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是一首慢歌】（34）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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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伤
发痒时就是快好了
夏季的雨，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地址发、布邮箱 Līx_SBǎ@ＧＭＡＩＬ．ｃＯＭWww.ltxs?ba.m^e
一场
雨过后，午夜时分，秦虎处理完一单生意，擦拭掉手上血迹，走在昏暗的小巷
里。
他打算去银月城酒吧听一会歌。他不喝酒，其实去哪消磨都行，哪怕回家听黑胶碟都
行。之所以去银月城还不是因为有点想那个
，去那里说不定又会遇见她。秦虎不是死
缠烂打的，别有自己的生活，他不会刻意去介
。
虽说如此，却也免不了常会想起孟艺琳。秦虎并不缺，他有不少相好的，单纯想
要排解
欲，丰腴感的
体有的是。但孟艺琳就是很特别，在秦虎过往的生涯中，这是
从所未有的，除开顶级的外在条件，秦虎不清楚她核心魅力何在，可能是知与真正的温
柔吧。
作为h城杀神，秦虎这些年积累的钱已经一辈子花不完了，完全可以找个加勒比海沙
滩或是北欧森林隐居，不必再过这种刀舔血的生活。但他知道自己忍不了那种索然无味
的
子，他追求战斗的感觉，喜欢让危险悬在
顶，那才是他磨砺身体，
研格斗的意义
所在。
发
嚎叫的野猫突然静默，跑开。小巷前方
影中有动静。秦虎站定了脚步。
“出来吧。别躲了。”
小巷前后两条路走出来一串，为首的正是天龙帮的金牌打手马六。
秦虎侧着捏响拳，说道，“六子，是那天输得不服气么？”
马六络腮胡下脸部抽动了几下，那夜在建材店被秦虎膝盖肘顶得晕死过去5分钟，已
是他一生之耻。
马六回避了秦虎的问题，今晚他是代表天龙帮来兴师问罪的，“秦虎，我们天龙帮夜
叉堂钱裕山是不是你做掉的？”
秦虎笑了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h城每天要死那么多废物，都算在我上，
天天有来问我，我岂不是很烦？你会记得你踩死的某只蚂蚁么？”
一名天龙帮打手指着他怒道，“秦虎，我们这么多，把你堵在这里，你还敢狂！真
以为自己是不死
之身？”
“只凭你们几个，就想要收我？尽管试试吧。”秦虎目露凶光，嗓音低沉，全身肌
都绷紧起来，进战斗状态。
【原始初兽】释放出的杀气使那名打手不寒而栗，不觉后退了半步。
马六说道，“我们已经有证据了，你若承认，乖乖就范，我们就带你回刘堂主那里，
说不定能留你一条命，否则，今晚这里就是你的死地。”
“不必说了，我追求的就是死在一场战斗中。别有顾虑，一起来吧，试着成全我吧，
六子和……一群瘪三们。”
众大怒，混混们纷纷掏出趁手的家伙事，指虎，折叠刀，
球，扳手，螺丝
刀……五花八门，应有尽有。秦虎名气再大，双拳难敌四手，更别说堵在这两个并肩都
嫌窄的小巷里，磨血也磨死他了。
秦虎见状，既然是冷兵器
流会，他从袋拿出一根金属甩棍，右手一挥，将甩棍弹
出。
马六略有些尴尬，作为帮会的双花红棍，这种复仇之战理应是他与秦虎单挑的，但马
六面对秦虎这个敌手，确实没把握能赢。他只能自持身份，先让小弟们上，他不以多欺
少，勉强维持自己身为知名武者的尊严。
马六手指一点，秦虎前后两边的混混一涌而上。马六则跳到一面矮墙上，冷眼旁观，
看杀神是怎么在雨后泥泞的小巷里处理这种混战局。
秦虎手持甩棍，迈开步子向前行进，一棍一个，把接触到的混混们，揍倒在地上。混
混们宛如泥，一触即溃。菜一点的只一棍，强一点也不过三棍，最菜的缩在后面，根本
不敢上。秦虎这一甩棍打在身上，骨裂算是好的，重一点就是骨折，打不巧了直接嗝
也
有可能。
秦虎不光打见血，自身血条也是极长，被混混前后招呼了十几下，都像是不痛不痒
的，但凡哪个混混从后偷袭让秦虎挨打了，那下一秒迎接他的就是刚猛的甩棍三连击，抱
着断掉的骨在地上哀嚎吧。
2分钟，甚至还不到2分钟，马六带来的14个打手，12个已然躺下，还有2个一直没敢
上，最后捱不过，象征冲上去，吃了两棍，立即识趣倒地不起。
一条羊肠小道，只有秦虎和马六还站着。
“六子，你
们【
达婆】的都是些婆娘么？”秦虎擦去额流下的血，舔舔嘴角的
伤，凌然嘲讽着。
马六跳下墙体，沉默不言，俯身捡起一把匕首。
“六哥……掉他！”手下混混们纷纷哀嚎着。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就是金牌打手的命运，今晚天龙帮的荣辱都押在自己身上了，而
上一次失败的羞辱，今天也要找回来。
马六手持匕首，走到秦虎前方三米处。他的匕首相较对手甩棍为短，这个距离并不优
势，但匕首锐利，一次有效攻击足矣结束战斗。不过一样，对方的甩棍也有一击终结自己
行动能力的威能，各有胜算。
马六指尖一挑，反握匕首，压低身形，摆出个形意拳的虎步姿，屏气凝神，观察秦虎
的身形。他受了伤一定有
绽。
这是两的二番战，马六上回虽然落败，但这终是有
狠劲在身上，真对上了并不
怯战。
地面泥泞，夜色昏暗，不宜久战。马六率先发难，发起攻势。
秦虎并不会因为上次取胜就轻敌，马六手中的军用匕首不是玩闹的，全长26，开
刃锋利，带血槽和锯齿，被划中就可能大出血，被刺中身体更是直接就得待在这。
秦虎的甩棍一开始以防御为主，先观察马六的刀路，见招拆招。
双方武器快速错了几回合，在黑暗小巷里频频碰擦出火星，这是生死之间的较量。
秦虎乐在其中，这正是他想要的感觉。
两斗了十几个来回，气息慢慢混
起来，秦虎渐渐掌握到马六的套路，一次格挡反
击，他再次利用甩棍的长度优势，后发先至，给了马六两下重的。
马六肋骨和左侧锁骨可能都有骨裂，甚至骨折了，无法自如行动。
“又要输了么……”马六喘息着心中暗想。h城的杀神真不是徒有其名，这么多都拿
不下他。马六喉间不断泛起血腥味，显然有了内伤。但他没有退路了，今夜无非就是死而
已！
马六提起一气，继续抢攻。但已是强弩之末，他手中匕首没可能再杀伤秦虎了。
两激斗正要分出胜负时，秦虎身后有一记拉动枪栓的声响。
秦虎下意识闪避，但枪声已经响了。一名天龙帮打手在秦虎身后打了冷枪，
中了秦
虎
。
“嘿！”秦虎靠墙而立，低检查自己的伤。
“谁他妈放的枪？”马六怒而丢下匕首，冲向打冷枪的那，“是谁他妈放的枪！”
马六一脚狠狠踹在他胸。
“六哥，我是想帮你……”
“我
你妈！有你这么帮的么，你让我以后怎么在h城混！进帮派时没发过誓？”
天龙帮有大帮派的尊严，设有诸多帮规，比如不许背叛弟兄，不许调戏兄弟的，
其中有两条就是，不许涉单挑，不许背后打冷枪。
马六看向秦虎，见他倚墙而立，手捂住腰背部，还在流血，知道他伤得不轻。
“秦虎！你走吧！算你走运，今天还不是收你皮的时候！下次我必定亲手宰了你！”
秦虎说道，“劝你们最好是今天，否则这一枪我肯定得要回来。”
马六冷笑道，“这一枪算在我上就好。”
“好！”秦虎哼了一声，他扶着墙走了。即便猛虎受伤，小巷前方那些打手也根本不
敢拦他，眼睁睁看他消失在黑暗中。
“以后谁再敢在我单挑时放冷枪，我他妈就剐了谁！”马六咆哮着，他其实并非在意
什么狗帮规，他只不过最看重自己的面子。
＊＊＊ ＊＊＊ ＊＊＊
孟艺琳早上九点起床，给自己做了早饭，刷了一会短视频，再看看已读不回的专属论
坛。
下午还有林念惜的钢琴课，至少能有陪自己说说话。晚上看季岚有没有时间，打算
约她出去吃个饭，小酌几杯。
她觉得有些无聊，就弹了一会钢琴，感觉有点静不下心来。
暑假还有2周就要结束了，她宁可快些回到学校去。
手机在桌上响了一声，她没在意，又是那些垃圾广告吧。孟艺琳太过美丽，家教太
好，反而没什么朋友。
孟艺琳连弹了两首曲子，才让自己专注起来，心绪不再散。
许久，她才走到桌边想喝水，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刚才那条消息居然是秦虎发来
的。
“孟小姐，能帮我个忙吗？”
发来已经超过20分钟了，孟艺琳赶紧回复他，“阿虎先生，有什么事请你说吧。”
隔了5分钟，秦虎的消息发来，“你能帮我买些东西，送到家里来吗？”
孟艺琳考虑了一下，这种事为什么需要她来做？买东西不是有快递可以送上门吗？但
别曾救过自己，难得发出一个请求，这样质疑不太好。
孟艺琳又想，他是不是想骗自己去他家，做一些不好的事？
不会，阿虎先生绝不是这种，孟艺琳倒很莫名地确信这一点。
孟艺琳便回复道，“好的。你需要什么东西。我现在帮你送来。”
隔了一会，秦虎把需要的东西都发来了，主要是方便食物和饮用水，2卷绷带，另外
还要2个打火机2条骆驼烟。东西都很普通，想不通为什么需要她来买。
秦虎发来一个郊外的地址，“我现在住的地方很难找，你到地方了，给我发个信，我
下来接你。”
这个地址怪偏僻的，所以不能叫外卖么。
孟艺琳没再多想，看看时间，赶紧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下午还要赶回来帮学生上课
呢。
她开了一小时的车，来到h城郊外，在一家便利店里就买齐了秦虎需要的东西。发布地址ωωω．lTxsfｂ．Ｃ⊙㎡
孟艺琳来到秦虎给的地址，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等了挺长时间，大概有一刻钟，秦虎才来。他看上去面色不太好，走路也很慢。男
脸色发青，似乎在冒着冷汗。
“阿虎先生，你生病了吗？”
“不要紧，麻烦你，孟小姐，帮我把东西送上去行吗？”
孟艺琳手里提着两袋东西，秦虎都没伸手过来接，她才意识到他真很虚弱，不是生
病，而是受伤了。
秦虎住的地方很隐蔽，两拐进一条小巷，在一个没有门牌号的旧房子里，秦虎住在
一间小阁楼上。
“抱歉，孟小姐，我这里很。”
“没关系。”
阁楼很小，小桌上散摆着之前吃过的方便面盒和空水瓶。孟艺琳简单收拾了一下，
帮他把买来的东西都摆好，一箱方便面和十瓶矿泉水，还有绷带和烟，再多孟艺琳就拿不
动了。
“你住在这里，要一直吃这些东西吗？”
“没事的，对我这种来说是家常便饭。”秦虎勉强地笑着，他脸色难看至极，嘴唇
毫无血色。
小阁楼上昏暗又狭小，天花板很低，和秦虎待在这样的环境里，好像能闻到对方身上
男的气味，让孟
艺琳感觉有些不自在。
“阿虎先生，我帮你去请个医生来看看吧，你况似乎不太好……”
秦虎说道，“是吗……让你见笑了。不需要医生，如果可以的话，孟小姐，想请你再
帮我一个忙。”
“你说吧。”
“帮我把背上的那颗子弹挖出来，我自己办不到。”
孟艺琳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秦虎的神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中枪了？！”
“私制土枪，一粒铁弹丸而已。帮我挖出来，再上点药就好。”
“我不知道……”孟艺琳捂着嘴，这种事，她没有做过。最新地址Www.^ltxsba.me(
“你可以的。比弹琴简单多了。”秦虎勉强笑着，就将上衣慢慢脱掉，转身把背面展
示给她。
秦虎脊柱偏左侧，心脏下方凹陷了一块，是一个触目惊心的伤。伤
处，一粒大
约拇指盖大小的黑色铁弹丸，卡嵌在血中，伤再不处理就要化脓了，还在流着黑血。
这种伤不处理的话，肯定有危险的。
太吓了，孟艺琳连连摇，眼泪都要出来了，“这不行，我办不到……要去医
院……”
“你可以的。”
秦虎用便携小火炉加热一把小刀，他指了指床边的伤药盒，“把子弹挖出来，先用酒
，再用药
涂抹，绑上绷带就好了。很简单。”
孟艺琳不敢动。
秦虎见状也不强求，“抱歉，我一直是一匹独狼，目前没有同伴能做这事。如果孟小
姐实在害怕，就回去吧。谢谢你帮我买东西送来，钱我一会转给你。”
孟艺琳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帮忙，还掉他这个。
“你把刀给我，你去躺在床上。”
秦虎看了她一眼，把烧红的小刀递给她，自己慢慢地走到床边，小心地俯卧趴下。
孟艺琳握着刀，走到床边，又看了一眼那涌血的伤，就感觉有点晕血。她自己都要
站不住了。
但别还在痛苦中，不可以再犹豫了。孟艺琳呼吸了两，右手握着刀，左手轻轻
按在秦虎黝黑坚实的腰际。
“会很痛的……”
“尽管下刀，我这没啥优点，就是不怕痛，但凡哼一声，你以后把我当姐妹处。”
孟艺琳咬着嘴唇，用刀尖去剜那颗钻进里的铁
珠子，她以为自己手会抖，但意外的
是，竟然没有抖，刀尖进伤时，相反竟然格外冷静，手稳得像在演奏时一样。
刀刃伤2厘米，刀尖触及到铁珠子下侧，孟艺琳咬着牙，手上一用力，就把那
颗铁珠子给撬了出来。秦虎的伤立时血流如注，他的身躯明显一震，肯定是非常痛的。
孟艺琳吓得眼泪簌簌就流出来。
但没时间害怕，孟艺琳打开伤药盒，先用酒棉擦拭可能会化脓的地方，再把止血的
药撒在他伤上。
秦虎身体又是一颤，却喊道，“痛快！”
孟艺琳扯开自己买来的绷带，让秦虎坐起来，全神贯注地为秦虎一点点包扎伤。终
于完事后，孟艺琳自我感觉还处理得不错，包扎得挺好，庆幸自己挺有小护士天分的。
“好了……阿虎先生。”
秦虎抬看着她，忽然抬起手，用手指抹过了她的嘴唇。
“你做什么……”孟艺琳后退了一步。
秦虎给她展示指腹上的血迹，原来孟艺琳刚才太紧张，把自己嘴唇都咬了。
“谢谢你，孟小姐，欠了你个大，以后你有任何事，秦虎都会帮你的。”
孟艺琳长出一气，“这样就行了吗，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这样就行了。已经没事了。我这皮糙厚，明天就会好的。”秦虎笑着说。
“那么的伤，怎么可能！你怎么会被这种东西打中的，这是武器吗？”
“这就是我的生活。要么掉别，要么被掉，没什么新鲜的。能活到现在已经
是大赚了。”
孟艺琳当然理解不了这种生活，她看了看自己买来的一箱方便面，“你受这种伤，不
能吃这些东西的！”
“那怎么办？”秦虎仰看着她。
“……我帮你做些饭菜来吧，虽然不算好吃，但至少有营养，可你这里连冰箱都没
有？”
“受伤走得急，只能挑最近的安全屋。偏巧是最简陋的。孟小姐，能送我去别的房子
吗？”
“可以，只要你还能走路。”
孟艺琳搀扶着秦虎离开阁楼，走出巷子，上了她的车。
秦虎又给了一个新地址，两出发了。
坐在车上，秦虎笑道，“我在h城有4个安全屋，孟小
姐已经知道三处了，如果你告密
的话，我一定会死。”
孟艺琳开着车，白了他一眼。确实，算上上次那栋老洋房，孟艺琳已经知道秦虎的三
处落脚点了。
他们来到h城另一端的郊区，有一大片金色的麦田。下了车，孟艺琳扶着秦虎走进麦
田包围的小路。
“想不到h城还有这样的地方。”
“大城市也得种粮食啊。”
秦虎的家是麦田处一栋双层的楼房。他把钥匙递给孟艺琳，“就是这里，进去吧。
快要下雨了。”
孟艺琳开门进房子，这里比小阁楼舒服多了，简单装修过，也净很多，不过家具
仍然很少，只有一些基础家用电器，最显眼的就是房间里吊着的大沙袋和一些锻炼器材。
“这里就是我平时住最多的地方。”
“阿虎先生的家是极简风格的。”
“我没那么讲究。这也算不上家，只是个睡觉锻炼的地方。”
“为什么要弄什么多地方来住？”
“仇家多，狡兔三窟。所以和我在一起会有危险的。谢谢你孟小姐。”秦虎说道。
这话孟艺琳似曾相识，当年龙继年也对她说过。某种意义上，危险的男总是各有各
的魅力。生长在暖棚里的孟艺琳有点吃这种神秘的危险感。
孟艺琳让秦虎在床上坐下，两一时没了话题，孟艺琳又觉得尴尬起来，她站着搓动
手指，“那我先回去了，我下午还有课。你好好休息，晚上我给你送些吃的过来，还需要
什么吗？”
“不用麻烦你了，我这里储备有很多食物和药物。这次非常感谢，孟小姐。回家忙你
的吧。我已经没事了。”
“不行！我不能丢下你这个样子不管的。你救过我的命，阿虎先生，我必须还你这份
才能心安。”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也好……那就帮我多煮些牛排，
胸，水煮蛋还有西兰花，
还要白米饭。再买些桔子来，其他不需要的。”
孟艺琳都记下了，阿虎先生吃得真健康，还好都是很容易烹饪的食材，不需要考验她
的厨艺。
秦虎撕开孟艺琳买来的一包骆驼烟，低塞了一根进嘴里，准备点火。
“现在就不要抽烟了吧……”
“，别多管闲事。”秦虎点燃了香烟。这话说得孟艺琳有点气。
孟艺琳一把抢过他的烟和打火机，把烟灭了，她把打火机和自己买来的两条骆驼烟都
装进袋子里，她要带走。
“伤没好之前，不许在我面前抽烟！”
秦虎双手撑着床，晃了晃双脚，笑道，“原来孟小姐还有当妈妈的一面。”
孟艺琳一愣，确实如此，看见秦虎受伤后，她不自觉就开始母泛滥了，她的内心是
向往这个角色的，喜欢照顾，只是丈夫龙继年不太给她这个机会。
“快点回去吧，已经开始下雨了。路上开车小心。”
孟艺琳看向窗子，雨点落在窗玻璃上噼啪作响，她竟然都没注意到。自己和秦虎在一
起，总是有点心不在焉。孟艺琳意识到了一种危险，她再和秦虎相处下去，将是那种玩火
的危险。
孟艺琳冒着夏季的雷阵雨，开车回到临港区，在路上，手机收到秦虎转的一万元，备
注是食材费和辛苦费。但孟艺琳没有收。
孟艺琳迟到了15分钟，林念惜是在门外等她的。
2小时的钢琴课后，送走念惜，孟艺琳立即就出去买了食材，开始做秦虎需要的食
物。牛排胸那些做起来都很简单，孟艺琳还额外煮了一锅自己擅长的黄豆猪脚汤。
分装好食物，孟艺琳看了看时间，快要5点了，得快一点了，可不能让病饿着肚
子。
她把食物装上车，又到平常光顾的高档水果店，买了他要的桔子，还有当季好吃的猕
猴桃，另外再给这位酒吧里喝牛
的先生买了2大盒鲜牛。最╜新↑网?址∷ wWw.ltxsba.Me
孟艺琳开车出发，赶往麦田郊区。她感觉自己生第一次一天内开那么多公里，中途
还给她的车充了一次电。
路上丈夫龙继年打电话进来，这个大忙居然今晚天荒会回家吃饭。
“锅里有猪脚汤，还有米饭，都是今天做的，你对付着吃吧，不行就等我回来，我和
朋友约了要出门，晚一点回。”孟艺琳这样说着，她很少会对丈夫撒谎，而且居然隐瞒要
去见另一个男，像是在出轨一样。孟艺琳心里砰砰跳，害怕丈夫发现什么端倪。
但龙继年什么也没说，很简单就就挂断了电话。
雨又大了起来。孟艺琳启动了雨刮器。她
感觉自己的心也像车前玻璃一样凌。
来到麦田住处，已经是6点半了，孟艺琳开门进去，发现秦虎正趴在床上抽烟。
“你……怎么还藏着烟！”不管什么样的男真是永远都不让省心！
孟艺琳走上去，秦虎自己就把烟掐灭了，笑了笑，“说了，这是我常住的地方。有很
多常备的东西。”
“现在吃饭吗？”
“好啊，尝尝孟小姐的手艺。”
男要吃自己做的饭，还有点紧张。孟艺琳把饭菜都拿出来，饭菜都凉了，她用微波
炉加热了一下，再端来给秦虎吃。
“确实有点饿了。”
秦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你慢一点吃，当心伤。”
孟艺琳把买来的牛放进冰箱，水果都放在桌上。
“牛放冰箱了，水果在桌上。”她本以为自己自作主张，熬汤、买了他没说的牛
和水果，秦虎会发脾气，结果并没有，有时候龙继年就会这样。看来秦虎并不是不讲道理
的纯控制欲直男。
吃完饭，秦虎没很客气地夸赞好吃，只是都吃得很净。孟艺琳放心了，挺轻松地去
把碗洗了。
“剩下的饭菜我放冰箱了，你要吃时得加热一下。”
“好，知道了。”
“那我回去了，后天我再带饭菜过来，行吗？”
秦虎看着她说道，“孟小姐，不要对我这么好，这样我会想把你变成我的的。”
每次秦虎打出的直球，都会让孟艺琳心跳加速，她脸微微一红，“你别再说这些，
我不
听！”
秦虎在床上用手臂撑起身体，靠墙而坐。
“你趴着吧，我要走了，有什么事发消息给我就好。”
“孟小姐，能不能再陪我一会？”
“你想我做什么？”孟艺琳有点怕，害怕男会提出一些让她尴尬的要求。
“坐下聊聊天就行，我这闲不住。受了伤不能练功就会很烦躁。”
孟艺琳看看时间，“我得早点回去的，只能给你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够了，请坐吧，孟小姐。”
孟艺琳就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床边，捋了捋发看着秦虎，看看他想聊什么。
秦虎上半身缠着绷带，依然可以看到极为壮硕的肌块块，他的皮肤很是
黝黑，身形
像一块黑色的花岗岩。他并没有借伤病，就在床上用粗鄙的坐姿面对，而是盘起腿
端正坐着。这就是秦虎有魅力的地方，看着他粗鲁，不拘小节，大男子主义，但他对
该有的礼数从来不会缺失。
秦虎不说话，就这样欣赏着孟艺琳超逸的美貌。
孟艺琳的五官是极其美的，瓷白的肌肤，高挺的鼻梁如古典雕塑般巧，一双始终
温柔的杏眼，绽放出的神采，纯良而温婉。秦虎看一眼就知道这个没有经历过大风
波，她对的恶从来没有太多防备，还保持着类最初始的稚气、信任与希望。有阅历
的男都懂得，这都是难能可贵的气质。
作为一名演奏家，孟艺琳的坐姿标准而优雅，从不懈怠，但又不会过于正式而显得刻
板无趣，她腰背挺直，微靠着椅背。面对秦虎这名伤员，她不会翘起二郎腿，只是一双小
腿斜靠一侧微弯，双手压在大腿上，应该是受过坐姿训练的放松坐姿。
孟艺琳因为今天长距离开车，又要做饭，所以把长发简单扎了起来。她穿着普通的衬
衫和牛仔裤，但依然无法掩盖她傲的丰满身材。最新地址Www.ltx?sba.m^e秦虎从不偷瞄不该看的地方，至少他没
有被孟艺琳觉察到一点下流
欲的气息。这也是他的一个优点。这个男释放的雄荷尔
蒙都是正大光明，从来不会猥琐溃散。
见他不说话，孟艺琳有点沉不住气，“你嘛不说话，你不是要聊天吗。”
秦虎笑了笑，“对不起，孟小姐，你的脸实在太美了，我一看就走神了。”
孟艺琳又低捋了捋发，眼神掠过秦虎的脸，装着板起脸说道，“你再说这种话，
我立刻就走了。”
但她心里是开心的。孟艺琳在音乐学院，从领导同事到学生，从来不缺献殷勤、说
麻话的男，但秦虎来说这些，她就是会觉得愉悦。很久没有这种仿佛在恋，小鹿
撞的体验了。
每一次和秦虎接触，好感都在增加。但孟艺琳知道，只要自己拒绝，秦虎的格就不
会继续打扰，这个安全距离是自己可以把控的，她留有余地。所以她还可以稍稍向前，也
允许让秦虎继续靠近，填补她这段寂寞的生。明明知道对方想要什么，自己并不会给，
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坏，也有点贪心了。
见秦虎还在看着自己，怪不好意思的，孟艺琳就找了一个话题，这也是她一直好奇的
问题，“阿虎先生，你脸上的这道疤，是打架来的吗？”
秦虎摸摸左脸那几乎纵贯整个脸颊的刀疤，侧皱起眉，好像想起了一个很久远的
回忆。
“你不说，我都快忘记这道疤了，得有十五六年了。这道疤是我师父给我的。当然，
我也当场报了仇。”
“你打了你的老师……”孟艺琳内心很震惊。她早做好准备，这个男无比野，甚至
是犯罪分子，但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在她学音乐过程中，老师这个角色可以说是亲如父
，如今她也是别的老师，对待学生总是尽心尽力，所以完全无法想象师徒相残的场
景。
秦虎继续说道，“我是一个孤儿，是我师父收养我长大的，生长在南方一个小城市。
师父开拳馆，教泰拳。泰拳你知道吗？”
孟艺琳点，电影里看到过，感觉是很凶的一种格斗技巧。
“我挺有天赋，大概在我18岁时，已经是当地最厉害的拳手了。那时我喜欢上师父唯
一的儿。”秦虎说到这里，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温柔的笑。
“后来呢？”天生就对这种恋故事感兴趣。
“后来，嗯，呵呵。我以为自己配得上她，因为我打拳厉害嘛。她对我应该也有意思
的。师父培养我，就是为了让我参加地下格斗，赢了有奖金，而且有很多观众会下注，买
谁会赢。你懂这个吗？”
孟艺琳勉强点点。
“有一天，我正在练拳，师父突然叫我过去。他对我说，明天的拳赛我必须输，因为
他已经下了重注买我输。只要我输这一次。他就同意他儿和我在一起。原来他早知道我
们的事。”
孟艺琳瞪大了眼睛，疑惑地问道，“既然你最厉害，为什么不买你赢呢？”
“因为赔率不一样，赢到的钱不一样。还说你懂？”
这下孟艺琳才真的懂了。但她无法理解，哪有老师希望自己学生输的道理。
“我告诉师父，我不会故意输，除非有能把我揍趴下，否则我绝不会自己倒下。师
父很吃惊，他没想到我会拒绝，他许诺了
很多钱，甚至许诺了儿。但我绝对不会打假
赛，除非我死。我这样对师父说。打拳就是我的一切，如果我在拳台上输了，我就一无所
有。”
孟艺琳猛猛点，她认可这句话，就像她的演奏一样，神圣而庄严，不可能会故意弹
错一个音的。
“那后来呢？”
“我的食物被下药，第二天无法参赛。比赛被取消了。我知道是师父的。从此之后
形如父子的我们就变得很陌生了。他知道无法控我，就不再教我练拳。转而去培养另一
个年轻。而他儿也和那个亲密起来，我才明白，原来儿也是控制的一个工具。
呵呵，我太傻了。”
孟艺琳静静看着秦虎，等他说完这个故事。
“2年后，一场很重要的拳赛。在我和师父新培养的之间进行。有很多下注，因
为当时我的名气很大了，而且有知道了那件往事，他们相信我不会被买通，买我赢的
很多，因而对方的赔率就很高。”
“所以……”
“所以师父想尽办法要我输，哪怕死在拳台上都行。因为他近乎把全部家当都压我
输。”
“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
“老了就容易固执又贪婪。总妄想做一单大的就退休。在比赛的前一晚，他让儿
来找我，说她一直我，想着我，想和我私定终身。呵呵。”
“难道说……”
“是的，他们没什么新意，又想在我的饮食里下药。这次的药不会让我缺席比赛，而
是大幅衰减心肺机能，上台不是被打残就是被打死。我当面拆穿了她，她一下恼羞成怒
了，因为她一直相信她对我是有魅力光环，她可以轻而易举诱惑我，做她的隶。”
“结果呢？”
“结果第二天，上台不到30秒，我就击倒了对手。提前已经知道结果的师父在祈祷
中，他大半辈子积攒的财富瞬间灭失了。我们成了水火不容的仇家。一周后失心疯的师父
带着几个弟子，提着刀来找我算账。他留给我这道疤，我下手重了点，把他打成了偏瘫。
从此我开启了流亡的生活。这就是这道疤的故事。很俗套吧？”
“挺有戏剧的……那他儿后来呢？”
“听说她做了
地下格斗组织者的，没两年就被甩了，前些年我看过她照片，已经
有200斤了吧。只能说自己年轻时眼光太差。”秦虎的手习惯摸到裤子袋，然后想起烟
已经被孟艺琳收走了，便无谓地笑了笑。
孟艺琳听完这个故事，感叹道，“阿虎先生，你的生活充满了力。最新&]任意邮件到) Ltxsba@gmail.ㄈòМ 获取”
“确实如此，其实我渴望死在拳台上，或被背后冷枪打死也不错，这正是我想要的结
束。”
“胡说八道！”
秦虎看着孟艺琳，说出一句让她颇为心动的话。“男一生只有一件事，就是坚持下
去，完成自己，这就是男的宿命。”
“你要完成的自己是什么？”
“在格斗上益求，成为一名强者。”
孟艺琳瞪大眼睛望着秦虎，仿佛想要判断这句话蕴含了多少的决心。
“我很少会说这么多话了。孟小姐，麻烦你能帮我倒杯牛吗？”
孟艺琳起身去帮他倒了杯牛，然后剥了一个桔子给他。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有什么故事吗？”秦虎吃着东西说道。
“我没有你这样能拍成电影的经历，我的生活一直很平淡。”
“平淡挺好的。如果孟小姐这么漂亮的脸蛋上有一条我这样的刀疤，那就太令惋惜
了。”秦虎眯起眼睛说道。
“嘁，你别咒我，怪吓的。”
以故事换故事，是成年的默契，别说了有些沉重的往事，自己当然也要说一个。
这样才是朋友。孟艺琳对秦虎说起自己小时候练大提琴时的故事。她因为偷懒被启蒙老师
告状。有天上课前，小孟艺琳就躲在老师家的储物室里，用弓弦拉出类似老鼠的叫声，居
然把年轻的老师吓哭了。为此爸爸罚了她半天不准吃饭，给老师写检讨，还要买礼物道
歉。
秦虎温柔地笑了，“孟小姐小时候还有这样淘气的一面。完全想不到。”
“我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不像是自己做出来的事。可能小时候还比较有灵气一点。
现在已经泯然众了。”
“不，孟小姐依旧灵气外溢。每次看见孟小姐就像在晨雾中翩然飞过的蝴蝶，带我进
一幅只属于你的画卷中。”
“你说的太玄乎了……好了，我真的要走了。我查过了，你的伤
可以3天换一次药，你
等着我来帮你换药吧。”
“有劳了。恕我不能起身送客。”
孟艺琳把食盒和香烟都装好，正要开门出去。秦虎在身后说道，“孟小姐，有机会我
能听听你演奏大提琴吗？”
孟艺琳回看着他，“你答应我养伤时不抽烟，我就考虑一下。”
“成。”
孟艺琳关门走了。留下秦虎在床上回味她留在房间里的迷香味。
此后孟艺琳每隔2天就来帮秦虎送饭，换一次药。两虽然经历和职业完全不同，谈
天说地，倒有一种奇异的新鲜感，能彼此解闷。
过了一周，秦虎确实身体机能强大，这么重的伤居然快要痊愈了。
这天孟艺琳决定是最后一次给秦虎送饭，她要和秦虎说清楚，今天之后彼此就不要见
面了，毕竟不是一个世界的。再说她已经有家庭了，男之间该有界线。
所以孟艺琳带了自己的大提琴，打算还清，也完成承诺，就可以安心离开了。
秦虎竟然在厨房给她准备晚餐。
“你在做什么？”
“吃了孟小姐那么多顿，我也要回敬一餐。你坐吧，马上就好了。”
秦虎给她做的是龙虾炒饭，另外调配了一杯龙舌兰出，这正是他们在酒吧第一次相
遇时，孟艺琳点的尾酒。他居然还记得。
孟艺琳尝了尝炒饭，味道意外不错，比她的厨艺要高。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
“满足腹之欲挺重要的。一个生活，学会做饭的价比很高。”
孟艺琳尝了一尾酒，味也很正。而秦虎自己喝的只是苏打水，是特意为她调制
的。
孟艺琳说道，“在酒吧都喝牛，从来不喝酒的阿虎先生竟然会调酒？”
秦虎举杯相邀，“就像失聪的贝多芬也能谱写出月光奏鸣曲。孟小姐，我敬你。”
孟艺琳眨了眨眼睛，心灵共振了一下，觉得他这句话说得挺妙的，这个男……她与
他轻轻碰杯。秦虎确实粗中有细，丈夫就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他也从来不会欣赏她的音
乐。
吃完饭后，孟艺琳去车上把大提琴拿进屋来，看这天色，今天又要下雨了。
“阿虎先生，你的身体已经快要康复了，拉完这首曲子，我就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