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收起打火机，目光凉凉地瞥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不断打滚哀嚎的几
。
下
抬了抬，他问程稷南：“怎么处理？”
程稷南默默吸了
烟，回道：“不过是一群拿钱替办事的喽啰，都被你的打得半死不活的了，除了放了，还能怎么办？”
周牧又笑：“他们放了可以，那花钱雇佣他们的呢？”
程稷南眼神黯了黯。
周牧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听完那
的汇报，说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然后对程稷南道：“还有两个摸进你家去了，放心，现在也被控制住了。”
程稷南抽烟的动作一顿，倏地抬看向周牧。
周牧会意，点了点：“放心，齐郁没事。”
程稷南明显地松了气，说了声：“谢谢，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牧眨了下眼睛，依旧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
“我今
掐指一算，你和齐郁有危险。”
程稷南白了他一眼，“说正经的。”
周牧“嘶”了一声：“我哪句话不正经了？”
程稷南没再理他，沉默着往电梯走。
周牧跟在他后面，俩一前一后出了电梯间，直往病房去。
程稷理见到程稷南好端端地出现在眼前的那一刻，神色明显有些惊讶。
这一幕落在程稷南的眼中，他轻笑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程佳岁红着眼睛从病房里出来，看到程稷南回来了，便对他道：“快进去吧，爷爷要见你。”
程稷南进去的时候，程元初睁开眼睛看到是他，指了指自己的呼吸机。
他便走过去，帮程元初把呼吸机取下。
终于能再说话的那一刻，程元初紧紧攥着他的手。
“孩子，程氏，我就
给你了。”
程稷南眼神蓦地一缩，被握住的那只手也微微颤了颤。
“爷爷……”
“我还有个条件，稷理……”程元初艰难地开，“让他到海外的分部去，别再回来。我就这么一个孙子了。”
一行清泪顺着老的眼角滑落。
一生要强的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
既是对这世间还有眷恋，也有不舍和惦念。
程稷南察觉到自己的视线也模糊的时候，轻轻点，应了一声。
“爷爷，您放心，我会的。”
朦胧中，攥着他的手陡然一松，倏地垂落。
程家老爷子的丧事办得隆重体面，稷城都忍不住夸赞程稷南一句，羡慕程元初，虽然生的两个儿子不怎么样，但
家有这么优秀的孙子，一个顶别家十个。
程稷理这几天来，耳边听到的都是那些称赞程稷南的话，没一个把他放在眼里。
林安安的电话也是打了好几遍才打通。
程稷理气急败坏地质问她在哪儿？为什么给她去办的事儿，没有办成？
林安安不慌不忙地笑道：“程稷理，咱们现在没有任何关系了。当初，你未婚的时候都不会娶我，如今你有了老婆，怎么可能还会跟她离婚然后娶我？你当我林安安是什么？小学生那么好骗吗？你那天让我帮忙找对付程稷南和齐郁，还拿这个当条件，说只要搞定了他们，你继承了程氏，就会离婚娶我，我呢，姑且也就是那么一听。后来事儿办砸了，看来，是咱们俩没有夫妻缘分，这个就和你命中注定得不到程氏一样，强求不来的。”
若不是心
糟烂透了，程稷理险些被她那一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逗笑了。
“林安安，你在拿谁当傻子呢？我早该认清你这个
的真面目的，你惯会做两手准备，给自己留后路的。说吧，那天你前脚替我找办事，后脚就把这事告诉了周牧，所以，周牧才能那么及时，带着出现？”
林安安笑了一声：“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呢，我亲
的二少？”
程稷理气得险些要呕出血，这个，要不是当初急之下，他抓狂到想要瞬间要那俩的命，也不会找到这个上。
虽然她手里有，确实能把这事办得漂亮。
但前提是，她是一心一意站在程稷理这边的。
可是显然，她并不是。
程稷理隔着电话听到她又在那边说道：“我要上飞机了，这次，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了，以后，应该也没有机会再见面了，拜拜，不要想我。”
话落，那个都不给他再开的机会，就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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