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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租赁公司】(5~8)(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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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感官已经被隔断了,并且她们在纵杆的支配下动弹不得。ltx sba @g ma il.c o m

「别老想这个了。话说——小婉怎么样了?」我问道。

「小婉吗?她现在应该在家吧。第一次经历亲逝去,对她来说是个巨大打

击。她最近不怎么见,每天只有散步的时候会出趟门,以及晚上会在我怀里哭。」

楚才的眼神依旧迷离。

「她知道你在做玩偶租赁了吗?」

「知道,她觉得能找到事做就挺好。」

「叫小婉来玩儿呀,一起吃宵夜。文雅和吕艳不都是她的好姐姐吗?以前在

团里的时候她们几个就经常在一块儿。这几天吃饭的时候,吕艳还提起小婉。」

「让文雅和吕艳开导她吗?确实,她回来已经一周了,就这样一直不跟

流也不是个事啊。」

时间缓缓流逝,就快要到线下专场的时间了。玩偶已经被架起了差不多一个

小时,大概「处理」得差不多了。纵杆是经过心设计的,玩偶不可能通过自

身力量挣脱束缚,身体就如同被钉在十字架上一般,只有手指偶尔见得稍稍伸

展。这在傀儡表演中是傀儡身份的标志,是游客纵傀儡时的玩具,亦是训练、

惩罚傀儡的刑具。如今的两被架在屋子的正中心,胸膛永远挺立,残酷中有

一丝肃穆。

我来到玩偶身后,将纵杆的机关收起,原本顶住她们后背的木杆瞬间收了

回来,束缚带也放松了牵引,玩偶恢复了自由。

无法开说话,只是在纵杆束缚解开的一瞬间,齐刷刷地跪在了地上——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这和玩偶完全放松自己的瘫软是不一样的,她们明显是想要

支撑,但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从长跑到「完全架起」,长达快两个小时的

「预处理」,让两位生的力已经到了极限,恐怕身体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当然,从呈现效果上看,两个玩偶具有一定的「自我意识」,对别的玩弄会有

反抗的行为,但身体完全无力阻止——这大概就是文雅所谓「天然的脱力感」吧。

七、堕落天使

是她!一定是她!我绝对没记错!——怎么会是她?

我在手机上发了疯似的翻找,没有用,为了防止自己手贱再度联系,那条广

告我早已删掉。

真的没有线索了吗?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哦对了,通话记录!我顺着通话记录打回去!

是两周前还是三周前?星期六还是星期天?忘了。由于过去了太长时间,我

确实是记不清了。而且我当时是有意识想要去忘记这件事的。我当时的想法是,

这种服务只要体验过一次,作为一种新鲜的尝试就可以了,以后不要去惦记着。

正因为如此,在那次服务过后,我就立即删掉了那条广告。

到底是哪一天打的电话?我想起来,虽然上门是周末,但我是周内预约的。

大概是几点钟呢?这下更难找了!

算了,直接用笨办法?一个一个打过去试试吧。

「你好。」我拨通了电话。

「你哪位?」电话那传来一个苍老的男声。

「请问这边是租赁公司吗?」

「什么公司?你打错了吧?」

「哦对不起打错了。」我挂掉了电话。

看来不是这一天。难道是这天的记录?我再试试。

「你好,租赁公司吗?」电话一接通,我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租赁公司?哦我知道了,我这里有你的单子。」他的回答让我燃起了一丝

希望,「你什么时候在家啊?我正准备上门呢。」

「啊?什么我什么时候在家?」我有些摸不着脑。

「租赁嘛,你是不是那个花园小区20栋的客户?」

「我不是啊,抱歉抱歉!请问您这边是?」我声音都不由自主地小了下来。

「我这寄快递的啊!你不是说你租赁公司的吗?」他声音开始不耐烦起来。

「哦抱歉,我打错了。」

「咦!你又说你是租赁公司的,这家老是联系不上,我还以为换电话打过来

了。好吧,那打错了算了,就这样,嗯,嗯。」他满腹牢骚,挂断了电话。

我又拨了两个电话过去,都不是正确答案。不是送外卖的,就是银行卖理财

产品的。不能啊,难道我当时把通话记录也删掉了?我没有这样的记忆啊。

总不能是这个星期三的记录吧?我记得我当时下了单之后,第二天就让他们

上门了,我不记得我请假了呀。怎么会是星期三呢?算了,试试吧,联系不上就

算了,或许我命该如此吧。可能那天我真的把通话记录连着广告一起删了。

「您好先生?」电话那传来了一个熟悉的语调,我的整个世界都明亮了起

来。

「你好,请问是租赁公司吗?」

「是的先生,我们这边是玩偶租赁公司,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差不多半个月前在你们这下过一单。<strike>lt#xsdz?com?com</strike>」

「嗯是的先生,我刚才调出了记录,您曾经在我们这边消费了一单半个小时

的,您当时给出了好评。先生您是想再预约一单吗?」

「嗯,是有这个想法。是这样的,我记得你们说你们的玩偶都是颜值很高的

孩子,你当时上门的时候也给我验过货。嗯,实际上呢,我有一个朋友很感兴

趣,你们是否有玩偶的素颜照可以参考一下?我这个朋友可能想下个大单。」为

了要到玩偶的照片,我谎称能为他们带来一单大生意。

「我们不可以提供玩偶素颜照片的先生,」他语气变得有些严肃,「现场验

货呢,是为了让您能够看到我们对玩偶做的感官封闭,让您在整个游玩过程中更

安心。如果您的关注点是放在玩偶的真实面容上,我们恐怕不能继续为您提供服

务了先生。我们的玩偶明确表态过,不想把她们的真实面容与玩偶联系起来。如

果您的朋友对玩偶租赁感兴趣,您可以直接让他联系我的先生。」

「哎哎,别急。我就是这么一问嘛。我当时就跟他说,要不到照片的,我还

说这种要求你自己去跟他们提,结果我这朋友非要怂恿我来问你们要。」我试图

给自己解围。

「理解。」

「如果我想要再预约一次玩偶的话,请问最近能约上吗?」我试探地问了

一下,我不确定我问这句话的时候,是真的想要再约一次,还是仅仅想摸一下他

们的行程。

「先生,如果您想再租一次玩偶的话,我们最近的一次档期是后天,后天上

午。但是我们现在提供一个特别的机会:今天晚上7点,我们会有一个线下玩偶专

场,您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考虑来参加我们这个活动。需要提醒您的是线下专场

并非私密场合,专场期间会有多位客户参与,如果您愿意的话,可能可以在这里

找到同好;以及由于有我们工作员的监督,一些平时绝对不允许的玩法也可以

在专场期间进行体验。」

「今天下午吗?意思是你们有一个固定地点?」

「不是固定地点哦,每次专场有可能地址会不一样。这样吧先生,我先把地

址发到您手机上,请您查收。我们线下专场的价格是2000元,跟您最基础套餐的

价格是一样的,但是体验时间是2小时哦,7点到9点,这个是比您预订上门服务要

划算的。」

「了解了,7点到9点吗?我考虑一下。」

「嗯,嗯,好的先生,我现在要处理一些业务上的事不太方便,如果您确定

要来的话直接到这个地点就可以了。」

「好的,麻烦你了。」

「好,我挂了哦先生。」

挂掉电话,我逐渐回忆起来,原来半个月前是端午,调休一天,便才有了周

三打电话、周四上门的记忆。——真的是她吗?

「起床了吗[狗]」

我给她发了这条微信。他们晚上7点开始「线下专场」——如果真的是她的话——

现在是中午,她应该还没有开始准备的。虽然是上周相亲才刚认识的,但按照我

跟她的流经验,如果没事的话,她应该会在20分钟内回复。

没回。

还没回。

切,真是卑微呀。我关注的是什么?我关注玩偶是谁吗?不,我不关心的。

能牵引我的东西是,她现在在经历什么?她是怎么想的?每次跟她聊天,她的每

次开心,她每次主动挑起话题,这都让我的心,如同连月的雨,终于拨云见

一般,我希望这一刻凝结成永远。

哼——哼——

我攥紧拳捶在墙面上。

吗?我过的。虽然从来没有跟我正式确立过关系,但我是

的。如果你也过,你就会懂得——我这两天翻遍了常用的社app,我想知道舞

蹈生的成长之路是怎样的,我想知道在音乐学院上学是什么体验,我想更清楚地

了解这座城市——我是漂泊的外地,我不知道这座城市的原住民是怎么生活的——

我想去走她走过的每一条路,我想去看她上过课的每一间教室,我想参与她过去

经历过的一切!

所以我搜集一切证据,一切她就是那个玩偶的证据,以及,她不是玩偶的证

据。我在乎的不是那个玩偶,而是那个音乐学院的舞蹈生——吕艳。她现在在哪?

她在跟谁说话?在她心里,与我的互动排在第几顺位?

我的手机亮了!我看向了屏幕。

「哈哈哈,才醒,我起床很晚的。」

我该回什么?我只是为了确认她在不在吗?不是的。跟她继续聊昨天的话题?

不,昨天我们探讨了彼此的好,但我觉得那还不够,我想把关系往更一层推

进——我想跟你聊生,聊童年经历,聊聊我们认识之前在彼此身上都发生了什

么。——但这太突兀了,会吓到的。

「起那么晚呀!我还以为你出去玩没看手机呢[捂脸]」

又是石沉大海,没有回信。又睡过去了吗?还是说,这条消息没有给她回复

的余地,只是常的寒暄,她觉得已读即可?

我给了自己一掌,赶紧想想如何开启话题呀!

「我在洗漱,回消息有点慢哦~」

「见谅哈哈」

她用了波号,看来她现在心不错,绝不是勉强应付我;如果她想礼貌婉

拒的话,会刻意拉长回复时间,但是不会使用这种活泼的语气;现在既然她用这

种说话方式的话,就意味着还是想发展的。

「你昨天睡得很晚吗?」

「嗯呢,我昨天想看你给我推荐的电影,不过我一个晚上看恐怖片有点害

怕,

所以找的解说。如果有陪我一起看就好了!」

我兴奋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在房间里走了好几圈!她很积极地接受了

我的推荐,并主动挑起话题!最后这句「如果有陪我一起看就好了」算什么?

邀约吗?不不不,她绝不是那么轻浮的

「我也听了你说的那几首曲子,不过我还没太听明白,吕老师什么时候给我

讲讲呀?」

我等待着她的回复。她会拒绝吗?不,她至少不会很无地拒绝吧?如果她

同意的话,今天是不是又有理由聊一晚上了?我明白,我不是需要一个给我讲

解,我只是想占有她的时间,想让她的注意力在我身上,把跟我聊天当作重要的

事。

还没回吗?她在想怎么回吗?还是她临时有事?

刚起床能有什么事呀?这都十几分钟过去了。该不会,她说自己刚醒,这本

身就是一个谎言?只是她解释自己长时间不回消息的理由?在她心里我其实不重

要,她正在外面玩着,不想驳我面子,一时有找她便又把我忘了?

「哈哈哈好的呀」

「我今天还有点事,晚点再聊,正赶路呢」

停顿了几秒。

「王老师今天也要加油呀~」

「[动画表]冲呀」

她一连发了一串消息给我。

「什么事那么急呀[狗]」

没有回复。大概不会有回复了。她说她有事,但晚上还会找我的,吧。真的

是她吗?晚上7点线下玩偶专场,现在才2点过。或者我想多了吧?吕艳可能真的

只是一个普通的杂技演员,她和这个玩偶租赁公司其实没有任何联系,只不过2点

钟,到了上班时间了。

我试图通过刷短视频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我的心始终萦绕在她身上。如果

她就是那个玩偶,那应该会在9点到10点左右回我的消息;倘若不是,她可能会在

5点结束演出、或者更晚?

我多想成为你的眼睛,看一下你当前的所在呀……吕艳,艳艳……

「今晚有空吗?一起出来吃饭看个电影呀[狗]」

还是没回,那就不是忘了吧,可能手机真的不在身边,她大概在演出。

我再次打通了那个电话。

「您好先生,您是想要参加线下玩偶专场吗?」

「我想了一下,我确定了,我要再订一单,你们最快什么时候上门?」我很

脆地脱而出这句话;我确信我在打电话之前是没有这个打算的,但它就这么

从我嘴里出来了。

「好的先生,我帮您查一下……最早……我们后天可以上门,但是只有上午

的场了哦,而且我们下午有场,上午您要约的话最好不要太晚。」

我顺着这番话,决定直接将这次预订确认下来:「半个小时,我预订上午的

场。」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不带感

电话那愣了一下,随后道:「哦,好的先生,那么玩偶的选择上……」

「白的,带她一个就行。」我打断了他的问话。

「先生,您是有什么特别需求吗?我听您语气好像不太对?」

「没事,你知道,你们这个服务还是挺花钱的,下单对我来说需要一点决心,

我只是想了一个下午。抱歉。」我试图给自己的举动做一个合理的解释。

电话那又沉默了一小会儿。「好的先生,我理解。我先给您登记上。」

「我再问一下,你们今天那个专场是7点准时开始吗?」

「嗯,对,我们会在7点的时候准时开始。」

「结束时间呢?9点?9点一到按时结束吗?」

「7点到9点,对。」

「我可以去远观一下吗?我不确定我会感兴趣。」

「可以的,您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来旁观一下,不收钱。」

「好,那我确定要去的时候联系你。」

「不用提前联系,您直接到这个地址就行了。」

「好的,多谢。」我慢慢恢复了语气,挂断电话。

走吧,去看看。他们那个地方,现在又值晚高峰,我立即打车过去的话也得

差不多一个小时。我又看了一眼,吕艳还是没回我消息。有些事,大概到了那里

就有答案了吧——其实我心里应该已经有答案了。

整整一小时,我快要在车上睡着了。

这真是一个偏僻的所在,在这种大城市,最近的地铁站都要好几公里。一栋

顶老旧的大楼,想必建于上个世纪,甚至可能是改开前的建筑了。这栋楼只有6层,

所以至今没有装电梯。他们竟然把线下专场开在这种地方?若非我是个男的,我

都真的有点担心自己的安全了。

来到4楼,我开始寻找他告诉我的门牌号。进门前我最后看了一眼手机:现在

7点24分,她还是没有回消息。唉。

来到412号房,我能听到里面的动静,但是从玻璃门上,我看不到「玩偶」——

也是啊,他们搞的这种业务,也不方便能让从外面一眼望穿。

这门竟然没锁。我推开门,我认得那个工作员,他就坐在门;他身边还

坐着一个男,这我没见过,挺矮的个;他们都是穿着便服的,我也不知道

这是不是工作员。

「哎哟,先生,您还是来了呀?」他显然是看到我推门了。

「这就是你说电话里问了你两的客户?」那个矮个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害,就想来看看你们这个线下专场是怎样的。」我对他说。

「来,我带您去看:就在这个隔间里呢。」

绕过转角,这个地方虽然叫隔间,但面积恐怕比外面大厅还大;隔间里面有

五六个男,有年轻的,也有中年男,其中还有一个发了福,发际线推到了

顶,真是不好看;那是熟悉的一黑一白两个玩偶,跟我上次见到的一模一样;那

个黑色的玩偶被这群男用绳子捆住双手,朝下,倒吊在一个铁架上;白色的

玩偶在逃,她并非一动不动,她迈着腿,在逃跑,但却被一把按住,压在身下,

玩偶在一群男面前毫无反抗能力。——那真的是吕艳吗?线下玩偶专场,就是

一群男对玩偶的狩猎游戏?

「先生,您想体验一下吗?您来得晚了,我们可以便宜您500块。」

「哦,不,这种一群的活动,我感觉还是不太适应。我觉得我还是想等上

门的单子。」

我并不是真的不能适应多的活动,仔细想想,甚至这种活动太残也不是

主要原因——我亦清楚地看到活动室的地板都铺好了软垫,并且有工作员在场,

他们会保护玩偶的安全——我的这种心态,更像是对答案本身的恐惧。譬如你在

医院里,看到一个老,他拿着自己的体检报告,他知道自己有病,但他不敢翻

开报告。我只是不想现在就看到这个答案,我试图将这个答案向后推,推到后天,

等到玩偶上门,大概就一切了然了吧。

我故作镇定,慢慢地从房间退了出去。「那么我们后天见。」我对他说道。

他脸上露出一点疑惑,但还是说道:「好的,我们后天再见!祝您生活愉快!」

我走了出去,掩上房门,开始准备下楼。确认灯光照不到我后,我疯也似地

跑了起来,躲到楼梯间,抹了几滴眼泪——那个白色的玩偶里面,真的是吕艳吗?

到了后天,我相信一定就有答案了吧。她那么开朗、充满好奇心的一个,那个

喜欢歌德、喜欢赫的孩,她还给我看过她在音乐会上当着全校师生演奏钢琴

的照片呢。她在一群男中间被推来搡去,会很痛吧?

我想起那个玩偶第一次上门时,我抚摸了她的全身,我还掰了她的腿,让那

个玩偶忍不住都动了一下。——即使那不是吕艳吧,那个玩偶应该也是个孩子

吧?她也会有自己的故事吗?

我又打了车,回到住处。

一小时的车程来到这里,看一眼玩偶,然后又花了一小时打车回去,我至今

仍不知道当初的自己是怎么想的,大概只是冒出了这个念,然后身体便自己动

了起来吧。

今晚夜色真的很好,刚刚结束了一整周的梅雨,空气格外清新;一位阿姨牵

着一条贵宾迎面走来,远远地收紧了狗绳;马路上车流错,却没有鸣笛,很

热闹,也很安静;我的衣服还没洗,最近想要早睡,赶紧往家走吧——

「刚演出完哈哈」

「王老师睡了没~」

我一个激灵惊起,是吕艳连续给我发了两条信息。

「今天演出效果怎么样?观众多吗?」

「还好还好,比预想中的少一点」

「快周末了还那么拼呀[吐舌]」

「周末场次才多呢」

「我可以看看你的演出照片吗?」

微信沉寂了大概半分钟吧,我见到提示栏上开始变成「对方正在输……」。

没收到消息。

又开始提示对方正在输

还是没消息。

「哈哈哈,近期演出内容是保密的哦」

「我不是给你看过以前的照片吗?」

见到这个回复,我长长地呼出一气。果然雨停后的天气是最令惬意的呀。

尽管在这样的夏天,残余的湿气让感到烦闷,但这种惬意源于梅雨期的对比——

那永不消散的乌云塞住了瓶,让你感觉堵着个什么东西吐不出去;时而稍稍放

晴,但偶尔飘下来的几滴雨水总在提醒着你,这天气还未过去。

远方的霓虹灯黑掉了一片。时间也不早了。

「但我明天没有场次,要不要一起出来玩呀~」

保安为我拉开了这个老旧小区的大门,咣当咣当的。

虽然在过去的好几个小时里一直没有回话,但是一忙完便主动继续话题吗?

并且这属于响应我的邀约吗?——尽管经历这么长时间的等待,并且跑了一趟远

门,我的力已经被大大消磨——她不会知道我去过「线下玩偶专场」,不会知

道。

「好的呀,你想去哪里玩呀?」

「我想逛商场[害羞]你可以陪我吗?」

这家商场是著名的购物中心,其名甚至盖过了许多文自然景点,成了这

座城市繁华的象征。但我曾经听土著出租车司机说,这里在早先绝非中心地带,

实际上是上世纪80年代后才慢慢发展起来的。而且在当时,这里也只有此一块商

业独苗,周边依然是荒芜的城郊。谁能想到呢?几十年光景,旧的市中心反而暗

淡下来。

商场门前的平台上,我看到了那个记忆中的身影——我原以为出门逛街,她

会穿一些名贵的衣服,没想到还是一身便装。这样更好,毕竟孩子的素颜才是

最自然的呀。虽然我从事的是金融工作,听上去应该是个社,甚至常接

触的都是社会名流,但其实我主要是做后台核算业务的,我本对上流的浮华更

是兴致寥寥,反倒这种自然、松弛,辅以良好审美修养的气质,让我心驰神往。

「到得这么早?这天气想喝点茶什么的吗?我请你!」我看她额上微微

渗出了几滴汗,我忍不住探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手臂。我的心砰砰直跳

起来。

「不喝啦!喝茶会长胖的!」她圈住我的手腕,将我拽了回来。

走,从一楼逛起吧,她对我说。她走出几步,回过来,微笑着,看着还在

发呆的我,那双大眼睛和匀

称的体态,让我仿佛重新活了一遍青春。那一刻,我

只想冲上去,将她搂进怀中,狠狠地从后脑抚摸到腰;一长发乌黑浓亮,那一

定是温暖而柔顺的手感。然而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感到无所适从。譬如你第一次

来到高档舞会,你害怕出丑,于是不敢妄动;但你越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却越

是成为了全场的笑柄。不行,我要大方一点,像个真正的男朋友一样。怎么啦?

过来呀,去看看那边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她在招呼我。迪士尼联名店,玲娜贝儿

的公仔,做工不算特别好,颜色渐变有些突兀。你喜欢这个吗?我们买一个吧。

不了,这个绒毛好奇怪,她说。那边有个好看的呀,好不容易出来一次,你喜欢

吗?我已经付好钱啦!

逛一天了,渴不渴?要不要来个冰淇淋?夕阳的光洒在她身上,映出一圈暖

流。她手掌紧紧握住甜筒,我无法轻易抽出,不得不握着她的手接住。怎么啦?

捏这么紧?没什么,就是觉得撩你挺好玩的。那一抹笑烙在我的脑海里,我

搭着她的肩,想将她一把捞过来,她轻轻推开我的胸脯。

「今天玩得开心吗?」网约车到了,我要先将吕艳送回去。

「开心!下次有空再一起出来玩!」她一双大眼望着我。

我昨天去看了线下玩偶专场,真是一个新奇的体验,你能想像吗?这座城市

里竟然有这样的服务?我想要说很多,昨天晚上那栋偏僻的大楼,幽暗的灯光,

以及我等待你消息回复的焦虑,但我终于没有说出;我只是觉得,这一刻跟你

一起坐在车上,我看着你,你看着我,时间就这样慢慢流过,就很好。

「那你们什么时候有空呢?」我问道。

她的眼珠子垂了下来,说道:「这个要看演出场次档期吧,我有空的时候一

定告诉你!」

我的心也平复了下来,望着车窗外。这场雨又要开始了。

「诶,你的手是怎么了?」我抓起她的一只手。那洁白的手上,竟然有一点

不和谐。

「这个呀,茧子呀。小时候拉提琴,手指出血了就用创可贴包一下继续练,

这样反复磨,就结出了老茧。画画也是,长时间握笔,手指都磨了。」

「你后面也一直都在学这么多才艺吗?」我问道。

「那倒没有啦,后面确定了舞蹈之后,就花费更多时间在练舞,其他的技能

就只是偶尔练一小会儿。本来想在大学再多捡起来一点的,谁知道后面越来越懒。」

她说着,开始害羞起来。

「我看你以前上台跳舞的视频,真的好美呀!还有弹钢琴那张照片,坐在琴

凳上气质一下就起来了!我真的做梦都没有想到,今天跟我一起出来玩、现在坐

在我面前的,是个那么优秀的音乐生。」

「没有没有,」她捂着嘴,「我钢琴弹得真的挺一般的,只是能照着乐谱把

音符敲出来罢了。后来进音乐学院,我就再也没敢丢现眼。」

「每天除了自己的专业之外,还要拿几个小时练琴,你真的是好优秀的

子呀。」

「我倒是觉得王老师这种从小读书就很好的学霸很厉害呀!虽然我从小就生

活在这里,但我总是觉得那些毕业后一个到这座城市打拼,并且站稳脚跟的

真的很有勇气。而且王老师离开学校后还在坚持学习,文艺术也有很的理解,

真的很酷!」

这番话说得我都想找块地把自己埋起来。坐在我面前的这个孩,才是国内

顶级音乐院校的毕业生,如果我能早点参与她的生,那该多么美好。

「好了我到了,回再联系!」她打开了车门。

「好的,到家了给我发微信!」

这就是吕艳的家吗?四周都是商铺,中间露出一道门来。狭长的巷子一直走

进去,原来里面藏了一个小区啊。这条旧到已经有些苍老的路,就是吕艳二十

多年走过的生。

明天还有一单预约呢。晚安。

八、命运的重逢

雨又开始了,天沉沉的,不像是早晨。我让工作员准备进小区时先给我

打个电话,一来是怕自己还没睡醒,二来,想给自己做个准备。我不知道我要准

备什么,但是当某一个重大时刻来临时,你总会觉得或许应该做些什么,将这一

刻留住。我这才明白婚丧嫁娶,那些仪式不是做给旁看的,而是局中的,真

的需要这些仪式,去确认那个时刻已经到来。

我来到阳台,俯身望去,一把黑色的巨大雨伞,露出半个行李箱。

那就是玩偶吧。蜷缩在行李箱里,身体很难受吧?这种天气,箱子会渗水吗?

被拖在水洼积盈的地面上,会和平时有不一样的感受吗?

既然已经从阳台看到,那就已经不远了。门铃响了,我将楼下的大门打开,

静候在门。由于是老小区,我这栋楼是没有加装电梯的。

「箱子重吗?要不要我帮你?」

「没事先生,您等着我就好,我这就上来。」

一只玩偶大概有100斤,他如果带了两只来,那就是整整200斤重量。但他应

该只带了一只,我跟他确认过,我只需要那个白色的玩偶。

进得房门,工作员已是气喘吁吁,身上大概杂着雨水和汗水。

「先生,虽然您并非第一次预订我们的服务,但我还是想向您代一下注意

事项。」他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行李箱。行李箱里果然只有那只白色的玩偶。

「按照您的要求,我们给玩偶换了这身『皮肤』。」玩偶身上穿着一件淡紫色长

袖、一条牛仔裤和一双运动鞋,整体风格偏休闲一些。「不可以损坏玩偶,包括

玩偶的皮肤和衣物、不可以将玩偶放置在危险的地方、不可以束缚玩偶的双手、

原则上最多5分钟要帮玩偶更换姿势活动身体。」他继续说道。「相信这些您也都

了解。」

「我都了解。那就按照之前所说的,我希望服务开始后能够独占这间房。我

会把钥匙给你们,这样如果玩偶报警的话,你们依然能进来。」我回道。

「好的,在这方面我们尊重客户的意愿,只要建立在保障玩偶安全的前提下。

那么,玩偶的眼睛、嘴、耳朵都已封住,您还需要确认一下吗?」

「不需要了,我相信你们。」

他意味长地看了我一会儿,说道:「好的,但是请您注意,在接下来的整

个服务过程中,都请您不要私自摘下玩偶的面罩。」

「不会的,请相信我。」我看着瘫软在我怀里的玩偶,拖着她的部往上提

了一提,避免她滑下去。窗外亮了一下,天边竟然传来一声轰鸣,我在这里极少

见到打雷的。

「那么,请您享受您的玩偶。」工作员向我欠了下身,退出了屋子。

我将玩偶轻轻放在了沙发上。她还是跟上次一样,全身都没有支点,我一松

手,便往下滑了一截。我就站在客厅里,这样默默地看着她——这一身的装扮,

多像一个啊,之前那套默认「皮肤」,短裙丝袜,「玩偶」意味太重了。而她

已经进了工作状态,沉寂得像一具尸体,如果不是接触时能感受到一点体温,

你根本不会相信这是个活

我走上前去,将手放在了玩偶的胸处。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的手

感觉不到震动,但却冥冥中听到了一点微弱的心跳声。我抓起她的一边手腕,就

这样抬了起来,她毫无反抗。是的,就是这个大小,没有错。我伸出五根手指,

跟她对比了一下手掌大小。这个手腕的柔软程度、修长的手指,即使是隔着手套

我也能确认,天生的钢琴手——我向指尖摸去,我能隔着手套摸到上面的茧子吗?

坐在沙发上,我将玩偶往我的方向一捞,她倒了过来,顺从地躺在我腿上。

她的小腿,没有被袜子遮挡的地方,露出一小截腿肚子来,肤白如雪。果然玩偶

只戴了手套和面罩,其他的部位,除衣物外,是没有做任何遮罩的。有时候,如

果一整块肌肤露在你眼前,你却并不想去多看一眼,非得是这种处于某种姿势

下,从袜子和裤脚没能顾及到的边缘现出的一点点,激起的窥私欲,心里直

犯痒痒;但若是我此时一把捞起她的裤腿,便又瞬间索然无味了。

我挠了挠她的脖子。玩偶的脖子也是露在面罩外的。她还是没有动。她的

脖子在起伏,一气流在我的指尖穿梭,这是我第一次感到自己离她的呼吸那么

近。

我抓起她的一把发,送到鼻尖,没有洗发水味,只有一淡淡的体香。

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我把玩偶抱了起来,让她骑在我的腿上,与我相对而

坐,然后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好香。那是一若隐若现的气味,

让我的神徜徉于另一个世界,特别是她身体露的部分,夹杂着暖暖的体温——

她的后颈、她的锁骨,真的好香。事就在昨天,吕艳对着我笑,那个能驱散我

所有霾的笑;她紧紧握着那个甜筒,不让我抽出来,非要我抓住她的手;骗不

的,那个表骗不了的,她看着我,眼睛都弯成了两片月牙。——我想看

看玩偶现在会是什么表——何必呢?我早就下过决心了,不会私自摘下玩偶的

面罩。怎么能把感全部寄托在一个玩偶身上呢?这样的我,真是懦夫呀。

暖流,我哭了吗?哈,懦夫。哈,懦夫!

我来回抚摸着玩偶的脊背,想将她抱得再紧些。如果能就这样一直抱着该多

好。如果是吕艳,她终于接受了我,她笑着,我也笑着,我们两就这样紧紧相

拥在一起,那该多好?

玩偶动了,她伸出手,将我轻轻推开。抱太紧了吗?我看见她推开我后肚子

一起一伏,在用力喘气;但这个动作只有一瞬间,她很快便恢复了无意识状态。

昨天在商场里,我也有过这个冲动。我想拥抱吕艳,她也是这样将我推开。

哈,这就是命数吗?有趣呀。

窗外有汽车驶过,溅起水声,重新淋落在地上。上次吕艳给我推荐的曲子是

什么来着?叫做灵之舞吧?一首小提琴曲。我看过现场演奏视频,那琴弦

的震颤,如同着了魔一般,排山倒海。西方的灵是生活在森林里的吧?若是森

林下起了雨,他们会在雨中跳舞吗?这淅淅沥沥的雨点不绝于耳,恰似那首曲子

的节奏,无止无休。我不懂音乐,不过这首曲子倒让我想起了另一首更著名的钢

琴曲野蜂飞舞,同样是密集如雨点的节奏,大珠小珠落玉盘。在西方眼中,

跳舞就是这样紧凑的吗?为什么吕艳会给我推荐这首曲子?她的本专业是舞蹈吧?

音乐学院毕业的舞蹈生。她跳舞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感受吗?还是说,她能演奏这

首曲子?

「那个,能让玩偶离开后再解除感官封闭吗?」不知道思绪飘飞了多久,服

务时间结束了。我想过要不要再续半小时,但我知道,这种虚假的感无法替代

现实中真正的两相悦。我知道玩偶租赁服务的最后步骤是让玩偶站起来,自己

走回行李箱,这样的话,工作员就需要提前解开玩偶的听觉限制。

他沉默了几秒,说:「这是您需要的吗先生?」

「是的,具体原因不太方便说。我最近遇到些事,对个隐私可能比较应

激。」为了让这个要求合理化,我在他们到来前

就已经沟通过,希望他们将玩偶

送到后离开我的屋子,用的理由同样是「在意个隐私」。有了这一层铺垫,我

要求不让「玩偶」听到我说话,大概也就顺理成章了许多。

「好的,如果您有这个需求的话,我们尊重客户。」他向我鞠了一躬。

他抱起玩偶,将玩偶塞回行李箱,让她两腿弯曲,上身紧压在自己的大腿上,

整个身子缩成一团。想来玩偶并不知道服务结束的具体时间,任谁来搬运都只是

默默地放松全身。接着,他拉上箱子隔间的拉链,合上了箱子。

「感谢您的惠顾,期望与您下次再见。」他说出了这句熟悉的结束语。

他们走了。我脑海中反复出现的,仍然是吕艳,那个个子高挑、格开朗的

孩——我与她的每一次彻夜长谈,双方都不愿主动结束,直到筋疲力竭再也撑

不住困意为止;商场里的那个回眸,那个甜甜的冰淇淋。她会主动找话题,甚至

会带着我前进,而不是完全被动地等待安排;她会舞蹈,会弹琴,会欣赏世间的

美,而不仅仅是一个被摆弄的装饰品。

我惟愿有一天,我与她一同在床上醒来,窗外如今天一样下着小雨。我们泡

一壶热茶,坐在窗台上,聊诗词歌赋,聊复调和弦,聊哪朵花今天又开了、明天

雨晴了想去哪玩。待到聊累了,我们又回到床上,她心甘愿地让我摆布,我们

看着彼此的眼睛——她的眼睛大大的,能反影来——就让时间这样蹉跎,

我们慢慢变得不再年轻,但我曾经拥有过年轻时的她。

他们应该走远了吧,我都没注意去看,那顶黑色的雨伞是否已经飘出了小区。

行李箱里的那个玩偶,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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