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趴在自己的臂弯里,平
里圆溜溜的眼睛此刻笑起来也明亮,像刚吃完小鱼
晒太阳的猫。
塞西尔的另一只手微微动了动,指尖在平整的被单上留下一道痕迹。
柏林毫无所觉,继续说着。
“很久以前,我就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普通
以外,还有拥有更高层面能力的
。电影里把这种能力称为’超能力’。同时把拥有这种能力的
,称为’超
’。”
“我们都知道,超
的意思从字面上理解,可以解释为’拥有超越普通
力量的
类’。”
“像我一样的
,在这一类电影里,通常都是等待’被拯救’的角色。”
塞西尔的眼皮几不可查地微微动了一瞬,仍旧没有醒来。
柏林说着有些出,比起最初闲聊的语气,不自觉更认真了一些。
“我发现我不喜欢个
英雄主义的电影,我喜欢
都是自己世界里的超级英雄。”
“比起无能为力毫无办法的等待救援、将自己的一切寄希望于一个素不相识的
去力挽狂澜,我更希望我获得的一切,都来源于我自己做出的行动和选择。”
“我也不喜欢绝大多数
的圆满,来自于少数
的牺牲。”
过了七点,透过百叶窗的晨光更加明亮,落在柏林的眼底,像清澈的琥珀。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嗓音仍带着点青涩,说不出的动听。
“我开始思考,我拥有什么’超能力’。或者说,什么是每个
身上都存在的,未经发掘的,潜在的力量。”
“我想了很久,想不出来。我失望地发现我就是一个普通
,没办法单手举起一座铁塔,也不能让时间倒流。我的力量天生注定是有限的。”
“直到后来我在一场签售会上,见到了一个坐着
椅来看我的
丝。”
“她十五岁被诊断一种特殊且罕见的病,慢慢地双腿麻痹没有知觉。医生说如果三年内无法彻底控制,就永远不能再站起来了。”
柏林顿了顿,脑海里浮现出
孩看着他的眼睛。
孩说,还有一个月就是自己的十八岁生
了。她看着柏林,问他自己还有机会站起来吗?
柏林那时候在想什么呢。
他刚经历过一场离别。第一次知道,重要的
无征兆地失去,是什么样的感觉。
而他无能为力。
那段时间,他吃饭吃到一半会突然走,唱歌唱到一半,在舞台上大脑一片空白。一些零碎的片段无规律也无征兆,不负责任地时不时闪过他的脑海。
