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愣了一下。地址LTX?SDZ.COm
在纪清的印象中,隋云暮不是会问出这种记仇的话的人。
“……看到了。”纪清还是回答了。
“你没有停下,为什么?”
纪清不知道隋云暮为什么要浪费时间问这种无关紧要,而且他明知道答案的问题。
“因为阮软在基地,她不会让你死的。”纪清停顿了一下,“你也不会让自己死的。”
隋云暮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衬衫的扣子。
他的动作清风霁月,和色情低俗半点不沾边,纪清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阻止他。
扣子一颗颗解开,一具漂亮的像是精雕细琢过的男性躯体出现在纪清的面前,但是现在这具艺术品般漂亮的身体上,却有一道丑陋的伤疤。
看形状和位置,这应该就是她离开基地时,隋云暮被捅出来的刀口。
伤口还没愈合,两边还留着缝合过的痕迹,而且看上去不久前才又崩裂开过,周围一圈都泛着红,像是发炎了。
“我没有让阮软碰我。”隋云暮袒露着身体,既没有把衬衫完全脱下,也没有把扣子重新扣上。
他现在看上就像是在渴求金主怜惜的金丝雀一样。
纪清被自己的念头恶寒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别这样。”纪清不知道隋云暮又在唱的哪出,她只觉得再这样下去她要折寿了。
隋云暮看了纪清好一会儿,才垂下眼帘轻笑了一声,“好吧……清清。”
最后两个字他念的缱绻极了,纪清却有种被捕猎者盯上般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其实有点生气。”隋云暮站起身的时候,小旅馆的门自己关上了。
门锁转动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某种信号,纪清的身体快过意识,手已经把陨石刀从刀鞘里抽了出来。
隋云暮一边把衬衫扣子一颗颗的重新扣上,一边朝纪清缓步走过去。
“别过来。”纪清站起身,刀尖对准了隋云暮,很慢的往后退。
如果纪清真的是只小动物,现在应该已经应激的全身炸毛了。
可是隋云暮只是不紧不慢的朝她走过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纪清的危机示警本能在不断发出警报,“我对你没有任何威胁,现在你也已经不需要我了……”
“纪清。”隋云暮很少见的打断了她的话。
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了两步,就和他们在村口重逢时一样,隋云暮停下来,神情温和的看着她。
大门关上之后,大厅里的光线暗了下来,隋云暮背着光,眸色黑沉的像是寒潭一样。
“如果你忘记了我们未婚夫妻的关系,我不介意帮你回忆起来。”
隋云暮往前走了一步,纪清下意识的后退了半步。
“我不明白。”纪清是真的不明白。
她不觉得隋云暮有喜欢她喜欢到非她不娶的地步,如果只是为了她的进化能力,现在他已经有了能力更出众的阮软。
而且她已经带他找到了绿洲,她对隋云暮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
现在重新把她找回去,除了增加零组和阮软之间的矛盾之外,没有任何好处。
“我也不明白。”隋云暮表现的比纪清更加困惑。
他又上前了一步,这次纪清退无可退的抵到了墙壁上。
“你似乎对我不喜欢你这件事,一直出奇的笃定……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纪清的心率在升高,但她依旧紧握着陨石刀,只有二十厘米左右的陨石刀成了两人之间最后的距离。
陨石刀轻轻抵在隋云暮的伤口上,隋云暮垂眸看了看这把粗制滥造的陨石刀,伸手握住了纪清拿着刀的手。
纪清的手颤动了一下,但隋云暮手上其实没有多少力气。
他虚握着她的手,把刀尖对准的地方从腹部的伤口,挪到了胸口的位置。
刀尖微微压进去了一点,陨石碎片没有锋利到能这样割破衬衫的地步,不过这层薄薄的布料在此刻也没有任何防御作用。
隋云暮的面色看起来着,握着纪清的手慢慢把刀横过来。
“这样插进去……陨石碎片能从肋骨的缝隙里刺进去……刺破我的胸膛,继续用力,就能刺破我的心脏。”
他的语气很温柔,像是在讲什么小情话。
“不要手软,用力的扎进去,我会在短时间内死亡……你也不会有是否要再把我救回来的困扰。”
纪清抖得更加厉害了,她甚至觉得现在碰到陨石碎片会浑身无力的人变成了她。
“我的进化能力被完全压制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反抗……清清,你可以杀了我,就现在。”
……疯子。
隋云暮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纪清从来没有亲自动手杀过人,就连一开始杀腐败程度不高的丧尸的时候,她都花了不短的时间来克服心理障碍。
她一点都不喜欢夺去其他生命的感觉,况且她从来没想过要杀掉隋云暮。
她连对谢安南和谢向北见死不救都没做到,现在又怎么可能会亲手把刀扎进隋云暮的心脏里。
隋云暮忍耐着强烈的眩晕感,努力把视线聚焦在纪清身上。
他感觉到纪清在退却,陨石碎片离他稍微远了一点,他的神智也稍微清明了一点。
但他像是怕纪清不肯动手杀掉他一样,又说:“杀了我,这是你唯一可以摆脱我的机会……清清,这也可能是你最后的机会了。”
纪清也想杀了他,但是她做不到。
让她杀了隋云暮,就和强迫兔子去吃肉没什么区别。
隋云暮明知道这一点。
如果她现在杀了他,恐怕之后的每一夜,她都会在此时此刻的噩梦中惊醒,这样她才是永远都摆脱不了他了。
“放过我……不行吗?”纪清的声音都在微微发抖。
尽管现在的场景很不合时宜,但是隋云暮硬的一塌糊涂。
他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他的纪清总是这么温柔,这么善良。
让人心软的只想将她彻底的撕碎、占有。
隋云暮握着纪清的手,掰开她的手指,把她手里的陨石碎片放到了旁边的柜子上。
纪清根本没有用力反抗他,但这个动作对现在近乎虚脱的他来说,完成的也并不容易。
陨石碎片放在柜子上发出轻微的磕碰声,纪清就像是被这个声音给惊醒了一样,抬起头来看他。^新^.^地^.^址 wWwLtXSFb…℃〇M
隋云暮也在看她,用一种温柔缱绻的神情。
“不行。”他轻轻的回答纪清的问题,又低下头来,轻轻的亲吻她的唇。
他的声音含糊在唇齿间,“清清,对不起。”
纪清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道歉,是在为他不能不放过她而道歉吗?
但在这个浅尝辄止的亲吻之后,隋云暮就松开了她,牵起她刚才握住陨石碎片的手,往楼上走。
“你的房间在哪儿?”隋云暮温和的问她,就好像刚才她拿刀抵着他的一幕只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一样。
甚至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
没有穿越,没有末世,没有零组,没有基地,也没有出逃,他们只是一对来东方绿洲旅游的普通未婚夫妻,现在正要回房间亲热。
小旅馆很小,二楼只有四间房,三间房的房门紧闭,只有采光最好的一间的房门开着。
因为青田村没人会擅自进她的房间,纪清一般白天都会把门开着通风。
而且她房间里也没有什么值得偷的东西,最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书桌能上锁的抽屉里,钥匙则藏在了另一个地方。
不需要纪清报房号,隋云暮上楼之后就知道纪清住在哪间房间里了。
他反客为主的牵着纪清走进房间,在他打量的时候,房门自己关上了,反锁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窗户还开着条缝,但隋云暮没有管,他在房间中央的双人床上坐下,纪清则站在他的身前。
背着光的依旧是隋云暮,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让纪清有一种微微晕眩而不真实的感觉。
但是隋云暮的手是真实的,他手心里的温度也是真实的。
他的手从纪清衬衣的下摆里伸进去,轻而慢的抚摸着她的身体,像是在抚摸一件精美的器物。
隋云暮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专注的像是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
“我很想你。”隋云暮说。
隋云暮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纪清感觉到自己的裤子在被一个无形的力量给扒下去。
他这种想念的方式倒是很直白。纪清在心里哂笑。
但是事已至此,挣扎和抗拒反而显得矫情。
在她刚才没有选择杀掉隋云暮的时候,她就应该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不过换个角度想,隋云暮除了精神状态不太稳定之外,他还是能称得上器大活好的。
纪清都觉得离开零组,她大概率不会再遇到其他和零组的五个人一样硬件这么优越的人了。
而且隋云暮还不用花钱。
纪清正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她最私密的地方正一点点袒露在隋云暮面前。
45.
隋云暮的手也从她的腰腹开始往下摸。
他的手指还是凉的,像是一把手术刀一样轻而笔直的往下滑动。
纪清有种自己在被他开膛破肚的感觉,但是没有疼痛,只有冰凉的痒意。
窗外的阳光正好,不远处在田间地头忙活的老头老太们遥遥呼喊的声音传进来。
纪清的意识突然清明,有种自己在大庭广众下赤身裸体求欢的羞怯感。
她想往后躲,隋云暮也没有拦着她。
但她被自己的裤子桎梏着,只往后退了半步。
隋云暮的目光重新迎上她的视线。
现在衣衫不整的人变成了她,隋云暮的衬衫则整齐的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颗,硬挺的衬衣领上就是他突起的喉结。
“我准备了小礼物。”隋云暮突然说。
隋云暮向来喜欢给她准备小礼物,但纪清不觉得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被提及的礼物会是什么正经东西。
纪清看着隋云暮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圆鼓的绒布袋,拉开抽绳,从袋子里拿出来了两个东西。
一个是像啤酒开瓶器一样的圆环带把手的东西,另一个则是一个不大规整的u型。
两个都是硅胶材质的,虽然纪清不知道这两个东西的具体用法,但看这个材质和现在的场合,不难猜出这是情趣用品。
“……你一路都把这两个东西随身带着吗?”
隋云暮神情自然的点头,“这是新的。”
纪清一时语塞。
隋云暮像是一点都不觉得在坐满人的直升机和汽车上,随身带着两个情趣用品,跨越两千多公里来找她,是件多么破廉耻的事情。
他只是平静的把开瓶器一样的东西交到她的手里。
开瓶器上还带着隋云暮的体温,纪清下意识的想把它扔到床上,但是隋云暮却作弊的用进化能力把这个东西黏在了她的手上。
“这是用在我身上的。”隋云暮一边体贴的说明,一边拿着另一个东西贴近了纪清,“这个是给你的。”
在把这个小东西打开贴上去之前,隋云暮又体贴的说:“把裤子放到旁边吧,免得被弄脏了。”
但他只是看似体贴,其实根本没有纪清拒绝的余地。
她像是个被操控的提线娃娃一样,把堆在她脚边的裤子迭好放在床头柜上,膝盖压到床上,跪坐在了隋云暮的身前。
“记得小点声。”隋云暮的声音也压低了一些,“窗户没有关,这里的隔音似乎很差。”
纪清正要说话,东西突然震动了起来。
嗡嗡嗡的声音像是几只小蜜蜂在房间里飞舞,声音其实并不大。
但在隋云暮刻意的提醒之后,纪清却觉得每一个从小旅馆前路过的村民,都能听到这个不寻常的声响。
纪清很紧张,隋云暮对她的控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她本能的扶住了隋云暮的肩膀。
“我不……”喜欢这个。
话刚开头,震动的位置就开始偏移。
刚才还觉得不过如此的震动,在换了一个位置之后,陡然变得强烈起来。
“呜……”纪清咬紧了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来。
但是隋云暮却像是故意要让她发出声音一样,手上稍稍用力。
“不行……”
快感一下子强烈的近乎尖锐,纪清想把隋云暮的手推开,但他却先一步移开了震动的小玩具。
刺激骤然停止,就差一点到的感觉不上不下的悬着,纪清听着还在响起的嗡嗡嗡的声音,甚至想自己用手diy一下。
不过隋云暮没有给她自己动手的机会。
纪清下意识的想低头去看,但她完全被隋云暮抱在怀里,只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像是活物一样在不断震动,刚才还只是压在上面,现在最敏感的地方却被完全裹在里面,吸吮和震动一起。
纪清抖得跟筛糠一样,她已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身体下意识的收紧,连脚趾都无意识的蜷缩起来。
过于强烈的刺激让快感像是巨浪一样瞬间将她淹没,刚才短暂被搁置的快感现在成倍的袭来,不容抗拒的把她推上顶点。
纪清抖的不像样,身上都是汗,一点力气都没有,如果不是隋云暮抱着她,她可能已经软倒到床上去了。
隋云暮这时候才把小玩具关掉放到一边,手轻轻抚摸着纪清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受到惊讶的爱侣一样。
“没事了。”隋云暮的语气自然的像是刚才强迫纪清的人不是他一样。
纪清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之后,隋云暮才松开手,把她的手牵到自己身前。
纪清的手里还拿着他一开始放在她手里的“开瓶器”。
隋云暮的衣着还很整齐,但他的裤子上已经沾上了水。
还没完全被布料吸收的水渍透明晶亮,看起来色情又下流。
不过隋云暮一点都不在意他的裤子被弄脏,现在他也只是把裤子的拉链拉下来。
“这样套进来。”隋云暮握着纪清的手。
纪清看着自己的手在隋云暮的摆弄下把圆圈撑开,带有一点弹性的硅胶圈被撑开了一些,慢慢的往下套下去。
被撑开后圆圈的尺寸依旧偏小,隋云暮没有发出声音,但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一下。
硅胶圈继续往下,隋云暮像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又来亲她。
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耳朵上、脸颊和唇边,他松开了她的手,开始轻而细致的抚摸她。
隋云暮的手慢慢的摸上去,手心和指腹上微微粗粝的薄茧像是蛇身上微微张开的鳞片一样留下蜿蜒的痒意。
纪清又开始发抖了,手上几乎撑不住这个小小的硅胶圈。
但是有一个无形的力量在帮她给隋云暮套上枷锁。这个力量当然是隋云暮自己的。
饶是纪清见多识广,也不由觉得隋云暮玩的实在变态。
“在想什么?”隋云暮咬着她的耳朵和她说悄悄话,“你在发抖。”
纪清松开手,硅胶圈收紧,发出“啪”的一声。
纪清听着都觉得痛,隋云暮也克制不住的闷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一顿,又很快缓了过来。
“这是报复吗?”隋云暮的声音比刚才沙哑了一点,话里却带着点笑意。
“你觉得呢?”纪清抬手把隋云暮的脑袋推开,隋云暮也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开一点,含住了她来不及收回去的手指。
他含着指尖舔吻,在纪清愕然的想要把手抽回去的时候,又咬住了她的手指。
“……我刚摸过你那儿。”
隋云暮这才松口,他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这时候房间里反而安静了下来,纪清克制着自己的声音,隋云暮也只附在纪清的耳边喘息。
“纪清。”隋云暮突然轻声喊她的名字。
纪清没有回应,只是耳朵被他温热的呼吸弄得有点痒。
隋云暮又亲了亲她的耳朵,语气缱绻温柔的告诉她:“我很想你。”
谎话说多了容易把自己都骗过去,纪清怀疑隋云暮就是在给自己洗脑。
纪清本来不想理他,但隋云暮却执着的问她:“你有想我吗?”
“有。”她也不算骗人,她有想过很多次隋云暮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掉丧尸病毒,让她回归正常的生活。
但后半句话纪清没有说,隋云暮也很乐意装作不知道。
他在亲她,从眼尾亲到唇边,又细致的用舌尖描摹她的唇形,再把她的下唇含住轻轻吸吮。
但纪清的注意力不完全在隋云暮的亲吻上,刚才被她亲手套上的小玩具,就像是隋云暮长出的一只小手,在不轻不重的拍打她。
这个想象诡异的让人掉san值。
“把那个拿掉……”纪清忍无可忍的说。
隋云暮轻笑了一声,“不好玩吗?”
纪清还没回答,隋云暮就再次亲了上来,他的舌头从唇缝里伸进去,但纪清却不配合的咬紧了牙关不让他进来。
纪清无意识的一颤,就感觉到小玩具突然开始震动起来。
“哈……”纪清的声音克制不住的溢出来。
隋云暮的手放在纪清的后背上,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的时候,疼痛变得和快感一样强烈。
尤其是现在小玩具还在震动,这种强烈的刺激甚至把腹部伤口愈合的刺痒感都盖了过去。
小玩具在震动着发出嗡嗡嗡的声音,纪清也在颤抖着呜咽。
她大概是还记着这里隔音很差,还在努力的把呜咽压下去,但压不住的喘息声却更让人心软。
疼痛恰到好处的给他提供了失控的理由,他的手上不自觉的用力,把纪清更用力的往自己身上按下去。
纪清已经快不行了。
“不行……”纪清感觉自己的眼泪在不受控制的从眼尾滑落下去。
但偏偏她的身体依旧能感觉到快感,她控制不住的想要弓起身,却在无意识的把自己往隋云暮的怀里送。
“舒服吗?”隋云暮轻轻抚摸着她汗湿的后背,还要明知故问,“喜欢这些小玩具吗?”
隋云暮的语气还算温和,但声音已经哑的不像话了,“我给你准备了好多,在我们的新家里……等我们回去之后,一个一个的玩,好不好?”
46.
纪清颤抖的说不出话来,她根本反应不过来隋云暮在说什么了。
隋云暮把小玩具的震动关掉,像是安抚受惊的小动物一样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纪清的背上一层薄薄的汗,突起的肩胛骨像是正在轻轻扇动的蝴蝶翅膀一样。
隋云暮无端想到了刚刚出蛹的蝴蝶,柔软湿润的翅膀慢慢挣开蛹的束缚,从陈旧的躯壳里获得新生。
可惜他怀里的蝴蝶不会有自由翩飞的机会了,他会为她准备一个漂亮的玻璃花房,将她精心圈养在里面。
纪清身上的衬衫扣子一颗颗的自己松开,像是被施加了魔法一样从她身上自己脱下来,而纪清也软软的任由他摆弄。
她身上的衣物都脱干净之后,隋云暮重新把她压进了怀里。
顶端硬挺的一点存在感鲜明的抵在他的心口,就像是另一把想要刺进他的胸膛,刺穿他的心脏,夺去他性命的利刃。
但是隋云暮却没有一点想要反抗的念头,反而更用力的把纪清压进怀里。
他恍惚间感觉到了纪清的心跳,像是在和他同频的跳动。
隋云暮的手不自觉的抚过她的背,最后握住了她的后颈。
纪清被迫抬起头,他又重新亲了下来,像是在啄食一样细致的亲吻纪清的唇。
她的意识已经稍微清醒了一点,在他亲吻她的时候,还想撇开头躲开。
隋云暮也不介意纪清的不配合。
“你还没好吗?”纪清的说话声听起来像是在哭一样。
她也真的在无意识的流泪,被快感逼出来的生理性眼泪流到隋云暮的唇边,带着一点咸味的化开。
“在你的印象中,我现在应该已经好了吗?”隋云暮温柔的问她,但问的却是道送命题。
纪清的印象里隋云暮当然没有这么不持久,但是她也记得自己没有这么容易被弄的这么狼狈。
“……你今天作弊。”纪清忍不住控诉。
要不是这两个小玩具,她也不会被弄成这样。
隋云暮忍不住笑了,他又往上亲纪清的眼尾,把泪痕一点点吻掉。
“你要惩罚我吗?”隋云暮语气温和,手上却没有松开。
他握着纪清的后颈,像是捏着一只无力反抗的小猫崽一样。
隋云暮不知道纪清在想什么,要是知道的话,恐怕只会更加失控。
他现在只是看着纪清湿红的眼眶、沾在眼睫毛上的泪花,和失焦的眼神,都觉得胸腔里像是烧着一团火一样令人焦躁。
纪清的身体比他记忆中的更加柔软湿热,大概是疼痛让他也变得敏感了,又或许是压抑了一个月的情欲,让现在的情事带着一点不一样的意味。
就像是在一场漫长的狩猎之后,他终于猎到了他最心仪的猎物。
性快感在此刻像是带着某种致幻性一样蒙蔽他的理智。
隋云暮突然想起了数年前,某次他在国外受邀参加一个狩猎活动。他的枪法很准,成功猎到了一只体型不大的鹿。
处理猎物的场地就在森林里的木屋里,他用锋利的匕首划开猎物的胸膛,把手伸进去取出它的心脏。
它的脏器和血都还是温热的,粘稠而厚重的沾满他的手。
然后他握住了猎物的心脏,它已经停止跳动了,但也还是温热的。
记忆停留在鹿死去后暗淡无光的棕黑色眼睛上。
“呜……”
耳边可怜的呜咽声唤回了隋云暮的理智。
他的视线重新聚焦,先看到了纪清湿润的、失焦的棕黑色眼睛。
身体的感官比其他思绪先一步占据上风。
之后隋云暮才意识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太快了。
这一个月他没有吸取晶核里的能量,但是已经积累下来的狂化症状,在失去最有效的纾解手段之后,变得异常折磨人。
在纪清离开之后,隋云暮的脑海中,几乎无时无刻充斥着令人恨不得把脑子敲开的杂音。
他在短暂的睡眠中幻想自己在不断的杀戮,在清醒后又不得不披上温和的伪装。
他大概是真的疯了。
隋云暮感觉着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听着纪清无助的喘息声,脑海中的杂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
有一种古怪而令人着迷的快感彻底把他俘获。
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毁掉她,用最原始、最暴力的方式。
隋云暮凭借此刻薄弱的意志力,根本没法抗拒这个诱人的想法。
这场性爱终于回归最原本的模样,他们就像是发情时全无理智的动物一样深深的纠缠在一起。
纪清已经完全忘记了窗户还开着、隔音很差、要轻点声,她克制不住的呜咽和呻吟。
快感已经完全超过了阈值,她无意识的用手去推隋云暮,但手上软绵绵的力气别说把他推开,连给他挠痒都不够。
隋云暮在纪清的手垂落下去之前扣住了她的手,手指穿过她的指缝,把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唇边。
他亲吻着纪清的指尖、手背、手腕内侧,用力的吸吮,在上面留下一连串淡红色的痕迹。
一切都已经完全失去了章法和秩序,纪清感觉到隋云暮在用力的亲吻她。
但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直到她的意识晃动着完全沉入黑暗中。
纪清还是第一次被硬生生的做到晕过去。
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身上没有疼痛的感觉,但是酸软的感觉很强烈,就像是做了一下午高强度的无氧运动一样。
纪清合理怀疑她晕过去之后,隋云暮也没有停下来。
她的进化能力能治内伤外伤,但是运动过量后乳酸堆积之类的问题,并不在她的进化能力治疗范围内。
纪清觉得这大概还是她拿的是赝品进化能力的缘故,至少她记得在原文中,阮软就从来没有这样的困扰……吗?
她想到这里,突然发现自己关于原文的记忆也变得模糊了。
在原文描述中已经发生的事情她都记得,但是还没发生的大部分她都记不清了。
虽然现在隋云暮提前找到了绿洲,原文的剧情也没有太大参考意义了,可是记忆悄无声息的缺失的感觉并不好。
纪清被自己记忆的问题夺走了全部的注意力,也没注意到楼下传来的隐约的说话声。
隋云暮正在小旅馆一楼的大厅和研究员中的组长交流情况。
在他和纪清探讨生命奥义的时候,直升机上另一批随行人员也赶到了青田村。
他们按照隋云暮的吩咐,直接找了最开始来的研究员会合,在把研究器械安装好之后,他们对青田村民进行了走访调查。
不过他们从村民口中获得的信息,和谢安南和谢向北带回去的相差无几,唯一的收获是一部手机。
手机是从村里的电工阿兴手里找到的。
在几方核对口径之后,他们基本肯定这部手机是纪清拿去给阿兴修理的。
手机是上一个到青田村的幸存者身上的,村民们前段时间才刚从幸存者的坟里挖出来。
但是手机现在被拆的七零八落,看得出来阿兴是尝试过修理的。
问题是他根本就不会修,拆开之后连复原都做不到,更别提修理了。
虽然手机坏了,但是幸存者在末世降临一年后还随身带着手机,本身就代表着某些信息。
纪清能想到的事情,隋云暮当然也能想到。
“把手机收好,带回基地修复。”隋云暮停顿了一下,“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纪清。”
隋云暮的新助理方思贤点了点头,“电工阿兴需要处理掉吗?”
方思贤之前是隋云暮父亲的助理,但因为在隋云暮父亲身边工作的时间不长,在末世降临后又成为了进化者,隋聿对他手下留了情。
在第一基地易主之后,隋云暮顺理成章的接手了隋聿的一切,也重新找到了方思贤。
方思贤对他父亲未必有多忠诚,至少肯定比不上覃倾对他的忠诚,但方思贤和覃倾不一样,他父亲也和他不一样。
隋云暮在末世降临后手上沾了不少血,但在末世之前,他从商走的路要比他父亲走的路干净的多。
他父亲死前手上沾的人命比他只多不少,方思贤虽然资历浅,年纪也没比他大多少,但处理问题的方式更接近于谢安南和谢向北。
纪清下楼的时候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站在隋云暮跟前,穿着很讲究的白衬衫和黑西裤,大概三十五六的年纪,长得很周正,神情却不苟言笑。
隋云暮听到声音转过头,站起身朝纪清走过去。
“这是方思贤,我的新助理。”
方思贤也转头看向纪清,在放在桌上的照明灯的光线中,纪清看到他神色冷淡的朝她点了点头。
“纪小姐,您好。”
方思贤的冷淡和覃倾的冷淡不太一样,覃倾冷淡只是因为他要和她保持距离,再加上一点性格使然。
但方思贤的冷淡里带着一点不加掩饰的漠视,还有一种微妙的傲慢。
纪清当然不是什么前朝余孽,还会觉得雇佣关系中的上下级是主仆关系,但方思贤作为一个打工人,是不是有点太有傲骨了。
47.
有傲骨并不是件坏事,但选择这样的方思贤接替覃倾,不太像是隋云暮会做出来的事情。
隋云暮看着随和,其实是个掌控欲强到变态的人。
覃倾虽然稍微笨拙一点,但相当衷心,而这个方思贤看着就是个很有主见的人。
不过这不是纪清要操心的事情,她礼貌的微笑点头,“方助理,你好。”
简单问候之后,纪清就看向隋云暮,“覃倾死了?”
隋云暮轻笑了一声,“没有,目前还活得好好的,我只是对他有了其他的工作安排而已。”
纪清没有追问,话题跳跃的问:“有晚饭吗?”
晚饭是一份堪称奢华的小火锅,只有纪清和隋云暮两个人在一楼的大厅茶几上吃。
“明天中午我们开车返回基地,你如果需要和其他人告别的话,可以在上午去。”
纪清的手顿了一下,没有问“我能不能不回去”之类不需要问就知道答案的问题。
“你能保证青田村的每一个村民,都不会因为你们直接或间接的受到伤害吧?”
隋云暮抬头看向纪清,唇边的笑容很温和,“当然。”
他给纪清夹了一块午餐肉放在她的碗里,“今天晚上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要去绿湖附近看看,不用等我。”
这倒是个好消息,纪清点点头,把午餐肉放进口中。
吃过晚饭之后,纪清上楼休息,有人把碗筷收走清洗,隋云暮则离开了小旅馆。
纪清下午睡了一会儿,现在本来应该是没什么睡意的,但是她下午被操劳过度,躺下没多久就困倦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看太阳的位置大概七点多了,比她平时晚起了一个小时。
但睡了一晚没被打扰,她身上的疲乏都消失的差不多了。
在出门去找村民们道别之前,纪清打算先收拾自己放在抽屉里的东西。
要带走的东西其实也不多,晶核在青田村用不上,回基地之后大概也不会缺这么点。
日记本是最让纪清为难的。
回基地之后她就没有真正的隐私可言了,要是隋云暮想看,她无论把日记藏在哪儿都会被发现。
但一般来讲隋云暮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她之前的小金库藏了一年也没被隋云暮动过。
隋云暮知道她藏着秘密,但他不会擅自窥探,也不会强迫她给出不一定真实的答案。
不过这是她出逃之前的隋云暮,她离开了一个月,隋云暮好像变得更疯了。
最后纪清还是没有把日记本烧掉,而是放进了包里带走。
日记本里记载的信息有一些她现在已经忘记了,比起让或许已经被发现的秘密被揭穿,纪清更不想忘记自己是谁。
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之后,纪清直接背着包出门,先去找了老奶奶。
老奶奶正在院门口忙农活,见到纪清来了,她直接拉着纪清进了屋,神秘兮兮的拿出了一个罐头塞给她。
“这是昨天来的那伙人发给我们的,我牙都掉了咬不动,你拿去吃。”
纪清心里一软,拿着罐头仔细看了看。
这是个金枪鱼罐头,还没过期,看标志不是市面上流通的普通商品。
隋云暮这是去洗劫了什么军事基地吗?纪清在心里怀疑。
但金枪鱼罐头没有牙齿也咬得动,而且青田村的村民久居内陆,每天除了蔬菜就是鸡鸭下的蛋。
村里的小河里没有什么大鱼,荤腥只有偶尔杀只鸡鸭整个村子每个人分口肉,营养很不均衡。
隋云暮倒是细心。
纪清耐心的和老奶奶解释罐子里的是什么东西,该怎么吃,还建议她和邻居们先开一罐分掉,因为没有冰箱,开了不好保存。
但老奶奶还是坚持让纪清拿去吃,纪清只能说:“我中午就要走了,奶奶。”
老奶奶愣住了,“怎么就要走了?你不是说不走了吗?”
纪清都不太敢看老奶奶的表情,整个青田村里就老奶奶和她最亲近,是真的把她当亲孙女看的。
“昨天来的是我未婚夫,他来接我了。”
纪清顿了顿,又添上一句善意的谎言,“他说找到我爸妈了,他们还活着,很想我。”
老奶奶努力了半天,挤出一个笑容说:“团圆好啊,是该回去的。”
纪清心里有些难受,老奶奶又拉着她的手问:“以后还会来吗?”
但老奶奶问完了,不等纪清回答,又自己说:“等世道太平了,带你爸妈一起来这里玩。”
纪清只能点头,“好,一定。”
气氛短暂凝滞之后,纪清开始交代老奶奶要自己注意安全、保重身体之类的话,老奶奶也都一一应下。
等到话说完了,纪清才想起来问:“对了,放在阿兴叔那儿的手机修好了吗?”
“阿兴没说肯定是没修好了,要不我们现在去问问?”
纪清答应下来,和老奶奶一起去麻将馆找阿兴。
现在时间还早,麻将馆里却已经快坐满了人,但老奶奶找了一圈又问了一圈,没见到阿兴的人,其他人也都说没见到他。
老奶奶又带着纪清去阿兴家里找他,但房门紧闭,她们敲了半天都没人开门。
“会不会是去田里干活了?”纪清问。
“走,去他家田里看看。”
老奶奶又拉着纪清走了一大圈,但阿兴人没找到,太阳已经越升越高。
纪清累的都快走不动了,老奶奶还精气神十足,拉了一个路过的村民问有没有见过阿兴。
老头摇了摇头,突然灵光乍现般说:“你忘啦,今天是阿兴他娘的忌日,大概是一早去上坟去了。”
老奶奶“噢”了一声,纳罕的说:“往年怎么没见他这么孝顺?”
“谁知道呢?”老头转头看向纪清,“对了,你男人正在找你呢,他现在应该就在旅馆等你。”
“好的,我马上回去。”
虽然手机没拿到有点遗憾,但纪清本来也不觉得手机里会有什么重要东西。
要是为了找阿兴耽搁了启程时间,让隋云暮看出点什么来,反而更麻烦。
纪清安慰老奶奶,“没事,手机里应该也没什么重要东西,要是阿兴叔修好了,那就放着等我下次来的时候看吧。”
老奶奶也只能点头,“好吧。”
老奶奶陪纪清回到小旅馆的时候,小旅馆里里外外的已经聚了不少人。
不仅有隋云暮带来的人,村委老大爷和很多村里的老头老太也都在。
纪清一出现,他们就热闹非凡的说要给他们送别,纪清下意识想谢安南和谢向北上次都没有这么大的阵仗。
隋云暮倒是淡然自若,温和的问纪清还有没有什么东西要带走,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和村民们说。
纪清东西都收拾好了,该说的也说了,但她本来以为隋云暮至少会吃过中饭再走。
“我们现在就走吗?”
隋云暮点头,“中饭路上吃。”
纪清现在也只能听隋云暮的安排了。
昨天晚上她就发现她的陨石刀不见了,应该是被隋云暮给没收了。
没有陨石刀的加持,再看隋云暮昨天下午对进化能力运用自如的状态,她大概是真的错过了唯一一次能轻易杀掉隋云暮的机会。
但现在后悔也没用了。
这次村民们也准备了不少干粮让他们带着路上吃,隋云暮没有拒绝,让方思贤他们都放上了车上。
昨天从基地来了两车人,但是这次回去的加上纪清都只有四个人。
除了隋云暮和方思贤,只有一个研究员和他们一起回去,剩下的人都留在这里对陨石做研究。
上次只有纪清一个人把谢安南和谢向北送到了隧道口,但是这次十几个人村民一起跟着车,目送着他们离开。
这大概得归功于隋云暮一开始亮出来的证件。
回去开的不是隋云暮来时坐的战损版suv,而是一辆看起来还挺新的越野车。
车内的空间很宽敞,方思贤开车,研究员坐副驾,纪清和隋云暮坐在后排。
但车上很安静,没有人说话。
方思贤专心开车,研究员看起来也有点不适应这种沉默的氛围,但似乎又不太敢打破沉默。
最后先开口的还是隋云暮。
他轻轻扣住了纪清的手,在把手指插进纪清的指间,变成十指相扣的姿势时说:“我们搬进了另一个新基地,等你回去之后,可以重新装饰一下我们的房间。”
另一个基地?
纪清愣了一下,脑海里很快浮现出一个名字,第一基地。
如果隋云暮是搬去了第一基地,能开着直升机出来接她也不奇怪了。
但奇怪的是,当初把隋云暮逼走的第一基地,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对他敞开大门了,是因为隋云暮把陨石碎片作为投名状了吗?
纪清直觉事情的发展没有这么和平,但想要用武力攻下一个军事化基地,对基地和零组来说未免也太勉强了。
不过事情的结果已经摆在了这里,等她到第一基地应该就能得到答案了。
从基地到澜州纪清花了八九天时间,但是回程只花了四天。
纪清和隋云暮一直坐在后排,研究员和方思贤轮流开车,不过大部分时间都是方思贤在开。
48.
他们手上有详尽的地图,上面标注着沿途每一个加油站的位置,连可能非常拥堵需要避开的路段都标注清晰。
但是因为车上没有陨石碎片,一路开过去还是遇到了不少丧尸,隋云暮就负责清理丧尸收集晶核。
隋云暮的进化能力在这种时候非常好用,不仅不会脏手,连车都不用下,晶核就像是开了游戏里的自动采集一样,自己会飞到车里来。
整辆车上只有纪清这个医护人员全程都在打酱油。
回到基地的时候也是下午,但是这次回的不是纪清熟悉的基地,而是第一基地。
第一基地建在首都郊区,周围的建筑很少,大片的荒地中矗立着一个军事堡垒一样森严的建筑。
围墙高度在两米以上,在墙体外侧有铁丝网,在墙上还能看到持枪巡逻的士兵,乍一看就和基地的草台班子给人截然不同的肃穆感。
车开到基地门口,在岗亭内执勤的士兵出来核验了身份,后退一步敬礼放行。
纪清突然有点紧张了起来,这种场面她之前还只在影视作品里看到过。
隋云暮握着她的手稍稍紧了紧,在纪清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温声说:“我一会儿要先去处理工作,让覃倾带你参观基地,可以吗?”
纪清求之不得,“可以。”
越野车开进基地大门,里面却和纪清想象中的军事基地不太一样。
围墙后十来米的范围内布置了带刺的拒马护栏,和其他不少应对丧尸袭击的军事设备,而在这个范围之后,却和基地一样是大片的田地。
但这里的田地看起来要规范得多,大部分还都是暖棚作物,在田地上忙碌的人大都穿着军绿色的短袖和长裤,看体格都是士兵。
还真是暴殄天物。纪清不由的想。
在大片的农作物区域后,纪清还看到了像是宿舍和食堂一样的建筑,而在这些建筑之后,是第二道墙。
这面墙只是用铁丝网围起来的,经过第二次身份核验之后,执勤的士兵再次敬礼放行。
看来不管是草台班子还是正儿八经的军事基地,内外和高下都是被严格区分开的。
在第二道墙后面,建筑开始变得多了起来,成片的住宅区甚至都是独门独院的小别墅。
越野车在其中一栋别墅门口停下,纪清自己开门下车,而一早等在门口的覃倾则给隋云暮开了车门。
“隋先生。”覃倾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了隋云暮。
隋云暮没有下车,接过文件随手放在了一边。
他转过头,看到走到旁边的纪清,对覃倾说:“带纪清参观一下别墅和基地。”
覃倾立马在心里过了一下哪些地方能去,哪些地方不能去,心里有数的点头,“好的,您放心。”
隋云暮的视线重新落到纪清身上,朝纪清轻轻招了招手。
纪清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隋云暮一只手拉住了纪清的手,另一只手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唇。
纪清的耳朵一下子热了起来。
这个谢安南和谢向北做出来完全不会违和的动作放在隋云暮身上,就有一种难得一见的笨拙感。
就像是老男人在学着小奶狗撒娇卖萌一样。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纪清立马在心里为自己的冒犯道了声罪过。
隋云暮虽然是比她大几岁,但也远没到能被称为老男人的地步,只是他平时表现得太老成,总会让人忽略他的年纪。
纪清其实很想看看其他人对隋云暮这个动作的反应,但是覃倾被她挡在身后,研究员和方思贤估计也不敢看。
她不动,隋云暮也不松手。
僵持了两秒,纪清还是低下头轻轻亲了一下他。
纪清只敷衍的碰了一下,隋云暮也没有追上去重新讨要一个完整的吻,他松开手说:“清清,晚上见。”
越野车开走之后,别墅门口只剩下纪清和覃倾。
覃倾看上去和离开时没什么区别,只稍微长胖了一点,看起来没有遭受过什么不人道的对待。
“纪小姐……”覃倾态度如常的开口,但刚说完称呼,他就卡顿了一下。
最后他还是放弃了装作若无其事,“对不起。”
纪清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错。”
纪清没有说更多安慰的话,覃倾也不傻,他当然知道他不需要道歉,在最开始他就提醒过她隋云暮可能会自己察觉到苗头。
覃倾道歉只是因为他还是个有良知的正常人而已,不像隋云暮,已经是个不讲道理的疯子了。
简单的两句话之后,这个话题就算是带过了。
覃倾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又恢复了一开始的语气说:“我先带您参观一下别墅吧。”
他走到别墅门口,别墅的门锁是指纹和密码锁。
覃倾一边输密码,一边把密码告诉纪清。
“等隋先生回来之后,他会给您录入指纹,我没有这个权限。”
打开门,别墅里的陈设映入眼帘。
粗略一看,大致是糅杂着新中式元素的简约风装修,玄关正对着的就是带着一扇梅花窗的隔断。
覃倾打开了鞋柜,从里面拿出了一双女士拖鞋放在纪清脚边,自己则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副用过的鞋套。
拖鞋看起来不是全新的,纪清也没穷讲究,在末世还能有拖鞋穿,已经是大户人家了。
换鞋进门之后,纪清才发现别墅里还挺有生活气息的,一些零碎的东西都很齐全,比之前基地的别墅布置的还要好。
“这里之前是有人住的吗?”纪清问。
覃倾点头,“之前住的是隋先生的小叔和他的妻子,因为基地没有空余的别墅,他们搬走之后这里就成了隋先生的住宅,不过隋先生已经让人把别墅彻底打扫过了。”
纪清总算找到话题切入口了,“他们搬走了是搬去哪儿了?”
“第一基地监狱。”
覃倾语气平常,“他们犯了叛国罪。但因为现在情况特殊,暂时由第一基地管理委员会代行相关职责,将他们监禁在基地监狱内。”
纪清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荒诞感。
“所以现在第一基地是隋云暮说了算?”
覃倾客观的回答:“不是。第一基地由第一基地管理委员会履行管理职责,隋先生是委员会成员之一,掌握一定的权限。”
看来军事基地和草台班子还是有区别的,纪清又问:“那这个管理委员会里有一定权限的人有几个?”
“七个。”
覃倾顿了一下,预判了纪清的追问,提前说:“除了隋先生,陆漠白先生、您的父亲纪铭先生,都是委员会成员之一。”
纪清愣了两下,第一下愣的是陆漠白这个单纯男大,竟然一跃成为了和隋云暮平起平坐的委员会成员。
第二下愣的是她这个未曾谋面的爹竟然也这么厉害。
纪清还在思考要怎么避免和纪铭见面,覃倾又预判了她的想法。
“纪铭先生最近身体抱恙,不见外客,等纪先生康复之后,隋先生会安排您和纪先生见面的。”
虽然这正和纪清心意,但父亲抱恙,女儿不仅变成了外客,还不能去探望,恐怕也只有隋云暮能说得出口了。
而且恐怕纪铭什么时候能康复,也是隋云暮说了算。
不过纪清还有一个最关心的问题没有问,“隋云暮他是怎么到第一基地来的?”
覃倾直言不讳的说:“隋先生带领零组和部分原基地的进化者,对第一基地采取了特别军事行动,俘获了隋聿等数名叛国嫌犯。”
纪清的脑海里只剩下一句话,果然历史是胜者书写的。
别墅一楼的参观结束之后,覃倾带纪清去了二楼。
二楼最大的房间是主卧,主卧带着一个卫生间和一个衣帽间,主卧隔壁就是书房。
这里的别墅户型要比之前的基地里的别墅户型小很多,别墅之间的间距也要小很多。
一楼好歹还有灌木丛的遮挡,在二楼都能清楚的看到前后左右的邻居了。
“窗户都是单向可见的。”覃倾像是个尽职尽责的房产中介一样介绍,“虽然楼距小,但是隐私性也有一定保障。”
纪清点点头,“还有其他地方可以参观吗?别墅里我可以慢慢看。”
覃倾带着纪清下楼,“第一基地分为内部的行政区和外部的训练区,除了部分不对外开放的区域,您可以去任何地方。”
第一基地和原本的基地不太一样,这里有食堂,但是别墅里也都配有电磁炉。
如果想要自己做饭,可以提前订菜,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会选择直接订餐,由食堂送餐上门。
除了送餐,行政区内的住宅区还有统一的家政服务,每周免费上门打扫两次,不过需要提前预约时间。
覃倾零零总总的讲下来,纪清只有一个感想,果然特权还是得原本就是这个阶级的人更玩的明白。
不过纪清现在也在这个阶级内,自然不会掀桌子。
覃倾先带纪清去了食堂。
现在不是饭点,食堂里没什么人,只有工作人员在准备晚饭。
第一基地的食堂里每天三菜一汤的基础餐是不需要付费的,但是想要订额外的菜品就需要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