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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吃饱了,粮商喝足了,我们这些刁民活不下去了!”

“钦差不是来了?不是他一到,益州就能清明?!”

“清明你个瘠薄!老子三天没吃饭,盼来的榜文比砒霜还狠!”

“就算钦差来了,也是他们一伙的!”

“我听说那陆元帅,昨晚还跟四大粮商喝酒!你们知道么?!还说什么定价是‘恩惠’!”

“放他娘的狗!”

“杀商,砸衙门!抓狗官,扒钦差皮!!”

率先砸了榜文,纸片在晨风中飞,像是雪,更像是火种,被愤怒的民心点着,一点点烧上了城墙。

粮铺门被砸烂,米袋被撕开,成一片,衙门已有官兵封锁,却挡不住上百一波波冲击。

一块块石飞向州府大门,哭喊、咒骂、叫嚣、痛斥,满城震动!

就在这一刻,益州的天……真的塌了。

榜文贴出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益州百姓,便彻底失控。

城中街巷哭喊震天,石块飞砸榜文,米铺大门被撞,粮仓被强行撬开,官兵不敢阻,商仓皇逃命,抱孩扑街大哭,老者捶胸顿足,整个益州,仿佛一夜之间从百年老井里冲出了火蛇。

“杀狗官!”

“砸州衙!”

“钦差也该扒皮抽筋!”

无数声音在风中织、翻涌,如山如海。

而在十余里外,南郊大营。

一杆大纛猎猎招展,赤色军旗于旌风之中猎猎作响,战马嘶鸣,铁甲林立,三万铁骑列于演武台前,杀意肃然,寒光如雪。

陆云立于高台之上,一身玄色官袍,腰束蟒带,神冷峻如山。

他左侧站着的,正是曹刚。

“元帅英姿盖世,三军皆服。”

曹刚满脸堆笑,拱手躬身,一副谄媚模样,

“末将调教这三万马,虽不及陛下禁卫,但在这益州——也算一把锋。”

陆云微微颔首,目光如刀,在一排排军士面上扫过,却并未多言,只将手中虎符轻轻转动,目光仿佛能看穿山林之外的某个方向。

忽然——

蹄声急促,一骑飞奔而来,远远便高喊:“急报——城中出事了!”

“榜文贴出,百姓!”

陆云目光一凝,接过军报,目光在纸上一扫,手指轻轻一紧,纸角被捏得发白。

陆云嘴角微微翘起,什么都没说,只把手中虎符,缓缓收回袖中。

曹刚目光一转,嘴角闪过一抹几不可察的光:“元帅……要不末将立刻带兵返城?”

陆云转看了他一眼,眸子如幽渊。

他嘴角微微翘起,似笑非笑,“曹将军莫急,让这风,再吹一会儿。”

话音未落,他手中虎符一扬,袖袍一卷而起,声如霆落:“大军——开拔!”

第372章

辰时初,益州东南角米市街,浓烟已升起第一缕。|最|新|网|址|找|回|-ltxsba)@gmail.com}

粮铺门跪满,老妪、童子、壮汉皆有,个个衣衫褴褛、面色蜡黄,双手举着碗,眼中带火,中带咒。

“求官老爷开仓放粮!”

“求钦差念百姓一命,别再命钱买米了——”

但求不来怜悯,等来的,是一张墨迹未的榜文:“每斗定价,一百五十文,钦差亲签。”

这字字如刀,落在百姓眼中,像是将活命的米,一气切成了死刑的借

“这是官的恩惠?!”

“这是要命啊!”

一声吼从群中炸开,如火引油。

紧接着不知是谁第一个将米铺门板砸裂,顿时整条街沸腾起来。

“砸了!”

“狗官不开仓,我们自己拿!”

砸窗,有门,更多冲进铺中撕开米袋、掀翻缸坛,米面飞,尘土四溢。

没过一刻钟,原本三条街的粮铺便被洗劫一空。而消息像风一样蔓延,只半个时辰,全城百姓已汇向州府。

流从四面八方汇聚,像水灌向一只漏了底的舟。

州府东门前,州兵临时集结,百余持枪列阵,却个个面色铁青,手心全是汗。

“别冲动!谁敢再往前一步,格杀勿论——”

话音未落,几块石就朝他脸上砸来,喊杀声夹着咒骂如山洪炸响:

“狗官吃,我们喝糠水!”

“涨价的是你们,不放水的也是你们!”

“再不开仓,就把你们全剁成饼!”

群愈聚愈多,士兵阵脚松动,就在有准备冲进府门时——

一桶水猛地从衙门左后侧的井提上来,却被一名穿军衣的悍汉子猛然撞翻。

水流四溢,那却冷声道:“不许放水!这是军令!”

,那汉子领着十数,步步踏水渠旁,拔刀指向水:“谁敢开闸,杀无赦!”

这些身披杂甲胄,面生却狠辣,全是曹刚私自安的死士。

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防水,断路,疯百姓。

果然,不出片刻,火起三处,群如狂,吼声震天。

终于,有抬起一辆货车猛撞府门,接着十数合力撞击,州府正门在第五下轰然倒塌!

衙门崩塌的那一刻,街发出雷霆万钧的怒吼:

“衙门了!狗官跑不了!”

“砸了!抓!开仓!”

百姓如洪水一般涌州衙,厅堂楼阁瞬间被冲垮,桌椅板凳翻飞如雨,文书被焚,库房被砸,牌匾被撕裂成木屑,

那一块‘为民父母’的匾额,在火光中像是对全城的讽刺。

一座益州州衙,在混中,彻底沦陷。

益州州衙后堂,一盏青铜油灯在屋梁下摇晃,灯芯微跳,映得满堂脸色惨白如纸。

宋濂披着半件朝服坐在主位上,整张脸因惊惧而抽搐,汗水顺着额角滑下,沾湿了下

他手中紧握着文案,却已不记得第几次念同一句话。

“钦差之命……榜文为钦差亲签,与我……与我无关……”

厅下四一字排开,正是益州四大粮商。

里他们一个比一个威风,腰系玉带,嘴角挂笑,说起‘为民让利’时沫横飞。

但此刻,他们的腿早已软得站不直,脸色发青,眼神发飘,全无半分尊贵气派。

“宋大,城里砸死好几个了!我们的粮行都快被烧光了!”

“刚刚我家老三来报,说城南那批藏米的私库……被百姓揭了!那可是三万石啊!!”

“我们按钦差的要求贴榜、配粮、定价,样样照做,没一样敢抗——您得替我们说句话啊!”

“宋大,您当时也在啊!这价格,是钦差大拍板定的,我们根本不敢反对!”

说到这里,一猛地扑上来,差点抱住宋濂的大腿:

“大,咱们不能背这黑锅啊!!咱们这一行要是被百姓认定是‘通贼商’,那可不是砸粮铺,是砸脑袋了啊!!”

“咚!”宋濂一脚踹开那,猛地站起身来。

他眼神泛红,声音沙哑:“都给我闭嘴!”

满堂瞬间静下,唯有外声鼎沸,远处传来门巨响与火焰噼啪。

宋濂踉跄地在屋中踱步,声音低沉如喃喃自语,又像是咒骂:

“那个姓陆的……他是钦差,他让你们涨价,你们就涨?让你们贴榜,你们就贴?”

“他一句话,你们都敢压着数万百姓的命,自己就不会想想,这利润从哪儿来?”

“你们一个个狗东西,自己囤粮涨价,还好意思拿我来垫背?”

脸色难堪,小声道:“宋大,您可不能全推给我们……这文书上,还有您的批签呢。”

“你说什么?”宋濂猛地转,声音发冷。

噤声,低退了一步。

宋濂咬牙,指着四低吼:“此事若真闹大,我一个文臣能有什么兵马?

真正吃相难看的,是你们!百姓的血,是你们吸的,灾民的命,是你们害的!”

他眼神毒,像是一条困兽,死死盯着众

“四个粮商,一家赔上一个儿子,还不够平民怒。”

“到时真有来问责,你们……得有扛。”

齐齐面色煞白,冷汗如雨。

正这时,外传来一道急声:“报——百姓已正堂,数十向后堂近,衙门防守已溃,火已烧至偏院!”

“什么?!”宋濂一怔,怒声道:“还不快撤!”

那名亲卫颤声道:“水井被封、前门断路……只能走后门小巷!但……但也有堵了过去……”

宋濂咬牙切齿:“这是谁在断我们后路?!这城里……谁敢动我宋濂的后巷!”

他话没说完,忽然想起——曹刚!

那个油面、笑里藏刀的军中武夫,在益州久驻时,便曾暗中调过几批巡卫,名义上是‘熟悉地形’,如今看来,分明是早做准备!

“该死……”宋濂声音低到几乎咬牙,胸剧烈起伏。

他知道,这一局,自己可能真是被那位钦差——当成弃子用了!

清晨,南郊大营,旌旗如林,寒风猎猎。

晨霜未退,营地四周静若死水,唯有营帐中央,传出一声马蹄疾响,惊起一排哨卒侧目。

一名副将快马奔来,未及下马,已高喊:“急报——益州州府已,百姓蔓延全城,请钦差定夺!”

他翻身落地,双膝跪地,高举军函,满身灰尘,脸色苍白如纸。

陆云负手立于高台之上,玄色官袍随风轻扬。

他低看了那副将一眼,未言,只抬手示意身边一名亲卫去接军函。

展开信纸,字迹略显潦,边角还带着些焦痕,像是从燃火堆中抢出一般。

内容极短,却字字震耳——

“民变失控,州府失守,粮铺皆毁,百姓群起攻仓,火烧厅堂,宋濂行踪不明,四大粮商请求庇护,民已近后堂。”

陆云眼神微垂,读至最后,嘴角缓缓勾起,“哦?”

他轻声笑了,笑得极淡,却带着一说不出的凉意,“这帮……倒是跑得挺快。”

他将信纸收起,随手塞袖中,转身看向远处演武场上的部队,一言未发,忽地回首,看向身后群。

“曹将军。”他唇角微扬,似笑非笑。

曹刚正站在他右侧数步处,听闻召唤,连忙上前一步,拱手抱拳:“末将在!”

“你是益州地蛇,想必对城中局势再熟悉不过。”陆云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沉稳。

曹刚眼神一闪,脸上却摆出一副恰到好处的惊惶模样:

“元帅!益州已,若任由这群刁民作,只怕会伤及无辜百姓,搅城政,损我威名。

末将请命,即刻带三千马返城镇压,还益州一片清明!”

他说得慷慨激昂,语气铿锵,连中气息都比平重三分,仿佛真是忠心护主、忧国忧民的赤子之声。

陆云盯着他看了片刻,没有回应,也没有立刻下令。

营地微风穿过旌旗,猎猎作响,天光明净,阳光洒落在陆云的肩上,却被他挺直的身影生生挡下一半。

他缓缓转身,看向城方向,像是在凝望火海与,却也像是在眺望一张刚翻开的局棋。

半晌,他收回目光,眉眼依旧淡然,仿佛城中局,与他毫无关系。

“返城?”他喃喃重复了一句,像是在品味这个词。

曹刚微一拱手,目光炯炯:“末将请命!”

陆云轻笑了一声,抬手翻出袖中一物——正是掌兵之虎符。

他把虎符随手一弹,抛向曹刚。

曹刚下意识接住。

陆云低看了他一眼,语气轻得几乎是低喃,然而那句话,却如刀耳,“回去也行,别忘了……带棺材。”

嗡——天地仿佛一瞬静止。

曹刚手中的虎符沉重如山,他的脸上笑意僵住,

片刻后才猛地低称‘谨遵军令’,将那虎符藏袖中,眼神却悄然泛起一丝寒意。

第373章自食恶果

午时未到,曹刚已领着三千步兵抵达益州城门。

曹刚勒马于断裂的城门前,鼻端一刺鼻的血腥与焦糊味扑面而来,呛得他胸一阵翻涌。

远处粮仓起火,黑烟滚滚,怒吼、哭喊、咒骂声汇成惊天动地的怒,覆盖整座益州城。

他心底,第一次涌起一丝难以抑制的不安。

当初在南郊大营,他俯首听命,满请命,表面忠心耿耿,心中却早已暗自盘算——

趁着平之名城,暗中搅动民意,收拢私兵,甚至伺机斩杀陆云心腹,为东王清除障碍。

只要这场一发不可收拾,益州必,朝廷必震,陆云这个钦差,必死无葬身之地!

曹刚原以为,三千甲兵足够碾压民,一战定鼎。

可此刻,看着城中滔天怒、半座城池陷火海,他第一次感到,一丝刺骨寒意从脚底爬上了顶。

——局势,失控了。

不仅控不住,还要被反噬!

曹刚紧皱着眉,心中浮现退意。

可下一瞬,他猛地咬牙:

犹豫之后,只剩狠意。

曹刚抬,朝亲兵厉声下令:“开门!”

半响后,一扇碎的小门咯吱打开,门后的守卫满身血污,脸色惨白如纸。

“大……城里了!百姓红了眼,已经攻了衙门、粮仓、四大家的府宅也……也守不住了!”

话未说完,便被一声炸巨响打断。

远处,粮仓方向火光冲天,黑烟遮蔽了半边天空,宛如鬼蜮。

曹刚眉一跳,面色铁青。

“狗娘养的刁民!给我进城!”

他一挥手,三千兵卒鱼贯而,战刀出鞘,甲胄铮鸣,杀气腾腾。

然而刚踏城中,铺面而来的却不是俯首称臣的百姓,而是泥石、火把、菜刀、斧……以及那铺天盖地的嘶吼与怒火!

“杀狗官——!!!”

“开仓放粮!!”

“吃血馒的贼子!!”

街巷如海,百姓如,锄挥舞、石块飞砸,怒吼震耳欲聋。

一名亲兵刚提枪呵斥,便被一道飞来的铁锅砸碎骨,当场毙命!

血溅在曹刚的脸上,灼热刺痛。

“结阵!结阵!!”

他怒吼着,试图重整军阵,可百姓根本不是成建制的军队,而是发疯的饿狼!

他们哭着、笑着、咒骂着,带着孩子、带着哭号的老水般扑来,像是要把整支军队撕碎吞掉!

曹刚看着水般冲来的百姓,眼角直跳,心寒气直冲后背。

“弓箭手!!压制!!”他声嘶力竭地怒吼。

然而,弓手们却下意识地迟疑了——这不是敌军,这全是益州的百姓!

、小孩、青壮,赤着脚,举着木菜刀锄,脸上带着绝望又疯狂的神

一旦开弓,就是屠杀,就是谋反!

“给我放箭!!”

曹刚杀红了眼,抽出佩刀,反手砍倒一个犹豫的士兵,鲜血溅,溅了他满脸。

弓弦震响,首波箭雨呼啸而出!

惨叫声顿时在百姓中炸开,几个抱着米袋的老汉,胸膛满羽箭,倒地抽搐。

鲜血一洇开,群静止了半瞬,然后——彻底发!

“杀狗官!!杀光他们!!”

怒吼如海啸般翻卷,百姓们举着铁锹、砖、烧着火把的木棍,蜂拥而上!

曹刚只觉眼前天旋地转,一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全身。

城中百姓彻底疯了!有赤脚踩着尸体冲上来,手里攥着铁钎,尖叫着刺向士兵的咽喉;

举着火把,往粮仓、铺面、衙门纵火;还有小孩提着石,哭着砸向曹刚所在的中军阵地。

兵卒们根本顶不住,三千兵,很快死伤过半!城的守卫早已溃散,只有一片片绝望的呐喊在空中回响。

“曹将军,撑不住了!再不撤,连命都没了!!!”

亲卫长满是血,跪地哀号。

曹刚咬牙切齿,脸色狰狞:“撤!撤进粮铺!固守!!”

他亲自挥刀,砍翻两个挡路的平民,带着残兵败卒如丧家之犬般向城中粮仓方向狂奔。

途中,泥石飞,火光滔天,百姓们不顾死活追杀而来,一路上不断有惨叫倒下,断肢残臂四散,血模糊!

曹刚气喘如牛,终于带着仅剩的一百多残兵,缩进了城南的一座大粮铺内。

粮铺门板一关,死死顶住。

百姓密密麻麻围城,怒吼声震天动地,像是无数饿狼围困着一窝绝望的羊羔。

撞门,有放火,有抛砖投石,每一秒,都像在地狱的刀山火海中煎熬!

曹刚跌坐在地,满身是血,双眼通红,额角青筋跳。

他强撑着爬起身,抓过一名亲卫,怒吼道:“快!快发军报!!求援!!”

亲卫哆哆嗦嗦取出信笺,在火光下急急写下军:“益州城失控!末将被围困粮仓,急请元帅救援!!”

信使骑快马疾驰出城,冒着怒,朝南郊大营飞奔而去。

大营高台上,陆云静静立在风中,眺望着远处益州城内升起的滔天浓烟与火光。

身后,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报!!”一名亲兵单膝跪地,将染血的军报双手奉上。

陆云低展开,扫了一眼,唇角缓缓扬起一抹极冷的笑。

旁边参将小心翼翼道:“元帅,曹刚……被围困了,要不要救援?”

陆云抬眼,望着益州方向。

晨雾翻滚,火光染红半边天,那是城民、饥饿、死亡织出的地狱画卷。

良久,陆云语气平静淡淡道:“玩火者,必自焚。”

他手一挥,将军报丢火盆,望着化作飞军报,陆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纛无风自猎猎作响,黑压压的三万军队在晨雾中肃立,寒光闪烁!

益州城中,火光滔天。

曹刚困守在粮铺内,浑身是血,左臂中箭,右腿扭伤,狼狈得像条濒死的狗。

粮铺外,怒吼声一波高过一波:

“烧死狗官!!!”

“砸开粮铺!杀光商!!”

“还俺爹娘命来!!!”

雨点般砸在门板上,劈啪作响。

火把点燃了门缝,黑烟滚滚,粮堆开始冒烟。

曹刚咳得肺都快吐出来了,眼睛被烟熏得通红,声音嘶哑地吼道:

“还不快找水灭火!!找堵门!!他娘的,都想死吗?!”

残兵们也早已崩溃,有跪地痛哭,有瘫坐角落,有瑟瑟发抖地拿着盾牌抵着门板,眼中满是绝望。

粮铺内气味熏,混着血腥、焦味、酸腐,仿佛一座等待炸的火药桶。

一名亲卫满是血,声音发颤地问:“大……大,元帅……他会回救吗?”

曹刚咬牙,脸色铁青得几乎滴出血来。

脑海中,忽然浮现起在大营,陆云淡淡说的那句话:“回去也行,别忘了……带棺材。”

一瞬间,一冰凉彻骨的寒意从脊背直窜天灵。

曹刚心狂跳,咬碎了后槽牙。

他飞快回想自己与陆云会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拼命寻找可能露出的绽。

可想来想去,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小心翼翼,滴水不漏!

然而此刻,四周喊杀震天,火光冲天,粮铺外的怒拍打得木门咯吱作响。

曹刚只觉脑海一片轰鸣,局势,已经不容他再思考。

厚重的门板终于在连续撞击下崩裂,开了一道缝隙!

红着眼的百姓们发出震天怒吼,手持火把、锄、长矛、柴刀,如洪水猛兽般扑向粮铺!

“来了!!!”

粮铺内残兵们吓得面无血色,曹刚也是一阵肝胆俱裂。

生死一瞬,他终于咬牙怒吼:“突围!!往南门杀!!能活一个算一个!!”

粮铺门被彻底撞开!泥石飞,火光漫天。

曹刚带着百余残兵,血路杀出,披荆斩棘般朝南门方向突围!

身后百姓怒吼追击,石块、火把、铁锅、锄纷纷砸来。

有亲兵被火把砸中,惨叫着在地上翻滚,成为一团燃烧的火球;

群活活撕碎,尸骨无存。

浓烟滚滚中,曹刚像条疯狗一样狂奔,发焦黑,脸上被划出数道血

这不是战场,这是间炼狱!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曾经踩在脚下的贱民,如此羞辱地追杀!

南门方向,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城墙上,赤红色的旌旗猎猎招展,远远可见一队黑甲铁骑静静立于晨雾之中。

陆云,负手而立,玄袍猎猎,冷眼看着城中局。

身边的穆青低声道:“元帅,曹刚已被困,城内民失控,是否派兵接应?”

陆云淡淡看了一眼滚滚烟火,嘴角微微翘起,声音冷若刀锋:“他自己求的,让他自己走出来。”

穆青微微一愣,沉默了。

陆云负手立于高台,玄色长袍如鸦羽铺展,眸光沉如渊。

他静静看着远处益州城内火光滔天,听着风中传来的哭喊与怒骂,心中一片冰冷。

“狗,不驯就该打断腿,打断,再喂熟。”陆云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他转身,轻声吩咐:“下令,城外斥候继续封锁,不许一逃出。”

副将领命而去。

高台之上,只剩陆云一,负手而立,冷眼俯瞰整座燃烧中的益州城,火光照亮他的眼瞳,映出一片滚烫的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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