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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蚌中珠(2 / 2)www.ltxsdz.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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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迁到洛河一带了,妻子稳居,安无悼忧。”廖异不知相邦为何突然提起麃公来。

同为吕府门客出身,麃公后来得势,秦王登基之时与蒙骜、王齮齐拜为将,备受器重,可惜最后却因违反军规,触怒了吕不韦,在六年前被下令处死。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他么?”

“因他攻魏卷邑,违背相邦意旨,妄自肆杀,屠城斩首足有三万之众,过于血腥。”

“非也,关键不在于此。”

“下属愚鲁,还请大指点。”

“因为,他阻挡了秦国的路。”吕不韦提着灯盏,躬身凑近了廖异,他的眼角痕如刻,眼窝里骤然出两点利光,透着凶横毒辣。

“挡了秦国的路,就是和我吕不韦作对!”

“和我作对,那他就得死!”

廖异忽然觉得脊背发凉,屋外寒风窜衣袍都没如此感觉。这就是他熟悉的那位吕相,往沉默平静面庞下所藏着的,是幽难寻的心思,以及不逊于猛虎的狠厉。

“王自年幼,意气事,急于伐灭六国,执意举厉兵之策。而为图长计,我力主义兵,数次于朝堂上改弦更张,强调施行王者之治,王不解,遂有君臣之隙。”

“计首授爵,可治秦地,然六国之广,何其能也?唯有克其国,不及其民,独诛所诛而矣。即义兵至,则邻国之民,归之若流水,诛国之民,望之若父母,兵不接刃,进而民服若化,六国再无遗民,方有秦地久安啊……”

吕不韦的语气变得有些激动,贴面的灯盏将橘光照在他沟渠分明、略微抽搐的脸庞上,那双眼里好似跳动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罢了…”

“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忽然想到了如今猖狂无比的某个白脸寺,吕不韦的脸一下黑了,沉默半晌,最后询问道:“长信侯那边,近来可有什么动作?”

“那阉嫪毐?先前开春时节倒很是亢奋,马不停蹄地东奔西走,乐此不疲地来往在他那太原封地、山阳封地以及雍城和梁山四处,走马灯般叉来回。清明过后,这蠢货倒显得安分了许多,不过从雍城周遭的员变动的蛛丝马迹来看,怕是在暗中憋着坏……”

“哼,这寺的坏,你怕是还想不到处。”吕不韦心中感慨万分,数年前,自己选用这身怀巨阳的门客装作阉,以献给太后赵姬,也何曾想过会酿成今局面啊。

今年初分,便有诸多朝臣公请,要为秦王行冠礼大典,吕不韦不悦,欲延后之,却没想到嫪毐直接以秦王假父的身份特诏通过,还顺便一道确定了这加冠的地点雍城,以及出行时间。开春过后,二月初二,春雷响动苍龙布雨,择春运之首腾龙抬的寓意,队伍出发前往雍城。

回望起行那,风和丽,正是初春难得的阳升气象。咸阳国空巷而出,聚集在西门外官道两边争睹秦王风采。吕不韦亲自率领留守都城的所有大臣吏员三百余,在郊亭为嬴政举行了隆重的贺冠饯行礼。正在嬴政饮下吕不韦捧上的一爵百年秦酒时,万里晴空,一阵隆隆沉雷滚过,陡然在咸阳上空当炸响!

“晴空霹雳!龙飞九天——!”

吕不韦呷呷一声狂呼,领了个

“龙飞九天!!秦王万岁!!!”

原本愣怔不知所以的官员庶民恍然解兆,顿时发出一阵弥漫原野的山呼海啸,上天佑秦的宏大声便水般掠过了渭水两岸。

“王驾起行!”

伴随着队伍领的节使发出喊号,大片旌旗车马便在原野上辚辚启动了。散发无冠的嬴政身着一领绣金黑丝斗篷,站在粲然金光的青铜轺车的九尺伞盖下,随着秦王万岁的滚滚声海中缓缓西去,端庄威严得天一般。

那一刻,站在台下的吕不韦遥遥望着这个年轻的君王,忽然觉得他挺拔的背影,再也和那个王座上的孩童模样叠不起来了。

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即便是如此冗长繁重的车架队伍,也终于在沿路民众的夹道欢迎中,抵达了雍城。吕不韦已经暗中措置好了各项后手,却仍旧担心那远在宗地的秦王。

蕲年宫,明显是嫪毐专门为他准备的陷阱。

可年轻的嬴政却执意要跳进去。

火中取栗啊,无论是那份胆魄还是气力,都让步暮年的吕不韦心有戚戚。

但愿王上你的选择,会是对的。

思绪良多的吕不韦,随手遣退了廖异,然后坐在案桌前垂着脑袋,愣愣发起呆来。身为相国的他平常总是整地忙着各种事项,往往到了夜晚,他才能放空昏沉沉的脑袋,思索一些七八糟的东西。

一阵风吹来,摇曳了烛火。

吕不韦缓缓抬首,只见阁楼外月光凄冷,而檐廊上,无声无息间已经站了一位黑衣剑客,腰间傍着一把血气弥漫的凶剑。

“掩…你怎么回来了……”

“见过相邦大!”

“魏国那边没动静了?”

“自从上次玄翦的刺杀任务失败之后,卑职便一直待在魏国。没了信陵君魏无忌,又死了个大司空魏庸,如今的魏王增,可谓独木难支,甚至还要倚仗那半截身子土的乐灵太后来把持朝政,哪怕空养着几千魏武卒,如今也算不上什么大的威胁了。”

“有趣…那乐灵太后,是韩国出身的罢?”

“正是,韩国有夜幕盘踞,组织对其渗透也少。要不,正好让卑职去那搅浑下水?”

“不必了,你还是先去雍城候着吧,随时等待我传给赵高的指令。”

“赵高?”

“一个机灵的小宦,被我送到了王上身边。在蕲年宫的随从里,我还埋着一些罗网的好手,必要时,你们都可听他便宜调遣。”

“大机妙算!”

“去吧…”

“下属告退……”

屋中重新变得空寂,刚刚说话的瞬间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一样。吕不韦捏紧了手中的一卷书简,目光之中泛着若有若无的杀意。

“嫪毐……”

韩国,新郑。

皇宫,鸣鸾殿。

昕雪苑处坐落着一大片翠竹簇拥的房间,晨光融雾,枝叶剪影,稀稀疏疏落在窗纸上,分外有几分诗画意之感。

穿过香径回廊,从竹林处走来的吴贵,跟着侍来到这处林幽静的院舍外,隐隐约约看到了窗纸里边的影,高挑优雅。

听着房间里传来明媚动的笛声,吴贵心生往,不由得拨开花树枝叶,来到门前。

青棠嘱了一句:“娘娘吩咐说,以后但凡是吴总管来鸣鸾殿,都需加倍小心,尽量走这般幽闭小路,免得被知晓了。”

此话一出,老练如吴贵自然点称是。

“那吴总管进去吧,娘娘此刻应该正在等您。”

退去,留下老才杵在门前。

“娘娘啊娘娘,昨夜差点被明珠夫折腾死,这回,您可得好好补偿我……”

吴贵咕咚一声,咽下了唾沫,猴急似的推门闯进了屋子,一把将门关上。一熟悉的澹澹幽香扑面而来,屋里之果然是自己心心念念了数的贵妃……胡美

窗纸剪影下,裙俏立的身形曲线婀娜有致,分外诱

一袭乌黑云鬓高挽,着几枝稀稀花翠,淡淡钗梳;披纱长裙,显一对金莲趫趫,桃腮脸,抽两道细细春山。黑鬖鬖两朵乌云,红馥馥一点朱唇,巧沐着了太阳光辉,更晕得那脸赛夭桃,手如笋,娇滴滴惹遐思。

吴贵不敢打扰,立在一旁,静静听着胡美吹奏。放在以前,他这种粗鄙的才,绝对是不会喜欢听吹这些无聊的乐曲,毕竟他又不懂音律,只觉是文墨客摆弄的浅薄物什。

可现在听胡美这一吹,吴贵只觉是天上仙乐,飘飘然忘乎所以。更何况眼见如此美纱袖轻裹玉手,举着竹笛,红唇咬瓣轻附笛孔,这本就是一副美极画面;再加上清新明亮的晨光,勾勒出胡美致无比的侧脸廓,更把她那本就绝美雪的容颜照得白皙如玉,莹润如脂。

而从背后看去,秀发如缎垂落腰间,点缀着那又圆又翘的香弧度,徒生万般诱惑。

一盏茶时间过去,笛声渐落。胡美转身,看了一眼吴贵。

“何时来的?”

“回娘娘,刚来。”

“侯了许久?”

“未过一刻。”

“昨夜可曾去了哪?”

“额……”吴贵一时有些语塞。

“在她那待了多久?”

“约莫一个时辰…”

“你倒是潇洒…”

胡美言罢,甩袖坐于一旁的金丝楠木桌前,眼睑低垂,遮住眼底的潋滟波光。

她身穿着浅色宫纱长裙,外罩轻薄罗衫,内里配了一件丝绸雪纺亵衣,微微露出两团丝滑浑圆,酥软生香的挤压在一起,看去滑雪白,诱惑迷。恰好一抹阳光洒落,照在那香肩肌骨上,华贵致的抹胸衣料,竟隐隐约约有点点光华流转,甚是灿烂。

“本宫与你的任务,完成的如何了?”

“回娘娘,都已办妥。弄玉仙子如今的身份籍贯,不过是宫中一个寻常侍,而且在老的尽心教导下,已经熟知宫中门道。”

说到尽心教导几字时,吴贵语气僵了一下。

“哦?”胡美抬起盈盈双目,看向吴贵。

“弄玉仙子生就娘娘一般心窍,天资聪慧,一点即通,自然学得也快,如今看上去一举一动,完全像是久在宫中的侍了。”吴贵心中发紧,小心解释着。

“如此甚好。弄玉昨到了之后,也曾说贵叔待她细致体贴。”

听到这,吴贵心里一抖,还好弄玉没有将自己和她发生的那些香艳事透露出来。

胡美看了眼局促的老才,轻笑一声道:“你可有疑惑?”

婉转轻灵的声音仿佛一根羽毛,抓的吴贵的心痒得不行:“回娘娘,老只是不知您如此大费周章有什么用,为何……”

胡美忽然向着吴贵抬起素手,招他近前。丝滑轻纱滑落,露出子纤细白皙的手腕,老才失似的盯着那只玉莲一般完美修长的玉手,恍惚的迈着步子靠近。

行至半步之遥,她才抬手拦住吴贵。

“坐。”

吴贵既惊又喜,明白这是娘娘对自己的肯定,将那弄玉一事办的利索,那是不是欠自己的甜也可以兑现了……老才算盘打得劈啪作响,可聪慧如胡美,一眼便看了。

“你只需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扳倒那明珠贱货,其余不必多问。”胡美将一碟点心推至吴贵面前,继续说道:“本宫本来是打算让弄玉在你那多待上几,好准备万全的…”

“可是,乾元宫里传来消息,王上听闻红莲公主被贼劫走,震怒之下,竟已罢朝两,不见任何了。”胡美美目哀伤,幽幽说道:“我派送过去的膳食,也不曾用过。怕是哀疾附体,焉卧榻,正在遭罪呢……”

说到这,胡美泫然欲泣,捏巾轻拭眼角。

“所以,娘娘此番召老前来,是为?”吴贵小心问道。

“昨酉时,明珠她曾去过一趟永安宫,为王上侍疾。”胡美忽地换了副冷冷语气,盯着吴贵说道:“而到了戌时,你这狗才就出现在了她的坤宁宫里…”

吴贵心中一惊,没想到胡美消息如此灵通。

“昨想要侍疾的妃子,可不止本宫,全都被挡之门外,就连淑妃也不例外,可偏偏明珠就能进永安宫。我本对你不存疑虑,可现在看来,莫不是你吴贵已臣服在那骚货的裙下,反过来,暗中合手对付于我?”

吴贵紧攥着拳,身下的灰色麻袍已被汗水浸湿。

“娘娘明鉴!老对您绝对是一颗衷心,从无变改!昨夜,老才也只是受召前往坤宁宫,只当是寻常事务,没想到,明珠贵妃她却…”

“却如何?岔开双腿,邀你这个老太监,陪她纵欲欢?”

“……”沉默了一会儿,吴贵点称是。

“将昨夜经过,给本宫细细讲一遍……”

略微犹豫了一下,吴贵如实描述了大致过程。

“所以,她让你今晚戌时再去?”

“是这么说的,但经昨夜一番鏖战,老着实有些后怕。今晚这趟,心下其实也没底。”

“算你还有点脑子。”

胡美收回眼,低垂双眸思索起来。

不敢出声的吴贵只能也默默低着脑袋,忽然瞥见一抹亮色。令他诧异的是,素来双足着袜的胡美套了一双白底金文绣丝鱼鞋,内里却没有穿袜,露出一截莹白的足脚面和纤细圆润的脚腕,活似出水藕,诱垂涎。

“吴贵,你可愿再为本宫做件大事?”

胡美清冷明媚的声音凭空传来,将吴贵火热的遐想兀地打断。

“啊,老…尽力而为…”吴贵不知胡美是何意思,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

还未等他继续想下去,胡美纤纤素手端起茶壶,莹白圆润的手指紧贴住青色茶壶柄,缓缓倾倒出一浅褐色的温热茶水。

吴贵缓下心,静静等待着贵妃娘娘开

“本宫的茶,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喝的。”胡美将盛满香茶的茶杯,缓缓推至吴贵面前,不点而朱的樱唇便挂着笃定的微笑:“既然你已有所进展,何不加紧步伐,今晚拿下明珠?”

“娘娘,老恐怕难以胜任……”

胡美猜得出吴贵在担忧何事,她倒是不生气,依据如今的形来看,这明珠夫和九公子韩非所说的【妖】,恐怕有着千丝万缕的系,吴贵哪怕身怀玄武异象,恐怕对上那个骚货也未必有充足胜算。

“无碍,你只管去当个眼线,至于能否拿下明珠,本宫也不让你为难,如此你还不肯?”

吴贵没想到矜贵淡漠的胡美,竟也会这般劝慰自己,一时间心中激动兴奋之难以消弭,他就知道,娘娘对自己不是没有感觉的。

“既然娘娘都这样说了,老还怎么拒绝,只是您答应的甜…是不是该兑现了,老这几为娘娘办事,可是辛苦的紧,也只有您能安慰老了……”

吴贵轻嗅着空气中的檀香味,大着胆子逐渐靠近胡美

胡美秀眉一挑,问道:“什么甜?”

吴贵笑着搓手,说道:“娘娘可真是贵多忘事,您之前亲允诺于我,如果我能够完成这次任务,那便能爬上…娘娘的床榻……”

“哦?还有此事?”

“嗯,老亲耳听到的。”

胡美整理了下裙摆,遮住了露出的玉足肌肤,澹然说道:“可是本宫并不记得啊。”

“这…”吴贵没想到会有这出,一时语塞。

而胡美见到老才满脸难受样,忍不住掩面媚笑,莺声连连:“瞧你那猴急憋屈的样子,就像条被捶打的落水狗一般。”

见贵妃娘娘不再冷面相对,吴贵虽不知道什么况,不过也是挠挠,尴尬陪笑着。

“既已许了你好处,本宫自然不会失信。”胡美无奈地瞥了他一眼,言罢竟婷婷迈步,往里屋走去。

吴贵喉咙动了动,压下胯下之物的蠢蠢欲动,放轻步子,跟了过去掀起帷幔,步里屋,吴贵老眼不禁打量起即将和娘娘颠龙倒凤的地方。谁知这一看,就被其中的布置给惊艳到了。

只见这里屋虽为子闺房,雕梁画栋间却不乏书生意气之物,西边一排金丝楠木书架占据整面墙壁,书架上更是摆满了古董古书,看上去倒像个治学士子的书房;东边则是落在窗沿的梳妆台,再往北看去是杏仁色床帏罗帐,下面便是雕漆亮的床榻,朱红色的丝绸被褥上绣的道道绢丝闪着微光。

这屋布置不像蓬莱居里随意,更显得典雅端庄,难道,娘娘居然要在如此正经的地方,和自己行那巫山云雨的妙事……吴贵正暗自窃喜思,忽然被胡美的话语打断。

“还愣在那作甚?”

吴贵笑着哎了一声,忙跟过去,顺便又看了眼窗外,不觉已是出东方,整个屋子都被浓晃晃的阳光映照得如辉耀碧烁的仙境般,让朦胧恍惚。

不言一语,恐惊天上

裙裾翩跹,莲步款款间,胡美优雅又随意地踢去绣鞋,一双赤玉足已然脱去脚上束缚,细腻白的脚丫赤着,踩在光滑的梨木地板上,一尘不染,未见留下丝毫痕迹。那根根脚趾宛如晶莹的美玉,圆润的指玲珑可,谁也想不到这绣鞋里竟会有如此莹润喜的玉足。

吴贵恨不得当即趴在地板上,用舌舔尽了那双玉足踩过的地方,每一寸每一毫!

待到他回过来,胡美已经坐在了床边,纱裙紧裹着浑圆美,一条玉腿微微抬起,她纤纤素手撩起裙摆,顷刻间那一截雪白纤细的脚腕便露在吴贵眼中。

自那雨夜初见,铜壶濯足,吴贵就对胡美的玉足有了一种执念,恨不得每次见面时都要抱着那美足狠狠舔舐一番,而那不疏不密如玉般的指缝更是销魂之处,若能劝得娘娘用她那柔的脚趾缝夹住自己的按摩一番,天上间,极乐也不过如此了!

胡美看到傻笑不已的老,心中了然,不禁皱眉道:“还傻笑作甚,莫不是不想……”

吴贵猛的一个怔愣,当即打断道:“不不不…想的很呐…老做梦都想和娘娘亲近!”这话倒不作假,他一介粗糙老才,本以为也就这辈子徒老等死了,没想到竟得了胡贵妃的关注,而历经多番波折后,此刻真的要和天庭仙般的娘娘共赴云雨“娘娘,老来了……”

吴贵身下早已一柱擎天,忍得辛苦,好不容易得到了胡美的允许,自然猴急的不行。

胡美一手撑在床沿上,眼看吴贵枯瘦的大手就要碰上自己的香肩,她却一个飘逸旋身,清风般挪到了一步之外,让老才扑了个空。闻着空气里余留的檀香味,吴贵似条滩涂蛤蟆趴在床榻上,两手抓着被褥,转过来满脸委屈和不解:“娘娘……您这是作甚……难不成您所说的,都是戏耍老的不成?”

胡美看吴贵那猴急模样,轻甩衣袖,笑道:“你这狗才,本宫怎会违背诺言。不过你既然想得到甜,就得按我说的做……”

“好,好…都听您的!娘娘,老都听您的…”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这才落下,吴贵还以为胡美真的反悔了,那他可是肠子都悔青了!

胡美这才缓了脸色,莲步轻移,指了指床幔处道:“脱了衣物,上去……”

吴贵应了一声,忙脱了外衫鞋袜,接着便是鞋袜,不一会全身便只剩一条白色亵裤,直挺挺鼓着一根粗大物件,蘑菇状的巨大清晰地在布料上印出形状。

胡美心中微惊,这死才还当真是本钱十足。想罢她也不再犹豫,轻迈玉足,踏上床沿。

那外围的两道挂角床幔,似有灵兀自垂落,合拢纱帘,遮蔽了那贵妃床帐里即将发生的春光,层峦叠嶂间只剩两具身影隐约可见。

“娘娘……”

躺在床榻上的吴贵鼻息粗重,死死盯着胡美曼妙身姿,她旁若无地解衣松佩,松臂垂腕褪去罗衫,然后婀娜诱地迈动一双细长玉足,越过老才的大腿,站到他双腿间。身段高挑的胡美,此时浑身上下只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细纱长裙,内里抹胸隐约可见,挺拔起伏的腰肥瘦匀洽,窈窕有致的身材难减难增,全都在老才的眼里一览无遗。

胡美被老才那视般的火热目光看得浑身发烫,不禁加快动作,将吴贵的两腿微微岔开,自己则是优雅的跪坐于其间。

那优雅如鹤的长颈低垂,致锁骨如上好美玉般陈列在雪白香肩。当吴贵目光扫过高高耸起的抹胸,触及到那微露陷弧的邃沟壑时,他脑海里顿时像炸开了满天烟火般迷离恍惚。只见贵妃娘娘那高耸傲的两团峰在抹胸紧紧包裹下,挺翘如雨后春笋,浑圆如玉碗倒扣,而每当胡美移动身形时,那香腋下的白腻,便会如大块滑豆腐般,软软颤动一阵。

“哦……”单单是看着两的姿势便已欲火中烧,吴贵胯下那物也早已发硬充血,将那亵裤布料顶出高高的凸起。

隔着一层布料,几乎都能感觉到吴贵那巨物的腾腾热气,胡美娇颜微醺,暗叹一声,念了几句静心决,才伸出修长素净的手指,缓缓挑开男亵裤上的绳带。

“抬起来……”

胡美眯着眸子轻声道,嗓音缥缈而柔媚。

吴贵听了,忙欠身抬起,趁势将麻布亵裤扯了下来,一根硕大无比的巨物猛地弹出来,似蟒狂蛟兀自晃摇了几下,最后坚挺地朝天伫立住,粗壮身爬满了狰狞青筋,硕如鹅蛋的红紫,顶端冒着丝丝热气,正是吴贵最以之骄傲的玄武根是也。

胡美面色微慑,被面前这根长得骇根吓到了。即使前几次接触,她就知道吴贵那玄武根不同凡响,可如今近距离观察,更是别有一番震撼。

看着她略微怔愣的模样,吴贵心底登时弥漫起一阵骄傲之感,暗自排腹起来:(嘿嘿即便高贵清冷如娘娘,定是也未曾见过我这般粗大勇猛的东西胡美心中更是波澜顿起,虽然答应了这老东西给些甜,但这骇的玄武根无论是对于任何子来说,都算得上震烁心的雄阳宝器,她都不敢多看,害怕下一秒就忍不住沉溺于这巨硕阳物的威之下…这样下去,当真要与这老欢好一番不成罢了…自己用手帮他弄出来便可,就算是便宜着老才了,想罢胡美脸颊浮出一丝绯红,美眸扫过吴贵那瘦却结实的身板,最后停在那青筋凸起的巨根阳物上,缓缓伸出小手。

可没想到,一旁的老才却等不及了。

“娘娘,老已经忍得不行了…哦~~~”

还未等说完,吴贵已是趁着胡美怔愣的空儿,起身搂住了她的香肩,猛地便压了下去。

说巧不巧,那烙铁一般的火热正好顶在她滑小腹下,离那幽的秘之处仅有一寸之隔,烫得胡美的腰肢都不自然地抽动起来…她不由得俏面泛红,玉手推拒着老才身子。

“下去!本宫用手帮你便是……”

吴贵压胯朝下顶了顶,喘道:“老可不是这个意思…娘娘只用手,怕是弄不出来。”

胡美听罢冷笑一声,腰肢发力一扭,两身势就滚了个转换,她趴在吴贵身上,柔软丰腴的整具娇躯压着老才,近在咫尺的绝色容颜俯视着,美目微微眯起:“那你是想…”

“让本宫学那骚货,趴在床上随你玩弄?”

才不肯认输,抱紧了胡美的身子,又滚了一圈,再度将贵妃娘娘压在身下:“嘿嘿,要是能够那般,自然最好了……”

“啐!”

胡美玉脸微怒,想要将吴贵再度翻下去,于是腰肢扭起来,和老才搂作一处,两抱着彼此在锦被厚衾里滚来滚去,这下反倒像热恋中的男缠绵了,华贵美的绣衾鸳枕都作一团,贵妃娘娘的纱裙也被揉得皱。

“想的美,你给本宫老实躺着。”

终究还是胡美胜了半筹,她坐压在吴贵的膝盖上,骄傲俯视着老才,看他满脸不甘的模样,色得意地将伸出白皙柔夷。

纤纤手指攀上那粗如婴孩小手的,那布满疙瘩的身滚烫似火,灼烧着手心,不禁让胡美芳心悸动,手儿微颤,一时竟暗暗双眸盈泛春

感觉到阳具上传来的销魂触感,吴贵浑身触雷似地抽了一下,爽得噢哟哼哼。那冰凉清爽的温度,伴着胡美特有的清冽体香,丝丝缕缕窜胸腔,浸润心脾。

胡美羞得耳红面赤,轻咬红润朱唇,丰腴娇躯蹲坐在吴贵腿间,双手合握,缓缓套弄着粗壮滚烫的,闪烁目光时躲时飘,就是不敢直视那狰狞阳物在她手心里进进出出的模样。

但也正是如此,让她反而注意到老才那赤的上半身,黝黑结实的肌露在眼前,多一分则显壮实,少一分则显瘦,鼓凸腹肌隐隐若显,线条宛如铜塑锻打而成。

看上去就坚韧有力的公狗腰,恐怕是所有都会忍不住去幻想它床上的恐怖威力。

呸!胡美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怎能如此不知羞耻,为这老才撸动也就算了,如今竟还偷偷想这等羞死的画面为了发散思绪,她转而伸出玉手,颤抖着朝吴贵胯下探去,红蔻染涂的指甲尖缓缓滑过他的大腿,攥住两颗沉甸甸的卵袋囊,五指轻捏慢揉起来眼之所见,鼻所闻,皆是老才那浑身散发的浓厚雄气息,胡美顿觉舌燥,呼吸急促,怦然心跳。她柳眉紧蹙,蹲趴在吴贵胯间,用手肘勉力撑起丰腴娇躯,双手努力地撸动着,只觉手中阳物硬邦如铁,膨胀得她小手儿很快就抓捋不住“喔啊…喔噢…娘娘,爽死老了…快…再快些……”

“娘娘…您也太慢了…嗯喔…这样根本出不来啊…哦哦…再快些啊……”

吴贵毫无边际的喊叫,让胡美又羞又怒,一个卑贱的老太监居然还嫌弃自己太慢,指挥着让她撸快一些。胡美冰雪面容上忽地掠过一丝恼怒,更带了一点不忿的好胜心。

“你这老!本宫只答应帮你用手弄出来一次,其余的,你也莫要多想……”

吴贵听罢,顿时急得双目瞪大,涨红了老脸,梗着脖子辩解道:“娘娘怎能出尔反尔…这,这这算什么甜!之前您可是答应要与老,在这床榻上来一番缠绵欢…您若真要戏耍老,那也得有和上次不同的补偿吧……”

吴贵边说,边用余光打量着胡美的色,果然听到最后,她皱起眉娇斥道:“油嘴滑舌,本宫何时答应过你要与你…那般……”

“得寸进尺!躺好!”

似是难以开,胡美脸颊微红,咳嗽几声才继续道:“听着,本宫最多让你出一次,除此之外,我万不会再答应你其余之事。”

胡美冷哼一声,一个旋身,玉腿大开,竟径直骑到了吴贵的腹上。那紧致富有弹的香,猛地接触上自己粗糙腹部,吴贵顿时激动地惊呼出声:

“娘娘……您!”

胡美眼角闪过一抹得意,潋滟波光扫过吴贵那激动兴奋的色,轻哼一声。

“怎的,你还不愿?”

娇嗔,红面如醉,吴贵顿时谄媚地双手攀上胡美玉腿,隔着轻薄纱裙抚摸起来,傻傻道:“愿…老便是死了,也心甘愿…”

因为骑在吴贵身上,胡美的裙摆只能堪堪遮住她的大腿根,而剩余的风光尽数展露在吴贵眼前。而老才这才注意到,红纱裙之下,胡美腿间竟然只穿了一件短小的亵裤,形制也颇为怪,两根细绳吊着前面仅有一块掌大的布料,堪堪遮挡住那幽美的桃源仙境。

看上去,倒和胡美上次赏赐给他的那件亵衣,风格类似,致而细小,诱惑无比。

吴贵不禁挤眉弄眼地笑道:“娘娘,那不是正经子才穿的物什么?”

胡美一怔,忽然明白了,老才这是在拿自己那的戏言揶揄自己,她樱嘴微撅不悦道:“你懂什么?那寻常的亵裤穿来极不舒适,本宫是不愿受那种束缚的……”

吴贵闻言,烧得欲火更旺,顿时露出得逞一般的笑容,趁着贵妃娘娘说话的空儿,身下的巨登时贴上了胡美的美

“嗯……”

胡美发出一声娇吟,感受着身后的滚烫,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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