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黄金里有追踪器吧。”吴冬胆怯地询问,言语里尽是紧张与恐惧,“到时候我有危险,你们是可以很快找到我的对吧!”
“有的。”佣
回答,“治安官们在袋子里放了追踪器,而且不会被轻易发现,不用担心。”
“那就好。”听到仆
这么说,吴冬稍稍松了
气,待到仆
为其关上门后,便慢慢启动了车子。
“那……周老,我现在去哪?”吴冬询问,现在的她只能一直和周老保持通话,无法挂断。
“等他们的消息……”周老刚想回答,立刻收到了短信,“让那个
的开车来正大桥。”
“大桥,正大桥,快去!”周老仿佛已经能百分之百救回
儿一般,催促着吴冬赶紧驱车前往,“快去!”
周老愤然地驱使着,吴冬没敢耽搁,开着车便前去了正大桥。
“正大桥,第一个目标,正大桥。”另一边,治安官们也在通着讯息,派遣了一组
前往了正大桥进行蹲守,“全都藏好来,别让绑匪发现!”
……
二十多分钟后,吴冬的车子顺利行驶上了正大桥。
听着两边是水流哗哗的声音,吴冬有些不知所措,不敢太快开过大桥,只能在大桥上减速,慢慢在大桥上行驶着。
“让她在大桥中间停下。”这时候,周老收到了消息,“把其中一袋金子拿出来,扔进江里!”
周老收到消息,立刻复述了一遍,要求吴冬赶忙照做。
与此同时,治安官们也在暗中采取着行动。
“绑架犯能够看到
付赎金的车子出现在正大桥,能否找到嫌疑
的位置?”
“暂时未发现,附近没有藏匿地点。”
“继续找,同时注意赎金的落水地点,蹲守前来取赎金的
!”
吴冬收到了周继峰的消息,立刻把车子停到了桥边,不顾周围
异样的眼光,直接来到了后座,抓住了一个旅行包的提手,费力地将一袋黄金取了出来。
提着二十斤重的黄金,吴冬艰难地来到了桥边的护栏上,将黄金举过护栏,然后把它推了下去。
只听见扑通一声,沉甸甸的旅行包砸
到了水中,溅起了高高的水花。
可是之后,一切由重归寂静。
“周老,接下来该怎么做?”站在护栏边,吴冬忍不住询问。
“接下来……顺着道路往嘉彤区方向开,找一块倒在地上的禁止停车路牌。”周老回复。
吴冬也不敢怠慢,三步并做两步回到车子里,开着车便朝着嘉彤区方向驶去。
……
“周老,我快到了。”吴冬拿起从未挂断的电话,询问着周继峰接下来的行动。
“说了,看一下路边倒在地上的路牌!”周继峰接近吼着强调道,“别错过了!”
吴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再次降低车速,分散一些注意力在自己的侧边,不断观察着可能的目的地。
很快,一块很显眼的倒在地上的警示牌就进
了吴冬的视线。
“我找到了,周老!”吴冬将车停在了这片“禁止停车”的区域,下车来到了倒在地上的路牌前。
“找找看有没有什么东西?”江缨通过同一通话频道询问。
“好。”吴冬点
,蹲下身开始查看这块路牌,并在路牌的夹缝里找到了一张纸条,“有一张纸条!”
吴冬赶忙打开纸条,看到了上面写下的文字:
“往北岩区方向行驶,注意那个褪了色的大邮筒。”
看到纸条的内容,吴冬没有办法,只能回到了车上,继续载着价值五六百万的十千克黄金驶向了北岩区。
……
之后的时间里,吴冬只是在重复这个动作,到达一个指定地点,找到一张纸条,然后前往下一个地点。期间绑架犯一次也没有露面,甚至连短信都不再发送。
直到第八个地点,在太阳已经西下,
夜的时间段,吴冬兜了一圈回到了正大桥上。
“怎么又回来了?”周继峰有些害怕,对着电话强调道,“清雪呢?”
“不,不知道啊。”吴冬再次把车子停在了正大桥上,按着纸条的指示,找到了最后一张纸条。就连蹲守在附近隐秘地点的治安官们也都忍不住把目光瞄向桥上的吴冬。
吴冬缓缓打开纸条,只看到了一段话:
“尊敬的吴冬
士,辛苦你在莲海市里跑了这么一大圈。这个游戏好玩吗?告诉周老,这是他不听话,报案求助治安官的惩罚,罚金是一半的赎金,十公斤黄金我就先收走了。”
“什么意思?”周家
不解,“什么叫游戏?”
“快!把赎金打捞上来!”治安官们反应过来,立刻着手开始打捞沉在大桥下方的黄金。
……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打捞,那个被泡得湿漉漉的旅行提包被从河流之中打捞出来。
打捞上来之后,治安员们立刻拉开提包的拉链,检查被打捞上来的包。检查完,众
惊恐地发现,包里早就不是什么黄金,而是一块块的石
和砖
,大概和黄金等重。
而黄金,已经不翼而飞了。
……
——
“请出去,在我还愿意说请这个字的时候!”周清云清退着屋子里的治安官,“请出去!都给我出去!”
“周先生,绑匪非常专业,您不能凭自己应付的。”领
的治安官向坐在沙发上的周继峰喊话道,“请您冷静一点,我们可以协助您。”
“清云,送客。”周继峰坐在自己的单
沙发上,
凝重,只是冷冷地回了几个字,便不再看向治安官。
“从你们接手案子开始,每次都比绑匪慢一拍。我们什么都没说,你们就
露在他们的视野里了。”周清云毫不客气地说道,“你们要我们怎么相信你们的能力?请你们赶快离开,要查案,等我们把妹妹救出来再慢慢查!”
“周清云先生,请冷静一下。”治安官面对推搡自己的周清云,努力想要安抚其
绪。
“冷静?相信你们,现在五六百万的黄金直接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没了,再冷静怕不是让你们把我妹妹害死!”周清云毫不留
地说道,“请出去!”
……
江缨站在门外,看着自己的同事们悉数被周家
赶了出来,脑子里却还在想着那些令她疑惑的事
。
“江缨姐?”连学雨站在一旁,主动为江缨提着她的个
设备,“在想什么?”
“感觉有点怪。”江缨回想道,“他们既然已经做好了隐藏踪迹的准备,又是戴
罩开车又是烧车刮车标,为什么还需要
坏路演地的监控?还是全部
坏掉?”
“监控损坏会不会是路演地自己的问题?”连学雨猜测道,“然后巧合的,那里发生了绑架案。”
“但刚刚好只有那一天损坏,它之前和之后都没有问题……”江缨倾诉着自己的疑惑。
就在二
谈论疑点之际,治安官们携带着大件小件的设备,灰溜溜地从周老的别墅里撤了出来。
“怎么办,队长?”一名治安官看向自己的队长。
“没有周老的同意,我们不能再对周老的手机进行监控,也没法主动
局。只能等案件结束或者周老重新求助我们了。”治安官的队长回答,“先回去吧,整理手
的资料,看看能不能自行
案。”
“我们要跟着回去吗?江缨姐。”连学雨询问着江缨。
江缨摸了摸下
,再思考了片刻,随后做了决定。
“走,去个地方。”江缨说着,坐到了车子的副驾驶上。
“去哪?”连学雨将江缨的设备放在后车,系上安全带后,回到了主驾驶上。
“路演的那个商场。”江缨摸索了一下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了自己的治安官证,方便一会儿亮出,“找保安问一点事。”
“好的。”连学雨脱下那四十码的高跟鞋,在黑丝足上套了一双帆布鞋,随后启动了车子,驶向了江缨所说的路演商场。
……
——
“你们怎么又来了?”一名保安看见出现的江缨和连学雨,有些许不悦到。
“说什么呢,怎么跟治安官说话的。”他的搭档拍了拍他,客客气气地面向江缨,“治安官们,还有什么事吗?”
“还想问一点事,有些事
还不清楚。”江缨收起了自己的治安官证。
“之前都接到治安局询问了,还有漏的问题?”坐着的保安疑惑。
“之前的调查方向出现错误,我们想来勘误一下。”连学雨解释着,自己拿出了笔记本和笔,准备做记录,“请问一下,从年初三活动结束到年初八案件
发,那一段时间都有谁可以进
这里,尤其是动监控设备?”
“这些问题不都在你们的笔录里吗?”保安回答,“一共六天,正好把我们保安队伍的所有
都
班了一遍。这些都在你们治安局里说了啊。”
“除了你们呢?比如什么安保部经理,商场经理,或者更高层的
想要查看身份。”连学雨询问。
“这些高层想要查看录像,都得经过我们队长同意。”保安解释道,“由我们队长带着他们才能查看。”
“队长?”江缨一愣,立马追问道,“你们队长为什么没有受讯问?”
“他的工作不是值班,是监督我们。”保安回答,“年后那几天,他天天来这监督我们,说什么年中
流量加大,要更加警惕。”
“你们队长
呢?”江缨追问道。
“新年加班太多,放假休息了。”保安回答,“怎么了?”
“走,回车上!”江缨拽了拽连学雨的衣服,示意连学雨回车上。
“等等我,江缨姐!”连学雨见江缨扭
就走,来不及收起笔记本和笔便赶忙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
江缨回到车子里,立刻抽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摆在车台上,随后灵活地拨弄手指,开始飞速输
并整理信息。
连学雨打开车门坐了进来,看到了飞速
作电脑的江缨。
“他们的队长为什么被排除嫌疑?”江缨询问连学雨,但视线没有偏离,自顾自地
作着电脑。
“他在案发时有无法伪造的不在场证明,而且没有毁掉监控的动机。”连学雨将正分局的总结结论汇报给了江缨,“所以就早早排除嫌疑了。怎么了吗?”
“除此之外就没了,对吗?”江缨追问,“但是其他保安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证据证明没有掺案。”
“您是想说他有问题吗?”连学雨读到了些许江缨的意思,“您要
解他的不在场证明?”
“不,他的不在场证明是真的,他也不是绑架案的嫌疑
。”江缨回答,“但他可以是
坏监控录像的嫌疑
之一。”
“为什么这么说?”连学雨被江缨说得一
雾水。
“我之前一直觉得哪里有问题,但是又想不清楚。现在我想清楚了。”江缨开
解释道,“我们有过两次摄像
捕捉嫌疑
的行动,这是两段录像里的嫌疑
。”
说着,江缨将电脑转向了连学雨。
“看看有什么不同?”江缨示意了一下两个
。
“身形相似,脸型相似。但是一个戴着一次
的蓝白色
罩,一个戴着自用的
蓝色
罩。”连学雨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对吗?”
“没错,犯案的时候嫌疑
使用的是常见的一次
罩,但是地铁上发送短信的时候,
罩变了。”江缨疑惑,“为什么他要更换
罩?”
“这个……”听完江缨的话,连学雨眉
紧皱,觉得换
罩的行为可以说得通,又有说不通的地方,“好像是有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也不关键。”
“现在我们做一个假设,这两个
,根本不是同一个。”江缨开始了自己的推理,“这是完完全全的两个
。”
“同伙吗?”连学雨下意识感觉,“绑架案有同伙,说得过去吧,目击者也说过车上有两名男子。”
“如果只是同伙,那么
坏监控的行为就解释不清楚了。”江缨回答,“我前面说过,他后来做的隐藏车辆行为和
坏监控的行为背道而驰,多做这么一件事完全就是徒增风险。”
“按江缨姐你的说法,
坏监控的
不是绑匪,这两个
一个是绑匪,一个是
坏监控的
。”连学雨感觉摸到了线索,但马上又陷
到了新的迷惑,“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注意看这个。”江缨播送了地铁站的画面,“这个嫌疑
在看了一眼手机之后,匆匆离开了地铁站,刚刚好避开了地铁治安官的检查。很明显,他知道有治安官要来搜查了。”
“他黑到了我们的系统里,知道了我们的行动?”连学雨以为江缨是这个意思,感到颇为惊讶。
“不会,有这个本事,他黑掉监控录像就好了,不至于
坏监控。”江缨慢慢解释道,“他能知道这个,大概是有内鬼送了消息。”
“内鬼?”连学雨警惕地重复了这个词。
“不是在治安官里,是在周家别墅里。”至此,江缨将自己的猜想整个摆盘了出来,“我们和绑匪之间,有
在做‘中介
’!”
“啊?”听到这个结论,连学雨第一反应是天方夜谭。
直到江缨慢慢为自己的推论做出解释。
“绑匪将周清雪绑架之后,并不是直接把绑架信息传给的周老,而是传给这个中间
。绑匪最开始的诉求,一定是让中间
赎金。”江缨回答,“这个中间
把赎金提高一倍,再假装绑匪把信息发送给周老,从中浑水摸鱼。”
江缨在电脑上画了个简易的关系图。
“这个中间
要做好,就要保证绑匪百分之百能成功,即使撕票也不能被抓住。”江缨一点一点地展开,“所以这个中间
坏了监控,帮了绑架犯们一把。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他们再麻烦也只会发送短信而不会打电话,因为不能让周老有机会要求听周清雪的声音,否则就穿帮了。”
“你觉得那个保安队长是这个中间
?”连学雨不解,“可绑匪为什么要拿周清雪做
质威胁这个保安队长?他们没什么关系啊?”
“但是有
可能和这两个
都有关系。”江缨调出了挂在后台的检索系统,发现已经接近尾声,“这个关键的中间
,绑匪会打电话跟她要赎金,治安官方在监听的时候她是知道甚至在场的,符合这两个条件的
本来很多,但再加上和保安队长有联系这一点……”
江缨调出了那个检索完成的程序,那是保安队长通话记录的检索结果。
在检索程序的大窗
上,赫然显示着一个
的名字。
吴冬,周清雪的经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