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后堂属于自己的那张桌椅，点燃了油灯，将纸张铺开，写了几个字，却怎也写不动，脑子里全是道法的事，心烦意
下，
脆拿过旁边的《黄川杂疑》翻看。
“黄川东北二十里有黑谷，宽三十丈，
而有底，底中有潭，黑鱼游其中，荒年间，有村
饥饿误食，化虎，奔
山林，杀獐、鹿投以家中喂养
孺，如此三年，某
昏，化为扣家门，邻闻声而出，见状，其身，
犹是虎，惊惧而死，引来村众棍
驱赶，虎含泪奔山林，是夜虎啸连连，至天明方休。”
嗯？
翻去一页时，纸张晃过灯光，陈鸢隐约看到上面的字迹在折叠的光线里有了变化，有十多个字的线条加重不少，就像特意注明。
‘怪……往怎么没注意到？’
他将书翻到第一页，果然，原本纤细繁杂的字体中，在灯光下，同样有十几个字迹被加重了。
难道是我有了法力才能看到？
陈鸢忽然拿过一旁的毛笔，将《纸马》这个故事里加重的字迹按着前后顺序一一抄写下来，仔细一读，竟可以连贯起来，像是一段
诀。
他多读了几遍将诀记下，看了看周围无注意，寻了一张废弃的纸张来回翻折，片刻小巧玲珑的纸蛙赫然出现在掌心，随后轻轻放去桌上。
陈鸢按着法术的诀，依着师父教的法门指诀，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的轻轻在蛙一点。
指尖竟有青光微绽。
光芒沿着纸张做的蛙一点点蔓延显出青绿色的皮，一对圆圆眼睛翻着眼膜，然而，青光蔓延一半，陈鸢就感觉昏脑涨，体内积攒的那一丝丝法力被抽空净。
他看去桌上时，嘴角抽了一下，就见桌面碧绿油亮的青蛙，下半截还是纸，鼓起两腮朝陈鸢“呱——”的叫了一声，前肢扒拉桌面，拖着下半截纸身爬到桌沿，不小心掉去地上，嘭的升起小团烟雾，重新化成纸蛙。
陈鸢难以压抑
绪在心里
发出来，死死捏紧了双手，这可是有法力了，仿佛这世道另一扇门向他打开。片刻后，又乐此不疲的试了几次。
不过只有一次成功变出完整的小青蛙，在他手心和桌面来回蹦跶，随着他指示翻起跟斗来。
法术一收，又重新在手中化作纸蛙。
‘要是换成木、金属，那岂不是不惧怕水火了？用完还能收起来，还有嘛只做成马，我用木雕一个美
不行？刻一把加特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