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脖颈很细,天鹅一样优雅,锁骨清瘦修长,沿着胸膛一路向下,腰肢窄瘦,却又不是苍白无力,而是结实紧致。
因为喻年的动作,祈妄不小心碰到了喻年的皮肤。
喻家是不折不扣地被溺长大的,明明生在花团锦簇的名利场中,幼年失怙,却被兄姐维护得密不透风。
被整个家族供养,纵容,养出的莹白如玉的皮肤,像缎子一样细腻,美好得像久居阁的少
。
祈妄只是轻轻一碰,就像被烫了火一样躲开。
他的视线落在了喻年的脸上,漂亮的,生气勃勃的脸,因为生气,红唇不高兴地抿着。
屋外天光还明亮。
喻年直起身体,窗户就在身侧,一束天光落进来,正好落在喻年的身上,照着那一身雪白的皮,明亮得晃眼。
祈妄被这光刺了一下。
他一直知道喻年好看。
知道店内的客会有冲着喻年过来,会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喻年。
可他从没有像此刻一样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事实。
而喻年根本不知道祈妄心中所想。
他一不做二不休,脆飞快地把柔软的睡裤也踢掉了。
这下子,他猝不及防的,坦然地出现在了祈妄面前。
他靠近祈妄,浑身上下挑不出一点瑕疵,圆润的肩,小腿笔直纤细,连脚趾都像泛着
。
祈妄莫名觉得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很少有会难以面对同
的身体,毕竟大家都大差不差,没什么可看的。
但喻年不一样。
他也说不出来是哪里不一样,却觉得心被撞了一下。
喻年像一藏在森林里的小鹿,每一条曲线都染着阳光,被泉水浸润过,靠近都能闻到一
清淡的
木香,还有浆果的甜蜜。
他一时间心烦意。
可是喻年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
喻年拉住他的手臂,不管不顾地要他看向自己。
两个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他伸手去挡,却又不能真的用力。
莫名其妙地几下推搡,喻年就坐到了他的腿上。
隔着薄薄一层柔软的布料,他似乎能感觉到喻年身上传来的热度。
祈妄的身体更僵硬了。
喻年得意洋洋地看着祈妄。
他又不瞎,怎么会看不出祈妄现在似乎有些无所适从。
这一事实让他心大好。
他太年轻了,未来他会变成举手投足都散发魅力的成年男。
可现在他跟湖里刚出生的小天鹅一样笨拙。
他志得意满地望着祈妄回避的视线,心里一阵快意。
他想要勾引祈妄,却又不得章法。
“你不是说我没看吗,那你
嘛不看我,”喻年轻声说,“我不管,我就要给你当模特,你给我画一张肖像画,我也锁到保险柜里。”
他一边说,一边更加靠近祈妄。
他的上半身微微往前倾,腿搭在祈妄的腿上,脚踝不知死活地,轻轻蹭了蹭祈妄。
祈妄简直不知道他跟喻年怎么变成这副局面。
“别胡闹,”他压低嗓子,想斥责喻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从我身上下去。”
喻年却莫名有了嚣张的底气。
“我不,除非你给我画,速写很快的吧,半个小时就能好吧。”
喻年勒着他的脖子,不依不饶。
两个的身躯紧紧纠缠在一起,祈妄动一下,都能蹭到喻年的皮肤。
他低下,与喻年对视。
喻年眼明亮,毫不退让。
有一瞬间,祈妄是想发火的。
喻年这样挑衅他,简直是不知死活。
就喻年这样的体量,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扔到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