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只是发烧感冒，还有骨折的、腹泻的……一排排的病床和椅子都被病
和家属占得满满当当。
青年有点惊讶，他看男子如此努力地维持机体功能和复健，自然以为他对站立和行走没有死心。
“我现在唯一的兴趣是勾引你。”
“我自带椅子，就不跟其他抢位置了。”雁行说。
青年一过去他们就走开了。
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个明确说出拒绝的好机会。
应该是这几天突然降温的原因，门诊观察室满为患。
不在仓库，周围没有其他，雁行的状态也不允许他像之前那样变着花招的躲开。
但是不知为何，青年就是说不出来。
也许是同
心让他没法对病开
，喉咙像是被空气锁死。话语如同杠杆都没法翘起的巨石一般，沉闷地堆在胸。
最后他只能无力地说：“别闹了。”
雁行发红的薄唇朝一边扬了起来。
何已知拿出买水果时老用来替代找零的纸巾，擦
净易拉罐的外壁，
上吸管，送到一只手扎着针，一只手拿着面包的雁行面前。
“咖啡？”
“果汁，医生说要补充维生素。”
“市售果汁都是糖水，哪有什么维生素。”
不知好歹的病试图用扎针的手去抓，被何已知避开了，让他直接喝。
“你还真会照顾，”雁行见缝针地奉承何已知，“要是我车祸的时候你在就好了。”
他低下
，就着剧作家的手咬住吸管，像喝药一样将果汁灌下去。
喝完还剩下一半，何已知丢掉吸管，自己对着易拉罐解决了。
确实，是糖水。
两个就这样，慢悠悠地把剧作家买来的东西消灭殆尽。
吃下最后一水果，何已知感觉有些意犹未尽，突然想起裤兜里还有雁行给的糖，正好两颗，拿出来一一颗。
雁行没有拒绝，两同步地把糖纸剥开，放进嘴里。
糖还没有融化，雁行忽然说：“你没有和其他
往的经验，这很可惜。”
“……为什么？”????“有对比的话，你就知道我其实是很好的。”
这句话说得没没脑，音节也有些含糊，何已知怀疑他烧糊涂了，于是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额，果然还是烫的。
“但是也没关系，反正无论如何你都会拿话的标准要求现实。”烧昏的雁行用一种
到漠然的语调接着说，“我会尽力达到你理想的
的标准的。”
含着的糖突然化了，舌甜得发麻。何已知用捏着糖纸的另一只手揉了揉眉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