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揉着脑袋,一手撑在自己身上,作为一道聊胜于无的屏障,想要将沈舒年隔开,不让他靠近自己。
沈舒年见他抗拒姿态,以为他是恼了自己,便停下了看望动作,停在原地。他一双手都不知道该如何摆正,懊恼自己玩笑开得过了,只得顺着方砚知的心意,小心翼翼地问道:“砚知——”
他话开了个,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只得放缓自己声音,对方砚知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
方砚知心里好像有一团糟不堪的棉线,不仅看不到一点由
,还找不着尽
。他的心被这样的一团丝线塞了个满满当当,让他此时竟看不透自己的心思了。
听出了沈舒年话语中几分担忧和几分难过,方砚知便有些伤感。他强撑着自己的,努力想要朝他扬起一抹笑来。
方砚知面部表抽动,扯着自己的肌
,可这笑意实在太过牵强,非但没能宽慰到沈舒年,还让这
瞧着更难过了。
“我没事,不关你的事儿。”眼瞧着沈舒年眸中光彩黯淡了下去,方砚知才发现事与愿违。他放下抚弄额发的手,朝沈舒年定定地看了过去,话音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道,“是我自己的问题。”
第9章
经过了这一番小曲, 两个
心中都各自存了些许不为
道的心思。
沈舒年是怕方砚知恼了自己,而方砚知则是因为渐渐明确了自己对沈舒年这种欲的心思,让他又惊又怕, 生怕一不小心将心思
露, 到时候无法体面的收场。
两个各自藏着心思, 又害怕见到对方后无法言语而气氛尴尬, 居然
一次不约而同的做出了同一种举动,相互躲着对方。
所以即使只是这么一间不大不小的铺子, 在两个的共同努力下, 倒真过成了无法相见的陌路
。
两个大之间怪的氛围变化最先影响的
便是大宝小宝, 大宝心思活络, 一眼便瞧出了方砚知和沈舒年之间的不对劲儿。可他到底只是方砚知大发善心收养回来的孩子,既没有身份又没有立场,去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作出任何的点拨。
他蹙起了眉,尚未褪去青涩的面容忧愁地挤在了一起。明明还未成年,却硬生生拗出了个语重心长的架势来。
他看着互相躲着对方的两个, 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希望有朝一
其中一
可以想通,率先
冰回春。
这种形同陌路的关系持续了约莫三天, 方砚知便主动打了和沈舒年之间的僵局。他心怀忐忑地敲响了沈舒年的房门, 紧张无措的心
让他不由自主地揉捏着衣角, 好似面前打开的不是一扇普通的木门,而是宣判他罪孽的高堂明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