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不认识的男生把她围堵在楼梯
，凶
的，不怀好意。
路过的学生都绕着走，没
敢管闲事，许知末立时了然，对方在校内横行无忌，畏惧，十有八九就是昨天班长提到的。
“你们谁是瞿正宪？”她问。
楼上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是瞿正宪。”
许知末仰
看去，眯起眼睛，微觉刺目。
那从楼梯转角处现身，双手
兜，似笑非笑，校服外套扣子永远敞开，衬衫下摆也挂在裤腰外，明明痞里痞气的，透过窗户
的晨曦，却在他背后打出一圈光晕，像教堂里的圣光，有种快升天的感觉。
“家里开烟店的学长。”许知末高兴地说，“对不起，昨天忘记把打火机还给你了，在羽绒服袋里，明天带来。”
另两个男生听到“家里开烟店”，都憋不住捂嘴，瞿正宪被他们笑得火大，皱眉瞪视罪魁祸首转校生。
她在校服外穿了一件墨绿色的铜盆领大衣，修身收腰，下摆打褶，耳朵上套着两只绒绒的兔毛耳套，
致可
，标准富家乖乖
打扮。
“今天这件大衣不错，比昨天正常多了。”
“真的吗，谢谢！”
许知末笑靥如花，在他面前翩然转了一圈，像只天真快乐的小蝴蝶。
“我的外公死了，今晚七，我特地挑这件穿去吃席，希望他老家看到也会喜欢，安心上路。”
“……”
他们就是因为许知末说谎耍才来兴师问罪的，当然不会再相信她的鬼话，这下同伙们笑得更大声，瞿正宪的眉也皱得更紧了。
他郁闷地叹了气，想骂，对着漂亮孩又骂不出，她撒谎成
，小嘴缺德，胆子大，讨打，但一点不无聊，算了，又不能真打她。
上课时间临近，瞿正宪拿起许知末的小手摊开，掏出一根烟和打火机，放在她手心里，嘴角弯起一个讥嘲的弧。
“这是学长孝敬外公的，请他抽完阳间最后一，早
投胎。”
他说完，领着小弟们走了。
许知末不在乎对方的回击，收起来之不易的烟，准备课间享用，只恨他给得少了，早知道一个亲戚换一根烟，就该把外婆爷爷
叔叔舅舅捆绑合并发讣告的。
教室里的椅子是硬板凳，坐下去
隐隐作痛，今天某不敢再作妖，安静如
地上完所有课。
语文课看不懂书，睡觉；数学课没必要听，睡觉；英语课……睡觉！
宋逸文坐在她后面，目睹她睡了一整天，他不理解，为什么学渣们总能在课堂上睡得那么香，他们晚上不睡觉的嘛？
该说不说，小末末昨晚确实没睡，李愈年回兴奋打听“瞿正宪和金发转校生在楼梯拉拉扯扯”的传言，也没能把她摇醒，放学后别都走得差不多了，她才被宋逸文叫起来，迷迷糊糊提着书包说白白。
教科书原封不动堆在书桌抽屉里，大衣也挂在椅背上忘了拿。
没办法，班长倒霉，既然看到了，总归不好置之不理，宋逸文是住校生，周末以外不能出校门，他只好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追上她。
他拿着大衣跑下楼，看到许知末就在前面不远处，正要出声喊她，突然冒出来三个生，不由分说把她拖进边上的实验楼。
宋逸文心下一惊，暗道不妙，赶忙追过去。
实验楼是一栋两层小楼，一楼是科学社团活动室，二楼是理科实验室和生物解剖室，楼里安安静静的，班长无法循声定位，只能在一楼挨个确认，没找到，跑上二楼，从后门小窗发现她们全在化学实验室里。
地上歪着两只小白鞋，许知末赤脚站立，被两个生一左一右围
，背靠柜子无处可退，另一个生二指捏着一条剪得
烂烂的连裤袜，提到她面前晃，
恻恻冷笑威胁。
“……不要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到了新学校就可以随便勾搭男，不该你碰的就不要碰，下次再敢纠缠瞿正宪，被剪的可就不是袜子了。”
“不是袜子，那会是什么？内裤吗？”
许知末当着她们的面，弯腰脱下百褶裙底下的内裤，因为上有皮带伤，今天穿的还是条骚气的丁字裤。
她学对方的样子，也用食指挑着举到别面前晃晃，在那三和门外的宋逸文瞠目结舌的间隙，拿出打火机，点燃手里的内裤。
笑盈盈的大眼睛一片烂漫，倒映着危险的火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