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危险期,比利姆这次最后抽出来发
在我胸上了,我躺在床上,比利
姆给我温柔的擦拭,我突然想起个事
,问比利姆关于林锵的那个公司的事
。
比利姆说他知道那个公司,但是不大看好,认为他们做不了太大,最终应该
会被巨
吞并。
这样啊,我有点郁闷,我还以为哈依夏能变成小富婆呢,就可以好好敲她请
我吃东西了。
比利姆失笑:「我说的公司做不了太大,是指做不到豌豆荚那种规模,不是
说林锵没钱,现在行
这么好,巨
们都在抢手机系统
,如果能被收购,怎
么也会上亿
民币了,他套现至少也几千万吧,哈依夏肯定算是小富婆了。」
啊,这么多啊,我眉开眼笑起来:「以后去上海让她包吃包住包玩。」比利
姆却又说:「也别太乐观,看他们是什么心态,也许不愿意卖想自己做大,最后
被巨
们山寨然后挤垮
产,也是有可能的,那时候就颗粒无收了。」
啊,对啊,林锵在里那么激进的,所有理念都是那么偏理想化,所以我
才和他经常吵架,到时候哈依夏可能会吃苦吧,还是比利姆这样的好,安安分分
的做个技术
员,拿着工资
活,一辈子都能安安稳稳的。
说起工资,我有个更开心的事,刚刚苏姐姐给比利姆哥哥打了个电话,强硬
的通知了他一下,把我的工资涨到5了。我很开心,这是我来北京时对未来薪
水的期望值,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
不过,和同事们的关系却没有去年那么融洽了,其实不是我的原因,要过
去这一年国内出了几次有名的极端穆斯林的事件,
楚、鄯善、叶城那边都死了
不少
,影响很大。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说漏了嘴,他们知道我是哈萨克,也知道我是穆斯林了,
所以突然间似乎有点生分了。他们知道我不是激进那派的,可是终究觉得在我面
前说邪教绿教什么的不适,有两次我刚一出现的时候,他们就不聊天了,让我
感觉很不舒服。还有就是,他们突然对我有些客气了,这让我感觉更不好
我苦恼的问比利姆该怎么办,比利姆却很
刻的开始跟我探讨这个问题,问
我在吉木乃布尔津的哈萨克究竟是怎样看法,有没有归属感,我很确定的说没有,
哈萨克
挺看重自己的血统的,所以很多
明明在国内过得很好,却还是会想办
法移民到哈萨克斯坦,说那里才是家。
比利姆问会不会仇视汉
,我摇
,很确定的说没有,汉
对我们挺好的,
而且现在学校的学生都更喜欢汉
的文化,以后的年轻
更多会说汉语而不是哈
萨克语了。
比利姆说那就行了,经济的作用是无可抵挡的,每个
都渴望过上好
子,
教育和商业越发达,宗教传统就会越淡,终会同化过来。
然后他就不管了,让我自己去和同事聊天,这算什么啊!我总不能过去拉着
一个同事说我给你讲下
原的故事吧。
不靠谱的男
,我只好打电话给哈依夏,哈依夏说,很简单,你在他们面前
吃次猪
,他们就会把你当自己
了。啊,这样,对啊,我第一次吃培根的时候,
比利姆一脸无奈的样子,但是他笑的也很开心呢。
然后我晚上睡觉的时候,缠着比利姆要了两次,他苦笑着问我这次是什么理
由,我笑着说:「因为我们今天订婚了。」
比利姆有点晕:「什么时候?」
我笑着说:「明天我要请公司所有
吃饭,总要找个不能推辞的借
吧,苏
姐姐打电话问你的话,你记着帮我圆。」
比利姆有些奇怪:「你为什么要请所有
吃饭?」
我说我要在所有
面前吃猪
。比利姆愣了一下,然后摇
感叹:「好一个
釜底抽薪,又是你那个损友的意吧。」
我笑嘻嘻的点
承认。
然后,第二天,我在公司宣布我订婚了,晚上请所有
吃饭,吃公司附近的
自助烤
,本次不收红包和礼物,但是正式婚礼时,谁都别想跑。
先是意料之中的一片祝福声,然后好多
感慨,九零后的小妹妹都要结婚了,
公司这帮八零后单身狗
何以堪。在众
的热烈讨论中,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年
轻的公司里,我竟是第一个要结婚的
。
啊,苏姐姐也是单身么,为什么呢,她气质好优雅的,可能是太独立,太好
强了吧,我胡
猜着。苏姐姐恭喜了我一番,然后说晚上他就不去了,让我们年
轻
自己玩的开心些。
晚上吃饭前,已经有好几个
悄悄微信问我去吃自助烤
是不是不大适,
那里面太多非清真的东西,我说没事,你们吃你们的,我吃我的。
然后,我们十多个
拼了三张桌子,我率先去盛了一大托盘的食物来,前
台的姐姐眼尖,看见里面的那盘培根,很惊讶:「苏露,你连这个都吃啊?」
我笑嘻嘻地说:「早就吃了,到北京的第一个国庆就吃了。」
然后气氛一下就活跃了,同事们纷纷开始问我和比利姆的事
,我大概的把
过程讲了一下,然后几个男生纷纷表示要去
原助学,我笑着告诉他们,我是吉
木乃县中那一界里,最后唯一考到北京来的学生,让他们小心血本无归。
有个男同事问我:「你的未婚夫是汉
,你嫁过来家里没问题么?」
我满不在乎的样子:「家里还不知道,没事,大不了私奔呗。」然后夹了块
组长盘里烤好的五花
,好香。然后一个平时很没正经的同事,直接把一小段香
肠夹到我碗里了,我冲他说了声谢谢,老实不客气的吃掉了。
被八卦了好久,他们的注意力总算从我和比利姆的故事上挪走了,组长问我
阿勒泰那边安全不,他本来想去喀纳斯玩,但是现在这形势,他有些心虚不敢。
我肯定的告诉他们:「整个阿勒泰地都非常安全,那边的哈萨克很淳朴,
对汉民也很友好。9年的7.5 事件前,有
去牧场里挨家挨户的撺掇去乌鲁木齐
闹事,我阿爸说我这里有羊有地的,要闹你们自己去闹,我不闹,那次事件,整
个牧场里没有一个
去。」Ang
我转了一下语气,说:「现在极端穆斯林其实在新疆已经越来越弱了,但是
有另一
泛突厥义开始有苗
了,我未婚夫说是土耳其在后面搞鬼,有
去宣
传所有的突厥系都是一家
,土耳其会在国际上支持我们闹事,最后把新疆独立
出去,疆
自治,然后新疆
就可以过上阿联酋的那种富裕生活了。」
在一片很惊讶的语气中,我继续说:「那年我们过节时候,有
来我家撺掇,
我二哥阿扎马特把刀抽出来指着房子跟他说,这房子是汉
给我们盖的,路是汉
修过来的,我阿扎马特被大雪困在冬牧场,是汉
政府挖出一多公里路把我
救出来的,你以后不要在我家里出现了,否则下次迎接你的不再是阿妈的
茶,
而是阿扎马特的弯刀。」
管财务的
孩大笑着鼓掌,说你二哥好帅啊,有没有
朋友?我笑着说小孩
都上学了。
组长问后来呢,我说后来那个
在别
家鼓唆的时候,被
家绑了送到派出
所,政府给奖了几万块钱,后来再也没
敢去牧场了。众
大笑,不过我有些忧
心:「我们哈萨克还好,从历史上就对突厥系不是很认同,但是维族好像特别买
账。去年土耳其的总理到乌鲁木齐访问,好多维族
跟朝圣一样哭得稀里哗啦的。」
后来,他们又问了我好多问题,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只是强调,喀什和和田
最好先不要去,那边有不少激进的什叶派的,其他逊尼派的地方都比较安全。
哈依夏的办法真的很好,我们一下子比原来更融洽了,一个多月之后,北京
天安门发生恐怖袭击,死伤几十个
,同事们吃饭讨论的时候,完全不避讳我了,
组长还善意的提醒,让我晚上不要加班了,万一我家那边真有
知道我什么都吃,
追杀过来呢。
那次我笑着说,教义里也不允许喝酒,但牧场里就没有哪个男子不喝酒,他
们就算想来清理门户,恐怕连找个有资格能代表安拉的都难。大家笑的很开心,
相约着等下一个大本上线了,一定要去我家乡转一圈,我说好,定居点的快马,
我肯定全给你们借出来骑。
不过,那都是后面的事了,吃完自助烤
这个晚上,我打电话给哈依夏,告
诉她我们已经吃过了,她的办法真的非常有用。
哈依夏大叫:「阿依苏露,你居然真的吃了啊?」
我嗯了一声,没敢告诉她我第一次跟比利姆出去玩的时候就已经吃了。哈依
夏问我都吃了什么,我小声说:「吃的自助烤
,培根、火腿还有五花
……我
开始只想吃培根的,但是看他们都那么喜欢吃五花
,吃的那么香,我也忍不住
夹了一块,然后很好吃,然后又忍不住夹了其他的……」
哈依夏这次却没有取笑我了,而是也小声说:「其实我也吃了,上次林锵公
司组织聚餐,吃自助的时候,我盛了不少火腿片和香肠,他们可开心了。」
我毕竟还是有些心虚,对哈依夏说:「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哈依夏说:「没关系,圣训里面说过,穆斯林在特殊
况下可以吃猪
的。」
我啊了一声,哈依夏教训我:「作为穆斯林,你居然连古兰经都没背熟?」
我不满地说:「少来,你肯定也是上查的,少蒙我,快点说经书上怎么写的。」
哈依夏明显是在对着资料念:「他只禁止你们吃自死物、血
、猪
、以及
诵非安拉之名而宰的动物;凡为势所迫,非出自愿,且不过分的
,[ 虽吃禁物
] ,毫无罪过。因安拉确是至赦的,确是至慈的。」
她念完了,然后说:「你看,说了的凡为势所迫,非出自愿,且不过分的
,
毫无罪过。我们这就是为势所迫,我们不吃猪
,就会被孤立,就不能融进现代
会,融不进现代会,我们就会被饿死,至仁至圣的安拉怎么会容忍我们被饿
死呢,所以我们是无罪的。」
我犹豫了一下,小声对哈依夏说:「可是我早就悄悄吃过很多次了,这个怎
么办?」
哈依夏有些奇怪:「啊,那你是为什么要吃?」
我有些不好意思:「嘴馋……」
哈依夏重重的叹了
气:「阿依苏露啊,这我可没法帮你了。」
我有点无奈:「那怎么办,安拉会把我推下火狱,永居其中了。」
哈依夏好像听出我在逗她了,有点笑意的问我:「好像是这样,那你打算怎
么办呢?」
我把自己昨晚想的告诉哈依夏:「比利姆答应
教了,那他也是穆斯林了,
他和我一起吃猪
,那我们就会一块被打下火狱,然后永居其中,似乎是一件挺
美好的事
呢。」
哈依夏哈哈大笑,笑的不可抑制,我也大笑起来,比利姆从旁边经过,一副
很疑惑的样子,我看着他,笑的更厉害了。
挂了电话,我冲着比利姆笑着说:「古兰经里不允许饮酒,但是我们全家都
喝,还经常喝醉,如果真的有安拉,他会把我们全家都下火狱吧?」
比利姆一脸的诧异,不知道我说这个
什么,我微笑着没有继续,心里悠悠
的想,有全家
还有比利姆在一起,那火狱也是天堂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