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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隐晨曦】(1-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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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点不在,能忙成这样的,也许只有……

是他吗?

她压抑住心悸的感觉。

“是郇宇炫?”

“是的。”路赫点头。

……

冥冥中,那些看不见理不清也舍不得剪断的丝线,又变得更多,缠得更紧。

第十章海边小镇

“这个月亮贝镇看起来好荒芜啊。”

抵达目的地后,叶萦栖环顾四周,不满意地嘀咕。

以月亮贝命名的海边小镇,建筑基本都是些低矮的泥砖瓦房,远处还有几座棚屋。那是人住的?刮大风不塌吗?

就这样还是个镇?郇宇炫他们分到的小村子不知道什么鬼样子。

叶萦栖发现,从他们登陆的港湾往东眺望,很远的地方有一片繁华的区域,建筑群的结构更复杂、更高、更坚实,完全不同于贫瘠落后的眼前。两地中间无形的线仿佛延伸成鸿沟,分割出楚河汉界。

“没看到什么年轻人。”洛宸寰扫视一圈后说。

当地居民在目睹他们到来后,没有太大反应,多数只抬头瞥一眼,又继续麻木地埋头苦干。

一位母亲牵着五六岁的儿子恰好路过,小男孩好奇地朝这边张望,被他母亲拉住快步离开了。人想填饱肚子不需要太多好奇心。

一起下船的还有负责接送两人的郑隼,比他们大一届。

他介绍道:“十年前,有两位外地富豪投资了亮贝镇以及周边几个靠海村镇,月亮贝镇因为地形原因只有极少部分被划进开发区,没有建设停靠大渔船的码头,青壮年基本去周边村镇讨生活了。”

“那边有一小片属于月亮贝镇,你们之后可以自行前往。”郑隼手指东方,是叶萦栖刚才注意到的那片繁华区域。

接触时间短暂,也大概能了解郑隼是个不喜欢废话的人。刚刚在船上,郑隼跟洛宸寰从专业问题聊到学院管理,叶萦栖没兴趣参与,并差点睡着。

他们一路尽聊些严肃的公共话题和她预想差异挺大,她以为郑隼起码会讨好一下洛宸寰,建立私交。

虽然特招班的学生在学院时只代表自己,身份背景不公开也不会被大家知道,但洛宸寰例外。洛宸寰作为星移帝国的太子,很多时候会露面国家的公开活动,关注时政信息的人必定认识他。相对的,叶萦栖几乎不在任何正式场合露面,就没什么人认识她是个有继承权的公主。

现任院长顾蔺泽目前有四位继承人,还不确定谁以后会分管到什么,只有坐镇学院那个才拥有最高权力,负责其它方面的副院长等同于外交官、财务官之类,对没什么背景出身的孩子来说算是一步登天了,可也不比一国储君显贵。

不过……管他们聊啥和交不交情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她是来陪跑的,所以玩得开心最重要。

“两位请把这个戴在胸口。”郑隼拿出两个银色的圆形徽章,设计很有科幻感,“这是学院智脑的子代,可以实时监控两位的表现、采集声像传输回去。如洗澡、睡觉之类的隐私会自动判定不录入,两位面临希望保密的个人情况也可自行取下徽章,主动停止采集信息。但这样做考官们会无法得知两位的动态,若七天的信息缺失过多,会影响本次结果的评审,还请两位尽量少操作。”

“从两位戴上徽章后考验就开始,七天后的清晨我会来接你们返程。”语调没什么起伏,像背稿一样,“郑隼告辞了,预祝两位一切顺利。”

郑隼离开了。

叶萦栖被迫取下了自己的鸢尾花宝石胸针。两个风格不同的东西都戴衣服上不行,太花哨,丑。

银色徽章是磁吸的,戴上后不太起眼,叶萦栖尝试跳了两下,很稳固,不会掉。

“我们去开发区看一下。”洛宸寰通知她一声,抬腿往前走。

这算默认两个人一起行动了?

“等等……”叶萦栖扯住他的衣袖。

刚刚从这看过去,开发区的房子只有她指头宽,不得望山跑死马?

洛宸寰回头,下移的目光停留在她手上,脸色不太好看。

好小气,碰都不让碰。

叶萦栖像没事人一样松开手,“你现在就去吗?我今天走不了那么多路了,要不我们先找落脚的地方吧?”

他思量了一下,采纳了她的提议,“可以。”

“你看。”叶萦栖仰头示意。

顺着进镇的大路上坡,不远处有一小片还不错的建筑群,其中一栋白色砖墙五层高的小楼最为显眼,可能是所谓的进镇门面?

“那是旅店吧?看着还行,我们可以……”

说着说着突然没了声。

呆滞了片刻,叶萦栖小心翼翼地问:“洛宸寰,你带钱了吗?”

一定要说有。

她完全忘记准备钱这东西了。

在学院城里,他们花销全免费,从院长给的账户走。

出了学院城,她身边围绕着一堆人为她服务,就没有为钱操心的时候。

偏偏这次是一人出行,她又没想过要在考验中获得什么好评价,于是怎么随性怎么来,结果连最基本的准备都疏忽了。

送他们来的船都开出去老远了,找不了郑隼借,更不用谈他愿不愿意借。

只希望洛宸寰这位太子爷,符合一贯的稳妥印象。

要是都没带钱,他们两个要怎么活下去啊?下海摸鱼吃?

一双黑眸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轻易看透了她的所想,“有,不多。”

其实以他从小受过的训练,没带钱也能生存。不过本次的目标不是生存,就让人调查了两个地方的货币汇率。这小国货币的购买力还可以,他换了几张最大面额的钞票,方便携带。

支撑两个人七天勉强可以,他翻出来,拿在手上给她看。

“不够。”叶萦栖皱起脸,“我吃不了一点苦,我们想办法再搞点吧?”

“……”

之前没有私下接触过,没想到这位公主……女王储在这样的局面还能如此任性。

洛宸很想再次提醒她,他们不是来玩的。可看她样子明显是听不进的。

他不喜欢无用功。

但愿她不要太拖后腿,不然……

第十一章旅店

月亮贝镇上,罕少人光顾的当铺迎来了年轻的一男一女。

坐在柜台里的老李一看两人的样貌气质,就知道是两位贵客,赶忙站起身,“两位好。”

“这值多少,老板?”叶萦栖摊开掌心,打算割爱她的鸢尾花宝石胸针。

它镶嵌着六瓣大小不一的紫色蓝宝石、十多颗黄钻,托和枝叶都是纯金的,是一件工艺和价值都非凡的饰品。

钻石、宝石在一些地区的回收价可能被压降十倍不止,但黄金是硬通货,即使战争毁灭国家,货币失效,黄金仍被承认。

“嗬,这东西不一般啊。”老李瞪大了眼,“请拿过来我仔细瞧瞧。”

叶萦栖抬手递了过去。

老李把宝石胸针放在黑色绒垫上,拿出放大镜,打上灯光认真观察。

“老李,你的面。”

这时,一位少年端着一个大瓷碗走了进来。

他看起来与他们年龄相仿,皮肤晒得黝黑,肩膀不算太宽阔,但身板结实,一双大眼有神,给人一种朝气蓬勃的感觉。шщш.LтxSdz.соm

“放一边吧,我这儿有客人。”老李没抬头。

那少年在进门的第一时间也看见了洛宸寰和叶萦栖,嘴不可思议地微张,呆愣在了原地。

见没动静,老李抬眼一瞥,拍了拍桌子,“别看了,放下碗赶紧走,别冒犯了人家。”

“哦哦,那你趁热吃。”少年也意识过来自己失礼了,尴尬地放下碗,逃似的离开。

老李给他们赔笑:“让两位见笑了,小镇没来过两位这样年轻尊贵的客人,那小子没见过世面,看傻了。”

“没事。”

“没关系。”

洛宸寰和叶萦栖都表示不介意。

“东西抵押的话可以给您八百万,利息是两分,期限最高三年。”老李说。

按照行规,给有钱人估价要往高了说,因为他们多半有能力赎回,价高得利也高,他报的价已经接近东西原本的价值了。

“太多了,拿不了,少抵点吧。”他们不是这国人,没有储蓄账户。

“您要这样要求也可以。”

“嗯,当吧。”叶萦栖一脸心痛。

虽然它只是她的小物件其一,可她身边的人基本都是听她爸安排照顾她,未必会为她跑腿这么远来赎胸针。

为这小东西也不可能求到郇宇炫头上去。

她大概再也见不到这枚胸针了。

弯眉拧成一团,错觉连呼吸都是痛的。

旁边的洛宸寰见她的表情,无语了。

略微犹豫,抬手将自己带着的腕表取下。

“还是当我的手表吧。”

纯黑色的表盘,银色的指针,皮革的表带,并不张扬。

“这是……星移帝国的暮日鎏光表?”老李是个有见识的,眼尖认出。

“是。”他对买这种奢侈品没有兴趣,是人送的。

老李凑近仔细查看,“没见过这款,不是限量款。不过这做工材质真是没得说,难道是定制品?”

高端产品提供定制,问题是不好估价,一般主人最清楚花费多少。

“随便抵几十万吧,我回去就派人来赎。”

“行,由您说了算。”老李爽快地同意。

赚几万也是赚。至于私吞,他没想过。财帛动人心,可也要掂量掂量,就算外来客,有钱有势的人同样不是那么好招惹的,年轻也不可轻视。他有两个儿子,一个在镇中心开当铺,一个在开发区开当铺,干这行的如果信誉毁了招牌就砸了,敢瞎贪全家老小都不用活了。

老李小心谨慎地把表收好,开了当票。

出了当铺,叶萦栖笑逐颜开,“洛宸寰你对我真好,像我爸一样。”

洛宸寰脚步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说什么?他黑着脸。

“走吧。”叶萦栖就跟没看见他反应一样。

两人来到距离当铺不远的白色小楼旅店。

里面还挺漂亮的,风铃上吊着的贝壳是她没见过的种类,应该是本地海域特产。漆出层次感的蓝色墙面上有挂有仿制船锚、船舵的装饰,很有海边小镇的风格。

旅店老板长得跟从事体力劳动的人一样,又黑又壮,一身肌肉。要不是环境对了,两人还以为走错了。

他们又碰到了刚才端面给当铺老李的少年。

叶萦栖投以好奇的目光,对方脸却刷一下红了。

她寻思这小伙脸红起来黑红黑红的,不仔细还不太看得出来。

两人要了顶楼最好的一间大套房,有四个卧室。

洛宸寰这个行动派直接向老板询问如何去开发区比较快。

“去开发区要花半天呢,客人您这时候走,晚上恐怕赶不回来了。”老板友善地笑着。

洛宸寰想了想,改变了计划,“那劳烦老板告诉我,镇长在哪里?”

“这个时间点的话,镇长肯定在镇中心办公,不过您今天应该见不到了,要提前预约。”

“没事。”洛宸寰回头,发现叶萦栖已经找椅子坐下,“去一趟镇中心时间还可以。”

当地人民有什么问题直接问镇长是吧?

不愧是太子爷,这效率真高。

“你去吧,我就不去了。”她不想走了。

他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高兴还是不高兴,“好。”

叶萦栖扭头看了眼一楼的座钟,时间离中午不远不近的,“你回来吃午饭吗?”

“吃。”

真是惜字如金。她摇摇头,吩咐道:“老板,给我们准备最好的午餐,海鲜多弄点。”

洛宸寰走后不久,叶萦栖感到有点无聊,坐到旅店门口的台阶上去看海。

她啃着西瓜,一只脚伸长,划拉地下的沙子。

坐了很长时间,一直感觉身后有人鬼鬼祟祟地晃荡,又不敢过来。

叶萦栖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左看右看,没看到其他人,指了指自己,“啊……我吗?”

“对。”

“我叫封乐岩。”没想到她会问他,吓了一跳。

叶萦栖没有自我介绍,而是继续问:“你是老板的儿子?你没去上学吗?”

“是的,我今年秋天去上大学。”

她回头,“你十八岁吗?比我小一岁。”

对方点头。

她又想了想,注视少年的眼睛,“你认为现在的月亮贝镇民有什么困难吗?”

第十二章真是看不上

关于月亮贝镇的人们有什么困难,叶萦栖其实不上心,也没打算去帮助他们。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她仅仅是人来了,不会做任何竞争院长继承人的努力。

只不过好奇,跟他们年龄相仿的少年能想到什么?

“大海。”封乐岩认真思考后,给出答案,“卖食材给我家的渔民说,他们现在要把船开到很远的地方才能捕到鱼,我小时候不是。大海变样了,海边小镇的人都很依赖它。”

海洋环境遭到破坏了?叶萦栖皱眉,她不懂这些,不是专业。

“还有……”封乐岩尴尬地摸摸鼻子,“投资者说我们外面的海岸线不适合做大渔船码头,太曲折,所以只把一小块镇子划进开发区。开发区建成后,那一块的人称自己为新月亮贝人,把我们叫做老月亮贝人,还说我们的共同点是穷酸落后。”

叶萦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还分出高低贵贱来了?”

穷人乍富这么有意思?

刚准备继续笑,就望见洛宸寰带着一个老头和一个中年男人回来。

行吧,看来她点的午餐不会有浪费了。

然后,叶萦栖得知老头是镇长,中年男人是他的助手。

有洛宸寰和旅店老板负责招待他们,她可不管,只管解决盘中的食物。

就说洛宸寰还是挺厉害的,餐桌上礼貌周到,一点不会冷落客人。可能没少学习礼贤下士?细节她说不清,只感觉氛围好。

她坐在饭桌上把故事听了个完整版。

十年前,有外来的两家投资人愿意花大资金支持月亮贝镇及周边村镇的建设,条件是得到进驻捕捞海产的许可。

没想到新码头建成后,他们用大船肆意捕捞,导致当地海产巨减。

当地政府出面劝导无果,又难以扭转银货两讫的局面。海洋变得更加贫瘠。

最后,那些没有为两位富豪打工、靠海吃海的渔民们,苦于生计放弃了以往不捕捞小鱼小虾的传统,将网越织越密,竭泽而渔。

怪不得这小国货币购买力还不错,之前海鲜出口得多吧?

用完餐后都没离桌,三个男人在谈事。

叶萦栖坐在旁边,听他们讲什么“海洋生态链”,听又听不懂,人昏昏欲睡。快睡着时猛地前倾一晃,额头险些磕到盘子角,陡然被惊得清醒。

吸了一大口凉气才压抑住心要跳出胸腔的感觉,一阵后怕,差点破相了。

所有人都看着她。

她站起来,“不好意思,你们慢慢聊,我出去吹一下风。”

叶萦栖又走到门口台阶坐下,静静望着大海。

下午退潮了,太阳烤烫了岩石,沙滩上,海鸟和赶海的渔民争夺着大自然的馈赠。

此时封乐岩走过来,一身短裤背心,穿着拖鞋,手里提了一个桶。

他鼓起勇气对叶萦栖发起邀请:“你想不想去赶海?我们可以找到蛤蜊、蛏子,也有猫眼螺和月亮贝。”

“好啊。”叶萦栖坐得腿麻,无所事事,选择跟他走。

两人边走边聊。

“人好多。”

“是啊,退大潮比较难得,有的人会把在学校的孩子叫回来帮忙。”

阳光笼罩在叶萦栖身上,有腥咸的风扑面而来,她侧头拢了拢长发。

封乐岩不可思议地喃喃道:“你的眼睛是紫色的,好美。”

叶萦栖闻言笑了,“紫色很稀有不是?我喜欢自己是独特的。”

她眼眸是深紫,接近于黑色,不在强烈光线下不容易发觉。

又说:“听说我家的祖先是位女巫,不仅瞳孔是浓郁的紫色,连皮肤都是淡紫色带有奇异花纹的,听起来特别离谱吧?”

很难相信这记载的是人类长相,一点也不科学,是什么新人类吗?所以她一直都当魔幻传说听。

“也许是真的?”封乐岩呆呆地说。她美丽而神秘,这样的来历衬她不违和。

怎么可能?叶萦栖笑着摇头。

她觉得所谓女巫应该就是普通人,只不过被传得奇异。

她的瞳孔只有一点紫,母亲和外祖父比她还不明显;她皮肤白,却没有一点发紫,更不要说什么花纹。

人类更早的历史传说中还有神的存在呢,何处觅其踪?没人当真的。

“所以……你来自月森王国,对吗?”封乐岩又问。

叶萦栖并不惊讶他知道,“对。”

打开世界地图,介绍各国概况便会提到。月森王国中有一片古老的、面积最广阔的森林,叫月光森林,传闻曾经是女巫的栖息地,是王国特有的历史文化。

还有他不知道的,初代王后拥有女巫血脉,故以月森为国名,很浪漫,但没有流传在民间。

叶萦栖没有说,她不想自暴身份。

“月森王国,那也不是很远。”少年话语中有着难掩的惊喜。

“……”

她是不是无意中给了人不该给的期待?

但封乐岩却没继续表露什么让她确认。

“我教你看蛏王的呼吸孔吧?”

她点头。

接下来,两人撒盐抓了好几个大蛏子,还挺好玩的。

一番捣鼓,又抓到一个,扔桶里。

浑然不知少年已偷瞄了她好几眼。

“我以后想成为海洋学家。”他突然说。

“呃……”

叶萦栖手上动作停住。

他的梦想?跟她说?

仰头,对方神色紧张地看着她,似乎想听到她的认同。

这下能确认了,非常明显。如果还搞不懂,她就白活了。

“很好的目标,祝你顺利。”叶萦栖敷衍。

不想让事态有再发展的余地,她起身直接往回走,“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天色也不早了。

而封乐岩像没识别到她的冷漠一样,步伐紧紧跟上。

……

这么不聪明,真是看不上,叶萦栖心想。

回到旅店,碰了一个洛宸寰送镇长他们走出去不远的背影。

一大桌残羹冷炙还没来得及收拾。

她视线定格在桌上的玻璃酒杯。

第十三章我喜欢你才下药的

洛宸寰送完人返回已经黄昏,整栋白色旅店灯火通明。

一楼的餐厅人满为患,他直接回了套房。

进门就瞥见半天不见人不知道跑哪儿撒欢去的叶萦栖,坐在靠窗的小沙发上独自看夕阳。桌上摆着一瓶白葡萄酒和两支高脚杯。

听到响动,她朝他看来,“你没吃晚饭吗?”

“吃不下了。”

“那坐下陪我喝一杯?”

他蹙眉,“女孩子少喝酒。”

“……”

叶萦栖被这人不解风情的说教话气到,可想到自己的目的,脸上又勉强挂起了笑。

“先坐呗,我有事跟你聊。”

洛宸寰摸不清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她拔掉那瓶白葡萄酒的软木塞,倒出半杯,用两指夹住杯脚推给他。

“我不喝。”洛宸寰说。

她像完全没有听到他的拒绝一样,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我不和女人喝酒。”他强调。

“连我们院长都不敢这么正大光明的讲出这种歧视言论。”闻言,叶萦栖笑出声。

“不是歧视,是女人在外面喝酒容易被人占便宜,我见太多了,所以不和女人喝酒。”他难得一次解释这么多。

“那你不占我便宜不就行了?”

她歪头,神情中带着几分天真迷离,唇瓣在夕阳映照下,红得娇艳。

又举起手中的酒杯摇晃,姿态慵懒得像只刚睡饱的猫。

“我们分到一起也算有缘,干杯?”说完,自己先抿了一口。

洛宸寰没动。

良久,就在萦栖以为他要用沉默以示拒酒到底了。

他倏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哇,真给面子。

“你有什么事要说?”他盯着她。

“我觉得是你不会想让各位老师听的内容?”她摘下了监控徽章,捻在指尖给他看。

迟疑了一下,洛宸寰也摘下徽章,但显然不想耽误太多时间,“说快点。”

“急什么?”

说着,她从对面站起,向他走来,脚步轻缓,犹如微醺。

趁他恍惚的一瞬间,跪到了他这边的小沙发上。

狭窄的空间立马变得拥挤,洛宸寰后退,背抵到墙壁。

她几乎贴着他,头凑过去看窗外。

“晚霞真美。”

天红了小半片。

接近日落的海洋不再是广阔包容的蔚蓝,仿佛有谁把墨汁倾倒进去再搅开,变得深浓。眼前人的黑眸比海的颜色更深更浓。

洛宸寰嗅到她身上香气,不知道是什么花。

如果他的常识没错,这世界上应该没几个人会喝一口酒就醉成这样。

“起来。”语气凉凉的,是警告。

他承认叶萦栖有点魅力,但她不是他该碰的,从各种层面来说都是。

“别呀,一起看日落?”她靠得更紧,几乎依偎在他怀里。

他不为所动,出言讥刺:“公主仪态是跟谁学的,动不动往人身上贴?”

叶萦栖一愣。他骂她没有公主的样子?

可惜这种话明里暗里从小听到大,她从难过到麻木,早就百毒不侵了。

也不生气,惨兮兮地瞅着他,“我是个可怜的公主,没请过礼仪老师。”

洛宸寰不置可否,眉头紧皱,“你让我特地取下徽章,就是为了这样?如果是,公主还请自重吧。”

勾引明确被拒了,叶萦栖没尴尬,若无其事地退开,爬起。

坐怀不乱是吧?让她自重是吧?行,那就谈正经事吧。

“你知道这次继承人的考验,我和沐萱宜都是陪跑吧?”

原以为很简单的问题,只需回答知道或不知道,没想到他居然沉吟了片刻。

“不一定。”

“不一定?”

“院长没有亲口说过你们两个没机会,事情也没有看到结果。你和她走到这步不易,这样就要放弃,不值得。”

不对,不对。

那天她暗讽这事,院长没有否认。院长现有四个继承人,没有女生,往届甚至有女生成绩一直第一,屁用没有。还有,院长的人脉可以让他们锻炼专业能力,却从没安排过她和沐萱宜去过,这还不明显吗?

昭然若揭,洛宸寰凭什么说不一定?

一件事看不到公平,还怪她太容易放弃?

既然如此,学院每届特招班为什么要招五男五女?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终究是参加了一场看似机会平等的骗局。

用尽全力控制情绪,才没被怨愤吞噬。

“呵,既得利益者说话就是轻松。”看来他们不可能达成共识了。

“洛宸寰。”她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我说过你对我还挺好的,像我爸一样。是真的。”

对她很好,给她花钱、给她小甜头哄她开心,然后把最大的权力牢牢握在自己手里。

其实,以洛宸寰的出身受的教养,怎么可能明面上对人不好?笼络人心是习惯。

就像她对沐萱宜敌意那么大,经常找茬,沐萱宜每次给大家东西从没少过她那一份,雨露均沾,滴水不漏。

“我不想碍你事,但我想让你付出一点点代价……”她直勾勾盯着洛宸寰,“告诉我,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此话一出,洛宸寰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从刚才就有点奇怪,他体内莫名的燥热,原以为是酒精造成的错觉。

望着桌上没喝完的白葡萄酒,他脸色骤然变得铁青,“你在酒里下药了?!”

“没办法。”叶萦栖无辜地眨眨眼,“刚才我也证实过了,就猜到你不愿意主动肏我,事实也没错,所以选择给你下药是对的。”

“别担心,我买的药可好了,效果猛烈,只在几天内反复发作,过后没有副作用,不损害身体健康哦~”她显得很开心,“连我都喝了一口助兴呢。”

“为什么?”一字一字几乎是从洛宸寰牙缝里蹦出来的,“因为我是沐萱宜的男朋友,所以你要抢?”

有怨气要让他付代价,为什么是这种?

“当然是……”叶萦栖似乎肯定了他的问话,却拖了长长的尾音,来了个猝不及防的:“是因为我喜欢你才下药的。”

“我馋你好久了,一直没机会。”她笑嘻嘻地再次靠近他。

洛宸寰:……

她说的每个字他都听懂了,但组合起来的意思,超过了他能理解的范围。

第十四章我要你跟她分手

“不过我确实讨厌沐萱宜,她太聪明,而且过于漂亮了,看到那张脸就想给她划烂。”叶萦栖看着洛宸寰已经冒出细汗的额角,贴着他耳朵,声音轻柔而魅惑,“我要你跟她分手,不然……”

她的手隔着衣料贴上他的腹部,摩挲硬实的腹肌,缓缓往下滑。

洛宸寰压抑不住,喉头溢出一声闷哼,不知道她下的是什么邪门药,开始仅仅是燥热,现在感觉五脏六腑都点了一把火,欲望灼烧,全身的血液都朝下体涌去,那根性物愈发胀痛坚硬。理智尚在,身体反应却遵循最原始本能。

叶萦栖满眼得意,笑着威胁道:“不然你就这样子爬出去找别的女人吧?”

这小镇可找不到解药,要找只能找女人,引起什么麻烦还未知,至于联系他下属送解药,他撑不到那个时候。

脸色难看,仿佛内心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斗争,好半晌,洛宸寰才艰难地开口:“好,我答应你。”

叶萦栖愣住。

怎么这就答应了?比她想的容易太多,她以为要费很大功夫呢。

说不出成功的喜悦多,还是对他和沐萱宜关系脆弱的复杂感更多,只能说……太子爷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不知是她喝那一口助兴的酒对自己也造成了影响,还是欲望在作祟,躁动被勾起,浑身隐隐发热发软。

她已经湿了。

不管怎样,她想睡他。

叶萦栖整个人压了过去,唇瓣贴上他的,洛宸寰没有抗拒,他一身衣裤都快被汗水浸透,现下正值初夏季节,两人衣着单薄,皮肤接触的地方隔着薄薄布料仍能感受到互相体温的滚烫。

亲了一会儿,不得要领,她发现洛宸寰虽不推拒,也不算很配合,舔舐啃咬,舌尖撬不开他的牙齿,因身体紧贴而稍微缓和的欲念没得到满足,更加燥热。

难道他不喜欢接吻?叶萦栖有些迷茫地抬头望向他,红唇水光潋滟,唾液在嘴角留下了湿迹。

洛宸寰黑眸暗了暗,终于揽住她的腰,主动覆上她的唇。

叶萦栖欣喜地配合,结果前倾的动作过大,手肘一不留神“咚”一声撞到桌边。

“嘶……”她痛得面容扭曲,重力惯性下两人唇齿未分……磕到牙了。

赶紧拉开一些距离。

火热的场面顿时变得有点尴尬。

不能怪她,要怪就怪逼仄的空间太影响发挥了。

“要不……去床上?”激情氛围并未退去,她试探性地提议。

“可以。”

然后一双炙热的大掌托住叶萦栖的臀将她抱了起来,修长的双腿下意识地缠上他的腰。

她有点懵,他怎么还有这么大劲?

似乎有一丝危险,但应该……没事吧?

没有太多时间走神,洛宸寰把她抱进距离他们最近的一间卧室。

一进门就被抛到床上,力度完全谈不上温柔,如果落点不是床垫而是地板的话,她恐怕要摔得屁股开花。

猝不及防他靠近,“刺拉”一声,她身上的香槟色丝质裙子被扯烂。

叶萦栖尖叫:“啊!你别撕呀,我没带几件衣服!”

“你下的药,还提要求?”洛宸寰手上动作没停,药物的发作让他急需一个宣泄口,理智与欲火开始拉锯,他已经没有耐心慢慢脱去两人的衣服。

好凶。叶萦栖突然开始怀疑,自己下药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很快,她的裙子变成一条难以蔽体的破布,被扔在地上,彻底阵亡。

海边傍晚的风微凉,裸露的肌肤在空气中冒出一层鸡皮疙瘩。

第一反应是想遮的,可又不愿怯场,于是心一横,干脆躺成侧卧姿势,手撑头看着正在扯上衣扣子的洛宸寰,问:“我美吗?”

他看过去,黑发如瀑,红唇似火,挺翘的雪乳,婀娜诱人的身段。

“还不错。”没多说什么,行动更为实际,衣衫落地,赤裸的上身呈现出来。

洛宸寰肩宽腿长,有种成熟男人的魅力,胸肌腹肌块块分明,均匀健美,窄臀和腰线也十分性感。

不愧是她馋很久的人,叶萦栖莫名感到一阵干渴,舔了舔唇。

洛宸寰也不客气,覆上来,大手包裹她饱满的乳房挤压,雪白从指缝漏出,一手不能掌握,尖顶的红蕊不知何时悄然挺立,他用两指夹住微微用力。

“嗯……”叶萦栖被他捏得又疼又麻,皱着脸抗议,“你温柔点。”

“有一件事。”他喘息着,汗水打湿的黑色发丝黏在额角。

“什么?”

“你要承担你下药的后果,我做不了太多前戏,也不可能多温柔。”他解开裤链,硕大的肉ww╜w棒.dy''''b''''zf''''b.c╜o''''m弹跳而出。

叶萦栖注意力瞬间全被眼前的物什吸引走,忘记要回他什么话。不同于他的低调风雅,长长的性器张扬狰狞地翘起,粗壮的茎身胀得紫红,上面布满凸起的青筋……让她不禁怀疑,会不会捅穿她?

不管面前人的呆滞,洛宸寰手一捞,抬起她的腰,让她下身暴露在他目光中,那里肿胀嫣红,卷曲的毛发也被淌出来的淫液打湿,像一朵鲜艳吐露的玫瑰。

“湿了就行。”

他体内血液都要沸腾了,能确认她湿没湿已是仁至义尽,尽管这程度可能还不够。

拉开她的腿,硕大的顶端戳进湿滑的两瓣肉唇蹭了蹭,汁液丰沛。

肉根的棱边刮得嫩肉一阵酥麻,叶萦栖微爽地颤了颤,软哼一声,手攀上他的肩膀,“等等……”

洛宸寰充耳不闻,找到凹陷的穴口,挺腰顶入。

第十五章挠

“啊——”

性器硕大的头部猛地戳进穴口,下体传来一阵撑裂般的难受感觉。

叶萦栖弯眉紧蹙,指甲陷进他的肩膀,“慢、慢点。”

洛宸寰痛苦地吐出一口浊气,顶端的龟头刚一挤进甬道,穴口的软肉就紧紧地缠上来,绞得他又痛又爽,难以动弹,灼烧的欲望催促着他,想要被她更完整地包裹。

汗珠滴落在她白皙的肩头,两手握住她的大腿扳开成更大的角度,用力一顶,艰涩地往更深处开凿。

“不行不行,你别进了!”叶萦栖尖叫。

阴壁被炙热的肉ww╜w棒.dy''''b''''zf''''b.c╜o''''m撑到极致,内里的褶皱仿佛要被他粗壮的欲根一寸一寸熨平,好胀好疼,比她自己弄破处女膜还疼,感觉要被捅烂了。

洛宸寰低头看了眼,才进去一半,那花穴小小的孔洞被撑圆了,吃力地迎入他的男性欲望,动情的黏滑汁液被挤出腔道,沾得两人交合处一片狼藉。这样场景使他血液更加沸腾,又毫不留情地重重一顶,戳开穴肉,一下直接捅到了底。

像一尾猝不及防被甩上岸的鱼,叶萦栖张大嘴努力地呼吸,冲击感实在太大,眼泪都飙出来了。

“太深了!”感觉顶到宫口了,稍微缓过来一点,她立刻拿手胡乱地去推他胸膛,奈何压在身上的男性身躯又沉又重,完全推不动。

他埋首在她颈侧浓重地喘息,贴在她耳畔问:“这不是你要的吗?”

她哪想要这么凶残的体验?!

感觉脆弱的腔道被一根火热的硬物塞满了,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壁肌本能地收缩排斥,反而把他的茎身箍得更紧,叶萦栖“嘶”地抽了一口气,难受死了。

他尝试抽w`ww.w╜kzw.MEe_插,但穴肉咬得实在太紧,肉ww╜w棒.dy''''b''''zf''''b.c╜o''''m挪动得十分艰难,弄得两个人都疼。

她皱着眉喊他:“你别动。”

他置若罔闻,动作继续,头都没抬起来搭理她一下,仿佛他肏的不是她。

好煎熬,本来身体就被他弄得难受,现在心里也有点难受了。

忽然,又听他伏在她颈边问:“后悔给我下药吗?”

“……”

叶萦栖终于反应过来,洛宸寰理智清醒,所有粗暴、恶劣、冷漠对待其实都是在惩罚她。他记仇了,因为她下药加胁迫他分手。

浑身发抖,分不清被气到还是被体内正往外拔的大肉ww╜w棒.dy''''b''''zf''''b.c╜o''''m刮蹭得太难受。

他妈的,好小气的男人。

凶她和装聋就算了,关键是插得这么用力,是想杀了她吗?他知不知道刚才她差点背过气去!

哪怕真的有后悔给他下药这件事,也不乐意容忍他这般粗暴的行径。

凭什么?彰显男人的特权吗?欺负她没鸡巴是吧?就不能用别的方式表达对她的不满吗?

她之前没找男人做过,顶多自己玩,今天好歹算头一次,体验堪称奇差无比。

“洛宸寰你是狗吧?”越想越气,指甲狠狠地抠进他结实的背部,用力挠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一字一顿警告道:“给、我、轻、点!”

洛宸寰闷哼了一声,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也能知晓他被挠痛了,所幸这次没不理她,“我要是狗,你就是被操的小4v4*v4v.u母s狗了。”

叶萦栖瞪大双眼。

有生之年居然能在洛宸寰这么正经的人嘴里听到下流的荤话?

像是为证实,他又挺腰,没撤出多少的肉ww╜w棒.dy''''b''''zf''''b.c╜o''''m重重撞到更深的地方。

“嗯——”阴道深处像是有什么被戳开了,又像是有什么被顶坏了,又疼又麻。

叶萦栖脑袋空了一瞬,眼泪“啪嗒”落了下来。

她也不想哭,可刺激的感觉太大,生理性眼泪控制不住。

但是哭了也不可能认输,又报复性地使劲在他背上挠出一道血痕来,“啊混蛋……只有你是狗,说了多少次给我轻点!”

洛宸寰感觉到背上再次传来的火辣辣痛感伴随有温热的水珠滴落晕开,他无奈地抬头去看叶萦栖,“哭什么?自己惹的祸,还玩不起?轻不了,忍着。”

他嗓音沙哑得厉害,眼中泛着猩红血丝,表情忍耐且挣扎,犹如一只即将冲出铁栅栏的

困兽。

看上去不妙啊……她药下多了吗?他流了好多汗,她的肩颈锁骨在两人相贴的肌肤分开后,传来阵阵凉意。

叶萦栖此时是庆幸她买的药没把他变成发情野兽的,她根本扛不住,是药特殊还是他意志力强?他该不会一直清醒地痛苦着吧?她缩了缩脖子,心想:洛宸寰不论从药性角度还是个人角度来说都打算死命折腾她吧?

不行,她不做了,跑吧?

再顾不上难受,她缓缓挪臀,准备一鼓作气让两人相连的私处分离,却被他一双手掌摁住了胯骨,“想走?”

……完蛋。

她开始软硬兼施地最后挣扎:

“你放开,我不做了,我给你解药。”

“不行。”

“强扭的瓜不甜嘛,我错了。”

“晚了。”他的语气不容置辩,执意让她咽下苦果。

第十六章疯狂

他的肉ww╜w棒.dy''''b''''zf''''b.c╜o''''m一直都埋在里面撑开胀满穴肉腔壁,加上顶到深处的扩张,她还是要比开始稍微适应些。

抽w`ww.w╜kzw.MEe_插艰涩,但勉强可以进行。

叶萦栖皱着眉头,只能说被人插和自己玩区别太大了,粗壮的阴茎进出完全不受她掌控,硕大的尺寸每次都能充分磨到大面积媚肉,抽w`ww.w╜kzw.MEe_插的动作让她感官神经没时间休息,陌生强烈的接触是完全无法预料的节奏。

又插了一会儿,她逐渐没有那么痛苦,身体能放松点了。

喘息之余,叶萦栖好奇地往两人紧密交合的地方瞧了一眼。

他戳进来之前她就是湿漉漉的,过程中身体出于自我保护机制,下面为配合他的抽w`ww.w╜kzw.MEe_插出了好多水,肉ww╜w棒.dy''''b''''zf''''b.c╜o''''m顶端的冠状和虬结的青筋刮蹭出她晶莹的爱液,茎身泛着一层亮亮的水光……看着颜色更深更狰狞了。鮜續zhang擳噈至リ:rouseba.

好粗好大……他还留了一截没插进去,l*t*x*s*D_Z_.c_小穴o_m已经吃得很费力了,饱胀感一直蔓延到小腹。

总觉得……两人如同在进行一种原始而野蛮的肉搏,画面暴力又淫靡。

莫名移不开眼,就这么看着他插,她水越流越多,抽送也越来越顺畅,隐约带起一点点酥麻的感觉。

洛宸寰显然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目光跟着下移,呼吸有一瞬的凝滞,哑声问她:“好看吗?”

……这问题听起来不太妙。

果然,不等她回答,他将留在外面那截棒身也全塞了进去。

“嗯啊……”好深,她仰头呻吟,指甲又掐进他背部皮肤。

接下来,他的每一下动作都是尽根没入,虽然插得深,但力度不算很重,叶萦栖哆嗦着,感觉勉强可以承受,就没再挠他。

只是随着抽w`ww.w╜kzw.MEe_插的时间越来越长,本来止住的眼泪忍不住又哗哗地流。

胸腔里空气变得稀薄,脑袋一阵眩晕,知觉全集中在下半身的刺激,甬道已经被捣弄得很软了,里面又酸又胀又麻……又爽。

她感到时间流逝得很慢,好像这场交媾永远不会结束。

真的做好久了。

忍不住问:“洛宸寰,你要完了没?”

他眼尾发红,粗喘着回她:“还没。”

“那你快点。”

他听她的话加快了速度,可插了数十下,根本没有要射的意思。

叶萦栖哪受得了他一直疯狂地律动,火烫的摩擦让敏感的内壁近乎麻木,她却还能清晰感受两人下体肉与肉的贴合扯动,她崩溃了,整个人抖得跟筛糠般,一开口连哭腔都哑得厉害:“够了够了!你快射,你再不完我就要完了!”

他是不是想把她搞死在床上?

然而洛宸寰就像听不见她哭喊,理智荡然无存,只知道挺腰疯狂肏干,紫红的肉ww╜w棒.dy''''b''''zf''''b.c╜o''''m快速进出,汁液四溅,染得两人私处毛发一片黏湿,顺着她的股沟滴落床单。

“太快了,好疼……啊啊啊!”

最后,她用尽全身能调动的力气,一口咬在他肩上。

终于,在阴道花壁一阵紧缩抽搐中,一股热流喷发在她最深处。

等w高k潮zw_点`m_e余波散去,叶萦栖意识回笼,突然尝到自己嘴里有股铁锈味。

一抬眼,洛宸寰还在微微喘息,他捂着肩膀,脸色难看。

糟了……她把他咬伤了。

是心虚的,不敢面对,于是乎她装出可怜巴巴的表情地望着他,“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弄痛我,我才咬你的。”

见她一副惨兮兮的模样,脸上湿答答的,分不出汗水还是泪水,他面色缓和下来,“还疼?”

“嗯,疼。”她没说谎,身体确实又酸涩又疼痛。

洛宸寰眉心一跳,该不会弄伤了吧?

撤出肉ww╜w棒.dy''''b''''zf''''b.c╜o''''m,来不及合拢的小孔洞溢出粘稠的蜜水混合白浊的精液,从她腿根淌下来,没有参杂血丝。

犹豫了下,又把她抱到床头灯光更明亮的地方,分开腿检查。

厚脸皮如叶萦栖此时也不禁有点尴尬,两人虽然上了床,实际却不是很熟,她没想过要被他这样“仔细检阅”。

想反悔说她不疼了,又怕洛宸寰继续找她计较咬伤他肩膀的事,他的小气她清楚见识过。

而且她又很累,一根指头都不想抬,就任由他摆弄了。

良久,他才告诉她:“你没受伤,只是红肿。”

叶萦栖含糊地应了声,她好困,体力耗尽,脑袋也昏沉沉的。

洛宸寰看了看床上眼皮已经合上的人,又看了看自己再次高高翘起硬挺的性物,只感叹她心太大了。

迟疑了一下,强忍住按着她再来一次的冲动,转身走向浴室,自己动手平息欲望。

再做她可能真会受伤,他拿她没有办法。

叶萦栖在昏睡过去之前还在想:她再也不想睡洛宸寰了,跟他做爱比打架还累。

而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她就醒了,没睡好,半梦半醒间恍惚以为自己被大象踩了,全身被碾压过般疲倦酸痛。

强撑着发软的双腿爬起来,下床时还踉跄了一下,差点跪地上。

“去干什么?”动静吵得他也醒了。

叶萦栖心情比较复杂,暂时不想理他,主要是怕他想再来一次。

挪步走去旁边房间,锁上门,她在自己带来的行李中一阵翻找,拿出一套完整的内衣和裙子。

换好后,她又拿出装有解药的小瓶子。

本来没想睡一次就给洛宸寰解药的,可是……他肏得实在太重了。

估计给了解药,她今天以后再难跟他有肉体关系了吧?

……从长计议吧。

过了十分钟左右,她回到洛宸寰所在的房间,把那个小瓶子扔给他。

“解药,喝了吧。”不想多废话,想赶紧溜,“我下楼找点吃的,你慢慢收拾。”

“等一下。”

“……”叶萦栖身形僵住。

“你需不需要吃药?”

她松了口气,回头,“不用,我受的影响小。”

“我是说,避孕药。”他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

第十七章破例

叶萦栖挑眉。

照理说这种事他应该比她有经验和熟练啊,怎么现在才想起?难道她下的药把他脑子搅晕了?

想了想,半是试探半是开玩笑地说:“不用,要是怀了我就生下来,你出点抚养费,让郇宇炫当爸爸。”

一回坑两个,一个看自己孩子叫别人爹,一个戴绿帽子帮别人养孩子,反正两个都让她不爽。

洛宸寰闻言先是怔住,然后沉默了大概半分钟,严肃认真地对她道:“让郇宇炫当爸爸不行。”

“为什么?”

“放在你们俩名下就是嫡长子了,没郇宇炫的基因,继承权和培养计划都是难题,若是当做私生子,又委屈了孩子。”

……妈耶,洛宸寰在一本正经地思考。

她只是想知道他对于“她要怀着他的孩子去找郇宇炫在一起”的态度而已,结果他开口全是关于怎么安排孩子的利弊权衡。

呵,没有感情的分析机器。

真的有很认真在“帮她”考虑孩子呢,她谢谢他啊!

简单总结后,洛宸寰墨眉紧拧,“所以……”

所以孩子不好“处理”,她还是得吃避孕药对吧?

不为难他来说,叶萦栖当机立断开口:“放心,我已经提前吃过药了,不会怀孕,我只是想睡你,怎么会让自己怀孕?我还没玩够呢,不想当妈妈。”

“你收拾吧,我下楼了!”言尽于此,她“砰”地一声摔上门。

“嘶……”由于动作太大,又把腿根肌肉扯疼了。

原本就烦躁,现在更烦躁了。

虽然是她主动贴上去的,但好歹睡过了,他要不要这么冷漠无情啊?刚刚是假设性问题没错,她也确实提前吃过药,可看到他那副置身事外的样子还是气,他大爷的!

卧室内,洛宸寰面无表情地盯了房门一会儿,片刻才收回视线关注满屋的狼藉。

叶萦栖拖沓地下楼,在一楼餐厅找了个方便看风景的位置坐下,初升的朝阳配上波光粼粼的海面,静谧美丽,但她的心情并没有因此变好。

这时,早起在旅店帮忙的封乐岩跑过来问她:“你看起来很累,没睡好吗?”

“没事,有点认床而已。”随口敷衍了一下,叶萦栖整个身子转向窗户,表示她不想被人打扰。

封乐岩黯然地离开。

不久后,她听到老板柜台那边有动静,望过去,原来是洛宸寰下楼了。

他在和老板说些什么,声音压得很低,她听不清。

老板又喊了个皮肤黝黑的中年妇女出来跟他交谈,估计是老板娘?长得跟封乐岩挺像,他们的说话声更小,在安静清晨也听不见。

洛宸寰精神看起来还蛮好的……举手投足依然彰显矜贵,那沉稳自持的模样,仿佛昨夜疯狂的人不是他。

叶萦栖扭回脑袋,又感觉一阵气。

她浑身骨头快散架,他却那般光鲜。

此时全然想不起是自己先下药,再回忆刚刚在楼上的经历,只想骂洛宸寰是狗。

“妈的,狗男人。”

“又在骂我?”

没发觉他已经走过来,好巧不巧,说坏话碰到正主。

“没有,我在说你好棒。”叶萦栖表面笑嘻嘻,心里面继续骂骂咧咧:器大活不好,睡完不认账,狗男人!

明白她心情差,洛宸寰没跟她计较,在她对面坐下,唤封乐岩拿来菜单。

叶萦栖怀疑自己现在没胃口,但不确定,点了碗和洛宸寰同款的海鲜米线,打算试试。

端上来时,她确定了,完全没胃口。

旅店食物做得不错,用料扎实,昨天她还吃了不少,今天的身心状态大概是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难伺候。

索性无聊地观赏起洛宸寰吃饭。

他丝毫不受目光影响,吃得很快,动作仍保持赏心悦目,不单单是人帅干什么都好看,他的仪态是有注重的,自然而然。

眼见他把米线吃得一根不剩,汤也喝干净了,她猜想太子爷从小就是省心孩子,不挑食,好养活。

而叶萦栖那碗米线份量不减,甚至吸汤涨多了,是洛宸寰想忽略都不能忽略的程度。

“不吃?”

“没胃口,不想吃这个。”

“那你想吃什么?”

她思索几秒,顺着本心的欲望,报出她现在唯一愿意吃的东西:“芒果粒布丁夹心的棉花糖香草蛋糕。”

不知是不是昨晚消耗太大,想吃甜甜的东西补充能量。

她没有特别期待洛宸寰能去给她买,可是……他都问了,她也说了。

哪知,他听后表情微妙,又问一句:“别的一口都不能吃吗?”

不如不问……

她甚至懒得跟他置气了,嫌弃地把那碗米线推远,蔫巴地趴在桌子上。

洛宸寰叹了口气,似乎非常头痛她。

“我去帮你买吧。”一直在旁边关注他们的封乐岩又过来毛遂自荐。

她不是故意耍脾气,因此谁买都想吃,“那谢谢……”

“不必了。”洛宸寰替她回绝,提醒她:“看不到外面天色多早?”

“是很早啊,那又怎样?你……”说着,叶萦栖突然反应过来,想起一楼的座钟,转头一瞥……

六点半。

“配料有要求的定制蛋糕,

正常买回来你要饿到接近中午。”

岛上蛋糕店都没开门,就是挨家挨户去求人家做也不知道需要多久,叶萦栖是马上想吃,早餐。

哦?所以她跟洛宸寰提了个必须兴师动众、劳民伤财的特权要求?

那以他的性格,八成不会答应。

相处到现在,要不是碍于身份不合适,洛宸寰恐怕有好几次想直接喊她懂事、别添麻烦。

什么“烽火戏诸侯”、“冲冠一怒为红颜”这类昏君行为,一看就与他不挂钩,虽然她现在只是想要个蛋糕,没那么严重,但性质够出格了。

“让……小封去吧,多给点跑路费,我饿一顿饿不死。”她瞅了他一眼,又蔫巴地趴回桌上。

“……”洛宸寰抬手揉了揉额角。

“破例一次。”他郑重道,也不知在告诉她还是告诉自己。

“等着。”他撂下两个字。

嗯?

真的假的?

叶萦栖仰头,他只留给她一个高挑挺拔的背影,不可否认,还是有点点帅的。

那碗没动的米线她叫封乐岩端走。

洛宸寰效率奇高,过了二十多分钟,他拎着一个白色盒子返回。

好快啊,难以想象,别是拎个其它东西回来敷衍她吧?

直到蛋糕下肚,她才有了实感。

优秀的甜点用糖讲究,通常甜而不腻,这个蛋糕完美符合,奶油柔和芬香,布丁嫩滑软弹,棉花糖绵软蓬松,搭配新鲜水果,叶萦栖吃成了一只餍足的猫儿。

“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没回答她甩出的问题,“你吃完可以上楼睡一觉,我今天有事要办,反正你也不想竞争继承者名额,我找了人来陪你,下午抵达,你到时候需要什么直接提。”

找人来陪她?好心任她提要求?……其实准确说应该是监视她,不让她搞事吧?

不过,叶萦栖还是来了精神,“男的女的?”

“女的。”

“那多没意思啊,给我换成帅哥吧?诶,洛宸寰,别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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