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大亮时季云
的闹钟在震，他把脸埋进被子里装睡，听季云立刻关了闹钟，静默几秒钟，用正常的动作幅度下了床，随后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声。
“——去洗脸刷牙，”原来季云早就识
，他端来早饭放在小茶几上，“这是不是你以前经常吃的那种？”
沉默。
“刚恢复饮食别一次吃太多，”季云进了衣帽间，过一会儿换上一身西装出来，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吃不完就放着，啊。”
沉默。
“……阿晏，”季云已经走到卧室门
，回过
，“等我回来。”
大门一开一合，屋里便鸦雀无声。
肖誉翻身坐起来远远看了一眼。
三片去了边的吐司，中间夹着培根卷、煎蛋、生菜、西红柿片，几样食材歪扭地摞到一起，培根卷被挤出来大半。
最上面
了一杆宝蓝色的小旗子，写着“早
康复”——却是季云的字体。
他又躺了回去。
让季云亲自“下厨”，还真是第一次见。
手机在枕边震了一下，肖誉整个
病恹恹的没有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会在这个时候联系他的——除了季云，应该没有其他了。
他没动。
手机震到第五次的时候，他终于翻了个身。
【真不好意思，我很久没上这个软件了。】
【我又写了一版清晰的，你现在还需要吗？】
【图片】
【看不清再问我啊。】
【祝你一次就上岸。】
是学长来的消息。
他眯着眼看了好半天，滑到顶端看到了期，才记起来这是一个多月之前的事。
这学期他在二手
易平台向学长买了一份考研资料，有些笔迹写得潦
，笔画又连，他尝试着问了一句，对方很久都没回复。
后来他也就忘了这码事。
照片是学长一笔一划重新写的资料，写了整整三页4纸，就为了他能看得清楚。
“咳……咳咳……”他狠狠咳了一阵，抓过床的水杯灌了下去，忽而倍感惭愧。
他有多久没看书了？有多久没练琴了？
为什么？
就因为被禁赛了？因为下次参赛是十年后了？还是因为季云而伤心了？
为什么要绝食？为什么要威胁季云？为什么要把自己作践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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