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幸运
萧寞一觉睡到了下午，
痛欲裂。她有些恨自己怎么睡得那么少，还有大把漫长的时间无处消磨。
她边玩边写作业，直到夜幕降临，饿得胃隐隐作痛，才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从冰箱里拿出速冻水饺。她不喜欢在逢年过节的时候点外卖，既
露自己的可怜，又打扰别
的团圆。
萧寞微微撩开窗帘，水汽氤氲附着在窗户上，将外界的一切扭曲模糊。依稀能看见车水马龙的街道，林立的高楼亮着万家灯火，莫名暗涌的
绪如同黑夜一般包围过来。
其实她明白，万家灯火也没什么值得羡慕的。只有置身其中才知道，明亮的灯光下是假惺惺的和睦还是撕
脸的争吵。
可是这样想着，好像更悲哀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温暖的地方。
萧寞望着窗外，像在看一个遥远的梦。
水饺冻得太久，有一
死气沉沉的味道，她连五个都吃不下。
这时候萧寞忽然又想起纪沣，他做饭是真的好吃。可能因为她平时一直吃外卖，已经记不清多久没吃过那样热气腾腾的家常菜了。
她又习惯
地掏出手机，视
纪沣的朋友圈。他的私微信没有设置权限，过往的所有都能浏览。连她那么烦的小号，都没被他屏蔽。
不过他并不经常发朋友圈。
萧寞正好刷到他最新的一条，是一张烟花照，不知道是在哪拍的，如此绚烂盛大，绽放的一瞬间铺满夜空。
她低看着盘中让毫无食欲的水饺，在没开空调的房间里快速冰冷，看一眼都胃疼。
萧寞对着水饺拍了张照，想发给纪沣，但是想了想又退出来，发在了小号朋友圈里。
纪沣原本很少玩朋友圈，尤其是在家宴这样的时刻。他发完那张烟花照以后，就不时打开和萧寞的聊天框。
好吧，他承认，他有一点想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她平时总是闷闷不乐，那么在这种节
里，和家朋友在一起玩的话，会不会开心点呢。
结果消息没刷到，只刷出来她那条朋友圈。纪沣看着那惨兮兮的水饺直皱眉，毫不犹豫地私聊她的小号：“你晚上就吃那个吗？”
萧寞看到消息，弯了弯嘴角。有的看似戴上面具，实则是摘下面具，她都没想到用小号和他聊天，能这么轻易袒露心扉。
对她来说，这比放纵的
欲更加私密难以启齿。
吖丫：“是啊。”
纪沣：“你在家吗。”
萧寞抬环顾空
的房子，不知道这能不能称之为家。
于是她没回答。
纪沣沉吟许久，打了又删，最终发了出去：“你想见面吗？”
她这次回得很快：“见面
什么？”
他们这个尴尬的关系，提出见面确实容易让想歪，但他只是想和她挑明。
纪沣：“正式认识一下。”
吖丫：“你该不会想抓我吧？”
他隔着手机都忍不住笑了，什么叫抓她，又不是扫黄。
原来她也会心虚啊。
纪沣还是认真回复：“不是。”顿了顿，又补充道：“但为了避免你以后被抓，还是老实点吧。”
见面的话题就这样岔开了，他察觉她的抵触，没有再提。
他们没有认识的必要，萧寞想。她有预感，他们很快就该结束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在被他抓住之前，她应该尽快斩断小号和他的联系，让一切重回正轨。
心底涌上类似反胃的绪。但至少不是现在，萧寞不想就此停止今晚的聊天。越是想到快结束了，越想要多抓紧一些。
吖丫：“我从小父母离婚，跟着爷爷
捡烂。后来他们各自重组家庭，妈妈不肯要我，爸爸也把我赶出家门，饱受继母继妹奚落，孤苦无依。在这种家家团聚的节里，我只能一个又冷又饿地在大街上游。”
纪沣一怔，太过突然，他认认真真逐字逐句地看完，都想问她在哪，准备去接她了，就看见她又发来一句。
吖丫：“忽然我闻到一诱的香味，原来今天是疯狂星期四，v我50，让我感受kfc的温暖！”
纪沣：……
萧寞看不见他的反应，只能靠想象，自己把自己逗乐了，笑得在床上滚了两圈。
叮的一声，他真的发来一个红包，备注写着：新年快乐。
萧寞沉默了好一会，问：“你是不是想我收下以后告我诈骗？”
纪沣揉了揉眉心，“放心，金额没到立案标准。”
萧寞：……
那个红包她最终还是没收，但她已经得到最大的收获，心好了许多。
过了一会，大号的微信跳出一条信息，是物业管家：“萧小姐新年好，打扰了，我们给业主们准备了新年礼盒，已经放到您家门
了。”
萧寞皱了皱眉，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种服务。
她去门拿到礼盒，还挺大，里面都是糕点零食，还有自热饭菜。
才刚和纪沣卖惨，就收到这些吃的，有那么巧吗？
萧寞疑窦丛生，用大号问纪沣：“你收到物业的新年礼盒了吗？”
“嗯，我寄存在物业那了，回去再拿。”纪沣回复，又问她：“你也收到了吗？”
萧寞拍了张照给他。
没想到他问：“你不是回家过节了吗，怎么还在公寓？”
萧寞：……
是她想多了吗？
怪事持续到第二天，萧寞收到一条短信：
[尾号xxxx的机主您好，恭喜您抽中寰宇集团新年大奖，获寰宇度假村双门票及温泉酒店豪华套房礼券一张（含自助）。请及时登录寰宇集团官网领取，月底失效，退订td。]
萧寞还以为是诈骗，但仔细一看，这确实是寰宇的官方号码。作为国内外首屈一指的大集团，常吃穿住行的方方面面几乎都避不开寰宇，萧寞自然是有账号的，但从来没抽过什么奖。
她将信将疑地登录官网，还真的领到一张券。可是去微博上搜，半天都没看见同样中奖的，也没见寰宇官博和公众号有相关消息。
她又打电话和酒店确认。
“是萧寞小姐吗，没错，这是我们的新年特惠，您可以放心预订。”
“可是我从来没参与过你们这个抽奖哎。”
“我们是从用户里自动抽取的。”
……
萧寞活了快十八年，从来没遇见过这种好事。
她预订了周五晚上的房间，放学后回家收拾了一下，出门时又遇见纪沣。
纪沣看到她时，愣住了一瞬。她化着青涩的淡妆，穿着件白色斗篷，整个毛绒绒的，像只圆润的北长尾山雀。最重要的是，她看上去神采奕奕，眼睛里都带着笑，一扫往的
沉。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啊。就像在连雨中，忽然见到一丝晴光。
“你这是，出去玩吗？”纪沣问。
萧寞看到他的时候，下意识收敛脸上的笑意，似乎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心很好地点，“嗯，去寰宇度假村。”
纪沣眨了眨眼，有些惊讶的样子：“这么巧，我也是去那处理些工作，那我送你？”
萧寞微微皱眉，觉得太巧了。
“对了，还不知道你是在哪工作呢。”她试探地问。
“就在寰宇。”纪沣坦然道。
萧寞倒不是很惊讶，作为本地最大的企业，总部离公寓又近，估计这楼里有一半白领都是寰宇的。
但她还是感觉有点怪。
“我是在网上抽中了它门票和酒店的券，你知道这个活动吗？”萧寞忽然问。
纪沣挑了挑眉，“这么幸运吗？”
萧寞脆歪仰脸打量他，开玩笑般地说：“喂，该不会因为你认识我，然后帮我暗箱
作了吧？”
纪沣低眸迎上她的视线，白色灯光被他噙在眼底，柔化为令
陷的暖光。
“如果我有那个能力做到的话，我会这么做的。”
他答得似乎有点模棱两可，萧寞不好再问。安静了一会，她又说：“其实如果不是实名制的话，我本来还想去闲鱼出掉的。”
纪沣：？
“为什么？自己去玩不好吗？”
萧寞沉默了几秒，说：“我不喜欢出门。”
除了平时上学，她几乎从不出门。每次出来，都要提前很多天做足心理准备，而且出去一次就会花光她积攒许久的
力。
“还有，为什么是双票，一个不能去吗？”
萧寞不愿意承认，她看到“双”之类的词时，总会有点防。
“也许考虑到客户会带着家朋友一起吧。”纪沣抿住唇，他真是这样想的，自以为很周到，但好像惹她不快了。
萧寞轻嗤了一声，“那有想过那些没有家朋友的客户什么感受吗？也是，那种在哪都是无关紧要的，没必要考虑。”
纪沣有点意外她会说这些话，但并不觉得她不识好歹。一直以来，他们的相处都是客套疏离，这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绪外露，虽然有点阳怪气，但是不是也能算一种袒露呢？
“所以，你是一个去吗？”他问。
萧寞点。
纪沣想了想，“那明天我做向导，陪你一起，怎么样？”
她愣了一下，含糊道：“再看吧。”
到了车库，萧寞看见他走上一辆普普通通的小轿车，咦了一声：“你换车了？”
“嗯，你之前不是说太高调了吗，这辆应该不高调了吧。”
“……那你的迈
赫呢，不会卖了吧？”萧寞小心翼翼地问。她甚至有点歉疚，看着他一身高定西服，养尊处优的气质，屈居在这种普通轿车里，完全不搭。
纪沣不太理解为什么要卖，“没有啊，就放在家里车库，需要的时候开。”
“……你家车库里，该不会有很多迈赫那种级别的车吧？”
纪沣想了想，摇：“没有，也没有很多。”
他毕竟不像叶秋喜欢集邮豪车，能满足一些场合的需要就行。
萧寞看着他，总觉得不太可信。
（七）摊牌
到了度假村，纪沣帮她办理
住，前台看见他，十分恭敬地喊了声“纪总”。萧寞也没怎么惊讶，他一看层级就挺高，叫一声纪总很正常，大概就是高管之类的。
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酒店是会员制的，不算多，但依然让萧寞有点局促。
前台表面若无其事，其实已经悄悄打量了萧寞好几眼。他们接待过许多有钱带着伴侣或，但还是第一次见自家总裁带
孩来。两并不亲昵，相处却十分和谐自然，让揣摩不透他们的关系。
豪华套房是一个独立的院落，萧寞没想到这么大。纪沣保持着安全距离站在门没进去，问她：“你是想出去吃，还是叫餐？”
萧寞没回答，而是看着他：“你不是来工作的吗？”
“……嗯，那我先走了。”纪沣转身，走了几步，仍是不放心地回，看见她一个孤零零地站在偌大昏暗的庭院里，心里忽然有点难受，但他没有立场，只能说：“你自己注意安全，有事就联系我。”
萧寞有点无语，怎么感觉他好像把她当成小孩子，这是什么很不安全的地方吗？
纪沣其实没什么工作要处理，倒是度假村经理得知他来了，说本地的供应商组了个饭局，问他要不要赏光露个面。
供应商的董事长叫萧海。
萧这个姓很少见，纪沣之前就觉得，萧寞住在那栋公寓，家境应该不错，只是他没有去查过。
“现在有点晚，我去会不会打扰你们。”纪沣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经八点多，估计他们都酒过三巡了。
“那我就……等等，您，您是说要过来？”经理反应过来，不可置信。他原本只是礼节询问，知道纪沣不喜应酬，何况这种级别的饭局，哪里请得动他。
“当然不会打扰，您来是蓬荜生辉，我这就让他们重新换一家饭店，稍后把地址发给林助。”
经理振奋地挂上电话，拍了拍身边的萧海，“老哥你走运啊，我们纪总要过来，好好把握。”
萧海瞠目结舌，“就是，那位刚从国外回来的纪家继承？”他也略有耳闻，但从来没敢想过能和纪家公子上同一张桌子。
他连忙换了家档次更高的饭店，又问经理这位纪先生喜欢什么酒和烟。
“纪总不抽烟，酒也很少喝，不用特地准备。”
纪沣进包厢的时候，听到一阵音乐声，推门就看到一个少在餐桌前翩翩起舞，一群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们坐在那鼓掌给她打着拍子。他们憋着没抽烟喝酒，但身上仍然带着浓重难闻的烟酒味，这就是纪沣不喜欢应酬的原因之一。
见他来了，众连忙起身迎他主座。经理为他着重介绍萧海，刚才跳舞的孩则是他儿萧语薇。
纪沣不着痕迹地打量着父二，他们面貌和萧寞有几分相似，萧语薇更是充满这个年纪应有的青春甜美。
纪沣不由问道：“萧先生只有这一个儿吗？”
萧海愣了一下，随即点，宛如一个慈
的父亲：“是啊，所以我把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薇薇身上了。”
因为是萧海做东，他的座位就在纪沣旁边，此时却让萧语薇在那坐下。
“纪先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听说度假村这个项目是你策划的，年轻有为，长得还这么好看，真是让别没活路了。”萧语薇托腮歪看着他，眼里闪着崇拜的光。
纪沣礼貌地颔首，“你过奖了。”
“听说你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爸爸也准备把我送去英国。不如我们加个微信，以后我有不懂的还可以请教你。”萧语薇递来二维码。
她自以为大方自然，其实很唐突失礼，经理在边上都有点滴汗，一个劲给萧海使眼色。纪沣在圈内是出了名的不近色，不然也不会从来没有朋友，宴会不带伴，连绯闻都无从捕风捉影。
纪沣没有说话，身边的林助见多了这种局面，他越过萧语薇，吻官方地对萧海道：“公事联系下面的就好。”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还没到能加联系方式的地步，更不存在私事。
今天纪沣过来，所有都不明就里，但林助一直跟在纪沣身边，自然知道的最多。从一开始查萧寞的微信，到后来让度假村发奖券，都是他一手经办的。
萧语薇笑容僵了僵，没想到这位纪先生看上去温和没架子，竟然直接忽视了她。萧海则淡定许多，他也没指望一次就能攀上，混个脸熟就好。
手机忽然响了一下，纪沣点开，只见萧寞给他发来一张照片。她果然不出门，叫了一堆餐品，摆满了茶几。
“你们这东西挺好吃的。”
纪沣看着那满桌的食物，心想她的胃还真是忽高忽低。他仔细看着，想借此了解她的味。只是看到许多冰淇淋和刺身时，他皱了皱眉，回复：“少吃生冷，小心胃疼。”
萧寞没理他。
纪沣仍然看着聊天界面，忽然想，她都和他分享了，他是不是也该回应一下。
于是他拿起手机对着自动旋转的桌盘照了一张发过去，这一举动无疑惊呆了其他，席间顿时鸦雀无声。
“纪总是在和朋友报备行程吗？”经理打趣道。
“不是。”纪沣顿了顿，弯起唇角补充了一句：“还不是朋友。”
众面面相觑，神微妙又惊愕。还不是友，说明是有意向的，但还没确定关系，那显然是在追求中啊，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竟然能让纪先生追求。
萧寞吃过饭，舒舒服服地在房间里边看电视边泡温泉。饱暖思欲，她想拍些露的照片撩拨纪沣，但是太明显了，怕让他怀疑，只好安分。
大概因为有点兴奋，萧寞更睡不着。快黎明的时候，她又有点低迷地想，通宵没睡，应该也没力出去玩了。算了，本来一个也没什么好玩的，她还是适合一个待在暗的房间里……
萧寞刚睡下没多久，就被微信语音电话吵醒，心脏砰砰直跳，摸索到手机放在耳边，没好气地喂了声。
但因为刚醒，声音带着点沙哑黏腻，软绵绵的没力气，毫无威慑力。
纪沣顿了一下，不自觉地放柔声音：“还在睡吗？快九点了。”
萧寞听见是他，才看了眼手机屏幕。
“你想继续睡，还是出来玩？”
她闭着眼翻了个身，仰躺在空旷柔软的床上，听着他温和磁沉的声音，仿佛他就躺在她身边，贴着她耳边说话，心痒痒的，起床气都消了。
想和他做。
脑子里跳出这五个大字，差点都要脱而出。
“嗯，你等一下。”她含糊地说。
纪沣眼尾一颤，这几个字音像极了她自慰时那样，他几乎是条件反
地有了反应。萧寞忘记挂电话，窸窣的声音传来，是她掀开被子穿衣服，一边还哼哼唧唧的。
纪沣迟疑片刻，把电话挂断，吸一气。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吗，听到她起床的声音都能硬……他在内心狠狠唾弃自己。
萧寞带了化妆品，但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毅力，根本懒得化妆。刚洗漱完，就看到他的消息：“我帮你叫了早餐，在大堂等你。”
她困得没胃，随便吃了点就出门了。
没想到在去大堂的路上，碰到了萧海一家。
因为昨天听说纪沣住在这，所以萧海所幸带着家也订了间房，想制造一场偶遇。
他们也是始料未及会在这看到萧寞，还是从独立院落那边走出来的。酒店是会员制，一年会费都要六位数，他们的房间还是拜托经理安排的普通家庭房。
“爸爸，阿姨，薇薇妹妹。”萧寞机械地叫。
“你怎么在这？”萧海皱起眉。
继母笑道：“看来你平时给寞寞零花钱不少呢。”
萧寞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是在网上抽到的礼券。”
“我怎么没听说还有这种好事。姐姐应该是和别一起来的吧，上次在校门还看见你从迈赫下来呢，当时我都没敢上去打招呼。”萧语薇笑着说。
“那是滴滴打车。”萧寞面不改色地说，庆幸自己没有打扮就出门了，也不是在和纪沣在一起的时候遇到他们，否则不知道会糟糕成什么样。
“够了。”萧海有些不耐烦，“你怎么样我懒得管，你也快成年了。我说过，等你上大学我就没有义务再给你生活费。我今天还有正事，你别打扰我们。”他说完就带着妻子和儿走了。
萧寞安静地站在原地。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被捅了一刀，从脾胃到心肺再封喉。但是除了她自己以外，没有能看出来她被捅了，以至于就算开呼救都会显得莫名其妙，抓不到凶手，也无法避免下次继续被捅。
她站了一会，想他们应该已经出酒店了，于是继续往大堂走。然后就看到萧海他们还没走，而是站在一边低哈腰地对坐着的男说话。
纪沣坐在那，神色淡淡，却很有距离感，与在她面前时有些不同。
或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纪沣忽然侧眸看见她，还没做出反应，萧寞扭快步离开。
她几乎是跑回的房间，又想起萧海面对纪沣恭敬的态度，她终于开始在网上搜索纪沣和寰宇。纪沣行事低调，又是刚回国，能搜到的信息并不多，但还是让她找到一篇关于纪氏继承接管集团的报道。
这样的，被一个小号骚扰，他会不查吗？他会查不到吗？
“萧寞。”门外传来他的声音，纪沣见她神色不对，就立即追了过来。
门打开，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这个中奖，是你安排的吗？”她开门见山。
纪沣顿了顿，点，有些不好的预感。
“你知道微信上那个是我？”萧寞其实还抱有一丝侥幸，但是看到他的表，内心沉了下去。
“什么时候知道的？”她听见自己问。
“……从一开始就知道了。”纪沣坦白。
萧寞怔了一下，声音都开始发颤：“所以你一直看着我……很好玩？”
纪沣看见她骤红的眼眶，心底一紧，连忙解释：“不是，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我是不是要感谢你为我做这些事？可怜我？”萧寞笑起来，眼泪碎地往下掉。
“不是……”纪沣看到她哭更慌了，第一次觉得自己不善言辞，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不是同和可怜，也没有想要任何回报，他只是单纯地想让她开心一点。
他想帮她擦眼泪，萧寞猛地拍开他的手，像只应激的小兽，瞪着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狠厉，纪沣从来没有被用这样的眼神注视过。
萧寞真的没有力气了，于是只剩下一句：“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关上房门，打开小号，和他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那个抽象的疯狂星期四文案，萧寞再次看到，只觉得又被鞭尸了，颤着手把他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
（八）帮她洗澡
“如果一个生说再也不想看到你，还有办法补救吗？”
纪沣最终不得已询问从小万花丛中过的叶秋。
“啊？我没经验哎，小学之后就再也没有生对我说这种话了。”叶秋发来语音，语气满是嘚瑟甚至还有一丝怀念。
纪沣：[微笑.jpg]
“哥，不会是你遇到了这种事吧？”叶秋上次家宴见他一直看手机，他就敏锐地嗅到了一丝非同寻常，但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而且以纪沣的家世和长相，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能让不想再看到他啊。
纪沣没说话。
叶秋还是给他出主意：“你给她买点礼物，制造惊喜呗。”
“……好像就是因为这样才惹她不高兴的。”
“啊？？”
纪沣最终还是放弃向他求助，毕竟有些细节是真的不好说。
过了一周，又是周五，他从车库上来时看了眼手表，是萧寞平时放学的时间，心里存了些期待。
电梯到一楼打开，她果然在外面，目光触及到他时似乎顿了顿，双手
兜面无表地踏进来。
纪沣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总觉得她比以前要更颓靡。
正值晚高峰，很多，萧寞被
半推半就地挤到他身边。纪沣站在最后的角落，侧身给她让出一些空间，站在她前面挡住拥挤的群。
在这样
仄密闭的空间里，萧寞隔着厚厚的冬装，紧贴着他，能闻到他身上温暖清新的味道。她幽幽注视着他宽阔挺直的肩背，纪沣穿一件短夹克，下面是米色长裤，比西装多几分朝气，越发显出腰窄腿长。
嗯，
还有点翘。
纪沣正想着待会出电梯要怎么和她搭话，忽然感觉
部好像有什么东西。原本还以为只是无意碰撞，他穿得不多，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是一只手。
他不得不意识到一个震惊的事实——有在摸他的。
……他身后只有萧寞。
纪沣满脸黑线转过，萧寞低着脑袋，只能看见她乌黑的发顶，小小一个，看起来乖得不行，谁也不会想到她的手在底下做什么。
纪沣光鲜体面的生里，从未想过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在满是的电梯里被摸，这都什么事啊！
但对方是萧寞，又有一种诡异的合理。
他没法制止，甚至无处躲避，只能僵着身体站在那任她摸，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生怕被别发现。同时全副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只作
的小手上，额都渗出汗。她肆无忌惮地又揉又捏，然后探进短夹克的下摆，握住他劲瘦的腰。
从来没有被这么触碰过，纪沣下意识身体一颤，险些闷哼出声。他抿紧唇，又感觉她的手很冷，像贴着一块冰。
那只手绕到他身前，向下的趋势，纪沣终于忍无可忍，连忙攥住她的手。宽大的手掌包拢她冰冷的手背，仿佛只是在给她暖手。
陆陆续续出去，电梯逐渐空，纪沣这才放开她，走到旁边和她保持距离。
萧寞把手放回袋，始终盯着电梯门发呆，看也没看他一眼，仿佛什么都没做过。
到了17楼，两一前一后走出电梯，纪沣拉住她胳膊，“萧寞——”
他想，她都摸他了，应该不生气了吧。
可是萧寞厌烦地甩开他，手还是在袋。纪沣怔怔看着她淡漠的眉眼，有一瞬间觉得，她真的那么讨厌他。
“再纠缠我就告你骚扰。”她转身回家。
……纪沣被她气得，没见过这么倒打一耙的。
他回到家，换上居家服做饭，又想萧寞她，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直到晚上他洗衣服时，忽然发现裤子后面有一点刺目的血迹。
纪沣懵住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弄的，又看到羊绒衫上也有血渍，忽然反应过来，这都是被萧寞摸过的地方。
他顾不上思考，立即去敲萧寞的门。过了一会她才开门，依然冷着眉眼盯着他，“什么。”
纪沣直接抬起她的手，两只掌心都贴着一块纱布，“你的手怎么了？”
萧寞抽回手，声音冷硬：“和你有什么关系。”
纪沣抿了抿唇，只好压低声音，生疏地哄：“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或者你要我怎么做才能不生气？”
漫长的沉默，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她的回应，只怕她什么都不要，直接给他判死刑。
终于，萧寞抬起看着他，像在思考什么，“做什么都可以？”
对上那双幽暗的眼睛，纪沣若有所感，下意识喉结轻滚，心跳快起来：“你想让我，做什么？”
她想了一下，说：“你把衣服脱了。”
纪沣：……
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不想脱的话就走吧。”萧寞作势要关门。
“等等。”他撑住门，无可奈何，“你总得先让我进去吧。”
“门就在这，你要进自己不会进吗？”萧寞有时候真是对他这过分的礼貌感到无语。
纪沣这才走进来，门在身后关上，现在他完完全全在她的领地里了。
没有空调和暖气，比外面还要冷，像一座空旷的墓地。客厅没开灯，只有浴室的灯光透过磨砂门，幽暗朦胧。他才发现萧寞只穿着一条
色珊瑚绒连衣裙，两条小腿露在外面，似乎冷得在打哆嗦。
他皱眉，“你不冷吗？”
“不用你管，没有拖鞋，你光脚吧。”萧寞走到沙发上坐下，屈起腿藏进连衣裙里。
纪沣忽然明白，她是要他和她一起冷，不，应该是让他比她还冷。
他出来的时候忘记换鞋，也没有穿袜子，此刻只能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快点脱呀。”萧寞有点不耐烦地催促，但声音是绵软的，让生不起气。
纪沣沉默地抬手解开扣子，脱下外衣，里面又是那件贴身的黑色羊绒衫。
萧寞忽然从沙发上下来，没有穿拖鞋，而是直接踩上他的脚背。
她的脚很冰，纪沣怕她站不稳，下意识圈住她，两个贴得很近，如此亲昵的姿态。她在家里发是放下来的，绸缎一般披散在两肩，和他梦中的一样。
他的身躯是唯一的热源，萧寞也做出想象过无数遍的事：将手贴在他的胸，隔着一层薄薄的羊绒衫，感受他加快的心跳。
和她想象中一样温暖。萧寞忍不住轻按他结实有弹的胸肌，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一颗凸起。
纪沣连忙抓住她冰凉的手，“你，你手上还有伤。”
萧寞仍是默默盯着他的胸。
真应该找个镜子让她看看自己现在这副垂涎欲滴的样子，纪沣想不通，怎么会有这样好色的小姑娘。
“等你伤好了再……”再什么？他不知道，也说不出。
“好了就能摸你？”她挑眉。
……
纪沣闭上眼，硬着皮点了点。
缓兵之计，缓兵之计。
萧寞放下了手，意外地听话。还没等他松气，又听见她说：“我要洗澡了。”
纪沣愣了愣，看向她的手，皱眉道：“伤不能沾水。”
“是哦，那怎么办。”虽然这么说，但她的语气平静无波，没有丝毫苦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大概知道她想什么了，但还是一本正经地道：“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请个阿姨来帮你……”
“我介意。”萧寞翻了个白眼，兀自转身走进浴室。
磨砂玻璃上的影很清晰，纪沣看着少窈窕的身影脱下睡裙，跨浴缸，接着响起水声。
她是真的准备洗澡，不知道如果他没来，她要怎么洗。
到底是担心她的手，纪沣吸一气，下了某种决心，推开浴室的门，走进去。
像走进一个绮幻的梦，里面开着风暖，暖和到有些窒息。水雾弥漫，洗护用品的香味经过蒸腾，更加让脑昏沉。萧寞背对着门坐在浴缸中，长发丝丝缕缕如海藻般飘浮在水面。
纪沣心跳如雷，席地坐在浴缸旁，尽量不去看她。他努力克制发散的思维，企图理清心绪。
还是先洗吧，他抬手伸向她乌黑的发。这样简单的动作，在纪沣眼中却仿佛无限缓慢，需要莫大的决心与勇气。
触及的那一刻，像是触及了这个梦的核心。湿发被他挽起，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半浮在水面上的蝴蝶骨。还有一些细碎绒发贴在颈侧，越发凸显肤色白皙。
最要命的是，萧寞的脸转了过来。极近的距离，纪沣屏住呼吸。她平时气色其实不太好，但此刻在水雾滤镜下白里透红，邃平静的双眼湿漉漉的。明明浴室里已经很温暖了，纪沣却仍觉得她是湿冷的，像在淋雨。
于是他不自禁地轻吻了下那双冷淡厌世的眼眸，当看到她眼睛微微睁大，浮现一丝诧异时，纪沣才意识到自己做了怎样无礼逾矩的行为。
他心虚地低下，却不懊悔，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欣喜。
他正要挤洗发水，萧寞忽然开：“先涂沐浴露。”
纪沣看见她眼中隐晦的暗示，和浓重的欲色。
他没有拒绝，手从洗发水移向沐浴露，很容易就搓出丰富绵密的泡沫，然后从她脖颈处向下，一寸寸轻抚。
掌下的肌肤滑腻得让皮发紧，能清楚地所过之处敏感地绷紧，腰骨更是细得他一手就能掌握。他没有再往下，只在腰背处流连。有几个瞬间，纪沣都很想将她拉进怀里肆意抚，但还是被难以想象的自制力掌控住。
他一直看着她的脸，不想错过她每个表。萧寞脸上红更甚，紧闭着眼，眉心习惯地蹙着，眼睫不停颤动，像是在苦苦煎熬。
从来没有被这样抚摸过，她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比想象中还要饥渴。
这种饥渴不是指欲。
在萧寞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被拥抱过，她一直觉得她不在乎这种事。可是现在才发现，她以为的不在乎，只是因为从来没体验过，其实从骨子里极度渴望。像是被他打开了闸门，经年累月空缺的本能需求，排山倒海般在她体内翻涌。
紧咬的唇再也无法忍耐地张开，泄露出一声啜泣。纪沣猛地回神，看见她竟然落泪，他连忙收回手，“不舒服吗？”
余光又看见她搭在浴缸外的手死死攥紧，像是故意用指甲在抠，纱布都透出隐隐的血色。
“萧寞！”纪沣连忙掰开她的手。
“不用管它……”萧寞压抑着哽咽，眼眶通红地看着他，“你能进来吗。”
（九）浴缸磨
她好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能把疯的话。
纪沣绝对不想进浴缸，那样况肯定会无法控制。
可是他没法拒绝她这样的请求。萧寞双颊湿绯红，眼角带着泪光，望着的目光那么朦胧而迷茫，看一眼就让受不了。
纪沣没有脱衣服，合衣跨浴缸，好像这样就能安全一点。
水漫出来，泡沫聚散的瞬间，他看见水下她的身体。来不及移开视线，眼是两枚显目的樱果，点缀在饱满的
丘上，像油蛋糕上的樱桃。大腿
迭着夹紧，小腿微微分开，泡沫折出彩虹的光芒映在她身上，像刚被冲上岸的美鱼。
纪沣的呼吸无法克制地紊起来。
萧寞像条嗅到血腥的幼鲨钻进他怀里，手臂牢牢搂住他的脖颈，双腿缠上他的腰，手脚并用地抱住他，像抱住一根浮木。
这样真实有温度的触碰，才知道以前的自慰有多可怜。
她颤得厉害，也烫得惊，能把满缸温凉的水煮沸，还有若泣的喘息缕缕勾着他的心。纪沣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手死死扣着浴缸沿，额角青筋猛跳。他尽量让下体不那么贴着她，不想让她发现，
他早就硬了。
能清楚感觉到两团绵软紧贴着他的胸膛，她毫无顾忌地骑在他身上蹭。
“好硬。”萧寞低就看到他裤子顶得很高，下意识把手伸进水里握住。
真的又粗又长，一手都握不住。纱布湿透，手掌麻木的刺痛。
“别碰……”纪沣声音都变了调，难耐地攥住她的手腕带出水面，忽然想起她手上还有伤，还固执地说：“别沾水。”
萧寞忽然就有点后悔割手了。
碰不了，她就用腿心抵着磨蹭，把他当成形按摩
。好烫，烫得她一直流水……
水声哗啦啦地往外瓢泼，纪沣掐着她的腰，试图制止，但怎么看都像是在按着她碾磨。
“继续帮我洗呀。”萧寞牵着他的手放到胸，挺胸送到他掌中。
纪沣无从思考，下意识抓握。她整个都柔若无骨，却没想到这里更软得不像话。尖硬挺地戳着他的掌心，隔着细腻的皮肤能感受到她狂的心跳。
他受欲望挟持，尽管努力掌控着她可以接受的力道，但行动间仍忍不住有些色的粗。
“啊啊嗯……好舒服……”萧寞猫哼一样
叫着，一边细细轻咬他的喉结。
他始终不说话，除了粗重的呼吸声，好像只有她一个在发骚。萧寞抬看他，对上一双通红的眼睛，她心猛地一跳。
他拼命在忍，大概从来不曾有过这么失控的时刻，看起来十分禁忌。萧寞忽然产生一丝兴味，想让他更加疯狂。她摇摇晃晃地坐直身子，让双露出水面，让纪沣亲眼看到他是怎么揉弄她的胸的。泡沫流散，丰硕的圆球在灯下白得反光。
“好看吗哥哥，我的子发育得好不好呀。”
萧寞的胸型确实很漂亮，天生聚拢挺翘的水滴胸，她平时自己都很喜欢揉，大概是揉得多，比同龄丰满。
纪沣移不开眼，死死盯着雪白的
从指缝中溢出，乖巧得任他揉搓成各种形状。
“捏捏啊唔……”
他忽然扣住她的脑袋，带着一丝反守为攻的强势，含住她的唇，堵住那些不堪耳、刺激极强的话，一边却也从善如流地用指腹拨弄她的，揉捻拉扯。萧寞浑身颤栗，细碎的呻吟都被他如数吞下。
她无措一瞬，回忆着看过的片子和小黄文，和想象中预演过许多次那样，伸舌探进他腔，和他勾缠，时而含着他粗长的舌吮吸。
纪沣被她吸得从舌到皮整个都是酥麻的，一阵阵过电。半点自持的风度都没了，胀痛的器难耐地往上顶，一下比一下急，像在找寻一个出，恨不得冲衣物的束缚进她里面。
萧寞觉得自己都要被他撞碎了，球放地拍打他的胸膛，又痒又麻，不知流了多少水。
“啊啊啊……慢、慢点呜呜啊……”她无力地推着他。
她也会求饶。纪沣觉得自己已经完全不受控了，听到她这样求饶的声音，只想再把她弄得狠一点。还敢用小号和男撩骚吗？还敢让他来帮她洗澡吗？还敢在电梯里摸他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逐渐恢复平常，又化作和风细雨，细细品尝她的唇。
很甜。
他流连忘返地吮吸了一会，像只采蜜的蜂，直到感觉她好像有点呼吸不上来，才放开。
萧寞还在不住颤抖，靠在他肩大喘息，他揉捻着她微微红肿的唇，认真凝视着她的眼睛：“萧寞，这是我的初吻。”
“我也是。”萧寞觉得没什么了不起的，
两个都是第一次接吻的，居然一下就做了这么刺激的事。纪沣还有些不敢相信，她看上去那么大胆有经验。
（十）手指
萧寞仍然坐在那根坚挺滚烫的上，探究地问：“你了吗？”
纪沣脸色僵硬，不自然地“嗯”了一声，声音很低。
“那怎么还这么硬？”她重重压了一下。
纪沣闷哼一声，随即抿紧唇一言不发。理智回笼，道德感和羞耻心又占上风。
萧寞从他身上下来，把浴缸里的水放掉，打开花洒冲掉泡沫。
她彻底袒露在他眼前了，毫无遮挡。纪沣下意识移开目光，想了想，又看了回来。他不再回避她的身体，而是温柔不加审视地端详着。
经过刚才的激烈，白
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一层霞光。她四肢纤细，但是有感，圆溜溜的小肚子很可。还有覆着毛发的部，胸上甚至还有他的手印，原本的尖被他弄得嫣红挺立。
萧寞也在看他，目光直勾勾地落在他鼓囊的胯间，像是竖了根棍子在里面。察觉她的目光，纪沣有些窘迫，明明他还穿着衣服，却比她还要羞耻。
他伸手将她揽过来，轻咬着她红得滴血的耳尖，当作给自己的一点犒劳。
“玩够了吗？”他没有忘记开始只是为了帮她纾解欲望。如果她已经满足了，那么到此为止，剩下的他自己解决。
“下面还没有洗。”萧寞幽幽说。
纪沣哑然失笑，指尖顺着她脊背的线条往下，托住了浑圆的部。
她的小也的，翘翘的，手感很好，纪沣忍不住啪啪轻拍了两下，清脆的声音在浴室开，他低看着那团摇晃。
萧寞轻哼着翘起，像一只被伺候舒坦的猫咪，腰往下沉，折成一弯优美的弧度。她跪趴着抱着他的肩，像个溺水的，她确实溺在欲的海中了。
纪沣的手往她两腿之间游移，那里湿滑得不像样。
他还是有点不敢看她，怕一看就再也控制不住本来就已经忍到极限的欲望。
萧寞哼了一声，敏感得下意识夹住腿，将他的手也夹住了。
孩的双腿不长，骨架幼弱，挂在他腿上，圆润的脚趾都可得蜷在一起。
“放轻松。”纪沣轻抚她的大腿。
她就像只蚌一样，慢慢又张开了。
尽管只有触感，但他清晰地感觉到那些花瓣的娇，分泌着蜜汁，张合得吸住他的手指，邀请着他，他无法自控地在脑海中构想出画面。
“一点……”萧寞忽然开，梦呓般呢喃着。
纪沣一怔，低看她。她垂在他肩上闭着眼，像喝醉了一样，满脸红，不住扭动着贴着他的指尖磨蹭。
他喉咙滚动，指尖顺从地拨开花瓣，了一点，少稚的无比狭窄地裹紧他的指尖。
萧寞还是觉得不够，直往他手上沉。
“不能再了。”纪沣警告着说，声音哑得不行。
萧寞咬着他的肩，难受得要哭出来。腿心不停流水，顺着他的指根流到手心。纪沣实在没有经验，不知所措，生怕让她不够舒服。
他在泥泞狭窄的甬道里拨拉着，但是好像越水越多。
“再加一根手指……”萧寞艰难开。
纪沣刚加中指，她又哭着说：“不够……”
“已经很紧了。”他无从下手。
萧寞彻底痛哭出声。
没办法，纪沣硬着皮，三根手指将那狭窄的甬道撑大，同时进出着，不敢太快，怕伤着她。
“快点。”萧寞好恨他，眼泪横流地死咬他的肩，低吼着：“狠狠我！”
这几个字实在太刺激，纪沣脑中的弦崩断了，咬牙快速抽起来，一手忍不住撸动着自己胀痛的器。
水声四溅。
她身子都弓起来，隐隐有些抽搐。
她埋着呜呜地哭。
“萧寞，你告诉我。”纪沣也不敢随便停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尖叫了一声，狠狠咬住他的肩。她小腹剧烈收缩了几下，小绞得很紧，不敢想象要是真进去会是什么感觉。
一道细微的水流从
了出来，淋到他手腕上。
萧寞抱着他的肩，不住地啜泣。
纪沣拍着她，另一只手仍是无法停止地安抚自己。
“对不起，我做错了……”他百忙之中喘息着说，虽然不知道错哪了。
“没有……”萧寞抽噎着，她是爽哭的，比任何一次自慰都要爽，是工具无法替代的。
“那你，舒服吗？”他像个面临考试的学生，想知道自己的技术水平。
“嗯……”简直爽
了。
但是，还是不够啊。
想知道那种完全是什么感觉……
得到她的肯定，纪沣放下心来。萧寞缓了缓，察觉到他的动静，低看他，然后愣住了。
他竟然，在她身边自己撸。
萧寞心复杂。
“你，别看。”纪沣有些窘迫，一只手蒙住她眼睛。
“你知道吗，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让你像这样用手指我。”
“……什么？”纪沣恍惚回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她似乎都没正眼看过他，心里竟然在想这种事吗……
萧寞拿开他的手，放在唇边，小猫一样舔咬他的手指。纪沣看着那张被他亲吻得鲜艳欲滴的小嘴含着他的手指，他不自觉勾了勾她的舌，在她腔里搅弄，逗猫似的。湿热柔软，和她的小触感类似，纪沣眸色一，下身的欲望越发膨胀，硬到发疼。
萧寞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欲望，“我还想，你的手指这么长，
肯定也很大。”
（十一）你到我脸上了
亲耳听到她说这种话，纪沣太阳直跳。
“你还没有让我看过。”萧寞指尖勾了勾他的裤边。
理智告诉纪沣不能再这样下去，可是身体不受他控制，他就这样任由她拉下他的睡裤，接着是内裤。
萧寞眼都不眨，像慢镜一样，看着内裤下方蜷曲的黑色毛发，然后露出它的全貌。
粗壮充血的柱身高昂着，青筋毕现，还沾着白浊，和他这个温柔净的外表截然不同，和萧寞想象的差不多。
“很丑吗。”纪沣注视着她的表，在心的孩面前露出自己最难看的地方，就算是他也会有点不自信。
不过还好，大小应该不错吧？
“丑啊。”萧寞低下身子，近距离观察，纪沣都能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洒在上面。
“但因为是你的，所以很喜欢。”
因为这句话，眼可见地涨了一圈，冲她敬礼，差点顶到她的鼻尖。
萧寞乐了，“你们男的感是不是都通过这个来表达啊。”她伸出食指戳了戳那硕大的
，白的手和黑紫的反差鲜明。
纪沣：……
她不害臊的吗？他纳闷地想。
就在这时，更不可思议的事出现了。纪沣看着她低下，张唇含住了沾着
的。
刚刚品尝过的那条甜蜜灵巧的小舌，从敏感的顶端滑过。
她在舔他。
“萧寞……”纪沣惊得噎住，
到他耳尖滴血了。
虽然刚刚过一次，但还有沐浴的香味。
少跪坐在他双腿中间，把长发捋到耳后，低含住身。
太大了，她努力张大嘴含着，有些笨拙地吞吐。
“萧寞，你不用这样……”纪沣总觉得折辱了她。
她只问他，“舒服吗？”
……不可否认，一离开她温暖紧致的腔就胀得难受。
萧寞像吃糖一样，啧啧舔了舔身，又好奇地舔舔那两个圆球，鼓囊囊的。
听说都在这里面，看来他还有的。
纪沣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下体被她含住的地方，有些抵触这种陌生的被欲望席卷的感觉。
“放轻松，”萧寞学着他的语气，“你可以在我嘴里顶我。”她平淡地说着这种骚话。
纪沣挣扎了一会，逐渐放松下来，微微挺动胯部，一手扣着她毛茸茸的脑袋，推着她加快。
他的视线都变得模糊失焦，在浴室昏黄暧昧的灯光下，怜无比地凝视着她，看着自己的器在她嘴里进进出出。
“够了。”纪沣喘息着想拔出来，他要加快速度了，怕磨伤她的唇。
但是萧寞托着他两个球，执意不肯松开。
她被得发出呜呜的声音，眼角泛起泪光，他的东西很长，每一下到喉咙都想呕。
纪沣真的是拿她没办法，他无法自控地任由欲望牵引着在她中驰骋。
第二次的时间比第一次要更长，萧寞嘴都酸了，这时候她想走都来不及，只能硬着皮坚持。
不知过了多久，纪沣猛然拔出来，水在空中出一道白色抛物线，溅洒在萧寞脸上，在磨得红肿的唇上凉凉的。
纪沣剧烈喘息着，还没平复，就看见萧寞揩着脸上往下滴的，淡淡地说：“你到我脸上了。”
因为这一句，刚刚稍显疲软的又双叒叕硬了。
“这叫颜。”萧寞说，像在给他科普，自己也是第一次经历，很兴奋。
纪沣满黑线，无语地问：“你都是从哪学的。”
中场休息，两个如释重负地赤
着坐在浴缸里聊天。
“黄片和小黄文啊。”萧寞理所应当地说，古怪地瞅着他，“你不会没看过吧。”
纪沣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萧寞开始掀他的上衣。
“还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你不还硬着吗。”她耷拉着眼瞅着那不可忽略的某处。
纪沣：……
萧寞还没有享用他的上半身。
丢掉一塌糊涂的羊绒衫，露出健康的麦色皮肤，光洁壮的胸膛，平整的六块腹肌。
很多小说里总是写八块，萧寞觉得那太吓了，六块就正正好。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身子，想像着那双肌线条优美的手臂有力地抱住她，她在他宽阔坚硬的怀抱里颤抖着被送上高。
萧寞目光下移，又看向那根。
用它，狠狠。
“萧寞，你真应该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这副样子。”纪沣忍不住笑。
她无法反驳，确实，他就在她面前任她为所欲为，她还是饥渴难耐地疯狂意。
怪她想象力太丰富。
两个都没有和别接触过，纪沣是自给自足，运动纾解。萧寞却是积月累的欲望越压越多，触底反弹。
萧寞轻轻靠过去，偎进他怀里，双腿盘着他的腰，湿热的花就贴着粗硬的身。
纪沣一惊，不受控制地顶开那道湿濡的缝，停留在蓄势待发。
“萧寞……”
她轻轻啃咬着他的肩，他肩上还有她之前留下的牙印。
纪沣矫正了下身的位置，防止进去。萧寞察觉，有点无语。
他抱着她，像撸猫一样抚着她纤薄的背，感受她柔软的房贴着他的胸膛。
纪沣很喜欢这种感觉，比起刚才的刺激，更能感受到她喜欢他，需要他。
萧寞一点一点，好像想用小舌舔遍他的上身。双手摸着他结实有弹的胸，吮吸着他的，像小猫要喝一样。
她压低着腰亲吻腹肌，珍惜地舔舐他每一道肌理纹路。
一阵阵不可言喻的酥麻电遍全身，纪沣并不只顾自己享受，也捞起她的雪，揉捻着她发硬挺立的尖，感受到她的蜜水完全浇湿了自己的。
纪沣只知道她眼泪很多，不知道她还这么容易流水，像了的水蜜桃，怎么都止不住。
她双腿夹着他的腰，小不安分地磨蹭着他的。
“萧寞。”他警告地躲让。
“第三次了，真的不进来吗。”她轻声诱哄着，“你是大禹治水，三过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