有新景象都很着迷。我们又经过一些小村落，那里的房子看起来有居住，而且田地显然是最近收割过。我们甚至还看到几猪、山羊和
。霏霏拍着手，咯咯笑着，好奇地盯着这些动物。
我们沿着一条老旧的县级道路前行，路面坑坑洼洼，但显然有试图修复，而且路上的废弃汽车都被推到路边不挡道的地方。所以，这条路肯定当地居民仍在使用。维护道路也是鼓舞心的迹象，他们必须有意愿和资源来做这种工作。在山上小屋时，我们能把屋子周围的地面整平就已经是极限了。
我们继续前行时，连谢德升也明显放松下来。到了下午，更是可以说充满希望。我们到达一处山顶，道路延伸到更远处的地方，一群在路边的一辆旧房车旁闲逛。我们没有立即躲避退缩，因为他们看起来并不危险，坐在
坪椅上，似乎在聊天谈笑。附近的小溪里有三个孩子在玩耍，还有一只狗。当虎听到远处传来的狗叫声时，他竖起耳朵，试探
地摇了摇尾
。
我瞥了谢德升一眼，问道：「继续朝他们走吗？」
谢德升仔细观察这群，然后慢慢地点了点。「把枪拿出来，别靠得太近，他们看起来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所以当我们走近时，虽然很警惕，但并不特别害怕。
当我们走得足够近时，一个中年
向我们热地挥手：「嘿！你们需要帮忙吗？」
主动
谈、提供帮助是一个好兆。我迅速看了眼谢德升，然后喊道：「我们没事，谢谢。」
「你们要去什么地方？以前没见过你们在这附近。」这个听起来很友好，既放松又自然，好像她总是在做这件事。
如果他们住在这里足够久，可能认识附近的大多数。当然，我们是陌生，多此一问不奇怪。
「六零二基地？」我喊道，因为那是潘宇龙建议我们去的地方。
「当然啦！」那个从椅子上站起来，朝我们走了几步。她没有武器，其他也没有离开椅子或伸手去拿枪。他们看上去一点儿不担心安全，虽然我们对他们来说是陌生。
「你们离得不远，再向东步行三个小时就到了。而且，你们没有开车，可以走一条捷径，能更快一些。只要沿着这条路走一两公里，那里有一棵长歪的大树，你们不会错过的，然后向右拐弯，路程能缩短一半。不过，这条路有点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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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我们可以陪你一段儿路，就到岔路，从那里可以直达六零二基地的南
。」
「哦，不用麻烦你，我相信我们能找到的。」我很快说道，又疑惑地看了谢德升一眼。
「一点儿都不麻烦，今天这几个男根本什么活都没，他们需要起身活动活动腿脚。」她对我微笑，看起来很真诚。一点儿没有欺骗、紧张或威胁的迹象。
「走路可不是最安全的行路方式，即使在这儿，多带几把枪也没用，哪怕只有几公里。」其中一个男说道。他有一蓬
的发，胡子垂到胸前。
我看向谢德升，他微微点了点，我也默默表示同意。没有理由不相信这些，我们信任潘宇龙、麦苗、全秀和苏恒钢，正是这种信任让我们一路走到现在。我们的旅程即将结束，很快将到达一个更安全的地方，未来也更有希望。
我们继续向前行路时，三个男和那个跟在我们身旁。还有一个留了下来，当然，必须有照顾孩子和狗，还有他们在坪的车辆和一堆东西。
霏霏一直在走路，但谢德升把她抬到车顶上。我们走了大约一公里，轻松地聊着我们来自哪里、那里的况和这个地区的各个社区。这些说话的样子好像他们在此地住了很长时间，我越来越放松，尽管我从来没有放下枪。当我提到以前见过潘宇龙时，他们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我在说谁。我一下子在脑海里敲响警钟，这看上去可不太合理。
即使这个地区现在充盈，没理由指望每个认识每个。然而，在石河子村与潘宇龙四谈的几个小时里，我了解到一件事，那就是潘宇龙是该地区援助网络的核心之一。麦苗还非常骄傲自信地说，只要报潘宇龙的名字，就会有知道他。所有定居在六零二基地的，都认识他或听说过他的名字。
我本可以耸耸肩，全当麦苗是在吹牛。但那个肯定看出我的惊讶，于是赶紧找借说她想起我说的是谁。我更加担心，听上去太像欲盖弥彰，而不是真的对潘宇龙有印象。我在谈话中一直微笑，这样就不会
露任何怀疑，但我内心却变得越发警惕。
谢德升推着沉重的推车，所以在队伍后面。霏霏对这个也充满好奇，和她叽叽喳喳说着话。我借机放慢速度，直到和谢德升并排而行。我不确定他是否听到我们的谈话，也不确定他是否明白我走到他跟前的意思。好在我只看了他一眼，就明白他确实听到了，而且也产生怀疑。
那位士仍然友好的和我聊着天，但我决定不再信任他们。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变得越来越紧张。谢德升、霏霏、虎和我需要离开，跟这些分道扬镳，越快越好。
我和谢德升进行了几次无声的对话，也明白他想告诉我什么。除非我们有一个能躲避的位置，否则远离他们没有意义。他们有四个，我们只有两个，而且还带着霏霏。如果现在与他们战斗，我们最终会全部被杀死。我暗暗思索他们的意图，如果他们想谋财害命，完全可以见到我们就一通扫，我们没有丝毫抵抗力。
他们没有，而是想带我们去某个地方。这表示劫匪不能大张旗鼓进行杀戮抢劫，也许是因为离六零二基地太近，他们担心引来军方不必要的注意。换句话说，不远的某处肯定会有比较隐秘的地方，适合突然袭击，也适合掩埋我们来过的痕迹。也许会是那种瓶颈地形，他们可以出其不意攻击我们，而且最大可能不会伤害其中的任何队友。
这些劫匪以前可能做过类似的事，也许很多次。在路等待加六零二基地的平民，假装友好之后，攻击他们并抢走他们所有的财物。这些不会留下任何活，如果他们的所作所为有任何风声传到基地军方的耳中，意味着露自己，很可能会遭遇无的追杀和反击。
当然，也许他们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也许我的焦虑正在加剧，并编造毫无意义的威胁。
然而，我从未怀疑过潘宇龙一行四，聊了整个下午都没有怀疑过。可这些，打道不过二十分钟，我的心里就感觉这些不对劲儿。直觉像疯了一样尖叫，警告我前方危险。谢德升也逐渐放慢脚步，表现得好像他推着车上山很困难。我希望其他都走到我们前面，但他们没有。他们也放慢速度，几乎将我们包围。
这不对，而且很糟糕，我们需要摆脱这种局面，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如果谢德升和我现在忽然击，可能在其他做出反应之前打倒两个，但另外两个会开枪。谢德升和我都会被杀，然后霏霏就会落他们的魔掌，我不能冒这个险。
我们爬上山顶时，看到半山腰的路边有一辆被遗弃的货车。货车缺了两个
子，一半的车身侧翻在旁边的土墩子上。这可能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好的防御位置，我偷偷看了眼谢德升，明白他也有同样的想法。
我们没有计划，但此时此刻也没有其他选择。我们需要抓住霏霏，以最快速度躲到货车后面，开始击，并希望一切顺利。我等待着，仍然假装愉快地回应那个的谈话。我没有发现自己竟然还有演戏天分，明明紧张得颤抖，偏偏可以表现出随意友好的模样。
我们开始一点点下坡，当我们离货车只有两三米远时，谢德升松开手推车，伸手去抓霏霏。在他抓住霏霏之前，我拔枪击，瞄准那个我认为可能是这群中威胁最大的家伙，直直朝他的后背开了一枪。他向前倒下，我立刻将目标转向另一个，同时朝货车跑去。
谢德升在我前面一步，一只手抱着霏霏，另一只手击。他的击偏离了目标，但至少给了我们及时逃命的时间。虎紧随我们身后，发出凶猛的咆哮声，显然明白当下的局势，知道危险来临。我的第二枪又打中其中一个，而且让我们有机会躲到货车后面。
其他几个也开枪还击，一点儿没有退缩的意思，甚至没管被救我们击中的同伴。这些势在必行，而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货车提供的掩护。开枪，躲闪、开枪、躲闪。谢德升又打中他们一个，但这几个还是没有退后的意思。
「你们什么也做不了，而且无处可去。」刚才那个收起一路的友好模样，发出
森森的笑声，显然对我们打死她的同伙非常生气，大声喊道：「我们的朋友在山下等着，他们一听到枪声就会来帮忙。你已经被包围了，出来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我不相信她，谢德升也不相信。他紧咬下摇摇，直起身体又开了几枪，然后迅速蹲下。
「还有两个，山下确实有朝这边跑来。」谢德升低声说着，摁住霏霏的背。她蜷缩成一团，像我们一直教她的那样，只要有开枪就把藏起来，捂紧耳朵。不过，霏霏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这种真正的火拼场面。她吓坏了，低声啜泣。
「你带上霏霏和虎，沿着另一条路尽可能快跑。」谢德升急促地说道，又朝我们刚才走的那条小路抬抬下。「我会在这里拖住他们，让你们有尽量多的时间逃走。」
谢德升一把抱住我，声音哽咽，说道：「只要照顾好霏霏就行，拜托。」
我浑身颤抖，再没有一刻比现在更加无助。我坚持摇摇，说道：「不，你力气大，更强壮，而且跑得比我快，你才更有机会带着霏霏逃脱。」
「不，他妈的一一」
「是的！」我嘶嘶地说出这个词，视线开始模糊。「你答应过我，如果我们遇到这种况，你会这么做的！你是霏霏爸爸，她需要你。」我举起手枪，扣动了几下扳机，疯狂击，希望能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我想他们可能已经超出了程，正在等待他们的朋友到来，这样就可以轻松包围我们。只有我们试图逃跑，他们才会进一步采取行动。
谢德升怒气冲冲地说：「我不会留你在这里等死！我永远不会这么做！不会！」
「你别无选择。」泪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但高涨的肾上腺素让我没办法哭泣。「我们必须保证霏霏的安全，你是唯一能做到这点的。我在这里守着，尽量拖延住这些……」我用枪指着货车，大声提醒他：「为了霏霏，也为了你。我们坚持了这么久，不可能在这一刻放弃，所以让我来。别耽误时间了，赶紧走。」
「美……」谢德升嘶哑地叫了声我的名字，伸出空着的手抓住我的下和脸颊。
「谢德升，我说过很多次。你不是我的英雄，不需要英雄救美，从来都不是。」我不耐烦地擦去眼泪，说道：「但你可以成为霏霏的英雄，你必须为她做到这一点，也为我做这件事。」
谢德升仍然想要争论，我拦住他，几乎用吼：「你答应过我的，谢德升。」
他答应过的，我现在明白为什么在石河子村的那个晚上，我们会有那么激烈的争执。因为我们一定会遇到今天这样的况，就在此时此刻。如果谢德升要在救我和救霏霏之间做出选择，他必须选择他的儿，即使这将意味着我的死亡。
我们不能两个都选，事就是这么简单。
谢德升痛苦无比，但是他顺从了，嗓子里咕噜一声，俯身给我一个短暂而有力的吻。我点点，再次擦擦眼睛，霏霏仍然蜷缩着，哭声更大更吓。
我伸手抚摸着她凌的发，念叨着：「我你，霏霏，不要忘记这一点。」
谢德升将儿抱在怀里，发出又一声哽咽。他悄悄站起来，仍然躲在货车的掩护后面，拔出他一直放在脚踝皮套里的手枪，递给我。
我们的目光相遇，什么也没说。也许这时候该告诉谢德升我着他，但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
我快速地挠了挠虎的耳背，说道：「你跟他们，保护好霏霏。」
虎呜咽着，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明白，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总是紧跟在我身后，希望这回能跟着谢德升和霏霏。
「走！」我说着，握着一把枪开始击。
谢德升开始奔跑，紧紧抱住霏霏，但虎没有跟上，他一直待在我旁边。那些一定看到谢德升跑走了，他们又朝我围攻过来，而且向我击。我瞄准那个，她立刻倒下。现在只剩一个男了，那个很稳，躲得也很快。很快就会有更多赶过来，即使我设法杀掉最后一个，也必须留下来等待其他，否则他们会跟着，也许会追上谢德升和霏霏。我必须坚持到最后，直到被他们打死。
也许他们会放过虎。
我再也当不了核物理学家，再也当不了谢德升的老婆，再也当不了霏霏的妈妈，但至少我会做一些有价值的事。过去几年，和他们父
子过得也不错。而且，我可以救他们。
我不停地躲避和击，也听到更多的声音。是的，他们的团伙已经赶上来了，我不知道会有多少，但对付我一个足够。我会尽可能多的杀死他们，并努力坚持下去，能拖延多久就多久。谢德升很强壮，速度很快，也很聪明。他不会让霏霏受伤的，希望我为他们争取的时间足够。
必须足够！
当更多的枪声响起时，我并不感到惊讶。我尽力还击，只是偶尔能瞄得准一点。起码又有六个加，他们开始从侧翼进攻我。如果运气好的话，我可能还能坚持三到四分钟。如果谢德升以六分的配速奔跑，他必须在八百米之内找到可以躲避的地方。不然，等到这些开始追他们父，一切就都完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紧要关心算数学题，也许我已经进一种和这些歹拼死一搏的癫狂状态。
右边的树沙沙作响，所以我等着，直到我看到有绕过货车朝我走来。我立刻开枪，不管对方是谁，他都倒下了。
没一会儿，我的左边和右边同时传来脚步声。他们再次上前，看来我能做的也就这些了。我保持击的姿势，瞄准从我左边过来的，也许我能在右边的抓住我之前先杀了他。妈的，死了就死了吧，至少死之前我倒了三四个，已经很赚了。
忽然，左边的倒下了，我明明还没来得及开枪。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赶紧转身瞄准右边的，但他也莫名其妙倒下了。货车另一边又响起几声枪响，我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枪响和之前不一样。这些瞄准的目标不是我，而是袭击我的团伙。不过一两分钟吧，那帮赶过来的全都倒下了。
一切安静下来，好像结束了。我晕晕乎乎，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
我周围的道路和树林突然挤满……很多，她们看上去神抖擞、练应用、训练有素，其中有几个对我微笑。我忽然想起来，这些应该是潘宇龙提起过的娘子军。
「你还好吗？没事儿了，他们都死掉了。」其中一个远远地问我。她没有走上前，也许因为我手里还拿着枪。
我无助地颤抖，神恍惚、一雾水。我几乎说不出话来，最后终于吐出几个字：「什一一什么？」
「没事儿了，」另一个走上前，她身材高挑，目光坚定，浑身散发着说一不二的坚定气息。「你现在很安全，我们已经追踪这个团伙三个星期。他们躲在这里两个月，袭击了方圆百里地区的七拨无辜路，很高兴我们及时赶来救了你。」
「谢谢，我，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我试着站起来，但膝盖却不听使唤。我记得全秀提起这些战士的事，一定是她们。
「我是马晓丽，你呢？你是一个吗？」
对了，潘宇龙说过，这个娘子军的首领就叫马晓丽。我神放松下来，话也能听得更清楚了。我摇摇，指着谢德升和霏霏逃走的那条路。虎蹭着我的小腿，所以我又俯身拍了拍他。「我叫于美，这是虎，我不是一个，我有……我有……我的家。」
「我们会帮你回到他们身边。」
= =待续= =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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