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膳，崔婉便回院休息了，妙妙跟丫鬟磨了半天终于差使她去传个
信，这丫
跑回来时很是惊，她说婉娘子平时从不与
往来，这还是一遭。
妙妙进了崔婉的院子，跨过门槛，抬眼便瞧见崔婉的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她落了座，正思考如何打开话匣，忽然听到崔婉清冷的声音。
“离开李折水。”她说。
妙妙颇为茫然。她一时想不到合乎礼节的回应，
脆闭不言，只用饱含期待的目光注视崔婉，盼望崔小姐能好心解答她的疑问。
崔婉确实是个好心。她看向妙妙的眼有些微妙的反常，不像是待客的
态，倒像是透过来客瞥见回忆的一角。她轻轻蹙眉，这美哀思放在外不知会令多少心碎，妙妙看着都想去哄她了，而崔婉再度开了。
“李折水断绝欲、泯灭
。”崔婉说，“你继续待在他身边，迟早会引火烧身。”
妙妙：“就像东篱山？”
这下是崔婉愣住了。她脱而出“你怎么……”话音刚落察觉不妙又止住了，可满脸的惊骇之色却难以抑制。
“不错。”崔婉勉强恢复了镇定，她用赞许的吻掩饰道，“既然你已知他伤天害之事，想必也无需我自作多提醒了，请回罢。”
“可是我真的很好。”妙妙不退反进，她接近了追问，“你是如何变成这样的？”
崔婉的脸色逐渐冷沉下去：“李折水同你说了多少？”
妙妙：“只是我个的猜测。”
“猜测，好。”崔婉朝妙妙一抬下
，强撑着的娴静贵
形象终于维持不住，依稀可见还是东篱山掌门之时不可一世的骄纵，她说，“我劝你少作猜测。活在这个世界，越清醒越痛苦，越追寻真相越会堕落进疯狂的
渊，如虫豸愚昧无知度过一生便是最好的结局。”
妙妙点：“那你呢？”
“我？我就是不自量力以卵击石所以死了！”崔婉呼吸一气，捏着茶杯的手指有些发抖，她咬着牙，到底还是为的善意占据上风，提醒道，“自从死后重生，我不敢外出不敢
友，只求在这方寸之地苟活一生。你明知那些何等诡异疯癫还与之相处，好自为之。”
妙妙被崔婉赶出了院子。
她在石板路上驻足思索半晌，问跟来的丫鬟：“五师兄……崔容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