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云卓搓搓脖子,“不客气。”
余念翻出个圆底瓷瓶,“这个是什么?”
“自家酿的粮食酒,给余叔叔的。”
“余叔叔?”余念眼球转了转,“噢,好!代我爸爸谢谢你。”
“没事没事,这酒虽然不值钱,但都是自家酿的,味道纯正,不上
。”
“是吗?”余念把鼻尖凑近瓶
,“闻起来怪香的。”
祖云卓说:“要尝尝吗?”
余念的睫毛忽闪忽闪,“我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七八岁的时候就陪我爷爷喝酒了,这个好喝,真不上
。”
余念把酒瓶递过来,“打开,来点。”
他们一
拆了一个装酒的盖子,祖云卓给自己倒了一杯,给余念倒了半杯。
余念呼着热气,鼻尖嗅了嗅。
“尝尝吧,冬天喝点酒暖身子。”祖云卓托着酒杯,“只需要抿……”
没等祖云卓把话落完,他一
气灌了进去。
“哇!辣,好辣好辣!”余念吐血舌
扇风,“这也太难喝了!”
“酒不能这么喝。”祖云卓拆了袋炸麻花给他,“快垫垫。”
余念被酒呛红了眼,嘴里塞得满满当当,“电视上不都是这么喝的?”
祖云卓哭笑不得,“那都是剧
需要,或者他们喝的啤酒。白酒度数高,要小
慢慢品。”
余念连塞了两根麻花,辣度终于缓解,
也暖和了不少。
“那要怎么喝?”
“白酒重要的是品。”祖云卓端着酒杯,“就像这样,小小的抿一
,让舌尖沾了酒香,再自己溢满
腔。”
余念给自己倒了点,学着祖云卓的样子,只沾了一点点。
白酒的辣感灼烫了舌尖,但轻微的感觉并不刺激,随后,满
腔都是粮食的清甜感。
“好喝!”余念尝到了甜
,又小小抿了一
,“太好喝了!”
祖云卓拆开盒油炸花生米,“再配上这个,更美味。”
余念塞了一颗进嘴,香酥的花生搭配着清甜的粮食酒,陌生的
感,却有抵挡不出的美味,“好好吃!”
祖云卓喝了
酒,也塞了花生米,“我们村的老汉们,都
这么吃。”
“我爷爷说,他们年轻那会儿是最穷的时候,能喝
粮食酒,吃粒花生米都算过年。”
余念傻呵呵冲他笑,眼渐渐涣散,“好喝,真好喝。”
祖云卓挥挥手,“念念,你没醉吧?”
算上最初的半杯,也没到两杯。
“没有!才没有。”余念伸过来,“继续,
杯。”
冬
的夜晚,月光稀薄,但余念的眼睛很亮。他鼻尖是红的,半醉半醒的样子,让
移不开目光。
祖云卓就这么看着,仗着余念快醉了。
“念念,你扭脚的事,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