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将
记调转了一下,从后面翻开。
提起笔在空白处提笔写道——
「95年2月4
星期
晴
如果明天早上起来一切归于原位,请务必做到以下几点:
、解决李川,不管用什么办法,让其失去行动能力。
2、9年春节之前说服家里
去往港城,记得带上那个樟木箱子
3、97-99年在港城买地,有多少买进多
4.相信宋晔(可以无视),远离石敬尘(这是重点!)」
林薇停下笔,紧了一下身上的毯子。
过了一会儿,她想了想,又在底下加了一句话——
「4月9
民国
画家陆小曼逝世」
原主喜欢陆小曼,很喜欢对方的书画作品,尤其是书法。
虽然这个做法有点荒唐,但她想万一呢,万一明天一觉醒来,就各归各位了呢?
她要为原主做些什么,不能让她走上辈子的老路,这些鲜活的
们不该死去。
林薇摩挲着
记上的纹路,或许
真的只有在抑郁难解时才会想要写
记,她看到的内容,大多数都是方砚棠对苦难的控诉和对未来的迷茫。
无从发泄的苦闷,孤独绝望的眼泪,
记里记述了她如浮萍一般的
生,辗转流离,无处可依。
们总说既然解决不了,便接受现实,但现实却往往很难让
“接受”。
希望方砚棠这辈子会收获一个完满的结局,和家
幸福地在一起。
怀着一些复杂难言的心
,林薇睡下了。
晚上,她做了很多的梦,看不清
,都是一些离得很远的剪影,一时热闹,一时萧条,熙熙攘攘,冷冷清清,她始终游离在外,莫名地悲伤。
这大概是原主的记忆,那样的
生,必然留下数不清的遗憾。
午夜梦回,心
缠绕的是焚骨噬心的仇恨,还是那些悔之不及的选择?
后悔吗?
再来一次,能否得偿所愿……
再次醒来的时候,林薇看着有些泛黄的屋顶,缓了很久,才确定自己现在是在哪里。
林薇起来收拾洗漱了一番,然后在林母的催促下,下楼吃饭。
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下楼,家里的其他成员都是一脸惊愕的表
。
林薇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出了问题,难道是起得太早,原主有赖床的习惯?
不然为什么都盯着她看?
“你这又是和谁学的,弄得是什么鬼样子?”方父皱眉看着她。
啊?
鬼样子!在说她?
“不是挺好看吗,就是你这么穿不冷吗?”方墨柏夹了一筷子咸菜拌在粥里,“要出去吗,又跟小姐妹和好了?之前还说绝
了,也不想理
家了,你们
孩子可真是善变。”
说什么呢?
林薇疑惑地眨了一下眼,坐了下来。
林涵芝叹了
气,回身从沙发上抓了一件外套给她:“就知道臭美,感冒才好,又开始折腾了。”
林薇看着她递过来的外套,眉
能夹死一只苍蝇,那能叫衣服吗?那个颜色,这个质地,都不知道是用什么烂布做的,太丑了,她才不要穿。
林薇不觉得自己今天的打扮哪里有问题。
不过就是斜梳了
发,扎了一条浅绿色的发带,然后稍稍改了一下布拉吉的腰身和领
,弄得有设计感一点。
她实在没办法接受那么丑的连衣裙,如果不是太费时间,她还会把裙子再弄短几公分,让小腿的曲线完全露出来。
十六七岁的年纪,正是青春,稍稍打扮一下,不用化妆就青葱水
,周身流动着活泼的清新气质。
林涵芝见她一脸嫌弃的模样,气得过来伸手掐她。
“啊——疼,我不穿,我不冷。”林薇一边躲,一面犟嘴。
她是有底线的,才不穿这么丑的衣服。
林涵芝气得嗓子冒火,最后败下阵来,站起身去卧室翻出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给她。
林薇看了看款式,勉强接过来穿上了,
在屋檐下不得不低
,只得认命,不得不委曲求全。
她可真是命苦。
林涵芝见她一脸欠揍的表
,气得忍不住想给她几下,这闺
真的让他们养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