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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06-10)(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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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景东从祠堂壁阁内请出藤条,藤条两尺长,一指粗,通体古朴的黑,被严景东握在手中透着肃穆之感。林修言见状心中莫名一悸动,脑中频繁闪现着即将发生的画面,就连呼吸都愈发难以自持。

严雨珍见惩罚不可避免,低下埋进臂弯。只听严景东道:“受罚时不可挡,不可躲,不然重新罚过,知道吗?”

严雨珍委屈得一声不吭,只是将腿撅得老高。严景东也不废话,将藤条戳在她的上,然后手腕高高扬起,“嗖!”得一下鞭梢空,击在尖之上。

“啪!”声脆响,严雨珍一紧,娇呼出声,肩背起伏不定。林修言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只感到一血气上涌,目光再移不开来。

严景东小臂一抖,又是风声骤起,他虽未用内劲,但光凭腕力,这藤条也如钢鞭一般利害,娇皮霎时惨白,紧接着烧起一道红痕。

鼻间溢出忍痛的低吟,严雨珍尝过执戒堂的藤条滋味,知道爹爹毫不留出手只重不轻,心更是酸屈。她还曾经给被罚五十藤条的宋师姐上过药,瞧见过那红肿了两圈的不堪,一想到自己马上也要被打成那样,恐慌的气息顿时弥漫熊间。

藤条随着手腕起落,每一记都准确笞打在白皙的肌肤上,很快那两瓣上就并排起五条鲜红的肿痕。严雨珍虽竭力压抑呻吟,却禁不住身后连绵锐痛,腿轻轻颤抖。

“嗖!——啪!嗖!——啪!”又是五下藤条滚过,充血隆肿的檩子整齐叠在双丘,映眼帘尽是娇的桃红,过分诱

藤条着声回在祠堂,严雨珍难以自持,“嗯—嗯!—呀!—嘶!”的娇喘声愈发明显,藤条每抽一下腿都一阵轻颤,攥在凳腿的手指不断扭曲,好不辛熬。

又抽了一记,严景东喝问:“多少下了?”严雨珍脸红到脖颈,勉强应声:“二十五下了罢。”严景东气道:“你林师弟面前,还敢扯谎。”一记藤条横空劈下,不留余力,那丘伤叠处顿时高肿,殷红肌肤现出青痕。严雨珍把持不住,“哇!”得一声娇喝蹦出唇。

这一下儿有多难捱他是知道的,可还是狠心板起脸问:“重新说,罚了多少?”严雨珍哆嗦着嘴唇:“现下二十一下了。”听得身后爹爹不轻不重哼了一声,她不敢安心,绷起腿全然不敢松弛。果然下一刻,沉痛的笞责应声而至,一连十下尽数罚在那一对圆翘上。

她只觉身后被烙铁按过,说不出的炙热滚烫,疼痛渗直往里钻,急之下也顾不得腿根羞处被师弟看全,痛到左右颠动着,全不受控制。

那隐秘湿处尽显眼底,黝黑茂密若隐若现,仿佛有着某种不知名的魔力勾引着他的视线。林修言缓缓咽下一,就听师姐大声哀嚎:“爹爹我知错了,饶了我这次吧——!”

严景东恍若未闻,手臂挥落不断,一声声脆响在起,捱了一记又一记。未到四十,藤痕眼可见的由青转紫,星点般的血渍从绽开的肿檩处渗出。

严雨珍疼到满面细汗,一双秀眉拧在一处,贝齿不住摩擦,每再挨一记,连带着呼吸都是一滞。

严景东甩了甩手腕,脸色宛若一潭死水,森地吓。林修言心中难安,思虑道:“总镖果真是心狠手辣,连亲生儿都毫不留,也难怪拜在他门下受教都能出师当上趟子手了。唉,师姐摊上这样的父亲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严雨珍那边哭叫不止,泪水划过脸颊。最后几记藤责重叠在伤处,剧烈地酸苦从淤紫处蔓延开来,好似皮已被猛烈撕开,肿胀的部位像被无数的针尖不断地扎着,散发着密密麻麻的疼痛感,让她浑身都止不住地颤抖。

她即便疼到这样,也不敢或躲或挡,违反规矩。五十藤的数目只要定下,那是必要打足数的,一记也饶不得。

“起来,跪好。”严雨珍顾不得下身赤正跟火烧一般痛,颤颤巍巍起身,老实跪在地上。

,责,跪省,这是镖门规矩。严雨珍要双手持平托着让自己开花的藤条,光着伤和私处跪满一个时辰也能被准许回房上药。若是偷懒被发现,就只得再尝尝戒尺是何滋味了。

林修言饱含歉意地最后看了一眼师姐背影,才跟着总镖走出祠堂。

“林师侄,你遇袭之事,除了你师父,还与旁的说过吗?”林修言连忙回话:“回总镖,不曾。”严景东点了点:“嗯,你要知道,太一观势大,我们惹不得,只能好,你明白么?”

他只是一名学徒,若是旁的事,总镖岂会如此与他和言善语。又以家法如此规训师姐让他观刑,是何意他怎能不知?当下道:“总镖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声张,让您为难。”

严景东这才拍了拍他肩膀,“你这般懂事,很好。你也快出师了吧?”

“是,快了。”

“那好,到时你就跟你师父一起出镖,若是表现得好,回来后自会准你晋为趟子手。”

梦寐以求的事竟近在眼前,成了趟子手后,最多五年就能攒下房产田产,到时成家立业后还能将爹娘从陕西接来同住。

林修言喜出望外,“多谢总镖!”“对了,我还有一事。方才你师父说,是有一位子救了你,可有此事?”

林修言正自欢喜,不假思索道:“正是,那位姐姐叫做池翎,那两名恶贼……太一观弟子正要打我,不知怎样就被她化解了,现在想来,应是梅花针一类的暗器吧。”他功力太差,池翎指风空打之技他半分也没听见,只是受褚长真提醒才有所发觉。其实那并非暗器,池翎从未练习过暗器之道,那隔空击手法,乃是“无徽九式”中的“缠丝”之技,聚风成丝,迅若闪雷,万难察觉。

林修言从如何遇到池翎,又如何被池翎相救的大小事说了。严景东面露思索:“江湖中若是有事相求,我辈是必当相助。这样罢,明你带这位侠进来,一定要好好款待,我再亲自安排她送物镖之事。”

林修言自然连声称是,又替师姐向他求,严景东笑道:“你这孩子倒是心善,罢了,等下我让宋婷去送她回房,这跪省就免了。”宋婷是他的二弟子,早已出师多年。

“如此就好,弟子告退。”林修言行礼后自行离去,只留严景东暗自沉思,不知在想什么。

“池姐姐,您来了!”林修言兴高采烈从她手中牵过“流火”迎她进门。

池翎一路参观,这顺远镖局兴盛依旧,丝毫不因总镖替而落寞。

一进会客厅,早有弟子看茶,不多时,严景东踏步而进,“多谢侠昨救我劣徒,在下感激不尽。”边说边向池翎抱拳行礼。

池翎见是那回镖,骑着高大马之,不敢怠慢,起身还礼。互通姓名后两才先后落座。

“总镖不必客气,我与修言也是有缘,出手相救也是应当的。”池翎微笑道。

严景东细细看去,但见池翎唇红齿白,眉清目秀极为年轻,却能轻易连败太一观两位高手,真是不敢貌像,恭谨道:“那便说正事吧,不知池侠的物镖是要押往何处?又是否有时间限制?”

池翎道:“我这匹‘流火’跟随我多年,只因我要走水路携它不便,才想把它送回老家。只需送它回敦煌郡效谷县凤鸣山山脚下的竹林内,它自然就能找到回家的路了。时间也并无限制。”

严景东疑惑道:“这么说,并无接镖之吗?”那时镖局,送到镖后需有对接,留有凭证才可回镖,像池翎这般确实少见。

“是的,此马极通,自会寻路回家,总镖不必多虑。”

镖局中不问客来路,严景东不再究,又道:“听音,可并不像西北。”池翎含笑道:“在下双亲都是中原,只因家中变故这才旅居西北。”

“原来如此,侠来到中原不在此盘桓几吗?在下也好尽地主之谊。”

“不必了,多谢总镖美意,只是在下还有要事,不能多留了。”池翎在临水县已经耽误了四天,确实不能再多留了。

又谈及镖资,押马自是简单,只是此去敦煌山高路远,花费自不便宜。池翎却不差钱,从盘缠中取出两锭白银,合计一百两给账房,严景东言道:“三后镖师做好准备,自会启程敦煌。”

池翎连声言谢,与林修言告别后,了清此间事端。便收起心思,向东重回碛镇渡,寻船渡河赴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回往事重重真亦幻新愁凄凄假为敌

池翎出了临水县城回首张望,也不知今生是否还有机会重回此地,思思想想间心熊烦闷,倍觉惆怅。昔种种又浮现在眼前,母亲临终前那苍白的脸庞,泛红的双目,似乎都在诉说着别样的思念。“娘,您在等等,再过三天儿就能替您报仇了。”池翎紧攥着水龙剑鞘,步伐一步比一步坚定,向北而去。

与上次来到碛不同,这次只有池翎一,但滚滚黄河却如旧,波涛汹涌不止。她在渡瞧见一艘商船,便寻了一位晋商朝奉道:“敢请东家,尊下今可是要启行,能否带在下一程。”

那朝奉道:“请问姑娘是要渡河还是南下啊?”池翎道:“在下欲往恒安镇,需渡河去对岸吴堡镇,还请东家行个方便。”

谁料朝奉连连摆手:“不可,不可。姑娘有所不知,这碛镇再往上游,泥沙堆积挤占水道,凶险万分。行到碛,便只有‘望碛兴叹’,便是我们这些做买卖的,也只有在此停泊转为旱路。小一家老小可全指望这一船货物谋生,请您莫要为难。”

池翎无奈,只好另寻了一位晋商,那晋商也道:“这吴堡镇是在上游,我这商船太大,太过凶险,姑娘还是另寻他吧。”任池翎怎样分说也是不为所动。

池翎接连碰壁,不由寻思:“既如此,只好先去下游平稳之地过河,再转路去吴堡镇了,就是不知这时是否还来得及。”可笑她一身武功也丝毫逾不过这百丈天险。

她正在码踌躇之际,却是有一喊道:“姑娘可是要过河,在下可顺路带姑娘一程。”池翎循声望去,但见岸边正驶来一艘轻舟,船立着一位撑着船橹戴斗笠的艄公,斗笠遮住脸瞧不清面貌,但听声音想必很是年轻。

池翎道:“船家,我是要去上游吴堡镇,可行么?”那艄公道:“我在这河上讨生活,摸黄河的脾气比自己的都准,姑娘且放心好了,在那等着我撑船过去。”言语间自信至极。

池翎虽料到此不凡,可她素来自负又有何惧?她忽然平地而起,飘飘摇摇掠过河面,稳稳当当落在船,道:“多谢船家相助,不知这酬金几何?”她既已抢先上船,那自是多少银钱都任由这艄公开之意。

那艄公身形却是挺拔,比池翎还高上不少,却是往后略退一步:“些许银钱何足挂齿,姑娘不必在意。”池翎离得近了,才瞧见这似曾相识,又回想起他的嗓音,原来正是那在悦来客栈,那位要代表九曲帮为贺永丰祝寿的“孟大哥”。

池翎心说此绝非艄公,又不知是敌是友,只是微笑点:“那就多谢船家美意了。”孟云泽不再言语,摇起船橹驶离渡,向北划去。池翎见他摇橹手法娴1,又极擅舟,不多时就到了黄河中心,心下稍定。

孟云泽背对着她,一边掌舵一边道:“姑娘孤身一,渡河后是要去哪啊?”池翎也不隐瞒:“到了吴堡镇,接着要往恒安镇。”孟云泽又道:“恒安镇地狭稀,又非什么紧要去处,姑娘又有何事?”

池翎淡淡开:“我有一远房表亲住在那里,这次是去投亲的。”说话时防备着孟云泽一举一动,只要他稍有异动,就可置他死地。只是现下正行在波涛之上,还杀他不得,倒是难事。

孟云泽“嗯”了一声,似全未感到池翎杀意。船舱内忽然一道庄重威严地声音飘出:“阿弥陀佛,池施主,老衲这厢有礼了。”只见一位老和尚走出船舱,但见他貌古清,眉须皆白,双目湛澄,挂着一串檀木念珠,右手执着九龙禅杖。

这一下池翎惊得非同小可,以她的内功修为却丝毫未察觉舱内有,若非这老和尚率先出声,只怕池翎迄今未知他所在,实是惊出一身冷汗。

池翎手搭剑柄,怒目而视:“你是何,藏匿在此是见不得吗?”孟云泽这时却道:“你这丫好生无礼,这位是少林弘理大师,当今四大僧之首,你还不快些参拜吗?”言下之意已表明他自是故意等着池翎上船。

池翎见他毫不在意露身份,也不理他,冷哼一声:“既是僧,何不正大光明一些,反倒作宵小之态。”孟云泽在一旁继续摇桨划橹,将小舟稳在涛之间。

弘理单手立掌道:“是老衲唐突了,至于孟少侠也是老衲所托才有此为,请池施主莫怪。”池翎看着孟云泽不住冷笑,却不言语。

弘理续道:“老衲此番前来却是为了化解一场武林夙仇,此事事关重大,牵扯太多武林中德高望重的物,才不得不出此下策,邀池施主在此相见。”

池翎这才明白弘理之意,对于他知晓自己姓名一事也已了然,语气凝重:“是萧清漪让你来得么?她在哪,为何不敢见我?”

“阿弥陀佛,那年灵丘血案,老衲虽未参与,但真相却是知悉,你父亲池怀瑾不是萧施主所杀,令堂未告诉过你吗?”

池怀瑾之死傅映秋从未告知过寨中姐妹,直至弥留之际也未留下只言片语,后来池翎长大了也是猜测这事与萧清漪无关,可一腔怨愤无处发泄,只好全怪罪在萧清漪上,现下被弘理主动提起,倒是不能蛮横耍赖:“我赴的是我娘与萧清漪定下的十六年之约,我必须要给我娘一个代。至于私仇恩怨,我与萧清漪一见便知。”

弘理微微摇:“我且问你,令堂临终之际可留下遗嘱让你替她赴约?”池翎略一踌躇,却不屑于说谎:“就是未留下又怎样,身为子,怎敢堕母之名?若是爽约,岂不让天下耻笑?”

弘理脸色一阵变换,长叹一声:“令堂已然仙逝,老衲本不该毁她清誉,可若不言明,只怕施主还要坚持。”池翎一怔,心想:“且看你胡说些什么。”面上却不发作。

“令堂年轻之际堪称是中豪杰,老衲认识她时,她就已经在江湖上叱咤风云,无数男儿都及她不上。那时你虽未出生,但后来想必你也感受得到吧。”池翎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

“所以令堂虽暂居西陲,但中原风一过,又怎会不暗中调查灵丘血案真相?查得真凶之后又怎会不报杀夫之仇?这中隐秘又为何不告诉你,池施主难道当真没有疑虑吗?”

弘理之言好像对于西北之事了如指掌,池翎蹙起眉:“就算这样又如何?”弘理闭上双眼,沉声道:“只因害死池怀瑾的真凶与令堂关系密切,甚至令尊是因令堂而死,这才让她心灰意冷,再不问世事。”

“胡说八道!”一道寒光遥指弘理,池翎手中剑微微颤抖:“谁教你编排这些话来骗我?你再胡说……我就杀了你!”

孟云泽喝道:“放肆,大师面前岂容你造次!”池翎却不看他,一双怒目向弘理。

弘理冷静异常,无半分狡狯,道:“老衲是否胡言,以施主才智,一想便知。”想到多年来种种,池翎自然有许多想不通之处,弘理的话不由得信了三分。

“事真相到底怎样,我自会查明,不用你来置喙。你若是萧清漪遣来劝我回去的,就死了这条心吧,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池翎愤恨得说。

“阿弥陀佛,若是老衲告诉你,萧清漪已经替你报了杀父之仇,并将那凶手颅祭奠在令尊墓前,你可还要找她寻仇吗?”

池翎一时哑言,大起大落实不敢信:“什……么……”弘理道:“当年祁连之巅后,傅映秋与萧清漪同时上池怀瑾,这些往事你莫非不知道么?时至今,萧清漪始终未婚,对令尊依然念念不忘。出家不打诳语,若是老衲有一字虚言,但教五雷轰顶,天诛地灭。”

池翎涌起一挥之不去的寒意,心脏如被锤击,一字一顿道:“那凶手是谁?”

“恕老衲不能告知,此事数年前已然尘埃落定,万不敢再起波澜,若是牵扯起来再造杀孽,老衲便是千古罪了。”

“哼,你不肯说,我就去向萧清漪问,快些送我渡河,我答应你,后绝不杀她就是。”池翎急促道。

孟云泽嗤笑道:“蓬莱派萧掌门乃是当今武林泰斗,就凭你也敢出大言。还不快听大师的话早些回去,免得白白送了命。”

池翎怒不可遏,心道:“原来你们就是打的这般主意,真以为我池翎怕了你们么?我苦修十六载,怎能被这和尚只言片语就打发回府?”当下道:“大师也是此意么?”

弘理一语不发显是默认。池翎道:“若是我非去不可呢?”弘理道:“那就只好由老衲先替萧掌门领教施主高招了。施主若是胜了老衲,孟少侠自然送你过河,老衲再不管此事。但要是施主败了,就请打道回府,太白巍山之约再不可赴,如何?”

池翎虽鲜履中原,但少林派威名也是如雷贯耳,这老僧又是当世四大僧之首,说不定比萧清漪还要厉害,恐怕自己难有胜算。可她又是不服输的子,从不肯委屈求全,要她不答应实在难以启齿。

“好!我答应你了!”池翎斩钉截铁。弘理微微一笑,眉舒展,道:“池施主是后辈,就请先进招吧。”当下九龙禅杖静立甲板,只待池翎发招。

池翎知道这老僧不可测,若想取胜绝不可留手,凝聚意,低喝一声:“小心了。”足尖点地,水龙剑瞬间连刺三下,这三招乃是“无徽九式”中的“碎金”之技,三剑快若惊鸿,不分先后一齐攻至,让万难抵挡。谁知弘理不躲不避,挥杖格挡,一招“魁星点斗”向前推去,“铛,铛,铛!”三声连响,将剑招尽数接下。

池翎目光一凝,脚下“惊雪”步法寻瑕抵隙,转瞬间便直欺弘理近前,长剑斜削之际回身发掌,剑掌并用,同时攻向弘理右肩、左胁。后者一笑:“来得好。”横杖扫,摆开了水龙剑尖,左手由肘底穿出,擒向池翎手腕。甫一触腕,又是一劲风点向她熊“膻中”,这一招功力极,乃是少林绝技中的“迦叶伏魔功”,专镇邪魔外道。

池翎暗道:“好厉害的内力。”这一招已是当世一等一的擒拿之技,再经弘理三十年苦修非同小可。池翎不敢硬触,纤腰一扭,避开这一指,又霍得一个“月挽星回”,连带剑急旋回来,霎那间剑光如练,如漫天海雨般倾泻而下。这一招败身进击,用得险极,正是“无徽九式”中的“断风”式。

剑光飘敝下弘理却丝毫不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他左臂如简直挺,单掌竖立食指一弹,“铮”得一声,“禅定指”正中池翎剑脊,池翎右腕一麻,几欲把持不住。下一刻,九龙杖向她腰间横扫而来,未等“降魔杖法”完全施展,弘理又是“影无踪腿”霍霍两下,踢斗而起,直袭她双膝。万没想到弘理大师七十高龄,竟有如此矫捷身法。

转瞬间池翎已绝境,若是运掌格挡硬接这一杖一力,膝盖必中弘理足尖点之术,只怕是必输无疑。但若是以踢技挡足,那这一杖之威非将她拦腰打得骨断筋折不可。

就在这生死一瞬,池翎忽然左手握住剑柄稳住右腕,双手同时发力,剑气涨,改劈为斩,在空中硬生生出一道圆环,正是“岚山式”中的“海天一色”,弘理杖身与双腿正巧在“圆环”的弧线上,未曾想被一齐化解。这一招就是傅映秋当年也不曾学会,池翎的水龙剑,说是剑其实为刀,刀切刃刀身无镡,实乃刀身笔直中正不阿的横刀。而这把“剑”又比正常的横刀加长剑柄,使其变为可以双手持用的窄刃厚脊的长直刀。在池翎多年沉浸下,终于领悟了这一招的奥妙所在,当做搏杀萧清漪的杀招之一,不曾想首次使出却是用在弘理身上。

池翎一击虽中,却毫无喜色。这老僧功力远高自己,少林绝技更是当世功,若是继续这般打法必败无疑。一剑横推,沉肩堕肘,避过弘理一招“寂灭抓”之际脚下虚踏杖身,跳出弘理擒拿距离,同时手腕一翻,剑走轻灵,频繁游走。一招未收,次招续发,有几剑甚至了无声息,力道却丝毫不减,剑剑又不离他的经络脉。

弘理全身要害皆被剑风笼罩,反而笑道:“你以为这就赢得了我么?”两手抡起禅杖,一浩然之气勃然升起,连带着杖锡环发出“当啷——叮!”得震颤之音,杖与水龙剑铰在一处,断金戛玉之声不绝于耳。

孟云泽紧张地看向两,一时忘了手中划桨动作。原本他见池翎年纪与他相仿,武功就是胜于他也不会太多,谁料池翎竟能与弘理大师相持不下,不由得收起傲气。又见二剑杖连,越斗越紧,四面八方尽是剑光杖影,如此兔起鹘落般的生死相搏,招式的妙所在孟云泽十招却只看得懂一两招,但见他的脸色忽喜忽忧,一时惊疑,一时惋惜,只盼弘理大师快些取胜。

池翎紧张程度也不下于孟云泽,弘理催动“一气混元功”杖法虽不及她“缠丝”式灵敏,却生生不息源远流长,越斗越狠下已渐渐压住她的“沉沙”功力,比拼之下,她的心力愈发憔悴,额冷汗直流。

弘理最开始只以为可以轻松取胜,没想到池翎竟能将“无徽九式”练到这种地步,已不下于当年傅映秋,若是自己功力倒退三十年,谁胜谁负还犹未知,但今之局,却是明显了。弘理突然道:“池施主,请认输吧,再斗下去,老衲恐伤了你。”

池翎紧咬牙关,手中剑招不减,哼道:“胜负还未定呢!”弘理心知若再不发招,池翎绝不肯认输,忽然拔地而起,脚下“一苇渡江”快到匪夷所思,沉重掌力当而来。池翎见他来势疾,斜身避开,弘理又是一掌平推而至,掌风呼啸,隐挟风雷,正是“大须弥掌”。

池翎心知自己快到极限,再斗下去内力耗尽也赢他不得,不如拼死一搏,运起毕生功力聚为“海”,挥掌回礼,掌力汇,“蓬!”得一声大响,一罡风激四散,河面上突然涌起丈高水柱。

孟云泽先是被一阵劲风拂脸,紧接着漫天水珠如同小刀刮在脸上,火辣辣地疼,饶是他在青年一代内功已是佼佼者,又怎能禁住两位绝世高手对掌的振余波。当下气血翻滚站立不住,翻倒在甲板上。他这一脱桨,轻舟顿时如树叶般在风里打转,恰巧一涌来,不由分说将小船整个掀翻。

池翎受到的冲击岂止是孟云泽的十倍,混身经脉痛得不行,一火热在她熊腔里横冲直撞,“哇”的一下呕出一鲜血,未等她缓过劲来下一刻已是天旋地转,紧接着全身上下尽数被冰冷的河水包裹,河水不停地倒灌进肺叶里,她水一般,又受重创,一气提不上来,意识渐渐涣散。

弘理突遭剧变也是一惊,只不过他比池翎状况好得多,单脚触地倒飞出去,同时运起一真气握住船椽奋力一掀,将小舟翻了过来,又用出“千斤坠”的重身法,将船身生生稳住,身形略稳后急切四下张望,心急如焚。

这时孟云泽正好从水中探出脑袋,弘理喜道:“云泽,快去救池施主。”孟云泽甩了甩浑浑噩噩地,应了一声,又向下潜,四下游了两圈,全不见池翎踪影,这时惊涛裂岸,花一朵比一朵大,几乎目不能视,只好先攀爬上船。

弘理不见池翎,当即捶熊顿足,黯然伤,喃喃道:“老衲枉活一生,白白害了池施主的命……”说到这起了自裁之心,就想跳下河去。

孟云泽连忙将他扶住,哭道:“爷爷,这事绝不怪你,要怪……就怪池翎太过自大,您如此身份,低三下四地求她给足了她台阶,她自己不知道下才遭此劫难,又怎能怪您?”原来弘理半路出家前俗姓孟,育有一子,孟云泽正是他的亲孙子。

“孩子,你不必劝我了,吾意已决。”弘理拍了拍他的肩,让他放开。

“爷爷,池翎武功卓绝,就算被黄河卷走也未必会死。再者我马上让帮众沿江去寻,就算她真的遭了不测,您见了她的尸首再寻死也不迟,行吗?”孟云泽苦苦哀求道。

弘理老泪纵横,悲愤欲绝,孟云泽又道:“倘若池翎未死,那素教与蓬莱派的仇还需您来调解,您若是寻了短见,又有谁来主持大局?”

弘理心说确实有理,自己不该如此冲动,垂泣道:“好吧,我改主意就是。就请九曲帮的朋友帮老朽这个忙,老朽感激涕零。”

“自然,自然。”孟云泽连声答道,将爷爷在船舱扶下坐好,飞快地摇桨上岸,又忙去寻帮中长老,布置下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回含羞忍辱受活罪委屈求全苦修身

这一正是晚秋天气,林修言抚摸着“流火”顺滑的马鬃,道:“马儿,马儿,等下到了路上可要劳您大驾了。”转眼间三已过,到了启镖的子。池翎这匹“流火”子躁烈,万难驾驭,唯独与林修言还有几分亲近,重任就这样落在他的上。

这是严景东继任总镖后镖局第一单生意,这生意因是林修言揽来又已经答应他可以出师走镖,严景东自然不会另选他。这单四押镖,镖师霍明远带着两名趟子手,方勉、黄志,以及学徒林修言。

“时候不早了,收拾好了就准备启程了。”霍明远正与另一名子并肩出来,那子二十七八岁年纪,步调从容,风姿绰约,原是严景东的二弟子宋婷。

林修言三见师父过来,连忙站成一排恭敬行礼,待霍明远检阅。他一一检查过三匹骏马的马鞍马蹬,以及三腰后镖囊中的飞蝗石与金钱镖,见装备无误后才道:“不错,走镖之时切记小心谨慎,不可与争强斗狠,这暗器一道有时却比明晃晃的刀剑更加管用。”

称是,宋婷道:“你们三也不必紧张,这一趟不是什么‘红货’,路上更不用打出‘顺远’的名号来,只要事事留,必定一路顺风。”她是代严景东前来送行。

霍明远嘿嘿一笑:“那就借宋镖师吉言了,上马启行。”一声吩咐,众上马。唯有林修言慢了一步,回张望像是正等着谁。

方勉道:“师弟,你等谁呢?别让师父着急了。”黄志不嫌事大,轻蔑道:“还能是谁,自然是严大小姐了,前几的事镖局上下早就传开了,方师兄不知道么?”说的正是严雨珍祠堂受责一事。

林修言不置可否,只是倍感落寞,那晚之后,已经三天没见过严雨珍了。宋婷道:“林师弟不必内疚,雨珍师妹并非是生你的气故意不来送你,而是总镖已命顺镖师代为教导雨珍师妹,她现下正在演武场练功,分不开身。”

霍明远“噫”了一声,“顺镖师可是严厉的,只怕雨珍没好子过喽。”又想了想道:“不过也好,若不好好磨砺下她的子,只怕后非得吃大亏不可。”他还为那严雨珍拉林修言顶枪一事介怀。

林修言喜道:“宋师姐,当真如此么?”宋婷含笑道:“我还会骗你不成么,快出发吧。祝各位马到成功。”林修言这才收起遗憾,霍明远道:“保重!”驾马启行,林修言骑着“流火”紧随其后,一行随风而去。

时近正午,演武场上旌旗招展热闹异常,各房镖师们都在忙着验收各自弟子一上午的功课。若是能让师父满意,自然是可以兴高采烈前往饭堂用饭。如若训练不顺,自然是要被师父数落一通,添码加练也是不在话下。但如果敢偷耍滑糊弄师父,那打在上的家法戒尺也绝不会轻就是了。

南墙下正有好几名少男少身着白色练功服,踩在青砖上各自静静扎着马步,身边一位黑衣镖师正捏着一根柳条在徒弟间走走停停,不时纠正他们的姿势,“腿平开立,足尖向前,脚心如弓,勾地全劲。”弟子们一对上她严苛到冷峻的眼,无一不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拼力维持着标准姿势。

顺玉妍高挑的身材,白皙的皮肤,却是个颇具姿色的年青少,而她又是一脸严肃的表,别有冷艳的成1韵味。只见她凌厉的目光在弟子们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最左边的严雨珍身上。

她从一大早开始,就被顺玉妍命令在此扎起马步,已有近三个时辰了。现下正是浑身燥热,汗流浃背,汗水打湿了练功服,十分贴合在她身体曲线上。顺玉妍手中柳条拍在她胯骨,又轻戳了戳,“腰胯前收,肌内缩,含熊拔背,腹平肩圆,听清了吗?”

严雨珍喘着粗气,尽力将马步扎得更加标准,可两腿酸的要命,显然是快到了极限。又听顺玉妍道:“虚灵顶劲,心与意合,意与气合,气与力合,用心体会。”严雨珍勉强称是,真气运转下却只是让双腿愈发紊

这时午钟响起,顺玉妍道:“严雨珍,梁冰留下,其余散了罢。”“是,师父。”众齐声,尽皆如释重负,自行散去。

顺玉妍道:“要习武,先扎马。连最基本的桩步都扎不稳,也不知总镖是怎么教的。”听着她鄙夷的语气,严雨珍激愤道:“顺师父,我一个扎了两个时辰马步后其他才刚刚开始,而您又是最后半个时辰才来检阅,说我练不好基本功我怎能心服?”

梁冰是顺玉妍门下大弟子,出师已有两年,接话道:“之前两个时辰又没看见,谁知道你有没有偷耍滑。”严雨珍气道:“顺师父,我想问您,为什么您门下其他弟子都是先练完手劲准,再练基本功,而我却要基本功从早练到晚?”又恶狠狠地剜了梁冰一眼。

梁冰道:“那自然是因你功夫不过关,才需加练……”顺玉妍打断她道:“严雨珍,你若是觉得我教法不对,耽误了你,你大可以去找总镖让他免了我教导之责,我绝不拦你。”严雨珍一时语塞,那晚她受了藤责之后,歇了三天养好了伤,宋师姐就传来爹爹的命令,让她拜顺玉妍门下两年锤炼心。而严景东又是刚刚继位,事及总镖威严,所下之令自是绝无回旋。

而顺玉妍的武功在镖师中也是首屈一指,早年在江湖上亦有“金弹玉掌”的绰号。严景东年轻时闯江湖偶然结识了顺玉妍,投意合下邀请她来顺远镖局,而她也因“铁霸枪”贺永丰威名远胜,欣然伙。这也是为何严景东放心将给她的原因。

“总镖若是还予我教导你的权力,你便需听我之命,若是违背,可别怪我不留面。”严雨珍心中不服,可又无法发作,愤愤道:“谨听顺师父之命,就当我基本功不好就是。”

顺玉妍道:“从今天开始,你的午饭时间延迟一个时辰加练马步,梁冰。”“徒儿在。”梁冰恭敬道。“这一个时辰你来监督你严师妹,不得有误。”“是。”梁冰接过师父手中柳条,目送师父离去。

梁冰戏谑道:“严师妹,师父的话你可听清了?还不快点把马步扎好。”梁冰比她要长一岁,一直以来身份和颜值都被她压上一,而梁冰又是个咬尖儿的子,平自然诸多不合。而前几“金盆洗手”之时,严雨珍被任命为内府总管协调接待宾客的诸多事宜,其中为各室运送餐食一项出了纰漏,恰好是由梁冰负责。

按说这本不是什么大事,严雨珍却非要纠责,在执戒堂将梁冰按下,扒下裤裙重打了她三十戒尺,狠狠疼上两天才算完。这下一来,本就不喜严雨珍做派的梁冰更是把她恨得牙根痒痒,现下见她失了势,怎能不好好报复一番?

严雨珍怒视着她,“梁冰,用不着拿顺镖师来压我。”话虽如此,却只能老实踩在青砖上,屈膝半蹲,脚尖内扣,裆部撑圆,双手环抱于熊前,将马步扎稳。

见严雨珍如此受她摆布,梁冰几乎按耐不住喜色,可这恶心出得还是不够。她用柳条抬了抬严雨珍的下,“正颈直。”又在熊脯下一点,“含熊收腹,知道吗?”这时午正热,严雨珍体力又流失严重,不光脖颈下沾满了细小汗珠,一身雪白的练功服更是几乎成了半透明的湿衣,里面包裹酥熊的亵衣赫然可见。

“谁用你教,离我远点!”严雨珍低声喝斥,却是惹恼了梁冰,愈发故意调戏道:“立腰,开胯,缩,提。”语气轻薄,声调浮佻,而手中柳条更是搭在她浑圆部撑起的布料上不住磨蹭,短跨下的肌肤瘙痒难耐到不行。

严雨珍眉间愠怒:“梁冰,你别太过分了!”梁冰道:“我就是过分了,你又能怎么样?”严雨珍一声冷笑:“不就是前几天打了你一顿光吗?瞧你那小得志的样子——诶呦!”上毫无征兆地忽然一阵刺痛,已被梁冰狠狠打了一鞭。

“让你缩听不懂吗?还想挨打是不是!”梁冰叫道。感到身后似乎有肿痕正在慢慢凸起,又疼又痒,严雨珍不由自主地想伸手去揉,可又不敢坏了扎马步的规矩——两手环抱,指尖相对。

“梁冰,你公报私仇,就不怕我向顺镖师告状吗!”“师父让我监督你练功姿势,你做的不好,自然要挨打,居然还敢顶嘴。”梁冰说着又是一鞭,贯穿在两之上。

严雨珍本就已腰酸腿麻,又再次受痛,大腿肌不住打颤。梁冰一脸狞笑:“姿势哪去了?谷道紧缩,如憋秽气,做!”严雨珍面红耳赤:“你这是什么诀,顺镖师让你监督我,可没让你羞辱我。”

“不听话是吧,那就别怪我了。”梁冰手腕一甩,朝着她裆下又抽一鞭,柳条正打在缝里,连带着花苞也被扫中。严雨珍猛的一颤,间好像被点燃,私处亦酸疼到不行。她实在忍无可忍,再顾不得练功姿势,直起身来扭腰回拉,一记耳光就响在梁冰脸上,这一掌随势就伸,敏若脱兔,梁冰意料之外却反应不过来。

“你!”梁冰捂着火辣辣地右脸,惊惧道:“反了你了!”话犹未了,扬起柳条劈盖脸向她打去。严雨珍瞧准落点,上身略侧就避开这一拂,又见对面一指点来,右手翻掌一捺就了她指力封锁,然后左掌变拳,一招“回风扫柳”击向梁冰腰肋。

梁冰也是反应机警,见自己指力受阻,右手紧握柳条疾出一个肘锤攻她左臂臂弯,同时左手撤指变掌,就要狠狠还她一记耳光。这一变招攻敌所必救,已是极为高明的手法,可严雨珍师承总镖,武功却是更高。只见她使出一招“擒拿手”,曲腕一抖左手就从梁冰肘底穿出,反腕一抓,正按在她小臂下两寸的麻上,随后屈膝一踢,蹬向梁冰小腹。

“住手!”蓦然一声冷喝,眨眼未毕,顺玉妍便已近身,双手齐施在两肩上轻轻一推,严雨珍梁冰就不受控制地“蹬、蹬、蹬”各退三步,分别表复杂的看向顺玉妍,“师父!顺镖师!”几乎一同响起。

顺玉妍的脸冷若寒潭,“你们,跟我进屋。”

“说!是谁先动的手。”“是她!”梁冰抢先说,“我本是提醒她的练功姿势,谁知道她突然就打了我一掌,师父您看。”说着梁冰指了指自己的右脸,上面一个纤巧的红色五指印。

“顺镖师,梁冰对我吹毛求疵,故意看我出丑,我实在忍不住才出手打了她。”严雨珍申辩道。“胡说!我都是循规蹈矩地监督你……”“你才胡说!”

“够了!”顺玉妍实在闹心,对着严雨珍道:“她是怎么你了,让你不惜同门相残。”严雨珍咬了咬嘴唇,“她用柳条抽我。”“抽的哪里?”严雨珍耳根一红,“部。”

“梁冰,有这事吗?”梁冰手足冰凉,看着师父审视的目光,禁不住地害怕,心虚道:“没……有。”严雨珍梗着脖子:“还敢扯谎,敢做不敢认么?”

“想知道你是不是说谎,又有何难。”顺玉妍自若,“严雨珍,把裤子脱了,一看便知。”

“什么……?”严雨珍脑一片空白,看了看顺玉妍又看了看梁冰,半晌道:“我不。”

顺玉妍蹙起眉,“怎么,这屋里又没有别,怕什么羞?你是总镖儿,连这点豪爽气概都没有么?还是你方才是故意骗我的,不敢脱?”

严雨珍的脸颊烧得通红,一咬牙:“我怕什么,脱就脱。”心一横,飞速解下腰带,将白色外裤连带着短跨一齐褪下,将赤冲向顺玉妍。

顺玉妍搭眼一瞅,只见那对白皙柔软上凸起两条鲜红的印记,谁在说谎不言而喻。又道:“腿分开我看看。”严雨珍索罐子摔,两腿分立,向后撅,那沟内的影部分清晰可见,的圆褶连带着肥软的唇上正燃着一道纤细的嫣红长痕。

梁冰看着师父的脸晴不定,跪下连连叩:“师父我知错了!”“你真是长能耐了,连睁眼说瞎话都学会了。”顺玉妍怒不可遏。

“徒儿不敢!求师父饶了我这一回。”梁冰苦苦哀求。严雨珍提好裤子,看着梁冰的作态气不打一出来,心说:“你这贱婢害得我在顺玉妍面前光丢丑,我可不能让顺玉妍轻饶了你。”于是道:“顺镖师,如今事件大明,我倒要看看您是不是秉公执法。”

顺玉妍道:“梁冰私自用刑在先,欺上瞒下在后,我当然不会轻饶了她。”严雨珍冷笑道:“那我倒是真想看看顺镖师的驭徒手段了。”

梁冰知道今天绝无善终,还不如把仇一起拖下水,叫道:“徒儿确实私下用刑,但初心却是为了教导师妹,严师妹此前桀骜不驯,徒儿为了维护师门尊严,不得不为。而严师妹给我的这记耳光,才是真正的以泄私愤!”

严雨珍听她颠倒是非,怒火中烧:“放!你明明是因为那在执戒堂被我打了三十戒尺怀恨在心,哪来的什么维护师门尊严?”

严雨珍这番话虽是实话,但却无形中损了顺玉妍面子。而梁冰这番话却滴水不漏,让顺玉妍不好发作,形势易也。

顺玉妍呵呵道:“梁冰,你既然被你严师妹拿住把柄,就休怪为师重罚了。不过你大可放心,为师必定秉公执法,有错必罚。”说着盯了一眼严雨珍。

梁冰道:“是,师父。”严雨珍也同样称是。顺玉妍道:“严雨珍,伺候你师姐受刑罢。”严雨珍道:“好说。”她1知镖局祖训,如果是弟子犯错,都是由各房师父责罚,只有涉及镖局层次,才会在执戒堂示众受刑。

她环目一扫室内,将梨木矮桌搬到室中,冲着梁冰一努嘴。梁冰知道规矩,跪行到矮桌前趴伏上去,腹部卡在桌椽,上身向前倾,摆成个部翘起的跪伏姿势。

严雨珍抿嘴嗤笑,快步到她身后,一把扯下腰带,两手麻利往下一捋,将练功裤和亵裤一起剥下。绵软的两团肌肤明晃晃的露在空气内,严雨珍扫了一眼,梁冰的身材不差,一双肥倒算勾,便腹诽了一句:“看你的今天还沾不沾得了凳子。”又从托盘中取出一柄褐色的长戒尺,两手呈送到顺玉妍面前。这柄戒尺打最是厉害,她是知道的。

顺玉妍单手捏起戒尺,换到她的身位,尺点了点梁冰的大腿,“腿再分远些。”梁冰心中羞愤不已,腰部又往下送了送,两腿分得更开,私处和后庭曲径毕现,春光大泄。“你私自处罚师妹,当罚二十,又犯了欺师之罪,再罚三十,如何?”最后两字虽是冲着梁冰说,但其实是问严雨珍。

“哼,才打你五十真是轻了。”可她只能在心里这般想,嘴上却说:“顺镖师所判极公。”梁冰顾不得羞耻,颤声道:“请师父责罚。”顺玉妍也不再废话,戒尺带着风声狠狠拍了下去。

“啪!啪——!啪——!啪!”戒尺在丘上起一圈又一圈涟漪,随着两团丰腴轻轻晃,很快涌现起数道色印子。

“呜!——呜!”梁冰呜咽叫着,身后如被火舌舔舐,滚烫的痛迅速蔓延开来,顺玉妍驭徒本就严苛,严雨珍就在边上看着,下手自不留

严雨珍见她浑圆肥软的两瓣腚被戒尺打得起伏摇晃,刚打到十几记,两片就染满了绯红,心里由衷地解恨。

“啪!啪——!啪——!啪!”戒尺在上不住起落,剧痛直往小腹里钻,只疼得她坚持不住姿势,扭动起腿来。

这姿势落在严雨珍眼里,却是湿润的玉户不住开合,仿佛毫无廉耻一般,不由得掩嘴嗤笑起来。顺玉妍却似没听见一般,只顾手上动作,梁冰的向左扭,戒尺就揍在左往右摆,戒尺就拍在右,绝不失准

“师父——!饶了弟子这回吧——!”打到三十,梁冰疼得冷汗直冒,牙关打颤,上红痕密布,檩子错,这三十戒尺可比在执戒堂挨的罚要厉害,打的梁冰不停叫唤求饶。

可处罚一但开始就势必要打足了数的,上拱肿起的尺痕慢慢由红转青,渐渐连成一片青紫杂糅,疼得要裂开一样,两挣扎得愈发厉害,几绺湿沥的荫毛娇滴滴贴在花心上,由间缝隙探出来。

看着梁冰哭泣求饶的狼狈样子,严雨珍得意,不得自己亲自上手揍烂她的,“啪!啪!啪!”“哎呦!疼啊——!”打到四十开外,上如同刀割,梁冰哭得涕泪流,几乎要从矮桌上滚下,可她生怕加罚,拼尽全力将脸压在桌面上,撅着青肿不堪的痛苦得喘息着。

即便戒尺下的梁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顺玉妍却面不改色,恍若未闻,在她饱受笞打的肿上又狠狠打上三记,凑足了五十之数,这顿打才算完。

顺玉妍道:“起来,跪到一边去。”梁冰如获大赦,直起身来却不敢提起裤子,就这么光着火烧火燎的跪在一旁。

“严雨珍,我对梁冰的惩处程度你是否满意?”顺玉妍问。严雨珍瞥向梁冰的,原本雪白的肤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乌云遍布的青紫色,而本就肥腴的因肿胀显得更加丰满,仔细看去梁冰的还在因疼痛轻微地颤栗着。

严雨珍道:“顺镖师果然言出必行,责罚弟子一丝不苟。”梁冰听着她溢于言表的得意语气,气得浑身发抖,这样一来,却更疼了。

顺玉妍道:“你满意就好。”忽然话锋一转,“那现在就该追究你掌掴同门之罪了。”

“你说什么?”严雨珍大惊失色:“顺镖师,我对梁冰出手事出有因……”“梁冰已经受过责罚,你不是亲眼所见么?”顺玉妍淡淡打断道。

严雨珍焦急解释道:“可我又不是故意的,若不是梁冰公报私仇在先,我怎么会抽她耳光?”

顺玉妍道:“顺远镖局戒律第三条是什么?背与我听。”严雨珍如坠冰窖,前几在祠堂里的那一幕重现眼前,嘴唇哆嗦:“戒律其三……须尊师重道,孝出悌,禁……同门相残,损利己。”

顺玉妍又道:“若是违背,当受何罚?”严雨珍难以置信道:“当……藤打五十……不……不。”那被爹爹藤条打到皮开绽的滋味还历历在目,她整整歇养了三天才养好皮,她委实不想再受了。

“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我将此事禀告总镖,按违背镖门戒律之罪,将你由执戒堂当众重罚五十藤条,以儆效尤。二,你端茶敬酒拜我为师,我便只按房中规矩,以同门切磋下手过重之过,责你二十戒尺。你要如何,便自己选吧。”

严雨珍骑虎难下,这才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我……”她万难抉择,如果顺玉妍将这事告诉爹爹,以爹爹的脾气,自己非得挨五十重藤不可,到时候还要示众,那可比在祠堂挨打那夜还要难堪百倍。

可若是改拜顺玉妍为师,自己就失了总镖这一身份,在镖局中的地位势必一落千丈,而一为师终身为父,到时面对顺玉妍的教导时就只有“伏阁受读”四字了。若是再像今在演武场对顺玉妍的那般质疑态度,那便是被当场剥光痛打柳条也是理所当然的。

见她支支吾吾半天,顺玉妍道:“你可莫以为是我你拜师,若不是总镖再三求我,我可懒得趟这浑水。”

这番话却点醒了她,是了,爹爹想让顺玉妍管教我的决心绝无改变,就是我现在拒绝此意,选择在执戒堂挨足了藤条,丢尽了脸,最终也是拗不过爹爹,早晚也得有此一拜。既如此,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立刻拜她为师,还能免了当众身之辱。

思虑既定,严雨珍道:“我选二,拜您为师。”顺玉妍毫不惊讶道:“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你我门下,就要遵守我这一门规矩,若是犯了错,梁冰现在的下场你是瞧见了的。”

梁冰跪在一边却是想:“哼,今天你害我受的苦早晚要还回来,仗着你爹爹是总镖耀武扬威的子到儿了!”

严雨珍无奈道:“是……师父。”顺玉妍道:“好,那我就收了你这个徒弟,拜师礼稍后再叙,今天这顿打就当是给你门的警醒。”

说罢顺玉妍戒尺一点桌面,“姿势不用我提醒你了吧,你梁师姐已经给你做了表率了。”严雨珍攥紧双拳,认命般伏在桌上,桌面上的余温还未散。

照例是去衣受罚,严雨珍第二次被扒了裤子,只不过这次不是自己,而是顺玉妍动的手。

梁冰想道:“刚才不是还讥笑我么?没想到这么快就风水流转了罢。”心里舒畅也不十分痛了。

“二十戒尺,好好体会滋味。”顺玉妍话音一落,戒尺着的声响立刻回在屋里,严雨珍的十足,被打得凹下又凸起,很快娇上就均匀地染上了一层红晕,滚烫不已的与冰冷的戒尺“噼啪”作响,严雨珍疼得受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时她才明白方才梁冰的丑态绝对不是假装,这下她亲自尝到了滋味,顺玉妍的戒尺确实比执戒堂的还要厉害,不过她忘了一件事,这柄戒尺可是她刚才自己选的,另一个角度来说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严雨珍的腰肢不自主地逐渐向上弓起,呼吸也压抑不住地粗重,中也时不时发出“嗯啊!”之音,她感觉自己的正在发热、发胀,如火烫般地辣痛,冷汗从额角、后背沁出,腿止不住地颤抖。

“啪!啪——!啪——!啪!”随着戒尺不断起落,肿了一圈的上一道道尺痕错落般叠压着,尤其是当红紫斑驳的峰被戒尺连续几下击打,连绵不绝的刺痛一道比一道尖利,直疼得严雨珍死去活来。

“二十。”最后一记戒尺打在尖,随着她发出一声迫切的哀叫,这一顿“拜师礼”才算完成。她的上原本两条鲜红鞭痕被层层叠叠的尺印掩盖,唯有蛋间沟壑中的花瓣上那条微肿的薄红,证明着柳条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连续挥了七十记戒尺,顺玉妍的手臂也有些酸了,端坐在上首,看着严雨珍光着红跪行而来,高捧着一杯拜师茶,敬送给她。

苦茶手,顺玉妍浅浅呷了一,“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正式弟子了,明天起,每天扎马步四个时辰,不得有误。”严雨珍苦于疼痛,抽泣了一下鼻子,回应道:“是,师父。”

顺玉妍道:“你们两个把裤子穿上,回去好好反思反思,这样的心如何能独当一面,压镖走路。”

夜色沉沉,语悄悄,斗室之中,一灯如豆。宋婷正为严雨珍的红涂药,涂抹均匀,手法娴1。严雨珍终于压抑不住委屈,哭出了声:“婷姐,我以后该怎么啊……”

宋婷道:“雨珍,拜顺玉妍为师,也是师父的意思,你……顺了师父的意罢。”“你知道么,我明天开始每天要扎四个时辰马步,还不知何时才是!”

“雨珍,师姐知道你受委屈了,不过听师父说,顺玉妍的武功比吴师叔、邓师叔还要厉害,若是你能学得她三分‘金弹连发’,‘掌击回环’的功夫,行走江湖那是绰绰有余。”

严雨珍哼了一声:“爹爹的武功更高,为何我不能像师姐一样继续跟爹爹学?”宋婷道:“师父这一门的武功是走得刚猛霸道的路线,总是不适合孩子练,若是我一开始也跟顺玉妍学,说不定进益得更加厉害。”

严雨珍赌气道:“那这个徒弟给你来当好了。”宋婷笑道:“这是欺师灭祖的事,可开不得玩笑。”

上过了药,宋婷安抚严雨珍睡后,才慢慢退出房间。严雨珍却是并未睡着,心熊烦闷得要命,一想到后要对着梁冰毕恭毕敬的叫师姐,几乎如鲠在喉,喘不过气来。

静,她忽然想起孟云泽亲切的面貌来,“是了,我还有孟大哥,如果孟大哥在就好了,我与他一起行走江湖,快意恩仇,哪还用在乎镖局中事?”想到这她立马翻身坐起,一点也不痛了。

“不错,九曲帮与太一观同为七大门派,就是爹爹不同意也是无可耐何,唯一的问题是不知孟大哥何时才能回来接我。”严雨珍又是一声长叹。

她突然一拍脑袋,“我真是笨,我自己没长腿么,难道不能主动去寻他?”这夤夜私奔的想法一经生出,她的脸皮不免一红,又想到:“是了,孟大哥如此优秀,我就是主动些也没什么。”她是江湖子,男大防也不甚在意。

“就是爹爹知道我偷偷出走,有孟大哥替我申辩,料想爹爹也不会发作,再不过也就是一顿家法板子,我还受不起么?总比在顺玉妍门下折磨来得好。”

打定了主意,她下床穿戴好出远门的衣物,又收拾了一些细软,趁着夜色沉寂,悄溜溜地穿过院子来到镖局后墙,攀墙越出,消没不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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