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靖记下地址,叫了辆出租车,直奔而去。到了贺所说的地方,是一处单体别墅,开了门,贺大笑着将康靖抱住,「康兄你可回来了,快请进。」
康靖进了别墅,便怒视着贺,贺觉得怪,「康兄,你……你怎么了?有事?」
「你先看看这个!」
康靖把信封扔给贺,贺看罢也大惊失色,举报的
节的确是真的,可几张照片却不曾有过,虽说对黄蓉那大美
是垂涎三尺,但还没来得及下手啊!
「康兄,这……这……这是污蔑!」
「你还要狡辩?你是个知识分子,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欺我发妻,卖友求荣,与禽兽何异?我辈为了民族未来奋力拼搏,你却……你……」
康靖怒极,言语已是哽咽。贺想要争辩,忽然,不知怎么,房间内竟走进数名高大男子,衣着灰暗,清一色戴着手套,一言不发。
「你们是谁?怎么进来的?」
贺觉得来者不善,便要去拨电话,那几名男子两
一组,三两下把康靖和贺控制住,有
拿出胶带,把康,贺的嘴封上,带到了二楼。为首一
在房间内转了转,拿过一瓶酒,走到贺叉前,静静的看着,贺眼中惊恐无限,想要挣扎,面前那
挥起酒瓶重重砸落在贺
上,卡擦,碎玻璃掉落满地,那
手里还握着半截瓶子,挥手在贺脖颈处一划,鲜血泉涌。待贺晕死,那
拿起一个折叠椅,砰!砰!把康靖打倒在地,旁
迅速扶起康靖,那
又找了把餐刀,塞到贺手中,握着贺葠手腕,猛然刺向康靖的腹部。
康靖抽搐着身体,与贺软倒在一起,为首的
翻了翻,找到那个信封,放进怀内。对着耳麦说了句,「可以吗?嗯。」
数
极快的在室内布置了番,只留下两个
,其余的下了楼。留下的
把剩下半条命的康靖和贺架起,形成搂抱姿势,推到窗边,扯下嘴上的胶带,打开窗子,推落下去,然后幽灵一般的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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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琇琳看了看手表,已经是21时过了,若不是美国客
,也不会应酬的这么晚。刚走出酒店的门,就看见管家站在门
。
「你怎么来了?」
「小姐,您过来一下。」
「什么事?」
管家把柳琇琳叫到一旁,低声说了会儿,柳
王霎时脸色大变。
「先上车。」
坐到车里,柳琇琳眉
紧锁,拿出手机找到李若雨的号码,几次欲拨出去,几次又停下,扭
看向窗外,男
的脸庞似乎就在夜晚的霓虹中忽明忽暗,美
叹了
气,喃喃道,「你斗不过大哥的,要是斗得过,二十年前便是你胜了,怎么到了今天还不明白?」
电话终于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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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雨带着祝姿玲,蓝雪瑛二
正要通过机场安检,祝大美
几乎变成了蒙面
,蓝雪瑛则半仰着
一脸的不高兴。听到电话响,李若雨还怪,谁会这个时候打来?看了眼来电,居然是柳琇琳,这位妙
找自己做什么?难道是想我了?不禁微微一笑。
「琳姨,有何指示?」
「你在哪里?」听筒里的声音极是急切。
「香港机场,正要回上海。」
「你不要坐这次班机回来,改签!」
「为什么?」李若雨大惑不解。
「别问我为什么!我让你做你就做!」
男
忽然意识到柳琇琳绝不会无缘无故打这个电话,面色也渐渐凝重。
「发生了什么事?」
柳琇琳没有回答,电话里沉默下来。
「我知道了,回去找你。」
李若雨刚挂掉电话,迎面走来两名机场安检员,「您是李若雨先生?」
「是,请问有何贵
?」
「您托运的姓李有些问题,麻烦跟我来一下。」
「我们的姓李会有什么问题?」蓝雪瑛本就不高兴,这下更来了气,祝姿玲低着
,生怕有
认出。
「好,走吧。」
「请您的两位朋友也一起去吧,喝杯咖啡,很快就好的。」
李若雨沉着脸点点
,跟在后面,蓝雪瑛和祝姿玲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但也明白好像不是单单行李那样简单。到了机场的一处办公室,祝,蓝二
被留在一起,而李若雨则被单独带进了一间屋子,机场的
并没进去,立刻关上了门。
办公室拉着百叶窗,坐着位四十余岁的男
,看到李若雨,笑着站起,「李先生,请坐,请坐。」
「您是?」
「我姓王,驻港联络办的。」
「王先生,我要坐的班机正在安检,无故耽误了恐怕不好吧?」
「您先坐,咱们慢慢聊。」
姓王的等李若雨坐下,东拉西扯,谈天说地,男
更是怀疑,猛的站了起来,「王先生,我是守法公民,您这样做恐怕不好吧?」
王姓男子止住胡说,「李先生,您稍安勿躁,等一下,有
想见见你。」
「我的机票怎么办?」
「我们会给您安排改签。」
李若雨心
警觉,想起之前柳琇琳的话,知道自己恐怕暂时走不掉了。
「王先生,能不能让我跟两位
伴说一声?」
「我这就替您转告。」
王姓男子出了办公室,就没再回来。李若雨陷
了沉思中,一桩桩匪夷所思的事涌上心
。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但男
没有发怒,也没有着急,该来的总会来的。果然门咯吱一声,走进两个
,一个
是港联办那个姓王的,另一个男子十分魁梧,色肃然。
「李先生,让您久等了,这位是粟铁先生,身兼国安局和台办的要职,他想跟您谈谈。」
「粟先生要和我谈什么?」
粟铁拿出两张照片,递给李若雨。
「这两个
李先生认识吧?」
李若雨看了看,照片是两位明艳动
的美
,都曾在路易威登慈善秀上见过,台湾第一少
孙翠姗和她的小姑子蔡紫轩。
「谈不上认识,只见过一次。」
「好,我就直说吧,我们需要李先生帮个忙,搞定这两个
。」
「搞定?什么意思?」
「就是勾引。」粟铁淡淡答道。
「你们以为我是什么
?男
?」李若雨瞳孔收缩。
「非也,李先生是蓝大小姐的义子,名门贵胄,怎会是男
呢,只是您向来摘花有道,现在国家需要您帮忙,您不会不答应吧?」
李若雨啼笑皆非,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转念一想,这姓粟的是国安局和台办的
,孙翠姗和蔡紫轩又是台湾的名媛,恐怕事
复杂的很。
「你们到底需要我做什么?」
「很简单,搞定她们,以后的事我们会告诉你怎么做,这是蔡紫轩的个
资料,她是重点,不过她本
十分保守,倒是她的嫂子孙翠姗更容易突
。」
「不一定。」李若雨摇了摇
。
「可我为什么要帮你们做这样的事?」
「因为有
推荐了你。」
「谁?」
粟铁起身在李若雨耳边说了句,李若雨一愣,缓缓点点
。
「我要考虑考虑。」
「那我在这等着。」粟铁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李若雨闭上眼,老僧
定,像尊塑像,过了好久,猛的站起。
「我答应了,要怎么做通知我吧。」
「那我们合作愉快。」
「粟先生,我还有个疑问,你们为什么要在这里跟我谈这个?」
「这是指令,即使没这件事,你恐怕也要在这呆上几小时。你的机票已经改成早上的航班,耽误您了,不好意思。」
「没什么,理解,那我走了?」
「走吧。」
李若雨出了办公室,找到蓝雪瑛和祝姿玲,二
都非常焦急,忙问是怎么回事,蓝雪瑛忿忿不平,要找律师跟机场
涉,李若雨摇摇
,「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说,飞机都快到上海了,真是讨厌,我们怎么办?」
「换班次了,离起飞的时候还有好久,先找个地方歇歇吧。」
李若雨走了几步,忽地身子一晃,祝姿玲连忙扶住男
,「不舒服吗?」
「没。」
男
觉得怪,怎么忽地心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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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机场。
苏姀坐在李若雨的迈
赫里,媚眼半睁半合,不知怎么,最近几天总是十分困倦,挺祝姿玲说了回来的飞机班次,藏了心眼,偷偷叫了大龙,知道李若雨没让大龙去接机,便坐着李若雨的迈
赫来到机场,瞧瞧时间也该到了,想去接机
,可身子实在有些不适。
「大龙,你去瞧瞧,把我的宝贝儿接过来。」
「好的。」
大龙强忍着笑下了车,过了半个小时,又独自折了回来。
「
呢?」
「苏小姐,我刚刚遇到了信的
,他们是来接蓝雪瑛小姐和李先生的,他们说刚刚接到电话,李先生并没坐这趟班机回来,说是换了。」
苏姀失望的哦了一声,想给
郎一个惊喜却没成,只得悻悻的说,「那回去吧,我可是太困了。」
大龙发动车子,驶离机场。
「慢点开,我不大舒服。」
大龙降了车速,在夜色中缓缓驶上机场高速,路上车不多,零零星星,经过一处限速带,路边停着一辆黑色尼桑轿车,车内一名年轻男子,拿着个夜视仪,目不转睛的看着过往车辆,待发现了迈
赫,仔细看了车牌,车内却看不清,放下手中的东西,悄悄跟在了迈
赫的后面。一公里,两公里,前面是一段施工路段,需要绕行,迈
赫饶了个弯,驶的更慢,黑色尼桑加大油门,并到迈
赫左侧,放下右门窗子,年轻男子右手多了一把套着消音器的手枪。
大龙本在专心驾车,生怕惊醒了熟睡的苏姀,忽然发觉左侧有些不对,隔着车窗一看,竟然是一把枪在指向车子,还未来得及反应,噗!噗!两声闷响,左肩一麻,脚下猛踩油门,车子急窜,枪手,瞄着后方座位便是一枪,眼见着就要再
,黑色尼桑后方疾驰过一辆车,猛的撞在车后,枪手手一震,失去准星,子弹不偏不倚,正打在迈
赫的左前
,大龙强忍疼痛想要控制方向,可车子陡然侧滑,重重撞在旁边的护栏上,侧翻过去,听到苏姀的尖叫,大龙
受撞击,昏了过去。
枪手突经变故,回
一看,又被后方的车顶了一下,一只枪已伸出车外,知道不妙,趴在方向盘上,猛然加速冲出。后面的车停在迈
赫旁,跳下一
,赫然是赵开天,看了看,又瞧了瞧逃离的黑色尼桑,跺了跺脚。
一小时后,某医院。
方澜握着手机,急匆匆跑进急诊大楼,在急救室门
,见到了同样忧心忡忡的方美媛。
「怎么样?怎么样?」
「不清楚,医生正在处置。」
「若雨呢?」
「我也是刚刚问过信的
才知道若雨并没回来,苏小姐应该是不知道这事才去接机的,谁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告诉若雨了吗?」
「还没,他要是知道还不急死!」
「嗯,等医生的消息后再告诉他,报警了吗?」
「急救车到的时候就报过了,赵先生在场。」
方澜看向赵开天,疑惑的问,「你怎么会在?」
赵开天摇了摇
,并不做声,似乎有些懊悔。
方澜忽然想起一事,问方美媛,「不知上官医生在不在……」
「在,她恰好值班,就在里面。」
「哦,那我就放心了,上官医生
虽然怪,但医术还是了不起的。」
果然,过了会,上官月棠走出急救室。
「方小姐,你也来啦!」
「上官医生,
况怎么样?」
「初步判断,男患者肩部枪伤,腓骨骨折,失血
休克,但抢救及时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那位
患者,只有几处碰撞伤,但脑部受到剧烈震
,脑波很不稳定,还处于无意识中,万幸的是她没有大量失血的
况,不然以她MNSSU 的血型,去哪找血浆?李若雨呢?李若雨没来?」
「他不在上海,这么说苏姀没有生命危险?」
「没有,不过现在还看不出后续症状,而且,她有三周的妊娠了,很遗憾,已经流产了。」
「什么?苏姀怀孕了?」
方澜和方美媛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说不出话。
「很怪吗?我也蛮可惜的,这可是两个极其稀有的血型所孕育的后代呀,而且……」
方澜心知上官月棠不定会说出什么,连忙扯过,低声说,「上官,别提那些,上次我托你看DNA 的事,有结果吗?」
「哦,有,我还是那句话,从科学上说,不是百分之百,但你提供的标本基本是苏姀的孪生姐妹。」
「天……」
方澜喃喃自语,一时间呆呆的说不出话。
「我们会把病
转到重症监护室,你们跟我来。」
方澜,方美媛,赵开天跟着上官月棠到了ICU 门
,旁边的另一间站着数名警察,在低声
谈。一名护士见到上官,急忙说,「上官医生,值班院长请你来看看,有危重患者。」
「知道了。」
上官月棠转身进了另一间ICU ,方澜和方美媛面面相觑,这又是什么病
?
没过多久,一伙
到了,为首的美
是黄依曼,黄依曼识得方澜和方美媛,简单打了招呼。
「伤者怎么样?」
「正在抢救中。」
「我们已经开展工作,又是枪案,这次说什么也要
案,我就不信老娘抓不住他。」
黄依曼咒骂了声,回
看向那几个民警,「你们是那个单位的?在这做什么?」
几名民警不知这漂亮的
是什么来
,听着语气不善,似乎是个领导。
「您是?」
「这是刑警总队的黄副总。」
「哦,黄总,我们是某某XXX 派出所的,管区内发了一起案子,似乎是两个
斗殴后坠楼,死了一个,分局刑警在工作了,我们是来这看另一个在抢救的,不过看起来也不成了。」
「哦,知道了,你们继续。」
话音未落,只听廊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凄厉的呼喊,「在哪?在哪!」
方澜,黄依曼等
看去,只见一位绝色佳
,衣衫不整,秀发凌
,奔跑过来,竟是黄蓉。
「小蓉?你怎么上这来了?」
黄依曼一见大惊,方澜也怪,「妹子,你这是?美媛告诉你的?」
黄蓉泪眼婆娑,只是不住的摇
,「我丈夫出了事,阿靖出了事,他在哪?他在哪?」
原本在旁的民警凑了过来,「你是康靖的家属?」
「是,我是他妻子,他怎么样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您先冷静冷静,他正在抢救。」
这时,上官月棠走出ICU ,黄蓉冲到上官月棠面前,抓着胳膊哭问,「他怎么样了?他怎么样了?」
「里面的病
?需要马上手术,但多处骨折,颅脑伤,腹部锐器伤,失血过多,你要有心理准备。」
黄蓉听罢呆若木
,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喃喃着,「救救他,救救我丈夫……」
哼了一声,软倒在地。
「小蓉!小蓉!大夫,大夫!」黄依曼连忙扶住黄蓉。
方澜,方美媛无不落泪,可又不知如何是好。
「美媛,给若雨打电话吧,先不要告诉他苏姀流产的事,就说……就说我们……我们都很需要他!」方澜垂着
,对方美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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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李若雨和苏姀所住的别墅中。
几个
影在房间内晃动着,红外仪,微电子探测器,一寸,一寸搜索着每个角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