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之前，他其实没有把之心当成阿诺斯——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太短了，之心又明显与另外两个
的
格不一致。
但这一刻，洛弥发现了他们的共。
洛弥抬起
，注视着之心如水银一般的瞳孔，低声问：“你考虑到了我，
护着所有类……那你自己呢？”
之心平静地迎着洛弥的注视，唇角弯了弯：“我不是类，是创造的天使。如果教廷内还有没抹去的记录，你就会知道，我天感
淡漠。愉悦、痛苦、思念……这些都是后天慢慢模仿学会的。”
洛弥手指捏紧。
所以没有教过你什么叫自——你着类这个概念，现在着我，但从没学会你自己？
洛弥刹那间明白为什么每一个阿诺斯都排斥和厌恶另外的残魂。
因为没有教过他该怎么自己。
相反的，创造他之后并不他，更偏之智；在之后更将他的灵魂撕裂，让他数千年间要么被囚禁在方舟中旁观世界上的一切，要么被反复洗脑反复利用，永远无法得到解脱。
倘若与天使是父子，那必然是最糟糕的父亲。
洛弥
吸了
气，刚想说点什么，忽然又想起了一点，血
冷了一瞬，随后眼坚定地抬起：“阿诺斯……我这样叫你吧。你现在展现出来的格，是真实的你吗？”
之心静静地看着他，沉默片刻，才回答：“不是。我认为你或许会喜欢这样的格。”
果然是这样……洛弥扯了扯嘴角：“你想错了，在任何时候，只有真实的自我才能吸引到真挚的感。我觉得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伪装。”
之心唇角的笑容慢慢收了起来。
这次他沉默了很久，才道：“真实的我，并不像他们一样招喜欢。”
“没关系。”洛弥发现自己的声音居然也可以这么柔和，“无论你是什么样子，我都能接受。”
之心侧开了一下脸，一次避开了洛弥的目光：“我和你认识不到半个小时。”
这是阿诺斯啊。洛弥想。
不管分裂成了多少不同的格，他都是那个阿诺斯。
他也这么说了：“我对他们说过，现在也可以对你再说一次——在我眼里，你们都是同一个，圣子也好、恶魔也好、天使也好……本质上都是你，不会变的。”
之心慢慢转回了视线，沉默地凝视着洛弥。
过了不知道多久，萦绕在之心虚影周围那种温柔的气质慢慢崩塌，露出了冷漠的内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