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湖连着一条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但是小溪的水流量不大，湖水
浅主要还是看下雨量，雨水多就涨，雨水少就枯。
今年夏天雨水不多，绿湖的水位浅，有时候都能隐约看到陨石的
廓。
青田村除了这个湖还有另一条小河，一般大家用水都是从河里提的，很少来湖里挑，一来是远，二来是这里的水绿。
他们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到绿湖前面。
绿湖周围长着一片茂盛的灌木丛，没
修剪杂
能到腰这么高，他们先听到的是从山上蜿蜒而下的溪流汇
湖泊中的声音。
再往前走，才看到一片
漾着微波的翠绿色。
正午的阳光洒落在湖面上，从溪流汇的地方漾开的波纹在阳光的照
下，像是细密的鱼鳞一样。
周围安静的没有一点多余的声响，纪清突然感觉到一种身处童话仙境中的静谧感。
但这份静谧很快被带着
音的澜州话给打
了。
“这就是绿湖了，前两天下了点雨，水位又涨了点。”
虽然涨了点，但水位离满溢出来还有一段距离，往湖底望去也根本看不到底下的陨石。
再走近一点，纪清看出湖水发绿是因为水里的藻类，往下看的能见度很差。
纪清看了一会儿一无所获，抬起
转过身，却看到谢安南和谢向北离湖边两米远，没有一点要过来近距离观察的意思。
她这才想起来陨石会驱逐丧尸，也会压制进化者的进化能力，谢安南和谢向北能走到离陨石这么近的地方，应该算很厉害了。
“你们怎么样？”纪清问。
谢安南和谢向北笑了笑，但这笑容和往常比起来多少看起来有点勉强。
“还行。姐姐没有感觉不舒服吗？”
谢安南和谢向北现在其实已经完全不是还行的状态了。
越靠近湖面，眩晕感就越强烈，他们就像是被扎的气球一样，力气不断从身体里流出去，他们的本能在催促着他们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走到这个距离已经是极限了，再往前走哪怕一步，他们都可能会马上晕倒。
这种虚弱的感觉对他们来说很陌生，从他们记事开始，就没有遇到过比现在更无力的
况。
不过这还不算很糟糕，最糟糕的是这个特殊的磁场对纪清完全不起作用。
“没有。”纪清回答他们。
纪清不仅没感觉不舒服，甚至在看着湖面的时候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平和。
谢安南和谢向北一直游刃有余的姿态终于出现了裂痕。
“姐姐……”
纪清没有回答，又转过去看湖面。
湖面波光粼粼，就像是湖水里盘踞着一条沉睡中的龙。
但是她的思维很快被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给打断了。
她转过，却看到谢安南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旁边的谢向北也在她的注视中晃晃悠悠的倒了下去
。
纪清：……
年轻就是好，倒就睡。
村委老大爷被吓到了，“这是怎么啦？”
“可能是早上
活太狠，累到了。”纪清睁着眼睛说瞎话，“我们把他们拖下去吧。”
老大爷没有怀疑，一边嘀咕着什么，一边和纪清一一个的把半拖半拽的往村子里走。
纪清没想到陨石对他们的影响这么大。
但再仔细回忆一下老大爷之前说的话，数月前他们最开始搬开路障的时候，丧尸只是不敢进隧道而已。
而他们来的时候，隧道往外近一公里的地方，几乎都没有丧尸在活动。
陨石的辐范围在变大吗？
纪清正想着，走到半路又遇到了其他的老老太，他们一听谢安南和谢向北是活累到了，又是心疼又是歉疚的把从纪清身上接了过去。
这下搞得纪清反而不好意思了，不过她也没有拒绝，因为谢安南实在太重了。
谢安南和谢向北常年健身，只是穿着衣服看起来清瘦，体重是一点都不轻，昏迷之后更是死沉死沉的。
纪清拖都拖不动，这些上了年纪的老老太却轻轻松松的把给抬起来了。
但她怎么看他们抬的架势，都有点黑抬棺的既视感。
不过纪清没说什么，她甩了甩酸疼的手臂，突然碰到了袋里的几颗硬物。
这是之前路上谢安南随手给她挖的，因为数量太少，她没有特地放进装晶核的袋里，就放在了袋里。
老老太的队伍已经把她甩在了后面，纪清想到陨石会驱逐丧尸，有可能对晶核也有影响，思量着，把晶核拿出来看了看。
原本晶莹剔透的晶核现在已经蒙上了一层灰白色，上面还有几条不明显的裂痕。
这是晶核里的能量流失的特征。
虽然不能排除是她突然能无意识的吸收晶核里的能量的可能
，但纪清还是觉得是陨石的辐让晶核里的能量自发逸散了。
纪清不知道其中的原理，只知道这颗陨石的威力可能比她想象中的更可怕。
“清清，怎么啦？”前面几步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声音。
纪清抬起，看到有个老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正转过来看她。
她把晶核收好，笑着说：“没什么。”
老太太却前后看了看，朝她走了过来，从袋里摸出来了什么，悄悄塞给她。
纪清一看，是个用粽叶包好的还带着点余温的糍粑团子。
“里面放了红糖，专门给你做的。”老太太的牙缺了好几颗，说话有点漏风，“他们都喜欢男娃子，我就喜欢
娃子。快吃吧，还是热的。”
纪清有点感动，“谢谢
。”
“用不着谢。”老太太笑着说，“我孙要是还在，也得和你一样大了。”
老太太没有继续煽诉苦，说完这句话，又叮嘱了一句快吃，就跟上了前面的大部队。
纪清咬了一团子，里面满满的红糖化成糖水流了出来。
谢安南和谢向北离开湖边之后依旧昏迷不醒，老老太们忧心忡忡的守着他们，生怕他们又步了上一个年轻的后尘。
但纪清觉得祸害遗千年，他们还没这么容易死。
不过纪清劝了几句没什么效果，她就由着老老太们照料谢安南和谢向北，她则是拿了车钥匙，和村委老大爷打过招呼之后，离开了青田村。^.^地^.^址 LтｘＳ｀ba.…ㄈ｀òМ
纪清在来的路上看到了一家户外运动用品专卖店。
店铺被洗劫过，但是当时粗略一瞥，里面还剩下不少东西，应该能找到她需要用的东西。
纪清打算下水想办法搞点陨石碎片，让谢安南和谢向北送回基地，给基地里的研究员们研究一下。
谢安南和谢向北从一开始应该就是领着带她一起回基地的任务的，在这里停留不了几天就会返回基地。
绿洲的消息带回基地之后，隋云暮一定会再派来这里考察。
纪清知道就算她现在下水去搞碎片，最多就节省个把月的时间。
她只是在吃到久违的热乎的红糖馅团子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善良与美好，而在她可以为不让这些美好消亡而做点什么的时候，她觉得她应该力所能及的做一点。
哪怕不是为了拯救类这么宏伟的目标，只是为了让她接下来在绿洲的生活更心安理得一点，她觉得自己也该做点什么。
而且拿到陨石碎片，她想要把谢安南和谢向北这两尊大佛送走应该也会更加容易一点。
纪清还在说服自己的时候，她已经到了目的地。
这家户外用品专卖店恰好在陨石辐范围的边缘。
纪清把车停下之前，就有听到声响的丧尸围拢过来，但它们又像是被一道看不见的警戒线给拦在了外面。
虽然丧尸看上去不敢过来，但纪清还是小心谨慎的拿上了匕首才下车。
店铺的大门已经碎掉了，纪清踩着一地的玻璃渣走进去，目标明确的找她需要的潜水设备。
但是澜州地处内陆，门店里没有专业的潜水设备卖，只有普通的泳衣和泳镜。
纪清挑着能用的都拿上了，还拿了一捆绳索，一时没找到其他有用的东西，她就不再耽搁的往外走。
走出店铺，丧尸已经越围越多了，但是它们都只是焦躁的在这条看不见的警戒线后面对她嘶吼。
纪清把东西放上车，一脚油门把它们都甩在了后面。
回到青田村的时候，天色刚开始变暗，她把刚洗劫来的设备都拿上，往村里面走去。
谢安南和谢向北现在就安置在小旅馆一楼的房间里，纪清刚走进小旅馆，就看到了大堂里坐着几个唠嗑的老老太。
他们看到纪清手里拿着的东西，还新奇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纪清如实回答，不等他们继续追问，先问：“他们醒了吗？”
“没呢，睡得死死的，都说了他们这样活不行的……现在的小年轻都不常活的，一下子这么猛肯定累倒的……”
35.
老老太们又唠嗑了起来，纪清放下东西走进房间。
房间里的光线还行，村委老大爷和几个老老太还搬了长椅过来，在旁边唠嗑。
见到纪清回来，村委老大爷站起身走过来，小声问：“他们还没醒呢，但我瞧着他们怎么面色越来越白了？该不会是不大好了？”
最后半句他说的很轻。
纪清走到床边看了看，村委老大爷还真不是在瞎说。
她走的时候他们看着还很正常，但现在面色都白的跟白纸一样了，嘴唇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
她摸了摸他们的手腕内侧，脉搏变慢了，手也冷的跟块冰一样。
这好像是内出血的症状，而且还是出了好一会儿了，再不救可能就真的不好了。
纪清不是学医的，看病救全凭直觉和进化能力。
她倒是没想到陨石的辐对他们的伤害这么大。
但现在谢安南和谢向北都躺在了这里，没有能够强迫她救他们。
她可以不救他们，就这样看着他们死去，当然也可以救他们。
这一次是完全出于她自己意愿的选择。
纪清放下他们的手，已经有了答案。她会救他们。
诚然谢安南和谢向北不是好，但对她来说，他们也没坏到她要见死不救的地步。
纪清一直都很清楚她拿的不是什么大主剧本。
末世刚降临的时候她连枪都不会用，既没有强大酷炫的进化能力，也没有坚韧冷血的心。
穿越前她只是一个普通，没法一穿越就变成救世主大杀四方。
大部分和她一样的弱者早就已经被这个扭曲的世界给吞没了，他们被强者剥削残害，变成丧尸的粮，最后成为晶核中的一缕能量被强者掠夺仅剩的价值。
像是外城区的普通，像是九号街的进化者。
想要在末世活下去，就不能总想着末世前的秩序文明，想着平等。
在末世，强者对弱者的剥削和压迫都是理所当然的。更何况，在末世前也并不平等。
而且纪清留着谢安南和谢向北还有用。
隋云暮能放任他们跟着她出来，一定是留了后手的，谢安南和谢向北死在这里说不定会比他们活着回去更加麻烦。
纪清转过身正想说话，村委老大爷先把她给拉出了房间，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
“小纪，他们不能是真的出事了吧？刚才他们给垦田的那两个老和老太婆都担心的不得了，你说这事儿闹得……
“早知道会这样，早上我就不该由着他们去瞎胡闹，小娃子逞能不懂事，我们黄土埋半截了的竟然也不懂事……”
村委老大爷说着都像是要哭了。
纪清没想到自己随一说的话竟然让他们自责成这样，但事的真相一时半会儿她也和他们说不清楚。
“没有的事，您别想多了。他们睡死了就这样，就是累着了，等明早起来就好了。”
老大爷将信将疑，“真的？”
纪清点，“真的。您和其他爷爷守了一下午也累了，现在天都要黑了，你们也赶紧回去做晚饭休息吧。”
老大爷信了大半，神稍微轻松了一点，“那你的晚饭我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好，麻烦您了。您送过来就放在外面的茶几上就好，我晚点要去房间里收拾东西，不一定在一楼，您不用找我，放下就回去休息吧。”
村委老大爷点了点，“那我就把那群老家伙都带走了，让他们两个好好睡。”
纪清点点，“今天也辛苦您了。”
守在小旅馆的老老太们一一句的叮嘱完纪清才离开，房间里一下子清冷下来。
一楼的房间放的是张一米八的大床，谢安南和谢向北并排躺在上面，倒是给纪清省事了。
她把房门锁上，又把窗帘拉上。窗帘遮光效果一般，但外面的天色正在变暗，房间里的光线也在一点点暗下来。
纪清把自己的裤子脱下来迭好放在旁边，上床跪坐在两个当中，先把谢安南的裤子拉链拉了下来。
她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动作生疏的把手从内裤中间的缝里伸进去。
谢安南还在昏迷中，身上哪哪儿都是凉的，连这里的温度都偏低。
刚摸到的时候还软着，就像是一个粗制滥造的捏捏一样，但她还没把这根东西从缝里弄出来，它已经吹气一样的挺立起来了。
纪清心微妙的转看了看谢安南的神。
他的面色依旧苍白如纸，整个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像是一具艳尸一样。
纪清没有耽搁。
她跨坐到谢安南的身上，一只手撑在床上。
纪清突然觉得这一幕下流色的厉害。
就好像她真的是一个任娇纵的富家千金，看上了两个长相俊俏的穷学生，直接把给迷倒了找了个小旅馆，迫不及待的要玩3p。
纪清以前连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但现在她却敢把手撑在谢安南的胯骨上，把他上衣的下摆撩起来，一边看着他规整的六块腹肌。
纪清数到二十，抬看了看谢安南的面色。
看起来依旧病怏怏的，但至少不是马上就要咽气了的感觉。
纪清冷漠无的提起
。
她换了个跨坐上去，在谢向北的裤子上留下了一点色的水痕。
一回生两回熟，谢向北的状态和刚才的谢安南差不多。
纪清数着上下起伏的次数，还有心比较一下谢向北和谢安南的腹肌谁练的更好。
虽然房间里光线越来越差了，但在纪清这个外行看来，还是谢向北的肌
练得更好，毕竟是力量进化者。
又是二十下，谢向北看面色也好了不少。
纪清已经动的有点累了，她站起来换了个。
房间里的光线已经很暗了，她在谢安南身上休息了一会儿，惦记着还有一个谢向北还躺着，撑着床慢慢坐起来。
快要完全出来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谢安南好像往上挺动了一下。
纪清抬去看谢安南的脸，但房间里很暗，只能看得出谢安南还双眼紧闭，没有醒过
来。
她没有细究，换了谢向北骑上去。
算算时间，村委老大爷也差不多该把晚饭送过来了。
纪清正想着，就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村委老大爷一边哼着她没听过的小调，一边走了进来。
虽然她已经
代过老大爷放在外面的茶几上就行，而且房门也锁了，但她当时为了不显得太奇怪，没说不能进来看谢安南和谢向北。
纪清停下了动作，避免发出奇怪的声音引起老大爷的注意。
房门的隔音效果并不好，她听到了一声碗和桌子的磕碰声，之后是短暂的安静，老大爷的脚步声不仅没有离开，反而在朝门靠近。
老大爷在小声嘀咕着什么，纪清听不清，只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要是被老大爷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那她真的是要社会死亡了。
纪清正紧张的看着门，完全没注意到另一边的床上有一个身影轻轻坐了起来。
“算了，不打扰他们休息了。”老大爷嘀咕着转身离开，纪清悬着的气还没松下去，突然感觉身后压上来了一个。
她差点吓得失声尖叫，但她还记得老大爷没走远，硬生生把这声尖叫给压了下去。
纪清缓了缓神，转过，看到另外半张床上躺着的已经不见了。
“姐姐骑的开心吗？”身后的咬着她的耳朵问她。
谢安南的声音压得很低，还带着一点沙哑，听起来有种大病初愈的虚弱，带着病弱美的蛊惑感。
可惜媚眼抛给了瞎子看，纪清的胳膊肘往后一顶，“起开。”
谢安南要是听话他就不叫谢安南了，他不仅没起开，还用胳膊环住了纪清，把下
放在了纪清的肩膀上。
“我还以为姐姐不会救我们了。”谢安南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在喃喃自语。
明明环住纪清的是谢安南，但谢安南却更像是被纪清抱在怀里的一样，处在被动的位置。
纪清不打算和谢安南详细剖析自己的心路历程，她态度堪称冷漠的说：“你再不松手，你的哥哥或者弟弟就要去世了。”
谢安南和谢向北从来不向别介绍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他们不介意被混淆他们，有时候甚至乐见其成。
纪清猜大概是因为他们以前经常互换身份去杀或者做其他什么任务。
他们自己也经常含糊对对方的称呼，大部分都是“他”，偶尔会用名字称呼。
零组的也不会刻意去区分他们谁是哥哥谁是弟弟。
但是谢安南这次却说：“是弟弟。谢向北比我晚出生几分钟，我是哥哥……东西南北，南排在北前面，谁是哥哥也不难猜的。”
只是纪清从来都不想猜而已。谢安南和谢向北谁是哥哥谁是弟弟，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谢安南一边说着，手却一边从纪清的衣摆里摸了进去，但摸进去了又不敢到处摸，他的动作放肆又克制。
“姐姐……”
谢安南的话刚起，却被另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36.
“姐姐……”这个和谢安南相似的声音说着和谢安南一模一样的话。
但谢向北的下一句话却让氛围一下子变得古怪而微妙起来。
“动一下，好不好？”
谢安南的手顿住了。
虽然谢安南和谢向北没少一起玩兄弟盖饭，但这次纪清却感觉到了一种没法形容的不同。
就好像她真的变成了追不上就下药强上的任大小姐，而被她强上的穷学生还斯德哥尔摩的“
”上了她。
“不好。”纪清一视同仁的回答。
但现在已经不是他们两个躺在床上任由她胡作非为的时候了，纪清能说不好，他们也能拒绝被说不好。
谢安南用了最老土的方式让纪清不能再拒绝他们。
他亲的很用力，像是要把纪清的唇在自己的唇舌间给抿化了一样用力，但这样还不够，他还不满足的用舌尖抵开纪清的牙关，舌伸进去色的舔她。
“唔……”几乎要喘不上气的纪清努力想要推开他，但是没什么效果。
最后还是谢安南自己良心发现的松开了她，但他的良心也只有一点。
纪清发现谢安南刚才还环在她腰上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像是抱着小孩把尿一样，把她给往上悬起来了一点。
但还没离开，谢安南手臂上的力气就松了。
“你……”纪清缓了一下，“你就不怕把他的东西给压折了吗？”
回答她的是谢向北本，“就算压折了，姐姐也会给我治好的吧？”
“想得美……”纪清的话还没说完，谢安南又故技重施的把她给托了起来，再重新放下去。
“你别蹭了。”纪清被蹭的腰都在发软。
“什么别蹭了？”谢安南明知故问。一边装作无辜的问，一边还变本加厉的继续蹭。
纪清羞恼的说：“还能是什么，你的东西。”
谢安南一般很懂见好就收的道理，不会真的把纪清逗恼了，但今天他却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思。
“姐姐不说清楚我怎么会知道？”谢安南几乎整个贴在了纪清的背上，温热的呼吸缠在纪清的耳畔。
纪清觉得自己还是太文明了，她撇开，避开谢安南的呼吸，“把你的东西拿开。”
谢安南和谢向北都笑了，身后的胸膛震动了一下，谢安南抓着她的手往后，莫名的给一种正拼命甩着尾眼的看着她的大狗的既视感。
“……你是不是有病？”纪清没忍住骂他。
谢安南又笑了。
纪清想挣开手，但谢安南却握着她的手不让她拿开。
他像个无赖一样蹭着她，“上次都让姐姐当老师了，这次不能让我们当老师吗？”
“不能。”
“真的不能吗？”谢安南一边用可怜的语气说话。
纪清本来想斩钉截铁的说不能，但转念一想，就算她说不能也阻止不了他们。
“答应你们也可以，但你们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谢安南本来都做好被拒绝的准备了，纪清突然改答应，他反倒是愣了一下。
不过他没问纪清的条件，只说：“只要我们能做到，什么都答应姐姐。”
纪清心想果然小控制大的时候是最好骗的，等他们知道她要什么条件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后悔。
“那我们现在就是老师了，对不对？”
师生play对纪清来说也是一回生两回熟了，她的心理负担也没上次那么重了，“对。”
“那纪清同学，告诉老师，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谢安南进角色很快。
像是为了强调问的是她哪只手里的东西，谢安南还把器往她手心里又撞了撞。
“
……”纪清的话刚开，谢安南就拉长了音调“嗯？”
纪清顿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太文明了，她磕了一下，才把这个词说出。
谢安南满意了，谢向北接过教学任务。
纪清又想骂了，但她很有契约
神的忍住了。
第二个字轻的几乎是被气声含糊过去的。
谢向北当然不满意她的敷衍，像模像样的说：“纪清同学，端正你的学习态度，大声朗读出来。”
不知道前后文的只听这句话，恐怕还以为他真的在上课，能把色play说的这么义正言辞。
纪清都想给他配个喇叭，让他给村里的老老太们也好好上上课了。
房间里很暗，谢向北看不清纪清的表，但能感觉出纪清的羞恼。
这样的纪清很少见，少见到谢向北都产生了一种自己其实已经死了，他现在是在曹地府做美梦的感觉。
但像他这样的恶，下了地狱是不会有做美梦的资格的。
谢向北回过神来，“回答的很好。”
“接下来是第三个问题。”谢安南把纪清从谢向北身上抱起来，“现在我们要做什么？”
纪清已经充分认识到谢向北和谢安南的下流程度了，反正最后都要说，还不如她直接说。
搞得好像谁不知道这些荤话一样。
纪清这次连个磕都没有。
谢安南笑了一声，“纪清同学进步很大……那接下来就是实践部分了。”
谢安南抬手在纪清的的打了一下，清脆的一声“啪”。
打得不重，远远不如纪清当时拿教鞭抽他们的力度。
但羞耻感的多少并不是按打得有多重来衡量的，有时候打得越轻，羞耻感反而越重。
比如现在，谢安南打完了，又用手盖在刚打过的地方慢慢的揉，像是要把打上去的红痕给揉散开。
尽管谢安南和纪清都知道，这点红痕没一会儿就会消失，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
这不是教训，而是调。
谢安南一边揉，一边说：“纪清同学，不要
夹，不然我会认为你是想故意让老师出丑的。”
纪清倒是希望谢安南能出丑。
谢安南玩的起劲，谢向北当然不会闲着。
他靠坐在床背上，捧着纪清的脸凑过来亲她。
但不知道是不是夜色太，谢向北都找不准位置，他亲的就跟洗脸一样，从下亲到了额，到处都亲了一遍。
“要是明天他们问起来床上的都是什么，你知道该怎么回答吗？”
纪清觉得谢安南疯的不轻。
但她明天要是真的实话说了，疯的就不是谢安南和谢向北，而是她了。
而且疯不疯的都是其次的，她怕自己真的这么说了，会把老老太们吓出几个突发心脏病来。
纪清不说话，谢安南又恶劣的笑着问她：“纪清同学，知道了吗？”
“知道了……”才怪。
纪清的阳奉违表现的太明显，谢向北忍不住笑了一声。
但纪清的手和谢向北的手一起挪开，纪清的上半身支不住的往下滑。
“纪清同学想要做附加题吗？”谢向北的手又回到了纪清的下上，捏住她的脸颊微微用力。
谢向北从床上下去，朦胧的月色被他挡在身后，他的影子把纪清完全笼罩在里面。
纪清穿的是一件格子衬衫，是前几天在商场里拿的，款式老土，但在他一颗颗的把衬衫的扣子解开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趣。
在他解扣子的时候，谢安南还在抱着上下。
“呜……”纪清的手找不到支点的胡抓着谢安南扣在她腰上的手，但谢安南的手纹丝不动，像是铁铸的一样把她往上托起来又用力按下去。
谢安南感觉到纪清的肩胛骨压在他的胸，像是一把还没磨锋利的刀，但他低下，却看到从内衣里跳出来的一团白色。
内衣是前扣式的，不是纪清自己选的，现在内衣扣一松开，即使是在夜色中，都像是带着莹白色的光泽。
谢向北已经想到了更好的附加题，对谢安南说：“让我弄点水。”
这个水当然不是杯子里的水，谢安南把意识都有点恍惚的纪清提起来。
虽然纪清的道德感已经稀碎了，但你一下我一下的方式是不是有点太w k
z w .m e了一点。
“你们……”
纪清的话刚说出，突然想到自己刚才也是一个二十下另一个二十下的，尽管她只是为了救，但她好像也没什么立场来指责他们w k z w .m e。
“我们怎么？”谢向北问。
拔出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沾满了淡白色的粘
，就像是在炼
罐子里浸了一下的大烤肠一样。
甜的配咸的，一定很好吃。但是这么好吃的东西他要给纪清吃。
“你们……”纪清还是想骂他们有病，但她的话没说完，谢安南就像是故意不让她说话一样。
房间里各种令面红耳赤的声音混在一起。
“舔一舔。”谢向北说。
纪清可能都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下意识的伸出舌想把这个东西推出去。
谢向北的后腰发麻，他的动作顿了顿，目光和谢安南对上。
谢安南无声的笑了一下，带着一点微妙的挑衅的意味。
基地里大部分，包括纪清在内，都以为谢安南和谢向北的关系很好，但他们的关系其实也没有别以为的这么好。
双胞胎之间的关系，大部分时候反而比一般的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更加难以平衡。
37.
谢安南和谢向北是同卵双胞胎，他们在差不多的时间诞生，拥有一样的dna，外貌相似到连他们的父母都会把他们混淆。
但他们又是独立的个体，他们对自我的存在有清晰的认知，会渴望作为自己被认同，而不是某个和自己相似的。
谢安南和谢向北也有过相看生厌的阶段。
他们曾经很努力的把自己和对方做出区别，却因为相似的长相总是被安排当彼此的替身，掩护对方来完成危险的任务。
不过这个阶段早就过去了，他们都已经很难回忆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不再介意别把他们搞混了。
或许是因为每次都纠正别太累了，又或许是他们对自我的认知不再需要别的认同来添砖加瓦。
他们就像是突然“长大”了一样，开始变得兄友弟恭，好得像是一个一样。
但两个就是两个，怎么可能会变成一个。他们再像，也不会变成一个。
谢向北也笑了。
双胞胎是两个，但两个之间或许真的有什么特别的心灵感应，又或许他只是太熟悉自己的孪生哥哥。
他总是能知道谢安南最在意什么。
谢向北往后退出去，轻轻抚摸着纪清的顶，问她：“纪清同学，你是喜欢谢安南老师多一点，还是喜欢谢向北老师多一点？”
他的语气就像是幼儿园里的幼师在哄着四五岁的稚童一样。
谢安南的动作却顿住了，像是在等纪清回答这个幼稚的问题。
持续不断的刺激突然冷却下来，纪清的神智也清醒了一点。
但她几乎没怎么思考，一点没让谢向北失望的说：“都不喜欢。”
这当然不是气话，谢安南和谢向北都很清楚这一点。
谢向北的心里有种古怪的酸楚感，但不妨碍他抬看向谢安南，用一模一样的笑容回敬他。
听到了吗。她不喜欢我，当然也不会喜欢你。我们可是一样的。
谢安南看着谢向北，这次笑出了声。
但他很快低下，附在纪清的耳边轻声说：“没关系，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
纪清不知道这两个小疯子又在玩什么新游戏了，但她很想劝告他们一句，先做后不是她这个恶毒配拿的剧本。
不过就算她真的想善意的劝告，谢安南和谢向北也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床嘎吱嘎吱的摇到了夜色最沉的时候，纪清总算成功的昏睡过去了。
纪清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了。
她躺在床上恍惚了好几秒，时间和地点才清晰的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纪清坐起身，身体没什么不适。
得亏她的进化能力很给力，不会出现被一夜两个n次郎之后，第二天走路姿势怪异的况。
想到这里，纪清又想到了一楼房间里被糟蹋的不像样的床单。
纪清一下楼，还没走出旅馆的门，就看到了晾在门前空地上的床单。
床单已经洗掉了，洗的很净，晾的也很规整。纪清很希望这是谢安南和谢向北自己洗的。
但是谢安南和谢向北都不在一楼的房间里，纪清走出旅馆，张望了一圈，看到他们两个正远远的和一群老老太一起走过来。
纪清刚朝那边走了几步，谢安南和谢向北就三步并作两步的先走到了她跟前，献宝似的把手里拎着的篮子里的东西递给她看。
“姐姐快看，这些都是我们刚刚去山上采到的野菜，一会儿我们可以煮野菜汤喝。”
纪清敷衍的看了看，抬起说：“我有事和你们说。”
谢安南和谢向北的动作几不可察的顿了一下，转过身朝还在往这里走的老老太们扬声打了声招呼，说一会儿再去找他们，让他们先回家。
纪清也笑着朝老老太们点了点，算是打过招呼，就和谢安南和谢向北重新回到了旅馆。
昨天她从户外用品专卖店里带回来的东西还堆在一楼的角落里。
她在昨天老老太们坐着唠嗑的木沙发上坐下，谢安南和谢向北一左一右的在她身边坐下，“姐姐要说什么？”
纪清开门见山的说：“我打算去绿湖底下弄一点陨石碎片上来。”
谢安南和谢向北都会潜水，原本这种事是不应该让纪清来做的，但他们不能离陨石太近，现在是心有余力不足。
他们没有问纪清为什么要弄陨石碎片，因为他们心里已经有模糊的答案了。
“碎片弄到之后，你们两个就拿着碎片回基地，给研究院研究，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我……”
谢安南的话刚开，就被纪清打断了。
“我知道你们应该是和隋云暮有什么约定，比如一定要把我带回基地什么的，但是陨石碎片比我更有价值，隋云暮不会怪罪你们的。”
谢安南和谢向北想说不是的。
她对他们来说才更有价值，类会不会灭绝对他们来说根本不重要，他们担心的也从来都不是隋云暮会不会怪罪。
但是纪清根本没有给他们反驳的机会。
“你们昨天和我换了一个条件，这就是我要你们做的事，你们不会出尔反尔吧？”
出尔反尔对谢安南和谢向北来说是个很陌生的词，因为在他们的词典里就没有守诺这个概念。
他们可以在前一秒对着任务目标许下天花坠的誓言，后一秒把枪对准对方的心脏扣下扳机。
一直以来，他们更擅长的是服从命令。
对他们来说，承诺是在没有绝对的力量威慑时才会用的、属于弱者的谎言。
纪清在看着他们，等着他们的回答，她的神平静的像是永远不会掀起波澜的湖面。
窗外的阳光落进她的眼睛里，让她眼睛的颜色变浅了一点，像是两颗无机质的宝石，冰冷的折出温暖的颜色。
“不会。”谢安南和谢向北异同声的说。
谢安南笑了一声，“既然是答应姐姐的事，我们肯定不会反悔的。”
谢安南和谢向北意外的实诚，反倒让纪清不大适应了。
她都做好他们两个不认账的心理准备了。
而且要是谢安南和谢向北铁了心的要带她一起走，她还真的没什么好办法让他们两个自己走，最多就是和他们一起耗在这里。
但谢安南和谢向北这么好说话，倒是给她省了不少功夫。
纪清有点欣慰，没白费她救他们一场。
“那我们现在就去弄碎片，拿到碎片之后你们尽快出发，这样丧尸也能早点被消灭。”
纪清的话说的冠冕堂皇，谢安南和谢向北也没和她计较。
不过既然都答应了纪清的条件，他们也不会消极怠工。
他们的户外经验要比纪清丰富的多，在看过纪清准备的工具之后，谢向北问纪清：“你会潜水吗？”
纪清诚实的摇，在可能
露身份和可能丢掉小命之间选择了前者。
“只会游泳……游泳水平也不太行。”
谢安南放下手里的东西，“我再去找点能用的东西，这点装备对你来说太简陋了。”
纪清没有拒绝，她也不想把自己的命搭上。
“我去问问村里有没有水好的。”谢向北说，“万一出了意外，我们没法施救，有其他在旁边会更安全。”
纪清点，“那我煮野菜汤？”
谢安南和谢向北忍不住笑了一声，“好，等我们回来喝。”
纪清其实是会做饭的，但仅限于用燃气灶或者电磁炉做饭。
青田村整个村都没有通天然气，以前还有罐装的煤气，现在只能烧柴用柴火灶。
小旅馆里当然是没有厨房和灶台的，纪清最后还是拎着择好的野菜去找了村委老大爷。
老大爷的老伴相当热心，不仅帮她把野菜汤煮好了，里面还加了打散的
蛋，又匀了他们一大盆饭，饭上还盖着几个蒸熟的红薯。
纪清在基地里待久了，突然面对这么热的老，都有点不大习惯了。
她一边道谢，一边想着等谢安南和谢向北离开之后，她可以去外面的街上找找还有什么能用的，带回来改善一下青田村民们的生活。
等她拿着新鲜出炉的午饭回到小旅馆，谢安南和谢向北都已经回来了。
他们正在给纪清升级装备，听到她进来的声音，一起停下手里的活抬看向她。
“是村委老大爷的老伴煮的，先趁热吃吧。”
谢安南和谢向北都没有异议，扔下手里的东西，和纪清一起围坐在茶几边开始吃饭。
青田村已经断了很久调味料了，油倒是有菜籽油，但除了油，其他味道是几乎没有的。
上次老给她做的那个红糖团子，用的应该是老一直舍不得吃藏着的糖。
盐、糖、味、酱油之类的东西都不是能自产自销的，虽然村里有个小卖部囤了点货，但吃了两年也早就吃完了。
基地有晒盐场，但青田村没有，长期没有盐不只是味道上的欠缺，对身体健康也有影响。
纪清虽然对隋云暮拯救全类的成功率有很大信心，但澜州地处内陆，远离基地，等陨石研究完成，援手再伸过来，少说要一两年。
38.
她的思绪飘散到去哪里搞点盐给青田村的吃，又很快回过神来。
在考虑这些之前，她还是先考虑下水取陨石碎片的事比较好。
纪清两种意义上的食不知味的吃完饭，就开始研究谢安南弄回来的新装备。
谢安南不知道去洗劫了哪里，竟然搞回来了一个氧气瓶。
因为纪清不会潜水，被陨石砸过的湖水又很，附近也没有合适的地方让他们教会纪清潜水，所以氧气瓶必不可少。
他们的方案是让纪清抱着氧气瓶像是沉尸一样沉下去。
他们会在氧气瓶和纪清身上分别绑上绳索，一旦况不对，他们就会把纪清拉起来。
在谢安南去找装备的时候，谢向北也找了两个水好的村民帮忙测了一下陨石大概的度。
陨石大约在水下两到三米的位置，陨石的大小并不清楚，估测直径也在两到三米左右。
因为绿湖本身不大，湖面是直径只有六七米的近圆形，用湖来称呼其实都有点抬举它了。
如果没有陨石，绿湖连个小水潭都称不上。
陨石就在绿湖正中央的底部，如果不是陨石辐太强烈，这对谢安南和谢向北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任务，他们拿把凿子直接下去敲一块下来就行。
但任务执行一旦换成纪清，这个任务的难度就直线上升。
谢向北已经和那两个水好的村民商量好了，他们两个会拖着氧气瓶陪纪清游到湖当中，之后再把氧气瓶给纪清让她开始下潜。
在纪清下潜到陨石上之后，她需要用凿子敲一块陨石下来，成功之后拉一下绳索，他们把她从湖里拉上来。
覃倾给她准备了防水手电筒，现在正好能用上，但绿湖的水很浑浊，就算有手电筒，能见度也不会很高。
这样的安排理论上没有很大危险，最大的危险其实来自于纪清自己。
她从来没有过下潜经验，被水淹没后恐惧是类的本能，再加上湖水浑浊，黑暗会进一步加剧这种恐惧。
如果她成功落到陨石上，想要在水下用最原始的工具凿下一块从天外来的陨石，对不是力量进化者的纪清来说，也是件极其困难的事。
谢安南和谢向北其实并不觉得纪清的计划能成功。
但是既然纪清想试试看，谢安南和谢向北愿意陪纪清尝试。
下午一点，纪清、谢安南、谢向北和两个水好的村民在绿湖边就位。
纪清已经把所有装备穿戴好，捆在身上的绳索被谢安南和谢向北分别检查了三次，氧气瓶的用法也被分别叮嘱示范了三次。
手电筒、凿子和用来装陨石的袋都一一系在身上。
被请来的村民只以为他们三个小年轻是因为好奇心过剩想要玩探险游戏，带着一种觉得他们在胡闹，又身为长辈无奈奉陪的神。
今天也是晴空万里，顶的阳光洒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纪清呼吸了一下，心跳依旧很快。
“如果遇到危险就拉绳子。”谢安南和谢向北再一次叮嘱。
纪清点了点，朝湖边走去。
现在是夏季，但是澜州地理位置特殊，夏天的气温也不会很高，湖水都带着一丝凉意。
谢安南和谢向北在离湖边三四米的安全距离等他们，两个村民已经拎着氧气瓶轻松的游出了一两米远。
纪清跟上他们，除了湖面上折出的光鳞亮的她微微眩晕，其他的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游到湖中心只花了一两分钟，接下来她要开始下潜。
村民把氧气瓶给她，等她佩戴好之后才松开手。
氧气瓶的重量开始拖着纪清下沉，她压制着挣扎的本能，任由碧绿的湖水淹没了她。
水面下的光线很暗，纪清打开了手电筒，但是湖水很浑浊，能见度依旧不高。
冰冷的感觉把纪清完全包裹了起来，水下很安静，只有她自己的声音。
纪清感觉到一点不适应，耳朵也随着下落的度增加开始疼痛，但还在她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纪清终于感觉自己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下坠停止，她整个都落在了上面。
耳朵很痛，身体也已经被冻得发麻，她费劲的调整自己的姿势，因为足够近，手电筒的光线把面前的东西照亮了一小片。
她落在了一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黑色大石块上。
这应该就是青田村民们说的陨石了。
穿过大气层时的高温把它的表面磨的很光滑，但它在落地的时候砸进了一个小水潭里，急剧降温又让它的表面皲裂开了细密的裂纹。
这对纪清来说当然是个好消息，她拿出凿子，摸到她能看到的最大的一条裂纹，把凿子
进去，用力的锤击。
在水下施力很困难，但纪清的运气很好，敲了十几下之后，周围裂开的细纹连成了一片，一块半个手掌大的碎片被她凿了下来。
纪清连忙把碎片收好，拽了一下绳索。
她刚拽完，绳索就开始往上升。
几分钟之后，纪清浮出水面。
她的耳朵还在隐隐作痛，趴在岸边跟个落汤一样往下滴水，谢安南和谢向北站在几米外看着她。
“成功了。”纪清笑着说。
从绿湖边回到小旅馆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纪清换了身净的衣服，确认了敲下来的陨石碎片有用。
虽然这么一小块碎片不至于让谢安南和谢向北不能靠近，但贴身放在他们身上，也能让他们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计划很成功，成功的都有点出乎纪清自己预料。
当然也超出了谢安南和谢向北的预期。
在回小旅馆的路上他们很沉默。今天已经是他们到澜州的第四天，也是他们在青田村待的第三天。
卫星定位装置他们一直放在越野车上，离开基地之前，隋云暮给他们设下了三天的期限。
他们在刚到澜州的时候，是打算在第三天带纪清一起返回基地的。
但是后来发生了很多意料之外的事，他们找到了纪清在找的地方，发现了陨石的存在，还因为陨石的辐差点死了。
再之后是和纪清换的条件，她已经完成了她的部分，现在到他们完成他们的部分了。
谢安南和谢向北一点都不想带着陨石碎片自己返回基地，不是怕隋云暮责难，只是不想让纪清离开他们的视线。
在他们返回基地的时候，青田村会不会出现另一个幸存者，他走进青田村，和纪清有一个更美好的初遇，之后他们顺理成章的坠河。
谢安南和谢向北光是想象这种可能，就嫉妒的想要杀。
在谢安南和谢向北闷闷不乐的时候，纪清随和路上遇到的老老太们提了一句他们要离开青田村了。
结果他们刚回到小旅馆不久，半个青田村的都找了过来。
老老太们热的又是问为什么要走，又是问还会不会回来，还问他们路上有没有吃的喝的。
最后村民们坚持让他们再多留两个小时，要给他们做点路上吃的粮。
谢安南和谢向北没理由拒绝，只是两个又离开青田村了一趟。
太阳渐渐落到青田村周围的山下面去的时候，谢安南和谢向北也回来了。
整个青田村大半的屋舍上都还有没散去的炊烟，走在乡间的路上，甚至能闻到米面被蒸熟的香味。
暮色渐起，老老太们拎着一包包用棉布裹起来的米面团子聚到小旅馆，都是热气蒸腾的，他们还互相比较着谁的团子做的好看。
谢安南和谢向北就是这时候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的。
谢安南大包小包的走在前面，跟在他后面的谢向北更是夸张，背上用床单裹着的东西都超过了他的高。
包裹里的东西都是他们刚才去稍远一些的地方收集来的。
他们把包裹放在小旅馆大厅的地上，一打开来，里面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因为澜州没有组建起幸存者基地，大部分都没来得及消耗太多物资就变成了丧尸，这里大大小小的商超里剩下的物资算是比较丰富的。
谢安南和谢向北把找来的绝大部分东西都留下了，收下了老老太们准备的粮，又在村里的小河里用覃倾准备的储水桶接满了水。
天色已经黑沉了下来，老老太们又开始挽留他们，让他们明天一早再走。
夜间赶路的确不是什么好主意，但他们现在有陨石碎片，这么一小块碎片已经足够让丧尸不敢靠近他们的越野车。
虽然坐在车上的谢安南和谢向北也会因为陨石辐而没法使用进化能力，但也比没有碎片安全得多。
纪清没有附和老老太们的挽留，但也没有催促他们赶快出发，只是安静的等待他们自己决定。
“不了，我们现在就走。”谢安南笑着婉拒村民们的好意。
“姐姐，可以送送我们吗？”谢向北问纪清。
纪清还没说话，老老太们就改让纪清送送他们。
“走吧。”纪清本来也没绝到连送上车都不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