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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母之心】(2)(1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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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7月4

「坤儿今儿咋没来打球?」

其中一个篮球服向另一个篮球服问道。地址发布邮箱LīxSBǎ@GMAIL.cOMWWw.01BZ.cc

「你说老宋啊,他这两天好像出去了,不在学校。好像有啥事儿吧。」

「啥事儿啊?他不是天天都来打两场,我还想着跟他斗两把。」

,你问我,我问谁。」

他顿了顿又说道:「可能是又跟哪个小妹妹约会了吧,擦,家那朋友换的勤着了。」

「哈哈,瞧你那酸样,家公子哥,啊,哪是咱能比的,赶紧的,歇好没,再打一会儿。」

啊。」

两个坐在篮球架下面说着,声音不小,我离着好几米都能听见。

打到快七点,摊子才散,天已黑,场地内的照明灯统统亮起,们的影子拉得老长,球场上的热度依然未减,一般晚上得到八九点左右,打球的才逐渐的离场。

我肩上搭着外套,浑身汗津津的,拖着篮球回到了寝室。

一路上,不知为何,我的心里空落落的,有些沉闷,更准确的说是一种无形的缺失感,游在心间。

就这样身体似无意识的漂泊一样轻悠悠的,不知不觉的晃到了西区的食堂,正值吃饭高峰期,即使是拥有一主两副三个食堂的学校西区,在庞大的流量面前也稍显捉襟见肘,我的耳边又响起了嗡嗡的噪声,似那跑了几十万公里的老旧发动机般,沉闷音的聒噪着,这群饥渴的马蜂乌压压的向着那几栋楼中涌去,在尽力的诠释着他们积极。

每次看到成群无序的流汹涌的场面时,我的脑子里总是浮现出《生化危机》系列和《末之战》中成堆的丧尸追奔冲刺的壮观场面,无脑又无畏。

西区的三个食堂中的主食堂远大于东区那唯一的食堂,可尽管如此,每到饭点,这个学校最大的食堂还是被填充的水泄不通,一座难求的场面更是家常便饭,只不过,这只是学校食堂高峰期那短暂的一小时左右才会出现,为此学校还鼓励学生差峰进餐,这也是知校况的我们最常见的作。

但如果出现偏巧赶上餐点的况,我也不会儿拒绝随着流做展翅翩飞的蜂虫,就如此刻。

鉴于现实况,我选择了两个副食堂中的一个,特点自不必多说,概括来讲就是地小少。

当然了,这些都是相对于主食堂而言的相对概念,再少,也是能勉强达到座无虚席。

面前的是两层楼高的民族风味餐厅,该餐厅的主要目的是给有忌的少数民族学生提供饭菜。

据说餐厅的承包商和厨子都是少数民族,对此我不置可否,反正窗里面的,都是穿着一身白色的民族特色鲜明的服饰,上再戴一顶白色小扣帽,整的倒是像那么回事儿,只是他们一开,那过于地道流利的汉话,总是让每次过来就餐的我小小的震撼一把,或者说是刮目相看。

说实话,民族餐厅的菜式并不太多,先不说味道的好坏,总是这几样菜天天吃,腻歪也是正常的,所以很多那些所谓的少数民族,背地里吃红烧啃大骨的事儿也就不少见了。

就是这样,曾经禁忌的东西,在打第一次之后,之后的无数次将慢慢的放下,甚至是逐渐的习以为常,有些东西就像们所说的那样,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走进食堂,来到第二层,空气中飘着羊还是啥高汤的味道,很鲜明,只有民族食堂才会出现的味道。

很快,我手里捧着一碗拉面,随便找了一个靠墙的位置坐下,篮球放置在脚边,以防出现丢球的况。

氤氲的热气带着香气飘着,面汤里的油光映照着天花板的灯光,可怜的两薄片牛孤零零的搭在面丘上,只有绿白相间的葱花在其周围漾。

周围清晰可见的吸熘声此起彼伏,杂吵闹间我额的汗水再次淌淌流下,似乎还带着些许羊的膻味。

正吃着,忽然一茉莉的清香钻进我的鼻中,它像一支勇往直前不可战胜的骑兵,冲重重障碍,在浓郁的食物香中脱颖而出。

我停下捞面的筷子,朝着周围看去,果然在右侧面的位置看到一个让我眼前一亮的

我正对面的座位只和她相差两个座位,虽然不远,但我还是能在隐约间闻到那心脾的清香,如泥水中的一清流,如淤泥中的一朵莲花,香而不烈,醇而不浓。

打扮颇为成熟,外面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可能是吃饭的缘故,风衣的子未系,大敞着,里面是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衬的脖颈格外修长,毛衣有些紧身,紧紧地束在她的身体上,勾勒出起伏凹凸的优美线条。

她的胸规模不小,颤巍巍的,由于正在吃饭,身体微微前倾,持着筷子的胳膊也将那胸前敞开的美好,频频遮蔽,我只能从她时不时短暂的露出而判断。

她的身材很苗条,即使是有厚厚的衣服遮挡,也无法掩盖那曼妙的身材,我猜她的胸虽然没有母亲的大,但放置在这窈窕的身材上,也是格外的惹

不知是不是面汤太齁,我感觉嗓子的冒泡,不由得咽了咽水,喉结滚动间发出‘嗬嗬’的滑擦声,这就更使我的扁桃体感到痒,我只好捧起面碗,对着狠狠的灌了几大油滋滋的汤,细碎的葱花滑过嘴唇舌腔,终于浸润了我的燥,身上也因为几大热汤下肚挤出冒着热气的汗珠,我大喘息着,释放着体内的热气。

也是一个来吃饭,不知为啥她的周围没有一个,或许是因为不俗的气质和出众的容貌,毕竟,让不敢轻易靠近的只有两种,一种是过于的丑陋不堪,一种是过于的出众美丽,而这就是第二种。

她的年纪我不敢确定,从打扮和行为举止上来看很成熟,外表上看着像三十多岁的少,有没有突四十我不好说,毕竟现在这个时代,注重保养的外表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几岁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

我注意到,的右手中指戴着象征已婚的戒指,戒指相对于她这个就显得很低调,它没有镶钻,就是圈在手指上的一个金属环。

由于她始终都是微低着,我无法看清她的五官样貌。

那用一个简易白花绾在脑后的发柔顺异常,是栗色,发梢到文胸后带的位置,我真怕它被风一刮就挣脱束缚,披散开来。

不知这是哪个学院哪个专业的老师,如一朵开在那里诱秘的黑色曼陀罗。

我加速了吸熘面条的速度,因为吃的太快,我不免得被呛的咳了一下,身体抖动间,脚不小心触碰到了旁边的篮球,我只好弯下腰去将其摆正位置。

整个上半身缩在餐桌下,我莫名的朝着右边望去,两条修长的腿从黑色的风衣中延伸而出,腿上穿着灰色的牛仔裤,很修身,将不瘦不肥的腿部线条绷出,两条腿优雅放松的迭在一起,这个姿势,使风衣下的部格外突出。

脚上是黑色的带跟中筒靴。

突然,那迭在一起的双腿分了开来,我意识到了什么,赶忙从桌子下钻出,直了直身子,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正在用纸巾擦拭着嘴唇,她将纸巾扔在那还剩了半盘的拉条上,然后捋了捋耳边的秀发,抬起了脸,站起身来。

皮肤白皙,眉如细柳,琼鼻挺翘,小巧的唇上没涂红,又或者是刚刚擦嘴时擦掉了,嘴角出有一颗芝麻大小的点绛痣,最让我惊艳的是那一双桃花眼,似带水,水润润的暗含秋波,虽没有书里写的那样勾魂摄魄,但真的是看了一眼就让难以忘记。

望着这张致无暇的脸,感觉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迟迟的想不出个大概。

似乎对我的目光有所感,偏过也回望着我,我此时不知哪来的勇气,没有回避她的目光,迎着和她对视着。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半分钟,也许只是一瞬间,我说不好,时间这东西就像男茎一样,又长又短的,最后翘起嘴角轻轻的一笑,没有出声,然后端起桌上的盘子离开了座位。

望着那逐渐远去的娉婷背影,脑子里当的一声,我勐然想起了在哪里见过她。

那天,三月二号,在后街,我和韩佳瑶从老陈裁缝店出来后,见到的那个跟在宋子坤一旁,和他亲密的依偎在一起的

当时只是在他们身后望着他们的背影,当时唯一见着正面的时候是,拉开宝马X5的车门进去的一刹那,由于彼时的我离得较远,也只能大概知道有一张不俗的面容,具体长啥样当然看不清,而且,记得不错的话,当时还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我彷佛又看到了那辆在空气中绝尘而去,只留下淡淡尾烟的黑色宝马。

想起她那绝好的面容优雅的姿态,想起她和宋子坤在步行街亲昵的举止,想起她那戴在中指上的戒指,最后,脑中又回起澡堂子里两个的话语,一复杂莫名的心浮上心,像是一锅煮沸的大杂烩般,说不出的滋味儿。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走出食堂门拐角处,往我这边遥遥的瞟了一眼,嘴角勾勒出莫名的笑意,那灵动的桃花眼有着说不出的意味。

走后,空气中的腥膻味更浓了,那茉莉的清香被覆盖消散,就像她的身影一样。

我连喝带吃的将这碗面快速扫净,可肚子仍未有饱腹感,不得已,在出食堂前又称了一斤酱香饼,我抱着篮球,边走边吃,到寝室前就将其消灭净,没办法,每次大运动量过后,食量总是水涨船高,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受了点小小的震撼。

一路上,脑子里没有想其他的,全是刚才那个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每个动作,打扮外貌,甚至是八卦的瞎胡猜想着她和宋子坤的真实关系,真如表面上的那样?为什么以前在学校从没见过这个,这几年我可不只是在东区待着,来西区的次数也是相当的多,可谓是玩贯东西了,但对这个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单论相貌的话,她绝对是校花级别的,而且,那种成熟妩媚的韵味是二十几岁的小姑娘所无法比拟的,这种经历岁月洗礼的美丽成熟感,我只在母亲身上感受过。

到了寝室,已经晚上八点多,天早已蒙蒙黑,夜色也逐渐的浓郁起来,天空如平铺而开的宣纸,被乌黑的墨汁打湿浸透,偶尔的几颗星星孤单的挂在那里,光芒并不耀眼,似乎快要被黑色吞噬,在这夜色笼罩下的大地,彷佛变了一个般,显得秘邃未知,好像一切事都有可能发生。

黑色带给们的不止是孤独感,还有被放大的欲望。

我将篮球放桌子下面,只是放了两次,它都不安分的自已弹了出来,有些活泼过了。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首先看到的是韩佳瑶发来的问候短信,她问我今天下午都啥了,我只好将下午的活动与其说了一遍。

她又问我吃了没,我说吃了,随便将吃的东西与之汇报一遍。

当然,我不会自找没趣的将偶然遇到那个的事儿告诉她。

韩佳瑶对我的表先很满意,同时也告诉我她在家啥了吃了啥,我默默的听着不时地附和几句,开几句咸淡适宜的玩笑,扯几次皮,逗得她咯咯娇笑。

可能这就是谈恋吧,或者说是结婚前的恋,明明刚分开不久,还要在电话里长短叙,不知道以后遇到婚姻这个坟墓后会变成啥样。

这个电话打了大概有半个多钟,然后我在电话那听见一个中年的喊叫声,那应该离电话较远,声音是喊出来的,但从电话里传到我这边声音就小得多,似乎在叫韩佳瑶还是啥的,我听不太清楚,我估计是她妈在叫她。

韩佳瑶挪开电话听筒,遥遥的对着那中年回了一声,然后就跟我说有喊她,下次再聊,最后相互道了声别就挂断了电话。

刚放下手机,叮的震动声又起,把铁皮桌面震的邦响,点开刚熄灭的屏幕,就见赵康这的QQ像蹦了出来,他说【这次毕业联欢会临时有变动,院里的领导也不来致词讲话了。

】这倒不是啥大事儿,毕竟今年校领导都不来崩两句了,院里没来也很正常。

【噢,咋了?】虽是如此,我还是礼貌的配合着问了一句。

【咋了?你还不知道吧,郭祖荣让车给撞了。

】刚开始我还以为自已看错了,直到确认后我才有些惊讶,或者说是有些不可思议。

【郭祖荣?哪个郭祖荣?】【,你说哪个郭祖荣,咱院那个蛋的党委副书记郭祖荣。

】【咋回事儿啊,郭书记咋叫车给撞了?严不严重?肇事司机逮住没?】【我哪知道咋回事儿,谁知道逮住没,我也是刚听院里的说的。

你说,这年还真是啥事都有可能发生,

】【晚上你回来不?】【不一定啊,我一哥们儿听说这老郭出车祸了,非得拉着我出去喝两杯庆祝庆祝,谁知道晚上还有啥活动了。

】【真是世风新不古啊,领导老师出事,学生喝酒庆祝。

】【可别搁这感叹了,郭祖荣那老秃谁不清楚?就一披着皮的老狼,老败类一个,他的那些个腌臜事儿谁没有所耳闻,平时作威作福惯了。

要我说,这这次被车撞,指不定是得罪了谁,叫家收拾了。

要真是撞死了这老秃,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我翻了翻校里院里和班里的几个私群,都有在讨论这个事儿,多数都是持着一种幸灾乐祸的态度嗨着,希望郭老秃安息,远离这个纷杂罪恶的社会。

看来这事儿也不是啥秘密了,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这事儿啊一旦公开被多数知道,那就没啥秘密可言,这不,群里有连老秃先在的况都搞清楚了。

【据说老郭是3月2号晚上在桐河坝上被撞得,先在在市民二院躺着了。

有个坏消息告诉大家,老郭除了秃上擦点皮,其他没啥大碍,就是惊吓过度,住院观察几天,年龄大了也是可以理解。

】此话一出,下面纷纷留言老天无眼,傻命大有傻福啥的,哀嚎惋惜一片。

【这老秃平时吃的啥?咋叫车一下,就秃瓢上点皮?】【就是,别跟我说练过啥铁功啥的,咋搞得。

】【说不定是老秃太亮,晃着家司机了,这才躲过一劫。

】【这就叫傻也有傻福,不服不行。

】【哎哎哎,不知道别瞎猜了,这老秃当时也开着车了,是车撞车,不是车撞

】【,我说呢,怪不得。

】群里纷纷扰扰,越来越多的参与讨论,甚至平时难得一见的几个资潜水员也出来冒泡,到还真有点一石激起千层的感觉。

对于这样的事儿,我们总是喜闻乐见的。

【敢问哪位大哥知道是何方圣在为民除害替天行道?我等愿为其请愿。

】【就是,谁知道这位义士?】【我朋友他爸是警队的,我听他说最后定是普通通事故,意思就是赔点医药费维修费完事儿。

不过——】【不过啥啊?你结啊,拉一半留一半。

】【卖起关子了是吧。

】【你俩急个逑啊,大哥慢来不急,我等愿闻其详,呵呵。

】【靠】【不过啊,这里面发生的事儿挺有意思的,就是这个事儿处理的过程。

】这回,下面没再催,都眼的看他接下来会放啥

【我听我那朋友说,这老秃刚开始在警局做笔录的时候,说是那蓄意故意撞的他,一脸的愤愤不平,态度嚣张得很,说啥‘你等着,敢故意撞老子,不想活了。

’‘等着进去蹲号子’‘要报桉调查’之类的叫嚣话。

可能是这老秃当时确实吓坏了,你想想平时在院里威风八面的老货,一时间哪能受得了这气。

可有意思的是,没过多长时间老秃主动给警队打电话,说是啥那天自己昏了,开车没开好,自己也有责任啥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不想再追究这件事,要求按普通的通事故处理就行。

从电话里听到的老秃的声音是软弱无力,全然没有那天晚上不可一世的嚣张劲儿,就跟街那斗败的老狗一样,索索哈哈的。

你们说有意思不?】【,看样子撞这老秃的勐士大有来啊,要不就凭这老秃得理不饶格,能这么容易就认栽喽?】【那叫得理不饶吗?那叫欺软怕硬。

】【这回老秃的大秃可撞到石上了。

】【知道吗?警队的首次调查结果,也是郭秃存在被蓄意撞击的可能

最后好像是有打了招呼,再加上当事自己都不再追究了,这事儿啊,就不了了之了。

】【这老秃这次吃的亏可不小,我估计这货是故意搁医院住几天不想回来,自己都嫌丢,哈哈。

】【这‘文学院秃不倒翁’也有吃瘪的一天,大快心啊。

】【这就叫天道好回,苍天饶过谁。

】【占个位,小生这厢提前给郭书记送花圈了。

】……群里的叨叨不停的刷着,加上起哄不嫌事大的,一时间热闹非凡,但绝大多数都是对老秃沉又关怀的问候。

纸总是盖不住火的,发生这样的事,即使是院里面想要刻意隐瞒也无济于事。

该消息就像是火烧连营般疯传了起来,对于这种八卦学生们一直以来都是抱着相当积极的态度,临毕业前搞出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新闻,给有些萧瑟的毕业季带来一丝黑色幽默。

那些不再学校,去外地实习的学生通过群聊也知道了此事,纷纷当作闲时茶余的一桩笑谈。

对于这些同窗的做法我也感大快,原因无他,就是郭老秃自作孽无谅。

郭老秃原名叫郭祖荣,文学院的党委副书记,如此名,上的毛所剩不多,全部集中在鬓角两侧,稀稀拉拉的跟了两根毛似的,卷曲着,每天打理的还颇为认真,抹着带味儿的油。更多小说 LTXSFB.cOm

我不知道这秃平时用的啥牌子的油,每次经过其身边都呛的难受,在其走后,那子味还要在空气中滞留一会儿,以至于有时在走廊上只闻气味不见其,就知道这老秃刚刚来过。

据说老秃背后有校里的某位领导当背景,所以院里的一把手书记一般也不轻意招惹他,这就让此在院里慢慢地横行起来,走起路来鼻孔朝天噘着,才五十左右的年纪,挺着个大的孕肚,背着个手,一拽一拽的,身上的横颤,活脱脱的一只秃毛猪。

那双绿豆大小的眼,老是朝着生的下三路瞄,动不动的就跟院里的老师开荤段子,看见的看见雌,眼睛冒绿光,又似一只大肥王八。

据说老秃曾经跟院里的两个老师搞,搞出了事,其中一个已婚老师的老公,拎着家伙儿带着几个把老秃堵到了办公室里,最后老秃迹般的没受皮之苦,事也被压了下来,此事最后只有前几届的前辈知晓。

最后那已婚老师辞了职,离开了学校。

另一个老师比较年轻,还未结婚,叫老秃搞怀孕了,最后是老师打了孩子,被老秃安排去国外造了。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ba @ gmail.ㄈòМ 获取

这俩事儿当时在贴吧论坛上都有,老秃被戏称为‘桐城大学文学院的种猪’,见谁拱谁。

只是后来热度下去,贴子也被莫名的删了,后来只是偶尔有发帖提过此事,但反响不多。

这些只是老秃光荣事迹中的沧海一粟,如露在海面上的冰山一角,隐藏在海底的不为知的事不知凡几。

很早,院里就流传老秃利用助学金政策猥亵骚扰生,甚至是私下与生做易,用每年有限的助学金名额,或威或利诱那些想要申请的家庭有困难的生,不知道最后有没有得逞,只知道此事被某个申请助学金的生捅到了校里,学校当然要极力的隐瞒压下此事,所幸生并未报警,据说学校是一边安抚那名生一边对老秃进行了严厉的警告,虽然此事质恶劣影响极坏,但老秃除了不痛不痒的警告外,没有啥实际的惩处,照样稳稳当当的在文学院当副书记。

而那名生也受到了学校的特殊照顾,不仅每年的助学金照发,还保了研,算是学校给予的另类封费。

从此,老秃的实力势力背景让大家都着实小小的震撼了一把,还赠了其一个雅名——‘文学院秃不倒翁’。

不知道这次事件院里怎么处理,是按私事压着不发旧事不提装聋作哑,还是按公事发布公告昭告学生通报事件,总之,不管院里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或是用他法处理,这件事必定会成为学生们眼中的一个大笑柄,所谓的学院的面子尊严,早已被老秃的荒唐无耻抛到了九霄云外了。

老秃这次得罪的能量不小,不知道接着来还会不会整治这老王八,看他这几天猫在医院的行为,估计也是怕自己再被报复。

正想着关于此獠的林林种种,手机的铃声再次响起,看了眼来电显示,是父亲打来的电话,嗡嗡的振铃声把我从出中拉了回来,我有些意外,父亲平时倒是很少给我来电话,指尖滑动接通这稀客般的电话。

「喂,爸。」

我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

「喂,志昊啊,最近搁学校待的咋样啊?听说你考上了,你啥时候回来咱爷俩庆祝庆祝。」

父亲大喇喇的嗓门从听筒中传了过来,带着些快意笑意和不羁。

「我妈跟你说了?」

我下意识的想到了母亲。

「哎,你这孩子,考上研这种大好事儿,也不给家里说一声,咋,不问你,你就不会主动吭一声?」

我对此笑一声,舔了舔有些的嘴唇说道:「这不是成绩也才刚出来,还没来得及给家里打电话。」

那边父亲的嗓子似乎是被痰堵了一下,只听他发出嗬嗬嗬的声音,然后呸的吐了一下,能感觉得到是一浓痰飞了出去。

「要不是你妈啊——嗬呸,我还不知道这事儿了。」

话说到一半他又吐了一下。

「我妈给你打电话说了?」

「可不咋的,要不你爹我咋知道。对了,你也知道了,高兴坏了,念念叨叨的,直夸你有出息了。」

「噢,也知道了,她老最近在家身体咋样啊?」

「你的身体啊,好着嘞,这你就别心了,真要想你了,啥时候回来看看,我听说像你们这样的,现在都没啥课了吧?」

「嗯,是挺闲的,有不少都离校实习去了,没啥了都。」

「哦,这样啊。你妈啊有事儿,在桐城待几天,你要有啥事儿给你妈打电话,额——要不这样,等你妈回来那天,你直接坐你妈的车回来。」

「行啊,到时候再说吧,我正打算过几天回去一趟了。」

打火机清脆短促的按击声从电话里传了出来,父亲点燃了一根烟,紧接着传来了呼呼的吹气声,滋啦啦的。

「那行,你看最近啥时候闲,就回来,生活费啥的,没钱吭一声,给你打过去,咳咳——嗬,呸。」

「爸,你少吸点烟,看你咳的那样,我妈看见了又得说你。」

父亲嘿嘿的笑了笑,有地吸了一说道:「你妈啊,家啥也不懂,男哪有不吸烟喝酒的,在社会上不吸烟喝酒咋办事儿?再说了,这不你妈现在也不在,抽两也没啥。」

对于父亲的说法我不置可否,我也不想在长篇大论的相劝,并解释要适度适量等等,因为这总是说了也白说讲了也白讲的无用规劝,就连母亲都搞不定的事儿,我自不必说。

父亲以前抽烟喝酒挺凶,后来因为爷爷的事儿短暂的戒过一段时间烟酒,只不过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后来的事儿就跟所有下定决心戒烟戒酒的同胞一样,不可避免的再次戒,甚至变得越来越厉害,有恢复到以前的趋势,要不是母亲在家还说一说管一管,父亲早就放开手脚,大吸大喝了。

又聊了两句没营养的话就挂断了电话,父亲是一个自制力较差的一些事儿总是坚持不长,老是按着自己的嗜好去做,虽然这样挺洒脱的,但对于要强的母亲来说,也是一种无奈吧。

放下电话,看着静静躺在金属桌面上的方寸金属盒子,我总是不怀疑在下一刻它再次响起。

数平米大小的宿舍内,天花板的灯光散着,将这个小屋子铺满。

夜渐了,漆黑如墨,显得更加的秘,彷佛有梦魇徘徊在寂静的周围,偶尔出现的一两声鸟啼虫鸣是如此的嘶悲尖恐,传耳中有些渗

望着那茫茫的夜色,刚刚还遥遥挂在夜空的几点繁星,似是被厚云遮盖,似是隐夜空,变得黑梭梭的一片,不见定点亮光。

不知为何,望着眼前的夜景,我的心莫名的揪紧,就像发病的胆囊一样,一痛一痛的,带着些许的踌躇不安。

看着那消失的亮星,我不自觉的伸出手挥向天空想要抓住什么,到来,最后手掌里却空空如也,我似乎也怕某些重要的东西,像那高悬在空中的星星一样,在我不知道看不见的时候消失离我而去,我是个得失心很重的,心里空空落落的,这种感觉使我感到郁郁不兴,这一刻,好像真的有什么对我而言极其重要的东西,在离我而去,是自愿还是被剥夺?我说不好,彷佛在一瞬间,河蚌失去了那耀眼圆润的珍珠。

鬼使差的,我不知是第几次拿起放在那里的手机,有时候它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般,散发着令心悸的气息。

我拿着手机走到洗漱间,拉开阳台的门,扑面而来的冷气前仆后继的钻了进来,如嗅到血腥气的食鱼群,呼啸着,发出轰轰飕飕的凛冽声音。

对面寝室楼稀稀拉拉的三两灯光在夜色中依然是那样无助,亮起的灯光似乎比平时要少的多。

黑漆漆的一片,如匍匐在暗夜中的巨大勐兽,在夜色的庇护下,一动不动的盯着这里,如饥似渴,令窒息。

我移步到阳台,手里拿着回来时在路上买的白沙,从烟盒里1练的抽出一根,啪嗒一声,打火机出的火焰,照亮了四周,橙色的火跳动着,彷佛舞动的灵,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在点燃烟卷的一瞬间,它再也经受不住冷风的摧残,兀自熄灭了。

它太弱

小了,即使是一团火焰,面对强大寒风,也要拜倒其下。

我使劲儿吸了一,味道要比赵康的红塔山柔和一些,烟雾在体内转了一圈后,伴着呼出的热气,洒在温度低迷的空气中,烟雾缭绕的,不知其中几成是烟雾,几成是来自体内的热气水汽。

燃烧的烟心一闪一灭,一亮一暗,就如九霄天外的星辰,那么恍惚不定,在黝黑的周围颇为扎眼,又如茫茫夜色中不断眨动的眼睛,在环伺着周围的一切。

手机屏幕散发出的幽幽冷光照映在我面无表的脸上,也许在外看来,这样的打光,使我的脸看起来有些狰狞。

很快,我拨通了电话,振铃嘟嘟的在寂静中响起,有些突兀,也被吓了一跳。

手机一声一声有规律的震动着,大概有一分多钟,依然没有接通,屏幕中间‘母亲’两个字直直的打在我的视网膜中,不自觉的,我吸气呼气的频率加快,赤红色的烟心也快速的向后移动着,蓝色的烟雾和烟燃烧后的气息味道充斥着我的周围,那红色的挂断键和燃烧的烟心一样刺眼。

我挂断了电话,当我再次抬遥望远方的夜色时,握在手中的电话震动起来伴着响彻静夜的铃声,说实话,这次我倒没被吓着,彷佛是理所应当,我接通了电话。

「昊昊,咋了?这时候给妈打电话,刚刚里面太吵,手机放包里,妈没听到。」

母亲的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清脆,带着点点温婉。

手指感受到点点灼热,看着即将燃到烟嘴的烟心,我最后吸了一,然后放松的吐这最后一烟,随烟雾一起的是松弛下来的心。

轻轻一弹,烟嘴飞旋着抛出,只在夜色中留下一道发着黄光的抛物线,最后和抛湖中的石子一样,消弭不见,似乎从未出现过。

我抿了抿涩的嘴唇,透过手机听筒,母亲那边的环境比较安静,没有啥杂的声音。

「妈,你还没休息?」

隐隐的我听到了由远及近又逐渐远去的高跟鞋叩地声,哒哒的,脆有力。

「这才几点啊?」

「十点了都。」

我的声音不自觉的变得有些大,但不是喊而是说。

「昊昊,妈现在还在外面,你那阿姨吃完饭,非得拉着妈来唱歌,妈拗不过,就陪着她来瞎吼两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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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说,我也隐约间能听到透过包间门传出来的鬼哭狼嚎声,母亲应该是站在包间门的走廊上给我打的电话。

「哦,是在哪个KTV?桐城这片我1,说不定我还认识。」

呼呼的风声从耳边刮过,而我却感觉不到有多么的寒冷。

「你呀,咋,还怕妈会把自个给丢了?」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是啥KTV,是你这阿姨,就是我这老同学,家自己经营的酒店里。」

这我倒是知道,没啥稀的,有的酒店附带KTV、健身房甚至是游泳馆啥的,供住店的客娱乐使用。

我只是好母亲那位老同学竟有着这么大的摊子,毕竟像这样的酒店,可不是学校门周遭那些,一间房一张床,供学生们开房上床用的酒店旅馆能比的。

那得是具有一定的规模达到一定的档次才具备的水准。

「这么说,妈,你那老同学生意做的挺大啊。」

「嗯,说实话,妈当时也吓了一跳,之前听说她现在混得好,只是没想到——唉,跟她这么一比啊,妈还真成了在乡下摆地摊的了。」

母亲似是自嘲似是开玩笑的打趣道。

「那你晚上就住在那酒店里了?」

「应该是吧,你不知道,我这老同学热的很,说这是她的地盘,妈这几天的吃住玩她都包了,劝都劝不住,还让妈啊,以后到桐城就找她。」

母亲的语气中有着掩不住的笑意,似是对老同学的接待也是颇为满意。

我看了看表已经十点多了,刚想告诉母亲晚上早点休息,别玩太晚少喝些酒,电话那那边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应该离母亲不远,能听出是一个中年的声音,她说:「秋荷呀,还没说完吗?快,该到你唱了。」

我不知道这个长啥样,但她应该就是母亲中的那个,事业有成大方的老同学了。

她的声音很软很媚,软软的嗲嗲的,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平时说话就这样,听得都有些酥了。

应该是从包厢里出来的,而且是站在包厢的门,也可能是没有完全出来,只是撑开包厢的门探出半拉身子,因为我清晰的听到一个年轻的男声从手机那传了过来,声音要比刚才我和母亲说话时听到的歌唱声大得多,似是正在拿着话筒在包间里认真的唱歌,唱的啥我听不清,但从声音上判断年龄应该跟我差不多大。

「哎,玉霞,我马上就好了。」

母亲对着那大声回了一句。

「妈,这个叫玉霞的就是你说的那个老同学吧?」

「嗯,罗玉霞,也是妈当年的室友——啊!」

正说着,母亲啊的一声叫了一下,「咋了妈?」

母亲没有回答,她的声音离话筒有些远,但我还是能听见她的声音,她说:「玉霞,你吓死我了,你咋没进去啊?走路也不带出声的,跑到我背后啥。」

那个名叫罗玉霞的咯咯的笑了两声,用那媚软的语气说道:「哎呀,秋荷,看把你吓的,这是偷偷的给谁打电话呢?这么心虚,不会是,背着老乔跟哪个小话了吧,呵呵呵。」

「瞎胡说啥呢,我跟我儿子说两句都不行啊。」

母亲知道她是开玩笑,到没有生气,只是嗔怪的解释道。

我也知道她在开玩笑,可是听在耳中浑身像是长了毛般不自在。

「噢,原来是大侄子啊,你不是说他也在桐城上学吗?好像也是桐城大学的,啥时候让他来玩呗,咱秋荷这么漂亮,你儿子啊,肯定也是个大帅哥嘞。」

「哎,别胡说,正经点,他呀正是学习的时候,哪有时间瞎胡玩。」

「切,你当我不知道啊,像他们这种大四的学生,学校早就没课了,就等着今年六月份毕业了。」

这时,母亲凑近话筒向我说道:「昊昊,先不聊了,你这阿姨有事儿找妈,等有空了,妈再给你打过去。你晚上早点睡,别熬夜,多喝点水,你脸上那痘过段时间就消下去了。」

我刚想说什么,发现母亲的声音又远离了话筒。

我听见那个叫玉霞的对母亲说道:「说完了?我还想跟大侄子讲两句嘞。」

母亲好像并没有回她。

随着比刚才要杂的,哒哒的高跟鞋叩地声响起,我知道母亲和这个罗玉霞正返回包厢。

包厢们好像一直开着,随着她们的走近,那个年轻的男声愈来愈大,我渐渐的听清了他唱的是什么——张杰的《明天过后》。

尤其是那句‘呜——一瞬间亲吻的时候,一切就好像回般朦胧,心动渐渐的失控,是否两个足够捕捉的镜……’其中那个‘呜’唱的有些刻意,提着调,就像游泳时呛了水一样,用力的往外咳。

大概是走到了包厢的门,不知是不是我听错了,在歌声的背景中,那个罗玉霞对母亲调笑的说道:「别光顾着你那个儿子啊,这不还有个儿子嘞,不疼?」

母亲不知回了句啥,引得那个罗玉霞咯咯的娇笑不停。

其实,由于背景音乐太嘈杂,还有低音高音伴奏,我也不确定这罗玉霞的这句话,是不是说的这些,当我将手机贴着耳朵,准备再仔细好好听听时,发现那边突然变得过于的安静,一丝声响都没有,正当我诧异之时,我才发现母亲已挂断了电话。

我有些木然的站在阳台上,眼睛没有焦距的平视着前方,脑子里还在回着那个罗玉霞最后说的话,说真的,我真的没听清她是不是这样说的,不知道是不是听错了,又或许她又在开母亲的玩笑。

但她这个给我的感觉过于轻浮,似是一只修炼成的老狐狸,难道所谓的、成功士私下里都是这么个样?我不自觉的又抽出一根烟,烟燃烧的气息总是能镇定的心,冷风呼啸着一波又一波的纷至沓来,我突然感觉有些冷,好像风吹进了我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毛孔,刺进了每一个微小的细胞中,那样的冷透心彻。

自然地,我打了个寒颤,浑身抖了一抖,连续勐灌了几烟,呛的我止不住的咳起来,一连吞了几大凉气,嗓子里发出嗬嗬咯咯的声音。

我看着手中这支即将抽到底的烟卷,烟心依旧是那样的明亮,但在这无尽的夜色中显得多么的微不足道,不管它是何时熄灭的,在黑暗中无在乎。

我向前走了几步来到阳台的栏杆前,手抚上那冰凉的有些锈渍的金属杆上,我朝着楼下望去,发现原本应该亮起的路灯却黑乎乎的一片,在树木灌木丛的遮掩下,我竟难以望到地面,好像站在悬崖边上我在凝视着无尽的渊,而同时,这渊也在静静的,不发一声的凝视着我。

也不知道在阳台上呆了多久,可能是被冷风得实在受不了了,我才踉跄着拖着身子回到了屋里,连拿着烟盒的手都有些颤抖,这狗天气,白天上午的时候还艳阳高照的,到了晚上就刮起了风,真是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进到屋子里,阵阵的暖意充斥着身体,让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哈欠,一倦意席卷而来,身体和上的双重疲惫,使我的上下眼皮止不住的打架,可能是刚吸烟吸得过勐,有点懵懵的,身体也有些飘,敷衍地洗漱过后,爬到床上一倒,随着眼前的视野逐渐的变小模煳,我也失去了清醒的意识,找周公谈经论道去了。

一夜无事,直到天光大亮我才堪堪的睁开迷蒙的双眼,扣了扣附在眼角的几粒眼屎,寂静的屋子里除了我一沉一浮的轻微呼吸声外,别无他音。

从玻璃窗外打进的阳光驱散了昨夜残留的黑暗,如天使下凡般,细小的微尘漂浮,在阳光穿过的房间形成的光柱里,在光柱的边缘折出一层光环,倒是有那么圣洁的味道。

叽喳的鸟声和窸窸窣窣的声将我拉红尘,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的发着呆,用老话来说就是‘发癔症’,脑子里空空的,如果不是睁着双眼,或许都会认为我还在睡眠中。

我用力的绷直了胳膊,伸了个懒腰,大张着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发出‘啊啊哈哈’的声音,由此,算是回了。

坐在床上,环伺着四周,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要啥,说实话自从考上研后,有些无所事事,不像大三的时候,为了一个目标,成天起早贪黑的,自习室食堂宿舍,三点一线。

上岸之后忽然有着些许的迷茫,说白了,按母亲的话来说,啥也不是就是闲的。

也确实是闲,最起码这几个月是真闲,就像每个毕业后的假期一样,无所事事,又或者说是真正的短暂的自由。

从床上爬起来,习惯的摸向放在枕旁的手机,点开一看好几个群都是99+的消息提示,大多都是从老秃的话题聊起,后来扯着扯着开始天南海北的胡,简直是聊啥的都有,似乎是要把这四年压抑的绪和话题一脑的宣泄出来,每个讲起话来,也没啥顾虑,积极发挥了畅所欲言各抒己见的会议讲话宗旨,各种‘’‘靠’‘’等语气助词频繁出现,彰显了当代大学生狂野不羁的一面。

我当然没有参与,只是默默地在一旁看着,看着这被点燃的炸药桶不断地向外挥洒着热量与激

韩佳瑶倒是也给我发了两条消息,时间是昨天晚上十一点半左右,说是在学校睡宿舍睡久了,回到家,睡自己的床,竟然失眠了,瞪着眼就是睡不着。

我当然是没有回她,那个点,我早已去找周公说理去了。

我装作没看到这条消息,省得她又说我早上起得晚啥的。

又刷了会儿狗血无聊的新闻,我才去完成拉屎洗漱早上一条龙程序,然后顺手掏出一支白沙点上悠悠的吸了起来,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我抽烟的频率次数确实增加不少,可能就像父亲说的那样,男是离不开烟和酒的。

我打开母亲昨天给我送的装油香的袋子,从里面抄起四张油香,啃了起来,不一会儿屋子里都被油炸的香味覆盖,连刚刚吐出的烟味都比了下去。

母亲炸油香的手艺是一绝,当然了,除了油香,母亲还会炸馓子、菜角、糖糕和麻叶啥的,这些吃食算是平成的特色,十户家里至少有五户会自制自炸,每逢过年,楼道里街市上,总能闻到一炸货的香味。

母亲的手艺应该是师承姥姥,不知是姥姥教得好,还是母亲后来又自个改良了,她炸出来的东西,我一尝就知道是母亲亲自炸的。

这种味道我说不出,但很明显只有母亲能炸出这种独特的味道。

早饭吃了几张油香喝了盒和些许水果,这也省得我再往食堂跑。

今天的风大,在屋子里都能听见外面风打玻璃的呼呼的怪叫声,我将那条母亲织就的浅蓝灰围巾戴上,羊毛质地的围巾轻而柔软,加上母亲不俗的针织手艺,围在脖子上又暖和又顺滑,长长的流苏随着步伐摆动着,倒显得异常的活泼。

凑得近了,上面那薰衣洗衣的香味依旧滞留不散,似乎还掺杂了一丝丝母亲身上那独特的香味,好闻至极。

淡雅的香味让我莫名的想起了昨天在食堂遇见的那个,她身上的茉莉花香给我留下了刻的印象。

这让我想起了帕西诺主演的《闻香识》,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处。

很多身上或是化妆品或是香水沐浴啥的,总之是透着香气,但具体闻起来又大所不同,就像是她们的格长相一样,也成了一种独特的标志。

说实话,我最近也在考虑要不要出去旅个游啥的,因为无所事事的待在学校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一长也成了一种煎熬。

就算不是旅游,出去转一圈也是好的。

当然,真要去的话,肯定是我跟韩佳瑶两,所以到时候得和韩佳瑶商量商量。

我的这种抱怨的想法,如果被那些出去实习的同窗知道,一定会大骂一声世事不公狗贼当道的泄愤之语。

我穿戴整齐,刚拉开宿舍门,韩佳瑶给就我打来了电话,伴着咣当的关门声,我也接通了手机。

「喂。」

我的第一句是这么说的。

「喂喂,喂你啊喂。」

她的第一句是这么回的。

我听出了她语气中的那小小刁蛮的火气,故作不知的平和问道:「咋了?大小姐,谁又惹您生气了?」

她不屑地切了一声轻哼道:「确实有个小贼惹着我了,你说咋办吧。」

我心里嘿嘿一笑,继续假装镇定的问道:「是哪个小贼啊,你告诉为夫,为夫替你收拾他。」

语气中带着点正义凌然。

嘞,啥为夫啊,我看啊,你跟那个小贼差不多,哼。」

「啊,对对对,我就是那个小贼,那个偷心小花贼,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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