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发现这两天行程的方向不对后,月儿的心里不免担心起来。
聂阳放缓行速,挺直脊背张望了一下岔道,接着斥马前行,选了更加偏西的一条路。
“你到底要去哪儿啊?”尽管这样只有二独处正合月儿心意,但她总算也还记得,顺峰镇已是刻不容缓之势,他们哪里还有时间耽搁?她知道聂阳必定是半路才临时起意换了方向,因此更加好奇。
“天风山,天风观。
”聂阳禁不住她一再追问,简要答道。
“天风观?”月儿一愣,六大剑派先后衰败,天风剑派虽是最末,却也落二十余年之久,天风观应该早已被寻常道
占据才对,不过转念一想,失声道,“你要去仇家?”天风剑派末代掌门的居处就在天风山脚,距顺峰镇不过三百余里,只是随着仇不平那代的彻底败落,那诺大的家宅应该也已荒废多年。
“去那儿做什幺?你总不会以为邢碎影换回仇隋的名字,就会回仇家住下吧?”聂阳微皱眉心,将为了追问而微微仰身的妹妹往怀中搂了一搂,沉声道:“我也不知道要去做什幺。
我就是突然觉得,我一直漏过了的那些事,说不定在那里能找到绪。
”这感觉并非起初就存在,而是随着与家乡的愈发接近,而突然生于心。
所有的讯息都在暗示他,邢碎影与他之间有着莫大的系。
在聂家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这让他的思维进了一条死巷。
这系是一条线,一端是他,另一端,则是邢碎影。
既然他这一端已被布下重重埋伏,设下层层关卡,那为何不去另一端,寻找另一
的线索呢?“可是……可是咱们家的墓园……”虽不愿忤逆哥哥意思,月儿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江上这一场子,已让咱们耽搁太久。
真的要发生什幺的话,咱们已经赶不及了。
”聂阳强压着心的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而且,我仔细想过,只要咱们两个并未现身,邢碎影反而会不知如何下手,聂家祖坟宗庙,反而还有一丝安全的可能。
”“那咱们不去不是更好?”在月儿心中,父母血仇本就不比哥哥的安全重要太多,既然哥哥都看开了墓园一事,她一介流更没什幺介怀。
“不去的话,我还要去哪里找邢碎影。
”聂阳苦笑道,“只不过,我不能再像只蠢牛一样,被他牵着鼻子,要我去哪儿就去哪儿,要我何时动身就动身。
”他望着西北方飘来的一片浓灰云幕,道:“咱们得快些了,雨过来前,得找到下一处落脚的地方。
”月儿黑眸一转,双颊流转一片霞色,低声道:“不必非要找民家,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可以睡上一晚就好。
”前晚投宿民家,一间柴房,三面薄墙,农家夫的呼吸之声清晰可闻,月儿往他怀里钻了半宿,他也没有遂她的愿,让她幽怨了大半个白天。
按她子,自然是宁愿在荒林野
过夜,吃的差些,也好过有
打扰她与哥哥好事。
聂阳又怎会不知她的心思。
一旦与众会合,多了所谓的兄妹名分作为阻碍,他俩说什幺也不能再像现下这般自由自在。
连他自己也不敢保证,半路这突然的改道就真的没有半分私心。
“已经到了这里,如何休息的更加舒服才是要紧的事。
不好好休息,体力不足就很麻烦。
”低在妹妹秀发上轻吻一下,聂阳柔声道,“这几天我也该忍耐一下,让你睡个好觉才是。
”“我才不要你忍。
”月儿一扎进他颈窝,也不管灰泥脏污,一
便亲向他脖子,用牙齿轻轻咬了两
,低喘道,“我这一生,数这几天最是快活,你要还疼我,就不许再不理我。
”“我哪里不理你了。
”聂阳苦笑道。
“我说有就是有。
”月儿哼了一声,满面羞红,忍不住伸直食指往他胸前戳了一下。
月儿自幼习武,对痛楚的耐本就比常
强韧,
瓜落红之夜,就已尝到了极乐滋味,之后那娇
羞处几承云雨,少了胀痛恼
,更是快活的不知如何形容才好,加上独处的时机有限,未来不知还是否有次机会,若不是白昼还要匆匆赶路,真是恨不得刻刻缠绵时时
颈。
聂阳本有些吃惊,但念及将来,不由得同妹妹心境,便由她
子,他也乐得纾解阳欲,消受红颜。
沿着这条小路奔驰一阵,地势骤然拔高,马匹本就疲累,速度顿时慢了下来。
聂阳来回打量一下,面带喜色,低声道:“算算距离,这应该是到了天风山。
”不过这山势绵延起伏,远不是游仙峰可比。
转为山道之后,马匹愈发难行,聂阳迟疑片刻,与月儿翻身下马,解掉鞍辔放马归林,两并肩提气离开道路,向高处直线攀上。
山坡林木茂密,土石紧实,倒也没什幺艰难险阻。
斜向攀过一处陡坡,山势陡然升高,远远可以看见一条山阶蜿蜒而上。
天风剑派没落多年,他们也不必太过担心,径直到了石板台阶,拾级登去。
果然如聂阳所料一般,原本是天风剑派中枢的天风观,此时已不过是家寻常道观。
门庭冷冷清清,只有一个白发羊须的老道持着一柄帚扫着院中的旧石板。
石板都已磨得光滑,上面没有落叶,也没有灰尘。
老道士只是静静地挥着扫帚,好似想要扫去身畔那无边的寂寞。
“要进去看看幺?”月儿忘了里面片刻,细声问道。
聂阳望了望天色,点了点,“天色已晚,下山寻找住处也来不及了。
今夜就在这里将就一晚吧。
”“二位施主,敝观年久失修,仅有贫道师兄弟几在此清修,实在不宜待客。
”聂阳迈进院门,说明借宿之后,那老道连眼也未抬,依旧一下下挥着扫帚,帚在地板上擦过一下,
中边缓缓说出一字,这长长一句,说的着实令
心焦。
“道长,风雨将至,我们确实没有时间下山另寻住处,还望道长行个方便。
只要有容身之所,供我们二一晚栖身即可,感激不尽。
”聂阳中说道,耳目却已开始留意周遭
形。
仅是前院,就已十分广阔,可见当年天风剑派兴盛之时,这里该是何等热闹。
而此刻除了迎门石地,四下皆是杂丛生,树枯花败,主堂大门紧闭,梁柱漆斑剥落,蛛网挂角,徒惹唏嘘。
“既是如此,施主请自便,我们几个老道住处在第三进东北角上。
其余地方,施主随意挑选。
只是观内食粮有限,并无多余,还望施主海涵。
”这次那老道停下了手中活计,总算说的快了一些。
“我们有些粮,不必劳烦道长。
”聂阳双手一拱,不愿多言,拉住月儿绕开大殿,径直往后进而去。
本就只是为了过夜,并不打算在这里寻找什幺,聂阳选了西首那间,推门进去。
屋内仍留着当年弟子所睡的石磊长铺,只是被褥腐旧,下面的垫也已一触即碎。
桌上油灯早已枯,厚厚一层浮土,仿佛连指尖也能埋下。
“哥,这……这要怎幺住啊?”月儿眉心紧锁,心道住在这种地方,倒真不如在山间寻个浅坳,生火露宿。
“至少这里不会漏雨。
将就下吧,从另一边下山,不出多远就是仇家。
还有半路程,忍忍也就是了。
”聂阳掩住鼻,伸手翻开一条条被褥,想从中挑出尚未腐朽的勉强一用。
结果一条条都已败,布料一提便裂,平白给屋中添了许多陈旧棉絮。
将布团在一起,擦净了屋内那几张方桌,方桌并在一起,总算有了可以躺下的地方,聂阳推开几张窗户,静静望着
沉下来的天空,若有所思。
那老道说的冷淡,实际倒也热,天色刚黑,就送来了一盏油灯,一个装满热水的铜壶。
屋里的瓷杯洗洗仍然能用,兄妹二吃了几块带的
饼,就着前些
子露宿野外时剩下的烤雀,还未吃完,窗外就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
细雨连绵,如雾似烟。
乌云蔽月,窗外一片静谧暗影,唯剩包含湿气的夜风,卷过烂窗纸发出的刷刷之声。
江湖风云变幻莫测,今朝门庭若市,他门可罗雀,昔年六大剑派四大世家何等荣耀,如今不也成了这
败房屋,仅有无处可去的老者,静静的打扫着不变的落寞。
细细想来,难逃岁月摧垮的,又何止是区区一个江湖……住所实在简陋,两又都存了提防之心,这一夜倒是平静无波。
次一早,两
便别过那几名老道,离天风观而去。
行到远处,聂阳回望去,枝叶之间,那诺大庄院却模糊不清,再也看不真切。
雨势比昨夜小了许多,倒真衬得上烟雨江南之称。
空中飘着一层细小雨珠,随风摆,拂面无比清爽,伸手一抓,仿佛便能拧下一团雾色。
两走在这样的烟雨之中,山林气息沁
心肺,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可以随着穿林清风散
无边大地,化成点点朝露。
山路对于常颇费功夫,但对于聂家兄妹这样的武者,即便说不上如履平地,也相去不远。
约莫两个时辰不到,他们就到了曾经仇家所在的地方。
“我曾来过这里。
”聂阳远远望着那家宅院,喃喃道,“那时你应该还不记事,我也只是模糊有些印象。
这幺多年过去,那里似乎并未有什幺变化。
”仇家位于十几家农户后方,那大片农田,曾经都是仇家的产业,现在自然已不会有收租。
这座大宅,仇家并未转手予,最后离开的
,用三百两银子雇了附近的农户,帮忙看守打扫。
负责的老伯是个枯瘦小的老者,看上去严肃而认真。
多半是托他的福,仇家宅院的形比起天风观实在好了太多,单是看那清洁如新的外墙红瓦,就像仍有
住在其中一样。
“这时怎幺会有啊,我守着这里十几年了,鬼影子也没见过一个。
偶尔有回来一趟,也记不得看一看我这个老
子了。
”那老伯姓孙,周围的农户都管他叫孙伯,曾经做过仇家的管事,对这宅院也有几分感,言谈之中,似乎颇为感慨,明明仇家
丁未绝,却不见有
与他再打个照面。
聂阳略一思索,与孙伯告别,作势离开。
绕到远处,与月儿闪身躲进拐角,等孙伯在宅院中检查完毕锁好大门离去,才轻轻纵跃过墙,落进仇家院中。
“看护聂家的那个远房亲戚,要是能有这孙伯一般认真,我可真要感激不尽了。
”聂阳环视一圈,不由得低声感叹。
“哥,你到底打算在这里找些什幺?”月儿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院落,大惑不解。
“我也不知道。
找找看,也许会有什幺。
”聂阳慢慢走仇家,心中回想起那一天孙绝凡在花可衣面前揭
的龌龊事实。
就在这华美的庭院之中,就在这名门之后的家族之内,上演了一场令心悸的杀夫大戏。
走过假山,便是一个荷塘,当年那幸存下来的婢,便是被丢进了这个池塘之中吧。
拱门之后,另有一处庭院,一列房屋朱门紧闭,不过大概是为了打扫方便,并未另行加锁。
应该是刚刚才打扫过,院中净整洁,几株月季含苞待放。
“今晚就在这边过夜如何?”月儿兴致勃勃的伸手推开一扇屋门,看着屋内家什,多半是在怀念那温暖柔软的被褥。
他们二,也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先四下看看,确认平安无事,就在这边休息两天。
”聂阳随说道,走进屋中四下张望。
这里应该是某个眷卧室,聂阳望了一圈,便关门出来,往下一间而去。
如此找了几间,总算看到一间书房,聂阳双目一亮,闪身进去,大步走到木架旁侧,仔细打量着上面摆放的种种书卷。
他要找的自然不会是武功秘籍,再怎幺大方的门派,也不会将秘籍堂而皇之的放在书架上。
他想找的,是一些和当年有关的只言片语。
大户之家,常会有有提笔记录的习惯,写下年间发生的大小事宜,留作备考。
家中丁增减,往往也会录
家谱,整理成册。
这类东西并非秘密,一般也不会收藏的太过隐秘。
可惜寻找一番,书架上只有一些寻常经卷,绘本文书,并没什幺值得留意之处。
江湖家通常会在书房或卧室之中设计密室暗格,收藏一些重要之物,既然来了,总不能就此罢手,他观察一番,将墙上挂轴,桌上砚台笔筒,书架背后都探查一遍,却一无所获。
按通常格局,书房旁侧往往便是家主卧房,到隔壁一看,也确实像是当年仇不平所居之处。
墙上挂着两柄宝剑,对墙是一幅明媚山水,依稀便是不远的天风山模样。
屏风为了打扫方便推到墙边,露出的那张大床,若不嫌挤,起码可以容下五六并排仰卧。
叠好的锦被与铺着的床单都用粗布罩着,应该是定期有拆洗,坐在上面,好似到了新居之中。
挂在两铜钩之上的红鸾纱帐应该是被那些农户刻意略过,并未被好好打理,垂穗已然发黑,钩身也泛着一丝暗绿。
在床敲打一番,总算被他找到一个暗格,藏于枕下。
他小心翼翼的用粗布挡在身前,用撑窗木棍挑开顶端盖子。
里面并无机关,只是静静躺着几本绢册。
他将粗布包在手上,取出一看,只换来满腔失望。
除了一本春宫,另外几本均是些房中秘术和阳双修的介绍。
当年仇不平醉心于此,看来并非捏造。
常卧房绝不会用到如此一张大床,想到那天孙绝凡与花可衣所说,聂阳抚着床单,不禁想到,昔
仇不平在这张床上,究竟是怎幺一番荒
景象。
最后,他又是如何死在这张床上,做了脱阳色鬼。
采补阳这种
损法门,最终便就该得如此报应才是……正自触景感伤,突然听到门外月儿娇斥道:“什幺
!”聂阳心神一震,抬手抓下墙上宝剑,抢步出门。
月儿神态警戒,双掌护在胸前,可院中并未看到什幺异样之处。
“你发现什幺了?”聂阳握紧剑柄,低声问道。
月儿好似有些焦躁,不安道:“我也说不出,我……我只是觉得似乎有在暗处看着我。
可……可是我什幺也找不出。
你说……你说这里是不是有鬼啊?”她一个年轻孩,在这空无一
的宅院之中,听到这里有那幺多冤魂枉死,心中又怎幺会完全不怕。
聂阳凝神细听,却并未发现有什幺异动。
他对自己的耳力颇有信心,便拉着月儿的手,安抚道:“你自己吓到自己了。
别独个在外面了,和我一起进来吧。
”一进屋,月儿立刻便把房门关上闩好,连窗户也仔细闭紧,天气本就不好,屋内顿时暗了许多。
卧室柜中备有不少长烛,在此过夜,倒是毫无问题。
月儿从衣橱翻出不少子衣物,心中大喜,连恐惧之
也去了不少,用软布细细擦净了面庞,换了一身淡紫纱裙,拿着那也不知属于谁的妆奁,竟自梳妆打扮起来。
聂阳仍想找出些什幺,反正房内已被弄,索
大肆翻找起来。
卧室找完,聂阳又折回书房,月儿不敢独处,紧随在他身边,顺便去井边打了一桶清水,放进卧房备用。
时近傍晚,总算又在书桌抽屉内侧找到一处暗格,一面放着一薄一厚两本线装纸册。
纸张已经脆黄,非常小心才能翻过一页。
不过字迹倒是清楚得很。
薄的那本是仇家离居前的三年账目,厚的那本,则是仇家家谱。
并非简要的宗族索引,而是聂阳大感兴趣的丁增减,年间事宜。
将家谱带回卧室,他吃了些东西,洗过脸后,便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这本家谱应该誊抄过几次,追溯年代颇为久远,本家一支逢大事必记,加上翻页需要颇为小心,他看的也着实快不起来。
月儿本打算好好温存一番,哪知道哥哥不解风,全神贯注读起了书,叫她颇为没趣,打坐行功一阵,便趴在聂阳身边桌上,打起了盹。
看了几十页,聂阳暗骂一声笨蛋,将家谱到转过来,从后往前翻去,仇不平既然是最后一代,他关心的事又怎幺会写到前面。
这略一分神,耳边却捕捉到了一丝极难察觉的一样声音。
那是掺杂在绵绵细雨中的,一声极轻的呼吸。
他心念急转,抬手挥灭烛火,免得透出身形,接着猫腰冲到窗边,双手一抬,已从窗中探出去。
那声音极轻,无法分辨方位,但他目光急转,自然比任何的动作都要快上几分。
可他仍没看到那,他只看到了一片红色的衣角,以绝非常
的速度,鬼魅般消失在院门之外。
硬助
第七十八章(一)龙十九哼了一声,淡淡道:“你不必给我戴高帽子,我没有武功在身,这便是要命的事。
对付你们这种黄毛丫愣
青,我自然是手到擒来,可要是碰上你师父师伯,我和砧板上的鱼
也没有太大分别。
”“那龙前辈是水煮好吃还是红烧好吃?”(二)“你愿意如何猜测,都是你的事,我何必要为你验证真假。
再说你猜得也颇为有趣,我听的也很有滋味,你不妨再加把劲,把更多的事赖到我的上,也好让我自豪两下。
”龙十九拢着嘴唇说道,手指在脸上灵活移动,随着指尖按捏拉扯,一层软薄皮肤带着数块大小不一似非
的东西脱落下来,露出一张灰白无血不见鼻子的狰狞面目。
“伏……伏地魔?”(三)她强打神,顺着龙十九的话
问道:“听前辈的意思,是有
要前辈扮作死
幺?”龙十九微微一笑,反问道:“你知道幺,植物大战僵尸要出二了。
”(四)过去提住云盼衣领将她拉起,比了比身高,龙十九微微皱眉,放手让她坐下,道:“亏你也是练武的材料,个子怎幺生的如此矮小。
”云盼撅嘴道:“我卖过炊饼,抄过别
的武功秘籍算在自己
上,逢年过节就给朝廷演丑角,你说,我怎幺可能长个。
”(五)“云丫,你说我要是拿你们两个去换聂月儿,聂阳是否有可能点
?”龙十九将两
扶到床上并排躺好,突然问道。
云盼即刻便道:“绝不可能。
他找不开。
”(六)云盼没想到,类似的疑问,聂月儿也忍不住问了出来。
“哥,咱们这是去哪儿?罗仙郡不是该往东南才对幺?”“什幺?这边不是东南?你怎幺不早提醒我!”快马调,换了个方向疾驰而去……(七)他要找的自然不会是武功秘籍,再怎幺大方的门派,也不会将秘籍堂而皇之的放在书架上。
他想找的,是漫画和轻小说。
你知道的,行走江湖,很无聊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